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禁毀男色小說選套書: 弁而釵+宜春香質+龍陽逸史 (3冊合售) | 誠品線上

明代禁毀男色小說選套書: 弁而釵+宜春香質+龍陽逸史 (3冊合售)

作者 京江醉竹居士
出版社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明代禁毀男色小說選套書: 弁而釵+宜春香質+龍陽逸史 (3冊合售):堪稱男男版《金瓶梅》!重現400年前的彩虹時代!曾經被「燒毀」的,現在一次為你「網羅」!不可不看的BL經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堪稱男男版《金瓶梅》!重現400年前的彩虹時代! 曾經被「燒毀」的,現在一次為你「網羅」! 不可不看的BL經典,H值爆棚的攻受大戰! 明代禁毀男色小說選:《弁而釵》、《宜春香質》、《龍陽逸史》 晏人物 Timothy's photos 跨刀封面攝影 林宜增 增增Justice 演繹穿越男色 隨書贈送獨家珍藏寫真書衣海報各一款、套書另贈精美寫真小卡三張 《弁而釵》、《宜春香質》、《龍陽逸史》為三本古典男色同志小說,堪稱史上最奇幻BL男色經典。因內容露骨,描寫情色,自問世以來多次被查禁、斷開、燒毀,如今重新編纂再註,讓明代末年男風盛況與同性戀生活的實錄,堪稱古代同志成人奇觀。 《弁而釵》以正面態度頌揚男男戀曲,收錄〈情貞紀〉、〈情俠紀〉、〈情烈紀〉、〈情奇紀〉等,四對情比金堅、堅貞俠義同性伴侶,「勇敢追愛、勇猛做愛」的四篇故事。上學不如「上」同學?回家就想「要」主人?或者來跟將軍鬥鬥劍?還是想超越陰陽一起「死」會?一次寫盡男人間的情慾、情義、鹹濕與躁熱,重現四百年前激情四射的彩虹時代。 《宜春香質》則建構出一幕幕淫浪春色,書中分「風、花、雪、月」四章,寫盡少年們的「淫、亂、色、慾」。教室裡的集體交歡、老師的課後輔導,睡不著還找老哥暖床,再和十八「同人」身心交流!得到仙人指點習得採陽之術從此縱橫歡場,最後壯遊「宜男國」看遍淫糜肉色的性愛奇觀!露骨淫蕩,堪稱古人愛情動作片;春浪不斷,滿溢快感的極樂男色。 《龍陽逸史》則由二十個短篇故事所組成,描繪男妓女娼的「愛恨嗔痴」與「職場求生術」,一如同性戀版的美人心機,比後宮還後宮,比攻略還攻略。閨蜜與基友為男人鬧翻,業績差的妓女竟告上衙門?爸媽鼓勵兒子拚上紅牌,嫖客不惜破產也要爽一晚!你釣小開、她嫁豪門、我有糖爹(Sugar Daddy),二十個打滾紅塵的「床邊故事」, 構成令人賁張勃發的溫柔鄉,! 三本書除了建構出一個歧視全無的「同志烏托邦」,更在情慾寫實之間,描繪出一幅銷魂肉慾的同性浮世繪,別再燒毀,再度網羅,一起見證400年前的彩虹時代。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明)京江醉竹居士(明)醉西湖心月主人、 京江醉竹居士 皆為明末文人,生平事蹟皆不詳。孫中文編注者 孫中文 寫字的人、編輯工作者,臺灣大學臺灣文學研究所。著有一些學術論文、得了一些文學獎、寫過一些書。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弁而釵 出版序 情貞紀 第一回 趣翰林改妝尋友 俏書生刮目英雄 第二回 趙子交際輸贈頭 涂生得隴又望蜀 第三回 酒中訴出風月懷 病?了卻相思債 第四回 好先生觀文會意 蠢奴才同室操戈 第五回 風摩天秘跡奇蹤 趙王孫金堂玉馬 情俠紀 第一回 張舍人能文能武 王虎子再戰再胜 第二回 美丈夫龍爭虎鬥 難姐妹滯雨猶云 第三回 鍾子智排迷魂陣 張生誤入阿斗城 第四回 救相山兩好分情 獻京師一朝際遇 第五回 為朋情提軍破賊 辭聖主棄職歸山 情烈紀 第一回 成丈人退親害親 俏女婿編戲入戲 第二回 雲天章物色英雄 文雅全情輸知己 第三回 狂夫空廢百金 烈士甘酬一劍 第四回 情鬼賣屍助友 佳士金榜題名 第五回 風流客洞房花燭 志誠種南海成神 情奇紀 第一回 陷北京前世因 落南院冤孽債 第二回 長歌當哭 細語傳情 第三回 任義俠濟困扶危 感恩情男扮女妝 第四回 李摘凡語參菩提 匡肇新狀元及第 第五回 功成拂袖避世 證果羽化登仙 宜春香質 出版序 風集 第一回 書房內明修棧道 臥榻上暗度陳倉 第二回 韋律村痛哭流涕 王謙文臥柳香花 第三回 孫宜之才名卓著 骨?蛆巧計迷心 第四回 楊花赴下遭折磨 太山壓頂送錢生 第五回 雪深怨鋤強扶弱 報大德轉劫投胎 花集 第一回 薄情子錢塘觀相 成陽公幽谷傳奇 第二回 謝公子財盡情絕 張萬伊忠告善道 第三回 美兒奇計籠彥士 淫婦懷春惜落花 第四回 柳艷姬輸身求樂 汪工了憐才贈金 第五回 熊耳山殊伐判逆 和風鎮報怨酬恩 雪集 第一回 玄地謀奪青樓寵 龜奴計采後庭花 第二回 伊人愛平康撒奸 祁聞如青樓刮目 第三回 商子鼎伏義疏財 伊自取虧心短行 第四回 羽敏朋友且周急 頻娘骨肉處炎涼 第五回 陛挨中物色英雄 書錦堂分明德怨 月集 第一回 鈕子俏題詞問天 圓情老闡明因報 第二回 醜漢頓更惡面目 美容更受特封贈 第三回 宜男池求嗣佳偶 虎羅哪救駕逞凶 第四回 毓陰芽顛倒姻緣 呼雷駁無心佳會 第五回 迷中不解兩世日 覺來頓悟三生迷 龍陽逸史 出版序 原序 第一回 揮白鏹幾番蝦釣鱉 醉紅樓一夜柳穿魚 第二回 小做作見面酒三杯 大鋪排倒身錢十貫 第三回 喬打合巧誘舊相知 小黃花初識真滋味 第四回 設奇謀勾入風流隊 撇華筵驚奔快活場 第五回 行馬扁便宜村漢子 判雞奸斷送老扒頭 第六回 六十載都小官出世 兩三年浪蕩子收成 第七回 扯嘴皮人前撇假清 賭手段當場打死虎 第八回 煙花女當堂投認狀 巡捕衙出示禁男風 第九回 風流客魂斷杏花村 窈窕娘怒倒葡萄架 第十回 小官精白晝現真形 網巾鬼黃昏尋替代 第十一回 嬌姐姐無意墮牢籠 俏乖乖有心完孽帳 第十二回 玉林園癡兒耽寡醋 凝芳院浪子鬥雙雞 第十三回 乖小廝脫身蹲黑地 老丫鬟受屈哭皇天 第十四回 白打白終須到手 光做光落得抽頭 第十五回 十六七兒童偏鈍 運廿二三冠也當時 第十六回 趨大老輕撤布衣貧 獻通衢遠迎朱紫貴 第十七回 活冤家死裡逃生 倒運漢否中逢泰 第十八回 畫招牌小官賣樣 衝虎寨道士遭殃 第十九回 呆骨朵細嚼後庭花 歪烏辣遍貼沒頭榜 第二十回 漢人心劍誅有義漢 有天理雷擊沒情兒

商品規格

書名 / 明代禁毀男色小說選套書: 弁而釵+宜春香質+龍陽逸史 (3冊合售)
作者 / 京江醉竹居士
簡介 / 明代禁毀男色小說選套書: 弁而釵+宜春香質+龍陽逸史 (3冊合售):堪稱男男版《金瓶梅》!重現400年前的彩虹時代!曾經被「燒毀」的,現在一次為你「網羅」!不可不看的BL經
出版社 /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570443622
ISBN10 / 9570443626
EAN / 9789570443622
誠品26碼 / 2681803084008
頁數 / 816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20.8X14.8X4.7CM
級別 / R:限制級
重量(g) / 667g

最佳賣點

最佳賣點 : 堪稱男男版《金瓶梅》!重現400年前的彩虹時代!
曾經被「燒毀」的,現在一次為你「網羅」!

試閱文字

內文 : 第十一回 嬌姐姐無意墮牢籠 俏乖乖有心完孽帳
黃鶯兒
一個假惺惺,一個兒好作成,一個兒迷卻風流陣。你笑我們,我笑你們,總來一樣癡心病。到如今,情蹤不解,還認假為真。
這是幾句胡謅的說話。大凡做小官的,與妓家相似,那妓女中也有愛人品的,也有愛錢鈔的,也有希圖些酒食的,小官總是一樣。近日來人上都好了小官,那些倚門賣俏絕色的粉頭,都冷淡了生意。不是我說得沒人作興,比如這時一個標致妓女,和一個標致小官在這裡,人都攢住了那小官,便有幾個喜歡妓女的,畢竟又識得小官味道。這也不消說了,如今且把昔日姑蘇轅中一個土妓說起。
這個土妓喚做韓玉姝,年紀可有二十歲,儀容俊雅,體態溫柔,彈得琴,品得簫,弈得棋,唱得曲,還有兩件,是如今這些女子班頭中最少有的本事,又會得吟詩作畫。那姑蘇城中士夫,聞得他有這些妙處,都羨慕他。也有來請教詩畫的,也有來請教琴棋的,也有那請教簫曲的。不上半年,就把這韓玉忍氣吞聲扛到三十三天 。所以說做妓女的,那八個字生成了,再抬舉不起。士夫中有個肯用兩分的,見他生得雅致,又有那一身的美技,思量做百把銀子不著,討了他回去。怎知這韓玉姝快活慣了,那裡思想改邪歸正,有福做個夫人奶奶?士夫們見他不肯應承,曉得他是個甘為下賤的女子,便把那條肚腸 撇了。都不作興他。
說話的,你又說左 了,你要說的是小官,怎麼講這半日,句句都說著個土妓 ?人卻不曉得,這個小官原要在這土妓上講來的。那韓玉姝見沒人作興了,地方上又有那些做白日鬼的,見他當初往來的,都是有錢有勢大老官,那個敢去把他呵一口氣?見他如今這個光景,都來吵吵鬧鬧,韓玉姝安身不牢,遂與兄弟商量,要離了姑蘇,另尋個所在住去。
你道他兄弟叫甚麼名字?就叫做韓玉仙,年紀只得十七歲,數得起的一個小官。生得又比姐姐標致幾分,只沒有姐姐那身技藝,胡亂也會幾著圍棋,倒曉得一肚子的好清曲。他見姐姐說要移個所在,便不快活起來,道:「姐姐說那裡話!當初姑蘇城裡的大老官,那個不作興你?都是你自家太做作了,打斷了生意,以致今日安身不牢。你便要搬了去,終不然救我兄弟也把幾個舊相處撇下隨你搬去不成?」韓玉姝聽兄弟說了這幾句,一個不喜歡,就走起身。
韓玉仙見姐姐不瞅不睬,心下想了一想,恐怕傷了兄妹之情,連忙一把扯住問道:「姐姐,你的意思可要搬到那裡去?」玉姝回瞋作喜,道:「兄弟,我適才與你商量,不過為個久長之計。怎知你倒把那許多話來搶白 我。只怕我姐姐的還是久長生業,你的是有限光景哩。」玉仙大笑一聲道:「姐姐,你講了半日,總不如這句話講得我肺腑洞然。如今月要尋個南北兩路都行得通的所在,兄弟就同搬去。」玉姝道:「那裡地方好,那裡地方不好?你們小官家日常間,豈不聽見人說在耳朵裡,難道倒是我們女人家曉得」玉仙道:「有個所在,我一向聞得人說,杭州人是南北兼通的,我們就搬到抗州去。」玉姝道:這裡到杭州有多少路?玉仙道:「不多,只有兩三日路程。」玉姝道:「既然如此,兄弟,我和你不可遲滯,設處些盤纏,明日就動身罷。」兩個計較停當,次日就同到杭州,賃了一間房子住下。
那些杭州大老,聽說姑蘇新到了一個妓女,一個小官,個個都要去看看。見了他兩個,果然生的標致,都把十舌頭伸將出來 。兩三日里,稱揚開去,一人傳百,百人傳千,好似蒼蠅見血一般,都來攢住了。竟把福清巷沙皮巷兩處的妓女,只做幾日里生意都清淡了許多。那些趁水錢吃閒飯的主顧 ,見是韓玉姝絕了妓家道路,一齊走將出來,吵鬧了一場。立時把他兄妹兩個攆到那松毛場 去。倒是不搬去也罷了,這一去,倒比前番來往的人又多了。你道為何倒多了人?這是叫做一個鋪子做了兩樣生意。有那好女色的,便看上了韓玉姝:有那好小官的,便看上了韓玉仙。
這日是八月十五中秋佳節。他兄妹兩個到晚來,見月亮當空,甚是可愛,掩了大門,坐在堂前。一十吹蕭,一個唱曲。將近要到二更,恰好打動了門外一個過路的主兒。
這個人姓沉名葵,原是府廳裡的一個外郎 ,平日也會唱幾個曲兒的。他正打從門首經過,只聽得裡面咿唔唱響,就站住了聽了一會,暗自道:「我日前聞得人說,姑蘇新到一個妓女,人物生褥 文雅,又曉得吹彈歌舞,在城中住了一向,新近又搬到這裡,莫非是他?待我叫開了門,進去看看。」正要扣門,又住了手道:「我倒差了,這妓者人家,那一晚沒有孤老往為 ?倘是有人在裡面,倒是我不著趣了。且回去明日來罷。」思想定了,轉身就走。
次日果然老早的來。剛剛兩扇大門是開著的。你道這沈葵來便來得早了,心下又有些懊悔,只恐有嫖客在內,還不曾起身。走到堂前輕輕咳嗽一聲,原來韓玉姝連日正為身子不爽利,懶得接客,也才爬得起床,恰好在房裡吃些早湯。猛可的聽了一聲咳嗽,忙不及的走到堂前。見了沈葵,一個臉紅。沈葵見了他,也把個臉紅將起來。
你道兩家緣何一見,都把個臉來紅了?有一說,一個適才在房中聽得嗽聲,只道是熟朋友來望他,所以慌慌張張走將出來。劈面見了這個陌生主顧,免不得有了這段嬌羞。一個是久聞了韓玉姝名頭,不知怎麼樣的標致資容,巴不能夠一見,見他走將出來,倒沒有布擺,也免不得有這些初見面的模樣。沈葵就站住了,把他仔細一看,只見:綠鬢蓬松,玉釵顛倒。芳唇猶帶殘脂,媚臉尚凝宿粉。一眶秋水已教下蔡迷魂,滿面春風堪令高唐賦夢。
玉姝勉強迎笑道:「請坐,敢問官人上姓?」沈葵坐下道:「姓沈,動問姐姐,莫非就是韓玉姝麼?」玉姝道:「正是,官人為何曉得小字?」沈葵笑道:「前日在城裡就聞得姐姐大名,巴不得欲求一見,不期昨晚在門前經過,忽聞妙音,因此今日特來相訪。」玉姝道:「這樣說,官人是位知音的了。」沈葵道:「姐姐還善於品簫,善於唱曲?」玉姝道:「蕭兒還略曉得一兩調,曲子不甚精通。」沈葵道:「這樣講,昨晚品蕭的是姐姐了,那唱曲的還是什麼人?」玉姝笑一聲,道:「那個唱曲的就是我的兄弟,叫做韓玉仙。」沈葵道:「如今在那裡,何不請出來相見一見?」玉姝道:「他昨晚睡得夜深了,這時想是還未起來。官人請少坐,待我進去喚他出來。」
原來這玉姝平日間不曾梳洗,再陪人坐不長久的,那兩句卻是他要進去梳妝,脫身的說話。沈葵原是個聰明的主兒,也想他為了這件,只得憑他進去。會了好一會,裡面方才走出一個小官來。你道生得如何?目秀眉清,唇紅齒顥。麗色可餐,不減潘安再世;芳姿堪啖,分明仙子臨凡。敷步出堂前,一陣幽香誰不愛?趨迎來座右,千般雅態我難言。
沈葵恰才見了玉姝,已是醉了大半,這番又見了個玉仙,連個魂靈都掉下了。深深唱了們肥喏 。玉仙就把笑堆到嘴邊問道:「官人可是姓沈麼?」沈葵笑道:「你怎麼就曉得我的姓?」玉仙道:「適才家姐進來,講是外面有個沈官人特來望你,所以曉得貴姓。」沈葵道:「那位敢是嫡親令姐?」玉仙道:「正是家姐。」沈葵道:「妙得緊,足下乃少年魁首,令姐又是女子班頭,實是難得。」玉仙道:「沈官人這是當前取笑了。」說不了,那玉姝梳妝完備,走將出來,道:「沈官人,請進房裡去坐了。」
沈葵就走起身,隨他兩個同走進去,來到一間小小雪洞裡,甚是收拾得雅致。這邊壁上掛著一張琴,那邊壁上掛著兩枝紫竹蕭兒,中間貼著一幅單條,上面寫的雖是個舊調兒,倒是趙子昂嫡筆。
沈葵看了,口口聲聲稱贊不已,正坐倒吃得一杯茶,又聽得外面有人叫道:「韓玉仙可在麼?」玉仙聽見有人喚他名字,忙不及的把個茶鐘 放了,走將出來。原來沈葵是個專一在小官上用工夫的,雖然坐在玉姝房中,那個熱急急的心腸,倒牽素在玉仙身上。坐了半日,看看日色過午,那裡見個玉仙走來?沈葵問道:「令弟那裡去了?」玉姝道:「他昨日原有個朋友相約,今日陪到城中去望客,敢是喚他同去了。」沈葵道:「什麼時候才得回來?」玉姝道:「他出門有什麼定准,常是一去兩三日才回的。」沈葵便不則聲。
又坐了一會,思量得起,向袖中摸出個銀包,打將開來,零零碎碎約莫有二、三十兩,只都是些講公事來銀子,原呈色不道十分好看。揀了半日,才揀得一塊上路八呈煎餅 ,約有五、六錢重,遞與玉姝去安排午飯。你看那玉姝見了大包銀子,那裡曉得呈色好歹,只說身邊有鈔的就是撒漫主顧,霎時間臉色又喜歡了許多,便接住銀子,賣個嘴道:「今日官人初來,該我打點款待才是,怎麼倒又要破鈔呢?」沈葵道:「說那裡話,只要早著人去打點些就見盛情。」玉姝應了一聲,遂走出房門,著人徑去買辦。
不多一會兒,齊齊整整,安排停當,就向房中擺下。兩個閂了房門,倒吃得個好耍子。原來這沈葵是個水陸兩樣都來得的 ,飲酒中間,見韓玉姝說了幾句打動他的話兒,就把個慾火惹起了,一時高興起來,便有些熬不住。這玉姝也動了興,兩隻眼睛一張臉皮都火紅了,假意撇呆靠在桌上。沈葵回轉頭來,看見房門是閂住的,便起身把玉姝一把抱住。玉姝道:「官人,你又來不斯文了,如今你還要什麼?」沈葵堆著笑道:「隨你怎麼樣打發罷。」說不了,就把一隻手摸到他腰邊去,把個褌兒 扯將下來,一隻手就掀倒他在凳上。
這玉姝已先熬不過了,便仰天困著,憑那沈葵布擺。沈葵先把兩個指頭,到陰口摸了一摸,只見那兩片東西,就如水浸的一般,吸吸的動個不住。玉姝合著眼,憑那沈葵把這麈柄 放將進去,左抽右送。足有個把時辰,玉姝快活得緊,把個舌尖兒吐在沈葵口裡,又將兩隻小小腳兒,挽在他背脊上。這一場狠戰非尋常,兩個從午後弄起,直弄到將近天晚。
這正叫做隔牆須有耳,窗外豈無人,不想他兄弟玉仙正走回來,那裡曉得沈葵還在裡面,只道姐姐一個睡了,把房門輕輕扣了兩下。玉姝見有人扣門,心下也料得是兄弟回來了,沒奈何爬起身,系上褌兒,走來開門。玉仙闖將進來,正笑吟吟的,不知要和姐姐說些什麼。
看見沈葵,一個臉紅,只得又閃了出去。沈葵連忙叫住,玉仙勉強回身進來。三人坐下暢飲了一會,都有些兒酒興。玉姝道:「官人今晚進城不及了,只好在這裡睡罷。」沈葵笑道:「難得二位高情,莫說在城裡住,就在間壁住也不思量回去了。」玉仙道:「既然如此,這樣良夜,月白風清,不可虛度了。姐姐何不去取出紫蕭來,待沈官人唱一曲兒耍子。」玉姝道:「說得有理。」說到房中取了一枝蕭兒,咿咿唔唔,調了一會,道:「官人請教一個。」沈葵倒也脫灑,竟沒一些俗氣,便不推托,賣著喉嚨,就把時曲裡的隔牆新月上梅花唱起。
你看這玉姝,果然品得好簫,沒有一個腔兒,一個字眼,不緊緊合著,那玉仙向袖裡摸出一塊紙兒,也依了他兩個的蕭兒曲子合將起來。這套曲子約莫唱了半個時辰,工夫雖然有些,只是腔板裡還有些不甚到家。玉仙雖是會唱,難道好說他唱得不是的所在,口口聲聲叫好不絕。沈葵道:「如今玉仙請唱一個。」玉仙道:「唱來要污耳的。」沈葵道:「好說,好說。」玉仙就把《西廂記)裡的《草橋驚夢》唱了一套。
沈葵拍手道:「妙得極,妙得極。就是杭州城裡專一會唱清曲的那些老白相,也唱不出這樣一套曲子。可見畢竟吳下朋友在行的多了。有心是這樣,玉姝也請教一曲何如?」玉姝道:「不要唱了,待我吹一個兒罷。」沈葵道:「這個一發妙了。」玉姝便把那變庵咒兒,從頭至後,翻來翻去吹了十多遍。沈葵道:「吹得有趣,可惜二位這樣妙音,沒要緊都向我這不在行的面前賣弄掉了。」玉姝玉仙齊道:「沈官人太言重了。」
三人便把茶來吃了一杯。看看三更光景,玉姝道:「沈官人,請去睡罷。」沈葵道:「玉仙在那裡做房」」玉姝便不回答。玉仙道:「就在軟門後廂房裡。」沈葵道:「進去看看。」一把扯了玉仙就走。玉姝見他兩個進去,覺得有些不快活,遂點燈進房,先去睡了。詩曰:攜燈悄步獨歸房,此際幽情誰與商;那處歡娛嫌夜短,這廂寂寞恨更長。
說這沈葵原是有心在玉仙身上的,到了房裡,就把玉仙一把摟住。玉仙假意左掙右掙。沈葵道:「我的心肝,我為你今朝把正經工夫都撇下了,整整等這一日,難道肯干休了?」玉仙道:「姐姐在那裡等你哩。」沈葵道:「我要在你這裡睡了。」玉仙道:「要睡就在這裡睡了,只不要說那些肉麻的話,倘或有人聽見,只道你是學拐小官的。」沈葵便不做聲,玉仙就關上門,把燈滅了,兩個睡做一頭。
玉仙先把手去探個馬看,平空叫起來道:「官人好大本錢,這個小小屁眼裡,如何放得進去」」沈葵道:「不要慌,多做些饞唾不著,自然一溜就進去了。」玉仙把乾屁股突將起來,沈葵用個上馬勢跨將上去,麈柄上著實放了些作料,輕輕弄進去寸許。玉仙作難道:「官人不要放進去輕,險些兒弄開了屁眼哩。」沈葵那裡管他承受得起承受不起,抱住了他的身子,嘖的一聲,都進去了。
玉仙禁受不得,咬住牙根,把個身子扭將轉來,道:「官人做個好事,拿了出來,再停一會兒放進去罷。」沈葵道:「你卻來哄我,拿了出來,你還肯把我又放進去?」說不了,盡力送上幾送。玉仙索性煞了個疼,把被角緊緊咬住,憑他抽了七八十回,竟把那件東西 弄做個開的荷包口樣。玉仙這回倒也不覺得疼痛,抽抽送送又是四、五十回,沈葵才有些力倦,糴 了些白溜溜的物事出來。隨即拭乾淨了,兩個又緊摟著呼呼的直睡到天明。
正起來開門,恰好玉姝已站在房門首,沈葵見了,有些赧顏道:「姐姐怎麼這樣起得早呢。」玉姝笑道:「特地起來打點早湯與你們吃。」玉仙道:「姐姐,就安排些早飯來罷。」玉姝應了,依舊走了去。沈葵先梳洗了,思量要送他兩個些銀子。又見他兩個都是些大體面,不好輕褻,便住了手。等早飯吃了,徑自起身。就是他兩個見沈葵是個趣人,那裡說得那句沒體面話,遂送出門。玉仙低低問道:「沈官人,幾時再來,我好在這裡等候。」沈葵道:「過了明日,後日又出來了。」兩家拱手而別。
過了兩日,果然沈葵又來,跨進門,便走到玉仙房裡。玉姝一個大不快活,心下暗道:「這樣一個沒情的人,走將進來,難道見不得我一見?」隨身跟到玉仙房裡去,只見他兩個對面坐著,正在那裡說幾句心苗 的話,仔細一看,桌上一隻火焰焰赤金挖耳,一只碧玉簪子,又是兩個錠兒,約有十多兩重。玉姝曉得是沈葵送的,越添了些不快活,竟不出一句說話,冷笑一聲,就走了出來。玉仙見姐姐來看見了去,不管個嫡親姊妹,就覺多得他 ,連忙起身把門掩上。
正打點些酒兒,兩個吃得有興,偏生這玉姝又推門進來,這不是玉姝真個癡呆,他是有心來渾帳 的。沈葵難道推得他去?只得留住又吃了半日。這玉姝雖是撞將進來,他兩個的高興,端只在的。玉姝故意道:「難道只吃悶酒,大家發揮一個意思也好。」玉仙道:「拿骰子來擲牌罷。」沈葵搖手道:「不好,近日來吃酒的好歹是擲骰子,一發沒些意況。我們如今到廳上去,拿汗一來把一個扎了眼睛,摸著那個,吃三大杯罷 。」玉姝、玉仙齊道:「這個有趣。」
原來這個意思,恰是沈葵賺不得玉姝起身,分明捉弄他的計策。玉姝不解意,道:「還是那個摸起?」沈葵道:「大家伸出指頭,數著那個便是他先摸。」玉姝道:「講得有理。」三人一齊伸出指頭,恰好數著玉姝。玉姝沒得說,便拿汗巾來把眼睛扎了,扶牆摸壁,走過東,走過西,摸十不了。
這沈葵假地哈哈好笑,且把玉仙摟在廳角落頭,弄個好耍子 。兩個雖是在那裡動手,心下都有些慌慌張張,恐怕玉姝看見什麼模樣。不上抽得二十多抽,就完帳了。這玉姝心裡還想著捉得一個,好罰他吃三杯,摸了半日,那裡有得把他摸著。氣悶起來,把汗巾解了道:「好悶氣,倒不如去擲牌,也還有些酒吃。」這兩個是到手的 ,就是沒酒吃,也罷得了,只是不好拂得玉姝的興致,依舊同到房裡,著實痛飲了一回。
天色又將晚來,沈葵便要起身。玉仙道:「官人,我們姐姐從來飲酒,不曾有今日高興,有心盡醉了,明日進去罷。」沈葵立意要去,兩個只得送他起身。後來沈葵與韓玉仙走動有兩個年頭,為他身上,家俬也消費了一半。那玉姝見自己沒了生意,端然要回到姑蘇。這也不要怪他,近日來,杭州大老都是好小官的,十個裡或者有一兩個肯走水路 ,卻又是城裡那些婆娘都纏住了,那裡能夠輪得著他?倒是回去的是個好見識。
玉仙沒奈何也同了回去,不上去得兩三個月,這沈葵那裡割舍得下,把自家前程,尋個頂首,賣了一塊銀子,帶了家小也搬到姑蘇。就把玉姝娶在身邊,做了個偏房,和玉仙弄了個老大綢緞鋪子,一家過活。兩個整整又相處了十多年,方才丟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