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銀行的崛起: 貨幣寬鬆與通膨危機的金融有形之手 | 誠品線上

The Rise of Central Banks: State Power in Financial Capitalism

作者 Leon Wansleben
出版社 臺灣商務印書館股份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中央銀行的崛起: 貨幣寬鬆與通膨危機的金融有形之手:量化寬鬆、升息降息、通貨膨脹,對我們有哪些影響?房市高漲、薪資凍漲、人才外流,在在都是經濟衝擊。為何可以透過貨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量化寬鬆、升息降息、通貨膨脹,對我們有哪些影響? 房市高漲、薪資凍漲、人才外流,在在都是經濟衝擊。 為何可以透過貨幣政策的手段來管理經濟? 為何中央銀行穩定卻讓全球金融陷入危機? 揭開央行神祕的面紗,反思貨幣政策是穩定金融?抑或是場遊戲? 在金融失序的年代,一窺操控市場的那隻手,究竟如何掌握貨幣。 我們怎麼進展到輕鬆賺錢的時代?中央銀行扮演什麼角色,這些年來它們與金融的關係發生了怎樣的變化?中央銀行是否提供更多穩定性以避免危機?中央銀行的崛起如何比預期更成問題? 一九七○年代,新自由主義逐漸發展,帶動了中央銀行的重要性。作為發行法償貨幣的關鍵機構,中央銀行卻不是在一開始就擁有操縱貨幣政策的權力。貨幣政策攸關國家的外匯關係、通貨膨脹的尺度、企業的資本結構,影響了當地的金融與經濟發展,當貨幣政策開始成為央行職責後,中央銀行便擔負穩定金融系統的責任。 隨著中央銀行佔據主導地位,其政策創新使央行能夠利用且不斷擴大金融市場的特權關係來管理經濟。然而,超過半世紀時間,全球金融卻一再徘徊在坎坷和危機中,這其中出了什麼問題? 作者重新審視過往相關研究中被忽視的原始資料,以及實際訪談三十位央行官員,透過比較美國、英國、德國與瑞士的央行發展,發現中央銀行自身的政策創新是變革的重要組成,政策創新讓金融市場呈現穩定的幻覺,助長信貸過度增長,貨幣的「軟硬」實則由官僚拿捏,直至市場崩盤。這本書從社會經濟的角度講述政治與金融體系的糾葛過程,如何改變及重整金融市場?相信是你我都需審慎思索的關鍵!

各界推薦

各界推薦 (依來函時間為序)雷浩斯|投資人、投資講座教師廖啟宏|加州政府研究首席、加州大學經濟系客座教授,主持「一口經濟學」PODCAST陳思寬|永豐金融控股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 臺灣大學國際企業學系教授謝斐宇|中研院社會研究所副研究員柯志哲|臺灣大學社會學系教授「比起美國總統,美國央行(聯準會)主席握有影響經濟的權力要大得多。從疫情以來,通膨肆虐全球。但聯準會藉由貨幣政策,成功化解了四十年以來最大的通膨危機。本書透過歷史的觀點,看央行的崛起、貨幣市場的基礎、以及金融系統的管道。內容深入淺出,值得一讀。」——廖啟宏,加州政府研究首席、加州大學經濟系客座教授、「一口經濟學」Podcast主持人「《中央銀行的崛起》闡明了官僚機構的作用,並呼籲社會和民選領導人引導其努力實現更具發展性的目標。」──《今日政治》(Politics Today)「一項值得稱讚的事業……韋斯勒班正開闢新天地。他可以提供一些你在主流經濟文獻中找不到的東西。」——尼爾斯.布內曼(Niels Bünemann),《中央銀行》(Central Banking)的作者「《中央銀行的崛起》是一本高明的、經過深入研究的書,講述了中央銀行在當今金融化資本主義時代的重要地位。韋斯勒班出色地將許多事件、情節和細節編織成一個連貫的故事。對聯準會、央行、經濟政策和金融化感興趣的讀者肯定會想讀這本書。」——布魯斯.卡拉瑟斯(Bruce G. Carruthers),西北大學「這是一部令人印象深刻的著作,它大大地增進了我們對現代中央銀行在學術上的理解,以及為什麼它們對我們的日常生活產生如此重大的影響。」——凱瑟琳.R.麥克納馬拉(Kathleen R. McNamara),喬治城大學「當今的經濟深受央行的行為、決策和盲點的影響。韋斯勒班這本精彩的書,為這些重要組織的研究帶來了新的深度、學術性和複雜性。」——唐納德.麥肯齊(Donald MacKenzie),愛丁堡大學「本書雄心勃勃且深入研究。韋斯勒班剖析中央銀行在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強大的世界中,貨幣主義管理技術、金融市場擴張和新自由主義經濟政策之間日益增長的運作糾葛。其結果是金融領域變得臃腫,並且危險地依賴央行的行動來保持其爆發力。這是一個令人毛骨悚然但極其重要的解釋。」——瑪麗恩.佛凱德(Marion Fourcade),《經濟學家與社會:1890 年代至 1990 年代美國、英國和法國的學科與專業》( Economists and Societies: Discipline and Profession in the United States, Britain, and France, 1890s to 1990s)的作者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李昂.韋斯勒班(Leon Wansleben),康士坦茲大學(Universität Konstanz)社會學博士,曾任倫敦政經學院社會學系教授,現任德國馬克斯普朗克社會研究所(Max Planck Institute for the Study of Societies)研究員。自攻讀博士起,便開始關注金融市場社會學、政治社會學,並因為中央銀行的相關研究,成功獲得瑞士國家科學基金會(SNSF)的資助。呂佩憶,加州州立大學富勒頓分校口語傳播碩士,領有多張金融證照,曾任財經新聞編譯、券商研究報告翻譯,現為專職英法文翻譯。譯有多本財經商管書籍,以及多部歐美電影、電視影集和紀錄片。譯文賜教:misslupeiyi@gmail.com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好評推薦作者序導論 新自由主意批評中缺少的部分 研究方法 政策創新的比較研究 金融的鬥士 本次研究 章節概述Chapter1 新自由主義與中央銀行的崛起 如何解釋中央銀行在新自由主義中的主導性角色? 走向新的中央銀行社會學:官僚行為者、政策工具和金融體系就是治理的基礎結構 一九七○年以來中央銀行治理技術的創新 央行崛起的問題是什麼? 合併比較 解說:中央銀行是什麼?Chapter2 貨幣主義與貨幣政策的發明貨幣主義是什麼?瑞士國家銀行:從精英調解到統合主義的貨幣學派理論英格蘭銀行:以「私人影響力」為政策操縱桿與致命的策略選擇本章討論:一九七○年代貨幣主義實驗Chapter3 主導金融市場的預期 柴契爾的貨幣主義與金融化政治的矛盾 沃克的原始通膨目標 英國的通膨目標之路 減少金融市場的意外驚喜 本章討論:創新的通膨目標制Chapter4 貨幣市場!全球金融與中央銀行的基礎結構 現代貨幣市場制度的美國起源 英國貨幣市場的美國化 貨幣市場創新如何瓦解貨幣主義 一個建構全球市場的計畫 本章討論:新貨幣政策的設計者Chapter5 無知的組織,央行官員如何放棄監管 瑞士:從君子監管到良性忽視 英格蘭銀行:從非正式領導到結構性保密 本章討論:央行在貨幣政策的監管上扮演什麼角色?Chapter6 白忙一場的金融化管道疏通——二○○八年以後的中央銀行 二○○八年後的央行業務 結構失修的金融市場 金融化,一個消耗殆盡的成長動力 透過金融業成長和金融化無法實現的福利政策結語 利益和思想之外:央行崛起及其影響的新解釋 經濟決策制訂中的官僚 制度維護的邏輯附錄 檔案與訪談 註釋 參考書目

商品規格

書名 / 中央銀行的崛起: 貨幣寬鬆與通膨危機的金融有形之手
作者 / Leon Wansleben
簡介 / 中央銀行的崛起: 貨幣寬鬆與通膨危機的金融有形之手:量化寬鬆、升息降息、通貨膨脹,對我們有哪些影響?房市高漲、薪資凍漲、人才外流,在在都是經濟衝擊。為何可以透過貨
出版社 / 臺灣商務印書館股份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570535839
ISBN10 /
EAN / 9789570535839
誠品26碼 / 2682626981000
頁數 / 352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17x 23 x2.11cm
級別 / N:無
提供維修 /

試閱文字

推薦序 : 十年前,當我決定研究中央銀行時,一位政治學系的同事說了一句很簡單的話打發我:「我們已經知道中央銀行幾乎所有的事了。」我怎麼能不同意這句話?我知道在社會學對經濟與金融市場的研究中,不知為何忽略了央行。但是我也知道經濟學與政治學針對這個主題所做的研究汗牛充棟,可以填滿好幾座圖書館。一個社會學家還能對這麼大量的文獻做出什麼貢獻?
  我想,我的領域有一個獨特的強項,那就是把中央銀行當成組織機構來觀察、研究央行裡的人們,以及與外部團體如何互動;央行的員工如何思考如何做出決策。更精確來說,我最初的焦點是中央銀行如何變得「科學化」,也就是央行如何變成過度生產、利用及推廣總體經濟學知識的一種組織。有了這個想法後,我就在二○一三年向瑞士國家科學基金會(Swiss National Science Foundation,SNSF)申請補助金。在聽證會上,委員會的一位成員說了一個非常具有挑戰性的評語。這樣的研究要如何回答關於新自由主義(neoliberalism)和資本主義的大問題?關於資本家的利益對影響經濟與金融政策所扮演的角色,我有什麼看法?同樣的,我沒有好的答案。雖然我很幸運地獲得補助,並致力於關注參與者以及聚焦於組織的流程,但是這個關於中央銀行工作的觀點能帶來什麼額外的價值,在當時仍然不清楚。
  驚人的是,當我開始這個專案時並沒有將中央銀行和全球金融危機(Great Financial Crisis)連結在一起。身為一個親身經歷的參與觀察者,我知道金融市場的交易員非常注意中央銀行、觀察央行官員的記者會,並猜測他們未來的利率決策。在我的第一本有關貨幣市場的拙作中,我討論過決策官員與金融參與者之間的這些「鏡子遊戲」。但是這些互動如何造成更廣泛的影響,包括與二○○八年金融危機有關的事件,我在當時仍不清楚。
  接下來的幾年,我花了很多時間在中央銀行的檔案室裡,我所知的大部分資訊都是來自閱讀紀錄、決策草稿、會議草案等等深埋在這些地方的檔案。一開始所讀的是研究部門如何從一九七○年開始發展、如何成為新型政策專業知識的發展地,以及這些部門的參與者如何與決策官員溝通。住在瑞士(Switzerland)時,我會定期前往位於蘇黎士(Zurich)的瑞士國家銀行(Swiss National Bank,SNB),以及位於巴塞爾(Basel)的國際清算銀行(Bank for International Settlements)。在瑞士國家銀行,與檔案館主任派屈克.海別森(Patrick Halbeisen)、還有館中許多其他成員長時間的談話令我受惠良多,隨著關係日漸密切,我後來受邀在瑞士國家銀行的研究研討會上(和馬修.藍古魯柏〔Matthieu Leimgruber〕一起)介紹初步研究發現。二○一四年時,我成為倫敦政治經濟學院(London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Political Science)的社會學助理教授。我之前就已經選擇了英格蘭銀行(Bank of England)作為我專案的另一個研究對象,而這個新的工作給了我機會定期深入針線街的地下室,翻閱數千頁以打字機繕打成的文件,有趣的是,我發現英格蘭銀行官員寫了很多信件。舉例來說,一九七○年代,英格蘭銀行經濟學家查爾斯.古德哈特(Charles Goodhart)曾和代表不同學派的許多厲害同僚(其中幾位包括法蘭克.哈恩〔Frank Hahn〕、約翰.希克斯〔John Hicks〕、卡爾.布洛納〔Karl Brunner〕,以及大衛.萊德勒〔David Laidler〕)交換意見。更重要的是,我從這些信件中可以看出官員們如何評論其他官員的政策提議或研究報告、他們如何對重要議題進行共同審議、以及他們如何與其他機構的參與者溝通,尤其是財政部(在英國稱為Treasury)。值得注意的是,有些最有意思的信件從來沒有被寄出。
  主要是在透過對英國央行的研究時,我逐漸發現到,雖然科學化的確改變了央行的內部運作與面貌,但是另一個領域轉變的結果更為重要。從一九七○年代開始,央行與金融界的關係已經澈底改變了,藉由重新定義央行在新興的金融資本主義制度中的角色,這些組織使自己的地位獲得提升。也許正是因為這個關聯是如此明顯,所以我一開始忽視了這些議題,學術討論—特別是更具批判性的—更是這麼認為。瑞士國家科學基金會的委員會成員之前認為央行受制於金融業的利益,而這些利益在金融全球化的時代中具有主導地位,他們會這麼認為並非偶然。
  但是透過歸檔的檔案,我發現央行和金融界的關係,比標準觀點認為的還要有問題意識,而且有意思。諸如在貨幣市場的政策實施以及央行參與主權債務管理,包含這類看似無聊議題的文件揭露出,在一九七○年代到一九九○年代這段期間,央行都極為關切、且非常努力重新定義自己在快速變化的金融體系中的角色。新工具的發明、非銀行的金融公司(「影子銀行」〔shadow banks〕)興起,以及資產負債表與金融市場交易量的大幅成長,開始挑戰著官員對於權威的傳統觀點和管理措施。因此,接受並最終利用市場主導式的金融來獲利,是央行地位提升的重要、甚至是困難的一步。
……

試閱文字

自序 : 十年前,當我決定研究中央銀行時,一位政治學系的同事說了一句很簡單的話打發我:「我們已經知道中央銀行幾乎所有的事了。」我怎麼能不同意這句話?我知道在社會學對經濟與金融市場的研究中,不知為何忽略了央行。但是我也知道經濟學與政治學針對這個主題所做的研究汗牛充棟,可以填滿好幾座圖書館。一個社會學家還能對這麼大量的文獻做出什麼貢獻?
  我想,我的領域有一個獨特的強項,那就是把中央銀行當成組織機構來觀察、研究央行裡的人們,以及與外部團體如何互動;央行的員工如何思考如何做出決策。更精確來說,我最初的焦點是中央銀行如何變得「科學化」,也就是央行如何變成過度生產、利用及推廣總體經濟學知識的一種組織。有了這個想法後,我就在二○一三年向瑞士國家科學基金會(Swiss National Science Foundation,SNSF)申請補助金。在聽證會上,委員會的一位成員說了一個非常具有挑戰性的評語。這樣的研究要如何回答關於新自由主義(neoliberalism)和資本主義的大問題?關於資本家的利益對影響經濟與金融政策所扮演的角色,我有什麼看法?同樣的,我沒有好的答案。雖然我很幸運地獲得補助,並致力於關注參與者以及聚焦於組織的流程,但是這個關於中央銀行工作的觀點能帶來什麼額外的價值,在當時仍然不清楚。
  驚人的是,當我開始這個專案時並沒有將中央銀行和全球金融危機(Great Financial Crisis)連結在一起。身為一個親身經歷的參與觀察者,我知道金融市場的交易員非常注意中央銀行、觀察央行官員的記者會,並猜測他們未來的利率決策。在我的第一本有關貨幣市場的拙作中,我討論過決策官員與金融參與者之間的這些「鏡子遊戲」。但是這些互動如何造成更廣泛的影響,包括與二○○八年金融危機有關的事件,我在當時仍不清楚。
  接下來的幾年,我花了很多時間在中央銀行的檔案室裡,我所知的大部分資訊都是來自閱讀紀錄、決策草稿、會議草案等等深埋在這些地方的檔案。一開始所讀的是研究部門如何從一九七○年開始發展、如何成為新型政策專業知識的發展地,以及這些部門的參與者如何與決策官員溝通。住在瑞士(Switzerland)時,我會定期前往位於蘇黎士(Zurich)的瑞士國家銀行(Swiss National Bank,SNB),以及位於巴塞爾(Basel)的國際清算銀行(Bank for International Settlements)。在瑞士國家銀行,與檔案館主任派屈克.海別森(Patrick Halbeisen)、還有館中許多其他成員長時間的談話令我受惠良多,隨著關係日漸密切,我後來受邀在瑞士國家銀行的研究研討會上(和馬修.藍古魯柏〔Matthieu Leimgruber〕一起)介紹初步研究發現。二○一四年時,我成為倫敦政治經濟學院(London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Political Science)的社會學助理教授。我之前就已經選擇了英格蘭銀行(Bank of England)作為我專案的另一個研究對象,而這個新的工作給了我機會定期深入針線街的地下室,翻閱數千頁以打字機繕打成的文件,有趣的是,我發現英格蘭銀行官員寫了很多信件。舉例來說,一九七○年代,英格蘭銀行經濟學家查爾斯.古德哈特(Charles Goodhart)曾和代表不同學派的許多厲害同僚(其中幾位包括法蘭克.哈恩〔Frank Hahn〕、約翰.希克斯〔John Hicks〕、卡爾.布洛納〔Karl Brunner〕,以及大衛.萊德勒〔David Laidler〕)交換意見。更重要的是,我從這些信件中可以看出官員們如何評論其他官員的政策提議或研究報告、他們如何對重要議題進行共同審議、以及他們如何與其他機構的參與者溝通,尤其是財政部(在英國稱為Treasury)。值得注意的是,有些最有意思的信件從來沒有被寄出。
  主要是在透過對英國央行的研究時,我逐漸發現到,雖然科學化的確改變了央行的內部運作與面貌,但是另一個領域轉變的結果更為重要。從一九七○年代開始,央行與金融界的關係已經澈底改變了,藉由重新定義央行在新興的金融資本主義制度中的角色,這些組織使自己的地位獲得提升。也許正是因為這個關聯是如此明顯,所以我一開始忽視了這些議題,學術討論—特別是更具批判性的—更是這麼認為。瑞士國家科學基金會的委員會成員之前認為央行受制於金融業的利益,而這些利益在金融全球化的時代中具有主導地位,他們會這麼認為並非偶然。
  但是透過歸檔的檔案,我發現央行和金融界的關係,比標準觀點認為的還要有問題意識,而且有意思。諸如在貨幣市場的政策實施以及央行參與主權債務管理,包含這類看似無聊議題的文件揭露出,在一九七○年代到一九九○年代這段期間,央行都極為關切、且非常努力重新定義自己在快速變化的金融體系中的角色。新工具的發明、非銀行的金融公司(「影子銀行」〔shadow banks〕)興起,以及資產負債表與金融市場交易量的大幅成長,開始挑戰著官員對於權威的傳統觀點和管理措施。因此,接受並最終利用市場主導式的金融來獲利,是央行地位提升的重要、甚至是困難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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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 : 十年前,當我決定研究中央銀行時,一位政治學系的同事說了一句很簡單的話打發我:「我們已經知道中央銀行幾乎所有的事了。」我怎麼能不同意這句話?我知道在社會學對經濟與金融市場的研究中,不知為何忽略了央行。但是我也知道經濟學與政治學針對這個主題所做的研究汗牛充棟,可以填滿好幾座圖書館。一個社會學家還能對這麼大量的文獻做出什麼貢獻?
  我想,我的領域有一個獨特的強項,那就是把中央銀行當成組織機構來觀察、研究央行裡的人們,以及與外部團體如何互動;央行的員工如何思考如何做出決策。更精確來說,我最初的焦點是中央銀行如何變得「科學化」,也就是央行如何變成過度生產、利用及推廣總體經濟學知識的一種組織。有了這個想法後,我就在二○一三年向瑞士國家科學基金會(Swiss National Science Foundation,SNSF)申請補助金。在聽證會上,委員會的一位成員說了一個非常具有挑戰性的評語。這樣的研究要如何回答關於新自由主義(neoliberalism)和資本主義的大問題?關於資本家的利益對影響經濟與金融政策所扮演的角色,我有什麼看法?同樣的,我沒有好的答案。雖然我很幸運地獲得補助,並致力於關注參與者以及聚焦於組織的流程,但是這個關於中央銀行工作的觀點能帶來什麼額外的價值,在當時仍然不清楚。
  驚人的是,當我開始這個專案時並沒有將中央銀行和全球金融危機(Great Financial Crisis)連結在一起。身為一個親身經歷的參與觀察者,我知道金融市場的交易員非常注意中央銀行、觀察央行官員的記者會,並猜測他們未來的利率決策。在我的第一本有關貨幣市場的拙作中,我討論過決策官員與金融參與者之間的這些「鏡子遊戲」。但是這些互動如何造成更廣泛的影響,包括與二○○八年金融危機有關的事件,我在當時仍不清楚。
  接下來的幾年,我花了很多時間在中央銀行的檔案室裡,我所知的大部分資訊都是來自閱讀紀錄、決策草稿、會議草案等等深埋在這些地方的檔案。一開始所讀的是研究部門如何從一九七○年開始發展、如何成為新型政策專業知識的發展地,以及這些部門的參與者如何與決策官員溝通。住在瑞士(Switzerland)時,我會定期前往位於蘇黎士(Zurich)的瑞士國家銀行(Swiss National Bank,SNB),以及位於巴塞爾(Basel)的國際清算銀行(Bank for International Settlements)。在瑞士國家銀行,與檔案館主任派屈克.海別森(Patrick Halbeisen)、還有館中許多其他成員長時間的談話令我受惠良多,隨著關係日漸密切,我後來受邀在瑞士國家銀行的研究研討會上(和馬修.藍古魯柏〔Matthieu Leimgruber〕一起)介紹初步研究發現。二○一四年時,我成為倫敦政治經濟學院(London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Political Science)的社會學助理教授。我之前就已經選擇了英格蘭銀行(Bank of England)作為我專案的另一個研究對象,而這個新的工作給了我機會定期深入針線街的地下室,翻閱數千頁以打字機繕打成的文件,有趣的是,我發現英格蘭銀行官員寫了很多信件。舉例來說,一九七○年代,英格蘭銀行經濟學家查爾斯.古德哈特(Charles Goodhart)曾和代表不同學派的許多厲害同僚(其中幾位包括法蘭克.哈恩〔Frank Hahn〕、約翰.希克斯〔John Hicks〕、卡爾.布洛納〔Karl Brunner〕,以及大衛.萊德勒〔David Laidler〕)交換意見。更重要的是,我從這些信件中可以看出官員們如何評論其他官員的政策提議或研究報告、他們如何對重要議題進行共同審議、以及他們如何與其他機構的參與者溝通,尤其是財政部(在英國稱為Treasury)。值得注意的是,有些最有意思的信件從來沒有被寄出。
  主要是在透過對英國央行的研究時,我逐漸發現到,雖然科學化的確改變了央行的內部運作與面貌,但是另一個領域轉變的結果更為重要。從一九七○年代開始,央行與金融界的關係已經澈底改變了,藉由重新定義央行在新興的金融資本主義制度中的角色,這些組織使自己的地位獲得提升。也許正是因為這個關聯是如此明顯,所以我一開始忽視了這些議題,學術討論—特別是更具批判性的—更是這麼認為。瑞士國家科學基金會的委員會成員之前認為央行受制於金融業的利益,而這些利益在金融全球化的時代中具有主導地位,他們會這麼認為並非偶然。
  但是透過歸檔的檔案,我發現央行和金融界的關係,比標準觀點認為的還要有問題意識,而且有意思。諸如在貨幣市場的政策實施以及央行參與主權債務管理,包含這類看似無聊議題的文件揭露出,在一九七○年代到一九九○年代這段期間,央行都極為關切、且非常努力重新定義自己在快速變化的金融體系中的角色。新工具的發明、非銀行的金融公司(「影子銀行」〔shadow banks〕)興起,以及資產負債表與金融市場交易量的大幅成長,開始挑戰著官員對於權威的傳統觀點和管理措施。因此,接受並最終利用市場主導式的金融來獲利,是央行地位提升的重要、甚至是困難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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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文 : 第一章 新自由主義與中央銀行的崛起

「為什麼可以透過貨幣政策的手段來管理經濟?」──班傑明.布勞恩(Benjamin Braun)

  本書探討相對於國家其他組成部分,特定國家機構的權力如何變大、這與政策變化有何關係,以及相對於這些機構和政策相關的轉變,資本主義的演變結構扮演的是什麼角色。這個分析的出發點是政治學、經濟史和社會學的一個公認的發現:過去五十年來,我們看到已開發的資本主義經濟體在所有這些方面都發生了重大、變革性的變化。工業資本主義(Industrial capitalism)及其組織基礎結構都已經被削弱,這個過程持續降低了實際成長率。我們還看到企業策略的巨大變化,導致生產、消費和融資活動根據「價值」和「財富鏈」(wealth chains)進行重組。此外,自一九七○年代以來是金融活動大規模擴張,以及根據金融邏輯對重要經濟流程和福利體系進行「重新編碼」的時期,結果金融危機變得更加頻繁和嚴重。最後,或許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是,收入和財富的不平等加劇,破壞了戰後的成長模式以及支撐西方政治穩定的階級妥協。
  除了對資本主義轉型以及在各不同國家和地區不同的成果所做的診斷外,我們也看到了國家干預、監管和治理經濟的方式發生了重大的變化,有些作者根據新自由主義的概念,觀察到國家的角色縮小以及市場崛起的過程。更微妙的解讀是,政府繼續實施積極的經濟和社會政策以及市場監管。然而,儘管各國放棄或減少在某些領域的政治權力(例如重新分配財富和限制收入不平等),但卻採取越來越多行動以打造、強化和保障市場這個具有特權的工具,以解決經濟和各種社會、環境和其他方面的疑慮。此外,特定的任務越來越清楚地定義國家機構的目標與活動,並由獨立的技術官僚機構成為主要的制度工具。與此相關的是國家內部權力中心的轉變,從橫向協調單位和民選官員,轉向那些能最有效地與強大的社會和經濟參與者合作的組織,例如與金融市場和跨國公司有關係的執行機構。
  因此,我的分析是根據觀察西方國家對新資本主義結構、新自由主義政策的採用,以及以市場為導向的執行機構的崛起之變革。毫無疑問,自一九七○年代以來,貨幣政策的重要性越來越大,而且央行的影響力擴大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但是,既然關於這個廣泛主題的研究汗牛充棟,為什麼還要再做研究?寫作本書的原因在於,儘管人們普遍接受了資本主義形態、政策和制度同時發生變化的診斷,但是政治經濟學和社會學的學者相對較少關注當局如何精確地建立新的資本主義方式的問題。政府的治理已經經歷了重大結構變化的資本主義經濟,公共當局如何與不斷變化的關注對象進行接觸,以便國家干預真正產生可靠的、政治上期望的效果?換句話說,一些國家組織(例如中央銀行)怎麼可以宣稱有效地產生了賦予其合法性的結果?這不只是一個關於引發和解決誰可以決定什麼事的政治爭奪動機和力量的問題。本書也提出了國家組織如何與市場、產業、行為者建立和穩定(認知、物質、社會)關係的問題,這些市場、產業和參與者所做的各種選擇,創造出當局宣稱自己造成的總體經濟結果。
  我在本書引用的研究忽略了這個問題,因為政治經濟學和大多數社會學中普遍採用的分析策略,幾乎沒有提供任何研究治理的手段。相反地,大多數研究所引用的基本機制與決定政策,與制度選擇的觀念或利益相關力量有關。舉例來說,許多社會學的學者認為,立法者和當局已經採用新自由主義為一種新的意識形態,因為他們了解到以前的政策典範沒有用,也因為他們相信放鬆管制和貨幣主義思想的展望。通常的替代解釋是,改變選舉聯盟的要求或企業和富裕集團使用策略和結構性權力資源的要求,已經改變了決策官員和國家內部權力中心的計算。更微妙的解釋,則是引入制度路徑依賴來詮釋一系列的約束和機會,在這些約束和機會下,想法或利益能夠造成變革。但是這些不同的解釋策略並沒有讓我們觸及治理問題的核心,因為政策理念或要求,與政策實踐和實施這些政策的組織形式是不同的。書面提案或民選官員提出的主張,與實質總體經濟干預措施的「工具化」和「基礎結構」之間存在很大的差距,而且我們都知道,許多政策主張和訴求實際上都失敗了。提議的措施最終產生了意外的結果,使當局陷入相當尷尬的處境。葛莉塔.克里普納(Greta Krippner)在其知名的著作《利用危機》(Capitalizing on Crisis),就是根據這個意外的後果建構她的整個論點。目的在於為更廣泛的經濟提供資金並抑制通貨膨脹的措施,結果卻放鬆了金融化的管制,決策官員措手不及,但他們接受了這個意想不到的結果,因為這使得原本促使他們改革的問題變得看不見了。
  但是,除了隱晦但不切實際的政策和制度變革的線性理論(從想法以及/或是利益到實施),或根據對意外後果和權宜之計的研究的改進概念之外,還有另一種可能的方法,我們可以藉以分析這些問題。若要了解這個替代選項,我們需要將注意力轉向實際的經濟政策實施,以及對政策負責的行為者,這些通常是執行的組織內部官員,他們設計並實施特定的干預措施。在社會學和政治學領域,我們有著很深的學術傳統,著眼於這些國家當局、他們的利益和理由以及他們的行動模式,有很多理論可以用來回答國家官員如何利用空間操作,以及他們實際上追求什麼利益這類的問題。舉例來說,一些學者認為官僚試圖在國家機器內部或外部發展他們的個人事業。有一些人則認為,官員的首要目標是表達對領導者和政黨的忠誠;或是官僚制度在國家機構配置中占主導地位的意識形態和文化模式;或是國家官僚遵循其精英團體的團隊精神。
  我自己對政府官員的看法大致遵循丹尼爾.卡本特(Daniel Carpenter)的官僚自治概念。我認為,由於官僚有一定的決定權並控制著重要的組織資源,他們會試著擴大這些資源並加以利用,以提高組織的影響力和合法性。這通常(但不排除其他可能性)表示尋找他們組織可以宣稱政策成功的條件,不論他們如何定義成功。因此,官員們調動他們控制的工具積極解決他們面臨的治理問題,目標是找到可行的解決方案,在不確定的條件下以及/或是面臨新的困境時,這種探索會帶來實驗和創新。決策官員重新調整其工具並進行政策試驗,以尋找新的方法來使其干預措施有效且合法,這需要從(有時是無意的)成功和失敗中不斷學習,並且會導致有助於有效決策的新技術的開發。當國家行為者有能力創新這類技術並保留唯一的控制權時,他們的組織就會在國內獲得相當大的影響力以及合法性。
  透過突顯官僚行為者的作用及其治理技術,讀者可能會認為我只聚焦與新自由主義政策變革相關的一部分問題:官僚能力和實施的技術問題,而不是典範轉移及其相關的問題到整體結構轉型。畢竟,官僚制的核心理念是,其官員在多重政治和國家結構約束下行事,這些約束表現為預先確定的授權和職責以及機構勞工、等級制度和正式責任的分工。但我的目的是挑戰政策制定的委託代理觀點,這種觀點常常提供對各自的制度特徵和行為者進行理論化的觀點,因為政策的成功或失敗不僅在於實際治理層面,還需要在該層面進行實驗和實務學習。如果決策官員能夠經由實驗證明,他們能夠實現目標並解決其負責人或其他官員沒有現成答案的問題;如果他們能夠在內部以及向相關大眾傳達這種作用,那麼他們就可以在國家內部發揮影響力。這通常需要重新定義授權委任和任務,以及重新定義成功的條件,一段時間下來,政策實驗可以導致對在資本主義某些條件下被視為可行和合法的國家權威進行根本的重新評估。因此,所提出的反向因果關係遍布,從政策實施的實驗,到新治理技術的法規編纂、到政策管轄權的重新定義、再到不同官僚行為體之間在國內影響力的重新分配。
  然而,重要的是我並不認為,這種反向因果關係是官僚之間為尋求最佳解決方案而進行的精英競爭,運用麥克.曼恩的基礎結構權力(infrastructural power)概念,有助於理解為什麼這樣的解釋會被誤導。曼恩提出這個概念是為了區分國家透過滲透公民社會的能力對致命武力的壟斷控制,以及透過塑造社會行為者的行動環境和他們在日常生活中利用的資源,來讓社會行為者參與治理過程的能力。舉例來說,街道、車道、紅綠燈、分界線等基礎建設,為公民提供從A點到B點所需的環境和資源,使交通變得可管理。由於整個地區都被這種基礎建設所滲透,因此可以管理大量交通,交通運輸變得可行。此外,曼恩認為,支撐基礎結構權力的資源其實可能不是由公共機構發明或產生的,這些資源也可以來自民間社會。各國經常透過將自己的治理項目納入新興的社會結構、慣例和技術中,投機地開發基礎結構權力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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