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暢銷輕小說作家值言、風聆、DARK櫻薰、資深編輯陳正益,一致好評推薦!「《鬼打棒》是一本帶有奇幻風格的少年小說,描繪出傳說與鬼怪等台灣本土風情。以輕鬆流暢的筆觸,展現出新住民少女自我探索與成長的過程,值得一讀。」──暢銷輕小說作家╱值言「這是帶著青春氣息卻一點也不恐怖的故事(怕鬼的都可以看!)」──暢銷輕小說作家╱DARK櫻薰「虛幻得有如泡沫的願望,真實得宛若在你我身邊的人物,這本書描寫出了一個新時代台灣樣貌。」──資深漫畫與輕小說編輯╱陳正益人一旦死亡,黑色人型的怪鬼將會乘著古船,劃破黑暗,來把靈魂帶走。而且,永不復返!本書特色1、曾獲九歌現代少兒小說獎、新聞局優良電影劇本比賽、吳濁流文學獎的蕭逸清最新長篇力作!2、【台灣常見社會問題 X 民間的驅儺習俗】以青少年的視角切入,細緻爬梳外籍配偶、校園霸凌、隔代教養、亞斯伯格症等社會問題,並融合民間驅儺的驅逐疫鬼習俗與日本桃太郎的打鬼傳說。一本充滿對社會問題反思,重新檢視親子關係、家庭樣貌、弱勢關懷的本土小說!新住民、校園霸凌、隔代教養、亞斯伯格症、桃太郎傳說【台灣常見社會問題 X 民間的驅儺習俗】為了找回被怪鬼抓走的父母,有著亞斯伯格症的少年,帶著爸爸留給他的球棒,以及一隻獨眼紅雞跟一隻斷尾白狗,展開打鬼的旅程!「我躲在太平間裡媽媽的床底下,等著怪鬼過來。鬼打棒在地上發出咚咚的聲音,原來是我的手在發抖。忽然一隻黑色的長腳跨進門口,緊接著是黑色的長手、身體,還有一張歪曲的黑臉。怪鬼走進來以後,長手往一張床上的人一伸,一個白色的人形被他的手抓住,從床上的人身體裡面抓了出來。『不要碰我媽媽──!』」林曉湄的母親是來自越南的新住民,她在高中遇見一位奇怪的男同學白奕翔,他永遠帶著一根球棒,溝通能力極差,在學校引發了許多暴力事件。白奕翔是一位亞斯伯格症患者,有著不容易親近相處的奇特人格。林曉湄在與他相處的過程中,發現白奕翔有個怪癖,他會在放學後去殯儀館的停屍間,拿著球棒自稱要「打怪鬼」。原來人類死亡以後,會有抬著古船的怪鬼來將鬼魂帶走。白奕翔是為了救回自己過去被怪鬼帶走的父母,才會拿著球棒,帶著國王與將軍要打怪鬼。林曉湄積極幫助白奕翔融入班級,兩人的感情也越來越好。但是有一天,白奕翔的阿公突然過世,怪鬼又將出現……而突然出現的神祕少女靈魂似乎想告訴林曉湄什麼重要大事?死亡的少女靈魂、跟隨屍體出現的怪鬼,兩者間有何神祕難解的關聯?又為何少女靈魂的樣貌跟林曉湄如此相似?白奕翔面對形貌可怖、力大無窮的怪鬼,真的有辦法阻止它們帶走阿公,並順利帶回父母嗎?作者以青少年的視角切入,細緻爬梳台灣常見的新住民、校園霸凌、隔代教養等社會問題,並融合民間驅儺的驅逐疫鬼習俗與日本桃太郎的打鬼傳說。這是一本充滿對社會問題反思,並重新檢視親子關係、家庭樣貌、弱勢關懷的本土小說!後記【後記】感謝您閱讀了《鬼打棒》,這部作品的出版經過許多波折。因為它的題材特別,不太能歸類於傳統的少年小說。感謝秀威出版社的協助,讓它有與讀者見面的機會。家父於筆者就讀高中時因車禍而去世,接著阿嬤、阿公和姑丈也在數年內相繼病逝。死亡的陰影對於我的創作有深刻的影響,例如輕小說《黃泉坡》與少年小說《鯨海奇航》,都是以死後世界為主題的作品。筆者於國中任教,常會接觸到亞斯伯格症的學生。有些學生那無法預料的脫軌舉動,讓我明白亞斯伯格症人在學校與社會裡,是多麼需要被了解與幫助,但是有關知識與如何與他們相處的觀念卻很不普及。有一天在我臨睡恍惚之間,某個畫面忽然閃現在腦海,那是一個少年為了不讓他死去的親人被帶走,獨自拿著球棒在黑暗中與怪物搏鬥。我興起了描寫這個憤怒、孤獨、傷心又不知如何表示的少年的念頭。筆者也有很多來自新住民家庭的學生,他們在班級的適應與其他同學家長對他們的態度,也有很多值得我們瞭解之處。林曉湄及阿玉在學校與家庭中的遭遇,也是新住民在台灣遇到問題的一個縮影。其他角色還有面臨部族傳統流失問題的原住民青年、熱心但不被重視的流浪代課輔導老師、遇到隔代教養難題的拾荒老人、在班上被歧視的弱智學生。他們都是社會上的邊緣人、弱勢者,但是靠著互相關心和胸中的一點勇氣,讓他們能夠在城市最陰影的角落,合力度過各種社會歧視與靈異事件的難關,展現出人性珍貴的一面。感謝我在國立台北教育大學語文與創作研究所的指導教授恩師張子樟老師,以及廖玉蕙、張春榮兩位教授,讓這部作品能順利誕生。謝謝秀威出版社的喬齊安編輯邀稿、秉學編輯與美術編輯的用心,讓本書能以具有質感的方式與讀者見面。如果您對作者的其他作品有興趣,都很歡迎到臉書粉絲頁「作者逸清-蕭逸清」或部落格「逸清的創作樂園」來交流。在我重新校對本書的期間,家庭裡也快要有新生命的誕生。回首往事,人生如同死與生的循迴,抬頭向前,就能同時望見陰影與光明。《鬼打棒》就是這樣的一個故事。目錄好評推薦一、結局二、出征三、回頭四、重遇五、怪鬼六、有鬼七、白目八、亞斯伯格症九、壞預感十、溪岸十一、照片十二、表演課十三、殯儀館十四、木船十五、樹浪十六、回憶十七、爆發十八、理解十九、雙魄二十、神靈二十一、失恃二十二、決心二十三、日記二十四、表演二十五、失蹤二十六、上船二十七、告別二十八、放下二十九、不信三 十、故事三十一、真相三十二、欺騙三十三、颱風三十四、驚變三十五、打鬼三十六、再次回頭三十七、我與我三十八、真心三十九、尾聲後記內文試閱【一、結局】好痛。我躺在客廳的角落,額頭痛得像要裂開,耳朵嗡嗡作響。一朵朵的黃色紙蓮花,雜亂地躺在我眼前的地板上。討厭的紙蓮花。我摀著額頭站了起來。月光從窗戶照進昏暗的室內,時鐘指著凌晨兩點。喪禮用的金紙、銀紙與紙蓮花串散落客廳。怎麼會弄得這麼亂?我走向紙蓮花,伸手想要把它收拾整齊。「——!」手指從紙蓮花上穿了過去,就像我的手沒有實體一樣。心跳嚇得都要停了。為什麼我碰不到紙蓮花?「咿啊——啊啊——」一陣男孩的吼叫聲從窗外傳來,我向鐵門走去,竟然輕飄飄地穿過了鐵門。我走下樓梯,來到破舊公寓的大門外。豌豆大的雨滴從夜空傾盆而下,寒風夾著雨點從我的身體穿過,卻打不溼我的衣裙。大門上貼著一張白紙,「喪中」兩字被雨打溼,糊成一團難認的墨漬。門前狹窄的巷弄裡,一座用藍色塑膠布與竹竿搭成的簡陋靈堂淒然樹立。靈堂門口的喪燈被寒雨打得不停搖晃,昏黃燈泡時明時滅。那是……誰的靈堂?我打了個哆嗦,走到靈堂門口。靈堂中央掛著一張模糊的照片,黃布桌上擺著幾盆菊花,還有一台播放佛經的舊播放機。頭髮半禿的中年男人像是睡著了,低頭坐在桌前的鐵椅上。他的雙眼紅腫,鬍渣爬滿臉上,臉色灰敗而淒涼。我記得那個人是我的爸爸。那我是誰?我怎麼都不記得了?「咿啊——啊啊——!」剛才的吼叫聲從靈堂後面傳來,叫聲惶急、焦躁,又好像很傷心。我走上大雨傾盆的馬路,朝著叫聲的方向走去。巷內深處的黑暗如同墨汁,把我整個人吞沒入內。無邊黑暗中,幾絲微弱光芒,從一個在雨中揮舞球棒的大男孩身上發出。他有一頭淋溼的亂髮,汗衫與籃球褲都溼透了。大男孩左右跳躍,用一根舊球棒向黑暗裡揮舞,就像在打鬥。他……是和什麼在打鬥?男孩的臉轉了過來,把我嚇了一跳。他的雙眼如銅鈴圓睜,哀傷與絕望在五官間糾結,鏤刻出深刻的悲痛。「咿啊——小湄——!」小湄……是靈堂中的死者嗎?「小湄——!」他的吼叫聲讓我心慌,頭又開始痛了起來。一股溫熱的汁液從額頭流下,我伸手一摸,鮮紅的血液沾滿手指。我慌張地把鮮血往衣服上抹去,我看到自己胸口學生制服上繡的姓名。「林曉湄」小湄就是我。這間靈堂是我的靈堂?我——死了?頭痛得快要裂開,我摀著頭倒在地上。「小湄——!」逐漸矇矓的視野中,男孩好像看到我,朝著我跑了過來。我朝他大聲喊叫,雙手張開,但是他卻直接從我的身體穿越。他的臉上滿是汗水、雨水與淚水,我也是。如此絕望。夜雨不停落下,靈堂的燈光明滅,男孩與我在黑暗中互相叫喚,卻無法觸碰到對方。他和我就像分隔在鏡子的兩面,只能相見,不能相擁。「咿啊——!」男孩大喊一聲,用球棒指著漆黑巷子的深處。那裡有著什麼東西,正在呼喚著我。一股莫名的衝動讓我開始奔跑,向著黑闇深處奔跑。我不知道那裡有什麼。但是我必須去。我忘記一切,專心地奔跑。========== 【二十一、失恃】砰——砰砰!砰!不知在什麼地方,有一扇門沒有關好,被風吹得不斷撞擊門框。我被這惱人的響聲吵得睜開了眼睛。我站在一間寬大的病房裡,陰暗的室內排列著十幾張病床。每張病床前都放著一張矮桌,上面擺著白燭、線香與往生符咒。一股像是消毒水的味道瀰漫室內,還夾雜著陣陣難聞的屍臭味。屍臭味?十幾張病床上都躺著人,他們的臉上都蓋著白布。我的身體不自主地顫抖起來。「這裡……都是死人!」「小湄,鎮靜一點。」「白湄!」我驚慌地看著出現在身旁的白色少女。「這裡是什麼地方?」「醫院的太平間。」「太平間?我們怎麼會在這裡?」「你看那裡。」白湄指著角落某張病床,有一個年紀幼小的男孩蹲在床旁,抱著一根金屬球棒。他的臉孔似曾相識,就像是……「白奕翔?」我不解的看著那個小男孩,他像是白奕翔的縮小版。「他怎麼會是個小孩?」「這裡是白奕翔的過去。來,我們要進去他的心。」「喂——」「啊咿……是誰?」我抱著鬼打棒,站起來左右張望。剛才我好像聽到女孩子講話的聲音,可是病房裡沒有任何人,除了床上躺的那些……「才……才不會!」我左右甩了甩頭,拋下那些恐怖的念頭。好不容易逃過醫院的警衛叔叔,躲到媽媽身邊來,可不能被人發現了。「媽媽……」我抬頭看床上的媽媽,她還是在睡覺,只是臉上多了一張白布。爸爸被怪鬼帶走以後,她已經睡了一年多,手腳都變得好瘦、好細。醫生昨天說她死了,我覺得她只是睡得比較沉,怎麼會死了呢?砰——砰砰!那扇門吵得我快要瘋了,我好想去把門關上,但是不行。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些怪鬼會出現。他們上次把爸爸抓走,這次一定也會來抓媽媽。砰——砰砰!好吵,像打雷一樣。阿公會發現我溜出家裡,沒有在床上睡覺嗎?砰——撞門的聲音忽然沒了,變得好安靜。太安靜了。走廊的燈光變得一下亮,一下暗的。我望著病房門口,忽亮忽暗的走廊上。噁心的叫聲,像會飛的蟲子般鑽了過來。「桀咭桀咭桀咭……」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就是爸爸喪禮時怪鬼發出的叫聲。我的臉上有好多汗,衣服也都溼了,這就是害怕嗎?不行,我要像桃太郎一樣,用爸爸送我的鬼打棒把怪鬼趕走。「桀咭桀咭桀咭桀咭桀咭……」叫聲離門口越來越近,我不敢呼吸,只怕怪鬼聽到。忽然一隻黑色的長腳跨進門口,緊接著是黑色的長手、身體,還有一張歪曲的黑臉。怪鬼走進來以後,長手往一張床上的人一伸,一個白色的人形被他的手抓住,從床上的人身體裡面抓了出來。那個白色的人形眼睛閉著,好像在睡覺。怪鬼轉身把他交給門外的另一隻怪鬼,又向門裡走了進來,手抓向另一張病床上躺著的人。我躲在媽媽的床下面,等著怪鬼過來。鬼打棒在地上發出咚咚的聲音,原來是我的手在發抖。我抓緊鬼打棒,沒有什麼好怕的,那些傢伙是鬼,他們打不過桃太郎。刷——!突然一隻長長的黑手朝著媽媽伸了過來,我在床下看得清楚,爬出來把鬼打棒用力一揮,把那隻黑手打了回去。「不要碰我媽媽——!」「桀咭桀咭……」怪鬼低頭看我,發出奇怪的聲音。我守在媽媽的床前,緊握著鬼打棒,眼睛緊盯著怪鬼。又有一隻怪鬼走進了太平間,這隻怪鬼的身材比剛才那隻矮得多了。一高一矮兩隻怪鬼走到我前面,四隻手朝著媽媽伸過來。「怪鬼!走開!」我用鬼打棒左右揮舞著,不斷把他們的手擋開。可是怪鬼的動作實在太怪了,有一隻手穿越了鬼打棒,抓住了媽媽。「媽——!」我看到一個白色的媽媽,從床上她的身體裡面被抓了起來!「放開我媽媽!」我急得快要瘋了,用鬼打棒拚命敲著怪鬼的腳,忽然一個黑影閃過。「嗚啊!」我摔在後面的牆上,倒在地上起不來,鬼打棒掉在我的腳邊。剛才……剛才是怪鬼用腳……還是手打了我?我的頭好昏……可是……媽……媽媽……「媽媽——!」我爬過去握住鬼打棒,拚命地站了起來。我看到門口外面,怪鬼抓著媽媽還有其他白色的人,正在向外走去。如果讓他走掉,我就再也看不到媽媽了,就像看不到爸爸一樣!我用鬼打棒當作拐杖,向著怪鬼一瘸一拐地追了過去。我追出門口,有個黑影從旁邊揮了過來,重重的打中了我的臉。「啊——!」我摔在地上滾了幾圈,和鬼打棒一起倒在地上。剛才打我的是另一隻怪鬼嗎?我痛得連頭都抬不起來,看也看不清楚。「媽……媽媽……」怪鬼的腳步聲朝著我走了過來,我想救媽媽,卻連手指都動不了。忽然背後一雙大手將我抱了起來,不斷後退。有個男人對著我的耳朵小聲說:「不要亂動。你這個小鬼竟然和米瓦打架,不想要命了嗎?」「我……」原來我是被這個男人抱起來,向醫院走廊的另一端逃走了。我從他的肩膀上看到,媽媽的白色靈魂被怪鬼帶走,消失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