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刺
作者 | 執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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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紅螞蟻圖書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吻刺:,霍狄怔了一下。他又不傻,當然一眼就能看出,這個算式代表了什麼意義。代表了一束光從自己的衣角散射到岑越眼中需要的時間。代表了岑越看到的自己,又是多少秒之前 |
作者 | 執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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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紅螞蟻圖書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吻刺:,霍狄怔了一下。他又不傻,當然一眼就能看出,這個算式代表了什麼意義。代表了一束光從自己的衣角散射到岑越眼中需要的時間。代表了岑越看到的自己,又是多少秒之前 |
內容簡介 霍狄怔了一下。他又不傻,當然一眼就能看出,這個算式代表了什麼意義。 代表了一束光從自己的衣角散射到岑越眼中需要的時間。 代表了岑越看到的自己,又是多少秒之前的倒影。 具體數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小數點後跟著八個零,比一眨眼還要快。 可是這種隨手買來的、入門級別的讀物,並不能解釋世間萬物的一切。它半點沒提及時空的折疊和扭曲,也說不出狄拉克之海掀起漣漪時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會產生一個回到過去的漏洞。 霍狄在這個人為的漏洞裡,牽了一下岑越的手。 所以在岑越仰頭回望霍狄的每一個瞬間,他們交織的目光裡,總是隔著漫長的十年。
作者介紹 茵萊登曼特封面設計:茵萊登曼特Gran內頁插畫:Gran
產品目錄 第一章 陌生人 第二章 任性 第三章 啟程 第四章 十年前 第五章 在路上 第六章 雪夜與帳篷 第七章 監護人 第八章 別離 第九章 歸來 第十章 求婚 番外一 關於一些結婚後的事 番外二 戀愛綜藝 後記
書名 / | 吻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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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執迷 |
簡介 / | 吻刺:,霍狄怔了一下。他又不傻,當然一眼就能看出,這個算式代表了什麼意義。代表了一束光從自己的衣角散射到岑越眼中需要的時間。代表了岑越看到的自己,又是多少秒之前 |
出版社 / | 紅螞蟻圖書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6269605811 |
ISBN10 / | 6269605814 |
EAN / | 9786269605811 |
誠品26碼 / | 2682282130002 |
頁數 / | 282 |
注音版 / | 否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尺寸 / | 14.8X21X1CM |
級別 / | N:無 |
內文 : 第一章 陌生人
岑越醒來的時候,才五點出頭。膝蓋依然疼得難受,他皺起眉,摸黑翻下床,一瘸一拐地走到桌旁。從亂七八糟的資料和劇本下翻出止疼藥,就著涼水,一口咽下去。
又忍了一會兒,藥片才逐漸起效,左膝的刺痛感慢慢消失。可他已經沒有睡意了。岑越在桌前坐下,點了一根煙。
火光亮了一瞬,又倏地暗下去。
在首都這種地方,租房子貴,吃飯貴,看病貴。唯獨煙便宜,跟不要錢似的。
岑越抽到第二根,隔壁屋子的租客有了動靜。隔著一面牆,他的鄰居窸窸窣窣地起床。
天也許已經亮了,但岑越不知道。他租下的小房間只有五平米,不帶窗。燈一關,就伸手不見五指。
他在煙霧繚繞的黑暗中,靜默地算了一會兒,意識到離自己第一次踏入首都,已經過去了十年的時間。
距離與霍狄失散,也足足有十年了。
岑越一開始還做過夢,夢見霍狄忽然回來,說,小越,我帶你走。後來時日漸久,夢里的霍狄連模樣也模糊了。只用背對著他,自顧自地走遠,任他怎麼呼喊,都沒回過頭。
他從十六歲追逐到二十六歲,精疲力竭,累得像一條狗。
煙燙到了指尖,岑越垂下眼眸,將火星摁熄。他又等了一段時間,七點半,房子里趕早班車的租客已經紛紛離開。岑越瘸著腿,扶著牆,慢慢地踱出門。
公用洗手間在走道盡頭。水是冰的,澆在手上,能一路涼到心裡。岑越洗臉漱口,對著鏡子,將自己收拾到能見人的程度。
其實還顯得勉強。
顴骨上的淤青沒消下去,一看就是被人打的。做表情的時候,左半張臉都腫脹僵硬。岑越眯起眼睛,想像往常一樣微笑,眼眸彎著,臉頰的肌肉卻牽扯出滑稽的形狀。
他想,操。
藥店八點開門。最便宜的傷藥,也要好幾塊錢。岑越猶豫了一下,又添了一板止痛藥。付款的時候,徐導助理的電話剛好進來了。
「是岑越嗎?」
「是我。」
「之前談好的那個角色,我們還是得換人,投資方那邊找到了更合適的演員……」
助理還年輕,就連通知這樣的壞消息,語氣也顯得猶豫。岑越垂著眼,提著藥,走出藥店。之前的藥效已經過了,左膝又針扎似的疼了起來。
「我知道了。」岑越說。
助理還沒掛電話,拐彎抹角地勸他搞好人際關係。混娛樂圈,人不能太耿直雲雲。岑越不聲不響,只站在斑馬線旁,等紅燈轉綠。
馬路對面的花店前,停著一輛車。
車身是深藍色的,漆色獨特,一看就是價格不菲。車標也顯眼,是以貴出名的品牌。車主剛從花店裡出來,捧著一束花。
——一個挺拔冷峻的男人。
他的視線落在岑越身上。那一瞬間,岑越彷彿聽見有一聲巨響,在自己胸腔里炸開。記憶中的面容一瞬間變得清晰,他顧不得紅燈,忍不住往前邁了一步。
對方只看了一眼,就移開目光。馬路中央,車呼嘯而過。岑越踉踉蹌蹌地退回原地。風吹得他臉都僵了,手指發麻,卻有一團火哽在咽喉。
霍狄。
這個名字同樣哽在咽喉。
他越過馬路。霍狄已經坐進駕駛座里,踩下油門。車逐漸開動。岑越帶著腿傷,勉強跑了兩步。左膝鑽心地疼,他咬著牙關,繃著一股勁繼續追。
車越來越遠,不一會兒,就消失在地平線。
追不上了。
岑越停下腳步,扶著街邊的消防栓。他滿頭滿身的汗,是跑出來的,也是疼出來的。他將濕漉漉的臉埋在臂彎里,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能直起腰來。
他的手機和藥全落在馬路對面,得重新撿回來。再走回家,也是一段長路。今天折騰一番,本來能養好的腿傷,也許會惡化到要上醫院的程度。
至少找到人了,岑越想。
只要知道霍狄還在這座城市,再怎麼摸爬滾打,也能繼續堅持下去。
霍狄捧著花走進病房。霍芩窩在病床上,小小一團,看起來懨懨的。
「哥哥。」她說。
霍芩的病復發了,而且情況還不太好。醫生說,如果還找不到合適的配型,也許會熬不過下一個春天。
「會找到的。」霍狄說,「麻煩您盡量幫芩芩再拖一拖。」
霍家只有這麼一個女孩兒。霍芩自小身體不好,所以更是眾星捧月一般寵著哄著。配型再不難找,霍狄也會想方設法找出來。
他摸了摸霍芩的額頭:「今天有沒有舒服一點?」
「哥哥。」霍芩小聲說,「還是很難受。你幫我把花插起來,然後陪我說說話好不好?」
霍狄按著霍芩的要求,將花整理好,擺在床頭。映著玫紅的花瓣,霍芩的臉頰也彷彿多了幾絲血色。她從被子下伸出一隻手,揪住霍狄的指頭。
霍狄的指尖有繭,是常年訓練留下的痕跡。他氣質疏離,不笑時便顯得拒人千里,但掌心卻是溫熱的。
「想聽什麼?」
「你的工作要保密,同事要保密。」霍芩閉著眼睛抱怨,聲音輕極了,「那就說說你這回是怎麼回來的吧。」
「坐直升飛機,到基地,然後開車回來的。」
「是軍隊的直升飛機嗎?」
「是。」
「那車呢?」
「車是我的。」霍狄說,「等你病好了,我再開車帶你出去玩。」
霍芩抓著霍狄的手,悶悶地說:「不會好了。」
「別亂說。」
霍芩的語調里帶著潮濕的鼻音,她說:「如果我死了,哥哥,你可別難過太久。」
她精力不濟,再被霍狄哄上一會兒,就閉上眼睛。霍狄走出去,在門邊站了半晌,然後沈沈地嘆了口氣。
第二個要見的是陳醫生。
比起霍芩的低落,陳醫生倒顯得心情愉快。她給霍狄帶來了一個好消息,最近血庫新登記了一個志願者,他的初配結果恰好與霍芩相合。
之前也有幾個人,初配算是成功。但做完高分辨之後,結果都不太好。霍芩哭了幾場,鬧著不想治了。
霍狄問:「什麼時候做高分辨?」
「下星期。」
霍狄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雖然心知希望未必有多大,他依舊像以往一樣,向陳醫生索要了一份志願者的資料。當天晚上,那份資料發到了他的郵箱里。
對方叫岑越。
名字很是陌生。霍狄只掃一眼,便關掉了文檔。
一個沒有錢,也沒有學歷的人,想要在首都生存下去,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
自十六歲那年以來,岑越賣過苦力,刷過盤子。最窘迫的時候,白水就饅頭捱了一個多月。因為飲食不規律,甚至還餓出了胃病。
萬幸長得俊秀,給一家劇組送外賣時,混了個眼熟。有天片場臨時需要龍套演員,他便頂上去,混了兩餐盒飯和一天工資。
從此勉強就算是入了行。
演員這行,收入不算穩定,但比之前要好不少。岑越不用再蝸居在沒暖氣的地下室里,與濕漉漉的霉味相伴。他搬了家,住進樓房。連運氣也隨之好了起來,出鏡時間越來越長,台詞從一句也沒有,變成十行八行。
後來還有幸碰到一位新銳導演的賞識。都說演員靠天吃飯,有些人只要在鏡頭前露出半張臉,就能讓觀眾覺得有故事。
岑越臉頰瘦削,眉眼精緻,卻總帶著一股動物似的狠勁。這是多年以來野蠻生長打磨出的氣質。徐導說,是個可塑之才,只要再磨練下演技,前途可期。
生活彷彿在向好的方向扭轉。岑越獲得了一個配角的片約,攢了些錢,打算去租地段更好的房子。霍狄說自己會再來找他,讓他在這座城市裡等著。於是岑越就等到了現在——他向來很聽霍狄的話。他只是想在重逢之前,多努力一點,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
然而人活在世上,向下跌落比向上走可容易多了。
岑越接了一個陌生的電話。在沒得罪人之前,他說不定能從這些電話里爭取到一些工作。但這次一接通,對面就傳來了極輕的笑。
岑越皺起眉,第一反應就是要掛斷電話。
「別掛。」那頭的人說,「岑越,知道我是誰嗎?」
「……小王總。」
王嘉言笑出了聲。
有些人生來就在高處,什麼都能玩,什麼都要有。王嘉言悠悠說:「岑越,聽說你角色丟了?」
「新租好的房子也被截胡了?」
「還遭人打了一頓?」
問題一句比一句難聽,岑越沒出聲。王嘉言往椅背上一靠,帶著笑意訓話:「知道錯了嗎?岑越,在首都混的小演員這麼多,但機會就那麼點。你是個聰明人,別給臉不要臉。」
「滾。」岑越說。
岑越按斷通話,把王嘉言拖進黑名單里。黑名單里躺著好幾個號碼,都是王嘉言曾用過的。岑越曾想過換一個手機號,但又擔心聯繫方式一改,許多人脈關係說不定也隨之斷了。
更何況小王總手眼通天,查一個號碼對他來說,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不識抬舉。」
短信從屏幕上彈出來。又一行陌生的數字,也不知道是王嘉言的第幾個備用號。岑越低罵了一聲,把手機扔到一旁。
他心裡煩躁。手指微微發著抖,點燃一支煙。
王嘉言的意思很直白——岑越要麼乖乖被他睡,要麼滾出這行,甚至滾出首都。他不擇手段也不要臉。他知道岑越早年過得艱難。
「所以,岑越,」王嘉言說,「我能讓你以後的日子比以前還難。」
岑越想,那又怎麼樣?
有些人生來命賤,經得起摔打。不管怎麼樣,都能活下去。像一棵野草,只要有一點光——
霍狄是太陽。
他就快找回自己的光了。
最佳賣點 : 這種隨手買來的、入門級別的讀物,並不能解釋世間萬物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