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國感的逆襲: 臺灣的機會在哪裡 | 誠品線上

亡國感的逆襲: 臺灣的機會在哪裡

作者 失敗者聯盟/ 春山出版編輯部/ 共同策劃
出版社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份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亡國感的逆襲: 臺灣的機會在哪裡:臺灣的事情,為什麼不是我們自己決定?世界原不存在一個已經寫定了的未來。臺灣的前途仍然在於,珍惜民主的人們能夠發揮多少能量,對中國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臺灣的事情,為什麼不是我們自己決定? 世界原不存在一個已經寫定了的未來。臺灣的前途仍然在於,珍惜民主的人們能夠發揮多少能量,對中國因素的作用力展開逆襲。民主自由是臺灣的理想,我們的百年追求;而理想,是不必害羞的。 ——張娟芬(作家,本書撰稿人之一) 面對來自境內、外的各種壓力及政治情勢的不確定,臺灣瀰漫著一股名為亡國感的集體焦慮。這究竟是個假象,還是我們正面臨的實際威脅? 本書由失敗者聯盟與春山出版編輯部合作,探問「亡國感」是什麼。如果這不只是選舉時才出現的語言與現象,那麼對它的拆解,將成為我們理解現在與邁向未來重要的一步。本書邀集各領域的專家與作者,從政治、經濟、國防安全、國際社會、兩岸、文化、媒體、日常生活甚至哲學,多面向解析臺灣這幾年面對中國擴張而產生的社會焦慮,希望由此萃取而出的知識與洞見,成為公民社會的養分與武裝。 從歷史上來看,亡國感之所以產生,往往來自群體的共同價值已浮現,因此對存續感到惶惑,甚至不惜起而捍衛,剛打完獨立戰爭時的美國就是顯著的例子。在本書中,作者們除了拆解亡國感,更積極思考臺灣的機會在哪裡、臺灣的價值又是什麼。自四九年後始終未能從兩岸政治與國際形勢脫困的臺灣,經歷解嚴與民主化的洗禮、社會權與人權的進步,在日趨嚴峻的威脅中,我們是否找到共同存續的基礎並願為之奮戰?這正是本書進一步的思辨與探問。 ▊撰稿與受訪者名單 林宗弘/廖偉棠/盧郁佳 顧玉玲/黃哲斌/黃涵榆 張娟芬/沈伯洋/蔡宏政 宋承恩/吳介民/吳怡農/王盈勛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失敗者聯盟、春山出版編輯失敗者聯盟有志難伸的人。插翅難飛的人。徒勞無功的人。心有所愛,卻眼看世界傾頹;知其不可,而竟為之。春山出版編輯部由春山出版編輯共同組成,觸及的領域由人文社科到文學,希望能擴大閱讀與書籍製作的光譜。目次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前言】 臺灣的亡國之感,是世界從舊中國思維脫困的第一站 張娟芬 亡國感的逆襲 【訪談】吳介民 統一是幻術,兼併才是真威脅 ——從地緣政治與地緣經濟思考中國因素 顧玉玲 關於「亡國感」的幾個關鍵字 王盈勛 中國的道德三隻手,如何帶來無力與之競爭的絕望感 【訪談】蔡宏政 中國特色的資本帝國是如何打造的? ——正確認識中國的實力,立足臺灣的優勢 宋承恩 望向終局始有新生 ——亡國感是否能驅動臺灣破繭而出? 【訪談】林宗弘 讓社會正義與國家主權並行 ——建立一個讓每個人都健康老化,在自己的床上平安死去的創新福利國家 黃涵瑜 哀悼政治:亡國感的知識系譜 盧郁佳 戳穿歷史的靜止力場:《返校》的次元刀 黃哲斌 樂園的選擇 ——從言論與資訊自由被剝奪看亡國感的生成 沈伯洋 中國政府如何利用假消息影響臺灣選舉? 【訪談】吳怡農 投資於不對稱作戰所需的創新人才 廖偉棠 但問雪意如何? ——關於亡國感的一些文本隨感

商品規格

書名 / 亡國感的逆襲: 臺灣的機會在哪裡
作者 / 失敗者聯盟 春山出版編輯部 共同策劃
簡介 / 亡國感的逆襲: 臺灣的機會在哪裡:臺灣的事情,為什麼不是我們自己決定?世界原不存在一個已經寫定了的未來。臺灣的前途仍然在於,珍惜民主的人們能夠發揮多少能量,對中國
出版社 /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份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869804257
ISBN10 / 986980425X
EAN / 9789869804257
誠品26碼 / 2681824391000
頁數 / 264
開數 / 25K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級別 / N:無

最佳賣點

最佳賣點 : 由各個不同領域的專家作者,正面且直接的對於亡國感現象進行拆解,希望能從中找出抵禦、甚至是「逆襲」亡國感的方式。

試閱文字

內文 : 亡國感的逆襲
⊙張娟芬

「亡國感」,目前為止我們對它所知不多。它起於PTT,如果去查Google Trend,會發現「亡國感」首次在搜索引擎裡占有一席之地,是二〇一九年三月二十四日到三十一日這一週。三月二十四日發生的大事,是高雄市長韓國瑜進中聯辦。這個人在一片紅色疑慮之中贏得選舉,當選之夜即高調宣布支持九二共識。九二共識是什麼呢?二〇一九年一月二日之後,已無疑義:中國領導人習近平的講話,將九二共識與一國兩制緊緊縫合,要把臺灣統一在中華人民共和國之下。韓國瑜上任未及三月,立即出訪香港,這個一國兩制的示範地;並且走進了中聯辦,「中央人民政府駐香港特別行政區聯絡辦公室」,就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在香港的一國兩制指揮中心。他事前沒有向陸委會報備,事後拒絕透露與中聯辦的聯繫經過與會商內容。就在這一串新聞事件裡,「亡國感」出現了。
流行語大抵如此:一聽就懂,心領神會,拿來就用;很快的,大家都琅琅上口了。在這個喜歡玩弄同音異字、以訛傳訛的大遊戲年代,「亡國感」又異變為更加俏皮的「芒果乾」。這樣的「亡國感」當然不可能有什麼定於一尊的標準定義,而反映了一種集體情緒。

潛規則:我們要看對岸的臉色
二〇一九年初當我決定開設「臺灣前途與中國因素」這門課時,驅動的力量也來自一種當時還無以名之的焦慮。這原不是我的守備範圍,但我感覺到我們視為理所當然的民主生活,已經面臨毀壞的危機。對政治略有參與的公民應當早已習慣,民主經常是警鈴大作的。可是,中國的攻勢從「九二共識」到「一國兩制」,已經又逼近了一步,半島電視台臥底採訪所揭露的中國滲透手法與深入程度,更是觸目驚心。我不禁自問,這是不是臺灣民主的最後一個警訊?
第一堂課,我放導演鄭有傑二〇一一年的短片《潛規則》。一組人準備拍電影,外景選在一個學校操場的司令台。但是導演看起來又愁又怒,原來司令臺的背景是好大一面國旗。美術說,「我避不掉。」導演說,「到時候片子賣不進去怎麼辦?」最後,最資淺的工作人員拿來鐵撬,大家合力將那塊國旗背板撬下,在國旗歌聲中,工作人員歡喜大喊:「要——倒——了——!」
當那個國家象徵轟然倒下,只見導演兩眼發直,面部肌肉不自主抽搐,好像快要中風。背板後的牆面久未經日照,顯得有點蒼白。那裡畫著一面巨幅秋海棠,上面寫著「三民主義統一中國」。
我問:「『潛規則』到底是什麼?明白的用語言把它說出來。」毫不扭捏地,第一個答案就直指核心:「我們要看對岸臉色。」
對。就這麼簡單。
「潛規則是誰訂的?」
這個問題的答案就比較糊了,有人說是自願的,有人說是歷史與市場造成的,有人說也可以不要遵守啊。其實這注定是一個模糊的回答,因為根本就沒人知道誰制訂的。
我再問:「潛規則與法律或政策有何不同?」
「法律的話,感覺遵守法律跟制訂法律的人仍然是平等的。可是潛規則感覺是下對上的,要一直去猜測那個規則,想要討好在上位的人。」一個學生說,法律非遵守不可,潛規則卻有選擇的空間。另一個說:法律寫在那裡,可以去鑽他的漏洞,但是潛規則卻逃不開,因為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第三個人自動出面整合了雙方的論點:「法律之所以能鑽漏洞,是因為它很明確地寫在那裡,邊界很清楚,所以知道從哪裡鑽過去。潛規則逃不開,是因為它很模糊,也沒人把它講清楚,所以就算一個人選擇要服從潛規則,也可能逃不開。」我說:「對啊,就像小熊維尼,他本來是個卡通人物,結果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變敏感了。」
如此討論一輪,潛規則漸漸現形:它不經民主程序、冤無頭債無主,因此無法修正、無法討價還價,卻有著貨真價實的影響力。短片裡說得很明白,不避掉國旗的話,電影就進不了中國市場。電影這麼燒錢的產業,要不顧慮市場,實在挺難的。拍了背景有國旗的戲並不會被抓去關,但是會血本無歸,這使他們決定趨吉避凶,遵守潛規則。
這部短片,距今八年。那時候,「不能出現國旗」還是低調、委婉、檯面下的原則,業界人士知道,但心照不宣。近年的潛規則已經不再低調了,要周子瑜、戴立忍公開道歉,都是刻意張揚的霸凌,目的是殺一儆百,唯恐你不知道!潛規則就是對於中華民國的各種政治象徵全面獵殺,是中國對臺灣的政治審查。
如果你參與某個活動,被警察抓走,然後從高處墜落,或者從海裡浮起,但一律以「無他殺嫌疑」迅速結案;我們知道這是政治。這裡面有國家動用的公權力,有壓迫者、有受害者。潛規則看起來卻不是這樣,它看起像「個人選擇」、「市場機制」、「你自己願意的」;「不爽不要做啊,不爽不要來啊!」潛規則用的是經濟手段,國家公權力僅隱身其後,讓事情看起來不是「壓迫者欺負受害者」,而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也就是用經濟手段來掩護其政治本質。
《潛規則》為「中國因素」下了一個很好的注腳。所謂「中國因素」就是:臺灣的許多事情,是被中國「決定」的。其「決定」的方式,不一定是用政治影響,也可能是用經濟。
但是,為什麼?臺灣的事情,不是應該用民主的方式決定嗎?
「亡國感」這個集體情緒,它的核心就是這一句提問。臺灣的事情,為什麼不是用民主的方式決定?為什麼是由一個我們從未授權也無法影響的政權來決定?那民主算什麼?我們算什麼?(未完待續)


但問雪意如何?
——關於亡國感的一些文本隨感
⊙廖偉棠

年輕人們常愛念叨的「亡國感」,於我偏是無感。要是怕亡國你就直說,奮起相抗。何來那麼碎碎唸的「感」?
但若果非要我同感,我想這應該與「雪意」相近,曾在北方過冬的人會知道,大雪將至,天地肅殺,灰藍粒子凝重,死寂至極,直到你聽到第一粒雪落下的瑟瑟。此乃「雪意」。
我第一次看見「雪意」二字,是在民初詩人卞之琳那首最晦澀的〈距離的組織〉的最後一句:

想獨上高樓讀一遍《羅馬衰亡史》,
忽有羅馬滅亡星出現在報上。
報紙落。地圖開,因想起遠人的囑咐。
寄來的風景也暮色蒼茫了。
(醒來天欲暮,無聊,一訪友人吧。)
灰色的天。灰色的海。灰色的路。
哪兒了?我又不會向燈下驗一把土。
忽聽得一千重門外有自己的名字。
好累呵!我的盆舟沒有人戲弄嗎?
友人帶來了雪意和五點鐘。

最後一句呼應第一句,這是我當下重看才明白的。「羅馬衰亡史」與「羅馬滅亡星」赫然在目,讀作者注知道:羅馬滅亡星「指當時發現的一顆新星,其一千五百年前的光芒今日始傳至地球,回推其光芒爆發時實為西羅馬帝國滅亡之時」。詩的寫作時間是一九三五年,七七事變前兩年,卞之琳的亡國感,也許比當時民國大多數人強烈。
然而詩人用雪意帶過,一場大雪比一個抽象的朝代更替更為可感。這一下子,讓人追溯他一千年前的前輩。「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杜甫的名句。
詩人逢戰亂、逢亡國,是經常的事,「國家不幸詩家幸」雖然刻薄,卻說出了時代對創造力的催迫之功。但是古代哀嘆改朝換代者多矣,極其罕見「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這樣的無政府主義超然態度,尤其還出自一個一直被視為儒教典範的「愛國」詩人杜甫身上。也許這是第一次有詩文提醒我們:國不等於朝廷,不等於政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