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日悠悠
作者 | 馬吉 |
---|---|
出版社 | 貿騰發賣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時日悠悠:《時日悠悠》文章的編排以散文作主體,小說次之,新詩再次之。一開始是一組《浮生六記》式的生活散記,寫兩口子新婚的日常,及妻子懷孕,養出孩子,一家三口過的 |
作者 | 馬吉 |
---|---|
出版社 | 貿騰發賣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時日悠悠:《時日悠悠》文章的編排以散文作主體,小說次之,新詩再次之。一開始是一組《浮生六記》式的生活散記,寫兩口子新婚的日常,及妻子懷孕,養出孩子,一家三口過的 |
內容簡介 《時日悠悠》文章的編排以散文作主體,小說次之,新詩再次之。 一開始是一組《浮生六記》式的生活散記,寫兩口子新婚的日常,及妻子懷孕,養出孩子,一家三口過的家庭樂; 然後是一組逝去歲月的追憶,寫青少年時代的愛戀及人生的嚮往; 然後是一組小說創作,有刻意創新,也有寫實的社會百態; 最後寫父母在生死線上的掙扎;新詩則隨內容穿插於各組中。 「不似按時序編排,驟看沒條沒理,細看卻原來刻意安排,我看到了: 出生──理想──社會現實──死亡 這是人的一生進程,馬吉寫的是他一生縮影的大書。馬吉把它們刻意安排,是他對人生進程的一種想法,大家不妨細意揣摩!」 ──許定銘
作者介紹 馬吉馬吉香港出生,早年是文學青年,第一份工就加入作家徐速主持的高原出版社,當助理編輯;後又參加過、創辦過寫作協會,並曾率隊到北京「魯迅文學院」短期進修。他中學時期已開始投稿,作品散見於《華僑日報》、《星島日報》、《星島晚報》、《香港時報》、《大拇指周報》、《素葉文學》、《博益月刊》、《文學世紀》等。文章曾收錄於好些合集之中,如《我們的城市》(小說集,關麗珊編,香港普普工作坊一九九八年四月)、《一九九八年度香港散文詩選》(秀實等編,香港文學報出版社一九九九年四月)、《本事青春──台灣舊書風景展刊》(台灣舊香居二O一四年三月)等。著有書話集《書緣部落》(練習文化實驗室有限公司二O一七年五月)。
產品目錄 第一輯︰有你有我 耳蒙 剩下 紅星 惹火 莫等待 相認 安息日 遊行 來世今生 特異功能 臭屁 溶雪 風雨 看醫生 母愛真偉大 Diamond 邊個話我傻 你要叉燒包嗎? 生仔?生女? 牀前明月光 生平第一刀 看個仔細 改名 天九翅 心結 穿紅着綠 十全十美 第二輯:青澀歲月 蜘蛛‧蝸牛 山中 火車上 我結婚了 熊熊烈火 他與她 清涼的風 一朵玫瑰與千朵玫瑰 橋 歷盡悲歡 倒數 明天你就屬於別人了 雨細細下着 從前 節日感覺 他看見自己緩緩下沉 看星 Latte 悲憫之書 銳利 吾軀 初戀 銀燈 西營盤雜憶 南蛇之約 黑仔 他人婦 第三輯:生涯試煉 水杯 百葉窗 墾荒 今天很不同 生涯 列車來來去去 走在羊羣後面 辦公室風景 隔山打牛 火火火 耶穌出走 M或K或A 過馬路 馬先生 某書畫家 小冬冬 第四輯:寸草幽思 搖落 過年 母親去後 夜來幽夢 公雞 黑斑斑的父親 父親 雞冠花 早上在公園裏 傳奇 逝 太平贈券 欣欣的生日
書名 / | 時日悠悠 |
---|---|
作者 / | 馬吉 |
簡介 / | 時日悠悠:《時日悠悠》文章的編排以散文作主體,小說次之,新詩再次之。一開始是一組《浮生六記》式的生活散記,寫兩口子新婚的日常,及妻子懷孕,養出孩子,一家三口過的 |
出版社 / | 貿騰發賣股份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9887936763 |
ISBN10 / | 9887936766 |
EAN / | 9789887936763 |
誠品26碼 / | 2682086485001 |
頁數 / | 288 |
開數 / | 25K |
注音版 / | 否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尺寸 / | 21X14.8X1.4CM |
級別 / | N:無 |
最佳賣點 : 《時日悠悠》文章的編排以散文作主體,小說次之,新詩再次之。
自序 : 序
「你隨便寫幾句,說說我們的交往,帶一句『文如其人』即可。」馬吉敦促有拖延症的我交功課時如是吩咐。要數算二十多年結識交往的如此種種,弄不好需要另一本書吧?
但這二十多年,其實也可以濃縮成一個署名。
寫序的這個我,以不同的名號和身分活躍在不同的江湖。這篇序後的署名,雖然年代久遠,廢棄多時,但連同使用過這個如今提起來會讓自己稍稍臉紅的署名的我,曾經確實存在於過去──在筆墨間,在網絡上,在中環某幢商業大廈連接地面與一樓的扶手電梯上站着的一個黑瘦的、穿着白色夏季校服裙的身影裏。如此理所當然地在接待處報出一個高級職員的名字,然後如此堂而皇之地穿過半個以隔板和辦公桌劃出來的迷宮,來到一張木訥的面孔前,直面相對。必然有覺得不可思議的人,有暗暗揣測別有內情的人,只是,他們看到了「靚妹仔」和「三字頭」的年齡差異,看到了「校服」和「西服」的突兀組合,卻不知道他們眼中所見的只是我們之間共享的其中一個現實而已——當我們在搖晃的車廂中閱讀,在深夜的燈光下寫作,當我們熱切地談論着王小波、《紅樓夢》的時候,我們在數不清的現實裏結伴穿行,不辨性別年齡、不分職業尊卑。
這個署名的出現和存在,就是見證了兩個喜歡看書和寫作,也恰巧口味相近的人,在文字的世界裏一起走過的許多路。
*********
輯集成書的這些文章,大抵在新鮮出爐的時候,我就已經看過。當初究竟是以甚麼樣的心情看完,又有甚麼樣的感想,細節雖不可考,但現在回想起來大致應該是「有看沒有懂」。松平洋史子在《松平家的人生整理術》中回憶祖母有關人際關係的教誨:「人都走在各不相同的人生季節中,要是有不能好好相處的情形,就當成那只是現在走在不同的季節中。」對此我深有同感。就像有些朋友交往日久,卻不免漸行漸遠;有些從前無端疏遠了的,隔了十數年後又回到身邊。當時的我和馬吉,實在是處於截然不同的季節。身處職場的種種陰險、面對雙親老病的種種哀痛,尚且年少的我固然沒有絲毫概念,即使同樣是愛情,那種為了要喝茶不要喝茶而糾結大半天的成人內心小劇場,也完全不是荷爾蒙每天在身體裏開派對的我所能理解的。
然後,一回頭,在穿了十多年短裙套裝和辦公室裏各種人事物鬥智鬥勇之後,在想嫁給誰誰誰不遂又拒絕了誰誰誰的求婚而終於和誰誰誰結婚生子之後,又曾在深夜的手機短訊上收過病危通知之後,我們大概終於來到相同的季節,文章,也終於看懂了。
「真的就像你寫的那樣」,終於成為「合格的」讀者的我,想這樣對馬吉說。
********
據說基於商業考量,篇目的安排須得如此,免得讀者在書店翻一翻便棄書而逃。但是對於我來說,這是一個錯誤的次序,錯得就像我不可能先過了我的三十歲,然後回到十六歲,不可能在步入不惑之年後,再重新經歷一次青春期。那個穿着乏味的灰色西服,一臉拘謹鬱卒,既和數字打交道也和文字糾纏的「悶人」,不可能存在於意旺出現之後的時空──必然要被穿着低胸裝還滿不在乎俯身理貨,柳眉倒竪向滿街窺視的麻甩咄一聲「沒見過大蛇屙尿」的意旺,以小拇指輕輕戳死,再死而復生,成為心有明月光、懷抱天九翅的「小男人」馬吉。
所以,我還是建議把篇目倒着讀,看看當年常被我取笑「文如其人」、同樣一板一眼的「悶人」,如何在進入「後意旺時期」後,不但髮型衣着、面貌神態煥然一新,連下筆之間,行文用語也變得輕盈活潑。
是「文隨心轉」,也是同樣的「文如其人」。
********
收到書稿時,看到有四輯,一直苦苦等第五輯送來,結果沒有,大失所望。「寫天九翅那些呢?」我以短訊詰問。原來要別冊另錄,須得再等等。差點翻桌不肯寫序。
The best is yet to come,謹此敬告各位讀者。
嬈妹妹
二〇一九、二、四
(趕及戊戌年除夕交稿,以免馬吉新年追爛帳之苦)
內文 : 耳蒙
一天,起牀時發覺兩耳蒙了,聽別人說話總是聽不清,彷彿來自遙遠的山谷。不過除此之外,身體倒不覺異樣。大小二便正常,胃口不差,種種慾望,咳,照樣強烈。這樣也好,世間每多是非,聽得糊塗也樂得清靜;正如我患近視,素不喜戴眼鏡,萬事萬物看上去矇矇矓矓的,不是更加美麗?
然而過了幾天,情況未見好轉,不禁有點擔憂起來。那是否感冒影響?前幾天與友人躲在狹小的房間內談天,其中一人患了重感冒,不斷咳嗽。事後許多人都中招,可能我也受了感染?或者是否耳水不平衡?但據說患上此病的人會頭暈,我卻不見有這癥狀。莫非,鼻子,還是腦子出了問題,影響及耳朵?那倒可大可小。
我將這情況告訴意旺,為免她擔心,故意輕描淡寫:「興許是感冒吧。」
她聽罷大驚。她以前曾有個好朋友突然患上惡疾離去,從此就有了陰影。她端詳了我好一會,只見我臉色煞白,雙眼失神,似乎病得厲害,一邊着我快去看醫生,一邊兩眼便紅了。
我大為感動,像她那樣深切的眼神,此生除了父母,就從來沒在別人眼中見過。我對她說:「明天去看醫生。放心,沒有事的,自己知道自己事,我還要照顧你一生一世……」
翌日,我的情況沒有變壞也沒有變好,唯有去看醫生。我對醫生說:「救救我,我耳朵聽不清楚,家中還有嬌柔的妻子,還有天真可愛活潑等着出世的兒女。你看看我這是否感冒影響,或是耳水不平衡,或是甚麼……」
醫生不慌不忙道:「且讓我瞧瞧你的耳朵。」瞧過之後,平靜地說:「我給你藥水,每隔半小時滴進耳朵,兩小時後回來,我替你洗洗耳朵再說。」
我問:「醫生,究竟甚麼問題,不妨直說,我承受得起……」
醫生笑了笑:「洗洗再說吧。」
我告訴意旺如此如此。她替我滴耳藥,然後陪我回去。醫生叫我好生坐好,將一枝巨針注滿了水,逕朝我的耳朵狂噴。初時效果不顯,醫生大喝一聲,手上催勁,我只覺沖進耳朵的水急而且勁,轟得我頭腦發漲,頓時周遭的聲音清亮起來。
「啊,醫生,我這邊耳朵開了……」
醫生眉頭一皺,看看放在我肩上那接水的器皿,浮着一大塊一大塊棕黃之物,道:「你瞧,多巨大的耳垢,像石頭一樣。」跟着在我另一邊耳朵重施故技,不一會那器皿也是浮了一大塊一大塊。
醫生再驗查我的耳朵,搖了搖頭:「要出動耳挖才行,你有多久沒清理耳朵了?」
我忽地記起,小時候也曾出現過這情況,那回我也十分驚慌,後來發覺是耳垢問題,便暗暗叮囑自己,以後要時常清理耳朵,可惜日子久了,又忘掉了……
最後醫生呼了口氣,說:「行了,不過是耳垢問題,你可以離去了。」
出到來,意旺追問何事,我拉着她就逃,到了門外才將事情告之。意旺粉拳狂下,嚷:「你個死骯髒鬼,失禮死人啦,讓我白擔心了幾天!」問我花了多少診金,我坦白告之。
她嫣然一笑:「這個價錢讓醫生替你挖耳朵,也算超值。」接着溫柔起來:「以後就讓我當你的醫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