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進度條 3
作者 | 不會下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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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生存進度條 3:消滅最後致死因素的終極考驗──看似強大的五個哥哥全部選擇了最簡單的仇恨,只有被傷得最深的孩子,選了最艱難的救贖……#消滅致死因素#收服妖孽兄長#重生 |
作者 | 不會下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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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生存進度條 3:消滅最後致死因素的終極考驗──看似強大的五個哥哥全部選擇了最簡單的仇恨,只有被傷得最深的孩子,選了最艱難的救贖……#消滅致死因素#收服妖孽兄長#重生 |
內容簡介 消滅最後致死因素的終極考驗── 看似強大的五個哥哥全部選擇了最簡單的仇恨, 只有被傷得最深的孩子,選了最艱難的救贖…… #消滅致死因素 #收服妖孽兄長 #重生成長不復仇 ★特別收錄: 第一重:作者獨家訪談,暢談創作花絮 第二重:書衣折口附三哥、四哥角色介紹 ★隨書好禮大放送: 第一重:首刷附贈海灘風書衣,兩種不同風格封面可隨心情替換 第二重:隨書贈送萌Q角色卡(兩款隨機出貨) 時進解決了想殺害他的幕後兇手徐潔後,一夜之間晉升為瑞行總裁,並接受廉君的求婚,帶著這麼多「顯赫」的身分進入警校就讀。 時進用優異表現化解了同學們對他富家少爺的負面印象,也化解了和向傲庭的心結,讓他發現剩下的進度條其實就是潛藏內心的黑暗記憶,但該如何跟曾傷害他的哥哥們和解? 抱著疑惑,時進陪廉君到G省出任務,巧遇來拍戲的容洲中,上輩子的悲慘遭遇不禁再次浮上心頭…… 時進快把自己逼瘋後,才終於清除容洲中帶來的負能量,也終於看清這些哥哥根本是「問題兒童」,決定放下過去的仇恨,帶著黎九崢一起到月牙灣過新年。 但愉快的假期隨著廉君要開始接受治療而告終,由於年後馬上要舉行年度會議,只能由時進代表廉君參加。 偏偏今年的會議面臨了官方與黑道多方勢力算計的詭譎局面,時進被迫快速成長,並由費御景和黎九崢陪同出席,加上前來維護秩序的向傲庭,意外地和哥哥們一起出任務,時進能帶領「滅」化險為夷嗎? 時進看著病床上沉睡的廉君,從口袋裡掏出一枚戒指,輕輕套到他的手上。 「你快點好起來吧,如果不能羘到可以戴上這枚戒指的程度,那咱們就玩完了。」 他說著又把戒指拿下來,纏上紅線,「現在就先這樣將就一下。」 他認真把戒指重新戴上去。 「居然剛剛好。」他摸著廉君的手,與他十指交握,「你說過等開完會要來接我的,可別說話不算話……」
作者介紹 不會下棋不會下棋 晉江文學城簽約作者,女,九○後,寫文六年,專注耽美,喜好甜文,重度懶宅,主要作品有《監護人》、《生存進度條》、《一次沒卵用的重生》、《矮人在未來》等。 作品多為輕鬆向,文風輕快,擅長開發腦洞和重新定義各種大眾梗,愛主角互相治癒、互相扶持的設定,不愛多角戀,只寫一對一相識相戀的甜甜故事。凜舞REKU繪師凜舞REKU 大家好,這裡是來自馬來西亞的凜舞REKU,目前在臺灣念書。 很高興這次可以為《生存進度條》這套小說繪製封面。 喜歡不會下棋老師的文筆,把穿書的情節寫得很精采。 這次在唸書期間邊顧及功課邊接工作,累積了不少經驗。 希望未來能以商業插畫為目標。
產品目錄 【第一章】請君入甕揭真相 【第二章】努力學習如何管理瑞行中,勿擾 【第三章】精心布置的求婚約會 【第四章】軍訓營裡的魔鬼教官 【第五章】我要和他在一起,一輩子 【第六章】破除跑車少爺的流言 【第七章】拉開最終戰的序幕 【第八章】劇組勾起的黑暗回憶 【第九章】糾纏不清的兄弟關係 【第十章】終於和過去和解 【第十一章】收到手軟的生日禮物 【第十二章】一群笨拙的哥哥 【第十三章】不一樣的月牙灣假期 【第十四章】代表廉君出席官方會議 【第十五章】小進,我帶你去切洋蔥 【特別收錄】作者獨家訪談第三彈,暢談創作花絮
書名 / | 生存進度條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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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不會下棋 |
簡介 / | 生存進度條 3:消滅最後致死因素的終極考驗──看似強大的五個哥哥全部選擇了最簡單的仇恨,只有被傷得最深的孩子,選了最艱難的救贖……#消滅致死因素#收服妖孽兄長#重生 |
出版社 / |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9869791342 |
ISBN10 / | 9869791344 |
EAN / | 9789869791342 |
誠品26碼 / | 2681810110004 |
頁數 / | 416 |
注音版 / | 否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尺寸 / | 21X14.8X2.2CM |
級別 / | N:無 |
重量(g) / | 576.6g |
內文 : 【第十五章】小進,我帶你去切洋蔥
船隻即將起航,卦六站在港口岸上,朝著眾人揮手,大聲吼道:「我會照顧好君少的,每天都會發消息給你們,別擔心!」
時進站在船頭,也朝他揮揮手,然後喚了一聲卦五。
卦五表示明白,朝著船長室示意一下。
船慢慢動了起來,勻速離開港口。時進遙遙望著,直到船隻徹底駛遠,視野裡再看不到小島的景象,才轉身收回視線。
卦一等人全部站在他身後,靜靜看著他。
時進收攏好情緒宣布:「去大會議室,準備開會。」
卦一等人齊齊應是,轉身朝著會議室走去,去做會議準備。
費御景等他們離開後上前一步站到時進面前,攔住他的去路,皺眉看著他。
「怎麼了?」時進疑惑詢問。
「比起看到你冷靜穩重得像個真正的大人,我更希望你哭鼻子。」費御景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副眼鏡,抬手架到他的鼻梁上,「不想被人看清想法的時候,可以戴上這個遮掩一下,鏡片會反光,還能遮住部分眉眼,旁人沒那麼好打量你的神情。」
眼鏡是平光鏡,金邊細框,壓在鼻梁上稍微有點重量,時進從來沒有戴過眼鏡,所以十分不適應。
「想扮豬吃老虎的時候,戴眼鏡也有奇效。」費御景說著,又掏了另一副眼鏡出來,塞到時進手裡。這是一副邊框偏圓的眼鏡,框架是質樸的黑色,塑膠材質,很輕,握在手裡幾乎沒有分量──這明顯是一副適合學生佩戴的眼鏡。
「話少永遠比話多顯得強勢和不好惹,面無表情永遠比表情豐富顯得高深莫測和可靠,居高臨下地看人雖然有些不禮貌,但你這次去的場合也不需要多麼講禮貌。」
一句又一句,時進傻愣愣聽著,看著費御景一臉平淡地傳授坑人教程的模樣,默默後退一步。
費御景手一伸把他拽回來,「退什麼,好好學。」
「你好可怕。」時進誠實表達心中想法,氣人於無形,「眼鏡而已,你居然能折騰出這麼多東西來,跟你這種人打交道,感覺隨時都有可能掉入陷阱。」
費御景挑眉看他一眼,「你這撒嬌的方式還真是特別,想氣我然後和我吵一架,發洩一下情緒?別想了,我不是老三。你實在想宣洩的話,我的肩膀倒是可以借給你哭一哭。」
時進:「……」
「想撒嬌就直接來,不用這麼擰著,做哥哥的又不會笑話你。」費御景抬手擼了一把他的額髮,示意船內,「想不想哭?想哭的話我帶你去切洋蔥,別人問起,就說老五突然想吃洋蔥麵了。」
一直安靜站在一邊的黎九崢立刻澄清自己:「二哥,我不喜歡吃洋蔥,你別利用我欺負小進。」
利用?欺負?費御景真的要被這兩個弟弟氣死了,只覺得他們一個擰巴、一個白癡,完全沒救了,乾脆拉住時進的胳膊,說道:「走了,別傻站在外面吹風。」
時進愣愣被他拉著走,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在心裡戳小死,眉頭緊皺,反省自身:「我剛剛故意氣費御景……是想撒嬌?」
小死回道:「肯定不是!進進你怎麼會對費御景撒嬌呢,他凶巴巴又硬邦邦的,你對我撒嬌啊,爸爸疼你……」
時進:「……謝謝,不了。」
他收攏思緒,看一眼走在前面顯得可靠又穩重的費御景,又看一眼走在身側的黎九崢,心裡有點彆扭,又有點發軟,亂七八糟的情緒冒來冒去,反而把心裡梗著的那股難受勁沖散一些。他側頭淺淺吁了口氣,稍微用點力氣收回手,說道:「我不去廚房,會議要開始了。」
費御景和黎九崢全都停步看他。
「……等開完會我再去廚房,今天大家吃頓好吃的改善一下心情。」他說著,摘下費御景給他戴上的眼鏡塞進口袋,朝他們擺擺手,越過他們朝著會議室大步走去。
費御景和黎九崢目送他離開,黎九崢的表情慢慢消失,說道:「二哥,我可以喜歡吃洋蔥麵,如果小進需要的話。」
「他很需要。」費御景收回視線,捲起襯衫袖子,「走吧,去準備洋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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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半個小時和卦一等人開會,初步安排一下上船之後的瑣事,時進離開會議室,猶豫一下,還是去了廚房。
費御景和黎九崢已經在廚房裡,兩人一個在揉麵團,一個在看熱鬧,氣氛倒也還算和諧。見時進進來,費御景指了指案板邊足足有十幾顆的洋蔥,說道:「切吧。」
時進看他一眼,走到案板前,拿起刀和洋蔥,卻沒有動。
總感覺切了洋蔥就輸給費御景了。明明只是個利益至上什麼都不管的傢伙而已,幹什麼做出一副很懂的樣子,誰想接受這種彆扭的好……
「你是不是又跟自己擰上了,需要我先切一個給你示範嗎?」費御景不知何時走到他身側,拿起一顆洋蔥在手裡顛來顛去。
時進毫不猶豫地讓開身,把刀塞到他手裡,板著臉說道:「那你示範一下。」
費御景看他一眼,站到案板前,乾脆俐落地一刀把洋蔥切開,然後擺在一起唰唰唰切片,又唰唰唰切丁。洋蔥味擴散,費御景的眼眶很快發紅,有眼淚流出,偏他流淚也是一副冷淡的表情,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切完把刀一丟,洗了洗手,掏出手帕抹抹眼睛,又恢復正常,「示範完了,該你了。」
時進:「……」感覺自己完全輸了,怎麼有人哭也能哭得這麼淡定。
他深受打擊,正準備認命接刀,接受洋蔥的制裁,就見黎九崢突然丟下麵團跑過來,擠開費御景,搶過他的刀,拿起一顆洋蔥就悶頭切了起來,沒一會就淚如泉湧,甚至鼻涕都要流出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時進有些傻,伸手去拉他,「五哥,你幹什麼?」
「小進,你看,切洋蔥都是這樣的,沒什麼的。」黎九崢躲開他的手,邊吸鼻涕邊皺眉說話,看上去蠢死了。
時進看著他,心裡瞬間滾過了什麼酸軟的情緒,明明沒有切洋蔥,眼眶卻有些發熱。他側頭深吸口氣壓了壓情緒,上前拿走黎九崢手裡的刀,「你們切得太醜了,完全是浪費食材,還是我來吧,你們吃不吃洋蔥圈?我等會炸一點。」說著拿起一顆洋蔥,直接下刀。
咔嚓,刀刃穿過洋蔥觸到案板,還不等他把洋蔥徹底分開,眼淚就不受控制地流出來。
一個多月了,廉君治療的時候他沒哭,廉君搶救的時候他沒哭,廉君難受得完全吃不下飯,身體一天比一天瘦的時候,他還是沒哭,後來廉君昏迷倒下,他想哭,但已經不能哭了。會議就要開始,他是滅的副首領,如果他也垮了,其他人該怎麼辦?如果他不能比任何人都冷靜地堅信廉君最後會好起來,其他人又怎麼能安下心做事。
他突然懂了廉君以前不願意治療,死撐著不在外表現出任何軟弱地方的原因,選擇做所有人主心骨的那個人,真的沒有立場變軟弱。
「太辣了,難怪當初三哥把自己弄得那麼狼狽……」他說著,視線已經完全模糊,看不清自己手裡切的是什麼。憋了一個多月的恐慌和害怕迅速氾濫,他想忍一忍,但這個口一開,又哪裡還能忍得住。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他喜歡的人,他怎麼可能真的冷靜堅強。
費御景看著他細微顫抖著的肩膀,伸手拿走他手裡的刀,把他的腦袋按在自己肩膀上,說道:「哭吧,好好發洩一下,你這麼憋著,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廉君肯定出事了。」
時進抬手拽住他的衣服,毫不猶豫地把眼淚鼻涕蹭到他身上。
費御景側頭忍耐,假裝感覺不到肩膀上那黏糊糊的觸感。
「二哥,你卑鄙。」偏黎九崢還在不省心地控訴。
費御景看著黎九崢剛剛哭過的蠢臉,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以前怎麼沒發現呢,這些弟弟一個比一個蠢,真想就像以前那樣不管他們算了,但是……他抬手揉了揉時進的後腦杓,另一手認命地攬住他的背,輕輕拍了拍。
大哭了一場,又悶頭昏睡整晚,時進一覺醒來,只覺得身體變輕許多,整個人像是脫胎換骨般,腦子清醒了、神經放鬆了,看陽光都像是彩色的。
人果然需要定時往外傾倒一下情緒垃圾。
他長吁口氣坐起身,腦中閃過費御景和黎九崢的臉,甩甩頭,先看了看廉君的進度條,沒有漲,還停在500沒動,稍微放下心,打起精神起床,衝進浴室澆了自己一臉冷水。
睡意徹底消失,他看著鏡中眼睛稍微有些腫的自己,用力握拳──「睡美人」還在家裡等著,他必須安全回去,然後吻醒他家的寶貝!
「進進加油!」小死突然出聲,氣勢高昂。
時進忍不住笑,胸口的那股難受勁終於散了,應道:「好,我們一起加油。」
這次的會議,誰也別想讓滅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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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敏銳地發現時進的氣場變了,雖然他仍表現出這一個多月來所鍛煉的穩重又可靠的模樣,但眼睛炯炯有神,說話時也不再那麼壓抑緊繃,讓人覺得放鬆下來。
察覺到這點後,大家心照不宣地齊齊鬆了口氣。之前的時進可靠歸可靠,但明顯是在硬撐,大家都怕他什麼時候就突然扛不住崩潰了,現在見他調整過來,心裡的擔心終於放下一點。
「這段時間辛苦大家了。」早餐的時候,時進含蓄地感謝一下眾人。
大家表示沒什麼,餐桌的氣氛難得地放鬆下來。
時進見狀,再次深切明白團隊領導人的情緒,對整體氛圍的影響有多大,自愧於自己的不成熟,識趣地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等大家都吃完早餐後,才又說道:「按照現在的航行速度,我們應該後天下午就會到達會議地點,比其他大組織提前三天到場。我早起的時候想了想,覺得我之前提出的意見還是不夠成熟,需要再改進一下。半個小時後會議室集合,我們再來商談一下細節。」說完看向卦一和卦二,「你們兩個跟我來一下。」
卦一和卦二應了聲是,跟著他起身離開。
時進把卦一和卦二引到書房,落座後開門見山說道:「這次的會議,我不準備按照廉君之前建議的計劃執行。」
卦一和卦二齊齊愣住,對視一眼,由卦一問道:「時少有什麼想法?」
時進見他們沒有一上來就反對自己「違抗」廉君的命令,心裡鬆了口氣,認真回道:「廉君之前要所有人在這次會議上以我的安全為主,儘量減少和孟青等人的接觸和衝突,時時和官方人員緊靠,不要落單,會議結束撤退時也儘量和官方一起行動……我昨天的所有安排和意見都是以這個前提來準備的,但今早我想了想,覺得這樣做對滅十分不利。」
卦一和卦二再次對視,然後齊齊沉默。
時進見他們這反應,瞬間瞭然,苦笑地揉了揉額頭,「你們果然早就已經發現弊端了……如果我按照廉君的安排,雖然能暫時確保安全,但絕對會暴露了廉君的情況。大家都是聰明人,廉君突然缺席會議,我又表現得過分小心,大家只要稍微琢磨一下就能想出這其中的含義。總而言之,這次的會議我表現得越小心,會議結束後,四家聯盟對滅的攻擊就會越快和越猛烈,針對廉君的襲擊也絕對會層出不窮。」
卦二開口安撫:「起衝突是遲早的事,時少不用太過擔心,現在是特殊時期,大家自然要以你的安全為主。」。
「我知道起衝突是遲早的事,但衝突發起的時間對局勢的影響很大。在廉君原來的計劃裡,這次會議結束之後,四家聯盟對滅的攻擊會有一個從試探到全力猛撲的漸進過程,再加上魯姨的周旋,滅在會議後,起碼還有三個月的準備時間去安排各種事情。這期間,廉君極可能會通過敵人的進攻速度,間接引導這次衝突的節奏,從而占據絕對的主導權。但如果我在這次會議上表現不好,讓四家覺得有機可趁,一上來就猛攻,那這個優勢就沒有了。」
時進很冷靜,視線來回在卦一和卦二臉上掃過,說道:「你們比我更明白,滅和廉君需要這三個月的時間,你們也需要。打有準備的仗,廉君可以最大限度保證你們的安全,而打無準備的仗,你們就隨時可能會損耗在狼狽的應對裡,我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
卦一和卦二都沒想到他會想得這麼通透,再次沉默,最後還是由卦一開口:「時少,這些君少都做了打算……」
「他的打算就是用一個爛攤子來換我暫時的安全,然後在他稍微好轉後,熬著身體去收拾爛攤子,順便折騰你們。」時進打斷他的話,說道:「我還沒那麼自私,能硬著心腸看著你們付出那麼多代價,只是為了提高我在這場會議上的安全。而且你們是不是都忘了,這場會議,其實本來就是沒什麼危險性的,你們都太緊張了,不自覺就設想四家會趁機傷害我,但設想只是設想,它不一定會發生。」
卦一和卦二愣住。
「另外四家根本沒有動我的理由,他們結盟剛成,彼此之間都還沒有絕對的信任,我就算在會議上囂張一點又怎麼樣,他們難道就真的會趁機殺了我不成?我們參加這次會議的目的,不是保證我的安全,而是盡可能地擾亂他們,順便遮掩廉君的身體情況,讓他們忌憚,讓他們不敢在結盟還沒有徹底穩固的時候貿然對滅動手。」
卦一和卦二難得露出一種堪稱傻氣的表情,直勾勾看著時進。
對啊,其實這次會議最重要的事,是要遮掩住廉君的真實情況和震一震那個新成立的聯盟,時進行事太過小心的話,反而會讓人起疑……君少是關心則亂,所以萬事以時進為主,他們怎麼也跟著歪了思路……
時進見他們不說話,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其實也怪我,是我影響了你們,廉君昏迷之後,我想事情總是不自覺往最糟糕、最消極的方向想,你們被我影響,也變得縮手縮腳和態度消極。還怪我太弱小,讓你們總是擔心我會出事,不知不覺把做事重心都放到保護我身上。」
「不是……」卦二直覺反駁,想了想時進的話,忍不住抬手捂住臉,「天呐,大家都中邪了嗎?」太丟臉了,幸虧時進及時反應過來,不然……
「是我們自亂陣腳了。」卦一也反應過來,皺眉自責,不過他很快又整理好情緒,問道:「那時少準備怎麼做?」
時進見他們明白了,滿意點頭,「你們大概不知道,我在學校裡有個十分響亮的外號──跑車少爺。」
跑車少爺?卦一和卦二疑惑,異口同聲問道:「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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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船隻到達會議的指定海域,成功和官方船隻接洽。時進穿著一身帥到爆炸的潮牌服裝登上官方的船,身後只跟著卦二、費御景和黎九崢三人。
章卓源皺著臉看著時進這彷彿明星走秀般的潮流打扮,乾巴巴說道:「時先生很重視這次會議啊。」
「那必須的,我代表的可是廉君的面子。」時進轉了轉手上的鑽石戒指,在船上來回看看,問道:「劉振軍劉少將呢?今年不是他幫忙維持秩序嗎?」
「劉少將還沒過來,這次空軍也派了幾名好手過來,他會和對方一起抵達。」章卓源解釋,掃了掃時進身後,又問道:「卦一先生呢?時先生這次就帶這幾個人住在船上嗎?」沒有卦一他心裡虛啊。
時進無所謂地擺擺手,「卦一年紀大了,受不了高強度的工作,我讓他留在船上休息了,開個會而已,我帶著三個人就夠了。」說完示意章卓源快點帶他去房間,要求休息。
年紀大……章卓源面如菜色,實在看不下去時進的鬆散,委婉提醒道:「廉先生身體怎麼樣了?他那麼重視這次會議,肯定很掛心吧?」
「廉君身體恢復得不錯,他讓我會議結束後接章主任去島上喝一杯,要不等會議結束了主任乾脆和我一起走吧,我帶您去島上打蛇去。」時進熱情建議。
章卓源心死成灰,忍不住朝著現場唯一的滅的老人卦二看去。
卦二遞給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說道:「君少很疼時少的。」
疼也不能由著他亂來啊!章卓源滿心絕望,完全沒想到廉君也有被愛情沖昏頭頭的一天。
上船之後,時進每天睡覺睡到自然醒,醒了填飽肚子就開始招呼卦二等人一起打麻將,把官方的會議船硬生生弄成休閒麻將館,看得章卓源心塞不已。
他曾經試圖聯繫廉君,想讓廉君管一管時進,讓他表現得像個副首領的樣子,結果他電話打過去,居然直接轉接到時進那裡,時進還用陰森森的語氣說道:「章主任,想告我的狀,小心我剃光你的頭髮!」
章卓源一個激靈掛斷電話,再看時進,只覺得頭疼又害怕,有種這次會議會完蛋的可怕預感。
如此兩天過去,就在章卓源忍不住懷疑時進時是不是已經造反幹掉廉君,把控住滅的時候,卦二偷偷找上他,幫他聯繫了廉君。
「沒事的,時進有分寸,隨他去吧。」廉君在電話那邊如是說,語氣十分淡定。
章卓源心塞死了,忍不住控訴:「他上船之後天天打麻將,吃了就睡,睡飽就吃,叫他來談事情不來、請他來開會不開,這叫有分寸?其他組織的人就快來了,他再這麼下去,這次的會議……」
「這次會議應該就是道上的最後一次會議,讓他玩吧。四家聯盟已成,會議後大家就要開打,不用顧忌那麼多。」廉君打斷他的話,還不忘囑咐:「勞煩主任多注意一下時進,如果他和其他組織首領起衝突,您多護著他一點。」說完就以身體不適為由掛斷電話。
章卓源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忍不住崩潰出聲:「因為要開打所以就不顧忌了?你真的是身體不好嗎?你不會是故意放時進過來玩的吧!」
卦二憐憫地看著他,拍他的肩膀,滄桑嘆道:「都說了,君少很疼時少的……唉,放心,反正也是最後一次會議,沒事的。」
──有事啊!你們給我認真一點啊!
章卓源簡直要瘋了,恨不得抓著滅的人搖一搖,看看他們腦子裡是不是都進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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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廉君在藥物的安撫下停下咳嗽和乾嘔,龍叔皺眉調整著他的點滴速度,「你現在太虛弱了,別強撐著陪時進聊天,身體會受不住。」
廉君眼神黯然,輕聲說道:「我只是想多聽聽他的聲音……龍叔,我這次昏迷了多少天?」
龍叔掃一眼他的表情,沒有回他的話,而是彎腰從床頭櫃裡取出一個小盒子,從裡面拿出一枚被紅線纏著的戒指,遞到他面前。
「這是……什麼?」廉君愣住,怔怔看著這枚戒指,強撐著身體想要坐起身把戒指拿過來。
「別動。」龍叔按住他沒讓他起來,把戒指塞到他手上,回道:「這是時進送給你的生日禮物,護工給你擦身體的時候,怕水把戒指上的紅線擦濕了,就把它摘了下來。」
時進送的生日禮物……廉君把戒指舉到眼前,輕輕摸了摸,問道:「哪根手指?」
龍叔疑惑:「什麼?」
「時進為我戴的是哪根手指?」廉君詢問,眼神是自治療以來難得的明亮有神。
龍叔見他這樣,心裡有點難受,回道:「無名指,他給你戴的是無名指。這戒指和你送給時進的那枚造型一樣,上面鑲嵌藍色鑽石,紅線是時進自己纏的,因為戒指……」
「我現在戴著太大了。」廉君垂眼接話,自己慢慢把戒指戴到無名指上,直勾勾看了會,突然笑了,「居然剛剛好。」
話落,他腦中突然閃過幾段模糊的話語,好像曾有誰坐在他床邊,握住他的手說過一模一樣的話。他一愣,皺眉仔細回想一下這段似夢非夢的記憶,摸著戒指的手不自覺變成握拳,且越來越用力。
──「你如果不能胖到可以戴上這枚戒指的程度,那咱們就玩完了。」
──「居然剛剛好。」
──「快點好起來吧,你說過等我開完會要來接我的,可別說話不算話。」
那從來沒有聽過的、彷彿隨時哭出來的賭氣語氣……廉君抬手捂住眼睛,心裡悶悶地難受。
不是夢啊,原來不是夢……
龍叔皺眉,喚道:「君少。」
「龍叔。」廉君用戴著戒指的手按住眼睛,「毒素最活躍的時期已經過去了對吧?弄點食物,我想吃了。」
龍叔眉頭皺得更緊,說道:「可你明明剛剛還在……」
「我就是突然想吃了,哪怕只是流食,去弄點來吧。吃飽了才有力氣治病,不是嗎?」廉君打斷他的話,放下手看著他,眼神清明認真,不容拒絕。
那個不聽醫生話的廉君又回來了。
龍叔本來應該生氣的,但嘴張了張,卻只說了句;「好。」
食物很快送過來,只是一小碟熬得爛爛的白粥而已。廉君被伺候著靠在床上,先喝了一點溫水潤喉和暖胃,然後舀了一點白粥,朝著嘴裡送去。
肯定會忍不住反胃,然後想吐。
龍叔想著,站在病房外看著,見廉君果然捂住嘴開始乾嘔,沉沉嘆了口氣。
還是太勉強了,但是……他看著乾嘔之後硬逼著自己把粥嚥下去的廉君,表情緩和下來——照顧一個有強烈求生意志的病人,可比照顧一個因為戀人不在身邊而死氣沉沉的病人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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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好的時進在牌桌上大殺四方,狠狠贏了費御景一大筆錢,然後大手一揮給陪著打牌的卦二和黎九崢一人發了一個大紅包──用從費御景那裡贏來的錢。
最後回房抱著平板玩單機麻將玩到凌晨兩點,直到睏得不能再睏了,才閉目沉沉睡去。
讓人心安的一夜無夢,上午十點,時進頂著一頭雞窩頭起床,拐去浴室洗澡、洗頭、吹頭髮、擦臉,然後出來換上一套訂製的條紋休閒西裝,戴上各種貴氣配飾,捂著餓扁的肚子出門朝餐廳走去。
他這幾天的行頭全是廉君找人專門給他做的,他一直沒機會穿,也不喜歡穿,後來在船上決定走少爺路線之後,他讓卦二打電話給卦六,請他把這些衣服收拾好,用直升機送過來。
結果沒想到卦六不僅送來衣服,還把全套的配飾也打包塞過來,給了他更多發揮的餘地。
可惜沒能穿給廉君看,他好不容易把這些配飾折騰明白……他摸著外套口袋上的裝飾扣,心情又不自覺低落起來。
「小進。」
進入餐廳後,一道不該在這裡響起的聲音突然從前方不遠處傳過來。
時進停步,傻傻朝著聲音傳來處看去,然後低頭捂著額頭轉身,喃喃自語:「看來我還沒睡醒,接著睡、接著睡……啊,好餓……」
餓得好真實,咕嚕嚕,肚子在抗議。
他腳步一停,看看自己的肚子,眨眨眼,慢慢扭頭,朝著之前「幻覺」出現的地方看去。
穿著一身帥氣的黑藍色空軍制服的向傲庭坐在靠窗的桌邊,面前擺著一杯水,正皺眉看著這邊,手撐著桌子,身體前傾,一副準備起身追過來的模樣。
時進的眼睛一點一點瞪大,然後轉身三兩步跑到向傲庭旁邊,伸手捏住他的臉,往外扯。
「小進,你幹什麼?」向傲庭皺眉詢問,抓住他的手拿下來,解救自己的臉。
熱的,活得,是真的!
時進滿臉不敢置信,問道:「四哥你怎麼在這裡?」
「我是受劉少將所託,帶隊過來幫忙維持會議秩序。」向傲庭回答,上下打量一下他的造型,眉頭皺得更緊了,問道:「你這身打扮是怎麼回事?」
在他的印象裡,時家會穿得這麼「張揚」的只有容洲中,時進平日的穿著比較隨興,怎麼舒服怎麼來,從不染髮燙髮,也不戴配飾,乾乾淨淨大大方方的,很討喜。
現在的時進卻穿著一身質感上乘的條紋西裝,西裝的顏色雖然低調,但剪裁得卻與普通的正式西裝不同,帶著點年輕人喜歡的嘻哈風格,很……明星風範。而且時進今天還特地把劉海抓到後面露出額頭,身上還戴上各種和衣服配套的配飾,看上去就更加「隆重」和容光煥發了,就像是個準備去參加什麼時尚宴會的小少爺。
時進聞言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西裝,說道:「啊,這個啊,因為今天其他組織的首領會過來,所以我特地換了套稍微低調點的衣服。」
稍微低調點……向傲庭看著他身上的各種配飾,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對低調這個詞的定義產生一點誤解。
「不過四哥你穿空軍制服果然比穿陸軍制服更帥氣!」時進又興奮起來,硬是拉著向傲庭起身,像隻小狗一樣圍著他轉了一圈,伸手摸了摸他的肩章,眼睛亮亮地問道:「四哥,你是開飛機過來的嗎?什麼時候來的?」
「昨天半夜到的,怕你睡了,就沒去找你。」向傲庭回答,見他這樣,臉上露出絲笑意,問道:「想去看看嗎?」
看什麼,飛機嗎?時進眼睛唰一下亮了,早餐都忘記吃了,興奮說道:「看看看!你能帶我飛一圈嗎?我還沒近距離看人開飛機!」
「可以,不過只能飛一圈。」
「四哥你太棒了!」時進歡呼著就想走。
向傲庭伸手拉住他,說道:「先吃點東西,空腹飛行你會難受的。」
時進火速衝去餐廳點餐的地方,隨便要了兩個包子和一瓶優酪乳,邊啃邊跑到向傲庭身邊,拉著他就往外走,滿臉迫不及待。
向傲庭拿他沒辦法,順從地被他拉走了。
咔嚓。坐在向傲庭對面,卻一直被時進無視的黎九崢一口喝光飲料,還從杯子裡撈了冰塊塞進嘴裡,一口咬碎。
「牙不錯。」坐在他旁邊,也被時進無視掉的費御景淡淡評價。
黎九崢皺眉,拿起叉子戳水果拼盤裡的葡萄。
卦二看著這兩個彷彿四周在颳寒風的哥哥,抽了抽嘴角,轉身追著時進離開的方向跑去。
(此為精采節錄,更多內容請見《生存進度條3》)
最佳賣點 : 消滅最後致死因素的終極考驗──
看似強大的五個哥哥全部選擇了最簡單的仇恨,
只有被傷得最深的孩子,選了最艱難的救贖……
#消滅致死因素 #收服妖孽兄長 #重生成長不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