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陽逸史: 明代禁毀男色小說選 | 誠品線上

龍陽逸史: 明代禁毀男色小說選

作者 京江醉竹居士
出版社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龍陽逸史: 明代禁毀男色小說選:男男版的「金瓶梅」!重現400年前的彩虹時代?曾經被「燒毀」的,現在一次為你「網羅」!不可不看的BL經典,H值爆棚的攻受大戰!明代禁毀男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男男版的「金瓶梅」!重現400年前的彩虹時代? 曾經被「燒毀」的,現在一次為你「網羅」! 不可不看的BL經典,H值爆棚的攻受大戰! 明代禁毀男色小說選:《弁而釵》、《宜春香質》、《龍陽逸史》 晏人物 Timothy's photos 跨刀封面攝影 林宜增 增增Justice 演繹穿越男色 隨套贈送獨家珍藏海報! 《弁而釵》、《宜春香質》、《龍陽逸史》為三本古典男色同志小說,堪稱史上最奇幻BL男色經典。因內容露骨,描寫情色,自問世以來多次被查禁、斷開、燒毀,如今重新編纂再註,讓明代末年男風盛況與同性戀生活的實錄,堪稱古代同志成人奇觀。 其中,《龍陽逸史》由二十個短篇故事所組成,描繪男妓女娼的「愛恨嗔痴」與「職場求生術」,一如同性戀版的美人心機,比後宮還後宮,比攻略還攻略。閨蜜與基友為男人鬧翻,業績差的妓女竟告上衙門?爸媽鼓勵兒子拚上紅牌,嫖客不惜破產也要爽一晚!你釣小開、她嫁豪門、我有糖爹(Sugar Daddy),二十個打滾紅塵的「床邊故事」, 構成令人賁張勃發的溫柔鄉,! 三本書除了建構出一個歧視全無的「同志烏托邦」,更在情慾寫實之間,描繪出一幅銷魂肉慾的同性浮世繪,別再燒毀,再度網羅,一起見證400年前的彩虹時代。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明)京江醉竹居士(明)京江醉竹居士 為明末文人,生平事蹟皆不詳。孫中文編注者 孫中文 寫字的人、編輯工作者,臺灣大學臺灣文學研究所。著有一些學術論文、得了一些文學獎、寫過一些書。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龍陽逸史 出版序 原序 第一回 揮白鏹幾番蝦釣鱉 醉紅樓一夜柳穿魚 第二回 小做作見面酒三杯 大鋪排倒身錢十貫 第三回 喬打合巧誘舊相知 小黃花初識真滋味 第四回 設奇謀勾入風流隊 撇華筵驚奔快活場 第五回 行馬扁便宜村漢子 判雞奸斷送老扒頭 第六回 六十載都小官出世 兩三年浪蕩子收成 第七回 扯嘴皮人前撇假清 賭手段當場打死虎 第八回 煙花女當堂投認狀 巡捕衙出示禁男風 第九回 風流客魂斷杏花村 窈窕娘怒倒葡萄架 第十回 小官精白晝現真形 網巾鬼黃昏尋替代 第十一回 嬌姐姐無意墮牢籠 俏乖乖有心完孽帳 第十二回 玉林園癡兒耽寡醋 凝芳院浪子鬥雙雞 第十三回 乖小廝脫身蹲黑地 老丫鬟受屈哭皇天 第十四回 白打白終須到手 光做光落得抽頭 第十五回 十六七兒童偏鈍 運廿二三冠也當時 第十六回 趨大老輕撤布衣貧 獻通衢遠迎朱紫貴 第十七回 活冤家死裡逃生 倒運漢否中逢泰 第十八回 畫招牌小官賣樣 衝虎寨道士遭殃 第十九回 呆骨朵細嚼後庭花 歪烏辣遍貼沒頭榜 第二十回 漢人心劍誅有義漢 有天理雷擊沒情兒

商品規格

書名 / 龍陽逸史: 明代禁毀男色小說選
作者 / 京江醉竹居士
簡介 / 龍陽逸史: 明代禁毀男色小說選:男男版的「金瓶梅」!重現400年前的彩虹時代?曾經被「燒毀」的,現在一次為你「網羅」!不可不看的BL經典,H值爆棚的攻受大戰!明代禁毀男
出版社 /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867101983
ISBN10 / 9867101987
EAN / 9789867101983
誠品26碼 / 2681803097008
頁數 / 324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20.8X14.8X1.7CM
級別 / R:限制級
重量(g) / 667g

最佳賣點

最佳賣點 : 男男版的「金瓶梅」!重現400年前的彩虹時代?
曾經被「燒毀」的,現在一次為你「網羅」!

試閱文字

內文 : 第五回 行馬扁便宜村漢子 判雞奸斷送老扒頭
如夢令
瞬息年華馳驟,莫向紅塵迤逗。倏忽鬢驚秋,談說眼前將就。 回首回首,早把機關參透。
這幾句說道,人生在世,免不得有個老來日子,大凡做小官的,年紀在十五六歲,正是行運時,到了十八九歲,看看時運退將下來,須要打點個回頭日子。如今眼前有一等,年過了二十五六,還要喬裝未冠,見了那買貨的來千態萬狀,興妖作怪,卻不知道有這樣的行貨,偏又有這樣的售主。這也不在話下。
且說當初鄭州有個駱駝村,周轉有一二十里,共有百十個人家。這也是那村中的風水,到出了二三十個小官。都是要做背後買賣的。後來那些小官,見是一日一日,越多 將出來,便分做三等。把那十四五歲初蓄發的,做了上等;十六七歲發披肩的,做了中等;十八九歲擄起發的,做了下等。那初蓄發的,轉眼間就到了擄頭日子;只有那擄頭的,過三年也是未冠,過了五年又是個未冠。那上等的 見下等的壞了小官名色,恐怕日後倒了架子,遂拴同中等,又創起個議論,竟把那下等的圍住。下等的見他們圍住了,內中有幾個認時務的,仔細想一想:「總不然到了百歲,也還是個扒頸?」沒奈何,只得硬了肚腸,買個 網子戴在頭上。還有幾個老面孔,死也不肯干休,畢竟要指望個還轉的日子。果然到了,又被他們指望著了,不多幾時,卻來了一個專收大街的官人。你道怎生打扮?
戴尖尖本色舊氈帽,穿短短光青上馬衣。肩扛著一條布袋,腳登的兩隻皮靴。胖的來金剛模樣,長得個魑魎身軀。緩緩慢行到村落里,聲聲叫道賣胭脂。
這個客人,姓鄧名東,一向是個賣棗子的巨商。只因好相處小官,把本錢都浪盡了。後來沒了經營本錢,販些胭脂到鄭州來,將就過活。這一日也是偶然來到駱駝村里,只見東家門首,也站著個小官,西家門首,也站著小官。猛的又惹起了當年毛病。但是一件,這鄧東一生一世,專好殺笨豬,見了十五六歲的,恐怕不識那些味道,因此眼孔裡雖是瞧著,心窩裡還不甚想著。就是這些小官,見他東瞧西瞧,也分明曉得他是個要買貨的。只是看了這樣一個胖壯漢子,先已害怕了,那裡還受得那件東西,因此都不情願去 招接他。這鄧東連走了兩三里,瞧了十多家,又叫了幾聲賣胭脂,那裡見有個人來問個價錢。這也是他自己錯走了路途,難道那些小官,可是用得胭脂著的?他又東西瞧,走兩步站一會兒,走兩步站一會兒,看看天色黑將下來,恐怕人生路不熟,迷了路那裡去投宿。正待轉身走出村來,恰好前面有一個小官,喚名劉玉,正站在門首。聽見遠遠叫賣胭脂的,是北路人聲音,他卻聽錯了,只道是賣醃豬肉的。心中算計道:「我們一向被那上中兩等的圍住了,竟沒有生活,正沒有設法處。不如叫那賣醃豬肉的來,和他扳一個話看。若到是個肯買貨的主兒,莫要是說起發他的錢鈔,就是醃豬肉,弄他幾十斤在家肥肥嘴也好。」算計定了,開口叫道:「賣醃豬肉的,這裡來,我們要買哩。」
鄧東連忙走上前來,仔細一看,見是個二十多歲的擄頭小官喚他,便把個笑來堆到嘴邊道:「要買咱老子的胭脂麼?」劉玉看了他手裡,並不拿些別樣,單單只有肩上扛的布袋,就呆住了,暗忖道:「總不然這醃豬肉藏在這布袋裡麼?」鄧東便將手向布袋裡,把胭脂摸了二三十盞出來,遞與劉玉道:「咱老子不要你的錢,相送了罷。」劉玉見他到也像個撒漫的,便接住了,又想道:「這個人到也抬手,不要管他。就是這二三十盞胭脂,算來也值兩錢銀子。」也便收了,笑道:「怎麼好要客人相送,也罷,天色晚了,請進舍下用一頓饃饃去。」原來那北地人,好吃的是饃饃,聽他說,便隨劉玉進去道:「咱老子怎麼好吃你的,你出一件,咱老子也出一件罷。」你看這鄧東,便又使出大老官的術頭,就向腰間肚兜裡,摸出一串黃邊錢,約有三百多文,遞與劉玉道:「咱老子這串黃錢,拿去買些燒刀子來,好下饃饃。」劉玉也不推卻,接過錢,便去村中沽了幾壺酒來。兩個就閂上大門,對面坐著。劉東把燒刀子呷一口,嚼上一塊饃饃,好不吃得有趣。
這劉玉原是個不會吃酒的,勉強陪他吃了幾碗,頰腮上漸漸通紅。鄧東看了,笑道:「咱老子高興,在這裡要與你親個嘴哩。」劉玉做作道:「你這個人好不放空,才送得這幾盞胭脂,便要思量親嘴。」鄧東道:「咱北路的小官,一個黃錢,便要親個嘴。」說完,就把個嘴布將過來。劉玉一推道:「像什麼模樣?調這寡情也沒要緊。」鄧東道:「莫要做作,咱老子今日還沒有吃大蒜,來,不妨事的。」劉玉道:「你北地人,我也曾相處過,那裡有你這樣動蠻的?」鄧東道:「咱老子到也是個撒漫的,若肯相處,莫要講別樣,你家姐兒妹兒搽嘴的上好濟寧胭脂, 裹頭的清水臨淆手帕,一生一世不要拿錢買哩。」這兩句話,恰好又打動了劉玉,便沒甚回答。鄧東道:「還有一說,你這裡小官喜歡的是咱北地人的屌,說著個糙茱茱,歡天喜地。偏你這樣作難。」劉玉道:「不是那樣講,我們做小官的,不過貪戀幾分錢鈔。你若肯撒漫,包了身上的穿,包了口中的吃,包了腰邊的用,便是鬥大的雞巴,沒奈何,看那家兄分上,也只得承受。你若不肯撒漫些錢鈔,有雞巴也不干我事。」原來這幾句,卻是劉玉大套頭啟發他的話,鄧東也把句話兒聊他道:「你明日到咱老子下處來,就撒漫些錢兒與你罷。」劉玉信道是真,遂滿面堆笑道:「尊客還在那裡做下處?」鄧東道:「咱老子在東城門外陳小二官家裡。」劉玉點頭道:「那也沒多路,我明日好來尋你。」鄧東道:「那個所在,都是咱老子的鄉里。你來莫要錯尋了,只問個賣胭脂的客人鄧東便是。」說罷,又把饃饃吃了幾塊,燒刀子呷了幾口,起身就走。此日已有更盡光景,村中人家都閂門了,還沒有人瞧見。劉玉送他一段路,方才轉來。
次日,劉玉吃了早飯,徑直到東城門外陳小二家尋這鄧東。鄧東見這劉玉走到,老大快活,一把扯到客樓上去,把門閂了起來,撒起蠻來,便要思量動手。一把摟住道:「咱老子今日決要與你糙茱茱去哩。」劉玉被纏不過,沒奈何陪笑道:「你這個客人,你忒性急,我才走來,一些寒溫也沒有敘,便要思量動手。」鄧東放手道:「你敢是要吃些燒刀子兒才有興麼?」劉玉曉得決然脫不去,只得又笑道:「酒還不打緊,你的本錢先把我看看。」鄧東錯會意道:「咱老子的本錢都在家裡,這個客棧那裡多帶得來?」劉玉道:「不是那個本錢,要你腰邊的那個看看。」鄧東方才解悟,呵呵笑道:「咱老子是個愚直的人,那裡曉得這些歪話?」便擄起衣服,解下褲襠,把那陽物甩將出來。又堅又大,好不利害。劉玉不敢近前,側著眼,瞧了一瞧,只見形如粗杵,狀若棒槌。劉玉看了,便也害怕起來,咬住牙關,把頭亂搖道:「好大的陽物,教我怎麼承受得起?沒奈何,饒了性命罷。」鄧東道:「咱老子這個屌,不知結果了多少個小官,偏你又有許多憎嫌。」劉玉道:「也罷,只要就過價錢。」鄧東就把肚兜裡的銅錢,都傾出來道:「咱老子也不叫你吃虧,進得一寸,把你一寸錢;進得二寸,把你兩寸錢。」劉玉看了那些銅錢,好不眼熱,便做個瘋臉,脫下褲子來,把個肥膩膩的屁股高高突起,緊咬著牙關,不管疼痛,任他把那個陽物放將進去。
原來這鄧東,是個多年拐小官的主顧,幫襯在行,把陽物上多抹了些津唾,輕輕在那肛門前攪了一攪。劉玉打了個寒噤,鄧東便款款放將進去。恰好這劉玉又是個會幫襯的小官,把屁股突起來,雖猛,可不知不覺,到進了四五寸。劉東見他著實去得,盡著高興,又送了幾送。那劉玉才有些不好過,把副臉皮掙得通紅,掙了幾掙,只指望把那玉莖掙脫出來,怎知到掙了進去。這回抵擋不起,把個屁股左掇右掇:「好利害,好利害,我做了一世小官,幾曾受著這樣苦楚,今番把個性命斷送在你手裡了。」鄧東道:「你怎說這樣的話,咱老子正不曾盡興哩。」便又著實抽了幾抽。劉玉將身子一扭,突地把那個玉莖甩將出來,鄧東也就洩了。劉玉隨即紗上褲兒道:「你適才說過的,進得一寸,把我一寸錢,你卻都進去了,這肚兜裡的,都傾把我還不知夠不夠哩。」鄧東也不回說有錢,也不回說沒錢,只道:「莫要忙,坐在這?,待咱老子去買些菜飯來,耍到晚去罷。」劉玉也是枉做了一世小官,眼孔裡不知認過了多少人。一時間到識不出鄧東是個久慣脫空、拐小官的主兒,那兩句是他脫身的話。劉玉便憑他拿了肚兜裡那些銅錢,轉身走下樓來,一道生煙,竟不知他去向。
劉玉坐在客樓上,看看等到下午,那裡見個鄧東走來。心中暗想道:「終不然到是個會欺騙小官的主顧,難道我就著了他的手法?」只是將疑將信,只道他還轉來。又等了一會,漸漸天色將晚,沒奈何,納了這口氣,只得回到駱駝村里。到了第二日,清早起來,竟不到陳小二家,牢牢把在東城門首,專等那賣胭脂的鄧東進城,和他講個道理。那曉得劉玉這等湊巧,這個鄧東又勝過他,再不進東城門來,竟往那西城出入。劉玉站了一日,好?見過鄧東的影子?便懊悔道:「也是我自家不老成了,少不得經紀人,斷不得經紀路,除非他回了家鄉便罷,不然,畢竟要到街上來,那時和他算個帳去。」思相定了,依舊回到村中。
約莫過了兩個多月,鄧東又想起劉玉那一段好滋味,打點了些舊欠帳,換了兩件整齊衣服,大模大樣,又踱到駱駝村,東瞧西瞧卻不認得劉玉住在那一家。說話的,你又道差了,依你說,鄧東兩個月前,也曾在劉玉家吃饃饃,如何這番來,連個住居都不認得了?有一說,那日來的時節天色將晚,不曾認得明白。這鄧東站住了腳,相個不了,正沒個理會,恰好劉玉同了幾個下等小官,站在那裡商量自家伙裡的事。這鄧東搖搖擺擺,大步走上前來,正要問一聲看,劉玉認得是鄧東,連忙趕向前,把他一交推倒。鄧東爬將起來,見是劉玉,厲聲喊叫道:「這囚攘的小花子,敢耍打咱老子麼!」說完,便去脫下衣服,兩個打做一團。旁邊那幾個小官是新加團的,那裡肯倒架子。況且內中也有幾個著過道兒的,見劉玉被他揪翻在地,一齊磨拳擦掌,拼力上前,打個不了帳。鄧東雖是這樣一個胖壯漢子,氣力也自有數。自古道:雙拳難敵四手,那裡打得這幾個小廝過?便喊破了嗓子,老了個身子,飛也似的跑出駱駝村去。詩曰:
昔日聰明今日癡,駱駝村里竟甘偷。
雖然脫得身緩去,未必災危可盡除。
劉玉見他赤身跑了,曉得是個不肯干休的局面,還要趕出村去,和他見一個手段。內中有個小官,走上來一把扯住道:「古人說得好,窮寇莫追,他已吃了我們的虧去,料來不肯干休。況且他又是個異鄉孤客,這件事明日決要經到官司,方才結煞。如今我們下等的,共來的也有十七八個,一齊會集出來,捻了些衙門使費,及早到州衙?去,告他一狀,才可免得上中兩等背後譏笑。」劉玉道:「講得有理。也不要干涉眾人,我便去變賣了家堂土地。」商議定了,連忙做了一張告狀,就以父親劉華名義,向州衙投告。你道這狀上如何寫:
告狀人劉華,告兒為人雞奸事。惡棍鄧東,藐官玩律,逞膂力僻路行凶。良兒劉玉,守法持規,遇冤家殘身幾斃。孽鏡台前,除奸剿惡,駱駝村里,戴德頂恩。上告。
說那鄧東,吃了這場大虧,到沒有個認真的意思。不料劉華先告了他,免不得要到官府去分辯幾句。也去寫了一張訴狀,到州衙投下。次日州官升堂,就喚兩家聽審。竟不叫起劉華,先把鄧東叫將上去,把事情從頭至尾問了一會,再喚劉玉兩個當面對理。原來這個州官,平日是不肯相與小官的,聽了他兩家口詞,老大發怒,站立在公堂上,指定劉玉罵道:「如今世上,分明是你這些人壞了風俗。這樣年紀,兀自要做小官,難道到了六七十歲還是個扒頸,好沒廉恥!」劉玉道頭道:「爺爺,這是鄧東硬逼小的,小的實是不情願的。」州官大喝道:「胡說,我也不究到那雞奸上頭去,只究你個這樣年紀,還不帶網 巾。」叫左右把他拿下去,笞三十板來。劉玉見州官句句都駁得有理,無可分辯,只得受笞三十。起來又告道:「望爺爺饒了小的罪罷。」州官搖頭道:「若饒了你的罪,後面人就要看樣。也罷,只擺站一年罷。」遂把筆判道:
審得劉玉,村落頑民,年方約三旬,強逞未冠美麗。身容六尺,喬妝彌子妖嬈。借擄發之行頭,搏換一朝酒食;竊小官之名色,希圖幾貫錢神。不惜父娘血肉,消到處良民;憑將衰配身軀,做作異鄉孤客。非宗門之無玷,實風化之有傷。若不翦除若輩,將何警戒將來?笞三十,以贖前愆,徙一年,毋貽後悔。
州官判罷,才喚劉華上去,對他說道:「你也本當究責,姑宥年老,只定一個養子不教的罪名。鄧東,姑念異鄉孤客,遂出免究,不許容留本處地方,著落歇家,及時驅逐出境。」兩家連忙倒身叩謝,一齊趕了出來。這回鄧東著實得了便宜,出了州衙,飛奔到陳小二家,收拾行李,隨即起身出了鄭州境外,全不識他去向。詩曰:
得便宜處失便宜,要得便宜早見機。
看彼金鉤才脫卻,搖頭擺尾複何之。
劉玉輸了官司,恐怕上中兩等笑恥,便不回到駱駝村,領了批文,竟自擺站起身。那些上中兩等的,見他要擺站去,卻也同調相憐,都來贊助盤纏。後來那下等的,見倒了架子,喪了銳氣,共有十七八個,一齊心回意轉,都不願做小官了。兩三日內,都帶了網 巾,各自別處經營。駱駝村漸漸日衰一日。看來那些下等的扒頭,都叫做識得時務的,即使不肯回頭,不只壞了小官本色,抑亦有玷上中兩等矣。因是以贊之云:
一朝天賦大聰明,始信桃源可避秦。
果是東君難釋手,上中隊里別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