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風情: 翻開淒美婉轉的篇章, 聞一多談古典詩的流麗與輝煌 | 誠品線上

唐詩風情: 翻開淒美婉轉的篇章, 聞一多談古典詩的流麗與輝煌

作者 聞一多
出版社 崧燁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唐詩風情: 翻開淒美婉轉的篇章, 聞一多談古典詩的流麗與輝煌:古典詩史不容忽略的一頁×現代詩史不應遺忘的名家以大唐風情為經,以絕句律詩為緯聞一多透過詩人之筆,書寫出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古典詩史不容忽略的一頁×現代詩史不應遺忘的名家 以大唐風情為經,以絕句律詩為緯 聞一多透過詩人之筆,書寫出篇篇絢爛動人的詩評 那些背不熟的唐詩、記不全的古人生平, 就讓本書帶領你一一重拾,再次沉醉其中! ▼「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論詩聖杜甫 杜甫,一個說到唐詩時便不得不提的名字。曾言「七齡思即壯,開口詠鳳凰」的早慧詩人,留給世人的印象大多是沉鬱憂傷的一道影子。杜甫少時多病而好學,遍覽名家經典,心慕古今豪傑。待其弱冠,杜甫遊遍天下,四處結交名士,「放蕩齊趙間,裘馬頗清狂」。然而,安史之亂爆發後,目睹百姓顛沛流離,加之自身貧病交迫,杜甫心中的憂傷愈見分明,並將其對世人的憐憫融入於創作中:「苟能制侵陵,豈在多殺傷!」一句反映出他對於戰爭中傷亡不斷的感慨悲嘆。 ▼「千載獨步,唯公一人」:論謫仙人李白 談到李白,也許人人腦中都會立時浮現出他的詩句,就如同他的〈靜夜思〉中所寫:「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李白的詩作就像那一輪明月,引領歷代學子感懷當時盛唐氣象。 李白愛詩、愛自由、愛美酒。生性奔放的他,足跡遍及大江南北,最後留給世人的,除了名篇佳句,還有「撈月溺亡」的浪漫猜想。暫且不論其真偽,從〈月下獨酌〉中,我們可以看到「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一句,展現了李白視萬物有靈並引為知己的豐富想像力;而「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恰恰反映出這位詩仙獨特的人生哲學。 ▼「二句三年得,一吟雙淚流」:論詩奴賈島 該「推」,還是「敲」?看似無甚值得注意的一字,卻能讓賈島苦思冥想半天!關於賈島,人們知道的實在太少;其生平考據多半來自後人的小說和稗官野史,直至今日,仍有學者持續爭論、考證賈島的出身地以及早年經歷。從賈島留下的作品中,我們可以看見其凜冽峭硬的風格即為賈島詩的一大特色:「歸吏封宵鑰,行蛇入古桐」,聞一多評賈島「愛靜,愛瘦,愛冷,也愛這些情調的象徵」。賈島在挑選題材上別具匠心的眼光,更突顯出他的詩作中有別於其他詩人的寒意及幽靜。 〔本書特色〕 本書為民初詩人聞一多唐詩研究的代表作。書中收錄數篇精鍊優美的詩歌評論,並附有相關考證,足見作者用心及對古典詩之熱愛。主要論及初唐四傑、宮體詩發展,還有詩人賈島、孟浩然與「李杜」的生平,內容豐富,筆法生動,堪稱是古典詩研究專著中的佳作。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聞一多(西元1899~1946年),本名家驊,字友三,中華民國詩人、學者、大學教授,現代作家,與徐志摩、梁實秋等人成立新月社。因家傳淵源,自幼愛好古典詩詞和美術。著有詩集《紅燭》、《死水》,古典文學研究《楚辭補校》、《神話與詩》、《古典新義》、《唐詩雜論》、《離騷解詁》等。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類書與詩宮體詩的自贖四傑孟浩然賈島少陵先生年譜會箋岑嘉州繫年考證杜甫英譯李太白詩附錄一 中國學術界的大損失—悼聞一多先生附錄二 論詩學門徑(節選)

商品規格

書名 / 唐詩風情: 翻開淒美婉轉的篇章, 聞一多談古典詩的流麗與輝煌
作者 / 聞一多
簡介 / 唐詩風情: 翻開淒美婉轉的篇章, 聞一多談古典詩的流麗與輝煌:古典詩史不容忽略的一頁×現代詩史不應遺忘的名家以大唐風情為經,以絕句律詩為緯聞一多透過詩人之筆,書寫出
出版社 / 崧燁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ISBN13 / 9786263575868
ISBN10 /
EAN / 9786263575868
誠品26碼 / 2682445728008
頁數 / 216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21x14.8 cm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內文 : 孟浩然

(西元六八九年-西元七四〇年)

  當年孫潤夫家所藏王維畫的孟浩然像,據《韻語陽秋》的作者葛立方說,是個很不高明的摹本,連所附的王維自己和陸羽、張洎等三篇題識,據他看,也是一手摹出的。葛氏的鑑定大概是對的,但他並沒有否認那「俗工」所據的底本——即張洎親眼見到的孟浩然像,確是王維的真跡。這幅畫,據張洎的題識說:

  雖軸塵缣古,尚可窺覽。觀右丞筆跡,窮極神妙。襄陽之狀頎而長,峭而瘦,衣白袍,靴帽重戴,乘款段馬——童總角,提書籍負琴而從——風儀落落,凜然如生。

  這在今天,差不多不用證明,就可以相信是逼真的孟浩然。並不是說我們知道浩然多病,就可以斷定他當瘦。實在經驗告訴我們,什九人是當如其詩的。你在孟浩然詩中所意識到的詩人那身影,能不是「頎而長,峭而瘦」的嗎?連那件白袍,恐怕都是天造地設,絲毫不可移動的成分。白袍靴帽固然是「布衣」孟浩然分內的裝束,尤其是詩人孟浩然必然的扮相。編《孟浩然集》的王士源應是和浩然很熟的人,不錯,他在序文裡用來開始介紹這位詩人的「骨貌淑清,風神散朗」八字,與夫陶翰〈送孟六入蜀序〉所謂「精朗奇素」,無一不與畫像的精神相合,也無一不與孟浩然的詩境一致。總之,詩如其人,或人就是詩,再沒有比孟浩然更具體的例證了。

  張祜曾有過「襄陽屬浩然」之句,我們卻要說:浩然也屬於襄陽。也許正唯浩然是屬於襄陽的,所以襄陽也屬於他。大半輩子歲月在這裡度過,大多數詩章是在這地方、因這地方、為這地方而寫的。沒有第二個襄陽人比孟浩然更忠於襄陽、更愛襄陽的。晚年漫遊南北,看過多少名勝,到頭還是:

  山水觀形勝,襄陽美會稽。

  實在襄陽的人傑地靈,恐怕比它的山水形勝更值得人讚美。從漢陰丈人到龐德公,多少令人神往的風流人物,我們簡直不能想像一部《襄陽耆舊傳》,對於少年的孟浩然是何等深厚的一個影響。了解了這一層,我們才可以認識孟浩然的人、孟浩然的詩。

  隱居本是那時代普遍的傾向,但在旁人僅僅是一個期望,至多也只是點暫時的調濟,或過期的賠償,在孟浩然卻是一個完完整整的事實。在構成這事實的複雜因素中,家鄉的歷史地理背景,我想,是很重要的一點。

  在一個亂世,例如龐德公的時代,對於某種特別性格的人,入山採藥,一去不返,本是唯一的出路。但生在「開元全盛日」的孟浩然,有那必要嗎?然則為什麼三番兩次朋友伸過援引的手來,都被拒絕,甚至最後和本州採訪使韓朝宗約好了一同入京,到頭還是喝得酩酊大醉,讓韓公等煩了,一賭氣獨自先走了呢?正如當時許多有隱士傾向的讀書人,孟浩然原來是為隱居而隱居,為著一個浪漫的理想,為著對古人的一個神聖的默契而隱居。在他這回,無疑的那成立默契的對象便是龐德公。孟浩然當然不能為韓朝宗背棄龐公。鹿門山不許他,他自己家園所在,也就是「龐公棲隱處」的鹿門山,絕不許他那樣做。

  鹿門月照開煙樹,忽到龐公棲隱處。岩扉松徑長寂寥,唯有幽人自來去。

  這幽人究竟是誰?龐公的精靈,還是詩人自己?恐怕那時他自己也分辨不出,因為心理上他早與那位先賢同體化了。歷史的龐德公給了他啟示,地理的鹿門山給了他方便,這兩項重要條件具備了,隱居的事實便容易完成得多了。實在,鹿門山的家園早已使隱居成為既成事實,只要念頭一轉,承認自己是龐公的繼承人,此身便儼然是《高士傳》中的人物了。總之,是襄陽的歷史地理環境促成孟浩然一生老於布衣的。孟浩然畢竟是襄陽的孟浩然。

  我們似乎為獎勵人性中的矛盾,以保證生活的豐富,幾千年來一直讓儒道兩派思想維持著均勢,於是讀書人便永遠在一種心靈的僵局中折磨自己,巢、由與伊、皋,江湖與魏闕,永遠矛盾著、衝突著,於是生活便永遠不諧調,而文藝也便永遠不缺少題材。矛盾是常態,愈矛盾則愈常態。今天是伊、皋,明天是巢、由,後天又是伊、皋,這是行為的矛盾。當巢、由時嚮往著伊、皋,當了伊、皋,又不能忘懷於巢、由,這是行為與感情間的矛盾。在這雙重矛盾的夾纏中打轉,是當時一般的現象。反正用詩一發洩,任何矛盾都註銷了。詩是唐人排解感情糾葛的特效劑,說不定他們正因有詩作保障,才敢於放心大膽的製造矛盾,因而那時代的矛盾人格才特別多。自然,反過來說,矛盾愈深愈多,詩的產量也愈大了。孟浩然一生沒有功名,除在張九齡的荊州幕中當過一度清客外,也沒有半個官職,自然不會發生第一項矛盾問題。但這似乎就是他的一貫性的最高限度。因為雖然身在江湖,他的心並沒有完全忘記魏闕。下面不過是許多顯明例證中之一:

  欲濟無舟楫,端居恥聖明。坐觀垂釣者,徒有羨魚情。

  然而「羨魚」畢竟是人情所難免的,能始終僅僅「臨淵羨魚」,而並不「退而結網」,實在已經是難得的一貫了。聽李白這番熱情的讚嘆,便知道孟浩然超出他的時代多麼遠:

  吾愛孟夫子,風流天下聞。紅顏棄軒冕,白首臥松雲。醉月頻中聖,迷花不事君。高山安可仰,徒此挹清芬。

  可是我們不要忘記矛盾與詩的因果關係,許多詩是為給生活的矛盾求統一、求調和而產生的。孟浩然既免除了一部分矛盾,對於他,詩的需要便當減少了。果然,他的詩是不多,量不多,質也不多。量不多,有他的同時人作見證,杜甫講過的:「吾憐孟浩然……賦詩雖不多,往往凌鮑謝。」質不多,前人似乎也早已見到。蘇軾曾經批評他「韻高而才短,如造內法酒手,而無材料」。這話誠如張戒在《歲寒堂詩話》裡所承認的,是說盡了孟浩然,但也要看才字如何解釋。才如果是指才情與才學二者而言,那就對了,如果專指才學,還算沒有說盡。情當然比學重要得多。說一個人的詩缺少情的深度和厚度,等於說他的詩的質不夠高。孟浩然詩中質高的有是有些,數量總是太少。「氣蒸雲夢澤,波撼岳陽城」式的和「微雲淡河漢,疏雨滴梧桐」式的句子,在集中幾乎都找不出第二個例子。論前者,質和量當然都不如杜甫,論後者,至少在量上不如王維。甚至「不才明主棄,多病故人疏」,質、量都不如劉長卿和十才子。這些都不是真正的孟浩然。真孟浩然不是將詩緊緊的築在一聯或一句裡,而是將它沖淡了,平均的分散在全篇中:

  出谷未停午,到家日已曛。回瞻下山路,但見牛羊群。樵子暗相失,草蟲寒不聞。衡門猶未掩,佇立望夫君。

  甚至淡到令你疑心到底有詩沒有:

  垂釣坐磐石,水清心亦閒。魚行潭樹下,猿掛鳥藤間。遊女昔解佩,傳聞於此山。求之不可得,沿月棹歌還。

  淡到看不見詩了,才是真正孟浩然的詩,不,說是孟浩然的詩,倒不如說是詩的孟浩然,更為準確。在許多旁人,詩是人的精華,在孟浩然,詩縱非人的糟粕,也是人的剩餘。在最後這首詩裡,孟浩然幾曾作過詩?他只是談話而已。甚至要緊的還不是那些話,而是談話人的那副「風神散朗」的姿態。讀到「求之不可得,沿月棹歌還」,我們得到一如張洎從畫像所得到的印象,「風儀落落,凜然如生」。得到了象,便可以忘言,得到了「詩的孟浩然」,便可以忘掉「孟浩然的詩」了。這是我們前面所提到的「詩如其人」或「人就是詩」的另一解釋。

  超過了詩也好,搆不上詩也好,任憑你從環子的哪一點看起。反正除了孟浩然,古今並沒有第二個詩人到過這境界。東坡說他沒有才,東坡自己的毛病,就在才太多。

  莊子笑曰:「周將處乎材與不材之間。材與不材之間,似之而非也,故未免乎累。」

  誰能了解莊子的道理,就能了解孟浩然的詩,當然也得承認那點「累」。至於「似之而非」,而又能「免乎累」,那除陶淵明,還有誰呢?

原載《大國民報》

最佳賣點

最佳賣點 : 本書為民初詩人聞一多唐詩研究的代表作。書中收錄數篇精鍊優美的詩歌評論,並附有相關考證,足見作者用心及對古典詩之熱愛。主要論及初唐四傑、宮體詩發展,還有詩人賈島、孟浩然與「李杜」的生平,內容豐富,筆法生動,堪稱是古典詩研究專著中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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