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莎芭努生長在巴基斯坦的游牧家族,每年都隨雨水而遷徙。莎芭努的姊姊普蘭過不久就要嫁給哈默表哥,而莎芭努也將嫁給哈默的弟弟穆拉德。沒想到在普蘭即將結婚時,地主看上了美麗的普蘭,姐夫哈默在爭執中被槍殺,地主揚言要對哈默全家採取報復。想要平息事件的唯一方式,就是將普蘭嫁給莎芭努的未婚夫穆拉德,莎芭努則嫁給地主的哥哥當第四任太太。正值青春的莎芭努眼看就要不得不妥協在既有的文化強權下,看到自己心愛的人、物一樣樣失去,她該如何活出精采的、有主見的人生呢? ◆導讀 靈魂的鎖碼/名作家-凌拂 回教女孩在男性文化宰制下,無論屈服與不屈服都是一樣的命運,在一個無奈家族中,一位被約制文化吞噬的父親,超脫不了沙漠傳統習俗,交織成一則此處才有的故事。莎芭努這個生長在沙漠中的女孩,有著異常的早熟,就像熱帶地區的植物經過催熟似的,在成長的過程中充滿了自覺和自由的渴望。《風的女兒》的內容和故事背景,可以提供青春成長的孩子一個機會,去探索和理解異族文化的懸隔,以及為了生存,生命中有許多斷然、蠻橫和劫掠的部分,也因為在蠻橫的沙漠中成長,令人格外覺得生命中的尊重與平等原來是需要經過極大的創裂才能慢慢完成。故事中的女主角莎芭努,其實還是個小女孩,卻被嚴苛的環境和傳統文化,折磨得超乎年齡的犀銳和成熟,她的出走無疑是對沙漠文化的一種反叛與背德,但是無論用什麼方法,生命總要存活下去,莎芭努最後捏著靈魂的鎖碼,彷彿是作者一個重要的喟嘆! 書評推薦 【出版人週刊】揭開成人世界真貌的辛酸、深刻的小說。對沙漠生活的鮮活描寫,令人屏息。 【Kirkus書評特稿】故事精巧而充滿風致,主角莎芭努極為耀眼,令人印象深刻。 【紐約時報】這是個感人、有力的故事,就像一個小小的奇蹟那麼美好。 書系簡介 東方出版社一直是國內兒童小說的代言人,但隨著生活型態、社會結構的改變,邁入青春期的孩子,除了經典作品之外,需要更多符合他們這個世代需求的讀物,幫助他們面對徬徨、不安、困惑,或是迎接充滿理想的未來。60週年規劃新書系「青春悅讀-Bridge」銜接兒童到成年、跨越國界地域、青少年同儕間、親子師生間溝通的橋樑。 作者簡介 蘇珊˙費雪史戴伯斯 生長於美國賓週的東北部,畢業於柏領學院,主修文學與政治科學。他擔任合眾國際社的亞洲特派員多年,工作地點遍及香港、巴基斯坦、阿富汗、印度,後來回到華盛頓特區。她也曾為華盛頓由報工作,負責國外新聞。在巴基斯坦的那幾年,他深入了解查利斯坦沙漠的遊牧民族。她說:「是查利斯坦民族無盡的慷慨與勇氣,啟發我寫出這本書。」作者目前住在紐約市,風的女兒是他第一本小說。他的作品還包括《風的女兒》續集《哈維里》以及另一本《危險的天空》。 內文 我一直等待著,等待自己為這樣的出走感到害怕或覺得抱歉,我知道我會讓爸爸媽媽失望,會讓穆拉德失去田地,我可能會被抓到,然後毒打一頓。 但是他們把拉尹大人推給我的時候,沒有人覺得抱歉,也沒有人替我感到害怕。甚至沒有人問我的感覺怎麼樣。 我只擔心莎爾瑪會覺得我的行為很愚蠢。但是我已經這麼做了,很快我就會知道她的反應了。 如果拉尹大人設法想找到我的話,我就得一輩子躲著他。如果他是正人君子的話,也許他會讓我離開,不讓他弟弟懲罰我的家人。 雖然我讓胡須迪以很快的速度行走,但是米特胡毫無困難的跟著我們。空氣既柔軟又濕潤,輕拂我的臉,駱駝的腳在鬆軟的沙地上輕聲低語著。 接近黎明時,星光逐漸黯淡。太陽升起時,爸爸醒來會發現我們走了。如果他追上來,我們大半夜走的距離,會把我和他遠遠隔開。 我想到俾路支的那個布格提女孩,突然覺得她的勇敢原來是其來有自。她做了她必須做的事,也許,就像我一樣,逃走是她唯一能快樂的機會。 米特胡開始累了,但是我鼓勵牠繼續往前。牠的年紀還很小,牠的能量要用來生長發育。如果我剛才把牠綁在駱駝樹下,牠會大聲吼叫,把整個查利斯坦吵醒。就算牠的腳步讓我們進度落後了一小時,爸爸也不可能追得上我們。而且我也很高興有米特胡陪著我。 我走得愈遠,就愈能感受到全然的自由,讓我的精神清新又輕鬆。我想著莎爾瑪、法提瑪、還有我,我們的動物和我們背上的衣物是我們唯一擁有的東西,沙漠是我們唯一煩惱的事物。 我聽到後面傳來砰的一聲,一陣咕噥之後,然後是一陣受驚的咩咩叫聲。胡須迪慢下速度,轉身向那聲音走去。我看不太清楚,但是那一聲聲驚恐的叫聲很容易辨識,恐懼和疼痛讓叫聲愈來愈大聲。我的心臟膨脹起來,充滿了整個胸腔,我的呼吸也變得短淺而急促。 我看到地上一個掙扎的形影,我在胡須迪還沒完全停下來之前就跳了下去。我無法立刻看清楚發生什麼事,但是米特胡在掙扎著,牠的腳沒辦法動了。牠對著我伸出脖子,下巴努力往前伸著。我試著用手撫摸牠,讓牠安靜下來,我也用聲音撫慰牠。 「米特胡,米特胡,你會沒事的。讓我扶你起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我的手指帶著希望,沿著牠的腳往下摸,摸到牠前腳毛皮溫熱而濕黏的一片,膝蓋以上埋在沙子裡,那希望立刻幻滅。牠一定是踩進了散兵坑。 不到一秒鐘我就知道牠的腿斷了。 牠靜止了一會兒,出於牠對我的信任。但是他的呼吸因疼痛而變得短淺。我的前額靠在牠側邊。牠不能走了,我不能離開牠,否則胡狼會在天亮前圍攻牠。 於是我開始祈禱,祈禱爸爸很快找到我們,我們就可以把米特胡放到胡須迪背上,載牠回土巴。米特胡的重量是我的兩倍,靠我自己是無法把牠抬起來的。我祈禱牠能活下去,祈禱牠的腿能復原。我祈禱爸爸能原諒我對自由的渴望。我知道他會打我,但是沒關係,我知道我的命運已經被決定了。 「喔,米特胡,我是怎麼對待你的?」我輕輕哭了起來,牠用鼻子摩擦著我。我的心臟在體內用力敲打著。米特胡再也不能跳舞了。我埋在牠的毛皮裡啜泣著,牠的下巴靠在我的膝蓋上,我雙臂環繞著牠的脖子。 我在牠身邊平躺下來,我們兩個都很平靜,等待黎明的到來。我不會為自己感到害怕,我覺得再也沒有什麼能傷害我了。就像古魯班德一樣,我已經被背叛被賣掉了。而米特胡就像我一樣,因為想隨心所欲,失去牠最珍貴的天份。 天空晴朗起來,沙丘頂上開始出現最淺的粉紅色邊緣。我很慶幸沒有下雨,我們的足跡不會被沖刷掉。我希望爸爸趕快找到我們,如果他能跟著我們的足跡,也許再一個小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