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村雜話
作者 | 施友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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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貿騰發賣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野村雜話:文學家、資深記者、編輯的施友朋於香港多間傳媒工作二十多年,寫作不輟,筆名數十個,早年曾在明報、快報、星島晚報、星島日報、文匯報等發表文章、專欄,一生熱 |
作者 | 施友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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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貿騰發賣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野村雜話:文學家、資深記者、編輯的施友朋於香港多間傳媒工作二十多年,寫作不輟,筆名數十個,早年曾在明報、快報、星島晚報、星島日報、文匯報等發表文章、專欄,一生熱 |
內容簡介 文學家、資深記者、編輯的施友朋於香港多間傳媒工作二十多年,寫作不輟,筆名數十個,早年曾在明報、快報、星島晚報、星島日報、文匯報等發表文章、專欄,一生熱愛文字。本書收錄了作者歷年來六十餘篇作品,包含散文、專欄刊文、評論……等。 「我愛讀書,而且讀得雜而無章,總之不求甚解,自得其樂!至今依然深信文字有其深不可測的魅力!是以買書成癖,至今習慣每週去旺角二樓書店打書釘,拿訂了的雜誌或書本。台灣散文大家簡媜出版了《陪我散步吧》,寫盡一個散文家懷抱的熱情與奇思妙想,我自問此生不能至而心實嚮往焉!」 ──施友朋
作者介紹 施友朋施友朋福建晉江人。樹仁學院文史系畢業、柏立基教育學院中學師訓班、新亞研究所進修、暨大文學碩士。曾誤人子弟二十多年,得罪校長無數。為生計,亦在香港多間傳媒工作二十多年,見證紙媒盛衰;是個資深記者、編輯,業餘寫作不輟,筆名數十個,早年曾在明報、快報、星島晚報、星島日報、文匯報等發表雜文、專欄;也熱心投稿香港之文學雜誌。為稻梁謀,近年亦寫政事評論。一生熱愛文字,現已退休,苟存殘軀於野村;更好亂翻書,不求甚解,自得其樂。
產品目錄 野村雜話 目錄 輯一:生活雜寫 少年荒唐事,都隨彩雲飛 廟街告別自己的歷史 年過花甲,回頭偶作神仙夢 分享過度.自己過癮.人笑你傻 我提早退休了!——為不須上學去而寫 自然醒與隨意睡是福氣 生活雜寫 唔可以窮和唔可以戇 從無事亂翻書到無聊瞎窮扯 寒花無野姿,貧士無歡顏 上海假期後的上海懷想 輯二:嫵媚書房 讀詩閒想 嫵媚書房 作家的重生與啟思 好看的是新聞不是小說 讀董橋懷米勒文章的馳想 讀紀弦近作的隨想 讀杜振醉之詠史詩偶感 遲到的公正 猶激動的脈搏──讀唐金鶴《倒下的英才》隨想 羅裳易飄揚,小開罵春風——樂府豔歌的情色聯想 「糊塗有齋」狂想 小說不僅是「講故事」──讀余華《兄弟》的一點聯想 深情搜書已成癖 村上龍:男人都是消耗品 從「挾錯字」說起 寬著記憶容世情,放開眼角看人事──《香港記憶》初探 報國無門,文章有道──讀林曼叔編著《司馬長風作品評論集》 衛慧摔傷要封筆? 奇外無奇更出奇,一波才動萬波隨——初讀萍兒《相信一場雪的天真》 風吹一爐火,錘打萬點金———陶然散文小議 先是農民,後是作家?──評賈平凹的《秦腔》 白先勇同志小說的歷史意義 輯三:野外雜筆 深情牛肉麵——飲食文學閱讀筆記 關於吃飯及其他 人心複雜隨想 蛀書蟲餓蠹魚浮想 野外雜筆三題 筆意喜生說寫作 賣文脫貧狂想 閱讀隨筆兩則:女書癡的性坦誠;真他媽的鬼才妙思! 輕於鴻毛的年代 獨處靜坐與浮思交錯 讀書.見聞.觀察.感懷 穿梭時間 日夜逍遙 還是談吃過日子──活著為了吹水 新春讀書隨想 書評鞋油依然亂撻──從《泰晤士報》的實驗說起 世情、真實與人生──燈下亂翻書 學其短何其不易也 燈下閒筆三則 報紙太厚與質量迷思 星光下的連牀夜語 即興兩帖︰衣著娛人;美食誘人 情色筆記五則 乳房與乳罩的弔詭 輯四:人老愛回憶,往事隨風織 人老愛回憶,往事隨風織——拉扯又談張愛玲 焚風聚散──憶詩友溫乃堅零星碎事 沒有酒色財氣,一樣可見人性——寄給麥繼安 海辛──為一個時代發出強音 身後是非仍可說──惜別楊絳先生 雲水征帆繫遠情 彩筆無愧時代篇──敬悼曾敏之前輩 有所不為有所為.赤子之心樂陶然——懷念一代報人羅孚前輩
書名 / | 野村雜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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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施友朋 |
簡介 / | 野村雜話:文學家、資深記者、編輯的施友朋於香港多間傳媒工作二十多年,寫作不輟,筆名數十個,早年曾在明報、快報、星島晚報、星島日報、文匯報等發表文章、專欄,一生熱 |
出版社 / | 貿騰發賣股份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9887514817 |
ISBN10 / | 9887514810 |
EAN / | 9789887514817 |
誠品26碼 / | 2682024625001 |
頁數 / | 272 |
開數 / | 25K |
注音版 / | 否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尺寸 / | 21X14.8X1.9CM |
級別 / | N:無 |
最佳賣點 : 本書收錄了作者歷年來六十餘篇作品,包含散文、專欄刊文、評論……等。
自序 : 自序
新冠肺炎疫情嚴峻,兇猛如虎,我寫這篇序文已經連續第九日單日確診破百,感染羣組愈爆愈有,不明源頭個案愈積愈多;而政府把關鬆弛無度,「加辣」政策譬如全日禁止堂食,搞到打工仔無啖好食、食肆雞毛鴨血!
而在香港做「作家」、「出版家」也是「無啖好食」。紙媒日薄西山已有一段長時間,電子媒體興起仍大有潛力,一機在手,天下我有,新生代無情告別書本已是不爭的事實。也所以,此時此刻,還能夠出版這本雜話,豈能不感恩?更值得笑傲的,是我幾乎不用付出甚麼代價,繞埋雙手,這本書不用我懷胎十月就儍更更呱呱墮地,你話唔快樂就呃人!
感謝藝展局、感謝讓這本書見到陽光的評審員!當然,尤其要感謝的是初文社長黎漢傑,沒有他的努力不懈,這本書根本無可能面世!
我這人天性疏懶,對自己發表過的作品,很多都沒有文稿紀錄,自己是電腦白痴,不懂貯藏整理檔案,反正「寫字都為稻梁謀」,文章寫好傳得出去也就功德完滿。賣文大半世紀,往事已如煙,自己根本記不得寫過多少「刻骨銘心」的「肺腑之言」。這本書絕大部份文章,全是青年出版家黎漢傑不知如何「發掘」出來的,有不少文章,我自己都覺陌生:咦!我寫過這樣的一篇文章嗎?是他告訴我:施生,我找到你不少作品,已略整理好,傳給你看,若無大問題,我想幫你申請香港藝展局嘅出版資助!
我說:我無意見,你去搞啦!
就這樣,沒有見過黎社長,好幾次約好出來飲餐茶,不是他臨時有事就是我沒有空;直至申請獲批,那餐茶依然在霧中,你說人與書,結緣是否也很玄!
活了這把年紀,先後得藝展局資助,出版了《野外茶話》(香港作家協會,一九九八年)、《裸夜茶話》(香港作為協會,一九九九年)、《色相.人間》(天地圖書,二〇〇四年)。相隔十七年,《野村雜話》再嘗煙火人間;「老蚌生珠」,友朋老矣,尚能飯也!總算也留點「雪泥鴻爪」,好歹也是一種聲音!
這本書得以出版,可謂上天厚我,前二本是亦師亦友的黃仲鳴打點;《色相.人間》係當年天地圖書總編輯顏純鈎的玉成;今次這本《野村雜話》,則全賴初文社長發功,我是坐享其成、不勞而獲的得益人!
我愛讀書,而且讀得雜而無章,總之不求甚解,自得其樂!至今依然深信文字有其深不可測的魅力!是以買書成癖,至今習慣每周去旺角二樓書店打書釘,拿訂了的雜誌或書本。台灣散文大家簡媜出版了《陪我散步吧》,寫盡一個散文家懷抱的熱情與奇思妙想,我自問此生不能至而心實嚮往焉!
在散文的天地,有人陪散步,固然好!若沒有,千山獨行,也別有另番意境。
世人所難得者為趣。讀書、寫作去到一個地步,亦求趣而已。有朝一日,忽然覺得活着沒趣,對人生也沒有了好奇,見到漂亮性感的小姐心也不動,屆時,恐怕一字難產也。
這本書「傳奇」來到人間,希望讀者能看出一點「樂趣」,則沒有辜負年青出版家黎漢傑的努力「勾沉」,是為序。
二〇二〇年七月三十日疫情嚴峻時
施友朋
內文 : 少年荒唐事,都隨彩雲飛
唸初中時,同學少年多愛看武俠小說,獨我最愛看於梨華(一九三一至 )的愛情小說:《夢回青河》、《燄》、《又見棕櫚,又見棕櫚》、《柳家莊上》、《也是秋天》……一本本的看得不亦樂乎。這些小說的內容細節,坦白說,大多已忘記了,不過,我很深刻的記得有一本小說的主題,是說年青時,如果連一、兩段刻骨銘心的愛情也沒有,迨至兩腳一伸,雙眼一閤,竟沒有甚麼風流餘韻、少年浪蕩的糗事可資回味,未免有憾!似乎白來人間一趟。
半生詩酒棋琴客,一個風花雪月身。人不風流確枉少年!
這個主題一直影響著我騷動的青春。瀟然一劍走天涯,匹馬西風,多過癮。看金庸《天龍八部》,於二十四回〈燭畔鬢雲有舊盟〉,白世鏡與馬夫人的兩句調情暗語,是我的一簾幽夢:「你身上有些東西,比天上的月亮更圓更白。」「你身上的月餅,自然是甜過了蜜糖。」這白世鏡平常不拘言笑,雖然有君子之風,卻敵不過馬夫人豔媚入骨的美色。
夢隨風萬里,那時,總有造不完的夢。夜有多長,夢就有多遠。
七十年代,儘管我唸的是英文書院,教生物的年青女教師依然不肯為我們講解男女生殖器官,只壓著聲線,仿似天機不可洩漏地說:這多數不會考的,不看也沒問題!時代確實進步了,像我那班小五學生,「常識」課為他們講解青春期,配合著先進的I. T. 教學,小男生個個對著動畫眉飛色舞,見到豎起的陰莖噴出精子,雀躍非常,竟齊齊鼓掌喝釆,笑聲震天;一個新移民的男生振臂高呼:老師,為何我還沒有夢遺?是不是有病?一陣轟笑聲中,一位平常最愛與男生抬槓的女生搶著答:女仔的月經都有早有遲喇,我就未有,阿乜乜就一早有喇,死蠢!於是全班起哄!一位愛搗蛋的男生招我過去,指著褲襠:老師,你看!其褲襠倏然隆起如帳幕,眾男生轟然狂笑!認真愉快學習。要是校長巡堂經過,準以為是在提前慶祝耶穌復活!「課室管理不善」——為師又難逃一劫矣!
馮唐說他寫《十八歲給我一個姑娘》的初衷是,在他完全忘記之前,記錄他最初接觸暴力和色情時的感覺。但是,當他寫到三分之一的時候,他發現,已經寫晚了。儘管他有小時候的八本日記,有二十三歲的時候寫的一兩萬字中篇小說,但是,他想那個姑娘的時候,心跳再也到不了每分鐘一百二十次,手指再也不微微顫抖。這不正是南宋蔣捷少年聽雨歌樓上,壯年聽雨客舟中,而今聽雨僧廬下的情懷嗎?二十歲與小情人撑一把油紙傘沒入杏花煙雨的江南,六十歲時再做同一件事,等你,在雨中,只會惹來惡夢連場。
十七、八歲的馮唐,想的是京城的四合院:天棚下有魚缸、肥狗、石榴樹、葡萄架,以及奶香濃郁、乳溝幽深的胖丫頭,名人們閒下來細數從葉子間漏下的陽光。當然,還有他暗戀的隔壁單元五層的朱裳家。他說,天氣晴好的日子裏,可以看見她家晾出來的衣裳。他分不清哪一條內褲是朱裳的,哪一條是她媽媽的,幾乎是一樣的大小,一樣的純棉質地,一樣的白底粉花,風起的時侯,會一樣輕輕地搖擺。於是他會想起唸過的豔詞: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十八歲愛寫歪詩的馮唐,除了念念不忘朱裳更會寫情詩,像這首〈印〉:
我把月亮印在天上
天就是我的
我把片鞋印在地上
地說是我的
我把唇印在你的額頭
你就是我的
馮唐這小子還是挺好學的,他想起了那些豔詞,改天會去琉璃坊的中國書店淘淘舊書,看看舊書裏有沒有提到過去的青樓,那時青樓究竟有沒有青青的會隨風搖擺的招牌。哈,陽光燦爛的日子,這挺愛胡思亂想的小子就這樣長大了。不知道他的朱裳,可是他現在的愛人或老婆?依照初戀「無疾而終」的定律:朱裳九成九成為他人的太太,尋且已兒女成群。
自小對性充滿好奇的小朋友一定不會笨。我的這班嘩鬼小男生,說不定全是摘星的天才!這可不是我的一面之辭;美國著名學者阿爾伯特.莫德爾 (Albert Mordell)認為:一個對性從不感到好奇,以至連自己是從哪兒生出來的也不想知道的孩子,長大後肯定不會有甚麼求知慾,很可能連智力也會大成問題。幼兒是智慧之父。弗洛伊德對達.芬奇的研究表明,這種性好奇到成年後會有三種升華形式,其中最重要和最罕見的是用純求知活動代替性活動,以此擺脫性問題的困擾。關於達.芬奇的科學研究和獨身生活,他就是這樣解釋的。
常人如筆者,只能搞點荒唐事。在流金歲月的不羈年代,偷戀隔牆花阿珠,十六歲的阿珠,亭亭玉立,肌膚吹彈得破,當年青春無敵,淺淺的梨渦,紅唇白齒,一頭烏黑的長髮,常散溢「花王」洗髮水的芳香,愛聽陳任的點唱節目;笑得特別亮麗。一趟中午,她母親在廚房做菜,阿珠在陽臺搭建的書房做功課。天熱,阿珠穿一件緊身紅T恤,微凸的胸前,誘人也,一股熱血湧上,我忽地變成軒昂勇士,一鼓填然作氣,發燙的嘴唇熱烈的印在阿珠薄而性感的唇上,雙手不規矩的游入她的T恤裏,「啪」一響,清脆玲瓏,伴著渾濁的
呼吸聲,我粗暴驚青的手勢扯斷了她的胸圍扣子,正回首暮雲處,忽地傳來一聲吆喝:開飯喇!濕熱的兩片嘴唇霎時分開,阿珠兩頰燦若朝霞,困酣嬌眼有撥不開的迷霧,我的心跳比馮唐「十八歲給我一個姑娘」時,肯定跳得更厲害!整個心彷彿就在舌唇邊!天外的太陽,怎麼熱得要爆炸?
看著我那班青春騷動的小男生,自家少年的幽夢都飄到眼前來。老朋友敍舊,在觥籌交錯,酒過三巡,微帶醉意之際,大家非得要抖出少年的荒唐事,聚會才算有了高潮,不是嗎?荒唐事是跨入流金歲月內堂的門檻。沒有人愛聽某人年少時做了會考狀元的事,也沒有興趣知道誰與誰曾與政要合照,因為那不是令人情緒亢進的細說從頭。只有那暈染上彩雲的夢,才會隨靈魂出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