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に生きる君たちへ
作者 | 松村涼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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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獻給活在監獄的你們:六名高中生被關在廢棄房舍。房舍中有的僅是一點點糧食,以及一封信——「揪出殺了我的犯人」。寄件人是真鶴茜。也是七年前在煙火晚會那晚,死在這裡的 |
作者 | 松村涼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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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獻給活在監獄的你們:六名高中生被關在廢棄房舍。房舍中有的僅是一點點糧食,以及一封信——「揪出殺了我的犯人」。寄件人是真鶴茜。也是七年前在煙火晚會那晚,死在這裡的 |
內容簡介 六名高中生被關在廢棄房舍。房舍中有的僅是一點點糧食,以及一封信—— 「揪出殺了我的犯人」。 寄件人是真鶴茜。也是七年前在煙火晚會那晚,死在這裡的恩人。 那起事故留下許多謎團,真相令人生疑。但事到如今,究竟是誰?又是為了什麼? 為了逃離此處,深陷恐懼之中的六個人,逐一述說當晚的證詞。 被曾被原屬於兒童福祉司的茜所拯救的過往,與大家一起欣賞的煙火的感動, 以及若隱若現的謊言與祕密…… 犯人是否真在六個人之中? 而當所有證詞述說完畢,真相是否真能揭露? ©Ryoya Matsumura 2020
作者介紹 松村涼哉 就讀大學期間,投稿《其實,只要那樣就好了》(電擊文庫)榮獲了第22屆電擊小說大賞冠軍,並因而出道,成為人氣作家。輕文學第一部作品《15歲的恐怖分子》於發行後不斷再版,第二部作品《那一日,我不再是我》也成為引發巨大迴響的話題作品。描寫封閉現代社會的黑暗面,與活在這樣社會之中的少年少女們孤獨奮戰的作家特性,深受眾多讀者喜愛。 譯者 何陽 認為接觸文字與呼吸、喝水、進食同樣自然,卻受到提早到來的視力退化問題所苦。換眼鏡很麻煩的。
書名 / | 獻給活在監獄的你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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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松村涼哉 |
簡介 / | 獻給活在監獄的你們:六名高中生被關在廢棄房舍。房舍中有的僅是一點點糧食,以及一封信——「揪出殺了我的犯人」。寄件人是真鶴茜。也是七年前在煙火晚會那晚,死在這裡的 |
出版社 / |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6263782860 |
ISBN10 / | |
EAN / | 9786263782860 |
誠品26碼 / | 2682484851002 |
頁數 / | 256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尺寸 / | 14.7x21x2 |
級別 / | N:無 |
內文 :
序曲
自己似乎被監禁了。
古谷櫻介踹了眼前的門一腳。
那是一扇鐵格子門。彷彿封鎖了從二樓通往一樓的路一般,阻擋在樓梯間的位置。鐵格子本身約有兩公分以上粗,即使用力踹也文風不動。看樣子打造得相當堅固。即使不死心地繼續踹,也只是弄痛了腳。
這座設施沒有其他樓梯可以下去一樓。
即使站在門前呼喊「有人在嗎?」也得不到回應。
櫻介再踹了一下鐵格子,以代替想說出口的「別鬧了」,即使用從餐廳拿來的椅子砸,結果仍是一樣。只有手變得更麻了。
──真的是不要鬧了喔。
他沒想過「被監禁」這種狀況,竟然會再次發生在自己身上。但現在毫無疑問被關起來了。他無法離開這個空間,也無法呼救求援。
這讓他想起那一天晚上。年幼時期,因為惹了父親不高興而被關在陽台。那是個寒冷的十二月夜晚,他只能屈膝蜷縮著。全身因為寒冷而疼痛,雖然向父親求救,但父親不肯開門。裝設在陽台的室外機吹出來的冷風,讓他的指尖疼痛。
現在的狀況可以說比當時好一點嗎?
回到二樓的餐廳,確認目前狀況。
櫻介被關在某處設施的二樓。彷彿夾著中間的這間餐廳一般,左右兩邊分別有三間寢室和廁所。
餐廳裡放了四張圓形餐桌,同時備有寬敞的廚房。這個空間簡直像小學教室一般。牆上掛著圓形掛鐘、星空海報、十多年以前的月曆,還有一個裝滿兒童書籍的書櫃。
櫻介知道這裡是哪裡。
過去,這裡曾經有二十個小孩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實際上現在應該還是能供人生活。水電都沒有斷,桌上也放有一些可以當作食物的果凍飲。看樣子是打算把櫻介關在這裡超過一天。
窗戶是強化玻璃,構造上大概只能打開五公分。即使能砸破玻璃,外面還有鐵窗擋著,不用指望可以從窗戶逃脫。就算想呼叫鄰居求救也沒用,這裡在山中。
逃脫的唯一方法,就是打開樓梯間的鐵格子門。但他已經確認即使靠蠻力也打不開。
果然,「我們」被監禁了吧。
「……」
櫻介坐到餐廳的桌子上,觀察其他成員。
沒錯,被監禁的不只櫻介。包含他在內有三個男生、三個女生。是幾乎說不上熟識的人。
這些人為了找出逃脫的方法,分別在設施二樓騷動著。
一個男生從窗戶縫隙伸手抓住鐵窗之後,咋舌了一聲;然後他看了看智慧型手機,又因為沒有訊號而呻吟。這裡可能裝設了干擾訊號的裝置。
樓梯間傳來劇烈的金屬碰撞聲。一個女生跟櫻介換手,嘗試打破鐵格子,但應該很難吧。就連這群人之中體格最壯碩的櫻介都辦不到了。
這個空間充滿噪音。到處傳來令人煩躁的聲音,有人呻吟、有人揮舞著椅子。但他不認為這樣能改善狀況。一切應該都在把大家關在這裡的人預料之中吧。
傳遞資訊的手段遭阻,無法破壞的窗戶與門──感覺好像被看不見的惡意掐住喉嚨一樣。
他們遲早會放棄逃脫,回到餐廳來,然後不得不面對放在桌上的那個東西。
櫻介拿起一封信件,重新讀過。
揪出殺了我的犯人 真鶴茜
每讀一次都不禁背脊發涼。
櫻介甩了甩頭,把信件放回桌上。不可能啊。
按照合理推測,這應該是監禁櫻介等人的嫌犯做的好事。
──七年前,真鶴茜摔落懸崖身亡。
──警察調查的結果,是因為失足而造成的意外死亡。
不願回憶的過去,現在正攤在櫻介眼前。究竟是誰、為了什麼而這麼做?
他呼了一口氣,閉上眼。
為了平靜下來,櫻介在腦中整理到目前為止的來龍去脈。
監獄裡的孩子們
那是八月即將結束的時候。對於目前高三,即將考大學的櫻介而言,整個暑假都拿來念書了。每天早上前往圖書館,寫試題寫到傍晚。對整個高中生活都花在足球上的櫻介來說,念書原本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然而一旦試著開始念書,意願就自然而然地提高了。即使是原本討厭的數學題庫,現在也可以解上好幾個小時。甚至讓他後悔,為什麼不早點開始這麼做呢。
每天回家的時候,他的讀書欲望就會更加提升。傍晚時分,當他騎著腳踏車從圖書館回家的路上,只要一看到自家,覺得明天也要好好念書的念頭便會愈發強烈。
重下集合住宅區十棟七樓三號──這裡就是櫻介的家。
這是七○年代建設的公營集合住宅區。十二棟橫寬形的十層樓建築物,像是隨意交疊那樣排列,構成一個漂亮的圓形。集合住宅中央有公園、超市、郵局、髮廊等設施,讓這裡的居民可以不用出門,在社區內也足以生活。
管委會會長曾表示,住宅建成當時相當受歡迎。居民之間的關係很好,每週都會在管委會館舉辦茶會,平時也常有鄰居之間互借調味料的事情。
但現在已不見當時熱絡。似乎是集合住宅區逐漸老朽,人們自然而然離開了。
住戶大樓的外牆油漆已相當斑駁,公園內遊樂器具明顯生鏽,停車場到處都是不知道是誰的玩具和垃圾。電梯會發出令人擔憂的「喀噠喀噠」聲音,走廊則滿是住戶亂放的東西,根本無法可管。每一棟樓的管委會人數也隨之減少。
還留在這集合住宅區的,只剩下對他人漠不關心的人,以及少數喜歡八卦的閒人。
櫻介討厭後者。他討厭那些在住戶大樓前聊是非,並且拿鄰居往來當擋箭牌介入他人生活的人們。
只要新聞一報導,這些人就會一副很愉快的樣子聚在一起。然後嘲笑他人的不幸。
因為「七年前那起案件」,讓櫻介被他們盯上。
他們問了很多跟案子有關的問題,只要櫻介走在集合住宅區內,就會被投以充滿好奇心的目光。甚至還有從未見過的人,直接跑來問他:「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簡直像一所監獄。
小學時曾讀過一本名為《世界監獄大全》的圖鑑。
櫻介也像許多小孩經歷過的那樣,曾有過一段對「殺人魔」、「拷問」之類的獵奇內容感到興趣。一個集合住宅區裡的女孩告訴他有這本圖鑑。櫻介至今仍忘不了圖鑑內曾介紹的某所監獄。
──「全方位展望監視系統」、「圓形監獄」。
──「在中央設置監視塔,牢房則像圍繞監視塔一般排列,能以高效率監視囚犯的理想監獄」。
這所監獄的外型,很像櫻介居住的重下集合住宅區。
住戶大樓排列成圓形,集合住宅區中央有一座高聳供水塔。簡直跟說明圓形監獄構造的照片不謀而合。
自從閱讀過圖鑑之後,櫻介就覺得重下集合住宅區是一所監獄。就像獄卒總是得監視囚犯的一舉一動那樣,總是有人凝視著這裡的住戶。囚犯一直處在受到他人凝視的狀態下,在這裡生活。
但,在這裡生活的日子也快結束了。
──終於能夠逃離這所監獄。
櫻介握拳仰望集合住宅。
──終於能獲得解放,可以不用再回到這個集合住宅區了。
櫻介準備報考的,是遠離老家的國立大學。他以自己賺取生活費為條件,要求母親同意自己搬出去自己住。
即使準備大考很辛苦,然而一旦想到之後總算可以實現夢寐以求的獨自生活,這點困難也是能克服。
但是,正當暑假即將結束的某天傍晚,他發現一個奇怪的信封。住家大門上的信箱裡面投遞了一個咖啡色的信封。
「特地投遞到住家大門信箱裡……?」他不禁脫口說道。
郵件一般會投遞在一樓的公共信箱區裡。會直接送到各住戶門前的,通常只有集合住宅區的聯絡事項傳閱表單。
他拿起信封,然後抽了一口氣。
寄件人是──「真鶴茜」。
這名字不可能出現。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櫻介立刻撕開信封,確認裡面的物品。裡頭裝了一張信紙,上面記述了簡潔的文章內容。
我知道你的祕密。請前往設施,證明七年前自己是清白的。
真鶴茜
除了信紙之外,信封裡面還放了幾張照片,所有照片上面都有拍到櫻介的身影。是暑假期間偷拍櫻介得到的照片。照片上可以看到自己前往學校、在便利商店前面吃冰的模樣。除此之外,還放了幾張將櫻介使用的社交媒體帳號螢幕截圖印刷出來的紙張。
簡直是恐嚇。若說這是開玩笑,也弄得太過仔細。
櫻介重新閱讀信紙上的文章。
──證明七年前自己是清白的。
他的呼吸自然變得急促。
櫻介從未忘記七年前的案件。
真鶴茜的意外死亡,是至今仍留下許多疑點的難解案件。
真鶴茜是一位兒童福祉司,是櫻介居住地區兒童相談所的職員,她本人也居住在重下集合住宅區。真鶴茜負責處理包括保護受虐兒童、育兒諮商和與不良少年溝通等許多業務。櫻介也曾經獲得她幫助。
在櫻介小學五年級的夏天,茜邀約他外出旅遊。她帶著集合住宅裡的幾個小孩,籌劃了一場兩天一夜的旅行。茜似乎是想跟這些小孩一起創造夏日回憶。
參加的成員包括櫻介和茜的妹妹在內,總共有六個小孩。
這趟旅行安排的住宿地點,是過去由茜的祖父經營的自由學校。學校本身已經廢校,只有建築物仍保留了下來。這裡是一處有如祕密基地般的地方,讓孩子們無不歡天喜地。
旅行的成員多是初次見面,但他們很快打成一片。
白天烤肉、打水槍戰,或者寫暑假作業。
晚上則大家一起參加煙火大會。會場就在離設施不遠處。
異狀就在這時候發生。
在煙火大會開始之前,真鶴茜突然身體不適,回到了設施裡面。小孩們儘管擔心茜的狀況,仍充分享受了這之後的煙火秀。比在集合住宅看到的更大、更壯闊的火球,讓孩子們看得出神。每當煙火爆開,孩子們便以興奮的神情向彼此說感想。
煙火大會結束後,櫻介等人帶著興奮之情回到設施,卻沒看到茜的身影。櫻介儘管擔心她的安危,仍上床睡去。
到了隔天,茜的遺體被發現。她從設施後面的懸崖墜落。
經過調查,警察把茜的死當成意外處理。
櫻介則體會到了全身無力的失落感。
煩惱了幾天之後,櫻介在信件上指定的時間前往設施。
那些偷拍的照片其實不至於成為櫻介的把柄,但社交軟體上面有貼出他參加想投考學校舉辦的開放校園說明會照片。如果惡意人士在該校裡面散播負面傳聞會怎麼樣呢?難以言喻的不安情緒盤據櫻介內心。即便對方沒有實行,仍不改這種令人不舒服的狀態。
有人在跟蹤自己──這個事實比什麼都令人不快。
他很想朝對方飆一句:「都事到如今了還想幹嘛!」
櫻介知道信件指定的設施在哪裡,那是七年前他曾造訪的地方。
從集合住宅區騎十分鐘腳踏車到車站,然後搭五十分鐘電車前往。
帶著極少行李的櫻介在一處四邊都是農田的無人車站下車。青蛙的叫聲呱呱作響,夏日陽光照亮青翠的稻田。七年前茜是開車過來的,所以櫻介對車站周邊沒有印象。
透過智慧型手機確認地圖,往滿布常綠植物的山方向移動。
櫻介登上蟬鳴不已的坡道,坡道前方聳立著巨大的積雨雲。爬了一段時間,就看到一座神社鳥居。神社旁邊是一處懸崖,從懸崖上可以俯瞰一整片農田,蔥綠的稻穗隨風擺盪。
「好懷念啊……」櫻介不禁低喃。
──七年前,櫻介等人就是在這裡欣賞煙火。
六個小孩在地上鋪了野餐墊,肩併著肩擠在一起,仰望夏日夜空。他們一邊吃著從攤販購買的蘋果麥芽糖,一邊尋找在自然科課堂上學到的夏季大三角。找著找著,煙火大會開始了,小孩們看著每個綻放於夜空的花朵,無不因感動而誇大地讚嘆。彷彿衝擊身體的煙火爆炸聲是那麼的舒暢,延伸到農田上的影子則是無比美麗。
──真的非常快樂。那時還因為俄羅斯輪盤章魚燒而大肆喧鬧了一番呢。
在欣賞煙火的時候,櫻介等人的交流也是非常熱絡。記得是一個叫藍理的女孩買了俄羅斯輪盤章魚燒。大家讓猜拳輸的人輪流吃,最後是一個名為律的男孩子吃到辣味章魚燒鬧了起來。櫻介看著律哭訴著說:「沒有所有人都吃,不公平。」不禁捧腹大笑。真的是一趟愉快的旅行。
──如果能夠以美麗的回憶作結就好了。
穿過神社旁邊,再走約五分鐘,可以看到一條沒有鋪設柏油的小路,從水泥路旁邊分岔出去。
小路入口處設立了一塊看板。
一之瀨森林學校
走上山路,心情上逐漸覺得與外界隔離的時候,那個東西出現在眼前。是一棟灰色箱子一般的兩層樓建築物。人工物體出現在林木圍繞的自然之中,散發一股異樣的存在感。
入口敞開著。
似乎已經有別人先到了。堆積的塵埃上面有幾個鞋印。櫻介也沒有脫鞋,直接走上玄關,並穿過設有澡堂與辦公室的一樓,往二樓前去。
幸好似乎還沒斷電,空調的冷風撫過肌膚。
櫻介進入餐廳。裡面有五位少年少女在那兒。有人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有人遠離桌子倚靠著牆壁。但每個人看起來都有點坐立難安。
櫻介發現這些人都好像在哪裡見過。
「……你應該是櫻介,對吧?」
坐在椅子上的女生起身。
櫻介記得她的名字。越智藍理,是跟櫻介同高中的學生。她是一位留有一頭長長亮麗秀髮,帶著一點千金小姐氣質的少女。
「你該不會也……」藍理略顯不安地詢問。「收到信件才來的?」
「嗯,信上要我來這裡證明自己清白。」
櫻介邊回答,邊觀察在場成員的狀況。
所有人都一副懷疑櫻介所說的態度投來不安的目光,然後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樣的咖啡色信封。
「……除了我之外的五個人也是一樣的意思了。」
沒錯,這些人是七年前一起旅行的成員。
當理解了狀況之後,不禁嘆息。
「原則上我還是問一下,在這裡的都是當年參加了旅行的人吧?」
「嗯,大家都是。」藍理頷首回應。
──住在集合住宅區,跟茜有關聯的六個小孩。
──七年前,參加了茜主辦的旅行。
櫻介帶著緊張的情緒,開始觀察起現況。
桌上放著一個白色信封。
「那個……」
正當他想問「究竟是什麼?」的時候,樓梯傳來巨響。彷彿建築物搖晃的沉重聲音。
在不安驅使下前往樓梯,就看到鐵格子門封住了樓梯。
出口完全被堵住了。
‧‧‧
櫻介回想起事情經過,整理目前所知情報。
他被關在一之瀨森林學校二樓。這是過去真鶴茜祖父經營的自由學校。這裡會在暑假期間收容地區的問題兒童,讓他們在大自然環境中度過一個月。二樓是學生就寢的空間,鐵窗則是為了防止學生晚上逃跑而裝設。說得難聽點,就是軟禁小孩,讓他們經歷接近體罰的教育後改頭換面。雖然有點難以相信,但當年就是這樣的時代。
儘管已經廢校,但因為拆除需要費用,所以建築物就直接放著。偶爾會有親戚來當作別墅利用兼打掃──七年前真鶴茜是如此說的。
原則上掌握了現況之後,櫻介接受了現實。
其他成員也在同樣的時間點回到餐廳。大家圍著一張餐桌坐下。
藍理為了最後才到場的櫻介,說明了在場成員已經共享的資訊。
每個人都收到了一樣的信封。首先抵達設施的是藍理,而她到的時候玄關門已經敞開。餐廳放置了白色信封,裡面有一條留言。成員接連抵達,等櫻介入內之後,樓梯就被封鎖。
「事情整個莫名其妙耶。」櫻介說道。
「只能這麼說了。」藍理也應和。
無法逃脫。手機也沒訊號。
究竟是誰、為了什麼把大家關在這裡?
這時,坐在櫻介右前方的少年搔了搔頭。
「真的是給我差不多一點喔。」
聲音裡面充滿了焦躁。
遮住一邊眼睛的不對稱風格瀏海,讓這個人帶著一點陰鬱的氣息。七年前原本就高䠷的身高更加抽高,但臉部五官的變化不大。櫻介認為他應該就是武井周吾。
「早知道就不要來。真的莫名其妙。這應該就是犯罪吧。我今天本來想去開放校園說明會的耶。」
「怎麼,難道你有什麼糟糕的把柄被掌握了?」
短髮少女挖苦周吾似地說道。以女生而言她的體型高大,細長眼睛帶給人的狐狸臉感覺仍留有七年前的模樣。應該是手塚佳音吧。
「是沒有。」周吾蹙眉。「應該說七年前那件事情本身就是把柄了。妳應該也沒有跟身邊的人說明吧?」
「我還好……與其說隱瞞,根本沒人問起。畢竟我去了遠處的高中就讀。」
「我也一樣。我搬離了集合住宅區,去了沒有人認識我的學校就讀。所以我才不想被身邊的人知道。」
「啊──我懂。突然收到那樣的威脅信件,只能來看看了吧。真的很不爽耶。居然還把我們關起來。」
兩人在那之後咒罵了把大家關在這裡的人物一番。這兩個人直到方才都還激動地反抗。也許因為拿著椅子甩了好幾下吧,只見他們的手掌都已泛紅。充滿憎恨的咒罵持續了好一會兒。
這時藍理「啪、啪」地拍了拍手。
「先不要抱怨了。」
見大家注意過來,藍理說道:
「要不要認真思考一下,怎麼逃離這裡?」
「我認同。」櫻介附和。「門和窗打不破,手機也沒有訊號。既然如此,我們只能等人來救援。有沒有誰有跟身邊的人說要來這裡的?」
櫻介問道。但所有人不發一語。
都到高中三年級了,沒有人出門會刻意跟父母一一報備。而且畢竟是這種狀況,也或許不好找人商量。
如果監禁持續下去,可能難以期望來自外界的救援。應該得花上不少時間吧。
櫻介點點頭。
「既然這樣,我們不要指望外界救援吧。讓我們一一確認。姑且稱主謀為『威脅者』吧?你們認為把我們關在這裡的威脅者,究竟有何目的?」
「目的什麼的,不就是那封信上寫的那樣嗎?」
周吾不悅地指了指信。那是列印在白紙上的一行字。
揪出殺了我的犯人 真鶴茜
不論看幾次,這項指示都無比詭異。
「我認為這是可以讓我們逃離這裡的條件。『只要能揪出殺了真鶴茜的犯人,就讓你們離開這裡』──應該是這個意思吧?」
「嗯。我也覺得是這樣沒錯。」
櫻介看了看天花板。
「只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威脅者應該不會在外面吧?也就是說,我們在這裡討論事情,並且揪出犯人之前,會有人監視我們吧?」
若非如此,即使櫻介等人揪出了犯人,威脅者也不會知道。
藍理也跟著看了看天花板。「會不會設有攝影機?然後有一個戴著古怪面具的人在液晶螢幕前監視我們呢?」
「古怪的面具是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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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來自死者的請帖,六名深陷恐懼的少年,七年前那場充滿謎團的事件,真相究竟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