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llustrated Lives of the Great Composers: Rossini
作者 | Nicholas Til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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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貿騰發賣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偉大作曲家群像: 羅西尼:「拿破崙已經去世,但新的征服者已降臨世界。從莫斯科到那不勒斯,從倫敦到維也納,從巴黎到加爾各答,他的名字掛在每一個人的嘴上,這位英雄的聲 |
作者 | Nicholas Til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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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貿騰發賣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偉大作曲家群像: 羅西尼:「拿破崙已經去世,但新的征服者已降臨世界。從莫斯科到那不勒斯,從倫敦到維也納,從巴黎到加爾各答,他的名字掛在每一個人的嘴上,這位英雄的聲 |
內容簡介 「拿破崙已經去世,但新的征服者已降臨世界。從莫斯科到那不勒斯,從倫敦到維也納,從巴黎到加爾各答,他的名字掛在每一個人的嘴上,這位英雄的聲名無遠弗屆,只有文明傳播的疆界才是可能的止境……」。這是偉大的法國小說家亨利.貝爾(Henri Beyle)在1824年形容32歲的喬治諾.羅西尼的一段話。 提起羅西尼,大部分的歌劇愛好者知道的作品只有《賽維里亞的理髮師》,最多加上《灰姑娘》,再就是廣播電台多年來,經常用做播報新聞開場音樂的《威廉泰爾》序曲。聽過這些音樂的愛樂者都會很快地感受到音樂中特有的輕盈,而沾染一分快樂的氣息,卻不會想到音樂本身的原始訴求為何。事實上,羅西尼的一生反映出的正是義大利歌劇在十八世紀末、十九世紀初的情形,而羅西尼可以說是這個時代的一顆超級巨星及最受歡迎的作曲家。孟德爾頌(原本也自負地對羅西尼心存懷疑,但1836年在法蘭克福和羅西尼會面之後,就完全被吸引了:「羅西尼所有的表情與言語都閃爍著智慧、活力與機智,任何人如果懷疑他的才華只消聽他一席話就會改變意見。」 每一個歐洲首都都渴盼羅西尼駕臨,他到倫敦時,受到威靈頓公爵款待,到巴黎時則受國王路易十八歡迎。蕭邦在華沙的歌劇院只聽羅西尼的作品,1829年。華格納曾說:「羅西尼是我在藝術界所遇到的唯一一位真正偉大和值得尊崇的人物」。拜倫在1819年記述威尼斯款待羅西尼的盛況時,明白地陳述:「人們到處跟著他,剪下他的頭髮作『紀念』,不停地對他叫喊、歌頌、款待,並加以神化,他獲得的禮遇遠超過任何一位帝王」。據說蕭邦病危時曾要求聽一段羅西尼的曲調。而羅西尼的名氣與受歡迎的程度,在他停筆之後許久仍然沒有衰退的跡象,原因之一是他具有迷人的個性——特別是過人的機智。 羅西尼被譽為「世界第一作曲家」,而泰奧費爾.高提耶更頌揚他是「現代音樂之神」。「閒雲潭影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提起十九世紀的前30年,人們第一個想到的作曲家絕對是貝多芬。然而,當時眾星拱月,實際紅遍全歐的作曲家卻是羅西尼,但有趣的是,今日貝多芬在世界各地受到推崇;而羅西尼出了義大利,就不是那麼出名和受尊敬,這種情形和當年兩人的境遇恰巧相反。
作者介紹 尼可拉.提爾尼可拉.提爾(Nicholas Till)1955年生,於伊頓學院及劍橋大學的耶穌學院修習歷史及藝術史。在劍橋求學時對歌劇產生濃厚的興趣,這使得他更能深入歌劇作品內在的精神。提爾是一位歌劇製作人,現居於倫敦。陳澄和陳澄和台大歷史系畢業,曾至義大利遊歷兩年。曾任工商時報編譯6年,現任經濟日報編譯。
產品目錄 目錄 原著致謝詞 總序:音樂家傳記新視野 導讀:十九世紀的「羅西尼旋風」 1. 海頓與莫札特的弟子 2. 義大利歌劇與歐洲社會 3. 威尼斯學徒時期 4. 初嘗成功滋味 5. 那不勒斯•歐洲的新征服者 6. 羅馬•《塞維里亞理髮師》 7. 鞏固與發展 8. 忙裡偷閒 9. 旅行.維也納與英格蘭 10. 巴黎.《威廉泰爾》 11. 隱退.羅西尼與浪漫主義 12. 身心交瘁 13. 餘年 譯名對照表
書名 / | 偉大作曲家群像: 羅西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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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Nicholas Till |
簡介 / | 偉大作曲家群像: 羅西尼:「拿破崙已經去世,但新的征服者已降臨世界。從莫斯科到那不勒斯,從倫敦到維也納,從巴黎到加爾各答,他的名字掛在每一個人的嘴上,這位英雄的聲 |
出版社 / | 貿騰發賣股份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9578393578 |
ISBN10 / | 9578393571 |
EAN / | 9789578393578 |
誠品26碼 / | 2681837158003 |
頁數 / | 194 |
開數 / | 16K |
注音版 / | 否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尺寸 / | 24X17CM |
級別 / | N:無 |
最佳賣點 : 羅西尼被譽為「世界第一作曲家」,他的一生反映出的正是義大利歌劇在十八世紀末、十九世紀初的情形,而羅西尼可以說是這個時代的一顆超級巨星及最受歡迎的作曲家。
自序 : 總序
音樂家傳記新視野
傳記文學在整個文學及人類文化,占有相當的分量與地位。世界各民族起初以口語傳承民族、部族或原始社會英雄人物的事蹟;有了文字以後,就用筆記載偉大人物的傳記。
傳記因此被認為是歷史學的重要佐證,學界視其為歷史學的分支,極重要的史料。
傳記類書籍在我的藏書裡占了相當的分量,將近1,000本。這些傳記的範圍很廣,包括歷史人物(其實那一個不是歷史人物)、間諜、探險家、發明家、詩人、畫家、建築家等等。其中音樂家傳記就占了三分之二。
我有一個很大的毛病,那就是對某個特定人物感興趣時,除了蒐集在學術上受肯定的傳記以外,凡是在書店(幾乎是在國外)看到有關他們的傳記,或從書上讀到另有附人物圖像的好傳記,就會如在田野挖地瓜般,想盡辦法蒐購。結果是,書架上有關馬勒、莫札特的書就各超過100本。馬勒的研究在這幾年成為風氣,除了米契爾(D. Mitchel)及法國人拉•朗格(La Grange)以外,也有一些新近的研究,被挖掘出來的資料越來越多。
音樂家傳記與其他領域傳記最大的不同點,可能是與一般傑出人物的生涯不同。我們從很多傳記上的記載得悉,不少人物屬大器晚成型,如發明家愛迪生兒童時期的智能發展就比較慢;但音樂家與著名數理學者一樣,很早就展現驚人的天才。
依照學者的研究,音樂家的各種特殊技藝、才能,及數理學者驚人的計算能力,最容易被發現。通常一個人必須經過一段時間的學習、受教育及實務工作,從中自覺所長,並集中精力投注於此,才能磨練出才華及成就;但是音樂及數理方面的才華,有些是與生俱來的,如上帝的恩寵,頭頂光環,因此很容易被發掘。
幾乎可以斷言,歷史上留名的大作曲家或演奏家,都有過一段神童時期。有些特異才華無法維持太久,過了幾年這種能力就消失。
在東方長幼有序、注重本分倫理的威權之下,天才很難得以發揮,沒有人栽培天才,就沒有天才生存的空間。但在西方有個特別的文化現象,即不管什麼年代都有「期待天才出現」的強烈願望,這可能與西方「等待救世主來臨」的宗教觀有關,西方各國肯定天才,對天才多方栽培的例子不勝枚舉。
有人認為天才不但要是神童,而且創作力必須維持到年邁時期甚至逝世為止;另外一個條件是作品多,而且要對當時及後世有影響才算數。
這樣的條件,令許多夭折的天才只能屈居為才子,無法封為天才。許多人認為天才都是英年早逝,但有些天才很長壽,可見天才夭折的說法,在科學昌明的廿世紀及即將來臨的廿一世紀,是近於妄斷的說法。
音樂家傳記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自傳;另外是由親友知已或學者所寫的傳記。十九世紀浪漫時期的特徵之一,就是對超現實的強烈慾望,或因想像所產生的幻想的現實,及由於對現實的不滿,而產生的超現實兩種不同的極端,因而產生了「為藝術而藝術」的藝術至上主義。在這種風潮下,自傳及一般傳記中的許多史實,不是將特定人物的幻想,或對人物的期許寫得如事實般,不然就是把紀實寫成神奇的超現實世界。例如莫札特死後不久,早期的傳記往往過分美化莫札特或將他太太康絲坦彩描述為稀世惡妻;貝多芬被捧為神聖不可觸及的樂聖、李斯特是情聖、舒伯特是窮途潦倒、永遠的失戀者。更可怕的是,將邁人廿一世紀的今天,這種陳腔濫調的傳記,還是充斥市面,不少樂迷都被誤導。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西方各國對古樂器的復原工作不遺餘力,利用各種資料、圖片、博物館收藏品及新科技,而有長足的進步,得以重現這些古音。同時因副本或印刷器材的發達,原譜不必靠手抄,使古樂譜的研究有突破性的成果, 加上文獻學的發達,以及各種週邊旁述,不同年代的演奏形式、技法漸漸地被分析出來。因此目前要聽所謂純正的巴洛克時期所使用的樂器、原譜、奏法、詮釋,及重現湮沒多年的古樂,已不再是夢想。同樣地,音樂史上的作曲家如巴哈、莫札特、貝多芬的面目,已經相當準確地重現,從事這方面的工作人員,不再只是苦心研究的學者,還包括許多業餘研究的經濟、社會、文化、醫事專業人員,從事精密的考證工作;著名音樂家的健康、遺傳病、死因、經濟收人、人際關係等,都有豐富的史料被發掘出來。因此第二次大戰後所出版的音樂家傳記,與十九世紀浪漫筆調下的描繪相距很遠。
十九世紀傳記中描述的音樂家愛情故事極端被美化,而當時極流行的書簡更是助長了這些故事。十九世紀名人所留下的書簡,有些是吐露內心的真話,有些卻是刻意寫給旁人看的,若要以之作為史料,史學者、傳記作者都要小心取捨。
優良傳記的標準是什麼?見人見智,很難有定論,但一定要忠於史實,不能私自塑造合乎自己理想的人物形象,不能偏頗或限於狹隘的觀點,要考慮時代性及政治、經濟、社會等廣泛的文化現象,但也要有自己的史觀。
讀了優良的傳記後,重新聆聽這些音樂家的作品,會增加多層面的體會與瞭解。雖然音樂以音響觸發聽者的想像力,有些是普遍的理念,有些是作曲者強烈主觀所訴求的情感,與作曲家的個性及所追求的目標有密切關係。因此我鼓勵真正喜歡音樂的年輕人,只要有時間,多閱讀傳記。馬勒、莫札特、巴哈的傳記或研究書籍,我各有一百多本,但我還是繼續在買,看起來雖是重複,但每一本都有他們研究的成果,即使是同一件事,也有不同的獨特見解。當然,當作工具書的葛羅夫(Grove)音樂大辭典,都是由樂界的權威人士所執筆,比差勁的傳記可靠,但優良的傳記更富於情感、更有深人的見解,當作工具書也很可靠。
由於喜歡讀傳記,不知不覺中對這些音樂家最後的居所有所知悉。因此旅遊時,我都會去憑弔這些音樂家的墓地或他們曾經居住過的居所。看到這些文物器具,會讓你像突然走入「時間隧道」般,回到幾百年前的景象,與這些作曲家的心靈交流。那種感觸與感動難以言喻。
旅遊時,我除了參觀美術館、音樂博物館、上劇院、看音樂廳、拍攝大教堂及管風琴外,音樂家的史蹟或墓園都列人行程,會對這些地方產生興趣或好奇,大半是讀了傳記而引發的。
讀好的音樂家傳記,如聽好音樂,對人的一生、才華、成就,可以做烏瞰式的觀察,對同時代人造成衝擊,對後代產生影響,並可以培養人們閱讀歷史的技巧;而且有些文章如文學作品般巧妙雋永,讀來回味無窮。
這套由Omnibus出版的音樂家傳記系列,英文原版我幾乎都有,因為內容比聞名的葛羅夫音樂大辭典更深人,對每一個音樂家所處時代,有清楚的定位,應用最新研究資料,附加適宜的註解及推薦相關書籍,幾乎可以當作工具書,其中有些作者是樂界的權威人士。對音樂家及其作品想要有更深人瞭解或欣賞的有心人,這是一套良好的讀物。
資深樂評人 曹永坤
內文 : 導讀
十九世紀的「羅西尼旋風」
對廿世紀的愛樂者而言,提起十九世紀的前30年,第一個想到的作曲家應是貝多芬(Ludwing van Beethoven,1770—1827)。然而,當時紅遍全歐的作曲家卻是羅西尼(Gioacchino Rossini,1792—1868),雖然他的主要作品只有歌劇一種。有趣的是,今日貝多芬在世界各地受到推崇;而羅西尼出了義大利,就不是那麼出名和受尊敬,這種情形和當年兩人的境遇剛好相反。
提起羅西尼,大部分的歌劇愛好者知道的作品只有《賽維里亞的理髮師》(IIBarbiere di Siviglia),最多加上《灰姑娘》(La Cenerentola),再就是本地廣播電台多年來,經常用做播報新聞開場音樂的《威廉泰爾》序曲。聽過這些音樂的愛樂者都會很快地感受到音樂中特有的輕盈,而沾染一分快樂的氣息,卻不會想到音樂本身的原始訴求為何。
事實上,羅西尼的一生反映出的正是義大利歌劇在十八世紀末、十九世紀初的情形,而他是其中的一顆明星。傳統的「莊歌劇」(opera seria)日趨沒落,卻在皇室貴族階層中依然有其一定的地位;後起的「諧歌劇」(opera buffa)發展日益成熟多樣,成為民間歌劇院的寵兒。就創作的數量羅西尼寫的莊歌劇其實多於諧歌劇。雖然他的音樂本質明顯地屬於後者,卻亦以類似的音樂語言譜寫前者。這一點在今日看來,似乎令人不解,卻也是當時普遍的現象。羅西尼在走紅期間,經常一曲數用的現象,今日為人不屑,其實亦是當時諸多歌劇作曲家均用的手法,以應付歌劇創作的大量需求。因為歌劇係當時重要的社交及休閒活動,前者在今日找不出可以比擬的現象,後者則可以視作今日的電視、電影加上運動。
因之,對羅西尼而言,「歌劇」是他的職業,而不是一項藝術創作。他有這一行業必須有的技巧,熟悉這一行業的幕前幕後,懂得藉著這一行業達到自己生活上的需求,這亦是他在走紅期間、息筆之後,對自己的作品一直抱著一份令人難解的旁觀態度,對他人的作品亦能以同樣的態度欣賞、批評的主因。他在完成《威廉泰爾》(Guillaume Tell)後,在個人的極盛時期,以不到四十之年即息筆不寫歌劇,卻沒有一般藝術創作者「江郎才盡」的蕭條,應亦可由這樣的一個觀點來理解。而羅西尼在為自己爭取應得利益上展現的理財才能,讓他能在停止歌劇創作後的40年裹,不僅衣食無虞,且能享受生活,亦打破一般人認為藝術工作者皆死於窮困的神話。
這一本由尼可拉•提爾執筆的羅西尼傳記,以作曲家為中心,不僅對當時義大利、法國歌劇演出的幕後情形多所著墨,亦對十九世紀前半歐洲政治掙扎於君主與共和制度之間的現象有所交待,更可以看到社會、政治的改變和演進對歌劇創作和演出的直接、間接影響。此外,由外表觀之,羅西尼享受著人人欽羨的名利雙收,但是羅西尼本身為這一份名利付出的代價則是不太為人知的,書中在這一方面有著很貼切的主、客觀敘述。尤其值得推崇的是,作者參考了許多當代其他人士的相關報導,巧妙地將它們編織在字裹行間,將對今日的人們而言,很不可思議的當代「怪象」,生動地呈現出來。而作者的主觀立場,雖使得文字在無意間對羅西尼以外的作曲家有所貶抑,以突顯羅西尼的特質,卻仍不致過分偏頗,亦可讓讀者對羅西尼大力提攜後進的胸襟有所認知。對於想知道羅西尼究竟是誰,或是想要對十九世紀前半的歌劇現象有所認識的讀者,都是一本值得仔細一讀的書。
—德國海德堡大學音樂博士 羅基敏
海頓與莫札特的弟子
「拿破崙已經去世,但新的征服者已降臨世界。從莫斯科到那不勒斯,從倫敦到維也納,從巴黎到加爾各答,他的名字掛在每一個人的嘴上,這位英雄的聲名無遠弗屆,只有文明傳播的疆界才是可能的止境……」
這是偉大的法國小說家亨利•貝爾(Henri Beyle)在1824年形容32歲的喬治諾•羅西尼(Gioacchino Rossini)的一段話。亨利•貝爾就是一般熟知的史湯達爾(Stendhal),他的話通常必須有所保留,但儘管他有熱烈頌揚義大利的情結,也逃脫不了浪漫的誇大作風和煽情的新聞文體影響,他這一段話並未偏離事實太遠,因為10年後羅西尼的歌劇《灰姑娘》(La Cenerentola),便在印度的加爾各答上演。
羅西尼很可能是他那個時代名氣最響亮的人物。當時受人仰慕者還包括英格蘭的喬治四世(George IV)、那不勒斯國王費迪南(King Ferdinand)、俄國亞歷山大沙皇(Tsar Alexander)等國家元首,以及哲學家黑格爾(Hegel)與叔本華(Schopenhauer),詩人夏朵布里翁(Chateaubriand)、海涅(Heine)與穆塞(Musset),小說家巴爾札克(Baizac〉與大仲馬(Alexandre Dumas),以及畫家德拉庫瓦(Delacroix)等。詩人拜倫(Byron)是少數聲名可以和羅西尼匹敵的當代人物,據他的朋友李韓特(Leigh-Hunt)描述,拜倫的嘴邊總是哼著羅西尼的歌調。一位到義大利旅行的英格蘭遊客,1821年曾形容羅西尼可能是「這個時代或任何時代最受歡迎的作曲家」。羅西尼到倫敦時,受到威靈頓(Wellington)公爵款待,到巴黎時則受國王路易十八(Louis XVIII)歡迎。蕭邦(Frederick Chopin)在華沙的歌劇院只聽羅西尼的作品;聖彼得堡的俄國詩人普希金(Alexander Pushkin)則從羅西尼的作品《鵲賊》(La gazza ladra)中借用了一個點子,使用在他的劇本《波利斯.哥杜諾夫》(Boris Godunov)當中。1829年,羅西尼被譽為「世界第一作曲家」,而泰奧費爾.高提耶(Theophile Gautier)頌揚他是「現代音樂之神」。每一個歐洲首都都渴盼羅西尼駕臨,不論他到那裡,讚頌阿諛之詞就跟到那裡;銅管樂隊不停地奏著他最通俗歌曲的改編曲,宴會上則擠滿當時最重要的名流,這類情況反覆重演,很快就令羅西尼疲憊不堪,相信讀者也一樣厭煩。人們對羅西尼的阿諛,只能以當今流行明星所獲得的諂媚相提並論,拜倫1819年記述威尼斯款待羅西尼的盛況時,就已明白地陳述:「人們到處跟著他,剪下他的頭髮作『紀念』,不停地對他叫喊、歌頌、款待,並加以神化,他獲得的禮遇遠超過任何一位帝王。」
1822年羅西尼訪問維也納時,主宰拿破崙敗亡後歐洲政壇的梅特涅(Metternich)曾經特別設宴款待他,後來還在「維洛那會議」(Congress of Verona)中稱讚他是「和聲之神」(The God of Harmony)。羅西尼訪問維也納時,曾被引見另一位作曲家,那就是在後世心目中,地位比他更崇高的貝多芬(Ludwig van Beethoven);耳聾、雙眉緊鎖的巨匠,對這位年輕、深受歡迎的義大利作曲家的喜劇才華大加讚賞。舒伯特(Franz Schubert)在當時因地位太過卑微,根本沒有機會見到來訪的這位名人。不過,1817年羅西尼的歌劇《唐克雷第》(Tancredi)初次傳到維也納時,舒伯特曾寫過兩首具「義大利風格」的序曲,可說是承認羅西尼廣大影響的至情仿作。舒伯特寫於1818年的第六號交響曲終樂章甚至像是直接脫胎自《塞維里亞理髮師》(Ii barbiere di Siviglia)。至於韋伯(Karl Maria von Weber)則幾近偏執地反對羅西尼,即使不是承認他的才華,至少也是當時羅西尼聲望的一種證明。此外,據說蕭邦病危時曾要求聽一段羅西尼的曲調。
羅西尼的名氣與受歡迎的程度,在他停筆之後許久仍然沒有衰退的跡象,原因之一是他具有迷人的個性——特別是過人的機智。1829年,愛爾蘭小說家摩根女士(Lady Morgan)曾經記述發生在巴黎的一場討論,大家談論到誰是巴黎最機智的人物,史湯達爾當場毫不猶豫地說是羅西尼。很少人不為羅西尼的魅力傾倒,甚至韋伯也不例外。1826年韋伯路過巴黎前往倫敦主持《奧伯龍》(Oberon)的演出時,也被迫收回以前批評羅西尼的惡言。孟德爾頌(Felix Mendelssohn)原本也自負地對羅西尼心存懷疑,但1836年在法蘭克福和羅西尼會面之後,就完全被吸引了:「羅西尼所有的表情與言語都閃爍著智慧、活力與機智,任何人如果懷疑他的才華只消聽他一席話就會改變意見。」
1832年,大仲馬舉行了一次規模盛大的化裝舞會,巴黎社交圈的名流幾乎全員到齊。羅西尼打扮成《塞維里亞理髮師》主人翁費加洛(Figaro)的模樣出現,他的光彩壓倒所有人,甚至法國大革命碩果僅存的英雄拉法葉(Lafayette)也相形失色。1843年羅西尼在睽違多年後,從義大利回到巴黎,據說在兩個月中,有多達2,000人排隊等著見他。12年後的1855年,羅西尼最後一次回到巴黎,當時人們談論最多的兩個話題是克里米亞戰爭(Crimean War)與羅西尼的重返。1855年是第二帝國的全盛時期,機智與流行都是當時社會重視的東西。此時的羅西尼已經年老多病,而且有26年未寫過歌劇,他的後繼者如貝里尼(Vincenzo Bellini)、董尼才悌(Gaetano Donizetti)都已過世,新一代的歌劇作曲家代表是威爾第(Giuseppe Verdi)、華格納(Richard Wanger)、古諾(Charles Gounod)與奧芬巴哈(Jacques Offenbach)。然而,人們還是爭先恐後地拜訪羅西尼,凡是自1855年到1868年間來到巴黎的音樂家,只要稍有名氣的,幾乎都見過他,華格納與威爾第也在其中。羅西尼在每週六舉行的晚間聚會,是當時巴黎社會最嚮往的社交活動。米蘭最重要的音樂出版商狄多.李科迪(Tito Ricordi)在1867年,羅西尼去世前一年,參加過其中一次聚會,當晚賓客多到被迫坐在通往公寓的台階上。翌年羅西尼去世時,共有四千多人參加作曲家的葬禮。
1792年2月29日羅西尼生於培沙洛(Pesaro),這是位於義大利東海岸里米尼(Rimini)與安科那(Ancona)之間的→個小港口,當時屬於所謂的教宗領地。培沙洛除了與羅西尼有這點淵源外,就只有在聖烏巴多(Saint Ubaldo)的教堂內,出自喬凡尼.貝里尼(Giovanni Bellini)筆下的一件祭壇畫作還值得一提,甚至羅西尼也從沒把培沙洛當作自己真正的故鄉。
羅西尼的雙親是當時小鎮常見的音樂家,兩人都沒有受過太多的教育。他的父親朱瑟培•羅西尼(Giuseppe Rossirn)雖然是堂堂波隆那(Bologna)愛樂學院的一員,但從他寫的信中,可以看出實在識字不多。老羅西尼來自離拉維那(Ravenna)約15哩路的小城盧哥(Lugo),是個四處打零工的小號手與法國號手,有時是費拉拉(Ferrara)駐軍樂隊的臨時成員;逢狂歡節樂季時,則在培沙洛歌劇院樂團中湊一腳。1790年,老羅西尼獲得一個待遇較佳的固定職位,在培沙洛擔任駐城小號手,當時他已經32歲;在那兒他認識了羅西尼的母親安娜•桂達里尼(Anna Guidarini),她的父親是麵包師,朱瑟培遇到她時,她靠做栽縫維生。兩人在1791年9月結婚時,安娜只有20歲,他們的婚事想必辦得相當倉促,因為5個月後羅西尼就來到人間。
羅西尼的幼年正值歐洲革命動亂的時期,歌德(Goethe)在他出生那年受法國發生的事件感動,寫著:「此時此地開啟了世界史的一個新時代。」而當時的歐洲,也沒有多少人會否定這些事件發展的重要性。1789年,象徵法國大革命開端的事件爆發,巴黎的暴民攻陷惡名昭彰的巴士底監獄。1793年法王路易十六(Louis XVI)被送上斷頭台。革命的烈火很快地從法國延燒到整個歐洲,不久就波及義大利。同情革命的不安跡象隨處可見,這通常都是巴黎的革命政府派員所策畫。很多城市都成立「賈各賓俱樂部」(Jacobin Club)。1794年發生「巴黎恐怖」時,波隆那爆發反抗教廷的嚴重叛變,但很快就遭鎮壓。前一年(1793),培沙洛也顯現相當程度的獨立傾向,竟然公開反對城裡的一名教廷官員,這在5年前是無法想像的事。
1796年3月,28歲的拿破崙被任命為法國的義大利遠征軍總司令,原來只是法國傳布過來的幾許熱情漣漪,如今演變成橫掃義大利北部的濤天巨浪,遠征軍在5月時已攻下奧地利駐義大利的首府米蘭。拿破崙號召義大利民眾:「義大利人民!法國軍隊要來解開你們的鎖鍊,法國人民是所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