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的靈魂: 宗教熱情與躁動理想如何形塑西班牙的命運? | 誠品線上

Spain: The Root and the Flower: An Interpretation of Spain and Spanish People

作者 John A. Crow
出版社 遠足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西班牙的靈魂: 宗教熱情與躁動理想如何形塑西班牙的命運?:一個國家的靈魂往往因時代的革命而改變。但當摩爾人強勢入主伊比利半島,並在此逗留長達八世紀,使西班牙步上其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一個國家的靈魂往往因時代的革命而改變。但當摩爾人強勢入主伊比利半島,並在此逗留長達八世紀,使西班牙步上其他歐洲國家不曾體驗過的漫長征戰後,其人民的性格便從此與歐陸人民迥然不同。 本書作者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西班牙語系教授約翰・克勞認為,西班牙的靈魂像山巒一樣古老且屹立不搖。1492年,當摩爾人在西班牙的最後一個盤據之地格拉納達遭基督徒入侵而陷落,西班牙版圖統一的宏願終得實現之時,這個國家的靈魂彷彿永遠停滯在這最光輝的時刻。當其他國家接受文藝復興、宗教改革、工業革命及啟蒙運動對政治、科學與道德價值的影響時,頑固地堅守信仰的救贖與過去的榮光的西班牙,儘管變得一身襤褸,在嚴峻考驗與困頓中也絕不妥協。 《西班牙的靈魂:宗教熱情與躁動理想如何形塑西班牙的命運?》是克勞對西班牙文明的過去與未來的省思。他以精煉的語言,爬梳西班牙從史前居民的遺緒、羅馬帝國的治理、西哥德的占領、摩爾人的入侵、基督徒的再征服運動、伊莎貝拉與斐迪南的治世、哈布斯堡王朝的興衰、波旁王朝的紛亂、第二共和的理想、西班牙內戰,一直到強人佛朗哥獨裁與垮台的一段不凡過往。 但在回望歷史之時,克勞超越了政治上的紛擾興衰,而是藉由這片土地上無處不在的文學、藝術與建築,挖掘並強調歷史浪潮下西班牙人的思緒、情感與行為模式的重要性。他以獨特的視角,帶領讀者走過美麗非凡的哥多華清真寺,娓娓道來阿爾罕布拉宮的前世今生、朝聖之路與聖地亞哥大教堂的起源、艾斯科里亞王家修道院的修建,以及烈士谷的爭議;從《席德之歌》、《塞萊斯蒂納》、《堂吉訶德》及「九八年代」的寫作之中,窺見作家與思想家對國家、民族與個人生命的探問;除了在格雷考的畫作裡觀察西班牙人信仰的矛盾本質,也從哥雅的版畫裡見證戰爭中人類的殘酷暴行。 曾在1930年代於西班牙留學的克勞,以豐富的學養、多次旅行累積的見聞及對這個國家一以貫之的深情,從歷史的細微之處解讀西班牙人的驕傲、無比的意志與不可思議的動力從何而來,如何帶領國家既走向世界強權,卻也逐漸深陷僵化與分歧。克勞主張,迷人的西班牙其實是舉世最不浪漫的國家之一。如果注視西班牙的時間夠長,就會發現西班牙人的理想主義與現實之間的艱鉅拉扯,一直持續到今日仍未休止。 ★★西班牙人的自我剖析★★ ☆「再征服運動是織布機,西班牙的歷史就在其上編織。」──西班牙文化史學者卡斯特羅(Américo Castro) ☆「在西班牙,變化的只有表面,而非其下層。」──波旁王朝復辟時期首相卡諾瓦斯(Antonio Cánovas del Castillo) ☆「過去對西班牙現狀的引力是無解矛盾的結:因為一個民族既不能放棄過去,放棄它基本性格的基礎,也不能活在歷史的邊緣,因為要適應現在就意味著要不斷地革新。現在,也就是生命,是既由過去也由未來所構成。因此,停頓的國家──正如希望西班牙停滯的傳統主義者那樣,注定要失敗或死亡。」──小說家加爾多斯(Benito Pérez Galdós) ☆「在西班牙靈魂之中運作的,不僅是我們自己的靈魂、現代人的靈魂,還另外包括了我們祖先的靈魂。我們自己的靈魂,也就是生者的靈魂,在西班牙靈魂中僅僅只是存在著,因為我們的靈魂要一直到它不再是獨立的個體,要一直到我們暫時死亡,才會進入我們國家的靈魂。 」──哲學家烏納穆諾(Miguel de Unamuno) ☆「當今的西班牙不是一個國家,而是一個偉大的民族沿著歷史的公路奔馳之後揚起的 塵埃。」──哲學家奧德嘉‧賈塞特(José Ortega y Gasset) ☆「西班牙已沒有多少歡樂,但正如你所看到的,我們抱著希望。」──詩人塞拉亞(Gabriel Celaya) ★★★

各界推薦

各界推薦 專文推薦——李毓中(清華大學歷史所副教授)、張淑英(清大外語系教授及西班牙皇家學院外籍院士)、謝哲青(作家、節目主持人) 攜手推薦——王儷瑾(西班牙中文官方導遊、《巴塞隆納,不只高第》及《西班牙,再發現》作者)、李珮慈(《一走上癮!理想的旅行》作者)、陳雅雯(「西班牙小婦人」版主)、劉卓宜(瓦倫西亞中文官方導遊)、謝琬湞(中興大學外文系西班牙語教師、《西班牙北部美麗城鎮》作者) 「一本出色的指南,真摯的賞析。」──《科克斯書評》(Kirkus Reviews) 「本書的獨特之處確實在於作者針對西班牙的風俗習慣、共享土地與歷史的西班牙人根本的內在心理、以及他對不足以被政治上曇花一現的人事物掩蓋、絢爛傑出的西班牙文化所提出的深入洞見。本書涵蓋所有基本的政治事實,但對作者或我們而言,更重要的是這片土地自古流傳下來的知識,現在他將這些他從一九二八年首次造訪西班牙以來,在多次旅行中打探並蒐集而來的智慧與體認,以生動的語言傳達給我們,而這正是西班牙語文研究者的美好傳統。」──《泰晤士報文學評論副刊》(Times Literary Supplement)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約翰‧克勞美國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西班牙語文學系退休教授(Professor Emeritus of Spanish at the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Los Angeles)。1937年開始於該校任教,曾任兩屆系主任,並在1974年退休以後,仍孜孜不倦、終身奉獻於學術與教職,直至2001年逝世。克勞在1920年代於紐約哥倫比亞大學攻讀碩士時,結識當時旅美並寫下評論集《詩人在紐約》(Poet in New York)的西班牙著名詩人羅卡(Federico García Lorca)。同住在哥倫比亞大學宿舍的克勞成為羅卡遊歷紐約市的嚮導,兩人亦在克勞於1930年代前往西班牙馬德里大學攻讀博士時再次聚首。曾在正值第二共和時期的西班牙留學的克勞,目睹內戰前夕、經由羅卡介紹而加入滋養年輕一輩作家、藝術家及知識分子的馬德里學生書苑(Residencia de Estudiantes)等經驗,都成為他日後學術與生命的養分,並促成他與西班牙之間一世的情誼。雖然歐洲中心論在美國學術圈盤踞多年,克勞在拉丁美洲研究領域上亦成果豐碩,是在二戰時將拉丁美洲文學與文化研究學科建制化的先鋒之一。他在1946年出版的另一本著作《拉丁美洲史詩》(The Epic of Latin America)更是在學科創立初期奠定學科地位的重要著作。莊安祺台大外文系畢,美國印地安那大學英美文學碩士。譯作包括《人類時代》、《感官之旅》、《Deep Play心靈深戲》、《艾克曼的花園》、《氣味、記憶與愛欲:艾克曼的大腦詩篇》、《愛之旅》、《我的大象孤兒院》、《美味不設限》、《萬病之王》、《動盪:國家如何化解危局、成功轉型?》等。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推薦序(一)李毓中 推薦序(二)張淑英 推薦序(三)謝哲青 序言 第一章、 斯土斯民 第二章、 黑暗的開始 第三章、 十字架、新月與星星 第四章、 基督徒王國:十字架與劍 第五章、 中世紀的城鎮生活 第六章、 西班牙的文藝復興 第七章、 黃金時代:哈布斯堡王朝的政治與社會秩序 第八章、 黃金時代的文學 第九章、 黃金時代的美術與政權的衰亡 第十章、 波旁王朝 第十一章、 智識主義的思潮(一八七〇至一九三一年) 第十二章、 第二共和的建立 第十三章、 西班牙第二共和國(一九三一年至一九三九年) 第十四章、 西班牙的共產主義和法西斯主義 第十五章、 烈士谷 第十六章、 佛朗哥的政績:秩序與進步 第十七章、 當今的西班牙:追夢無悔 參考書目 註釋 年表

商品規格

書名 / 西班牙的靈魂: 宗教熱情與躁動理想如何形塑西班牙的命運?
作者 / John A. Crow
簡介 / 西班牙的靈魂: 宗教熱情與躁動理想如何形塑西班牙的命運?:一個國家的靈魂往往因時代的革命而改變。但當摩爾人強勢入主伊比利半島,並在此逗留長達八世紀,使西班牙步上其
出版社 / 遠足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865524043
ISBN10 / 986552404X
EAN / 9789865524043
誠品26碼 / 2681863648004
頁數 / 608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21X14.8CM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內文 : 摘錄 第一章 斯土斯民
「兔子之地」

西班牙不僅是城堡,實際上,它也是一座島嶼。這個國家的孤立眾所周知,它既不屬於歐洲,也不屬於非洲,而是兩者之間的中途站,兼具兩者的特質。由於摩爾人的血統,因此西班牙不再算是歐洲。「非洲始於庇里牛斯山」說得再貼切不過,它簡單明瞭地表達了西班牙半東方的異國特質,這是西班牙人民和文化最鮮明的特點。我們必須謹慎地說明,這裡提到的非洲不是以黑人為主的黑暗大陸下半部,而是北非,是伊比利亞人、屬於閃族的迦太基人、猶太人本身,以及由說阿拉伯語的諸多族群組成的摩爾人的古老家園。這些民族和文化群體都把他們的心血精力傾注到西班牙這漏斗中。高聳的庇里牛斯山脈密封住這個漏斗,將西班牙與歐洲其他地區隔離,比阿爾卑斯山對義大利的封鎖效果更強。庇里牛斯山的平均海拔高度實際上比阿爾卑斯山還高。無論如何,孤立是西班牙的精神狀態和生活方式;這不僅僅是山、海拔或島嶼的問題。
一個國家的名字,往往有助於了解其人民的心態和歷史。西班牙最先稱為伊比利亞,這是(非裔)伊比利亞居民給這片土地的名字,據說是由伊比利亞語中的河Iber衍生而來。這些沙漠居民抵達西班牙後,認為這個國家是大河之地。但對居住在沙漠中的伊比利亞人來說,任何小溪都可能教他們感動莫名,他們可能早在西元前三千年的史前時代就已來到西班牙。希臘人約在西元前六百年來到西班牙,稱這個半島為Hesperia,意思是「夕陽之地」。迦太基人大約在西元前三百年來到此地,稱這裡為Ispania(來自Sphan,「兔子」之意),意思是「兔子之地」。不可思議的是,這膽小的長耳生物出現在伊比利亞早期的硬幣上。羅馬人一個世紀後才到達此地,直接沿用了迦太基給這裡取的名字,稱之為Hispania。後來這成了這個國家現在的西班牙名字España。由此衍生出形容詞Hispanic,和西班牙文español、hispano等。因此,由於羅馬人和他們的語言,兔子贏過了夕陽和河流。
兔子從不走直線,也不以穩定的速度移動,就像西班牙人一樣。它跳躍的節奏快速但斷斷續續,先朝一個方向猛衝,然後再往另一個方向猛衝。西班牙的兔子一向數量繁多。塞萬提斯在講述吉訶德和侍從桑喬的旅行時經常提到牠們。燉兔肉是西班牙鄉村主菜之一。形容騙術高明的西班牙諺語是「拿貓冒充兔子」(dar gato por liebre)。在馬提亞爾(Martial,按:羅馬時代詩人,出生於西班牙)時代,野兔被認為是四足走獸中的珍饈。走在西班牙鄉下,野兔時時可能出現。諺語有云:Donde menos se piensa salia la liebre,意思是兔子會在人最不經意的地方跳出來,是形容出其不意最常用的句子。幾個月前,我參觀了離哥多華(Córdoba)數英里遠,著名的摩爾人皇宮麥迪納.阿薩哈拉宮(Medina Azahara)。在這曾經令人嘖嘖稱奇的摩爾藝術廢墟上,是一片連綿起伏的山坡,點綴著幾株細瘦的橡樹和橄欖樹。我們正在觀賞景色,聆聽兩位哥多華人頌揚已逝哥多華偶像馬諾萊特(Manolete,按:鬥牛士)無與倫比的美德與優雅,幾隻野兔突然由草叢躍出,急急躍過山坡。兩位哥多華人暫時住了口,其中一位說:「那些山坡上都是染上狂犬病的野兔,現在沒人敢吃牠們,這是全國性的流行病。」接著他們又回頭聊馬諾萊特的事。這整個景象就是今日西班牙的翻版,狂熱而飢餓,但依舊興奮地談論鬥牛,或過去的一些勝利,一些古老的榮耀。
西班牙處處都是動人的美景。加利西亞雲霧繚繞的翠綠山脈和美妙的寬闊峽灣,卡斯提亞荒涼布滿岩石的樸素,格拉納達汩汩的噴泉和引水澆灌的肥沃平原,瓦倫西亞和塞維亞的橙樹園,圍繞著托雷多曲折蜿蜒的太加斯河(Tagus),每個地方都擁有各自的一種非凡之美。還有碩大,一種遼闊和巨大的感覺。西班牙唯一讓人覺得小的地理景觀是河流。無論伊比利亞人怎麼想,西班牙的河流都微不足道,一年中大部分時間不過是沿乾燥岩床底部流動的涓涓細流。即使是在古代和十六世紀讓內陸城市塞維亞成為最重要港口的著名瓜達爾基維爾河(Guadalquivir),也只是泥濘的醜陋河流,不適航行,也不賞心悅目。一八四六年看過這條河的大仲馬,曾在給那位身分不明(也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的法國女士介紹他在西班牙的冒險時所寫的其中一封迷人書信中,貼切地細述了這條河。

夫人,您或許對瓜達爾基維爾河有非常錯誤的印象,因為從沒見過這麼多水的阿拉伯詩人把它捧上了天,而根本沒見過它的法國作家相信阿拉伯人的話。沒錯,西班牙作家大可揭露沒那麼詩情畫意的真相,但這是他們國家唯一大到足以行船的河流,他們何苦落井下石?我們抵達河邊,發現在低地和乏善可陳的河岸之間,滾動著一大片──不是水,而是液態的泥,其顏色和質地像牛奶巧克力,即使風味不是。我們困惑又失望地站在那裡抓耳撓腮了一會。

如果大仲馬這麼失望,就不難想像已見過密西西比河、密蘇里河、俄亥俄河、哈德遜河、薩斯奎哈納河(Susquehanna River)或哥倫比亞河的北美遊客會有什麼感受。但時至今日,西班牙的詩人依舊在歌誦瓜達爾基維爾河。一九三六年英年早逝的明日之星作家賈西亞.羅卡(Federico García Lorca)就曾為它感性的河水寫下名句:「死亡之聲在瓜達爾基維爾河上迴盪」。平心而論,河流不只是地理,也是歷史,還會喚起多少世紀以來在河畔生活和逝去居民的心境,因此縱使西班牙的河川規模很小,流量也不大,卻能召喚出大地和懷舊的性質,和西班牙遼闊的景物及修道院似嚴肅的色彩密切相關。

共享土地的異質之境

西班牙人說,「西班牙等於包羅萬象」(Quien dice España, dice todo),他們對自家地貌的千變萬化倍感自豪。也有些西班牙人為追求國家的前途或穩定,熱烈主張在各地區的變化多端之下,依舊是統一的西班牙,他們認為這片土地有某種神祕魔力,能夠一統全國,有些共同點賦予西班牙人相同的性格,相同的願望,相同的理想。幾個世紀以來,西班牙人一直抱著這種一廂情願的想法,但實際上,西班牙並不是同文同種有一致目標的國家。西班牙基本上是異質的,而異教才是它真正的宗教。大家唯一的公分母是共享同一片土地,以及共有導致西班牙人有別於非西班牙人的歷史,可是這個西班牙性格espanolismo很脆弱,即使滿懷勇氣,在承受壓力的情況下注定破碎。理論上,大部分西班牙人當然想要追求幸福、正義、自由和更高的生活水準,但這只是虛幻的盟誓,就像把夸夸其談的傳教士和大力支持公民美德與減稅的政客連結起來的盟誓。
誠然,西班牙的地理景觀和人民都表現出一種狂野但靜態的活力,未經引導的能量,沒有開發的潛力,未能實現的命運。西班牙的性格有一種強大的堅韌,一股有如路西法般自傲的強大意志,可是西班牙人從未學會一起生活或工作。著名的希臘地理學家史特拉博(Strabo)寫道,古伊比利亞人是膽大無畏的戰士,但他們從沒有學會在戰鬥中合作抵禦外侮。他們驍勇善戰,但人人都只是為自己而戰。希臘、迦太基和羅馬士兵的人數雖然比他們少得多,不過光憑較高明的團隊合作,就能在戰鬥中擊敗當地居民。西班牙穩定而原始的活力,一再因為缺乏方向和協調而被抵消。
被羅馬統治六個世紀,又和摩爾人戰鬥八個世紀之後,西班牙人終於學會共同抗戰。到了十五世紀,西班牙堅固的方陣(phalanx)已成為舉世最堅強的軍事單位。或許學習如何一起戰鬥和學習如何一起生活,都需要同樣漫長的等待。現代西班牙作家佩雷達(Pereda,一八三三至一九〇六年¬)在談西班牙性格的文章中,詼諧地提到法國作家夏多布里昂(Chateaubriand)的言論,後者曾說,西班牙戰士在戰場上所向無敵,但只要敵人一被趕走,他們就會占據敵人的位置,嘴上叼著香菸,手上拿著吉他,慶祝勝利。佩雷達並不完全同意這種對西班牙性情的看法,但他睿智地斷言,如果

從這圖像中去掉一點法國色彩,就會是事實。的確,這幾句話不僅勾勒出我們在戰事中的特徵,也描繪出我們在所有人生中可以想見的情況。或許吉他不算,但全國性的倦怠削弱我們的感官,唯有在受到飢餓鞭策,或者想表現出富裕快樂的渴望齧食我們時,我們才有擺脫懶散的力量。我們激烈地攻擊每一個問題,但很快就被冷漠或暴力征服。我們就只能做到這樣。我們的政治,我們的產業和我們的當代文學,明明白白地彰顯了這一點。所有的人都領先我們。

這些文字寫於一個多世紀之前,但它們描述當今的西班牙,甚至比描述佩雷達時代的西班牙還要傳神。這位作家繼續寫道:

除非要在行列中挺身而出,否則我們一直都在模仿其他人;我們靠著別人拋棄的東西生活,對丟給我們的每一個破爛,都以瘋狂的熱忱迎接,好像它是特別為我們量身打造似的。我們把自己當成傑出的政治家、無敵的戰士、學問淵博的經濟學家、傑出的作家,勤勞的實業家,和可敬的勞工。我們擁有法國的法規,英國的法規,美國的法規;形形色色的革命,各式各樣的勝利,各種規模、方式和形式的進步;然而在眼前這一刻,西班牙人民只要能擁有自己的床位,就自認經濟寬裕了。

英國政治家威靈頓公爵(Duke of Wellington)曾說,西班牙的弱點就是吹噓本國的實力。一個多世紀後的今天,卻再沒有西班牙人誇口國家的力量,至少軍事上沒有,但幾乎人人都還在懷念她過去的強盛和榮耀,佛朗哥將軍就是模仿菲利普二世的次等貨。每個西班牙人,無論他的出身或屬於哪個地區,都以自己是西班牙人自詡。十九世紀的西班牙作家加尼韋特(Ángel Ganivet)寫道:「我們原本可能成為信基督教的希臘,」這段悲哀的文字道盡了他國家的不快樂。儘管西班牙人歌誦西班牙,這是他們應有的權利,但他們也激烈地批評西班牙,誠如上面的句子所示。西班牙人批評西班牙人幾乎成了一種文學類型,兔子之地的每一個小學生都知道這句順口溜:「如果有人稱讚法國,那麼他是法國人;如果他歌頌英格蘭,他是英國人;但如果他指摘西班牙,他必定是西班牙人。」批評西班牙的言論通常都很精彩,但鮮少有建設性。這樣的評論雖是好文學,但卻很少能從書本文章或咖啡館激辯躍上社會行動的舞台。西班牙人會勇敢地為自己的國家或他的信仰而死;他的確會為了世界的正義和自由,死在奧維耶多(Oviedo)、馬德里、哥多華街頭的防禦工事,但他卻無法把個人信念,化為集體且漸進的政治努力。

最佳賣點

最佳賣點 : 這片土地有個崇高的未竟之夢,
這裡的人有顆熱情而憂愁的心。
當其他民族留下了創新的體制與充滿智慧的書籍,西班牙人則留下了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