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山海經
作者 | 陳晞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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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季風帶文化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一個人的山海經:人面蛇身是女媧婉約的原型罩上歲月惡作劇的黑斗篷長大後就蛹化為美杜莎神殿滿佈刺眼的熠熠鱗片每尊石像囚著一個悲劇英雄晝伏夜出的猰貐,棲息火山口追捕史 |
作者 | 陳晞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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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季風帶文化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一個人的山海經:人面蛇身是女媧婉約的原型罩上歲月惡作劇的黑斗篷長大後就蛹化為美杜莎神殿滿佈刺眼的熠熠鱗片每尊石像囚著一個悲劇英雄晝伏夜出的猰貐,棲息火山口追捕史 |
內容簡介 人面蛇身是女媧婉約的原型 罩上歲月惡作劇的黑斗篷 長大後就蛹化為美杜莎 神殿滿佈刺眼的熠熠鱗片 每尊石像囚著一個悲劇英雄 晝伏夜出的猰貐,棲息火山口 追捕史官筆下超度的敗寇---《一個人的山海經》 數千年歷史的《山海經》裡,那些跨越光年的妖獸們,在陳晞哲成長過程中,成為她周邊人們善惡美醜的原型。神話、怪獸的滋養,孑然一身、離群索居的孤獨,滋養詩人筆鋒下鞭辟入理,卻又餘韻十足的文字,想像力奔馳,卻又如細緻節制的詩句。 這本詩集分為兩輯,包括歷年來發表過的詩作和得獎作品,以回溯的方式鋪展。 「輯一」收錄從二〇〇九至二〇一九年之間陳晞哲獲得新加坡金筆獎、方修文學獎詩作 「輯二」收錄一九九八至二〇〇八年的少作。
作者介紹 陳晞哲以文字為信仰,游離在文學的感性創作與理性評論之間,偶以玩世的姿態稀釋隱隱的焦慮與暴烈。
產品目錄 序文 寒江雪︰陳晞哲《一個人的山海經》—— 游以飄0 0 2 輯一(二〇一九——二〇〇九) 一個人的山海經0 1 8 上班族的日常0 2 0 七月流火0 2 2 紅門0 2 4 九個燈泡0 2 6 凝神0 2 8 問號南洋0 3 0 夜哭0 3 2 動物園裡看山海經0 3 4 東西換日線之眾神岑寂0 3 8 後哪吒時代0 4 6 夜賦九行詩三首——贈別詩國苦行僧0 4 8 流散詩(三首)0 5 1 失落的遺書——給日本墓園裡望鄉的魂0 5 4 擺渡芽籠0 5 6 宜居0 5 8 時光眉批九題——故事早已開始0 6 1 相思七闋0 6 5 甲乙丙生活練習曲0 6 8 狼嗥0 7 2 童話新編(十四行)0 7 4 第三人稱0 7 9 詩想三國——給曹操和趙雲0 8 1 缺腿圓規0 8 6 罪人領地0 8 8 與神同行0 9 2 菩提0 9 4 貓和魚的距 離0 9 6 速食主義0 9 8 遣悲懷1 0 0 青鳥1 0 3 風箏1 0 5 養心(外一首)1 0 7 中壢的雨與遇1 0 9 麒麟非獸1 1 2 輯二(二〇〇八——一九九八)2007 狂人囈語——給魯迅1 1 8 手勢何其蒼涼——悼張愛玲1 2 0 圍城的出口在哪裡?——問錢鍾書1 2 2 只是經過1 2 4 自然五觀1 3 2 羔羊十誡1 3 4 大海與藍鯨之戀1 3 7 花落殘念1 4 0 傻瓜情話1 4 2 失群鳥週記1 4 4 後記 尋找失蹤的獸1 4 8
書名 / | 一個人的山海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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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陳晞哲 |
簡介 / | 一個人的山海經:人面蛇身是女媧婉約的原型罩上歲月惡作劇的黑斗篷長大後就蛹化為美杜莎神殿滿佈刺眼的熠熠鱗片每尊石像囚著一個悲劇英雄晝伏夜出的猰貐,棲息火山口追捕史 |
出版社 / | 季風帶文化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9869745840 |
ISBN10 / | 9869745849 |
EAN / | 9789869745840 |
誠品26碼 / | 2681866081006 |
頁數 / | 136 |
注音版 / | 否 |
裝訂 / | T:線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尺寸 / | 19X13X1CM |
級別 / | N:無 |
最佳賣點 : 新加坡金筆獎得主陳晞哲首部詩集作品,集結過去二十一年精華詩作,更是為自己詩作辦一次成年禮。
內文 : 一個人的山海經
打小心裡住著一座動物園
入口有小叮噹的任意門
猛獸是堅貞的守衛,縱容白兔的天真
外婆的唇瓣是神話之匙
白天,我是風裡蠕動的毛毛蟲
夜晚化蝶,潛入莊周的夢
人面蛇身是女媧婉約的原型
罩上歲月惡作劇的黑斗篷
長大後就蛹化為美杜莎
神殿滿佈刺眼的熠熠鱗片
每尊石像囚著一個悲劇英雄
晝伏夜出的猰貐,棲息火山口
追捕史官筆下超度的敗寇
王者則用圓規畫圈,嘗試破解
伏羲的黑白兩儀,換永生的翠綠
提著頭顱的刑天,肚臍忍不住絮叨
老聃早已預言五色令人目盲
你們泅泳的是暗灰的江域
追逐一群大荒經裡醜怪的魚
圍籬外有陶唐之丘,岸邊青苔累疊
腳滑的政客注定找不到鞋
於是沉入水底的,不得不信
海下三千尺有袤沃的果實
能穿過細如針孔的咽喉
抵達腹大如斗的領地,然而
夜裡除了貓科們的委屈嬰啼
只隱約聽見,四面胃壁
傳來空曠孤絕的回音
推薦序 : 寒江雪︰ 陳晞哲《一個人的山海經》
陳晞哲的《山海經》,是冷色系的景觀圖繪,凝練世道的繁雜現象,成為晶瑩的詞語,折射冷酷的現實。
中國先秦古籍《山海經》,長久以來吸引著讀者的翻閱興趣,而且獲得學者的研究投入。這部奇書,勾勒了縱橫千里的特異空間,記錄中國民間傳說當中的鬼妖與怪獸,以及祭神厭鬼的方術儀典。這部歷久不衰的文本,不但可以被視為想像繽紛的神話,也可以當作博物豐富的地誌,可說是民族對天文地理的集體感觀與認知。
陳晞哲的《山海經》,標示「一個人」的,彷彿是獨角戲,但裡面的感應有更多的外部因果關係,是龐大集體裡的個體聲音。她一個人調動文字,一個人寫詩,卻再現了各種語境交錯之地作為個人的狀態。那樣的境遇,即是她一個人,也是每個人單獨的焦慮,因為有所堅守,而無所安放。
在這本詩集的〈後記〉裡,陳晞哲說「對哲學和文學的鍾情和思索不分軒輊,一直是自己選擇做一匹離群的獨行獸的原因。」孤獨的理由成立與否,說的極是。在文學最為深層的境地,作家也必須思考哲學的命題,雖然哲學在事理上進行思辨,文學在詞語上經營重構。陳晞哲立意離群,索居於詩,獨行有理,找回自己終將有成,所以有了這一本詩集。
那樣一個尋獲自己的過程,以及之後的守護工作,必須在冷靜的清醒下修煉。所謂詩眼,就是冷眼,旁觀周遭的繁劇紛擾,對視空間的是非黑白,非得冷清與肅穆,不能洞悉。與詩集同名的詩篇〈一個人的山海經〉(二〇一七),在躁鬱浮華的世道裡,可見陳晞哲的風骨冰心:「神殿滿佈刺眼的熠熠鱗片/每尊石像囚著一個悲劇英雄/晝伏夜出的猰貐,棲息火山口/追捕史官筆下超度的敗寇」。
高行健的代表作《一個人的聖經》,反映了一個中國人在歐洲完成的小說之道,挪用了歐洲人崇拜的宗教典籍名字。反觀這本詩集,身為離散華人的陳晞哲,則回身借用了中國古籍《山海經》。在文學的使用權上,典籍與典故當然無分國籍,重點是在何種語境裡釋放新的意義,並且如何召喚新的力量。
詩人的力量,就是調集並重組詞語的方式。就像煉金師的方法與巫師的方術,組合各種元素,到達新的目的。陳晞哲的〈後哪吒時代〉(二〇一九),「哪吒」是中國遠古神話的符號,鞭撻的卻是現在的時局:「舀一勺東海的水/澆洗風火輪碾過的焦土/哪吒們想翻轉一座城/拗不過天意弄人」,「誰在白天偷渡夢裡的笑聲/下午茶添了走味的糖分」。借古喻今,是文人的技法,而陳晞哲能耐十足。
這本詩集分為兩個時間段:「輯一:二〇一九—二〇〇九」與「輯二:二〇〇八—一九九八」。倒序的排法,集結了陳晞哲寫詩二十年的作品,展現了她的文學視角,也揭示了她的堅硬實力。前面提到的〈一個人的山海經〉與〈後哪吒時代〉,收錄在「輯一」,是她最近十年當中的其中兩首詩。回頭看「輯二」,可以看到陳晞哲的文學成長歷程。可以確認的是,她的詩藝漸臻成熟,而哲學堅守始終如一。
二十年的詩齡,陳晞哲難得沒偏離文學的軌道。敬畏詞語作為文人神器的功能,是現在一般寫作者少有的態度,而陳晞哲是如此稀罕地信仰著。當年的〈2007狂人囈語——給魯迅〉(二〇〇七),陳晞哲就許願要以文字抵抗世界的
冷天氣:「當你放下懸壺的心/我當然認同濟世也可以是一支筆/陪你看棗樹,
乍然發現/新青年的憂時比秋天還秋天」。「初心」論再多也是枉然,關鍵是如
何持續並且進步, 《一個人的山海經》顯示了詩人多年的堅實,是有變化的,但是向上。
離群又如何,只有這樣方能保留記憶,記取過去的教訓。她的〈失群鳥週記〉(一九九九),冷酷的語調保存了熱燙的創傷:「陰霾的下午沒有陽光/只有一隻小鳥在陽台上歌唱/牠努力的熱情沒有感動我/記憶卻在冷冷的空氣裡被灼傷」。這一段的詞語,充分地顯示了真理的悖論:過於訴諸表面的感情,反而背離後面的真情。失群不可惜,失語才可怕。
二〇一一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托馬斯•特朗斯特羅姆(Tomas Gösta Tranströmer ),是歐洲重要的象徵主義和超現實主義詩人。他將詩形成一個焦點,讓「它試圖在被常規語言分隔的現實的不同領域之間建立一種突然的聯繫:風景中的大小細節匯集,不同的人文相遇,自然和工業交錯等,就像對立物揭示彼此的聯繫一樣。」評論家認為,他「把自己耳聞目睹的一切——風、雨、日、 月、天、地、人,通過個人文學與哲學的推動力及社會體驗,熔鑄成一個個獨立的整體——詩歌。」
陳晞哲的詩風格,主要是象徵主義的,也有超現實主義的。她的書寫體現了一個合適的距離,得以察知萬象的各別存在,又以細緻的文字照射它們之間的關係。在現代與後現代交疊的場域裡,她的詩沒有迴避事物與道理之間的矛盾與撕裂,甚至黑暗。沒有迴避醜陋,她直面了文學的挑戰,讓詞語遇險而上。
每個作家都要面對並攀登文字的高峰,而陳晞哲沉著應對。她不僅僅從中國神話汲取動力,也從西方經典獲取能量。她的〈羔羊十誡〉(一九九九),泉源來自《聖經》,視角投射社會有關正義與偏差的問題:「一、如何用快樂的眼睛,聆聽一首悲愴的歌曲,是一道艱澀的哲學命題。二、我是一個虔誠受戒的小偷,在末日來臨以前受慈悲的魔鬼所託,為了捍衛正義,常常躲在偽善的天使懷中,伺機竊走那把嚴重失衡的天平。三、一個人的康莊大道太孤寂,渺小的我習慣讓蜿蜒的羊腸小徑體貼我的腳心。」
應該說,所謂《山海經》,不應該是心靈雞湯,而應是真實圖鑑。陳晞哲的《一個人的山海經》,意象多有超乎日常與尋常之跡,然文學關懷絕不矯情,完全扣合了羅蘭•巴特(Roland Barthes )秉持的文學要義:
「對我們這些既非信仰的騎士又非超人的凡夫俗子來說,唯一可做的選擇仍然是(如果我可以這樣說的話)用語言來弄虛作假和對語言弄虛作假。這種有益的弄虛作假,這種躲躲閃閃,這種輝煌的欺騙,使我們得以在權勢之外,在語言的永久革命的光輝燦爛之中,來理解語言結構,我願將其稱作文學。」
唐朝柳宗元,今時陳晞哲。柳宗元的詩〈江雪〉描寫山水景物,寄託自己清高而孤傲的情感:「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一個人的山海經》隱現的冷色系的景觀,雖是人性的冷酷折射,卻是陳晞哲的有情投影,是她對人情的熾熱守望。這本詩集的空間裡,陳晞哲用文字為魚線,垂釣少情與無情之物,無非是要掛起更高的標杆。這本《一個人的山海經》,值得新華文學拿起。陳晞哲用熱忱書寫,她的詩的溫度就是人的溫度。冷冽的世風吹起,吹著群山與海洋,吹著城市的每個角落,我們應該珍惜地握住僅有的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