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的花香: 我在博物館漫遊一晚的所見所思 | 誠品線上

夜裡的花香: 我在博物館漫遊一晚的所見所思

作者 Leïla Slimani
出版社 遠足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夜裡的花香: 我在博物館漫遊一晚的所見所思:「妳願意,被關在博物館裡一個晚上嗎?」獨自在博物館赤腳漫步一夜從他人的藝術品,看見自我的創作真諦理解創作就是開闢出自己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法國龔固爾文學大獎得主最私密的文學札記,最真摯動人的自剖「妳願意,被關在博物館裡一個晚上嗎?」獨自在博物館赤腳漫步一夜從他人的藝術品,看見自我的創作真諦理解創作就是開闢出自己的自由之地龔固爾文學獎蕾拉‧司利馬尼,在開頭即陳述,寫小說的守則就是「說不」。然而,她為何最終又願意點頭,前往威尼斯的海關大樓博物館住一晚?館中夜間打燈的玻璃溫室,種植夜來香的枝葉,讓蕾拉想起自由的氣味。由青銅、大理石、縞瑪瑙製成的雕塑,再現了扶手椅的形狀,喚起蕾拉對於父親生前坐著的記憶。獨自在博物館的孤寂吸引了蕾拉,她漫步其中,靜觀各色藝術品,並從這些作品中反思她所極盡追求的文學究竟代表著什麼。書中並引用許多作家的短語,從吳爾芙衍生到為何創作者需要獨處的空間;又或者2023年遭刺傷的魯西迪,他對於寫作的堅持,也啟迪了蕾拉,以文學批判自身國族時,該如何接納他人的不諒解,並且持續、不顧一切地寫下去。《夜裡的花香》以蕾拉的第一視角走訪博物館,並從各種不同的物件中思考創作的意義,也是對於生命裡,無論傷痕或喜悅的再次記憶。不當作家,我很可能仍舊可以活下來。但我不確定,那樣的話,我會不會幸福。朱嘉漢專文推薦李桐豪、汪正翔、馬欣、陳雪、葉佳怡、鄧九雲在創作途中推薦書中金句「寫作,是自我束縛;然而,正是在這些束縛之中,誕生了一種無垠的、令人迷眩的自由的可能。」「寫作是紀律。是對幸福、對日常歡樂的放棄。我們不能試圖療癒或撫慰自己。相反地,我們應該像實驗室人員在玻璃瓶裡培養細菌那樣培養自己的悲傷。必須撕開傷疤,翻動記憶,重新煽起羞恥與舊日的眼淚。」「寫作不能僅僅只是抽離、退隱,沉湎於公寓的溫暖中,寫作不能僅僅只是築起重重磚牆來讓外界傷害不了自己,而不去直視他者的眼睛。」封面燙上隱隱閃光的珍珠箔,呈現低調優雅色澤,在暗夜中,引領每一位創作者找到屬於自己的花朵與芬芳。

各界推薦

各界推薦 朱嘉漢專文推薦李桐豪、汪正翔、馬欣、陳雪、葉佳怡、鄧九雲在創作途中推薦《夜裡的花香》令人耳目一新……作者以如此優雅、易讀的風格,捕捉了對於寫作的癡迷與喜悅,以及藝術與文字的力量。──英國藝術史學家、策展人凱蒂‧赫塞爾(Katy Hessel)這位小說家從未如此坦率,《夜裡的花香》是關乎作家與文學創作的傑作。──《費加洛報》(Le Figaro)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蕾拉‧司利馬尼(Leïla Slimani, 1981-) 出生於摩洛哥首都拉巴特,父親是銀行家,母親是醫生。17歲時離開摩洛哥,赴巴黎求學,從巴黎政治學院(Sciences Po)、ESCP歐洲高等商學院畢業後,於《青年非洲》(Jeune Afrique)雜誌擔任記者,負責北非領域。 2011年,兒子出生後,蕾拉在報導阿拉伯之春期間被逮捕,隨後她辭去工作,專職寫作並投入小說創作。曾任法國總統馬克宏OIF(法語圈國際組織)的個人代表、2023年國際布克獎評委主席。 首部小說《食人魔的花園》(Dans le jardin de l'ogre)於2014年一出版便廣受好評。2016年,出版第二部小說《溫柔之歌》(Chanson douce);這本以紐約真實社會案件為背景所寫成的作品,甫一出版即引起巨大迴響,不僅在法國締造驚人銷售佳績,更贏得法國龔固爾文學大獎。 《夜裡的花香》不同於蕾拉的小說作品,是以非虛構的文體呈現,更加貼近作者的生命歷程,運用誠實、真摯的筆觸,直面創作的艱難與美麗。譯者簡介林佑軒 寫作者、翻譯人,巴黎第八大學碩士。 聯合報文學獎小說大獎、時報文學獎散文首獎等項得主,數度入選九歌年度小說選、散文選等集,作品參與臺灣文學外譯計畫,並為文學雜誌執筆法語圈藝文訊息。 著作三種:小說集《崩麗絲味》(九歌,二○一四)、長篇小說《冰裂紋》(尖端,二○一七)、散文集《時光莖》(時報,二○二一,Openbook好書獎年度中文創作入圍)。 法文譯作六種:《大聲說幹的女孩》(聯合文學,二○一九)、《政客、權謀、小丑:民粹如何襲捲全球》(時報,二○一九,臺灣法語譯者協會法國巴黎銀行翻譯獎入圍)、《世界大局.地圖全解讀》卷二、三、四(野人,二○二○至二○二二,合譯)、《在雪豹峽谷中等待》(木馬,二○二一)、《生之奧義》(衛城,二○二一)、《零號病人》(大塊,二○二二)、《時間、欲望與恐懼:如何再現最真實的歷史樣貌,阿蘭.柯爾本的感官史講義》(臺灣商務,二○二二,合譯)。 請見:https: yuhsuanlin.ink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推薦序:寫作與抵抗/朱嘉漢巴黎,二○一八年十二月威尼斯,二○一九年四月

商品規格

書名 / 夜裡的花香: 我在博物館漫遊一晚的所見所思
作者 / Leïla Slimani
簡介 / 夜裡的花香: 我在博物館漫遊一晚的所見所思:「妳願意,被關在博物館裡一個晚上嗎?」獨自在博物館赤腳漫步一夜從他人的藝術品,看見自我的創作真諦理解創作就是開闢出自己
出版社 / 遠足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ISBN13 / 9786263144996
ISBN10 /
EAN / 9786263144996
誠品26碼 / 2682431798008
頁數 / 176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13*18*1.2cm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內文 : 如果想寫小說,守則一就是說不。不,我不會來喝一杯。不,我無法照看我生病的姪兒。不,我沒空吃個午餐,受個訪,散個步,看個電影。必須說不的次數多到邀約漸漸少了,電話不再響起,於是開始遺憾:怎麼電子信箱只剩廣告信了。必須說不,裝出厭惡人類、目空一切、病態孤獨的模樣。必須在自己周遭豎立一道拒絕的牆,所有的請求撞上了就粉碎。我剛開始寫小說的時候,我的編輯就是這麼跟我說的。這也是我在所有談論文學的隨筆裡讀到的,從菲利普.羅斯到羅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都這麼談,中間還有海明威──海明威簡單通俗地總結了這一點:「作家最大的敵人是電話與訪客。」他還說,反正,一旦紀律建立了,一旦文學成了中央,成了核心,成了生活唯一的前景,孤獨就成為必然。「朋友們死亡或消失,也許他們厭倦了我們的拒絕。」

幾個月來,我都強迫自己這樣做。我逼自己為自己的與世隔絕打造好條件。每天早上,小孩去了學校,我就上樓到我的書房,傍晚以前不出來。我把電話切掉,坐在我的桌子前或躺在沙發上。最後我總是覺得冷,隨著時間推移,我套上一件毛衣,然後是第二件,最終把自己裹在毯子裡。

我的書房寬三公尺,長四公尺。右邊的牆上,有扇窗面對中庭,餐廳的味道從中庭飄上來。洗衣服的味道,還有肥豬肉丁燉小扁豆的味道。中間呢,一塊長木板就是我的工作桌。書架塞滿了歷史書籍與剪報。左邊的牆上,我貼了顏色各異的便利貼。每種顏色對應一個年分。粉紅色是一九五三年,黃色是一九五四年,綠色是一九五五年。我在這些小紙條上寫了某個人物的名字,某個場景的想法。瑪蒂爾德在電影院。阿依莎在榲桲果園裡。有一天,我有了靈感,於是為這部我努力從事而還沒有標題的小說建立了時間表。這部小說講述一九四五年至摩洛哥王國獨立期間,梅克內斯這座小城的一個家庭故事。一幅梅克內斯的地圖,一九五二年的,在地上攤了開來。從這張地圖,我們可以清楚看見阿拉伯、猶太、歐洲三個城區之間的界線。

今天不是個好日子。我坐上這張椅子好幾個小時了,我的人物卻不對我說話。什麼都沒來到。隻字片語沒有來,圖像沒有來,能讓我開始落筆造句的音樂起頭也沒有來。這個早上到現在,我菸已經抽了太多,我把時間浪費在一個個網站上,又睡了一個午覺,還是什麼都沒有。我寫了一個章節,又通通刪掉。我想起了朋友告訴我的一個故事。我不曉得這個故事是不是真的,不過我很喜歡。故事是這樣的:據說托爾斯泰撰寫《安娜.卡列尼娜》(Anna Karénine)的時候,曾嚴重感到靈感匱乏。連續好幾個星期,他一行字都沒寫。他的出版商已預付給他在那個時代相當可觀的一筆錢;稿子遲遲不來,托爾斯泰大師毫無動靜,也不回信。憂心忡忡的出版商決定搭火車去當面問他,來到了亞斯納亞波利亞納。這位小說大家接待了他,當出版商問起小說進度到哪了,托爾斯泰回答:「安娜.卡列尼娜離開了。我等她回來。」

我絕對不是企圖自比這位俄羅斯天才,也完全沒有要把我的任何小說與他的傑作相提並論。然而,纏擾我心的,正是這一句話:「安娜.卡列尼娜離開了。」我也是這樣啊,有時候,我覺得我的人物一個個逃離我,動身開展另一種生活了,只有當他們決定了要回來,他們才會回來。對我的苦惱、我的祈禱,甚至對我投注於他們的愛,他們都完全無動於衷。他們離開了,我必須等他們回來。他們在的時候,時光流逝,而我渾然不覺。我嘴裡呢喃,下筆飛快,盡可能地快,因為我總是害怕我的手跟不上我的思路。這個時候,一想到可能有個什麼東西來打壞我的專注,讓我淪為一個犯了向下看這個錯誤的走鋼索的人,我就驚懼不已。當我的人物在這裡,我整個生活都圍著這執著旋轉,外在世界並不存在。外在世界就只是個布景罷了,一天漫長而甜美的工作後,我狂亂怔忡,行走其中。我遺世而獨居。離群索居對我來說似乎是唯一真實的生活乍然臨到的必要條件。彷彿讓自己遠離世界的噪音、保護自己不受這些噪音干擾,就能讓另一種可能性終於浮現。讓一個「好久好久以前」浮現出來。在這封閉的空間中,我逃脫至此,逃離了人間喜劇,深深沉浸事物厚厚的泡沫下。我並沒有拒絕世界,相反地,我從來沒有這麼強烈體驗世界過。

寫作是紀律。是對幸福、對日常歡樂的放棄。我們不能試圖療癒或撫慰自己。相反地,我們應該像實驗室人員在玻璃瓶裡培養細菌那樣培養自己的悲傷。必須撕開傷疤,翻動記憶,重新煽起羞恥與舊日的眼淚。為了寫作,必須拒絕別人,拒絕出現在別人面前,拒絕給予別人溫情,必須讓朋友、孩子失望。對我來說,這種紀律既是滿足、甚至幸福的原因,也是我憂鬱的緣由。一個個「我必須」支配了我全部的生活。我必須閉嘴。我必須專心。我必須坐著。我必須抗拒我的渴望。寫作,是自我束縛;然而,正是在這些束縛之中,誕生了一種無垠的、令人迷眩的自由的可能。

我記得我是哪時候意識到這一點的。那是二○一三年十二月,我正寫著我的第一部小說:《食人魔的花園》(Dans le jardin de l’ogre)。我當時住在侯煦夏大道。我的兒子還小,我必須趁他去托兒所的時候寫作。我坐在餐桌前,面對我的電腦,想著:「現在,妳完完全全可以說妳所有想說的話了。妳啊,妳這個有禮貌的孩子,妳曾學著表現良好,學著克制自己,妳現在可以說真話了。妳不必討好任何人。妳不用害怕會讓哪個人難過。把所有妳想寫的都寫下來吧。」在這遼闊無邊的自由裡,社會面具脫落了。我們可以成為另一個個體,不再被某種性別、某個社會階級、某種宗教或某個國籍所定義。寫作,就是發現創造自己、創造世界的自由。

當然,像今天一樣不愉快的日子所在多有,有時候甚至接踵而至,帶來了深深的氣餒。不過呢,作家有點像鴉片成癮者、像任何受癮頭所害的人,作家忘記了副作用,忘記了反胃感,忘記了戒斷之苦,忘記了孤獨,只記得那心醉神迷的狂喜。作家不惜一切代價,就為了再次經歷這個高潮,這個人物開始透過作家說話,生命悸動閃爍的崇高時刻。

傍晚五點了,夜幕已然垂落。我沒有點亮小燈,書房沉入了黑暗中。我開始相信,在這片陰暗裡,會有個什麼翩然而至,也許是最後一刻姍姍來遲的熱情,也許是閃電般猝然臨到的靈感。有時候,黑暗能讓幻覺與夢境像藤蔓一般開展。我掀開我的電腦,重讀昨天寫的一個場景。我的人物在電影院度過了一個下午。一九五三年,梅克內斯的帝國電影院放映著什麼電影?我於是投入研究,在網路上找到了一些動人心弦的檔案照片,趕緊將它們寄給我母親。我開始書寫。我記得我的祖母是怎麼跟我談論摩洛哥電影院的女帶位員的,她們高大粗魯,硬是從觀眾嘴裡扯掉菸。我準備好要開始新的一章,電話的鬧鈴卻響了。我半小時後有一個約。這個約啊,我之前不曉得如何說不。阿琳娜(Alina)這位等著我的編輯是一位擅長說服的女人。這位熱情的女人有個邀約要提給我。我在想要不要寄一封懦弱又撒謊的訊息給她。我大可拿我的小孩當藉口,大可說我病了,說我沒趕上火車,說我母親讓我抽不開身。但我披上大衣,把電腦塞進提包,離開了我的洞窟。

最佳賣點

最佳賣點 : 「妳願意,被關在博物館裡一個晚上嗎?」
獨自在博物館赤腳漫步一夜
從他人的藝術品,看見自我的創作真諦
理解創作就是開闢出自己的自由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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