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ple 22: 爛人絮語 | 誠品線上

Sample 22: 爛人絮語

作者 Sample樣本編輯部
出版社 有限責任台灣友善書業供給合作社
商品描述 Sample 22: 爛人絮語:在廣東話中,「我就爛」中間的「就」字,恰巧架在兩種語義之間。那既有「(我)就是(爛)」的意思,同樣也有「(我)快要(爛)」的意味,合成一種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在廣東話中,「我就爛」中間的「就」字,恰巧架在兩種語義之間。那既有「(我)就是(爛)」的意思,同樣也有「(我)快要(爛)」的意味,合成一種模糊的狀態。 今期Sample以「我就爛」入題,內容橫跨各種似爛非爛的思潮,從文學、思想到美學,頹靡的外貌往往包有細緻認真的執着與堅持。封面專題探討日本的無賴派作家,他們未有共同結社,缺乏共同抱負,卻統統在創作和論述裡高舉反抗和革命精神,與其標籤迥然不同。評論輯以「垃雜」為名,分析各種被貶為糜爛的生活形態,困境正因人能否去選擇選擇而起。本期的藝術計劃PROJECT,與後後後藝術群合作,參考「弱影像」的概念,將零碎、劣質、隱匿、另類的圖像拼貼重構,質疑優良美學。創作專題則以「廢品物語」為題,謝旭昇、沐羽、陳肇廷、蔡泳詩、得卞、張欣怡、黃可偉、葉晴分別考察廢人生活,呈現破敗和缺失的諸種形態,有時尋求救贖,有時安於現況。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Sample樣本編輯部一粒字文化主力出版文藝評論雜誌《Sample 樣本》。雜誌於2016年中創刊,於2018年改為雙月刊,每期有一文化主題統涉全書,以編輯專題及文稿眾論深入探析,在高速時代重提細緻閱讀及深度評論。內容包攬嚴肅及流行文化,借閱讀試探生活的可能,展練與文本對話的樂趣,務求讀者把評論視角帶入日常;並輔以文學創作,在評論的基礎上以創作試探邊緣,讓兩者互滲互涉。Sample樣本編輯部總編輯:葉梓誦編輯:虞興華、陳家朗、楊益東、胡文釗丶林銘輝、韓詠儀美術設計:ZacChoy行政及推廣:楊益東實習編輯:蔡泳詩、李咏恩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爛人絮語 1. 封面專題:賴以為生 06 無賴源流考 08 無賴派作家系譜 10 織田作之助——無賴的不成立/李日康 18 坂口安吾,一個「無賴時代」革命者的落伍與超越/勞緯洛 2. 垃雜輯 28 自私的美德:唯我獨尊的天才之道/Pamela Wong 32 「生活之藝術」:周作人的「頹廢」與「凡人」觀/西谷理 40 「我就爛」究竟是如何爛的?再探港台厭世文化/思兼 48 蠶居族手記——兼論《滌這個不正常的人》/Altia 54 虛妄的幻想與腐爛的現實——淺談電影《世紀末婚禮》/李咏恩 60 愛的:多重奏或流刑地/黃安瀾 3. PROJECT 藝術創作計劃 4. 創作專題:廢品物語 88 佝人手記/謝旭昇 94 無賴遍歷的時代/沐羽 102 電玩毒撚/陳肇廷 猝/蔡泳詩 108 我只要妖冶和卑微/得卞 蟲牙與檸茶/張欣怡 112 芫荽利維坦/黃可偉 120 人紅/葉晴

商品規格

書名 / Sample 22: 爛人絮語
作者 / Sample樣本編輯部
簡介 / Sample 22: 爛人絮語:在廣東話中,「我就爛」中間的「就」字,恰巧架在兩種語義之間。那既有「(我)就是(爛)」的意思,同樣也有「(我)快要(爛)」的意味,合成一種
出版社 / 有限責任台灣友善書業供給合作社
ISBN13 /
ISBN10 /
EAN / 9772415438228
誠品26碼 / 2682022750002
頁數 / 128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25X17.5X1CM
級別 / N:無

最佳賣點

最佳賣點 : 「我就爛」系列的風行,或許可以歸結於某種厭世態度的盛行,暗合了某一世代的流行感覺。或者,所謂厭世,更正確地說,無非是面對社會加諸我們身上的各種價值觀,一種卸開的手勢。社會要求人成功、進步,為指標設下框限,卻並未提供上行路徑,也不予人懷有別種價值觀的可能。

試閱文字

內文 : 織田作之助──無賴的不成立
/李日康

織田作之助(1913-1947)只活到34歲。他在三十30年代末打進文壇,在40四十年代中與太宰治(1909-1948)分庭抗禮,他與太宰及坂口安吾(1906-1955)是「無賴派」(或稱「反秩序派」、「頹廢文學」)的代表。三人只有一面之緣。然而,太宰在悼文〈織田君之死〉中以穿透的筆觸刻畫出織田那一往無前同時一無所有、只餘死亡陰影的眼神。織田作之助不是無賴。借當代作家關川夏央的說法:「無賴派並不是在說這些作家是流氓無賴,而是說這些過於認真的作家,因為逃離過勞的壓力而身心疲憊、英年早逝。」織田作之助可能是最殫精竭慮逼視40四十年代日本底下層淪喪境地的作家。如果他能活下去,也許可能能夠以小說(而不是文論)來完成他矢志追求、現代的「文學的可能性」。

一、從大阪抵達現代!

織田首先令人在意的是他作品中的大阪腔。他在〈大阪的可能性〉(1947)一文中,反覆透過不同語例,例如「だす」(大阪腔)與「どす」(京都腔)的微小差異來論證大阪方言具個性、靈活多變且語感豐富。在這篇帶有批評意味的散文中,大阪腔的對立面是京都腔,京都腔表現出樸素、單純,但與此同時,亦顯得板滯、表現力不足。

〈大阪的可能性〉表達了對大阪語言和生活的熱愛,但究其實,織田對舉大阪腔和京都腔,目的並非討論方言,而是透過首先論證京都腔的不足,繼而批評京都腔的換喻對象,即當時佔據正宗地位的小說類型──私小說(織田在文中稱為「身邊小說」)。織田批評私小說或許充滿詩意,但即便有其存在,也不過是建基於有限變化的固定制式。這種封閉的表意系統及至私小說,是與現代性,或最起碼文學方面的現代性相違背的。缺乏開放多變的語言是無法發展出現代意義的長篇羅曼史小說和支撐現代的虛構情節。織田並非不懂得品鑑傳統語言和以志賀直哉(1883-1971)為代表的小說正宗,應該說,在美感與創造力之間,織田毫無疑問選擇了後者。

再進一步,對文類的不滿還不是織田所欲抵達的終點。如果織田將大阪腔置於文化正宗京都腔的對立面算得上進取之論,那麼他同時左右開弓,向當時東京文壇叫陣挑戰,則與一般人印象的無賴品質相去更遠,可稱無雙。〈大阪的可能性〉中,織田語帶譏諷,引述當時文壇奉志賀直哉《暗夜行路》為圭臬,後進不得不以近乎滑稽的苦行方式將《暗夜行路》的典範寫法潛移默化。織田認為這是禁欲慾、缺乏生命力的文學範式。範式的出現不一定出自志賀本人意願,但就結果論,則不能否定是繫於志賀和私小說家名下的風氣。織田認為這種風氣局限了文學的可能性。結論呼之欲出,織田論證「方言⇒小說⇒文壇⇒現代性」的成立,他論述「大阪的可能性」,其實也就是文學和現代的可能性。

二、邊緣語體的肉體反撲,決戰國體至上論!

在〈大阪的可能性〉前,織田已多次向東京喊話,劍指以志賀直哉為首的文學陣型。一九四二1942年,織田發表〈給東京文壇〉,1946一九四六年發表〈可能性的文學〉,兩文寫法十分相似,分別以有師承關係的關西將棋棋士神田辰之助及坂田三吉借題發揮,以人物傳奇的寫法,描述關西棋士在沒有靠山的情況下革新現代將棋的悲壯事業。在〈可能性的文學〉中,織田讚譽坂田三吉出身於無學文盲,卻能夠成為無師自通開創我流的天才棋士。織田就此在〈聽雨〉、〈勝負師〉各文中一再致意。對坂田的鍾愛,難道不正是織田對自身悖逆時流的同情嗎?在〈給東京文壇〉和〈可能性的文學〉中,織田以稱為申訴也不為過的口吻,明言遭上林曉(1902-1980)──被稱為「最後的私小說家」──狙擊,抒發了因文學主張不同而遭到排擠與針對的痛苦。情況在他進入文壇六年後,越見嚴重。

雖然織田繫於「無賴派」名下,但觀乎大阪民間的反響,大阪人仍樂意將織田視為地方代表作家。即使大阪人了解到且定義織田為「肉體文學」和「頹廢文學」的旗手,也無減「織田是發自內心熱愛大阪的作家」、「終生無減對大阪之愛,以代表作〈夫婦善哉〉書寫大阪庶民生活」等認同。當時真正將織田視作「無賴」,深惡痛絕並把他趕入絕路的並非普羅讀者。大眾極其量只是附和的看客。真正將織田宣判成人間毒害的是東京文化圈以及志賀。織田曾借谷崎潤一郎(1886-1965)1934一九三四年的隨筆文字〈東京をおもふ〉提示出地方文學對抗東京文壇此一脈絡,又在寫作語言的議題上標舉大阪作為方法,而且一而再,以「一刀三拜」來責難私小說傳統的因循冗沓。織田已從所有方面觸及東京作為文化、政治──國體中心──的底線。1941一九四一年,織田在戰時發表小說〈青春悖論〉,結果因「傷風敗俗」為由禁止發行及下架,這事件是織田被國體勢力劃定為文化無賴的最明確訊號。

織田的小說、文論和宣戰與當時的民情是緊密扣連的,並從戰時延續至戰後。約翰.道爾(John W. Dower)在《擁抱戰敗: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的日本》的第一章第一節有一段近乎小說的細緻描寫,描繪了1945一九四五年8八月15十五日日本投降及天皇「玉音放送」的情景:

村民們已經聚攏在地方上唯一的一台收音機前,這台收音機只能收聽國家電台那個唯一的頻道,接收品質很差。天皇的講話被劈哩啪啦的雜音包圍着,講話的內容也讓人難以理解。天皇的聲調很高,口氣拘謹而不自然。他沒有用日常的口語,而是用一種非常正式的語言,時不時夾雜着典雅的古語。相原(作者按:相原是一名丈夫在外作戰的靜岡縣農婦)正在人群中跟其他人交換困惑的眼神的時候,她聽到了一個新近因為東京轟炸才遷來此地的男人的自言自語。「這就是說,」那人喃喃道,「日本戰敗了。」

約翰.道爾藉具體而微的觀察記錄了日本人三觀盡壞的戰敗一瞬。然而,觸發我關注的是上述中的語體問題,非都圈地帶的日本人遭逢了二重的剝削。自裕仁天皇(1901-1989)繼位以來,天皇一直只是透過詔諭──不論書面還是近臣宣讀──向臣民下達指令。這是代言體國族敘敍事模式。天皇的全貌缺席,但我們也可以說天皇的面目無比清晰,因為天皇化約成即位二十年來的帝國擴張意志。然而,天皇首次向舉國展示「真實」,旋即被戰敗的內容完全填充,這是第一重剝削,某種支撐日本平民生活的「真實」原貌永遠被剝奪,即使存在日後的追認,上面已被覆寫。更可悲的是非都圈的庶民在上記中,甚至連被清楚告知的權利也一併被剝奪,玉音放送以不屬於他們的語言發佈布他們最切身的去向,逃難的東京人即使落泊仍把持着語言的中介權力。換個角度,戰敗這毀天滅地的消息其實是由位處國體中心的東京人以東京的語言向其他非東京人下達的。

戰後不少婦女因生存條件而賣肉為生,但與此同時,全國瀰漫着一種主動擁抱的肉體極樂。肉欲慾、物質主義的狂飆是對戰爭狀態下極端禁欲慾、國體至上論的終極反撲。因此,戰後文學出現了的新的範式:「肉體+(地方)語體/國體」。傳統私小說的禁欲慾式語言與軍國的禁欲慾國體成為重疊的陰影,這已超出表現力的議題。當戰敗使國體掏空,以東京文壇為代表的私小說語體亦遭動搖,肉體成為唯一真實、可觸摸填充的「實體」,而描述肉體的文字不論是戰後的低俗雜誌還是肉體文學或無賴派,一方面大力鞭撻,諷刺現實,同時又指向了革命,不過鬥爭的對象並非敵對國,而是國體,當中包含微末墮落者真誠的告白:藉卑賤低下的肉體和語體,抵達國體至上論瞞騙把持的真實。

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