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物件
作者 | 馬世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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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英屬維京群島商高寶國際有限公司台灣分公司 |
商品描述 | 歌物件:歌物件》分為兩輯:輯一「經典物件」中暢談十四件縱橫音樂史上的音樂物件。從保羅麥卡尼「曲目單」、巴布迪倫的「口琴架」、平克弗洛伊的「飛豬」、HMV標誌上的「 |
作者 | 馬世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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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英屬維京群島商高寶國際有限公司台灣分公司 |
商品描述 | 歌物件:歌物件》分為兩輯:輯一「經典物件」中暢談十四件縱橫音樂史上的音樂物件。從保羅麥卡尼「曲目單」、巴布迪倫的「口琴架」、平克弗洛伊的「飛豬」、HMV標誌上的「 |
內容簡介 林夕、詹偉雄一致推薦聶永真設計 × 限量特殊車縫裝幀 × 10.5X15cm迷你收藏開本17樣物件、30幀照片馬世芳以物件收藏音樂,重現它們的秘密與盛世傳奇兩岸三地資深樂評家馬世芳睽違四年之作挑戰全新音樂類型書寫示範流行搖滾樂盛世的樂迷態度把「聽歌」從一樁殺時間的消遣,變成一件自我啟蒙的任務,馬世芳是華人世界第一人。──詹偉雄《歌物件》分為兩輯:輯一「經典物件」中暢談十四件縱橫音樂史上的音樂物件。從保羅麥卡尼「曲目單」、巴布迪倫的「口琴架」、平克弗洛伊的「飛豬」、HMV標誌上的「名犬」、LP唱片上的「蜘蛛」……這些「歌物件」守著它們的秘密,全在作者馬世芳筆下逐一解謎;輯二「私藏物件」,則娓娓道出馬世芳自己學樂器與未竟的玩團夢中,懷念彷彿漫長得看不到盡頭的青春期,直到那一刻才真正結束……。作者馬世芳透露,每一則物件透過傳奇的烘托,成就不可思議的故事畫面,甚至化身「聖物」。《歌物件》要寫的,其實是那些「聖徒」的故事。全書融入真情至性的文采、豐富的樂史知識,說著一段又一段彷彿身歷音樂現場的「魔術時刻」,讓我們像是瞬間被擲入平行宇宙的另一個空間裡,見證音樂盛世發展的過程。裝幀說明:本書邀請國際金獎設計師聶永真設計,聶永真發想自六○年代期許世界和平、啟蒙無數音樂人與樂迷的「和平記號」,正是作者馬世芳在全書中第一個分享的「歌物件」。聶永真將和平記號車縫在厚磅書衣紙上,壓縫跨過書名、作者名。因為一本一本車縫加工流程費工耗時,此版本限量發行,成為樂迷們忍不住蒐藏的「歌物件」。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馬世芳一九七一年生於台北。著有散文輯《地下鄉愁藍調》、《昨日書》。大學時代開始在電台引介經典搖滾樂。曾與社團同學合編《1975-1993台灣流行音樂百張最佳專輯》,編纂《永遠的未央歌:現代民歌/校園歌曲二十年紀念冊》。與友人合著《在台北生存的一百個理由》,合譯《藍儂回憶》,統籌編輯《1975-2005台灣流行音樂200最佳專輯》。目前在News98主持「音樂五四三」節目。部落格:honeypie.org。
產品目錄 代序:少年藍儂的臥房輯一:經典物件物件1:和平記號物件2:名犬Nipper物件3:飛豬紀事物件4:隨身聽物件5:「蜘蛛」物件6:口琴架物件7:靴子腿物件8:曲目單物件9:櫥窗小狗與搖滾獵犬物件10:天火物件11:再見,HMV物件12:會唱歌的貝斯物件13:唱片行在京都物件14:漂亮音樂醜封面輯二:私藏物件物件15:玩團夢物件16:學樂器物件17:青少年的荒原後記:最初的聲響
書名 / | 歌物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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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馬世芳 |
簡介 / | 歌物件:歌物件》分為兩輯:輯一「經典物件」中暢談十四件縱橫音樂史上的音樂物件。從保羅麥卡尼「曲目單」、巴布迪倫的「口琴架」、平克弗洛伊的「飛豬」、HMV標誌上的「 |
出版社 / | 英屬維京群島商高寶國際有限公司台灣分公司 |
ISBN13 / | 9789865824228 |
ISBN10 / | 9865824221 |
EAN / | 9789865824228 |
誠品26碼 / | 2680875655000 |
頁數 / | 256 |
開數 / | 25K |
注音版 / | 否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級別 / | N:無 |
內文 : 代序:少年藍儂的臥房
這題目很難回答,但若硬要我選一首最喜歡的披頭(Beatles)的歌,很可能是一九六六年的〈永遠的草莓園〉(Strawberry Fields Forever)。打從十五歲初識披頭,這首歌我應該聽了不只一千遍,它的每一句吐納、每一粒音符、每一道聲效,都跟自己的掌紋一樣熟悉。然而有一句歌詞,始終搞不大明白:
Nothing is real, and nothing to get hung about
Strawberry Fields forever
高中時在校刊寫披頭分析文章,遇到這一句便卡住了。查字典,hang about似乎可以和hang around互通,那就姑且理解成「那裡沒有什麼值得流連」吧。但明明整首歌都是以利物浦「草莓園」(Strawberry Field)作為精神原鄉的象徵啊,這麼解釋總覺得怪怪的。
直到那天在「草莓園」門口,聽一位帶團導遊的計程車運將解說,我纔知道那句歌詞的意思就像字面上說的:「犯不上吊死的罪」──約翰藍儂(John Lennon)小時候常常跟玩伴爬牆跑到「草莓園」的庭院去玩,屢被撫養他的姨媽咪咪(Mimi)責罵。小藍儂則回嘴道:「唉唷咪咪,他們不會因為這樣就把你吊死的啦!」
那天早上,當我走到「草莓園」著名的紅漆花式鑄鐵門前,那兒並沒有別的遊客。我在照片上看過那扇門無數次,在腦中想像過無數次親訪此地的場景,但我終究是來晚了──二○一一年五月,「草莓園」拆下了那對百年歷史的鑄鐵大門,換上全新的複製品。管理者說:「鐵門老舊不堪,壽數已盡。」然而許多人懷疑他們真正的意圖是要賣掉那兩扇門。此舉惹來利物浦市民和全球披頭迷的怒火,就算要夷平倫敦塔、改建成觀光飯店,也未必能引起更大的抗議聲浪。不過,新門終究取代了老門。至少到現在為止,老門還妥妥地躺在倉庫裡,並沒有被賣掉。或許哪天它會供在某個博物館──最合適的去處莫過於利物浦觀光勝地「披頭故事館」(The Beatles Story),反正館裡本來就有一景是「草莓園」大門複製品,不如就讓它留在藍儂的故鄉吧。
我必須說,新門做得很不錯,再過幾年雨淋日曬,味道應該會更對。纔短短一年,鐵門已經佈滿世界各地歌迷的塗鴉,和牆上層層疊疊的塗鴉連成一氣。我站著看了很久,然後伸出手,輕撫古老門柱上紅底白字的STRAWBERRY FIELD字樣。這一天我等了二十五年。
「草莓園」在利物浦市郊的伍爾頓,十九世紀曾是種草莓的農場(鑄鐵門頂緣的裝飾,正是一顆顆的草莓),一九三四年慈善機構救世軍(Salvation Army)買下這塊地,蓋起了育幼院。藍儂少年時代的家,就在「草莓園」隔鄰的街區,每逢節日,救世軍樂隊的演奏聲傳過來,小藍儂就會興奮地跳上蹦下,要姨媽趕緊帶他去看熱鬧。
一九六六年,披頭狂潮早已橫掃全球,然而夢想成真的代價,是連續幾年精神和體力的徹底透支。藍儂對一切失控與瘋狂感到幻滅,面對可厭的現實、擱淺的婚姻,他一頭栽進大麻和迷幻藥的世界,寫下了〈永遠的草莓園〉:那童年玩耍的庭園,在意識流的告白中化為夢境深處的原鄉。歌裡提到的那棵樹,則象徵藍儂成長過程的矛盾和糾結:
No one I think is in my tree
I mean it must be high or low
藍儂多年後解釋這首歌:「我一輩子都跟別人不一樣......我太害羞、沒自信。我想說的是:似乎沒有人跟我一樣屌,所以我要嘛是個瘋子,要嘛就是天才。」
那棵樹,據考證,最可能的靈感來自藍儂兒時故居後院的一棵榆樹。藍儂的姨丈替他蓋了一間樹屋,小藍儂常常躲在枝繁葉茂的樹上消磨光陰,畫畫、寫詩,從樹上一眼就能望盡「草莓園」的庭院。那株榆樹在七○年代末罹病枯死,僅存的一叢枝葉,如今陳列在「披頭故事館」供人瞻仰。
「草莓園」育幼院二○○五年正式關閉。鑄鐵大門深鎖,通往庭園的道路蔓草蕪生。作為利物浦最著名的景點,它其實一眼也就看完了。我在那兒待了半小時,專營「披頭觀光半日遊」的計程車、廂型車前前後後載來五批遊客,他們下車,聽司機兼導遊比劃講解,拍照留念,然後上車趕赴下一站,總共停留不過五分鐘。我不禁慶幸自己選擇「單人自助徒步行程」,每一站愛留多久就留多久。
離開「草莓園」,彎回曼洛夫大道,五分鐘腳程,便是藍儂少年時代的故居。你會先路經一道斑馬線,那裡曾是悲劇的場景:一九五八年七月十五日,藍儂的母親茱莉亞在過馬路時被車撞死,當時藍儂十七歲。他後來說:我失去母親兩次,第一次是她放棄撫養我,第二次是她的死──藍儂的父母很早就分開了,大戰正酣,母親無力照顧藍儂,只好把他交給姐姐撫養。母親的死是藍儂一生的痛,他在一九七○年那首〈媽媽〉(Mother)曾經痛切呼喊:
媽媽,你擁有過我,我卻不曾擁有你
我想要你,你卻不想要我
於是我只能跟你說:
再見,再見......
藍儂從他二樓臥房的窗戶,便能望見母親倒臥血泊的傷心地。曼洛夫大道二五一號,那是他從五歲住到二十三歲的家。我在那幢房子外面駐足,冷雨淅淅落下。院門深鎖,閒人免進,只有透過國民信託(National Trust)預約導覽,纔能進去參觀──二○○二年,老房子差點兒被拆,藍儂遺孀小野洋子出面以十五萬英鎊買下產權,復原藍儂少年時代的裝潢細節,再把房子捐贈給國民信託,以保永續管理。
一輛觀光計程車載著一對貌似南歐血統的母子來訪,司機用簡單的英語配合誇張的手勢說故事:前些年有一天,一個人來敲門,主人打開大門,那人直直走上二樓,踏進藍儂睡過的臥房,躺在那張床上,然後開始哭。你知道他是誰嗎?巴布迪倫(Bob Dylan)!
唉,那故事太誇張了。真實情形是這樣的:二○○九年五月迪倫在英國巡演,透過經紀人聯繫國民信託,希望能安排參加藍儂故居導覽。管理單位受寵若驚,他們從來沒接待過這麼大牌的巨星。他們讓迪倫參加下午梯次的導覽團,他細細翻看了紀念相冊,並在藍儂臥房流連良久。據說,那天從頭到尾沒有一個人認出身邊這個老頭就是迪倫。
我在門外張望二樓藍儂臥房的窗戶,浮想聯翩。冒著一陣一陣的冷雨,我跨越曼洛夫大道,穿過阿勒頓公園蜿蜒的小徑。這段二十分鐘的路程,是少年麥卡尼(Paul McCartney)和藍儂無數次並肩走過的路線。他們揹著吉他,哼著搖滾,討論一起寫的歌,從藍儂家散步到福斯林路二十號的麥卡尼家。咪咪姨媽對少年藍儂滿腦子搖滾樂非常不以為然,對他那個流里流氣的麥卡尼小朋友更是不假辭色,只准他從後門進屋。兩人若要練歌,多半還是得跑到麥卡尼家。
麥卡尼家外觀比藍儂故居樸素,是戰後興建的連棟式國民住宅,如今也由國民信託管理。我隔著院子看了一陣,便決定回飯店得去預約藍儂、麥卡尼故居的導覽行程。
第二天下午,我就站在了少年藍儂的臥房。
那是一車以英國老太太為主的觀光客,我是最年輕的團員,也是唯一的外國人。是啊,披頭狂潮顛峰時滿場尖叫的少女,現在都六、七十歲啦。我跟在他們後面慢慢走上二樓,耐心地等裡面的人看完出來,再輪到下一批進去。老太太們一個挨著一個,細細地看,輕輕地笑,間或發出小小的感嘆。我也跟了進去,端詳牆上的貓王和碧姬芭杜海報、單人床上的老搖滾雜誌、床頭擺的木吉他、臨窗的書桌......。那是藍儂躺在床上聽著收音機、做著明星夢、抱著吉他寫下第一批披頭歌曲的所在。那小小的房間,便是我們如今所知的搖滾史的起點。
忽然, 一切聲音淡了遠了──我抬頭,發現房間裡只剩下我一個人。
那是人生中只會遇見寥寥幾次的「魔術時刻」,像是瞬間被擲入平行宇宙的另一個空間。我一吋一吋掃視房間裡的一切,深深呼吸。那是他呼吸過的空氣,那是他熟悉的氣味,那鄉愁的氣味不會變的,我知道。我感覺那空氣通過我的鼻腔,進入我的肺,溶入我的血液。雲破天開,陽光從拼花玻璃窗斜斜灑進來,照得那張老書桌一片燦爛。我站在少年藍儂的臥房,踩在他踩過的地板,看著他看過的風景。
抬頭四顧,那牆壁深深浸滲著古遠而生猛的琴聲和歌聲。它們守著秘密,不發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