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夏花 上
作者 | 洛玥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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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生如夏花 上:#青春校園#青梅竹馬#互相救贖#都市職場自閉症忠心偏執攻╳熱心溫和善良受季硯在父母嚴厲的管教下乖巧又規矩地長大,但他的內心始終有著一絲對父母的叛逆;他 |
作者 | 洛玥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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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生如夏花 上:#青春校園#青梅竹馬#互相救贖#都市職場自閉症忠心偏執攻╳熱心溫和善良受季硯在父母嚴厲的管教下乖巧又規矩地長大,但他的內心始終有著一絲對父母的叛逆;他 |
內容簡介 #青春校園#青梅竹馬#互相救贖#都市職場 自閉症忠心偏執攻 ╳ 熱心溫和善良受季硯在父母嚴厲的管教下乖巧又規矩地長大,但他的內心始終有著一絲對父母的叛逆;他的鄰居向暘,在充滿父母期待之中出生,然而在五歲那年診斷出自閉症之後一切都變了調,成為這個鄉下小地方「不正常」的存在。上國中以後,向陽家中準備迎接新生命的到來,將他託付給季硯一起上下學,季硯一開始只是想與向暘交流,但家庭環境的影響讓他們變得互相依賴,關係越加親密,但在向暘還不自覺的時候,季硯先一步察覺到了向暘對他的感情⋯⋯收錄番外〈童話故事版番外 小羊與小雞〉 出版獨家番外〈洗內褲〉
作者介紹 洛玥淺,原創耽美作者。擅長劇情描述,走腎走心,溫馨甜文。英俊冰冷帥氣Alpha X 不甘願結婚被標記Omega甜蜜又沒羞沒臊的同居生活代表作品有《被一個不是自己男朋友的Alpha給完全標記了》、《不可攻陷》、《愛情缺失》、《親愛的,請標記我吧》、《被強暴以後》、《強行入侵》、《情欲流動》、《異變》、《萌獸攻略》、《控制欲》、《雙向狩獵》等。
書名 / | 生如夏花 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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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洛玥淺 |
簡介 / | 生如夏花 上:#青春校園#青梅竹馬#互相救贖#都市職場自閉症忠心偏執攻╳熱心溫和善良受季硯在父母嚴厲的管教下乖巧又規矩地長大,但他的內心始終有著一絲對父母的叛逆;他 |
出版社 / |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9865053284 |
ISBN10 / | |
EAN / | 9789865053284 |
誠品26碼 / | 2682647994003 |
頁數 / | 224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尺寸 / | 13X20X1.2CM |
級別 / | R:限制級 |
內文 : 第一章 向暘而生
「智障,向暘是智障──」
『咚』的一聲,一顆小石頭砸向蹲坐在矮牆下的人。被小石子砸中腦袋的向暘似乎對四周的嘲笑毫無反應,依舊頭也不抬地看著地上成群結隊的螞蟻。片刻,他好像才感覺到疼痛似的摸了摸腦袋,但仍然沒有抬頭望向欺負自己的兩個孩子一眼──即便他站起來比他們還要高大。
這兩個熊孩子也不畏懼向暘,甚至站到了他的面前,用手指著他剛才的反應,誇張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正要回家的季硯剛好看見了這一幕,佯裝生氣的模樣:「喂──」
兩個孩子轉頭看見是季硯,絲毫沒有做錯事的自覺,反倒嘻嘻哈哈地跑了,邊跑還邊高聲喊道:「向暘是白癡,是白癡低能兒──」
季硯看著兩個孩子離去的背影,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他將目光移到向暘的身上,向暘依舊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對剛才發生的事情不聞不問。
他們住在同一棟舊公寓裡,向暘是住在季硯家對門的鄰居,像這樣被年齡比自己低的孩子欺負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原因無他,就因為向暘異於常人的反應,他有先天性自閉症,又名亞斯格伯症。
在這個多是老人與小孩的守舊小鄉村裡,教育水準普遍不高,多數人不了解精神疾病是什麼,只知道他們是腦子有問題,不是正常人。向暘便被歸類在這一類人裡,既不算歧視,也不被善待。所以就連孩子欺負他,大人們也不會去管,只認為是孩子們在鬧著玩,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季硯一開始只是出自於好奇,所以才去查有關自閉症的事。他知道向暘的智力應該沒有問題,只是表達能力出了問題。
他走到向暘面前蹲了下來,明知道不會得到回應,還是問:「螞蟻有什麼好看的?」
向暘果然沒有理他,專注地盯著地面。他的臉上是安逸寧靜的表情,對周圍的喧囂視若無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彷彿沒有任何事情可以打擾到他。
季硯蹲著的時候還比他矮了點,站著的時候也沒有比他高。他與向暘同年紀,今年十三歲,剛上國中,今天正是開學的第一天。他們身上都穿著短袖的夏季制服,白襯衫搭配深藍色長褲,是十分老舊又古板的顏色。
然而十二歲與十三歲還是有區別的,代表他們已經擺脫了幼稚的年齡,逐漸像個小大人了。
即便在外人的眼裡看來,他們都還只是孩子而已。但這個年紀的孩子自我認同感很重,內心敏感,價值觀趨於成熟,已經有一套看待世界的準則,即便是一向被稱為好孩子的季硯也有自己的想法。
「向暘。」
一個突兀的女聲在不遠處響起,打破這陣沉默。與向暘長得相似的中年女人從公寓門口走了過來,拉起向暘怒斥道:「誰叫你亂跑了,趕快回去──」
她知道向暘不會給予回應,甚至也不會聽話,一來就直接動手把人扯了起來。向暘站起來的時候幾乎與她一般高了,只是被這麼粗魯地對待,他仍舊沒什麼反應。
季硯也跟著站了起來,禮貌道:「阿姨。」
向暘的媽媽勉強朝季硯一笑,四十幾歲的中年女人臉上化著妝,能看出年輕時的美麗輪廓。她連寒暄也沒有,就急著要把向暘拉走,像是擔心他會在外頭丟人一樣,想要帶回家藏起來。家裡有一個這樣的兒子,看得出來她的壓力也很大,時常受到旁人的指指點點與異樣的目光。
季硯在學校受到的教育是,要扶弱濟貧,關愛弱勢族群,不可以歧視他們,要平等對待。
他記得老師在台上宣導這個觀念的時候,身邊的同學每一個都點頭說好,好像真的聽進去了。但在現實社會裡,在這個封閉保守的地方,卻是成熟的大人們率先做了錯誤示範,才會讓孩子們有樣學樣。
以向暘的情況,是不該上普通學校的,他應該接受特殊教育才是,才能有學習成長的空間。但向暘的父母卻依然把他當成普通人對待,只是因為不能接受自己的兒子異於常人的事實,他們動輒打罵,好像向暘有多不聽話似的,讓周遭鄰居們知道他們依然有在管教向暘,做到身為父母的職責。
向暘,向暘而生。這本是一個很好寓意的名字,充滿著父母的期待。但在向暘五歲那一年被醫生診斷出自閉症時,一切就不一樣了。
季硯在這個年紀就已經明白現實是什麼了,他感覺到這個世界與他的認知有所違和,格格不入。
晚飯時間,季硯一家人正坐在餐桌前吃飯,對門又傳來向暘的父母爭吵的聲音。公寓裡的住戶離得近,隔音不好,吵架的內容更是被他們一家人聽得一清二楚。
「你生的兒子,你怎麼不管教好。不要讓他在外面亂走,太丟人了──」
「兒子沒有你的份嗎?你整天在外面,都不管家裡的事──」
「我還不是為了賺錢養活這個家。」
「你對,你都有理,都是我的錯……嗚嗚嗚嗚……嗚嗚嗚……」
爭吵最終以女人的哭聲作為結束,每次都是這樣。他們一家人已經習慣了,季硯總是沉默地聽著,倒是他的父母會跟著說上兩句。
季秋遠為人父,倒是比較站在父母的立場上看待這件事:「他們夫妻倆也不容易啊,有這樣的孩子……」
季硯聽得眉頭一皺,明明知道爸爸沒有別的意思,心裡卻不是很認同。有這樣的孩子錯了嗎?又不是向暘願意的。
但他知道自己只要回嘴一句,父母就能說他三句,並且拿出「我生你養你就能教訓你」那套大家長式的理論出來。他的父母只是普通的父母,沒讀過太多書,不特別好,也不特別壞,會跟著八卦別人家的事,會用自己的觀點發表感言,好像自己就是對的,孩子只要聽從就好。
就是因為季硯生長在這樣一個普通家庭,所以他的無力感才更重。
季硯的母親林月琴適時接話:「向暘這個孩子也挺可憐的。我聽隔壁的說……他們夫妻可能還打算再生一個孩子。」
「是嗎?」季秋遠想了想,又說,「這樣也好,這樣以後或許就不會再吵了。」
平凡的家庭只顧得上自己,不會管別人家的事,這是很正常的。季硯卻想著,向暘要是真有了弟弟或妹妹,他以後會怎麼樣呢?肯定會過得更加不好吧。
※
第二節課的下課鐘響,季硯從二班的教室走了出來,要到走廊最末端的廁所去。
一年級的教室在二樓,一排走廊上有四個班級。低年級生剛入學時不以成績分班,而是能力混班。季硯也是隨機被分配在二班,他經過三班,正要走過四班的時候,忽然聽見四班的教室裡頭傳來嘻笑打鬧的聲音。他被聲音吸引,轉頭一看,便看見向暘坐在教室最後一排靠窗的座位上,幾個男同學圍在他的身旁,嘻皮笑臉地跟他說話,像是在取笑他一樣。只不過向暘始終低著頭,一動也不動地盯著桌面看,也不知道聽見周圍的聲音沒有,面無表情,不慌亂,不焦躁,近似目中無人的態度。
──自閉症患者通常對他人不感興趣,也較難了解他人的情緒,並且無法察覺別人在跟自己說話,無論是惡意的嘲笑,還是善意的關心。
季硯突然停下腳步,隔著窗戶看著教室裡頭的動靜。
那幾個男同學並沒有對向暘動手,只是以取笑、作弄他為樂。這個鄉下地方就這麼點大,附近只有這間學校,哪戶人家的丈夫外遇了,誰家死了人,或者孩子考試作弊被抓,很快就會傳遍大街小巷。向暘在這裡很有名,只是,是負面的有名。從他被醫生診斷出自閉症的時候開始,從他表現出與周遭人不同反應的時候開始,他就淪為這個鄉下地方茶餘飯後的話題,提起他時多半帶著同情與憐憫的口吻。這也是向暘的父母為什麼老是爭吵,並且害怕他在外頭亂走,惹出笑話的原因,因為這會讓他的父母覺得沒有面子。
孩子代表著父母的顏面,孩子表現優秀,考試成績好了,父母也會感到驕傲。同樣的,要是家裡有了像向暘這樣的孩子,通常會被認為是家門不幸,甚至可能還會被當成累贅。
季硯突然想到了今天早上出門上學時的情景,他在玄關穿好布鞋,正要出門時,隔著一扇木門與一扇鐵門,他聽見了對面的門被打開的聲音。先是叩叩叩的高跟鞋聲響傳了過來,而後才是向暘的媽媽小聲催促的聲音,好像怕被人發現一樣:「快點,快一點……」
話自然是對她身後的向暘說的。
於是季硯放下了正要開門的手,耐心地等待著對門鄰居先行離開。不是他不想與對面的人打招呼,而是他的媽媽特意吩咐過,向暘的媽媽會感到尷尬,所以盡量不要與他們照面會比較好。
向暘的媽媽年輕時應該是愛美的,有好幾雙高跟鞋。高跟鞋踩在路上會發出引人注目的聲響,吸引大家的目光。而這個外出時依然保持著妝容的中年女人,現在卻如同作賊一般,連帶著向暘去上學都要偷偷摸摸的,就怕丟臉。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上了國中的學生出門上下學時還需要媽媽帶著走,除非那學生還沒有獨立外出及回家的能力。而向暘的父母既不想送他去特殊學校,又只想把他當成普通人看待,就只能像這樣辛苦一點。他們或許想著撐過了九年的義務教育之後,向暘就不必上學了,也不會外出給他們丟臉。
但向暘的一輩子也就只能這樣了。
當時的季硯看了一下時間,才七點整,如果他今天不是值日生,要先去教室打掃,不需要這麼早出門,也就不會撞見這一幕了。
季硯站在玄關足足等了十分鐘,才等到對面的母子離開。
在等待的時間裡,季硯正在想,向暘的父母到底愛不愛向暘?他曾以為是不愛的,因為這對夫妻看起來對向暘漠不關心,甚至時常罵他,也沒有想要讓向暘接受特殊教育的樣子。但如果不愛,向暘的媽媽又怎麼會幾年如一日地帶著向暘去上學,怕他走丟。
季硯從小就知道,父母的愛是很矛盾的事情。是關心,卻又是自私的關心。
「同學,你要上廁所嗎?」
後頭傳來的聲音讓季硯回過神來,他發現自己就站在走廊中間,擋住別人去廁所的路了。他抱歉地讓了路,又繼續看向四班教室裡頭的景象。
那幾個男同學依然站在向暘的座位旁邊,沒有做什麼出格的舉動,臉上的嘲笑之意卻有些令人反感。
季硯握了握拳,只是看著,卻沒有進教室去阻止他們的勇氣。他該用什麼理由阻止他們呢?因為自己是向暘的鄰居?但自己又不是他們班上的人。
他是個普通人,也並不堅強,心裡萌生的一點正義感也會因為害怕而打消念頭。他會這麼關注向暘,除了因為他是鄰居之外,或許也正代表著他的價值觀初成形之時就得直接面對這個世界殘酷的地方。但說到底,他與向暘沒有任何交情,向暘或許也不認得他。
季硯努力說服自己不要多管閒事,內心卻依然掙扎著。
就在這個時候,一位女同學朝他們走近,只說了幾句話,大概是讓他們不要欺負向暘的意思。季硯離得太遠聽不見,只見那幾名男同學就這樣一哄而散了。
季硯鬆了一口氣,趕緊趁著上課鐘聲響起之前去上廁所。他從廁所出來之後,又忍不住往四班的教室裡頭看。
向暘依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低頭看著桌面,彷彿剛才發生的事情與他沒有任何一點關係。
季硯看著他寧靜平和的神情,驀然生出一種奇怪的想法,好像向暘才是真正強大的人。可不是嗎?對周圍的事情漠不關心,又對別人的嘲諷與惡言相向沒有任何感覺。很諷刺,卻又無限貼近事實。
因為像向暘這樣的人,活在自己的內心世界裡,不會被任何人給傷害,就連他的父母也不行。
而我們認為的異常,其實都只是反應我們內心的脆弱而已。因為我們害怕被別人這樣對待,害怕丟臉,所以才將這個念頭投射在向暘身上,自以為是的同情與共情。
但對向暘來說,或許這些煩惱都是毫無意義的。
※
開學一周過去了,課業漸漸變得繁重起來。跟以前相比,作業跟考試都多了不少,彷彿這就是成長所需付出的代價。
季硯沒再關注向暘的事,他每天都有小考,回家之後除了溫習功課之外,還有一堆作業要做。在左鄰右舍的眼裡,季硯是個好孩子,很乖,又聽父母的話,所以他理所當然地要自主學習,不能讓父母操心。但只有他知道自己有多討厭寫作業,只是他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人家都說十歲之後的孩子就會有叛逆期,會忤逆父母,開始學壞,所以更要嚴加管教。季硯從小就聽大人們這麼說,大人們毫不避諱地在孩子們面前這麼說,好像在傳授什麼祕訣似的,各個說得頭頭是道。季硯卻在心底偷偷笑他們,大人們都以為孩子什麼都不懂,殊不知越是這樣說,越會激起他們這些孩子們的反叛心理。
季硯其實也想叛逆,但他的叛逆可能與別人不同,他只是厭惡自己的『乖巧』,他不喜歡別人老是說他很乖。他從小乖到大了,好像被貼了標籤一樣,他一輩子就得遵循著這條路走,他只不過是想做自己而已。
季硯其實也曾小小地叛逆過,只不過沒成氣候,就失敗了。在國小五年級的時候,有一陣子他很不喜歡寫作業,因為他覺得寫作業很浪費時間。於是他就想知道不寫作業會怎麼樣,偏偏他的班導師又特別重視學生的功課,直接打電話跟他的父母講了。
季硯那時候不知道這件事,放學回家的時候,媽媽已經在客廳裡等著他了,一副準備要罵人的樣子。一見到季硯,林月琴立刻就吼道:「老師打電話來,說你不寫作業。你為什麼不寫作業?」
季硯站在玄關,連鞋子都沒換,有些被媽媽嚇到了。他動了動口,試圖想要解釋:「我……」
但林月琴沒給他這個機會,又繼續連珠炮似的罵道:「爸爸媽媽這麼辛苦地賺錢養你,你怎麼就不知道要乖一點。媽媽小時候家裡窮,想讀書還沒辦法,你就不懂得要好好珍惜……全班有二十幾個人,老師還特地打電話過來,你這樣讓媽媽覺得很丟臉……你完蛋了,我要跟你爸爸講。」
季硯瞬間閉嘴了。他被罵得有點懵,不寫作業是他的錯,他承認。但他的媽媽連一句話都不聽他說,好像他犯了什麼大錯一樣。
季硯是很怕爸爸的,因為爸爸很凶,凶起來很可怕,會叫他半蹲,還會拿竹棍子打他。
在這種鄉下地方,哪家小孩沒挨過竹棍子,打小孩已經是家常便飯的事了。但季硯很少挨打,因為他幾乎不太惹父母生氣。他其實到現在還不明白,他先前乖了這麼久,就這一次犯錯,好像就全部抵銷了一樣。
晚飯前,季硯的爸爸回來了。季秋遠是個工人,在村外的食品加工廠上班。鄉下地方沒什麼工作機會,能在這裡上班,薪水雖然不高,但勝在穩定,逢年過節又有禮金以及年終獎金,都被村子裡的人說是鐵飯碗。季秋遠不過國中畢業而已,當初能進入這間工廠還是託人介紹進去的。就是因為這樣當初林月琴才會嫁給他,至少吃穿不愁。
而季秋遠知道了季硯不寫作業的事之後,也不太高興。他拿出了與林月琴的同一套說詞來教訓季硯,只不過換了說法:「你不讀書,不寫作業,以後要像我一樣當工人嗎?做工很辛苦,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想做,別人還不一定要你咧。叫你用功讀書是為你好,不要不知好歹,現在你覺得討厭,以後你就會感謝我們了。」
季硯不打算反駁了。他不明白,他只不過是沒寫幾次作業而已,就被父母說成他不知感恩,不求上進。
難怪人人都說父母與孩子有代溝,季硯放棄溝通了。他不是怕被打,也不是怕被罵,而是不喜歡聽父母說這種話。字字句句聽起來好像都是為了你好,不過是把自己的期望壓在孩子身上。自己不喜歡的事,卻理所當然地覺得孩子一定要喜歡一樣,因為這是為你好。
季硯那天還是免不了挨打,挨打很痛,但是他沒有哭。他在心裡暗暗地想,他長大後一定不要像父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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