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和他的傅先生 下
作者 | 弄清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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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影帝和他的傅先生 下:北海先生的花種失落,傅西棠的反應令眾人擔心,身為貼心的男朋友,許白非常自覺地扛起撫慰之責。等等,什麼「將許」?哪兒冒出來的CP邪教?!他才 |
作者 | 弄清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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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影帝和他的傅先生 下:北海先生的花種失落,傅西棠的反應令眾人擔心,身為貼心的男朋友,許白非常自覺地扛起撫慰之責。等等,什麼「將許」?哪兒冒出來的CP邪教?!他才 |
內容簡介 北海先生的花種失落,傅西棠的反應令眾人擔心, 身為貼心的男朋友,許白非常自覺地扛起撫慰之責。 等等,什麼「將許」?哪兒冒出來的CP邪教?! 他才跟傅先生深度交流完,這群人是來拆臺的嗎? 明明「影帝與神祕大老闆」才是王道好不好! 沒看傅先生霸道總裁模式一上線,全民都要跪了嗎? 可這樣一來,四海的大老闆,北街的傅先生不就…「許白,從今以後,我就只是傅西棠。」 看著一直想完美地彰顯強大男友力的自家小朋友, 傅西棠十分贊同許白粉絲的話--他怎麼能那麼可愛? 如此與自己心有靈犀,想著與自己一起追尋一個希望, 也許正如許白所相信的,所有的等待都會有結果。 北海先生的故事或已結束,可傅先生的故事還在繼續。 而後,面癱少年安平帶來了另一本《一朵花》--致人間的愛不移。 或許,許白就是他的機緣。 本書收錄番外〈出櫃〉、〈觀眾〉、〈安平〉、〈二三〉、〈糖罐〉、〈雙顧〉、〈人設〉、〈深夜電臺〉、〈內有惡犬〉。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弄清風一個資深懶宅,愛好編故事,夢想是暴富,但火鍋才是人生的奧義。雜食動物,腦洞大如海,梗多嚼不爛,做夢老是夢到恐怖片,但拒絕寫恐怖故事。熱愛甜文爽文以及一切可愛生物,顏控晚期,拒絕治療,希望《銀魂》永不完結!■繪者簡介小黑豹
書名 / | 影帝和他的傅先生 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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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弄清風 |
簡介 / | 影帝和他的傅先生 下:北海先生的花種失落,傅西棠的反應令眾人擔心,身為貼心的男朋友,許白非常自覺地扛起撫慰之責。等等,什麼「將許」?哪兒冒出來的CP邪教?!他才 |
出版社 / |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9864940622 |
ISBN10 / | 9864940627 |
EAN / | 9789864940622 |
誠品26碼 / | 2681689190008 |
頁數 / | 400 |
注音版 / | 否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尺寸 / | 21X14.8X1.9CM |
級別 / | N:無 |
重量(g) / | 429g |
最佳賣點 : 《妖怪書齋》系列作品,妖怪繪卷的綺麗新章。
富豪紳士海棠花妖╳淡定影帝小白蛇妖
內文 : 第十一章
上午十點,北街十號。
夏日的和風在街巷裡走了一圈,拂過某戶人家牆角上的銅鈴鐺,用清脆的鈴鐺聲告訴大家夏天來了,這才輕輕叩響十號的大門。
二樓主臥的窗戶半開著,風吹著米灰色窗簾,像是推著秋千,推得陽光搖曳。兩隻麻雀站在窗簷上,透過米灰色窗簾的縫隙偷窺賴床的屋主。
院子裡的大狗趴在草坪上百無聊賴地看著牠們,心中懷疑牠們與望林苑家中的那兩隻麻雀,是否是遠房的親戚。
麻雀們總是在嘰嘰喳喳,牠們是動物界最好的八卦記者。
此時此刻,從麻雀們的角度望出去,床上隆起的弧度像是一個大大的沙丘,雖然牠們從來沒有看過沙丘是什麼樣子。
牠們歪著腦袋看著,確定床上有兩個男人,這個配置有點新奇。
夏天了,許白在睡夢中霸道地把被子踢到了一邊,卻又手腳並用地纏著傅西棠,與其說一條蛇,倒不如說更像樹懶。
他陪著傅西棠熬過了漫漫長夜,然後在太陽升起之後睡著了。
於是傅西棠很難得的,陪著他一起賴床。
他的右臂被許白枕著,單手去拿放在床頭的手機,幫許白請假。葉遠心卻告訴他,許白昨天晚上就跟他請好了,於是他連夜查了他接下來的行程,看著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於是幫他把接下來三天的全給推了。他親自出馬,沒有什麼搞不定的。
葉遠心不知道在傅西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並不清楚他另一位舅老爺的故事,這個時候他本該擔憂地問幾句,安慰幾句,可是轉念一想——他舅老爺有許白就夠了。
他能做的也就是這點小事,葉家,包括他,都不應該摻和進那個妖怪的世界裡。於是葉遠心還是像平常那樣跟舅老爺問好,而後繼續當他的狂犬小葉去。
舅老爺有對象的事情他也沒往家裡說,甚至連他媽都沒有告訴。因為他知道家中還有一些老人,到現在還想著要給舅老爺介紹對象,好拴住他。可笑他們連自己都拴不住,還想動舅老爺的歪腦筋。都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竟然比狗血八點檔的女主角還要天真。
中午十二點,許白仍然沒有一絲醒過來的跡象。
葫蘆娃七兄弟騎在爬山虎弟弟身上,像坐雲霄飛車一樣溜達到窗前,趴在玻璃窗上看著屋裡的人。可是那玻璃窗是有菱格的,還有窗簾礙事,讓他們看不真切。
於是七兄弟擠來擠去,差點兒從藤上掉下去。
忽然,窗子開了,葫蘆娃呆呆地看著出現在窗前的人,全身的毛都驚嚇得炸了起來。
傅西棠便把他們一個個從藤上摘下來,放到許白身邊排成整齊一排,說:「在這陪著他吧。」
葫蘆娃本來就是來找愛豆玩的,哪會有不樂意,忙不迭地跳了跳,以示自己知道了:「啾!」
傅西棠叮囑:「不准進被子裡。」
葫蘆娃:「啾啾!」
葫蘆娃答應得好好的,結果等傅西棠走出房間,關上門的剎那,他們立刻蹦到許白背上、大腿上——Let's party!
「喀。」門又開了,傅西棠靜靜地看著他們。
葫蘆娃嚇得立刻從許白身上滾下去,小媳婦樣地自動排成一排。
「噠。」門又關上了。
葫蘆娃這下不敢動了,他們開始對許白吹氣。他們個頭小,吹出來的氣颳到臉上就跟撓癢癢似的,但他們樂此不疲,甚至吹出了高低起伏好幾種不同的節奏。
等過了許久,許白終於一覺睡醒的時候,睜眼看到面前幾個烏漆抹黑的小黑團子,嚇得差點從床上滾下去。
「操。」許白剛睡醒的時候爆粗口的機率最高,他絕不承認這是本性暴露。
「啾?」葫蘆娃疑惑地看著他。
許白卻似想起什麼,連忙轉頭摸索,卻發現床上只有他一個人,另一邊的枕頭都已經冷了。他忙問:「傅先生呢?」
「啾?」葫蘆娃繼續疑惑。
許白差點忘了他們不會說話,連忙起身套了件T恤,就急匆匆地衝出了房間,奔下樓梯。
「傅先生?」他喊著。
阿煙聽到聲音從廚房裡探出頭來,「咋了?」
「傅先生呢?」
「在隔壁,你……」
還未等阿煙說完,許白就又像陣風一樣跑了過去。阿煙撓撓頭,懷疑他是不是睡傻了,於是也匆匆跟過去。
葫蘆娃緊隨其後從樓梯上一路滾下來,然後蹦蹦跳跳地跟在阿煙後頭。
那廂爬山虎弟弟敲了敲閣樓的圓窗,告訴傅西棠:先生,您的掌中寶正在趕來的路上。
傅西棠放下手中的舊物,從窗口探出頭去,就看到小鐵門那兒跑過來一個頭髮亂糟糟的、瀟灑不羈的許白。許白的後頭跟著拿著洗碗布的阿煙,阿煙後頭又跟了一溜兒葫蘆娃,一長串,跟開火車似的。
跑進鐵門後許白又忽然急煞車,後面便發生了一起連環撞車事故。
「嘶……」阿煙摸著自己的鼻子,控訴道:「你忽然停下來幹什麼?」
「這是我的自由,你跟著我幹什麼?」許白問。
阿煙一時答不上來,回頭看著葫蘆娃問:「你們又跟著我幹什麼?」
葫蘆娃:「啾?啾?啾?」
許白自顧自地整理了一下儀容,東張西望地瞧著。
「你幹啥呢?先生在樓上。」
「你不早說。」許白登時又放鬆起來,揉了揉眼睛,後知後覺地看著手指在眼角沾到的可疑殘留物,忽然意識到——他還沒有刷牙洗臉。
果真是睡傻了麼?
許白靜靜地思考著妖生,忽然,有人在背後戳他。他回頭,看到爬山虎弟弟跟他比劃道——先生在閣樓上看你呢。
許白僵硬著脖子抬頭看,與傅西棠四目相對。傅西棠手中拿著本書,正倚在那圓形的窗子上。他今天穿著白色的棉質襯衫,戴著金邊眼鏡,在圓窗那一圈漂亮花紋和爬山虎青綠藤蔓的環繞下,看起來像一個貴公子。
許白確定自己的眼屎已經擦掉了,然後笑不露齒地跟傅西棠揮了揮手。於是傅西棠闔上手中的書,單手輕輕在窗簷上一撐,人就從閣樓上輕飄飄地跳了下來。
他這「跳樓」跟許白的可不一樣,許白那叫英勇無畏式自由落體,他這得叫瀟灑如風,落地時都輕飄飄的,沒激起一絲塵埃。
今天的許白,也非常想為傅先生打call。
「傅先生。」許白跟他打招呼。
傅西棠走到他面前,餘光瞥向爬山虎弟弟,說:「去拿牙刷和毛巾來。」
「噯,不用不用。」許白覺得有點丟臉,傅西棠卻牽著他的手,兀自將他往院子裡帶:「跟我來。」
於是許白穿著他的條紋大褲衩,頂著一頭亂糟糟的毛,跟在傅西棠後面,像個宿醉醒來被老父親抓到的叛逆少年,生無可戀。
他也不知道自己幹嘛要急匆匆跑過來見傅西棠,腦子抽的。
哦對了,他做了個夢來著,夢見傅西棠被大怪獸抓走了。
日啊,他從北京一路追到崑崙山,沒有坐任何交通工具,硬生生用兩條腿跑過去的。途中還經歷了喪屍潮和原始動物大遷徙,他打過喪屍騎過猛[犬馬],差一點就要稱王。所以說夢都是不科學的,他要有這能力,還有夸父什麼事兒。
花園裡有一口古井,就掩映在花樹後面。
傅西棠帶許白走到古井前,親手幫他提了一桶水上來,說:「以前沒有自來水的時候,我跟北海都用井裡的水刷牙洗臉。」
許白掬了一把水感受一下,很清涼,也很乾淨。
「你們就站在這兒刷牙洗臉嗎?」許白忍不住問。
「阿煙會打水進去,但北海通常都喜歡自己蹲在這兒,他有一個專門用來刷牙洗臉的小馬扎。」傅西棠說。
許白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又聽傅西棠如此平常地提起北海,於是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跟阿煙的小馬扎一樣嗎?」
傅西棠說:「阿煙的那個就是他的。北海過年的時候給城東的家具師傅寫了篇賀辭,讓人家給他做個小馬扎,然後跟阿煙一道偷了我庫房裡的材料。黃花梨木,江南雲錦。」
一個,古董馬扎。
許白:「……」
這時,爬山虎弟弟把牙刷和毛巾都送了過來,還貼心地幫忙把牙膏給擠好了。阿煙也殷勤地送來了小馬扎,雖然他並不知道這裡剛剛發生了一段怎樣的談話。
許白坐著天價馬扎,刷起了牙。奈何他的頭髮太亂,又長得有些長了,難免被水沾溼,貼在臉頰上忒煩人。
傅西棠見他又一次用手腕去撩頭髮,於是就隨手從樹上折了一段細枝,稍稍用手指撚了兩下,那細枝就變得異常柔軟。
他站到許白身後,撩起他的頭髮,不甚熟練但還算順利地給許白紮了一個沖天小丸子。那細枝在他頭髮上一圈又一圈地繞過,最後,紮出了一個可愛的蝴蝶結。
許白享受著傅西棠的服務,而後低頭在水井中欣賞了一下自己的造型,誠懇地說:「如果它不是綠的就好了。」
傅西棠最終在許白的強烈要求下,把髮帶換成了粉紅色,因為旁邊的花恰好是這個顏色。許白沉默了一會兒,問:「我能換回綠色嗎?」
「不能。」
「其實綠色挺好看的。」
然而傅西棠並不打算繼續接茬,他顯然更喜歡這個粉色。
許白覺得傅西棠的品味有問題,但他不敢說。
葫蘆娃原本圍在井邊看井水,見著許白的新造型,也好奇得很。趁傅西棠不注意,他們接二連三地跳到許白身上,企圖去他的頭頂跟丸子兄合影。
丸子兄圓不溜丟的,一定是他們失散的同胞兄弟。
他們努力地蹦,蹦啊蹦,堅信自己一定會翻越許白這座高山。蹦上臂彎,占領肩膀,然後成功登頂!
「啾!」胡一被傅西棠一把拎住了白色的小尾巴,倒吊著提了起來。
胡二想去救胡一,情急之下咬住了胡一的毛。
胡三想去救胡二,情急之下咬住了胡三的尾巴。
胡四想去救胡三……
胡一二三四五六七,保持著猴子撈月的姿勢,被傅西棠提了起來。
許白看到這一長串,笑出聲來。
傅西棠把葫蘆娃掛到樹上,說:「不許胡鬧。」
葫蘆娃很聽話地裝乖巧,可是他們實在撐不住了。「啾」的一聲疾呼中,串串斷開了,胡二咬掉了胡一幾根屁屁毛。
「啾啾啾!」我禿了!
「啾啾!」禿了!
剛剛還兄弟情深的葫蘆娃轉眼反目成仇,並且大打出手。
哦不,他們並沒有手,只是幾個彈球在那邊互相衝撞。一個個炸起毛來,尾巴都變大了一圈,變成了哆啦A夢的小拳頭,拚命甩動,激烈互毆。
「啾!」
「啾啾!啾!」
「啾!」
太喜感了。
真的太喜感了。
許白要很努力地控制自己,才可以不笑出聲來。
屁屁禿了一塊的胡一似乎因此而戰鬥力大減,被其餘兩個兄弟彈飛了,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滾進了草叢裡。許白連忙過去撿,可剛撥開草叢,胡一就從裡邊衝了出來,一個滑剷像保齡球一樣滾過去,將其餘幾個正在混戰的兄弟們全部撞翻。
「啾!」
胡一贏得了勝利!
許白忍不住為他鼓掌,甚至想把浪裡白條的成名絕技波動十八式傳授給他!
傅西棠就靠在樹上靜靜地看著他們,心裡縱然有再多的憂思,也要被他們的吵鬧聲給趕跑了。
過一會兒,葫蘆兄弟終於打累了,癱在地上不動了。許白看著他們渾身髒兮兮的,都快變成灰毛球了,於是就找來一個大木盆,灌滿井水,把他們一個個放了進去。
全身都是毛的葫蘆娃,沾了水之後也沒有瘦多少。他們真的是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了,一個個挺著肚子漂在水面上,一副現世靜好的模樣。
於是許白把他們放到樹蔭下,自己跟著傅西棠進了小樓。
小樓裡,還到處都是沈青書的痕跡。許白是個很容易入戲的人,即便出了戲,飾演過的角色仍然會在他心裡占有一席之地,彷彿他真的曾經存在過一般。
朱子毅說他就是太感性,入戲太深,可許白不以為然。他是他,角色是角色,每個有每個的故事,只不過他們恰好長著同樣的臉而已。
「傅先生,你剛才在閣樓做什麼呢?」許白一邊打量著已經恢復原狀的九號,一邊問。
「在整理一些舊物。」傅西棠說著,繼續往閣樓上走。
許白連忙跟上去,有一句話他沒有說——其實他剛開始一直以為沈青書的故事是有原型的,因為北里街九號與北街九號就差了一個字,太巧合了。
可是後來他認識了傅先生,又見到了北海,就慢慢打消了這個猜測。
閣樓不大,跟許白以前見過的那些老房子裡的閣樓都沒什麼大的區別。許白進來之後才發現,裡面不光堆了很多舊物,還繫著一張吊床。
吊床很乾淨,像是剛剛清洗過。
許白小時候也有那麼一張吊床,繫在屋後的兩棵大樹中央。每到夏天的時候,許白就喜歡窩在吊床上看書打電動吃東西,他爹說他玩物喪志,而他死不悔改。
意識到這應該是北海先生的床,許白沒有大剌剌地往上頭坐,轉了一圈,然後看到了一筐玩具。裡面有撥浪鼓、九連環、小鏟子、火車模型等等各種各樣的東西。
許白隨手拿起了一個毛線球,猜想以前這裡是不是還養過貓。他跟貓可不對付,許白想。
這時,傅西棠說:「那是隔壁八號那戶人家的,那個老太太養了一隻叫做妙妙的花斑貓。那隻貓很有靈性,跟北海是好朋友,前前後後在他這兒藏了很多玩具,這樣老太太就會以為玩具丟了,給牠弄新的。」
「我家將軍就不會,牠只會在我院子裡刨坑埋骨頭。」許白說。
傅西棠在玩具筐邊坐下,又拿起筐裡的一本小冊子,說:「其實《北里街九號》的故事,跟現實也有一點相似。」
「嗯?」許白這就有點驚訝了。
「只是一點點。」傅西棠回憶著,這或許就是他一開始答應葉遠心在這裡拍戲的原因。僅僅只是那麼一點點的關聯,就讓他忍不住緬懷。
「北海的老師。」傅西棠點到為止。
許白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訝然著,沒說話。此刻他只能慶幸北海先生當年有傅先生看著,還是個妖怪,即便碰到那些事,也不會像沈家父子那樣被動。
傅西棠今天的話似乎特別多,他一樣一樣地翻揀著玩具筐裡的東西,有的能一語道破它的來歷,有些卻要讓他想很久。
他像是在重新梳理自己的記憶,將那些悲傷的抑或是開心的,清晰的抑或是模糊的,都一一擺出來,放到陽光下晒一晒。
就像例行晒書那樣。
這算是傅先生對北海先生特殊的告別儀式麼?他已經完全接受現實了?許白這樣疑惑著,卻沒有直接問。
爬山虎哥哥從圓窗外遞了午餐進來,兩人就這樣窩在這小小的閣樓裡,數著一件件舊物,時而講一個久遠的故事。許白偶爾也會被某一件東西勾起回憶,然後跟傅西棠講他小時候發生的事情。
「那隻王八,前世一定跟我有仇。你說這世上有沒有什麼法寶是能照出前世的?我一度懷疑我上輩子是不是掘了他祖墳。」
許白此生最大的敵手,莫過於西湖裡的那隻王八,妖怪論壇ID「就是你爺爺」。上次在論壇上跟他交過火之後,王八兄消失了很長時間。
許媽媽說他被壓迫著走上了相親的不歸路。
許白很開心,囑咐他媽一定要替他表示祝賀,最好能去海裡找一顆失落的魚雷,放到他家門口爆炸。
這叫波動第十九式。
但是王八兄前幾天又出現了,還說要跟許白約戰紫禁之巔。如果不是許白忙著找碎片沒空理他,一定已經把他約到北京幹掉了。
「對了,傅先生你是論壇的管理員嗎?」許白忽然問。
「算是吧。」傅西棠說。
「來來來!」許白激動,拿出手機打開論壇就問傅西棠要帳號密碼。
傅西棠不動,看著他。
許白可憐兮兮,「有人說要打我!」
傅西棠:「傅西棠,**********。」
許白大爆手速,先是登錄自己的帳號,找到之前王八兄給他留的評論一通狂懟,然後迅速切換到傅西棠的帳號,把對方禁言。
再切回去,懟到對方懷疑妖生。
這整個過程,不超過十分鐘,端的是快、準、狠。忽然,許白又想起什麼,眸光微亮,問:「傅先生你送我的小方塊呢?」
傅西棠:「……」
「呃……」許白回過神來,「其實我本性很善良的,是他,作惡多端。」
傅西棠不予置評。
許白努力地想要挽回自己的形象,可收效甚微,他覺得傅先生可能已經不愛他了。
你看,他都轉過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