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印象派浪子高更: 黃色的基督、經過海中、 布列塔尼的風景, 捨棄世俗與文明生活, 逃向原始野性並充滿藝術和美的天堂 | 誠品線上

後印象派浪子高更: 黃色的基督、經過海中、 布列塔尼的風景, 捨棄世俗與文明生活, 逃向原始野性並充滿藝術和美的天堂

作者 劉星辰/ 音渭
出版社 崧燁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後印象派浪子高更: 黃色的基督、經過海中、 布列塔尼的風景, 捨棄世俗與文明生活, 逃向原始野性並充滿藝術和美的天堂:拋下世俗,追尋原始生活流浪的異鄉人╳極具爭議的天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拋下世俗,追尋原始生活 流浪的異鄉人╳極具爭議的天才畫家 〈我們從何處來?我們是誰?我們向何處去?〉 「我再也畫不出更好的,有同樣價值的畫了。」 若用一句話形容高更的藝術,那會是──「尋找心中的夢」。 身為與梵谷、塞尚並稱為後印象派三大巨匠,他追求的是帶著色彩和畫筆,遠離喧囂的人群,在藝術的天地中奮鬥,這幅畫是高更畢生創作的集大成者。 高更的藝術創作生涯充滿了冒險與傳奇。 藝術的獨特性展現在表現形式上,這種表現便是藝術家思想的呈現。 ▎〈布道後的幻象〉(Vision après le sermon) 藝術是一種抽象,人們是在面對自然而浮想聯翩時,從自然提取這種抽象的。 一群布列塔尼農婦在聽完布道之後,眼前出現了《聖經》中「雅各與天使摔跤」的幻象。西元一八八二年二月,高更踏上了阿旺橋的土地,高更及其追隨者們在阿旺橋的理念討論和繪畫實踐漸漸促成了 「綜合畫派」,他對主觀直覺和內心投射的強調,背景和對象中大量使用虛幻和神祕的元素,讓他披上了鮮明的 「象徵主義」特徵。 ▎〈畫向日葵的梵谷〉(Le Peintre de Tournesols) 兩顆巨星相撞──他是隨時可以爆發的火山,而我的內心也是翻騰的沸水。 高更在阿旺橋與他的追隨者們探討繪畫時,認識了梵谷,他們兩人都不追求空間的縱深感,在用色上也有某種程度上的相似之處,但當在藝術見解上出現糾紛,他們兩人便如同針尖對上了麥芒,互不妥協,在兩人的衝突中,甚至發生了「割耳事件」,自此兩人互無往來。 ▎〈死亡的幽靈在注視〉(Manao tupapau) 女孩俯臥在床上,勻稱健美的軀體長長地伸展著;她的臉向外側著,半露出一部分,表情驚恐,床腳邊,側坐著一個奇怪的人,形狀恐怖。 眼前的少女是如此純潔,如此天真,她眼神中的惶恐驚嚇卻又是多麼豐富!她彷彿看見了死者的靈魂,又好像是被靈魂所注視。這幅畫彷彿瞬間而永恆的電影鏡頭,兼具了劇本和音效:起伏的視平線和諧流淌,跳動的黃色和紫色以及微綠的閃光如同樂章中輕鬆的頓音。故事包含了黑夜與白晝,講述著活人靈魂與死人靈魂的銜接。 ▎〈你何時結婚〉(Quand te maries-tu) 高更彷彿一條涸澤之魚,在乾渴許久後被重新放歸大海,在大溪地的原始風情中盡情呼吸暢遊,屬於大溪地的他熱愛這裡原始淳樸的氣息。 西元一八九一年,經過近兩個月的航行,高更終於到達了天堂大溪地,旖旎的熱帶風光和純樸的生活讓高更在藝術上的靈感也迸發出來,在此地以當地女性為主題,繪製出了一系列名作。畫面背景以綠、黃和藍色構成,主角為分別穿上傳統服飾與西式服裝的大溪地當地女性。 ▎〈我們從何處來?我們是誰?我們往何處去?〉(D'où venons-nous ? Que sommes-nous ? Où allons-nous ?) 在臨終前,我已經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這幅畫中了! 整整一個月,高更一直處在難以形容的癲狂狀態之中,晝夜不停畫著這幅畫。人類一直在追尋關於自身的真相,卻永遠無法真正得到答案。高更,在經歷了一生的苦難和折磨,決心回歸天國時,再一次問出了這個振聾發聵的問題:「我們從何處來? 我們是誰?我們往何處去?」 追尋對原始古樸生活的夢,高更的畫反映自己對這種生活的炙烈感情,而越來越多展現出明顯的象徵主義色彩,啟發了日後的「納比派」和「野獸派」。 ◎本書特色:高更是一位在藝術領域獲得多方面成就的藝術家。他善於客觀的色調賦予主觀的感覺,用色彩明確傳達出畫家的感受。以色彩來表達在大溪地的體悟與內心的感受,不會僅憑視覺的刺激而流於膚淺。那些濃烈的色澤給人的印象並非拙劣的對比,而是舒適的協調。本書將詳細為讀者介紹印象派畫家高更的一生。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劉星辰 音渭 編著劉星辰,長期研究藝術史,喜歡印象派畫作、音樂文學、藝術戲劇,曾寫作多本藝術家傳記,著有《新歌劇藝術的領路人理察.華格納》等書。 音渭,專職編者。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代序—來赴一場藝術之約第1章 在流離中成長 高貴身世 生活在陽光下 重返法國第2章 初入印象派之城 偷竊到一顆璀璨的丹麥明珠 初入藝術殿堂 印象派的魔力 在困境中下定決心第3章 投入藝術的熔岩 裸體的真實 黎明前的黑暗 從阿旺橋到馬提尼克 光輝歲月 兩顆巨星相撞第4章 通向藝術之巔的坎坷 走進象徵主義 天堂大溪地 巴黎之痛第5章 魂歸大溪地 亙古的發問 在孤獨中走向死亡附錄:高更年譜

商品規格

書名 / 後印象派浪子高更: 黃色的基督、經過海中、 布列塔尼的風景, 捨棄世俗與文明生活, 逃向原始野性並充滿藝術和美的天堂
作者 / 劉星辰 音渭
簡介 / 後印象派浪子高更: 黃色的基督、經過海中、 布列塔尼的風景, 捨棄世俗與文明生活, 逃向原始野性並充滿藝術和美的天堂:拋下世俗,追尋原始生活流浪的異鄉人╳極具爭議的天
出版社 / 崧燁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ISBN13 / 9786263326248
ISBN10 / 6263326247
EAN / 9786263326248
誠品26碼 / 2682227633001
頁數 / 188
開數 / 25K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21X14.8X1CM
級別 / N:無

最佳賣點

最佳賣點 : 高更是一位在藝術領域獲得多方面成就的藝術家。他善於客觀的色調賦予主觀的感覺,用色彩明確傳達出畫家的感受。以色彩來表達在大溪地的體悟與內心的感受,不會僅憑視覺的刺激而流於膚淺。那些濃烈的色澤給人的印象並非拙劣的對比,而是舒適的協調。本書將詳細為讀者介紹印象派畫家高更的一生。

試閱文字

自序 : 來赴一場藝術之約(代序)

  繪畫是人類天生的藝術。人們從孩提時代,便懂得用簡單的線條勾勒眼中的世界。
  好花不長開,好景不長在,有人卻能用畫筆將一剎那定格成永恆;平凡的事,平凡的物,有人卻能賦予其新的生命,帶人們發現它的美好;有形的景,無形的情,有人卻能將情感揮灑成動人心魄的色彩,喚起人們深深的共鳴。
  這樣的作品,這樣的人,都是我們耳熟能詳的。它們永恆的銘刻在人類文明史上,深植入我們的頭腦,構成我們基本的常識。這套書,便是一封跨越世紀的邀請函,翻開它,來赴一場藝術之約。
  它講的是美術家的人生,同時用人生的河流串起每一處絕妙的風景,也就是他們的作品。他們的生命從哪裡開始,他們有怎樣的家庭、怎樣的童年、怎樣的愛情、怎樣的病痛,又怎樣成長、怎樣探索、怎樣謀生,那些偉大的作品又是在什麼情況下誕生……你會在這裡一一找到答案。
  他們其實不是藝術聖壇上那一張張用來膜拜的畫像,而是跟我們每個人一樣,有血有肉,有哀有樂。米勒(Jean-François Millet)有一個溫暖快樂的童年;雷諾瓦(Pierre-Auguste Renoir)生了一個成為20世紀著名導演的兒子;高更(Eugène Henri Paul Gauguin)最先是一位從事金融業、收入豐厚的業餘畫家;梵谷(Vincent Willem van Gogh)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年才賣出一幅畫;畢卡索(Pablo Ruiz Picasso)情人無數,80歲時還迎娶了35歲的妻子;孟克(Edvard Munch)一生在親人去世、病痛、菸酒、精神癲狂中度過,卻活到81歲高齡……每一幅經典畫作,不再是展覽牆上的木框,而與鮮活的生命有所關聯。你能夠如此真切的感受到那些線條與色彩是由怎樣的雙手來勾勒的。
  當這許多位美術家匯集到一起,又串起了一部美術史,他們是美術史上最璀璨的珍珠。每一本書都不是孤立的,而是互相呼應,他們是自己的傳記主人,同時又是其他傳記主人的背景。有時,幾位名家同時出現或前後承接,你會發現他們在時間和空間上竟如此相近。你彷彿徜徉在巴黎的羅浮宮,漫步在楓丹白露森林,沉浸在濃厚的藝術氛圍中。你看到他們在塞納河畔背著畫板寫生,在學院的畫室研究著比例與筆法,在街角煙霧繚繞的酒館進行著思想的爭鳴,在為參加各種沙龍而忙著選畫、貼標籤、裝箱、布展……
  你的美術素養不再停留在知道幾幅畫作、幾個名字上,你與藝術的連結更加緊密。你會在一場美術展覽中關注畫作的派別和技巧,你會在子女接受美術教育時找出最經典的畫作,你會在某個地方旅行時,說出哪位美術家曾與你走過同一段路。
  更重要的──你會更加深刻的感受到藝術的美好。面對安格爾(Jean Auguste Dominique Ingres)的〈泉〉(The Source),你是否為少女潔白自然的胴體而讚嘆?面對米勒的〈晚禱〉(L'Angélus),你是否為農民的虔誠、寧靜、純潔而感動?面對雷諾瓦的〈煎餅磨坊的舞會〉(Le Bal au Moulin de la Galette),你是否聽到陽光在樹葉的空隙中歡躍喧鬧?面對梵谷的〈向日葵〉(Sunflowers),你的雙眼是否被那火焰般的明亮點燃?
林錡

試閱文字

內文 : 第1章 在流離中成長
第一節 高貴身世
  西元一八四八年的法國,在革命和動盪中風雨飄搖。經濟危機和連年災荒在法國大地上肆虐,將工人和農民們捲入赤貧的深淵。社會底層的人們食物匱乏,幾塊又冷又硬的乾麵包根本填不飽全家飢腸轆轆的胃,冬天又缺少禦寒衣物,人們在蕭蕭冷風中瑟縮打顫。與此同時,鑲金嵌銀的四輪馬車裡暖意如春,幽香濃郁;裡面載著身著皮裘、 戴著閃亮珠寶的貴婦們,言笑晏晏,挽著正裝筆挺的紳士們,出入各種奢華鋪張、 名流雲集的派對沙龍。這種尖銳的階級矛盾一點點挖鑿著國王路易.菲利普(Louis-Philippe)的統治地基。終於,飢寒交迫的巴黎工人不願再這樣掙扎存活,咆哮著掀起了「二月革命」的颶風,將這個腐朽衰敗的「七月王朝」 推翻擊碎,建立起第二共和國。然而,革命的勝利果實卻被資產階級所竊取,工人境遇依然,命運仍舊悲慘。
  六月分,巴黎工人不甘於繼續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再次發動了起義。就在槍炮聲和人心惶惶中,六月七日的洛特萊聖母院街卻迎來一個呱呱墜地的小生命。他的名字叫做保羅.高更(Paul Gauguin)。
  作為一位藝術史上的大師,高更不僅在藝術上有著過人的天賦和執著的信念,而且在生活中個性十分鮮明。他的這種風流桀驁其實是深深融於血脈之中的,可以說,從他的外祖母開始就有了這樣的徵兆。
  高更的外祖母弗洛拉.特里斯坦(Flora Tristan)是一位旅法的西班牙裔僑民,出身於顯赫的西班牙阿拉貢王國波吉亞家族。她的父親莫斯塔索是一位西班牙軍團駐祕魯的上校軍官,在與一位青春美麗的法國女孩相遇後相愛,浪漫成婚,卻因此而飽受家族非議。他們在西班牙生下了可愛的女兒弗洛拉,一家三口度過了一段其樂融融的美好時光。然而好景不常,當弗洛拉長到十幾歲時,父親去世了,母親只好將她帶回了法國。
  這時的弗洛拉已經成長為一位高䠷曼妙的女孩,高貴的西班牙血統賦予了她熱情奔放、 敢愛敢恨的性格。在這裡,她與一位來自奧爾良的大理石雕刻藝術家薩扎爾墜入愛河,結婚生子。弗洛拉是一個獨立自由、不受約束的女孩,然而丈夫薩扎爾卻是一個控制慾和占有欲十分強烈的人,他們兩人這種針鋒相對的個性在戀愛期間是增進甜蜜的催化劑,但到了婚姻生活中卻變成了摩擦和衝突的導火線。嚴重的時候,薩扎爾甚至對弗洛拉施加暴力,拳腳相向。面對不幸的婚姻,驕傲自強的弗洛拉為了自己的自由和尊嚴,毅然選擇了出走。當時她身邊已經有了年幼的孩子,自己還身懷六甲,但是這些也未能動搖弗洛拉離開的決心,她堅持帶著一雙兒女流浪於亞歐各國,靠給別人做苦工艱難度日。
  薩扎爾是一個性格十分極端的人,他雖然對妻子暴力相向,但這其實是他內心對弗洛拉愛情的扭曲表達。弗洛拉離開後,薩扎爾仍不死心,一直希望能與她破鏡重圓。但是弗洛拉是一個一旦作決定就不會走回頭路的人,她斷然拒絕了丈夫請她回去的要求。她的決絕使兩人的關係不僅沒有得到緩和,反而在女兒的監護權上產生了激烈爭執。薩扎爾一怒之下開槍射傷了弗洛拉,自己也因此鋃鐺入獄,成為當時轟動一時的新聞。
  弗洛拉飽嘗生活的苦難艱辛,這讓她對於掙扎在社會底層人民的生活更能感同身受,進而萌生出對整個社會制度的不滿。此時,聖西門(Claude Saint-Simon)等思想家和改革家正積極宣揚社會改革理論,這些彷彿一場旱地春雨,使她看到了改良社會、 拯救民眾的希望曙光。弗洛拉漸漸投身於工人運動之中,為歐洲的民主改革奔走呼號。
  弗洛拉勤於寫作,以筆桿當槍桿,記錄自身經歷,傳播社會理念。不僅如此,她還時常親自站在街頭演講,用飽含熱情的語調、 鼓舞人心的言辭滌盪人們的心靈。她的事跡在法國廣為傳播,產生了很大回響,大眾和媒體都十分關注這名傳奇女性的活動。在弗洛拉最後一次的全國巡迴演講中,《國家日報》派出了一位名叫克勞維斯.高更的年輕記者,對她進行採訪。
  克勞維斯.高更的家族在奧爾良世代以園藝和釀酒為生。他在大學就讀於新聞系,畢業後順理成章地進入報社,成為一名思想尖銳、 文風犀利的記者。克勞維斯的文章充溢著自由民主的思想,往往切中時弊,因此受到人們的廣泛好評。他不僅才華橫溢,而且外貌上身姿挺拔,高大威武,是一位真正的青年才俊。
  弗洛拉的這場演講在露天街角舉行。沒有華麗的場地、森嚴的戒備,她就站在平民中間,被趕來聆聽的人們層層圍住,態度慷慨而又親切動人。克勞維斯遠遠看到聚集的人群,就大步向前走去,以便能在演講結束後及時對弗洛拉進行採訪。然而,在他向演說中的弗洛拉走近時,卻一時忘記了自己此行的採訪任務。他的目光完全被一位站在弗洛拉身側,認真傾聽演講的人所吸引了,這個優雅純潔的女孩是誰?這位弗洛娜的小女兒阿麗娜.瑪麗確實有著動人的光彩,她繼承了母親家族的高貴血統,亭亭玉立於喧嚷的街市之中,卻自有一種不凡氣度。她既有著少女的青春純淨,又有著在以前的艱苦生活中磨礪出的成熟豐韻。
  在和風麗日下,瑪麗彷彿一朵即將盛放的鬱金香,在克勞維斯的心上搖曳。恰好,阿麗娜.瑪麗也對眼前這位英俊瀟灑的年輕人早有耳聞。她曾拜讀過他的文章,對其中顯示出的智慧和才華十分欣賞。就這樣,二人一見傾心,很快喜結良緣,定居巴黎。西元一八四六年,長女瑪麗出生;西元一八四八年,生下保羅.高更。
第二節 生活在陽光下
  高更出生之後,這個四口之家夫妻恩愛,膝下一雙兒女可愛活潑,任誰看來都是個和諧美滿,應當共享天倫之樂的家庭。然而,就在高更出生的這一年,法國的政治局勢突然急轉直下,新出現的共和國讓法國民眾猝不及防,一系列民主試驗遭到了滑稽的失敗,反而讓人們對這個政治怪物感到厭惡。波雲詭譎的政局使得「怪人」 路易.拿破崙.波拿巴(Napoléon-Louis Bonaparte)得以乘虛而入,依靠人民的選票輕而易舉地當選為共和國總統。在隨後的幾年中,波拿巴始終以恢復叔叔拿破崙的光輝帝國為己任,展開了大規模掃除障礙的「清君側」 行動。整個巴黎風聲鶴唳,浪漫之都披上了一層血腥的囚衣,一切不利於帝國建立的因素都被推上了新政權的審判臺。
  共和派岌岌可危。克勞維斯曾經是為共和派搖旗吶喊的一分子,又是長期以來撰寫針砭時弊的文章的評論記者,在眼下的社會現狀中自然處於危險的邊緣。當《國民日報》被查封,報社中的主要人物相繼遭到逮捕後,他終於意識到,現在已經到了千鈞一髮的時刻。克勞維斯既想在政治鬥爭中保存性命,但又不願放棄職業責任,想要繼續傳播民主自由的思想。因此,左思右想之下,從法國逃亡可以說是一個兩全的選擇。妻子瑪麗的家族所在地祕魯遠離法國,又有權勢煊赫、可以依賴的親人,自然而然成為他們投奔的第一選擇。於是,克勞維斯夫婦在收拾了簡單的行李之後,帶著一雙年幼的兒女,登上了前往祕魯的航船。
  克勞維斯一直以來就有心臟疾病,而逃亡之前一段時間裡持續的擔驚受怕,讓他的病情雪上加霜。而且,長期的海上航行難以提供多樣的食物和豐富的營養,不僅幼子幼女時常啼哭,連克勞維斯自己都常常感到不適。西元一八五一年十月三十日,他們的航船行駛到了麥哲倫海峽的法萊明港。
  頓時,風浪如受到蠱惑般拍打著船體,乘客們隨著顛簸船身搖晃不定,不多便紛紛感到暈眩噁心。好在法萊明港近在眼前,行駛到近岸水淺地帶,風浪才漸漸變小。船務人員開始帶領大家分撥登上小艇上岸,克勞維斯一家也被分到了一艘小船上。心臟痼疾加上多日行程勞頓,已使克勞維斯十分虛弱,剛剛消停的猛烈顛簸又大大加重了他心臟的負擔。負責指揮靠岸行動的船長態度十分惡劣,他見克勞維斯動作緩慢,便說了許多難聽的話,還推擠讓他快點上船坐好。突然間,克勞維斯臉色慘白,抽搐了一下便從座椅上滑下,倒在了地板上。等到小艇靠岸,瑪麗叫來醫生,克勞維斯已經因為動脈瘤破裂而永遠地拋下了愛妻子女。
  年幼的高更姐弟還不知道眼前的狀況意味著什麼,她們的母親早已悲痛欲絕。家中的頂梁柱忽然倒塌,這對逃亡途中的孀妻弱子來說,不啻一道霹靂,將她們本就不明朗的未來擊得粉碎。但是,瑪麗像她的母親弗洛拉一樣,在柔弱的外表下有一顆堅強的心靈。丈夫去世已成事實,她便收拾好心情,義不容辭地挑起養育兒女的重擔,踏上了祕魯的土地,來到首府利馬城。
  高更一家剛剛經歷了巨大的打擊,權勢與財富兼具的莫斯塔索家族對他們而言可謂是天堂了。瑪麗的曾舅公唐.皮奧.莫斯塔索經商致富,是利馬首屈一指的富豪。而他在八十歲高齡時的婚姻為他帶來了許多兒女,其中埃特切尼克甚至擔任了很長時間的祕魯總統。他們的府邸坐落在依山傍海的坡地上,門前如茵的草地如柔毯般鋪開,灑滿南半球特有的熱烈陽光。多年以後,當高更回憶起曾經在祕魯的生活的,填充在他記憶中的也是這種具有濃郁異域風情的陽光:「印加人是直接從太陽上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