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泡沫紅茶
作者 | 汪正翔/ 鄭弘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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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紅螞蟻圖書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攝影泡沫紅茶:當代對攝影的討論,或從攝影的器材、技法、形式切入,或以當代藝術、學院的角度論述。2020年,鄭弘敬與汪正翔展開一年計劃,從攝影師/影像創作者的視角出發 |
作者 | 汪正翔/ 鄭弘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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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紅螞蟻圖書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攝影泡沫紅茶:當代對攝影的討論,或從攝影的器材、技法、形式切入,或以當代藝術、學院的角度論述。2020年,鄭弘敬與汪正翔展開一年計劃,從攝影師/影像創作者的視角出發 |
內容簡介 當代對攝影的討論,或從攝影的器材、技法、形式切入,或以當代藝術、學院的角度論述。2020 年,鄭弘敬與汪正翔展開一年計劃,從攝影師/影像創作者的視角出發,用他們的照片和筆記,去談論圍繞著攝影的各種命題,試圖產出台灣影像創作者的,另一種觀看攝影的方式。 姚瑞中 聶永真 黃亞紀 李取中 張亦絢 一致推薦
作者介紹 汪正翔、鄭弘敬汪正翔台北人,台灣大學歷史研究所碩士,波士頓美術館藝術學校(School of The Museum of Fine Art讀藝術創作碩士(肄業)。目前往返碧潭與台北之間,接案維生,也從事攝影評論與創作 。看得見,會按快門。鄭弘敬1983年 台北出生、屏東長大。以特殊視角將日復一日的普通平凡風景成為最不凡的畫面,作品常見於雜誌《Shopping Design》、《秋刀魚》、《小日子》等,也多次與日本雜誌《Brutus》、《GINZA》、《&premiere》等合作,以百無聊賴的趣味與張力,活躍於台日兩地,出版過個人ZINE〈裂痕〉、〈有菌〉、〈想想〉,2018年首度出版攝影集《台北無聊風景》。林君燁林君燁自由撰稿人、自由攝影師與影像創作者。同時進行一個影像自出版計畫「傻瓜書日Fotobook DUMMIES Day」。
書名 / | 攝影泡沫紅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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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汪正翔 鄭弘敬 |
簡介 / | 攝影泡沫紅茶:當代對攝影的討論,或從攝影的器材、技法、形式切入,或以當代藝術、學院的角度論述。2020年,鄭弘敬與汪正翔展開一年計劃,從攝影師/影像創作者的視角出發 |
出版社 / | 紅螞蟻圖書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9869939829 |
ISBN10 / | 9869939821 |
EAN / | 9789869939829 |
誠品26碼 / | 2682116910008 |
頁數 / | 216 |
注音版 / | 否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尺寸 / | 10.5X15.5X1CM |
級別 / | N:無 |
內文 : 業餘的攝影師
文/汪正翔
攝影與階級的關係不是新問題了。譬如攝影術早期是一種中產上層專屬的活動,相機捕捉的題材很多是中產階級想像出來的,用來相對於他們自己的世界。更不用說,自從蘇珊・桑塔格(Susan Sontag)的《論攝影》之後,相機就成為一種暴力的、陽性的及獨斷的象徵。這些觀察總體來說,都在講人拿起相機時好像地位變高了。但不完全是這樣。
攝影者還有地位比較低的一面。從對攝影師的稱呼開始,「攝影大哥」表面上是一種親切的稱謂,但它同時意味著一種技術人員的身份,而這與人們稱呼文字工作者是不同的。記得有一天,我早上接了一個攝影案,想當然耳大家都叫我大哥。下午在不遠的地方,我接了一個採訪案,結果我就被稱呼為汪正翔,然後換我稱呼隨行的攝影師為「攝影大哥」。這不僅僅是名稱的問題,我清楚的感受到,作為攝影師跟作為記者,別人對我的態度差異,譬如對攝影師會很客氣,甚至有種異常的尊敬,對於記者則是一種面對工作的態度,那是平等的。
除了稱謂之外,攝影大哥的衣著也有特色。我知道別人不好說,所以我自己承認,每次在一些場合,我都覺得攝影師穿得最隨便。這個隨便並不是因為我們不尊重主辦單位,或是我們沒有好衣服,而是因為攝影師被歸類為一種以勞力為主的技工,而技工可以穿著比較隨便但是舒適的衣服。相對而言,如果攝影師的工作被認定比較有社交性質而不是一種勞力技術,像是時尚攝影,那你就會被要求要穿得正式一點。這聽起來頗有道理,但問題就是有些案子會卡在中間,譬如採訪攝影。這個工作既有比較勞力的部分(在戶外走來走去,或是站很久),如果你執意要穿得美美的,換來的就是身體的不舒適,但同時採訪攝影又有一種接待、門面的意味,而受訪者對於採訪案中的攝影同樣也會產生困惑。有些受訪者選擇完全不理採攝影師,認為這是現場技術協助的人員;但是有些受訪者就會像對文字記者一樣招呼採訪攝影。
或者攝影真正的階級性不是表現在名稱跟服裝上,而是當攝影被認定為一種服務而非創作。如果今天有人這樣跟我說,我一定會有點生氣,怎麼能說攝影沒有專業的構思、安排等成份在呢。但是如果我問身為攝影師的自己,工作中確實有很多時候,我不是在進行意義上的創作,而是不斷在進行「引用」的工作,如同約翰・伯格(John Berger)在《另一種影像敘事》中提到攝影與繪畫的不同之處。攝影甚至連「翻譯」都不是。在面對與自己性質比較遠的被攝者,我通常不會特別有感受。如果今天拍攝的是一個藝術家,因為你強烈的感到自己正接近藝術,你反而意識到,你不在藝術之中。
那個差異是很小的。在藝術的世界中大家是比較平等的,並不是藝術家心胸開闊,而是藝術問題比較少現實的糾葛,在專注於一個線條、或是一種光影的時候,討論者之間的位階是相近的。但是作為拍攝藝術家的攝影師,你不是一個討論者,而是一個愛慕者,你要讓自己在短時間之內發現這個人或這個作品的美好(然後盡量忽略作品或人不夠好的地方)。另一個差異是,當受訪者或是他的作品被拍出來,照片獲得大家一致讚賞的時候,攝影師會覺得這一切與自己沒有那麼有關係。你可能會說,不是你的照片是藝術,而是(被拍攝者的)藝術本身是藝術。即使照片是藝術的一種,那也是一種引用的藝術。
出乎意料的事情是,即使發現攝影有諸多看似階級較低下的屬性,但是身為攝影師,我發覺在心裡的某個部分,我就是喜歡這樣。我就是喜歡作為一個技工出入在菁英當中,這不單是一個出身中產的小孩幼稚的骨氣,而是攝影作為一種「不那麼藝術」的技藝,這件事本身,讓我覺得更接近藝術。
我們不需要講太多抽象的概念,光是拿著相機早上拍一個企業家,下午拍一個流浪漢,這就足以說明相機有多麼超越一切既有的身份、階級與品味。這是攝影不這麼像是藝術的地方,攝影並沒有那麼強烈的連結到一個圈內的、精緻的標準,至少一開始不是這樣。所以如果將藝術比做一種技藝的話,那攝影的技藝是好入門的、民主的,某程度上,其實也就是業餘的。
從這個角度來看鄭弘敬的照片,它就像是注視一切專業之外的所在,這不僅僅是因為他拍攝的對象看起來沒有明確的社會、文化意涵,難以挪作其他專業討論的素材。甚至於就攝影本身,弘敬都沒有凸顯一般意義下攝影的專業性質。但是弘敬與我不同的地方是,他不是抱著一種自居卑賤或者反藝術的態度,他似乎不帶情緒的平視這一切視覺元素偶然的聚合,這讓觀看的人難以將弘敬的照片聯繫到各種階級的屬性當中。我們平常笑說,弘敬是一個沉著的人,事實上沉著並非對於外在世界沒有反應,而是他更關注於自身感知當中不可分析、因此也超越了專業的部分。我已經可以預料,當我將這一切關於攝影業餘與階級低下的觀察分享給他的時候,他會哦的一聲,然後訴說他自己的感覺。於是我的問題就消解了。
最佳賣點 : 當代對攝影的討論,或從攝影的器材、技法、形式切入,或以當代藝術、學院的角度論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