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選第一名和第二名在談戀愛 1-2 (2冊合售)
作者 | 茶深 |
---|---|
出版社 | 紅螞蟻圖書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總選第一名和第二名在談戀愛 1-2 (2冊合售):不知是被哪位好事的坐在VIP區的粉絲,抓拍到了秦白望著他,他回應秦白的那個微笑。 坐在舞台兩端的兩個男人默默對望著,照 |
作者 | 茶深 |
---|---|
出版社 | 紅螞蟻圖書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總選第一名和第二名在談戀愛 1-2 (2冊合售):不知是被哪位好事的坐在VIP區的粉絲,抓拍到了秦白望著他,他回應秦白的那個微笑。 坐在舞台兩端的兩個男人默默對望著,照 |
內容簡介 不知是被哪位好事的坐在VIP區的粉絲,抓拍到了秦白望著他,他回應秦白的那個微笑。 坐在舞台兩端的兩個男人默默對望著,照片裡只拍到了秦白的側臉,他的微笑倒是實實在在的,更好事的是,那粉絲PO的文案是——「王不見王」。
作者介紹 茶深茶深喜歡吃麵。住在鄉下,古早狗血愛好者。抽卡遊戲賭運極佳,其他都不擅長。通常喜歡說自己沒有朋友,但是其實還是有的。隨緣寫小說,寫得很慢很慢,會因為沒有評論半夜咬著枕頭哭。茵萊登曼特、Gran封面設計:茵萊登曼特內頁插畫:Gran
產品目錄 第一章 王不見王 第二章 魔鏡魔鏡 第三章 雙人封面 第四章 南柯夢 第五章 強推之恥 第六章 青出於藍 第七章 最終舞台 第八章 閉眼玩家 第九章 戀愛禁止 第十章 Tipping the Velvet 第十一章 偶像失格 第十二章 演唱會 第十三章 頒獎典禮 第十四章 向陽花 第十五章 告解 第十六章 等 第十七章 夢 第十八章 聲 第十九章 河 第二十章 星 第二十一章 第一名和第二名 第二十二章 正在談戀愛 番外一 元旦篇・二零一九 番外二 女裝挑戰・二零一九 番外三 易為春生賀・二零一九 番外四 專訪節選一則・二零一九 番外五 結婚通稿一則・二零一九 番外六 秦白生賀・二零一九 番外七 易為春生賀・二零二零 番外八 秦白生賀・二零二零 番外九 易為春生賀・二零二一 番外十 秦白生賀・二零二一 後記
書名 / | 總選第一名和第二名在談戀愛 1-2 (2冊合售) |
---|---|
作者 / | 茶深 |
簡介 / | 總選第一名和第二名在談戀愛 1-2 (2冊合售):不知是被哪位好事的坐在VIP區的粉絲,抓拍到了秦白望著他,他回應秦白的那個微笑。 坐在舞台兩端的兩個男人默默對望著,照 |
出版社 / | 紅螞蟻圖書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6269503360 |
ISBN10 / | 6269503361 |
EAN / | 9786269503360 |
誠品26碼 / | 2682126664007 |
頁數 / | 538 |
注音版 / | 否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尺寸 / | 14.8X21X1CM |
級別 / | N:無 |
內文 : 第一章 王不見王
秦白是空降來的。
支配人在練功房裡宣布這個消息的時候,團裡年紀最小的木木差點嗷地厥過去,易為春倒沒什麼感覺,只是壓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又重了幾兩,意味深長。站二號位的隊友默默拍了拍他的肩膀,那眼神,幾乎就是加油鼓勁之餘毫不掩飾的憐憫了。
易為春默默抹了一把額頭,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秦白,地方藩王麼,久仰大名。
MIXing成立了八年,主打劇場演出,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可以見面的偶像」。原先還是個野雞經紀公司夢娛拉起來的草臺班子,演出舞臺都是租的,易為春和其他幾個成員窩在後臺的木架子邊吃盒飯,有時候還要身兼數職扛點大燈攝像器材,一面做偶像,一面當勞力。後來不知怎麼地,當年娛樂圈相對現在也單純,出了幾張國民度高的專輯,那時候可算是紅遍大江南北了。夢娛合計合計,索性一口氣開放了九個兄弟團,秦白就是主要活動場地在B市的MIXing-B的成員。
MIXing的官網論壇裡,地方團和本家團互酸是日經帖,無論是理性討論本部地方團45顏值比拚一二三,還是單純的惹事掐架我團甩兄弟團三十條街,秦白都是要拿出來遛的對象,這個名字一出,基本已經是十頁翻頁預定的徵兆了。MIXing-B和MIXing本部只差一個字母,根據地差了一千二百公里。唯一的交集就是夏天一年一度的總選,近百人的團體裡狼多肉少,僅靠粉絲投票決定來年的資源和出鏡率,是又殘酷又催腎,不知多少花季少女一邊嗷嗷哭一邊一箱一箱買專輯,就為了專輯裡夾著的投票券。
去年總選辦在G市體演中心,他短暫地和秦白見了一面,他的根據地是本部S市,對方割據B市,一南一北,他坐在舞臺一側,秦白坐在另一側,每個團的演出服顏色都不一樣,簡直都不像是同一個體系了。他是本部寄予厚望的次世代ACE,秦白呢,圈裡黑話人稱華東王,名次不會跌下個位數。主持人名次從50名往上宣布,念到名字的人上臺發表感言,易為春還偶爾對鏡頭笑笑,心裡卻嘀咕著至少報到他還需要兩個鐘頭,哈欠都快忍不住。他瞟了一下眼神,飄到舞臺那端,看見秦白背挺得筆直,在認真聽臺上宣布了名次的成員的演講。
他才二十歲出頭,正是偶像生涯嶄露頭角的好時候,誰都沒有他爬得快。易為春看著他出了一會兒神,為了舞臺效果,他們臺上布燈很亮,一片金燦燦的,秦白就坐在那一片金色中,側臉好像博物館裡的雕像。
真有服務精神啊。
也許是感受到他的目光,秦白突然一動,稍微有些側過身子來看他。兩人短暫地四目相接,易為春有點尷尬,若無其事地挪開眼神。
秦白避開鏡頭,在椅子下動了動手指,用口形說:「嗨。」
易為春心裡吐槽這是何等尷尬的寒暄,僵著臉對他笑了笑,秦白按理來說是他後輩,擺點前輩的架子也是沒關係的。
秦白也笑了笑,坐正了,專注地看著舞臺中心。
那差不多是幾年裡僅有幾次的和秦白的會面了。
加上外務不重疊,慚愧地說,他可能見秦白的次數比粉絲還少。人太多了,長長的走廊兩端全是化妝間,上面貼著每個團的名字,排練的時候也是分開的,他都快忘了這個據說一手遮天劇場男神的隊友真人長什麼樣子了——他的硬照寫真倒是天天推上官網首頁,周邊也賣得很好,想必分紅挺多的吧。
那場總選他第二,秦白第三,爆冷了一個本部的一直不溫不火的前輩,想來也正常,一直有風聲說那個前輩要退團了,那些跟隨他這麼多年的粉絲咬咬牙送他一個體面的告別禮物,也是自然的事情。
前輩發言的時候泣不成聲。最後彩帶和亮片飄下來,他和秦白都站起來在座位上笑著鼓掌。
第二天娛樂第一版全是鋪天蓋地的他們總選的新聞,前輩爆冷當然是大新聞,易為春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媒體照片有沒有表情管理不當,關上了頁面。
他有一個小號,關注了點他的粉絲還有別人的粉絲,他們這種做偶像的,網路風評太重要了,至少得知道知道現在的形勢,不然哪一天就被人帶節奏了。易為春切了小號,發現被一張照片刷了屏。
不知是被哪位好事的坐在VIP區的粉絲,抓拍到了秦白望著他,他回應秦白的那個微笑。坐在舞臺兩端的兩個男人默默對望著,照片裡只拍到了秦白的側臉,他的微笑倒是實實在在的,更好事的是,那粉絲PO的文案是——「王不見王」。
「王不見王」,當時易為春還暗暗冷笑了一聲,他想見秦白,秦白也未必想見他。
雖然大家都是一個團體,但市場就這麼大,粉絲就這麼多,夢娛一口氣推出九個組合,誰心裡不是一緊。兄弟團之間表面一團和氣,其實競爭關係早已經勢同水火。這個詞用得是恰當,可怎麼他越看越覺得這麼促狹呢。
沒想到大半年之後,承這位粉絲吉言,雙王終於在S市風雲際會了。
本部已經很久沒有新鮮血液了。走了幾個最開始跟著夢娛吃糠嚥菜的老人,連易為春這種入團時勉強算中流的都拉出來撐門面,估計本部高層也有些著急,藉著前輩退團的機會,宣布了秦白移籍本部MIXing的消息。
以往成員團籍更換,都是煞有介事地在點什麼演唱會之類的大場面上宣布,更何況是這樣的大TOP關鍵成員。然而秦白移籍的重磅炸彈,居然是一條官方微博輕鬆帶過,還不如半月前某個團員的生日祝福來得聲勢浩大。一石激起千層浪,微博上「秦白」、「移籍」的關鍵詞倒是坐火箭一樣上了熱搜,居高不下。
估計也是高層要打秦白一個措手不及,讓人家來不及反悔吧。
秦白移籍的消息傳到本部,練功房一下子冷了下來,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了。舞蹈老師田雨彤幾次拍手,都沒能引起成員的注意,乾脆宣布暫停十分鐘,自己到一旁刷手機去了,她也清楚這些沒日沒夜流汗又流淚的偶像,如今面臨著多大的壓力。好不容易復活的木木有氣無力,下巴磕在易為春肩膀上,哀怨地喃喃道:「怎麼這樣啊……」
其實這小孩心不壞,只是年紀小,才十七歲,童言無忌罷了。易為春知道他不是真討厭秦白,只是木木原來是三號位,他第一次站到這麼前頭,興奮了半個月,微博更新都勤快了,每天打著雞血跟粉絲表示一定要把舞練好。這下倒好,秦白來了,估計大家的順次都要往下挪。
易為春反手揉了揉他的頭髮,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木木自認和易為春同病相憐,耷拉著腦袋不肯起來,「易哥,你說,秦白來了,誰站C位啊?」
易為春沉吟了一下,道:「我估計還是我吧,畢竟按照成績,也是我排前面……」他說到後面有些有氣無力了,他也知道自己總選第二秦白第三,倒不是他個人水平或者粉絲數量高出秦白一截,完全是因為他在本部,又是元老,資源多向他傾斜。秦白在那窮山惡水,完全沒有粉絲基礎的地方都能饕餮一樣一口吃下MIXing粉絲的半邊天,到了本部,給點陽光雨水,豈不是要泛濫成災了?
木木抬起頭,捏了捏易為春的後頸,「易哥加油!拿下明年總選!」倒不知道他是為自己打氣還是為易為春。
晚上易為春在宿舍刷了下官方論壇,裡面果然炸開了鍋,各種陰謀論和指點江山的八卦到處亂飛,有人說夢娛這是要吸乾秦白,有人說早就這樣決定了,成員早就心知肚明,不然你看秦白為啥老隔空和本部套近乎。有人說他易為春果然是資源黑洞,糊穿地心,夢娛不想推他了。
微信上一大堆熟的不熟的發消息來問候,倒是不敢提秦白的名字,就含含糊糊言辭閃爍要他加油。搞得他以為外面在傳他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前幾年的時候易為春會氣呼呼地看那些討論帖,恨不得真身上陣和滿嘴跑火車的噴子對掐,現在倒淡定了許多,偶爾看到些不著調得離譜的,還哈哈大笑。他看過笑過準備放手機睡覺時,鬼使神差點開了MIXing-B的粉絲站,拉到公演專題的一塊,隨便播放了個排在前面的視頻。
路人可能看看硬照看看MV就行了,他自己做這行,看人都是看公演的,硬照MV套路太多,其實不怎麼反應真實水平,美工剪輯師修音師一上來,分分鐘化腐朽為神奇。
他看的這個視頻是一段飯拍,設備不怎麼好,模模糊糊的,晃得厲害。拍攝者應該是秦白的粉,鏡頭專門追著秦白拍。
易為春以前浮光掠影地看過幾個兄弟團的公演,都沒怎麼上心,現在靜下來細細觀摩,竟看得自己全身發涼。
其實偶像是個很微妙的東西,並不是唱跳俱佳,盤亮條順就能成為第一名。
偶像的職業是造夢,他們需要完美中有裂痕,甜蜜中有殘酷。偶像必須有某種篤定,才能被人追隨。
舞臺的中央秦白有一段solo,陰影罩了他半邊臉,現場看著純良無害的男人此刻卻俊美如天神,目光不可一世,幾乎要散發出殺氣,彷彿夢的實體。下面的迷妹喊得都快斷氣。
易為春心裡轟隆隆掉下一個被粉絲誇爛了的詞——「天生偶像」。
消息發布的第二天,秦白的飛機就落地了,他公演地點在B市的時候尚且有人不辭千里打飛的去看他,這次入駐S市,把他當地的粉絲高興壞了,恨不得在機場就地給他搭個臺。公司接機的人老早就出發了,總監帶隊,浩浩蕩蕩地開拔,折騰到下午人才到了總部。
那天黑雲壓城,不久就下了暴雨,雨水像是海潮一樣拍向練功房的大落地窗,他們樓層高,看上去天地間都被烏雲淹沒。易為春望著窗外有些發愣,做錯了一個動作,他站在C位,錯得很顯眼,田雨彤看了看他,沒喊停。
這時候秦白大概已經到樓下了,先去和高層大佬們打招呼,一會兒應該就來拜山頭了。
田雨彤按停了音樂,「休息五分鐘。」
她話音剛落,走廊上嘩啦啦的一片腳步聲,門被人推開了,其他成員心裡多少有點準備,停下了手裡的事情,站了起來。
秦白背著個大包,口罩摘了單邊,掛在耳朵上,髮上還掛著點水,對他們低了低頭,笑著說:「嗨。」
臉真是能打啊。
真人原來是這個樣子的,易為春心想,素顏明明沒那麼有攻擊性的。或者說,秦白的長相本身屬於鄰家大男孩那掛,笑著的時候眉眼彎彎,唇紅齒白,用現在的話說,這人長著一張「初戀臉」,端的就是清純可人。可偏偏上了臺就像換了一個人,拚命釋放雄性激素,讓人感覺他比實際年齡成熟很多。
「嗨。」成員們紛紛答道,誰也沒上去一步。都是大男人,場面有些尷尬。
隊長李星文笑容滿面地上前,「歡迎你加入。」他順手拉了一把秦白,把他帶到田雨彤面前,「這是我們的舞蹈老師雨彤姐。」
「雨彤姐好,我是秦白。」他又彎了彎腰,秦白背著個大包,顯得像是隻熊,動作特別卡通。
田雨彤笑得合不攏嘴,道:「歡迎你,明天記得要過來練舞哦。」
「好的。」秦白乖乖地回答。
李星文從自己身邊開始依次介紹,「我是MIXing的隊長李星文,這邊是林子真、徐奕……」
本部的人除了木木基本都可以算秦白的前輩,他就一溜鞠躬過去。
木木有些試探地打量秦白,小聲說:「叫我木木就行了。」
易為春動作最慢,排在隊尾,他感覺李星文嚥了下口水才開始介紹他,「這位你應該認識,易為春。」
秦白笑了笑,「易哥。」
易為春內心感嘆自己剛進團的時候和木木差不多,現在也到了逢人都能叫他哥的年紀了啊。
田雨彤說:「你們還要去打招呼吧,去吧去吧,他們等你來等了好久了。」
秦白禮貌地告辭,和幾個staff推門出去了。
不知怎麼地,大家集體嘆了口氣。
田雨彤過去一個給了一腳,「半大小夥嘆什麼氣,起來給我練習去!」
秦白成噸的接機照坐實了他確實移籍MIXing也確實離開了B市的消息,幾家歡喜幾家愁,不管哪家都罵運營罵得很凶。易為春在這個團裡快九年了,偶像是什麼樣的概念,光輝燦爛也見過了,烏黑骯髒也蹚過了,他嘴上不說,心裡也不得不承認,總部這個做法自有它高明的地方。總部的靜水被秦白攪動起來,連罵聲都算是流量的一種。
那張王不見王的抓拍照又被從犄角旮旯翻出來輪了,發布者還榮獲預言家的稱號。
晚上本來還有聲樂課,因為秦白的到來取消了,高層請大家吃飯,也算秦白的接風宴。他們總部食堂伙食出了名的差,團裡有幾個還在健身的,飯菜少油少鹽,大家動了幾筷子,沒到八點就散了。
成員們有些吃完還跑練功房,李星文把秦白安排在了易為春那間宿舍,MIXing宿舍一般是兩人間,易為春原來是有舍友的,後來舍友退團了,不知怎麼地他就一個人住了,搞得外人看起來像是他有特殊待遇一樣。木木覺得他那間房寬敞,把自己的模型盒子全堆到了他對鋪,這時候也跟著過去整理。
秦白的東西不多,就幾個行李箱,加上一個大包,樂器之類的大件還在等空運過來。四個男人挽著袖子動手收拾,不一會兒就安排妥貼了。
木木跟秦白在一塊彆彆扭扭的,坐都沒坐就拉著李星文走了。
剩下易為春和秦白面面相覷。
「要不,你先去洗澡?」易為春說,「從B市過來,挺累的吧。」
「還好。」秦白笑笑,還是從善如流拿好換洗衣服哼著歌走進了浴室,他們的獨立浴室很小間,只容得下個花灑還有一個洗手槽,隔音也不好,老遠還聽見秦白在裡面嘀嘀咕咕地哼歌。
他拉開窗簾,雨停了,樓下不知為何聚集了一小撮粉絲,舉著向陽花的燈牌,他皺了皺眉,扶著窗簾不動了。
秦白洗澡很快,用毛巾揉著頭髮穿著個大T恤就出來了,看他站在窗前,也好奇地湊過來。
「易哥,這是你的粉絲嗎?」
易為春無聲地點了點頭。
「我之前一直想問來著,你的粉絲為啥叫向陽花?」秦白眨眨眼。
易為春張張嘴,「近水樓臺先得月,向陽花木易為春。」
易為春摸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秦白突然出聲:「易哥是要幹嘛?」
他只好先應付這個眼前的,「給點點星巴克什麼的外賣,下完雨,挺不容易的。」
平時其實也不會這樣,他們這種大TOP的應援會紀律還都挺嚴明,這種在總部大樓下舉燈牌的事情,上面有成員宿舍,讓有心人看了都可以當作私生飯打死了。只是他的粉絲估計覺得他今晚挺難的,自發來給他打打氣,他倒覺得秦白才難,幸好他粉絲沒來,估計都還在加班加點給他修圖,否則豈不是要當場約架?
他自然不會下去見人,公司明文規定不許私聯,下去了只會慫恿更多人來。
「唔。」秦白捏了捏下巴,一副不置可否的態度,「是我的話,我不會這麼做。」
易為春有點驚訝,看他。
「你不覺得這是在變相鼓勵嗎?下這麼大的雨,在這種地方,他們來了,你就請喝飲料,多少人其實不一定要見到你真人,喝你的飲料就心滿意足了,下次下刀子都會有人來做這種……」他猶豫了一下,「不是那麼有意義的事情。」
易為春沒想到秦白會說這些。
「看似很暖很貼心,不過明天下面挨餓受凍等你一杯飲料的人就更多了。」秦白笑笑,露出雪白的牙齒,「不過出於公眾形象考慮,你今晚倒是可以藉著這件事草一波流量。」
易為春也笑,「我要這種流量做什麼?」
秦白把放在一邊的手機遞過去,看著易為春,說:「給小吳打個電話,叫保安去清場吧。」他眼睛顏色很黑,看人總是很誠懇的樣子,就算是說出這樣略顯得冷酷的話,眼睛裡也像是濃情蜜意一樣。
易為春對外人設用圈內術語來說就是鹽,意思是有時候會在外面擺臭臉,愛放空,有些my pace。
他只有一張臉好看,演技不好,又不太會掩飾,有時候握手會一整天,累了,笑也笑不動,臉上表情就消失了。有人會覺得他耍大牌,他的粉絲倒是十分享受這種鹽你一臉的待遇。和他相反,秦白是眾口一詞敬業又親切的正能量偶像,去握一次手就能路轉粉的釣師,沒想到私底下還挺硬得下心腸的,雖然他承認秦白的做法在某種層面上是對的。
「今天不一樣。」易為春說,他又不太好意思說是哪裡不一樣。
秦白歪頭看他。
「就今天晚上,以後我會晾著的。」易為春還是撥了外賣電話,估計了下人數,一人一杯熱咖啡。
秦白看他撥通了電話,也沒什麼不高興的樣子,自己坐在床邊吹頭髮。
易為春看著星巴克外賣員的車子停到門口了,才拉上窗簾。
秦白問:「請問我可以直播嗎?」
易為春說:「你隨意。」
他沒什麼興趣愛好,平時除了吃飯睡覺訓練,偶爾出外務,沒別的娛樂,房間寡淡得像沒人住,也沒什麼可避諱的隱私。
不過秦白是真的很勤奮了,公司對每個人的直播時長是有硬性要求,不過也不多,抽了幾天每次直播半個小時以上就行了,易為春通常都是放置PLAY,開了攝像頭丟在某個角落自己忙自己的,實在心血來潮用吉他彈幾首最近練的歌就完了,評論裡也知足常樂,都是些專注舔顏的感慨。秦白今天風塵僕僕剛到S市,還是陌生環境,居然還堅持直播打卡。
易為春順手整理了下房間,留了一耳朵聽秦白在那邊絮絮叨叨,說到了S市了雨停了吃飽了住的地方很漂亮,讓他們放心。
秦白舉著手機讓粉絲看他的新宿舍,得知是和易為春一起住,評論滾動過一大片。秦白探了個頭,避開了直接拍攝到易為春,問:「易哥,他們說想看看你,可以嗎?」
易為春放下手裡的毛巾,說:「我無所謂啊。」
秦白立刻轉過身去,把鏡頭對準了他,他只好對著秦白的直播介面尬笑,揮揮手,「大家好,我是易為春。」
秦白轉過來,學著他的樣子也跟著揮手,「大家好我是秦白。」
評論滾動得更瘋狂了,直播間的觀眾人數也在飛快跳漲,應該是有人把易為春上秦白直播間的消息發出去了。
之前利益不相關,他們又沒交惡,雖然總選的時候也有些粉絲罵架,可到底是小水花。現在兩人出現在同一個屏幕,大多數人的觀感都是「真好啊真好啊」。
唯粉們各自覺得心情有點複雜。
其實易為春自己也覺得心情有點複雜。
最佳賣點 : 不知是被哪位好事的坐在VIP區的粉絲,抓拍到了秦白望著他,他回應秦白的那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