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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撒路: 盧因小說二集

作者 盧因
出版社 貿騰發賣股份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拉撒路: 盧因小說二集:香港的現代主義旗手久被文學史遺忘的文學多面手本書收錄廿五篇盧因作品,除了小說,還有散文,或可歸類為散文化的小說,寫作年份從1960到1990年代末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香港的現代主義旗手 久被文學史遺忘的文學多面手 本書收錄廿五篇盧因作品,除了小說,還有散文,或可歸類為散文化的小說,寫作年份從1960到1990年代末——〈拉撒路〉於1960年1月發表,作者執筆時還是1950年代——足足四十年,這本書從寫作年份到文類都較為複雜。 一本書收錄了作者四十年來的作品,固然是作者個人的精心安排,於讀者而言,卻方便了對作者創作生涯的審視,從而對作者的作品有更廣闊及更深入的認識。以《拉撒路》來說,書裡有五篇小說寫於1960年代,然後是二十篇寫於1980到1990年代的小說與散文。 沿著本書從頭到尾讀下來——從作者廿多歲的作品到六十多歲的,可以清楚得見作者心境與文風的轉變,從青年時代悶雷似的憤懣不平,中年後轉而為戲謔嘲弄,到了1990年代步入黃金之秋,作者的文章已經寫得瀟灑自由,完全是豁然開朗雲淡風輕。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盧因盧因原名盧昭靈,一九三五年於香港出生,祖籍廣東番禺,是香港土生土長的作家,筆名有盧因、洛保羅、馬婁、張學玄等。自一九五二年起向《華僑日報》、《香港時報》、《新生晚報》、《星島日報》、《星島晚報》、《新思潮》、《好望角》、《中國學生周報》、《香港文學》、《城市文藝》及《文學世紀》等報刊發表散文、短篇小説和文學評論。一九五八年底與崑南、王無邪和葉維廉等人合辦現代文學美術協會,先後出版純文學雜誌《新思潮》及《好望角》。一九五九開始為文學副刊《香港時報.淺水灣》撰稿,介紹和翻譯西方前衛文學。一九六一任台灣《筆匯》月刊香港代理人。一九六六年起參與編輯《南國電影》;其間亦曾任《四海周報》編輯。一九七三年移民加拿大,一九八三年始重新發表文章。與梁麗芳等人於一九八七年與友人共同創立加拿大華裔寫作人協會,歷任會長和理事等職。一九六六至六七年間以筆名馬婁發表《十七嵗》、《藍色星期六》和《暮色蒼茫》等三本「四毫子小說」,另有文集《溫哥華寫眞》和《一指禪》等。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序 從《拉撒路》看盧因的四十年 李洛霞 拉撒路 附錄:重生的印記——淺評短篇福音小說《拉撒路》 黎玉萍 戀愛故事 新口岸 黃風砂 異國夢 想起毛主席不亦快哉 閨房情趣 捉雲小記 松香 魚喪 一指禪 醉倒 彈筑 詩鬥 聽雪 春盡 奇遇 拙趣 市書 看女 嫁女 晴晚花甲 費里莎蒼龍 相親 情人佳節

商品規格

書名 / 拉撒路: 盧因小說二集
作者 / 盧因
簡介 / 拉撒路: 盧因小說二集:香港的現代主義旗手久被文學史遺忘的文學多面手本書收錄廿五篇盧因作品,除了小說,還有散文,或可歸類為散文化的小說,寫作年份從1960到1990年代末
出版社 / 貿騰發賣股份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887602200
ISBN10 / 9887602205
EAN / 9789887602200
誠品26碼 / 2682238620007
頁數 / 224
開數 / 25K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21X14.8X1.2CM
級別 / N:無

最佳賣點

最佳賣點 : 本書收錄廿五篇盧因作品,書裡有五篇小說寫於1960年代,然後是二十篇寫於1980到1990年代的小說與散文。

試閱文字

自序 : 序
從《拉撒路》看盧因的四十年

〈拉撒路〉不但是本書的書名,也是本書開首的第一篇,盧因還是喜歡這個小說的。
多年前檢閱舊雜誌,曾經把《文壇》月刊從頭到尾翻了一遍,來到第178期,見目錄上有短篇小說〈拉撒路〉,作者「馬婁」,拉撒路是天主教新約聖經的人物,耶穌行奇跡令他死而復生;作者馬婁的名字卻是頭一次在《文壇》出現。馬上翻到那頁,於是看了一篇眼前一亮的小說。這小說,只看一遍不夠,必要專心仔細的再讀,方能豁然大悟,明白為何叫做「拉撒路」。小說看罷,心裡愉快,並非因為這是個罪人改邪歸正的故事,而是終於在文風保守的《文壇》,讀到一段新鮮漂亮的小說,當時就喜歡上作者的行文風格。
盧因在《文壇》發表了五個短篇,它們是〈拉撒路〉、〈暗層〉、〈少年牧師手記〉、〈生命的最低層〉和〈陰影〉,除了〈拉撒路〉,都收在2021年出版的小說集《颱風季》裡,為什麼不把〈拉撒路〉輯入呢?
現在想來,也許是盧因的故意,要把〈拉撒路〉留著,作為跟著出版的新書名字。
《颱風季》收錄了盧因1950至1960年代的作品共廿三篇,都是小說,《拉撒路》有作品廿五篇,除了小說,還有散文,或可歸類為散文化的小說,寫作年份從1960到1990年代末——〈拉撒路〉於1960年1月發表,作者執筆時還是1950年代哩——足足四十年,這本書從寫作年份到文類都較為複雜。
一本書收錄了作者四十年來的作品,固然是作者個人的精心安排,於讀者而言,卻方便了對作者創作生涯的審視,從而對作者的作品有更廣闊及更深入的認識。以《拉撒路》來說,書裡有五篇小說寫於1960年代,然後是二十篇寫於1980到1990年代的小說與散文,沒有一篇是1970年代的,為何有這十多年的空白,敢問這十多年作者何處去了,為何不寫?有機會應要問問。
寫於六十年代的五篇小說,應該是盧因對小說創作的發燒期,不但寫作的熱情高,而且喜歡嘗試不同的題材,〈拉撒路〉寫刑滿出獄的「我」在監獄裡度過的最後一個日夜,馬上就要恢復自由的「我」,腦袋裡想些什麼,紅丸、巴比通、白粉、牧師、醫生,獄官為他寫的職業介紹信?有趣的是,「我」在「命運、生活」這兩個詞語裡糾結的同時,又時刻想到獄警獄卒的「殖民的聲調、殖民地嗓子」;幫辦有人情味,但那是「殖民地產品」;抽著沙展送的紙煙,想到的卻是香煙裡有「殖民地味」,如此種種,莫不反映了作者對英國統治下的香港憤懣抑鬱的情懷。
同樣在小說裡滲入國族感情與身份迷惘的是〈異國夢〉,小說以第一人稱,寫我在北婆羅一個森林小鎮與一個土著少女的戀愛。盧因在小說裡詳細描寫了當地土著的生活風俗習慣,如鬥雞、篝火會、馬來男子對中國女子的慾望,土著女子對中國男子的仰慕等等,簡直可以作獵奇小說看。然而盧因想表達的不單單是個以悲劇告終的愛情故事,他要寫的是華人與馬來人的矛盾,即使我在北婆羅成長,是個血氣方剛的青年,又與馬來姑娘洛芝熱戀,但是仍會有「湖南的女孩子很多情,蘇州的女孩子很漂亮,上海的女孩子很會打情罵俏」的想像,我明白「我生長在北婆羅洲,中國是怎樣的,壓根兒不知道,也從未渴望認識中國的女孩子」,我只希望與洛芝在一起,「我只要求這些,此外,我對我的祖國又何所求呢?」。然而與當地人的格格不入,在我與當地土著兩雄爭美時更明顯,儘管我於此地生活,但我在當地人眼中始終是個異類。小說結尾寫我在船上遇到一個乘客,問我的目的地:「哪一個中國?台灣的?大陸的?」,而我是到香港去的,這就來到小說裡比較隱晦的主題:我是誰?
〈戀愛故事〉、〈黃風砂〉以香港為背景,前者是一個「命運的競技場上的失敗者」,電影看了一半,中途離場,在路上零思碎念,從電影到藝術到哲學到讓他失戀的女朋友都想了個遍;後者描寫低下層的艱苦:患肺癆的修路工人被判頭欺詐與拖欠、情同手足的工友的江湖義氣,雖然大家都沒有美好的明天。
與〈戀愛故事〉同樣寫於1960年的〈新口岸〉是盧因小說創作的另一種嘗試,寫女性的婚外情,丈夫是海員,遠在歐洲,而在澳門的妻子與葡萄牙青年如夢似幻的熱戀,盧因以他獨特的文筆,時虛時實的文字剪接與跳躍,讓小說呈現一片迷離的海市蜃樓景像。
盧因觸碰女性心理的小說還有〈春盡〉,寫作時間來到1986年,〈春盡〉的情節結構與人物書寫更為複雜,小說由「我」開始,擴展到不同女子的故事,每個角色各有聲音自有糾結,細碎的事件如水銀瀉地卻又盤繞交錯,最後作者把千絲萬縷一收,頭緒又回到「我」身上,這個帶有懸念的複調小說,與盧因早期的小說比較,差異頗大。
香港回歸前,不少人選擇移民,條件好的申請較容易,條件差的亦有門路,其中一種方法是結婚,多數是女子嫁到外國去。以盧因移居海外多年,必定見識不少這樣的婚姻,此所以有〈相親〉這一篇。小說裡要找老婆的是個住在加拿大的金山伯,沒讀過什麼書,身無長物,更別說有幾多房產物業在手了,然而他即將會得到一個從香港過來的新娘,這新娘本身有物業有女兒,只是聽說了金山伯在彼邦很有作為,決定飄洋過海以身相許。無疑這是個笑中有淚的小說,大概題材已夠沉重,盧因改用較輕快的筆調出之,讀來又是另一種感受。
如果盧因寫武俠小說,或者是加入武俠元素的歷史小說,大家怎麼看呢?這樣的實驗有〈醉倒〉與〈彈筑〉,又是另一道奇詭的文學風景。〈醉倒〉與〈彈筑〉要連著一起看,因為小說的主角是同一個人——荊軻。荊軻刺秦王的故事見於多種史書,事起於燕太子丹密謀刺秦,事結於荊軻刺秦失敗身死,這是不能改變的史實,然而從太子丹召見荊軻,到荊軻在秦王面前圖窮匕現,這中間卻有許多想像空間,稍加發揮即有無盡故事,例如史書記載荊軻出發前:「有所待,欲俱,其人居遠未來,而為留待」,荊軻在等人,可是太子丹一再催迫,無奈起程。荊軻等的是誰,一個隱世高人?作者問:如果等到了,去的是兩位高手,一擊而驚天下,止干戈,歷史將怎樣續寫呢?
盧因不寫假如刺秦成功會如何如何,而是以小說家身份,寫那位神秘人物,再把無限可能的聯想留給讀者。如果〈醉倒〉寫的是遺憾,〈彈筑〉寫的就是惆悵,一乘馬車,載著荊軻與高漸離,他們是高山流水惺惺相惜的知己,然而來到河邊,風蕭蕭兮易水寒,終須分手,是生離死別。小說寫高漸離與荊軻的相遇相知,最後是高漸離擊筑悲歌:「壯士一去兮不復還」,小說結尾:「漸褪的暮色更像頭罩,慢慢罩住了無邊際的空間;從天那邊,展開半色淡彩,罩住了地這邊。無窮無盡,又好像難以形容的幽靈」幾句,如重石壓在人心頭。
《拉撒路》裡,有不少文章介乎小說與散文之間,以寫作年份看,都是盧因定居加拿大後寫的,往往也就從當地生活裡取材,〈閨房情趣〉、〈捉雲小記〉、〈松香〉、〈魚喪〉、〈市書〉、〈奇遇〉幾篇寫的都是父母兒女、夫妻朋友的日常,平常日子裡又有小驚喜小趣味,這幾篇文章的寫法,許定銘曾作介紹:「……盧因已走進了另一境界,小說創作走向散文化,無故事,只有片段……不單沒有引人入勝的故事情節,連對話也摒棄引號,混在段落裡隨意書寫,完全是: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老子就愛這樣!」(見許定銘〈看盧因表演「一指禪」,《香港文學醉一生一世》,頁176),看來盧因很喜歡這種寫法,而且自1980年代始,到寫於1998年,列為本書壓軸篇的〈情人佳節〉,都是這種看來隨意的流水行雲。
還可以指出的是,沿著本書從頭到尾讀下來——從作者廿多歲的作品到六十多歲的,可以清楚得見作者心境與文風的轉變,從青年時代悶雷似的憤懣不平,中年後轉而為戲謔嘲弄,到了1990年代步入黃金之秋,作者的文章已經寫得瀟灑自由,完全是豁然開朗雲淡風輕。
以讀者眼光看盧因,看法始終是:盧因是個多變、不羈的作家,從行文到取材都是。所以如果在這本書裡,忽然讀到一篇好像是海明威的,並不稀奇,我說的是〈費里莎蒼龍〉。蒼蒼茫茫的費里莎大河上,我與尼克逆流而上,在悲傷的故事裡穿梭,尼克總是有許多為什麼的問題,怎麼能夠一一解答呢,我說尼克,你慢慢自然會明白的。看,連語氣都似尼克的父親。盧因寫尼克,也許是向海明威致意,也許是他興之所至。
讀者如我,只要喜歡,自然會跟得上盧因作品裡的看似無心與寫意。

李洛霞

試閱文字

內文 : 想起毛主席不亦快哉

去年第四期由吉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社會科學戰線》最近才收到。翻開首頁,赫然出現這麼一個醒目標題:〈毛主席讀書生活紀實〉,是這一期的壓卷專稿。能稱為專稿,必然放在首頁;能放在首頁,自是份量極重的好文章。單是專稿兩個大字,已然吸引我的興趣,何況內容又是縷述毛主席的讀書生活,怎能不讀?一九七二年六月廿一日,長了一副梟雄相貌的尼克松訪問中國,行裝甫御,立刻趕去中南海晉謁毛主席。從電視上看到老態龍鍾的主席,呲牙咧嘴的總統,派頭活像大商行董事長的基辛格,以及中國政壇不倒翁周恩來。這幾位叱咤風雲的大人物竟能聚首一堂,的確史未曾有。更引起我的興趣和好奇的,卻是毛主席中南海的書房,線裝書排滿了整座書架,層層高疊,次序井然,原來主席居然也是大行家。現在才猛然省起,主席博覽群書,手不釋卷,藏書數量肯定不只這幾百本。如果像前輩吳魯芹那樣,將書房硬分成一齋二齋,主席的書房一定也設了很多分齋。一九七二年六月距今快十年,主席肥肥胖胖的硬朗身子,躺在水晶棺裡也躺了快六個年頭。作為中國人民一份子,我沒有理由會忘記他老人家。作為一介小民、愛書讀書之餘,又喜歡附庸風雅,學主席藏書批書的凡夫俗子。更令我懷念的,倒是主席的藏書。
〈毛主席讀書生活紀實〉寫得很好,也很精彩,一洗學術八股頹風。作者忻中文筆穩健,粗中帶細,雖說全文氣勢像風趣幽默的報告文學,刊在以學術研究標榜的《社會科學戰線》,未免格格不相入。不打緊,學術文章同樣可以輕鬆自如。這個晚上,我默默對自己說:先煮一壺朋友送來的一品茉莉香片,提提神,醒醒腦;要坐得四平八穩,還要目不斜視。趁夜闌人靜、無星無月,先讀一讀〈毛主席讀書生活紀實〉。平日夜讀,甚少茉莉相伴。今夜案頭無語,睡意全消。立刻記起文革初期,主席他老人家由賊眉賊眼的彪叔陪著,站在天安門檢閱紅衛兵時,慢慢向天舉起的手勢,簡直像一位為信徒祝福的牧師。「他常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坐在小油燈旁,不知疲倦地讀書學習。」這豈不是我自己的寫照麼?我也用過小油燈,後來又用過火水燈,還有一個時期用過大光燈,現在改用電燈。我決不敢和毛主席相比。在延安那一段艱苦歲月,那裡有電燈?住進中南海以後,大門口長駐汪東興的手下,來來往往,晉見的人又絡繹不絕。除了大門口,也許還要經過中門口,才可以看到主席書房的小門口。大中小門口都站著荷槍實彈的守衛,再用不著重溫一燈如豆的苦難生涯,燈火通明更不在話下。我這人平日讀書,學了一個毛主席的壞習慣,喜歡像脂硯批紅樓那樣,批語連篇。
我對這一段的批語直書如下:挑燈夜讀,豈不是我的寫照?我像毛主席,還是毛主席像我?主席生而有知,當明白是我像他。主席呀,你在天之靈的靈眼,總能洞悉乾坤,明察秋毫,不會那麼小家氣,說你像我是開罪了你。要是主席的未亡人仍坐鎮天安門,說毛主席像我這句話所擔當承受的罪名,也夠瞧的了。夜讀到底不是偉人專有的怪癖。古人無燈,就出了一個聚螢火求明的書蟲,窗下苦讀。夜讀成癖,實在無可厚非。古儒白天遊山玩水,吟詩作對,到了晚上,往往展讀以求補充。今不同古,但讀書人的興趣和習慣,千百年來竟積習成統。經過八小時工作,或閉門尋句,或抽煙微笑;在書堆裡追索自己的世界,探究自己的食糧。也許沉迷在老莊的天地尋獲佳句,也許像林語堂,抽著煙斗幽了自己一默。夜讀當然也有像毛主席那樣,是為了學習。但更廣泛的寒窗夜客,是為了窮年累月養成的習慣,改也改不了。我自己就有過這樣的經驗:夜讀容易入腦,容易領悟。曹雪芹那兩句「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如今隨時可以上口,有時還搖頭擺腦唸起來,在小輩面前裝腔作勢,就是靠長年夜讀記在腦裡的。說到主席他老人家的文章,豈敢不讀?老人家那五大卷選集,一直珍之藏之。有時放在枕邊,有時放在案頭。有時放在廁所,有時放在旅行袋。
  說起廁,人人和廁有緣,不能一日無廁,除非流落撒哈拉。讀書人和廁,又結下不解緣。類似例子,古今中外,真是不勝枚舉。毛主席固然是偉大舵手,偉大領袖。正確點說,他更是讀書人。讀書人和廁既結下不解緣,是則主席也和廁結了不解緣。「就拿大便的幾分鐘來說,他都非常珍惜,從不白白地浪費掉,也都用來看書學習。一部重刻宋淳熙本《昭明文選》和其他的一些書刊,他就是利用大便的時間今天看一點,明天看一點,斷斷續續看完的。」利用上廁時間看書,沒有甚麼大不了,寒窗夜客十居其九學足毛主席,分秒必爭。從前的廁所,不像今天那麼講究,只有大城市的富人,才可以享受抽水馬桶。一般人家自備便桶,木製,上覆蓋。大解時,以痰盂盛物,然後傾倒洗淨;晚上放在街門邊,候人清理。鄉下的窮措大更慘,解手只好上茅廁。前一種即五十年代紅歌星李香蘭唱的〈夜來香〉,因為倒糞的零時開工,人都睡了,雖臭氣燻天,亦不易察覺。「夜來香」遺風流傳到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才算絕跡。當時的香港,繁華鼎盛,高樓大廈連地起,西樓唐樓大樓小樓,一律改用水廁,「夜來香」遂唱不起來。倒不知延安時代的毛主席,用家廁呢還是茅廁?主席眉宇軒昂,高及六尺,蹲在盂上,還要讀厚厚的刻本《昭明文選》,未免太委屈他老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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