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的倒牽馬: 吳錦發華英西三語詩集
作者 | 吳錦發 |
---|---|
出版社 | 玉山社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媽媽的倒牽馬: 吳錦發華英西三語詩集:以幾個表現面向,構築出吳錦發詩作的文學世界,展開其對世間有情天地的低語。:誠品以「人文、藝術、創意、生活」為核心價值,由推廣 |
作者 | 吳錦發 |
---|---|
出版社 | 玉山社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媽媽的倒牽馬: 吳錦發華英西三語詩集:以幾個表現面向,構築出吳錦發詩作的文學世界,展開其對世間有情天地的低語。:誠品以「人文、藝術、創意、生活」為核心價值,由推廣 |
內容簡介 倒牽馬倒牽馬倒牽馬最後,我變得什麼也聽不到。目汁一粒一粒跌落來。本書以華、英、西三語呈現詩人吳錦發的三十首詩,以幾個表現面向,構築出吳錦發詩作的文學世界,展開其對世間有情天地的低語:1. 對生命源流的回溯與感懷。詩集的前半部,選錄了多首對母親的感念與緬懷,傳達對母親的千言萬語。2. 對周遭現實的關切與反思。書中有多首詩作對近幾年的流行疫情及香港問題,投以高度的關注。3. 對自我存在的堅定與詠嘆。抽取社會現象的問題,回到自我的內心的沉澱思索,再轉化成文學的表現,傳達「我有話要說」的心境。真情推薦以詩記錄生命重要轉折的受想行識,角度是個人的,面向則包括人己、家國、全方位。――彭瑞金他的詩,不會在虛幻世界中獨語,而是扎根在現實的泥土之上,以此作為詩的張本,去傳達文學的普遍性情感。――阮美慧本書特色以幾個表現面向,構築出吳錦發詩作的文學世界,展開其對世間有情天地的低語。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吳錦發一九五四年生,高雄美濃人,中興大學社會系畢業。曾任文建會副主委、屏東縣文化處長,現為快樂聯播網主持人。小說、散文著作十多部,詩集四部,政治文化評論集十部。曾獲時報文學獎、聯合報中篇小說獎、吳濁流文學獎。小說〈秋菊〉(電影《青春無悔》原著)、〈春秋茶室〉、《青春三部曲》(電視劇《菸田少年原著)曾改拍為電影、電視劇。作品有英、德、西班牙、日、韓語等翻譯。著有《雅歌.福爾摩莎》、《母親》、《黑夜曼波》、《人間三步》、《青春三部曲》、《台灣無用人》、《生態禪》、《妻的容顏》、《一隻鳥的故事》等書。
產品目錄 總導讀 客家文學在台灣 彭瑞金導 讀 現實的泥土,芬芳的花 阮美慧米媽媽的倒牽馬(客語詩)肚臍鑰匙廢墟朝顏夕霧敲門夢之言來電咳嗽─記瘟疫流行時代誌,並不像憨人想的那麼簡單死決定了生─致香港遺書別讓子彈飛剽悍的神越南母親的孩子部落之鷹機槍堡上的朝顏別一朵花一種隱喻反叛請將我葬在看得到峽谷的地方將進酒野草自白書獨行蝸牛馬拉松擊殺妻別哭啊 假裝著就好生之患─瘟疫隨想
書名 / | 媽媽的倒牽馬: 吳錦發華英西三語詩集 |
---|---|
作者 / | 吳錦發 |
簡介 / | 媽媽的倒牽馬: 吳錦發華英西三語詩集:以幾個表現面向,構築出吳錦發詩作的文學世界,展開其對世間有情天地的低語。:誠品以「人文、藝術、創意、生活」為核心價值,由推廣 |
出版社 / | 玉山社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9862943618 |
ISBN10 / | |
EAN / | 9789862943618 |
誠品26碼 / | 2682441777000 |
頁數 / | 192 |
注音版 / | 否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尺寸 / | 21x14.8 |
級別 / | N:無 |
重量(g) / | 260 |
提供維修 / | 無 |
導讀 : 現實的泥土,芬芳的花
阮美慧
吳錦發(1954-),美濃客家人。年輕時,他既以小說成名,曾獲時報文學獎、聯合文學中篇小說獎、吳濁流文學獎等。其作品〈秋菊〉、〈春秋茶室〉,因膾炙人口,而被改編成電影、電視劇。除小說之外,晚近,也出版散文、詩集及評論,展開他全方位的寫作,著有詩集《風起》、《母親》、《黑夜漫波》、《雅歌.福爾摩莎》,詩評論集《在轉角,為愛朗讀》等。
不管是小說或詩,吳錦發秉持著一貫寫作的基調,對「現實」的凝視與關注。他從小說跨界至詩,仍不脫從生活中的體察、感知,將「現實」凝結成詩的種子,再以詩的語言形式,使其種子能盛開文學的花朵,綻放文學的芬芳。因此,他的詩作不會裝腔作勢;也沒有無病呻吟,樸實有致地傳達他對現實人間的感悟。在這本詩選集中,有幾個表現面向,構築出他詩的文學世界,展開其對世間有情天地的低語。其一,對生命源流的回溯與感懷。人的生命來自於父母的賜予,然而,「子欲養而親不待」,面對早已離世的雙親,總有難以割捨的情感。因此,詩集的前半部,選錄了多首對母親的感念與緬懷,如以〈媽媽的倒牽馬〉客語詩起首整部詩選集,一方面顯示其族群身分;再者對母親的追懷。詩中「倒牽馬」,為美濃的客家話,意喻不斷回轉重複。詩中,母親不斷說到「日子真苦哇」,母親勞動辛勤的身影如同唱針,不停地在唱盤迴旋、轉繞「日子真苦哇」,擴大加深了「母親」辛勞的形象,最後,「我變得什麼也聽不到,/目汁一粒一粒跌落來。」以極鮮明的面容意象,傳達對母親的千言萬語。
此外,〈肚臍〉一詩,書寫自我與母親最初且最深的連結點,「幽忽聽到嬰兒的哭聲/在肚臍的深處/宇宙的中心」,這是孕育自己最深處的中心。〈廢墟〉一詩乃端詳母親,如今母親殘弱的病體猶如「廢墟」。「甘泉枯竭/肉色的蔓藤/恣意纏繞石佛/野草叢生/鑽入每一道裂縫」,「遍地堆積的腐葉/已然凹陷出黝黑無底的洞」,以蔓草叢生的荒野意象,譬喻母親的已垂老病弱的身體,然而,那曾經是生氣勃發的地母疆域,如今卻成了「憂鬱熱帶的叢林深處/我的宿居」。這是自己和母親永世纏繞的點,即使在傾倒的老屋,自己曾難產的地方,依舊割捨不斷的連結,「一株牽牛/攀附老牆/和我的臍帶糾纏,角力/開了燦爛的花。」(節引〈朝顏夕霧〉)。由此,可見吳錦發對母親的刻畫與感受,深遠情長,同時,也間接勾勒傳統客家女性堅毅刻苦的姿影。同為客家詩人的曾貴海,亦曾寫作《原鄉.夜合》客語詩集,讚頌客家傳統女性,使其形象定著在他的詩作中。如〈夜合─獻分妻同客家婦女〉:「暗微濛个田舍路上/包著面个婦人家/偷摘幾蕊夜合歸屋家//勞碌命个客家婦人家/老婢命个客家婦人家/沒閒到半夜busy」(節引〈夜合〉),正可與之呼應,也猶見客家女性,堅若磐石,一直以來,都是牢固釘穩客家族群的重要力量。
其二,對週遭現實的關切與反思。在此詩集中,詩人對近幾年來的流行疫情及香港問題,投以高度的關注,有多首詩作,環繞在這兩個主題之下。2021年,正值世界疫情橫行,covid-19病毒瀰漫全球。值此之際,人人自危,社會恐慌,一開始「咳嗽」宛如警鐘,提醒人們閃避。詩人抓到了這種集體恐懼的心理結構,以嘲諷的語調,呈現當時如實的社會景況,如〈咳嗽─記瘟疫流行時〉:「一聲咳嗽/頓時使朋友的歡聚/如冬雪般凝結//做錯事的孩子般/歉疚供出了/一天/二天/三天/不,更多天的行踪/不敢遺漏任何細節/真到大家安心//感覺到了/自己的重要/不,/一點也不重。」此詩,傳神地將當時「咳嗽」這個動作,所引來的社會騷動加以記錄,在平實無華的語言之中,令人反思的是,咳嗽之人,必須在大眾面前鉅細靡遺地交代行蹤,詩末,「感覺到了/自己的重要/不,/一點也不重要。」透過語言的悖反,突顯在疫情下的荒謬感。同時,也反思人與人之間,信任關係的脆弱,一旦產生「懷疑論」,即使是多年的朋友,仍不敵一聲的「咳嗽」來得具有殺傷力。此外,〈代誌,並不像憨人想的那麼簡單〉:台語「憨人」有兩層意義,一指憨厚樸實之人;另指矇昧愚蠢之人。此詩,仍以疫情作為主要思索的議題,如何「讓病毒找不到入口」是當務之急,於是「憨人」簡單了事,思慮欠詳,以為「口罩戴好/勤勞洗手再噴上酒精」;以為「要不,把門鎖緊/親情,愛情,友情/暫時鎖國」;以為「或者躲入密林/像野獸回到蠻荒」。然而,一場疫情席捲全世界,如同天啟神諭一般,「神/在夢中斥責我:代誌,並不是憨人想的那麼簡單/你們要徹底悔改/好讓我找到挽救你們的藉口。」疫情期間,改變了現代社會的生活方式,隔離的同時,也讓過度被破壞的自然山林,可以休養生息,在後疫情的時代,這場疫情,的確對高度資本社會下的人們,具有一定的啟發與深思。如〈生之患─瘟疫隨想〉:「再向前走嗎?不再走嗎?/人類滅絕/萬物將欣欣向榮。」在萬物平等的自然觀之下,如同警世寓言,振聾發聵當代人的自私自利。
香港問題,也是詩人深切關注的焦點。從香港的「雨傘革命」、「反送中」等抗爭運動遍地開花的結果,足見香港在1997年回歸中國之後,其人權與自由的保障,受到一定程度的侵害,逼使人民走上街頭。其中,多有熱血的青年,甚至以生命去捍衛自己生長的地方,在一個一個殞落的年輕生命中,詩人以詩,記錄了他們炙烈捐軀的身影,〈死決定了生─致香港〉:「明天,也許,天亮之前/你們有人會死去/但,怎麼死/告知世人你們選擇了如何生//是的,死決定了生。」他們的死,正告知世人,如何活得有尊嚴,而不是只有「在幸福的豬圈/交配,懶睡,沒有火花的活著」。甚至在〈遺書〉一詩,詩人直接在詩末註解「紀念那留下遺書死於街頭『反送中』的香港青年」,最後,「你懷著無限的恐懼/僅憑不到一公克的良知/決然到街上去/赴,死。」「赴,死」簡短有力的節奏,傳達赴死青年絕決的心志,然而我們卻也見到「你懷著無限的恐懼」,「恐懼」╱「赴死」的影像交疉,更見到香港青年的悲愁與絕望,也更突顯民主自由的可貴,以及它的普世價值。同樣為了捍衛民主而犧牲的緬甸少女─瑪良烏,詩人以〈別讓子彈飛〉以茲紀念這位勇敢的女孩,「別讓子彈在空中亂飛吧/空中應該是自由的啊//她用十九歲的頭顱制止/子彈在空中飛」,子彈射穿少女的頭顱,綻現鮮紅的花朵,映照在獨裁者的土地上。
此外,詩人也對弱勢族群抱以關懷,如原住民、新住民之子等,如何敞開胸懷包容與尊重異己,使台灣成為真正多元族群、多元文化融合的地方,亦是詩人對島上「內部╱外部」殖民議題的反思。〈部落之鷹〉:「從雲層盤旋而下/一隻、二隻、三隻/乃至不可思議的百隻/鷹神如轟炸機俯衝而下/倏然消失在部落上方//回家啦/高砂義勇軍的靈啊/乘著鷹神的翅膀/回家了。」老鷹靠著空中的氣旋獨自飛翔,「一隻、二隻……」,如同死去的部落青年之靈,一個個返回,既英勇又孤獨,回到可以慰藉他們漂泊異鄉的心,可以安居部落的家。而〈越南母親的孩子〉:「陪母親在路邊賣甘蔗/眼睛如燈在黑夜中唸書/麒麟蹲踞在那兒/鱗片發出青綠反光」,將在偏鄕的新住民之子,生動刻畫出來,而他生於斯、長於斯,未來必定也是以「台灣」,作為他國族想像共同體的一部分。是以,「從越南母親出生的孩子/天空中有聲音/他是我子/他將在島上建立我的國。」在多元混雜的族群之中,我們將建立一個涵納多元文化、獨立自主的民主國家。
其三,對自我存在的堅定與詠嘆。作為一位長期關注台灣政治、社會問題的文學家,吳錦發從早期的文學寫作,既已奠定明確的寫實風格。然而,他同時也投入台灣民主運動的行列中,對社會現實的各種病癥,有深入的了解。因此,交錯在體制結構及權力角力之下,切身的感受,使他轉身拾起詩筆,不免傳達「我有話要說」的心境。但詩人畢竟不是政客,不會高分貝振臂疾呼地吶喊,而是抽取社會現象的問題,回到自我的內心的沉澱思索,然後再將它轉化成文學的表現。因此,除了現實議題的詩作,展現詩人的諷喻與批判之外,吳錦發亦有揭示個人情意的抒情之作。如〈獨行〉,以「不知不覺」作為段落的起興,排比在各段落的句首,呈現是一種時間流逝的動態感,表示時間在悄無聲息之中走著、走著,人生大半歲月就在此「不知不覺」忽悠已逝。於是,「不知不覺/就走到這兒了。//雲雀在遠方/望不見的地平線外鳴唱。//不知不覺/就只能走到這兒了……。」詩中所揭載的是,個人生命的抉擇與方向,往日的愛與恨、生與死、光與暗、合與分,如今「這是切開的日子/風中猶有玉蘭花的香味/但我不得不別開頭/我決定獨行。」淡淡的玉蘭花香味,似乎對過往仍有眷戀;但「不得不」,卻也道出絕對的意志,今後千山萬水,必將是一人「獨行」的身影。因此,在〈蝸牛馬拉松〉:「我沒有時間在乎你的嘲笑。//我正一步步/堅定往大武山頂爬去。」堅決道出一個人攀爬自己人生峰頂的誓言。
另外,〈請將我葬在看得到峽谷的地方〉一詩,則以極抒情歌詠的語調,訴說著未來安葬自己最美的地方,在「很老的樟樹下/峽谷的上方」。那是和相愛的人共同經歷美好回憶之所在,是「我和你,愛人/第一次共同洗腳的溪流那兒」,有「風,鳴響山谷風笛的地方/星星眨眼/挑動情人愛情的地方」,詩人利用自然景物的襯托,勾勒一幅恬淡靜遠的畫面,而那兒即是「有一天,我如果離去/愛人,請將我葬在那裏」。是以,此詩減去了現實的煙硝味,留下的是抒情咏嘆調。也正因為寫詩,而擁有了更為敏銳的情思去體悟週遭的人事,詩人在〈別哭啊 假裝著就好〉,哀悼二位年輕的學生情侣,悲憫其生命無常與哀愁。「你啊 妳啊/終有一天 會如被安撫的風/吹動的兩片雲/在不知名的山頭會面」,將一切的悲愁,寄予曠遠的天空、白雲、微風,彷彿在靜諡的時空下,兩片雲,因風的吹動,終有碰頭之時,以此輕柔的風景,去消解生命中難以言說之重的情感。另外,〈別一朵花〉則紀念詩人好友凃妙沂,勇敢斷捨舊愛的決心,「別一朵花/不為別人/別一朵花/為自己」,「出發了/在我的髮上/我別一朵夢的白花。」是以,詩人細膩的心思,是碰觸社會核心最溫柔之所在。
台灣戰後,因「詩的現代化」運動,而提倡要把詩的情感「放到冷凍庫」,一再強調詩的知性、純粹、創新,因而壓制了詩的抒情性與自我表現,使得詩一度走向過度「技藝」的途徑,而喪失了為詩的步驟。所謂詩者,是「感人心者,莫先乎情,莫始乎言,莫切乎聲,莫深乎義。詩者:根情,苗言,華聲,實義」(白居易,〈與元九書〉),換言之,真實情感的呼應,應是在詩的形式技巧之先。或許,吳錦發從「小說」轉為「詩作」,更重視現實情感的連結,是以,他的詩,不會在虛幻世界中獨語,而是扎根在現實的泥土之上,以此作為詩的張本,去傳達文學的普遍性情感。故他常在詩作之後,加上註腳,說明此詩是因何人、因何事而寫,或許情感不免直接坦露,但也使得他的詩平易近人,少了一點詰屈聱牙之感。然而,作為一位寫實風格的作家,即使轉換成詩的形式,他依舊懷抱對世上人間的關照,諸如對親人的戀顧、對弱勢族群的憫懷、對家國處境的沉思;此外,亦有個人生命情意的流露。因此,當我們在閱讀他的詩時,或許如他自己在他的詩評論《在轉角,為愛朗讀》所言:「像風朗誦花朵,像雨朗誦草木,像心朗誦造物主。」一切自然,欣喜歡愉,以此作為讀詩的入口,可以走進詩的語言世界,與他共感有情天地的真善美。
(本文作者為東海大學中文系副教授)
最佳賣點 : 以幾個表現面向,構築出吳錦發詩作的文學世界,展開其對世間有情天地的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