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Illustrated Lives of the Great Composers: Beethoven
作者 | Ates Org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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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貿騰發賣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偉大作曲家群像: 貝多芬:★美國亞馬遜5顆星評價!承先啟後的樂聖——貝多芬路德維希.范.貝多芬是「集古典主義大成,開浪漫主義先河」的德意志作曲家美國近代音樂奇才史 |
作者 | Ates Org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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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貿騰發賣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偉大作曲家群像: 貝多芬:★美國亞馬遜5顆星評價!承先啟後的樂聖——貝多芬路德維希.范.貝多芬是「集古典主義大成,開浪漫主義先河」的德意志作曲家美國近代音樂奇才史 |
內容簡介 ★ 美國亞馬遜 5 顆星評價! 承先啟後的樂聖——貝多芬 路德維希.范.貝多芬是「集古典主義大成,開浪漫主義先河」的德意志作曲家 美國近代音樂奇才史洛寧斯基(Nicolas Slonimsky)考證,古典音樂中「三B」的典故的雋語:「我的音樂信念是建立在降E大調上,此一調號是由三個降記號組成(降記號與小寫字母b形似)︰Bach,Beethoven,Brahms。」畢羅甚至戲稱三B之外的作曲家「全是白癡」! 貝多芬身逢近代歐洲最為動燙的時期——法國大革命、拿破崙的崛起與殞落,以及中產階級的勃興與科學技術的日新月異。歐洲的發展大開大闔,自此奔流不回頭,他的一生也正好跨越了這個古典與浪漫樂派間的關鍵年代。海頓和莫札特等古典大師已一統春秋戰國般的巴洛克音樂局勢,然而中產階級的興起,革命星火之燎原,與從亂世中竄昇的英雄主義,才是貝多芬所生活的土壤;而音樂也在巨人腳步的帶領下,義無反顧地邁向另一次分裂,朝個人傳記式的浪漫主義發展。因而造就他的音樂成為一朵從保守維也納中綻放出進步的花朵。 若是你曾經不止一次的感受過,他那狂野作品的音樂所發出超越一切力量之強烈意志力,當你的狂喜漫溢在後世時,你總會感受到他作品中如疾風暴雨般的力量。 英國作家薩穆爾.強生博士說得妙:「無人能為一個人物的生平作傳,除非他與此人在同一社會環境中飲食生活在一起。」,本書作者艾提斯.奧加(Ates Orga)在此以錙銖必較的史實考據和生活點滴為主,沒有高深的樂理,亦不見歌功頌德,只是藉貝多芬及時人的話語,交待這位來自波昂的維也納新新人類,為讀者揭開了「樂聖」的神祕面紗。 這本傳記,對貝多芬的生平與時代背景另有一番見解。作者引用貝多芬的信件和友人的回憶,還包括多幅在貝多芬生命中重要的人、地的圖片,以及作曲者草稿、親手筆跡。適合沒有專業知識的愛樂者,對學生和專業人士而言,它也是貝多芬其人其樂的第一手資料。
作者介紹 艾提斯.奧加艾提斯.奧加 (Ates Orga)倫敦三一音樂學院研究員,曾任職BBC音樂部門,現為瑟瑞大學(The University of Surrey)講師。蕭美惠、 林麗冠蕭美惠政治大學西洋語文學系畢業,工商時報國際新聞組召集人。林麗冠台大中文系畢業,美國密蘇里大學新聞學院碩士,工商時報國際組編譯。
產品目錄 目錄 原著致謝詞 總序:音樂家傳記新視野 導讀 1. 結局 2. 聖徒 3. 出身 4. 早年生活︰1770一1792年 5. 維也納:1793一1799年 6. 革命與變遷 7. 界標:1800一1804年 8. 英雄與英雌 9. 熱情與謎 10. 純粹的浪漫主義者︰1806- 1808年 11. 間奏:1809- 1813年 12. 維也納會議 13. 最著名的當代作曲家 14. 極致的祟拜 譯名對照表
書名 / | 偉大作曲家群像: 貝多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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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Ates Orga |
簡介 / | 偉大作曲家群像: 貝多芬:★美國亞馬遜5顆星評價!承先啟後的樂聖——貝多芬路德維希.范.貝多芬是「集古典主義大成,開浪漫主義先河」的德意志作曲家美國近代音樂奇才史 |
出版社 / | 貿騰發賣股份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9578393387 |
ISBN10 / | 9578393385 |
EAN / | 9789578393387 |
誠品26碼 / | 2681865168005 |
頁數 / | 226 |
開數 / | 16K |
注音版 / | 否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尺寸 / | 24X17CM |
級別 / | N:無 |
自序 : 總序
音樂家傳記新視野
傳記文學在整個文學及人類文化,占有相當的分量與地位。世界各民族起初以口語傳承民族、部族或原始社會英雄人物的事蹟;有了文字以後,就用筆記載偉大人物的傳記。
傳記因此被認為是歷史學的重要佐證,學界視其為歷史學的分支,極重要的史料。
傳記類書籍在我的藏書裡占了相當的分量,將近1,000本。這些傳記的範圍很廣,包括歷史人物(其實那一個不是歷史人物)、間諜、探險家、發明家、詩人、畫家、建築家等等。其中音樂家傳記就占了三分之二。
我有一個很大的毛病,那就是對某個特定人物感興趣時,除了蒐集在學術上受肯定的傳記以外,凡是在書店(幾乎是在國外)看到有關他們的傳記,或從書上讀到另有附人物圖像的好傳記,就會如在田野挖地瓜般,想盡辦法蒐購。結果是,書架上有關馬勒、莫札特的書就各超過100本。馬勒的研究在這幾年成為風氣,除了米契爾(D. Mitchel)及法國人拉•朗格(La Grange)以外,也有一些新近的研究,被挖掘出來的資料越來越多。
音樂家傳記與其他領域傳記最大的不同點,可能是與一般傑出人物的生涯不同。我們從很多傳記上的記載得悉,不少人物屬大器晚成型,如發明家愛迪生兒童時期的智能發展就比較慢;但音樂家與著名數理學者一樣,很早就展現驚人的天才。
依照學者的研究,音樂家的各種特殊技藝、才能,及數理學者驚人的計算能力,最容易被發現。通常一個人必須經過一段時間的學習、受教育及實務工作,從中自覺所長,並集中精力投注於此,才能磨練出才華及成就;但是音樂及數理方面的才華,有些是與生俱來的,如上帝的恩寵,頭頂光環,因此很容易被發掘。
幾乎可以斷言,歷史上留名的大作曲家或演奏家,都有過一段神童時期。有些特異才華無法維持太久,過了幾年這種能力就消失。
在東方長幼有序、注重本分倫理的威權之下,天才很難得以發揮,沒有人栽培天才,就沒有天才生存的空間。但在西方有個特別的文化現象,即不管什麼年代都有「期待天才出現」的強烈願望,這可能與西方「等待救世主來臨」的宗教觀有關,西方各國肯定天才,對天才多方栽培的例子不勝枚舉。
有人認為天才不但要是神童,而且創作力必須維持到年邁時期甚至逝世為止;另外一個條件是作品多,而且要對當時及後世有影響才算數。
這樣的條件,令許多夭折的天才只能屈居為才子,無法封為天才。許多人認為天才都是英年早逝,但有些天才很長壽,可見天才夭折的說法,在科學昌明的廿世紀及即將來臨的廿一世紀,是近於妄斷的說法。
音樂家傳記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自傳;另外是由親友知已或學者所寫的傳記。十九世紀浪漫時期的特徵之一,就是對超現實的強烈慾望,或因想像所產生的幻想的現實,及由於對現實的不滿,而產生的超現實兩種不同的極端,因而產生了「為藝術而藝術」的藝術至上主義。在這種風潮下,自傳及一般傳記中的許多史實,不是將特定人物的幻想,或對人物的期許寫得如事實般,不然就是把紀實寫成神奇的超現實世界。例如莫札特死後不久,早期的傳記往往過分美化莫札特或將他太太康絲坦彩描述為稀世惡妻;貝多芬被捧為神聖不可觸及的樂聖、李斯特是情聖、舒伯特是窮途潦倒、永遠的失戀者。更可怕的是,將邁人廿一世紀的今天,這種陳腔濫調的傳記,還是充斥市面,不少樂迷都被誤導。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西方各國對古樂器的復原工作不遺餘力,利用各種資料、圖片、博物館收藏品及新科技,而有長足的進步,得以重現這些古音。同時因副本或印刷器材的發達,原譜不必靠手抄,使古樂譜的研究有突破性的成果, 加上文獻學的發達,以及各種週邊旁述,不同年代的演奏形式、技法漸漸地被分析出來。因此目前要聽所謂純正的巴洛克時期所使用的樂器、原譜、奏法、詮釋,及重現湮沒多年的古樂,已不再是夢想。同樣地,音樂史上的作曲家如巴哈、莫札特、貝多芬的面目,已經相當準確地重現,從事這方面的工作人員,不再只是苦心研究的學者,還包括許多業餘研究的經濟、社會、文化、醫事專業人員,從事精密的考證工作;著名音樂家的健康、遺傳病、死因、經濟收人、人際關係等,都有豐富的史料被發掘出來。因此第二次大戰後所出版的音樂家傳記,與十九世紀浪漫筆調下的描繪相距很遠。
十九世紀傳記中描述的音樂家愛情故事極端被美化,而當時極流行的書簡更是助長了這些故事。十九世紀名人所留下的書簡,有些是吐露內心的真話,有些卻是刻意寫給旁人看的,若要以之作為史料,史學者、傳記作者都要小心取捨。
優良傳記的標準是什麼?見人見智,很難有定論,但一定要忠於史實,不能私自塑造合乎自己理想的人物形象,不能偏頗或限於狹隘的觀點,要考慮時代性及政治、經濟、社會等廣泛的文化現象,但也要有自己的史觀。
讀了優良的傳記後,重新聆聽這些音樂家的作品,會增加多層面的體會與瞭解。雖然音樂以音響觸發聽者的想像力,有些是普遍的理念,有些是作曲者強烈主觀所訴求的情感,與作曲家的個性及所追求的目標有密切關係。因此我鼓勵真正喜歡音樂的年輕人,只要有時間,多閱讀傳記。馬勒、莫札特、巴哈的傳記或研究書籍,我各有一百多本,但我還是繼續在買,看起來雖是重複,但每一本都有他們研究的成果,即使是同一件事,也有不同的獨特見解。當然,當作工具書的葛羅夫(Grove)音樂大辭典,都是由樂界的權威人士所執筆,比差勁的傳記可靠,但優良的傳記更富於情感、更有深人的見解,當作工具書也很可靠。
由於喜歡讀傳記,不知不覺中對這些音樂家最後的居所有所知悉。因此旅遊時,我都會去憑弔這些音樂家的墓地或他們曾經居住過的居所。看到這些文物器具,會讓你像突然走入「時間隧道」般,回到幾百年前的景象,與這些作曲家的心靈交流。那種感觸與感動難以言喻。
旅遊時,我除了參觀美術館、音樂博物館、上劇院、看音樂廳、拍攝大教堂及管風琴外,音樂家的史蹟或墓園都列人行程,會對這些地方產生興趣或好奇,大半是讀了傳記而引發的。
讀好的音樂家傳記,如聽好音樂,對人的一生、才華、成就,可以做烏瞰式的觀察,對同時代人造成衝擊,對後代產生影響,並可以培養人們閱讀歷史的技巧;而且有些文章如文學作品般巧妙雋永,讀來回味無窮。
這套由Omnibus出版的音樂家傳記系列,英文原版我幾乎都有,因為內容比聞名的葛羅夫音樂大辭典更深人,對每一個音樂家所處時代,有清楚的定位,應用最新研究資料,附加適宜的註解及推薦相關書籍,幾乎可以當作工具書,其中有些作者是樂界的權威人士。對音樂家及其作品想要有更深人瞭解或欣賞的有心人,這是一套良好的讀物。
資深樂評人 曹永坤
內文 : 導讀
承先啟後的樂聖貝多芬
據美國近代音樂奇才史洛寧斯基(Nicolas Slonimsky)考證,古典音樂中「三B」的典故乃緣於十九世紀德國音樂狂人畢羅(1830-1894)的雋語:「我的音樂信念是建立在降E大調上,此一調號是由三個降記號組成(降記號與小寫字母b形似)︰Bach,Beethoven,Brahms。」畢羅甚至戲稱三B之外的作曲家「全是白癡」!
事實上,若套用《孫文學說》中將人分成「先知先覺」、「後知後覺」、「不知不覺」的模式,將畢羅心目中的英雄人物放在歷史的天秤上衡量,我敢說「BB也有三種!」首先,出生於1685年的J﹒S﹒巴哈,當時正處百花齊放的巴洛克中葉,他善於汲取天地菁華,將英、法、德、義諸國的音樂風格融會貫通;後半生在萊比錫建立起璀燦的音樂盛世。但巴洛克的黃金時代也隨巴哈於1750年去世而劃下了句點。如同貴族的權杖,高傲的賦格藝術已成啟蒙運動哲人樂師反動的對象,旋為清湯掛麵的古典風格所取代。因此巴哈的主要功業在於繼往聖之絕學,是位後知後覺的偉人。
屬三B老么的布拉姆斯於1833年出生時,白遼士己完成了劃時代的《幻想》交響曲(1830)。然而布拉姆斯非僅對新藝術的氣息嚴重鼻塞(例如1853年他在聆聽李斯特彈奏B小調鋼琴奏嗚曲時,竟在大師面前打盹的糢事),自己延岩了二十一年(1855-1876)才好不容易脫稿的第一號交響曲,竟是有意無意間在貝多芬的陰影之下完成。因此縱有蕩氣迴腸的樂作,布拉姆斯實為不知不覺的偉人。
相對於末代英雄的巴哈,與不前不後、不早不晚的布拉姆斯、貝多芬的一生(1770一1827)正好跨越了古典與浪漫樂派間的關鍵時代。海頓和莫札特等古典大師已一統春秋戰國般的巴洛克音樂局勢,勾勒出交響曲、弦樂四重奏、奏嗚曲、協奏曲及歌劇等樂種眉目清秀的輪廓,使成「車同軌、書同文」的汎歐洲音樂語言。然而中產階級的興起,革命星火之燎原,與從亂世中竄昇的英雄主義,才是貝多芬所生活的土壤;而音樂也在巨人腳步的帶領下,義無反顧地邁向另一次分裂,朝個人傳記式的浪漫主義發展。
除早期在波昂的作品外,貝多芬赴維也納之後的風格變遷,但一般習慣可分為三個階段:1792一1802年的古典時期;1803一15年的圓熟(或英雄)時期;1815一27年的前瞻時期。從音樂技法(如和聲、曲式、配器、演奏技巧)上分析,三階段之發展固有其軌絲可循;然而不能忽略的是,貝多芬每一時期樂風之突進,均「正好」發生在一件旋乾轉坤的重大歷史事件之後,亦即1789年的法國大革命,及隨後兩年間「國民議會」的改革;拿破崙從1798年被選為第一執政到1804年稱帝;1814一15年舉行的維也納會議,確定了「後拿破崙」時代的歐洲局勢。
英國學者艾提斯•奧加(Ates Orga)在此以錙銖必較的史實考據和生活點滴為主,沒有高深的樂理,亦不見歌功頌德,只是藉貝多芬及時人的話語,交待這位來自波昂的維也納新新人類。從貝多芬早起煮咖啡時展現心細如髮、一絲不苟的個性,到他去世後所清點出包括十四條內褲與兩把手槍的遺物,為讀者揭開了「樂聖」的神祕面紗。
十八世紀英國作家薩穆爾.強生(Samuel Johnson,1709一1784)博士說得妙:「無人能為一個人物的生平作傳,除非他與此人在同一社會環境中飲食生活在一起。」
文化大學藝術研究所暨音樂系專任副教授
樂慰慈
1. 結局
「乞丐死亡時,見不到流星劃過天際;上天祇為王子之逝拋出火苗。」
莎士比亞——《凱撤大帝》(Julius Caesar)
在1827年3月26日星期一這個寒冷的日子裹,凜冽的北風從西列西亞(Silesia)和蘇臺德(Sudeten)山頂直吹而來,掠過維也納也納森林(Wienerwald)。整個大地被一片沉靜柔軟的雪毯所覆蓋,漫漫長冬「陰霾、潮濕、刺骨冰凍」,到目前為止,仍讓人感覺不出它有絲毫減弱的跡象。
午後四時的維也納,千門萬戶的燭火與街燈的光芒,漸漸刺穿了瀰漫在空氣中的陰霾晦霧。白日已近尾聲,而在「黑西班牙人之屋」(Schwarzspanierhaus),這個面對舊城牆西側住宅的三樓內,躺臥著一個人,他的生命也正一步步地接近尾聲。在一個寬闊空蕩的房間裹,環顧四周,只見幾張簡陋殘破的家具與骯髒、零亂的樂譜、手稿和書籍,當目光移到他那桃花心木製的布羅德伍德平台鋼琴(Broad-wood Grand)時,也看見了貝多芬——這位「音樂家中的將軍」已經失去駕馭自己生命的力量了。躺在一張粗陋的床上,失去意識的貝多芬,狀況和他那台殘破的鋼琴一般淒慘。狂野的北風夾著雪塊不時敲打著窗櫺,此時,「天空突然出現一道炫目的閃電,緊接著是一聲轟隆巨響,貝多芬張開了眼睛,舉起右手,握緊拳頭,兩眼向上凝視了數秒鐘,……在他右手下沉,滑落床上的同時,他的雙眼微微半開,……不再有呼吸,也不再有心跳!這位偉大作曲家的靈魂,已經離棄這虛偽的塵世,進入永恆與真理的國度。」這是安塞姆.胡登巴那(Anselm Huttenbrenner)回憶貝多芬臨終時的情景。另一位時人約瑟夫.卡爾.羅森鮑姆(Joseph Carl Rosenbaum)在日記中簡潔地記錄了貝多芬去世時的情形:「路德維希•范.貝多芬(Ludwig van Beethoven)在傍晚接近六點時分,因水腫而去世,享年56歲(註)。他雖已不在人世,他的名字卻將流傳百世,發散著永恆的光芒。」
葬禮在1827年3月29日下午舉行,和三天前不同的是,春神似乎輕吻過了寒冬的臉頰,維也納這天的天氣已經轉為「溫暖而怡人」了。受悲傷打擊的群眾聚集起來,表達最後的哀思與景仰,根據4月12日「大眾劇院報」(Aligemeine Theater Zeitung)的報導,葬禮當天大約有15,000名的群眾聚集哀悼,也有其他的報導估計群眾大約在20,000人上下。這可算是在「後拿破崙時代」的維也納市內,所舉行最為盛大的場面了。根據維也納最高法庭對當天整個葬禮的詳細記錄指出「最高法庭的前院擠滿了致哀的群眾,聚集在外面的群眾奮力想擠進去,連由亞塞.巴拉克(Alser Barracks)所率領維持秩序的軍隊都難擋擁擠的草眾。這天連學校都停課,在下午三點整遺體大殮完畢,靈柩被抬了下來,安置在大廳中,上面蓋著由第二民兵團的安東•辛德勒(Anton Schindler)所訂製的柩衣,十字架也裝飾著「非常美麗」的花環,福音書以及「非常美麗」的平民冠冕安置在一旁。……大門一打開,群眾便爭相湧入,由於群眾實在太多,以致於葬禮行列的指揮者以及其助手要想讓整個過程順利進行都很困難。」抬棺者中包括胡麥爾(Hummel)以及基洛韋茨(Gyrowetz)等人,在持火炬的行列中則包括了卡斯泰里(Castelli)、徹爾尼(Czerny)、葛利爾帕澤(Grillparzer)、葛拉夫(Graf)、帕契尼(Paccini)、舒伯特(Schubert)和休帕契赫(Schuppanzigh)。葬禮行列的中央是「一輛由四匹馬車牽引的「非常可愛的葬禮馬車」,這是向聖史蒂芬教堂(St Stephen's Cathedral)教長辦公室商借的。」整個葬禮的行列蜿蜓經過李赫諾夫斯基宮(Lichnowsky palace),聖詩隊唱著《求主垂憐》(Miserere),這是改編自貝多芬為伸縮號所寫的《葬禮》(Equali)四重奏;葬儀樂隊則吹奏著改編自鋼琴奏嗚曲Op26中的《送葬進行曲》。這份報告繼續記錄如下:
教堂早已塞滿了人,值班的軍士不願意讓跟在靈柩後面的群眾擠進來,大師的一些親友尾隨著靈柩,卻難以再擠進教堂之中,一些在推擠之中昏厥的人被送進醫院。
燭光照亮了教堂的內部,柴勒(Zeller)的收據顯示出教堂三個主要祭壇的蠟燭花費,蠟燭商一共提供了六磅半的蠟燭。但約翰.沃夫邁爾(Johann Wolfmayer)自己支付了所有祭壇、吊燈以及壁燈蠟燭的費用。「蘇格蘭修道院」(Schottenstifte)來的九位修士唱塞費德(Seyfried)的《安所經》(Libera me),接著靈柩由抬棺者抬起,在伸縮號手、神父的引領以及親友賓客尾隨之下,從教堂中央的正堂向大門緩緩行進,整個宗教儀式到此結束。
宗教儀式結束後,靈柩被安置在馬車上,部分的群眾開始散去,但是仍有數千人緊跟著靈柩沿著醫院旁的街道緩緩前進。他們由命名門(Namentur)橫過亞塞溪(Alserbach),經過救濟院與磚窯廠,進入華林區(Wahring)並越過華林溪,沿著溪的右岸抵達一座鄉下小教堂,教堂的牧長約翰.海耶克(Johann Hayeck)以及助理在門口迎接,葬禮行列停了下來,靈柩被移往教堂內,兩位神職人員為靈柩祝福與析禱,這時三個祭壇都燃起蠟燭。儀式過後,一位神職人員吟唱《求主垂憐》和《安所經》,於是靈柩再次被抬起,許多人仍然緊緊跟隨著行列前進,一些學童在學校人員的帶領下也在隊伍中,還有一些貧民跟在隊伍之後。在靈柩前面是修士、教會執事以及手持香爐的助理。參加葬禮的賓客跟在靈柩之後由領禱人陪伴,華林墓園的葬禮主禮者則安排著隊伍的行進,送葬隊伍最後抵達右邊有小溪,左邊有斜坡,正響著鐘聲的華林墓園。在大門之前抬棺者卸下靈柩。著名的悲劇演員海因利希.安舒玆(Heinrich Anschutz)在靈柩前頌讀著葛利爾帕澤令人心痛腸斷的祭文,接著朗誦許雷塔(Schlechta)的詩句,現在,這位偉大作曲家的遺體就要與死人同列了,在修士最後一次為死者以及墓穴祝禱之後,靈柩在春天的慕色中安放在墓穴裡。……托比亞斯.海斯林格(Tobias Haslinger)和胡麥爾將三頂月桂冠放在靈柩上,依照古老的習俗,站在墓穴邊的人向靈柩灑下一把泥土,並將火炬熄滅。
葛利爾帕澤的祭文和尾隨在靈柩後的兩百輛馬車足證1827年貝多芬的名聲已是如日中天。葛利爾帕澤以「創作日耳曼詩篇之巨匠,……最後一位偉大的歌曲大師,創造人類心靈深處和諧的風琴,韓德爾、巴哈、海頓、莫札特不朽盛名的繼承者。」他評述貝多芬「是位偉大的藝術家,所有藝術都屬於他,只屬於他那徹底直接的藝術作品。」他並做了以下的結語︰
他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從各方面來看都是個偉人。他自外於人世,因此被稱為僧恨人類者;他是個不輕露情感的人,因此被認為是冷酷無情,啊!若是一個人知道自己的感情夠堅強,就不會在人前退縮了!然而,最美好的,往往也是最易受磨鈍摧折的部分,所以,情感過於豐富的人,往往避免顯露出自己的感情。他之所以避世,乃是因為他發現自己沒有任何武器,足以保護感情的世界免受傷害;他之所以遺世而獨立,乃是因為他付出得不到任何回報。他之所以離群而獨居,乃是因為他找不到和自己類似的人。但在他內心深處對人類的熱忱,到最後都不曾稍減,對家人付出父愛般的關懷,對世界付出他的全部與熱血。
他曾活在世上,如今死去,卻將永存至時間的盡頭。
你們!今日跟隨著他來到此地的,心中毋須憂愁!你們並沒有失去他,而是擁有他!若不是肉體徹底消失,上天敞開大門,俘世眾生中沒有一人能直接進入永恆。你們悲痛送別的人,已經在高處與古往今來之偉人同列,在那兒將永遠不受侵犯。回家吧!帶著悲傷的心,順服上帝的旨意吧!
若是你曾經不止一次的感受過,他那狂野作品所發出的超越一切力量之強烈意志力,當你的狂喜漫溢在後世時,你總會感受到他作品中如疾風暴雨般的力量。請記住這一刻,並且想著,當他被埋葬時,我們曾在那兒,當他逝去時,我們曾為他哭泣!
最佳賣點 : 路德維希.范.貝多芬是「集古典主義大成,開浪漫主義先河」的德意志作曲家。
這本傳記,對貝多芬的生平與時代背景另有一番見解。
作者引用貝多芬的信件和友人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