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 由感傷到壯美, 刻劃人性及社會黑暗
作者 | 王統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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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崧燁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山雨: 由感傷到壯美, 刻劃人性及社會黑暗:王統照從如詩般的創作走入現實主義的歷程一段農民破產、痛苦進而頓悟走向反抗的過程他從城裡回來,更覺得往後的日子大約沒得鄉下 |
作者 | 王統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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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崧燁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山雨: 由感傷到壯美, 刻劃人性及社會黑暗:王統照從如詩般的創作走入現實主義的歷程一段農民破產、痛苦進而頓悟走向反抗的過程他從城裡回來,更覺得往後的日子大約沒得鄉下 |
內容簡介 王統照從如詩般的創作走入現實主義的歷程一段農民破產、痛苦進而頓悟走向反抗的過程他從城裡回來,更覺得往後的日子大約沒得鄉下安分的農人過的,為叫後人明白,為想從田地之外另找點吃飯的本事;其實隱藏在心底深處連他自己還不自覺的,是想把孩子變成一個較有力量的人,不至於處處受人欺負!奚大有原是個安分守己的一位自耕農,一次,在他與駐紮士兵發生口角而被捆綁勒索,不得不賤賣了幾畝土地後,奚大有的思想逐漸變化,他意識到此後不能再只靠種地生活。第二年,村子裡的人在祈雨時遭土匪襲擊,奚大有也在槍戰中受傷。經過一場血戰,和住院期間耳聞與目睹的一系列事件,他懼怕兵大爺和官們的心理開始轉換成了一種蔑視。而後,奚大有帶頭逃脫兵差、抱病表達勞工的憤慨並示威。因為再也無法在家村待下去,奚大有帶著妻兒來到T島,靠著賣水餃、扛碼頭、拉洋車等度日,並開始覺醒……【主角刻劃鮮明】奚大有與其父親奚二叔等的性格都被扎實地刻劃,血肉豐滿且充滿真切之情。作者的表現手法尤其高明,採取從一系列場景中刻劃人物的方法。典型的環境,讓角色在對同一件事的不同態度上展現其的內心世界。【繼承並再發展鄉土文學】本書揭示了主角奚大有代表的農民破產之根本原因:外國的侵略、榨取、官吏與鄉豪、紳董的無理壓制與地主的不領情與軍閥的掠奪。過去鄉土文學或許描繪世態炎涼,但並沒有寫出中等階層破敗的根本原因;而藝術形式上,《山雨》被擴展為長篇小說,相對於過去全部採用短篇小說、短篇小說集寫的鄉土文學,更能廣泛的刻劃農村現實。本書特色:本書是王統照所著的一部長篇小說,為中國現代文學百家之一,展現了農村在封建勢力、帝國主義和軍閥的壓榨之下所產生的經濟崩潰現象。全文描寫自耕農奚大有攜家帶眷、離鄉背井到城市謀生的困苦過程,以及進入城市前後的心境轉變與思想變化。
作者介紹 王統照(西元1897~1957年),字劍三,筆名息廬、容廬。現代作家、《文學》月刊主編。1918年辦《曙光》,1921年與周作人、鄭振鐸、沈雁冰等人發起成立文學研究會。著有短篇小說集《霜痕》、《夜行集》以及長篇小說《黃昏》、《一葉》等。
產品目錄 一 雪痕二 槍聲三 落雪四 落雪五 沸騰六 淒清七 演說八 開殘九 皎月十 初生十一 屍首十二 變遷十三 殘秋十四 英雄十五 沉默十六 心事十七 恐慌十八 祕事十九 黯然二十 甜夢二十一 離散二十二 快慰二十三 悲哀
書名 / | 山雨: 由感傷到壯美, 刻劃人性及社會黑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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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王統照 |
簡介 / | 山雨: 由感傷到壯美, 刻劃人性及社會黑暗:王統照從如詩般的創作走入現實主義的歷程一段農民破產、痛苦進而頓悟走向反抗的過程他從城裡回來,更覺得往後的日子大約沒得鄉下 |
出版社 / | 崧燁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6263575844 |
ISBN10 / | |
EAN / | 9786263575844 |
誠品26碼 / | 2682454256004 |
頁數 / | 282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尺寸 / | 23x17 cm |
級別 / | N:無 |
內文 : 一 雪痕
冰冷清朗的月光下,從土牆圍成的小巷裡閃出了一個人影。臃腫的衣服長到膝部,一雙白鞋下的毛窩在月光中分外清顯。他沿著巷外的石子街道穿過一帶殘破的籬笆向村子的東頭走去。
修長的怪影映在薄有雪痕的地上,大耳的皮鞋,不整齊的衣服,還有斜插在腰帶間的長旱煙袋。他身上的一切反映成一幅古趣的畫圖。
路往下去,愈走愈低,他在一個地窖的天門前立定,──說是天門卻是土窟。在地上不過三尺高,人是要彎著身子向裡走的。一扇破了縫的單門透出地下面微弱的燈光。
照例的用手掌拍門之後,下面有人從破縫中向外張望了一會,即時將木門移動,這突來的人影隨即在月光下消沒了。
室內的沉鬱的空氣與濃密的煙使這新到的客人打了一個噴嚏。原來這不滿一丈長八尺寬的地下室中卻有十幾個農人在內工作,閒談。
「陳大爺,快過來暖和暖和,看你的下鬍都凍了。」一個五十歲的編席的人半哈著腰兒說。
「哈!今兒個的天夠一份!夜來的一場雪使了勁,天晴了卻也冷起來。我,──不用說了!這樣的天氣大早上還跑到鎮上去,弄到天快黑才得回來。是啊,人老了什麼都不中用。回家喝過幾杯燒酒還覺得發冷……。」下來的老人一邊說一邊向腰裡掏出煙管在油膩的荷包中裝煙。
「什麼?你老人家的事就多。快近年了,又有什麼事還得你跑來跑去?怕不是去催討利錢?」另一個穿著粗藍布短襖的中年編席的農人笑著說。
「罷呀!老二,你淨說得好聽。不差,這兩年放錢真有利,四五分錢都有人使。你倒是個伶俐鬼,可惜我沒錢放了!年還不曉得如何過的去,你聽著!」他將執煙管的一隻粗手的五指全放開,「賒的豬肉,找人家墊的糧錢,娶媳婦的債務,下半年攤納的買槍費,我再算一遍:六十吊,一百二十吊,又二十吊,三十多吊,合起來怕不得八十塊洋錢。好!放給人家自然又得一筆外財!咳!可是如今反了個了!」
他的有皺紋的瘦削的長臉驟然添了一層紅暈,接著在咳嗽聲中他已將旱煙裝好,向北牆上的沒有玻璃罩的煤油燈焰上吸著。
一向躺在草薦上沒有起來的賭鬼宋大傻這時卻坐起來,搔搔亂長的頭髮道:「對!陳莊長,你家的事我全知道。從前你家老大曾跟我說過不是一回,這種年代正是一家不知道一家!上去五年,不,得說十年吧,左近村莊誰不知道本村的陳家好體面的莊稼日子,自己又當著差事。現在說句不大中聽的話,陳大爺,你就是剩得下一個官差!……」宋大傻雖然是這裡著名的賭鬼,他並不真是傻頭傻腦,有一份公平熱烈的心腸,所以他都是想起什麼便說什麼的。
「大傻,你倒是公平人。不過老大還常常同你一堆兒玩,你就是這一份脾氣改不了,老大更不成東西,近來也學會玩牌。……」老人雖這麼直說,口氣並不嚴厲。
「算了罷,陳大爺,冬天閒下來玩幾次牌算得什麼,又是一個銅子一和,我這窮光蛋能玩的起,你家老大還怕輸光了家地?他的心裡不好過,你老人家不大知道,可是我也犯不上替他告訴,兒子大了還是不管的好。……」
即時一屋子裡騰起了快活的笑聲,先前說話的編席的人咧著嘴道:「你真不害臊,快三十了還是光棍子,卻打起老太爺的口氣來。我看你趕快先管個媳婦來是正經,──有好的也許改了你這份壞脾氣。」
「咦!奚二叔,你別淨跟我不對頭。我是替古人擔憂啊!有了大孩子的人應該知道怎麼對付孩子。像我找個媳婦也許不難,不過誰能餵她;再一說什麼好脾氣壞脾氣,我看透了,這樣的世界!你脾氣好,一年好容易集留了一百八十,啊呀!等著吧!難道敢保定就是你自己的?」
一根紙煙的青煙在這位怪頭腦的少年的口邊浮起,這是在這地窖中最特別的事。
新來的老人坐在木凳上伸了個懶腰,嘆口氣道:「大傻的話不大中聽,是啊,他何嘗說的不對!你大家不大到鎮上去,終年又不進一次城,不比我,跑腿,知道得多。好容易集得下幾個錢;話說回來了,今天我到鎮上去,沒有別的,為的是要預征啊!」
這是一個驚奇的新聞,滿屋子中的農人都大張著眼睛沒有話說。因為陳大爺的術語在他們單純的思想中還聽不懂,還是宋大傻有點明白。
「預征就是先收錢糧吧?」
「對呀。現在要預收下年的錢糧!你們聽見過這種事?從前有過沒有?」
「這算什麼事!」五十歲的編蓆子的奚二叔放下手中的秫稭篾片道:「真新鮮,我活了五十歲還沒聽見說過呢!」
「然而我比你還大十二歲!」陳大爺冷冷的答覆。
「到底是預──征多少啊?」角落的黑影中發出了一個質問的口音。
陳大爺撂抹著不多的蒼白相間的鬍子慢慢道地:「一份整年的錢糧!不是麼?秋天裡大家才湊付過去,我不是說過借的債還沒還,現在又來了!沒有別的,上頭派委員到縣;縣裡先向各練上借;練上的頭目便要各莊的莊長去開會。……」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蝦呢?……」朱大傻的不完全的比喻。
「什麼開會?」陳大爺接著說:「簡直就是分派那一個莊子出多少,限期不過十天,預征還先墊借,……還一律要銀洋。銅元不用提,票子也不要,可也怪,鎮上的銀洋行市馬上漲了一碼。」
「那麼還是那些做生意的會發財。」奚二叔楞楞地問。
「人家也有人家的苦處。貨物稅,落地稅,過兵的招待費,這一些多要在他們身上往外拔。遇見這時候他們自然得要撈摸幾個!」
「可不是。」宋大傻將紙煙尾巴踏在足底下。「頭幾天我到鎮上裕豐酒坊裡去賒酒,好,小掌櫃的對我說了半天話。酒稅是多麼重,他家這一年賣了不少的酒,聽說還得賠帳。他們不想作了,報歇業卻不成,菸酒稅局不承認。這不更怪!做買賣不教人找本,還不准歇業,世界上有這樣的官!……」他興奮得立了起來,卻忘記這地窖子是太低了,額角恰巧撞在橫擱的木梁上,他本能地低下腰來,額角上已是青了一塊。
他撫摸著這新的傷痕,皺皺眉頭卻沒說什麼,──在平時他這冒失的舉動一定要惹得大家放縱的大笑,現在只有幾個年輕的人咧著嘴兒向著他。
「有這樣的官!」宋大傻雖是忘不了碰傷的痛楚,卻還是要申敘他的議論。「不是官是民之父母麼?現在的狗官,抽筋剝皮的鬼!……」
奚二叔瞪了他一眼,因為他覺得這年輕的賭鬼說話太沒分寸了,在這地窖子中是露不了風,可是像他這些有天無日的話若是到外面去亂講,也許連累了這個風俗純正的村子。同時一段不快的情緒在這位安分的老農人身上跳動。
宋大傻也明白了這一眼的寓意,他嗤嚇的笑了一聲。「奚二叔,不用那麼膽小,屋子又透不了風,我大傻無掛無礙,我怕什麼!不似人家有地有人口,大不成的往後說一句話,還得犯法!我就是好說痛快話,其實我是一個一無所靠的光棍,這些事與我什麼相關?酒稅也好,預征也好,反正打不到我身上來!可是我看見不平一樣要打,一個人一輩子能喝風不管別人的事,那即是畜類也做不到!……」
奚二叔被這年輕人的氣盛的話突得將喉中的字音嚥了下去。
陳大爺坐在木凳上提了提高筒的家中自做的白棉襪,點點頭道:「話是可以這麼說,事可不是能以這麼辦的!這幾年的鄉間已經夠過的了,好好的休息下都有點來不及,何況是一層一層又一層的逼!誰教咱是靠天吃飯,實在是靠地吃飯啊!有地你就得打主意,吃的,穿的,用的,向上頭獻的,通通都得從土裡出!現在什麼東西都貴了,說也難信,一年比一年漲得快。譬如說自從銀元通用開以後,鎮上的東西比前幾年價高得多,地裡的出產,──收成就是糧粒落價,不收成又得花高價錢向人家買糧粒,怪!怎麼也沒有好!不知怎的,鬼推磨,誰家不是一樣!除非自己一指大小的地都沒得,那樣捐稅少的下?從這四五年來又添上防匪,看門,出夫,出槍,聯莊會,弄得年輕人沒有多少工夫去做活,還得賣力氣,特別掏腰包。年頭是這樣的刁狡,可是能夠不過嗎?做不起買賣,改不了行,還得受!只盼望一年收就算大家的運氣──今年就不行,一陣螞蚱,秋天又多落了兩場雨,秋收便減了五成。……」
「減了五成,你們自己有地的無非是肚子裡不用口裡挪。我們這些全種人家的地的呢?主人家好的還知道年成不佳,比每年要減成收租,利害的家數他不管你地裡出的夠不夠種子,卻是按老例子催要,不上,給你一個退佃,(這是善良的,)到明年春天什麼都完了!種地的老是種地,鄉下人容易攬得來幾畝佃地!……」角落裡坐著的那個三十歲左右的癆病鬼蕭達子輕輕地說出他的感慨。
奚二叔本來早已放下了兩手的編插工作,要說話,不想被冒失的宋大傻阻住了,這時他再忍不住,便用右手拍著膝蓋道:
「大家說來說去埋怨誰?儘管你說,當不了什麼!陳大哥,說點老話,這些年輕人記不得了!上去二十年,六七十弔錢的一畝地,二十文一尺棉花襪布,糧錢說起會叫人不信,一畝地找三百文,這便什麼也不管了。輕易連個攔搶的案子也沒有,除非是在大年底下。陳大哥,你記得我推著車子送你去考,那時候,我們到趟府城才用兩吊大錢!……自然這是做夢了!日後萬沒有。陳大哥,到底是怎麼的?你還識字,難道也說不明白為什麼?這二十年來東西的價錢都同飛漲一般,鄉間不論是收成不收成總不及以前寬裕,還有上頭要錢要得又急又凶,為什麼呢?」
這種嚴重的問題迫壓得全地窖中的人都茫然了。連頗為曉得外事的宋大傻也說不出來。陳大爺又裝上了一袋煙,向石油燈焰上去吸,一點靈敏的回憶驟然使他的腦力活潑起來。
最佳賣點 : 本書是王統照所著的一部長篇小說,為中國現代文學百家之一,展現了農村在封建勢力、帝國主義和軍閥的壓榨之下所產生的經濟崩潰現象。全文描寫自耕農奚大有攜家帶眷、離鄉背井到城市謀生的困苦過程,以及進入城市前後的心境轉變與思想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