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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無招 卷三: 大刀之禍

作者 王駿
出版社 大和書報圖書股份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江湖無招 卷三: 大刀之禍:金鼎獎媒體主筆、作家 王駿從政經江湖的見招拆招,寫向歷史江湖的亂世無招橫跨歷史、商戰、推理、武俠的小說鉅作要刻劃大時代,必須對歷史有深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金鼎獎媒體主筆、作家 王駿 從政經江湖的見招拆招,寫向歷史江湖的亂世無招 橫跨歷史、商戰、推理、武俠的小說鉅作 要刻劃大時代,必須對歷史有深沉的造詣,我很期待王駿是下一個金庸——謝金河 清末舊事,輾轉流光。世情百態,紙短韻長——趙晨光 儲幼寧的能力,恰是王駿對武俠的暗反,以及關於亂世的清明視線——沈默 揚棄毀天滅地的浮誇招式,重拾人情義理的幽微樂趣——乃賴 以國計財經之筆寫數十年之怪現狀 從少年之眼看人性的良善與扭曲 ——江湖,是在尋常中覓得凶險,是王駿記者之心勾勒出的,時代板塊的開闔 儲幼寧一行人回到臨沂,原以為得以循公取回糧行,卻發現當年侵占糧行之人成了當地縣官,更不改其酷虐作風,讓當地百姓苦不堪言。 此外,隨著鐵路鋪設,內陸水運沒落,私鹽行當已近黃昏。金阿根打算循洋人管道至上海投資房地產,然而合夥的猶太商人「哈同」遇上湖州幫仙人跳欺詐,儲幼寧要如何協助金家在上海開拓百年基業?儲幼寧與韓燕媛之間又是否有新的可能? 平地出土地藏王,滅洋空降何仙姑,幫派商戰與華洋詐術紛陳,且看這幅舊世畫卷是即將到底,又或另啟新章?

各界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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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王駿王駿大學讀政治大學財稅系、新聞研究所,之後學以致用,在報社任職,先當財經記者,繼而當專任主筆,先後役於工商時報、聯合報、明日報、中國時報等,前後二十五年。本職先是外勤記者,跑過政府財經部門,後來於中國時報寫社論與短評。正業之外,在工商時報與明日報寫過搖滾樂專欄,在報紙副刊寫過全本台灣美軍電台小史。得過新聞局「金鼎獎」,寫過俞國華自傳、王昭明自傳、也寫過江丙坤、林振國、白培英、錢純、賴英照、郭婉容等部會首長簡傳。出版作品《財經大員的私房故事》、《財經巨擘-俞國華的生涯行腳》、《紅頂商人關係學》、《紅頂商人成功學》《總統先生的同學會》等財經、人物專書。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卷三 第四十四章﹕討家產儲三少爺親訪糧行,用酷刑閻王府尹殘民以逞 第四十五章﹕攻衙門聖人府尹一命嗚呼,戰糧行昔日祖產盡復舊觀 第四十六章︰離臨沂同命鴛鴦你東我西,返揚州團圓夫妻生冷難親 第四十七章︰逛廟會四歲幼女慘遭綁票,上館子白皮天老再現蹤影 第四十八章︰逛夜市瘦西湖外幼童裝狗,闖破村財神廟邊拐子露餡 第四十九章︰遭報應白皮天老凌遲受刑,甩山芋荔枝華佗冤枉送命 第五十章︰劃租界糊塗衙門喪權辱國,立合約猶太哈同墜入殼中 第五十一章︰赴上海蘇州河畔初會老五,渡江面浦東林內打趴對頭 第五十二章︰押對寶江北兄弟表態助拳,論風月長三么二檔次分明 第五十三章︰倚春樓照相匣子布下圈套,洋涇濱五百銀元買通蜑家 第五十四章︰吃酒菜紅毛洋人不識圈子,上賊船萬老頭子命喪沙洲 第五十五章︰鬧顯靈黃豆墊底菩薩現身,破奸計密寫藥水偷天換日 第五十六章︰遷上海金氏家族安居樂業,攻臨沂大刀會眾扶清滅洋 第五十七章︰登日照紅纓長槍連戳八人,赴臨沂大刀會眾西行逃生 第五十八章︰歸糧行癡情舊侶又告重逢,摔觔斗毛腳胡七暗受內傷 第五十九章︰劫糧行地痞亂民屍橫遍地,槍炸膛淮軍兵爺悉數歸天 第六十章︰仗洋勢豐記糧行否極泰來,定奇計同命鴛鴦將成眷屬 第六十一章︰歸上海金家掌門棒打鴛鴦,登旗艦亂世兒女分合未卜

商品規格

書名 / 江湖無招 卷三: 大刀之禍
作者 / 王駿
簡介 / 江湖無招 卷三: 大刀之禍:金鼎獎媒體主筆、作家 王駿從政經江湖的見招拆招,寫向歷史江湖的亂世無招橫跨歷史、商戰、推理、武俠的小說鉅作要刻劃大時代,必須對歷史有深
出版社 / 大和書報圖書股份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869782074
ISBN10 / 9869782078
EAN / 9789869782074
誠品26碼 / 2681828070000
頁數 / 336
開數 / 25K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級別 / N:無

最佳賣點

最佳賣點 : ★大時代下風土民情、傳奇掌故的揉合呈現
★《上海灘》《師父》和《古惑仔》的清末版,商戰、黑道幫派與官場同演的熱血俠義故事
★直逼昆丁.塔倫提諾的愛與暴力美學

試閱文字

自序 : 【自序】
《江湖無招》後記

這部小說,以武俠形式,講述清朝末年同治、光緒年間社會百態,就其本質,應該是一部社會寫實小說。儲幼寧是個串場角色,依照時間順序,所有劇情環繞這串場角色逐漸延展。這當中,包括太平天國戰役、北京街頭民俗藝人、教案、上海租界百態、大型騙局、術士斂財、幫派殺伐、洋務運動等等豐富元素。

筆者大學讀財稅,研究所讀新聞,之後當記者寫新聞、任主筆寫社論,皆以財經金為工作領域,寫過不少書,但從未觸碰小說。會寫這本小說,純屬偶然,恰好碰上兩個機緣,順勢而為,才寫就了這部六十三萬字著作。

機緣之一,民國九十九年十月間,偶爾在一家報紙副刊上,看到武俠小說大展首獎作品,覺得用字遣辭、敘事筆法、口氣文句,具強烈現代感,寫的是十七世紀古事,用的是二十一世紀話語。當時覺得,自己有能耐避開現代語法、用詞,寫一篇武俠小說。於是,就簡略構思,敲打鍵盤,寫出六千餘字。這六千餘字作品,即是本書第一章。當時,寫完就算,未嘗構思後續劇情,更不曾打算就此延伸發展,成為一部完整小說作品。

機緣之二,事隔七年,至民國一○六年十一月,「鏡文學」知道筆者有這六千字作品,索討而去,細細檢視後,當即邀筆者次日簽約。簽約時,「鏡文學」就書名、結構、全書劇情大綱、總字數,尋諸筆者,所獲答案皆為「不知道」。因事起突然,筆者事前毫無準備,亦無丁點頭緒,故而對「鏡文學」所有諮詢,全無法回答。

故事梗概可容後慢慢構思,書名、作者名,卻須當場敲定。倉促間,就以《亂世俠影》為書名,「殘陽孤叟」為筆名。簽約後,事已成定局,筆者這才遵循「鏡文學」專業編輯指點,認真尋思全書結構,勾勒故事大綱,繼而循線撰寫。無奈,從前沒寫過小說,未受過專業訓練,苦思多日,仍無法編織出整套故事大綱。

苦思之餘,驀然想到,清代幾本知名章回小說,如《儒林外史》、《官場現形記》、《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均無完整大綱與脈絡,劇情亦不連貫,而是且戰且走,串連不同劇情橋段。這些章回小說,讀起來依舊引人入勝,不因欠缺完整故事脈絡,而有絲毫減色。

筆者雖是財經記者出身,但自幼即酷愛閱讀民俗、掌故、地方誌、清宮傳奇,手邊也有大量藏書及相聲段子。因而,就地取材,構思故事,仿照「官場現形記」形式,順著七年前所寫六千餘字,接著往下寫第二章。其後,即跑出固定撰寫模式﹕先是搜尋腦海記憶,繼而翻閱書本,再查網路資料,堆砌足夠素材,形成一段「哏」,之後,才敲打鍵盤,撰寫新內容。

寫個萬把字,「哏」用完了,遂陷入山窮水盡之境。然而,繞室三匝,苦思冥想之後,總是能跑出新點子,繼而再翻書籍,再查網路,最終,總能在山窮水盡疑無路之際,又找出新素材,想出新梗,就此柳暗花明又一村,賡續再寫萬把字。如此週而復始,自一○六年十一月起始,至一○七年八月,前後九個多月,寫出六十三萬餘字。這段期間,其實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有時連續兩週,日寫五千字,有時連續一個月罷手不寫。

概括而言,想「哏」難,寫作易。思索枯腸,構想內容,最是傷神費事,一旦想出故事梗概,敲打鍵盤將故事梗概轉換為小說文字,就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一起始,想的是武俠小說,寫的也是武俠小說,但稍一深入,小說內容即轉為社會寫實小說,講述清末同治、光緒年間社會百態。

小說裡,地理位置涵蓋山東、揚州,但還是以北京、上海為主。小說中人物眾多,其中,比利時教士響屁爺塑造得最為活靈活現,個性與內涵遠比儲幼寧生動。

小說中人物,絕大多數為虛構,但其間亦有少數人物,確有其人。譬如上海房地產大亨哈同,就確有此人,這位猶太富商對上海發展影響甚大,生前還在上海鳩工興建「愛儷園」,俗稱「哈同花園」。中共後來在這花園原址上,闢建「中蘇友好大廈」,之後經過歷次擴建與改名,成為目前「上海展覽中心」。

書中諸多場景,取材之際,都各有所本。譬如,第八章末尾,儲幼寧連擲三枚石塊,墜落雖有先後,但嚴絲合縫,毫無間隙,一枚緊跟一枚,接連而至,擊殺帳房崔六。這段場景,取材於現代英國陸軍一款迫擊砲,這種火炮經過繁複計算,連發三炮,砲彈彈道高低不同,可瞬間同時擊中目標。又譬如第五十三章,計誘公共租界英吉利包探彼得,入四馬路倚春樓,並拍攝裸照一段,靈感則來於電影《教父》第二集。

全書寫至十餘萬字時,一○六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在「鏡文學」網路上開始連載,至一○七年十二月四日載畢,前後將近一年。網路連載內容,寫至第六十章結束。全書在網路連載兩個月之後,一○七年二月間,「鏡文學」接獲南一書局徵詢函,希望能將《亂世俠影》第一章當中近九百字內容,納入該書局所出版高中國文科補充教材《古今閱讀博課來》。

「鏡文學」玉成此事,約五個月後,南一書局《古今閱讀博課來》問世,《亂世俠影》部份內容首度以實體書形式出版。

此外,全書也在一○七年夏季,在中國大陸愛奇藝網站,上架收費閱覽。

一○七年三月間,「鏡文學」另與筆者簽約,將《亂世俠影》付梓成書,一舉出版三大冊。唯,為因應出版實體書所需,筆者應「鏡文學」之請,另外加寫一章,是為本書最後一章。此外,書名也改為《江湖無招》。

筆者曾在不同時間,於不同場合,將本書第十六章劊子手執法、第三十三章紫禁城護軍與太監爭鬥等內容,以口述方式,說故事一般,說給不同朋友聽,聞者均大感興趣,都說內容精彩,聽得過癮。希望本書讀者閱畢全書後,也會心中吶喊﹕「內容精彩,看得過癮!」

試閱文字

內文 : 【內文試閱】
第四十四章﹕討家產儲三少爺親訪糧行,用酷刑閻王府尹殘民以逞

這時,已是仲夏,天氣燠熱,流金鑠石,既溼且熱,坐在車上不動,都是一頭一臉汗水。這天中午,兩輛驢車一前一後出了山區,人煙漸稠,田地漸密,莊圩村鎮綿延不斷。

中午時分,豔陽罩頂,待在驢車內格外氣悶。恰好,車至一小鎮,路旁小飯館灶台就設在店門口,就聽見刀勺亂響,油煙四竄,菜香撲鼻。一聞這味道,車上眾人肚子不禁咕嚕咕嚕叫,金秀明對辜順生道﹕「停了吧,把車拉到旁邊去,大夥兒都餓了,下去吃頓好的。」

眾人進了館子,夥計見來了遠道行客,先是趕緊看座,繼而端出洗臉水、胰子、毛巾,讓眾人把手臉弄乾淨。六個人坐了一桌,金秀明點了幾個菜,並囑咐店小二,另外拿個大盤子,每樣菜挑一些,擺在大盤子裡,搭配著花捲饅頭,端到外頭去,給兩位車夫吃。

未久,幾盤菜陸續端上來,六人埋頭而吃,熱菜搭配饅頭、花捲,再補上蛋花湯,眾人吃得舒暢適意。等吃了八分飽,隔壁桌子來了客,此二人俱穿葛布洋衫,細麻布褲,頭戴巴拿馬草帽。其中一人,年紀較大,應過五十,手中還拿著斯蒂克。另一人,年紀較輕,鼻樑上架著大圓墨晶眼鏡。

兩人落座後,摘下巴拿馬草帽,交夥計掛於牆上。那年紀較大老者,順手將手杖靠於桌旁。兩人先點了菜,繼而小聲談話。隔壁金秀明這桌,眾人只聞悉悉索索之聲,而聽不真切話語。儲幼寧不然,他天賦異稟,耳聰目明,感應靈敏。起先,他無意間聽到二人對話,繼而,收神懾魄,全神貫注,聆聽隔壁桌二人對談。

韓燕媛見儲幼寧臉色,不明所以,瞠目看著金秀明。金秀明曉得,儲幼寧正運著順風耳神功,因而,朝其餘四人使眼色,要眾人看儲幼寧,並立起指頭,豎於嘴上。那意思,就是要眾人別出聲,別打岔,別分了儲幼寧的神。

儲幼寧凝神靜聽,就聽那戴墨鏡者問道﹕「景公,這趟到臨沂來,見到府尹了嗎?你說有冤案,又是怎麼回事?」

景公道﹕「這分明是個冤案,日照望鄉樓是個海味館子,在日照算是數一數二大館子,生意興隆,財源滾滾,就招了人忌。館子老闆姓趙,叫趙財廣,做生意發了,家有鉅產,人稱趙百萬。有地痞,叫張三發子,勒索趙家沒得手,就想法子潛入趙家,投放造反文書,說什麼天地玄黃,宇宙洪荒,貪官遭殃,汙吏殺光。然後,跑去日照縣衙門擊鼓,說是要舉報謀反。」

「日照縣太爺腦袋清楚,不但不信,還把這張三發子打了五十大板。誰知道,這張三發子是十足滾刀肉,天不怕,地不怕,就跑到臨沂來,到沂州府衙門擊鼓。這下子,天雷勾動地火,就把王聖人那把火給勾起來了。要知道,這王聖人沒事還找事,如今有人擊鼓,說是日照有反徒,事情送上門,他豈會放過。」

「於是,他點起三班衙役,帶著親兵小隊,浩浩蕩蕩,親自帶人到了日照,把趙百萬給抓走了。抓回沂州府衙門,簡單問幾句,就給關在站籠裡了。」

戴墨鏡者道﹕「那不是沒王法了?那站籠,站進去,慢者三天,快者一天,就把命送掉。難道,一點證據都不講?」

景公道﹕「省齋,你是臨沂本地人,應比我還曉得這府尹老爺。他辦案,還要什麼證據。就說趙百萬這案子,問了幾句,問不出個明白事情,就說,無風不起浪,為何別人家沒被栽贓,就趙家被栽贓,這裡頭,必然有緣故,趙百萬脫不了干係。就這幾句,把人關進站籠。」


「關了三天,趙百萬命就沒了,他家人急了,找我幫著,到臨沂來收屍,辦理善後。我好歹之前在外地當過幾天知縣,貼著老臉,到沂州府衙門投了名刺,想見府尹。結果,裡面傳出話來,說是要我別管閒事,倘若再囉唆,拿我當同夥共犯,一樣關進站籠去。」

「你想,這明明是冤案,我不但幫不了忙,連自己老命都要貼進去,只好摸摸鼻子,今天和老弟你吃過這頓午飯,下午就要搭車回日照去了。趙家那兒嘛,只能說聲抱歉了。唉,誰叫他家不講風水,那海味館子取個怪名字,什麼名字不好取,取個望鄉樓名字。要知道,人死之後,入陰世,轉投胎之前,要上望鄉台看看陽間最後一眼。」

「望鄉樓,望鄉台,一字之差,也難怪趙百萬因此送了命。到了陰世,他上望鄉台,看著他老家望鄉樓,瞪眼看家鄉,兩眼淚汪汪。唉,慘啊!」

「老弟,你們這臨沂,出了這麼個活閻王府尹,怎麼上頭不長眼睛,還讓他繼續殘民以逞?」

省齋道﹕「老兄,你不知道啊,他在這兒殺人如麻,多少人進省、進京告他,但都沒用。要知道,這人素來會『理學』那一套,又嫻熟『法家』,嘴上能說得很,說到京城裡那批古板大老心坎兒裡去。因而,聽說軍機處、御史督察院裡頭,保他的人更多。現如今,這人已是活閻王,他要人三更死,閻王老爺不敢留人到五更。」

「這人在這兒當官,孤家寡人一個。到底,他有沒有妻小,我不知道。但臨沂本地人都曉得,他獨自住那府尹衙門,沒有家人與他同住。」

景公道﹕「省齋,幾年沒見,你如今混得如何?」

省齋道﹕「咳,別提了,老哥。我盧省齋好歹中過秀才,也讀過幾天書,後來竟落入土木營生之道,在賽魯班當帳房兼師爺。沒想到,現在連這賽魯班帳房,也當不成了。」

景公道﹕「怎麼回事,省齋?」

盧省齋道﹕「這賽魯班,也算是臨沂頭等磚瓦、泥水、木料集散商號。就如同商家門上所貼對聯,這賽魯班往來之旺,可謂生意興隆通四海,財源茂盛達三江。我在那兒管著帳務,順帶給東家幾個孩子開個小塾,上午教孩子們讀書,午後就管帳。」

儲幼寧聽到這兒,頗覺親切,覺得這盧省齋,活脫脫就如同當年豐記糧行帳房師爺閻桐春。

就聽見那盧省齋繼續言道﹕「可惡那王聖人,當了府尹之後,千方百計、想方設法,尋大商號晦氣。只要被他抓住一點點痛腳,馬上就使出狼虎手段,將商家沒收,由他派人接手,繼續往下經營。他說,這叫涓滴歸公,不入私囊。我聽說,他以前沒走捐官門路之前,就在臨沂替臨沂府管著一家糧行。」

「王聖人沒收賽魯班,派人接手。那新任管事的,愣說我帳本不乾淨,要攆我走。我不答應,我說,我在賽魯班管了幾年帳,往來清晰,乾乾淨淨,哪有什麼帳本不乾淨?」

景公問道﹕「那麼,後來如何了?」

盧省齋道﹕「不行哪,架不住他們硬逼,我只好抬屁股讓位子,離了賽魯班。現下也就是在家裡混著,收了左近幾個孩子,開個小塾,混日子罷了。」

說到這兒,兩人相互唉聲嘆氣,繼而默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