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 Moscow to Havana: A Journey through Turbulent Times
作者 | 龍應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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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這個動盪的世界:和平的希望像個肥皂泡泡,一吹就破?走過東柏林、莫斯科、加薩走廊、耶路撒冷、哈瓦那龍應台親歷「現場」的活生生的文字讓你看見,原來殘酷和暴力,都有脈 |
作者 | 龍應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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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這個動盪的世界:和平的希望像個肥皂泡泡,一吹就破?走過東柏林、莫斯科、加薩走廊、耶路撒冷、哈瓦那龍應台親歷「現場」的活生生的文字讓你看見,原來殘酷和暴力,都有脈 |
內容簡介 和平的希望像個肥皂泡泡,一吹就破? 走過東柏林、莫斯科、加薩走廊、耶路撒冷、哈瓦那 龍應台親歷「現場」的活生生的文字 讓你看見,原來殘酷和暴力,都有脈絡來源…… 三十年前我在現場見證冷戰的結束。 今天卻目睹冷戰死灰復燃,甚且漫天烽火。 難道三十年前的抉擇和期待,都太天真了嗎? ◆從動盪走向動盪 今天的世界何其動盪: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哈馬斯突擊以色列,以色列摧毀加薩走廊…… 可是三十年前,柏林圍牆崩塌使百萬人欣喜淚流。蘇聯帝國解體而二十萬人在莫斯科沸騰。以色列的母親們,聚集街頭,為和平祈禱。 強烈的吶喊和期待,對證今天的殘酷,差距為什麼如此巨大? 龍應台當年親歷現場的文字,今日讀來如同預言,讓此刻許多難以理解的事情,頓時分明起來。 然而同時,龍應台的文字,總能讓人在最大的殘酷之中看見人最謙卑、最樸素的情感。 將二十一世紀前夕走過歷史「現場」的文章重新整理出來,作者提出一個深沉的問題: 「會不會是因為,在我們為某一種價值的肯定施放煙火、滿城歡騰的時候,我們忘記了一件事:在一個特定結構中,一部分人的獲得,往往是另一部分人的失去,某一種價值的肯定,往往是另一種價值的否定;三十年後,那些被我們忘記了、忽略了、甚至踩在腳下的人,緊抱著他慘痛失去了的價值,衝上前來,造成新的暴力?」 ◆本書特色 龍應台散文自選集,收錄二十三篇,分為五個部分。各部的「現場」有地圖資訊、導讀、背景介紹,凸顯時代意義。
作者介紹 龍應台作家。2012-14年為台灣首任文化部長。2015年為香港大學「孔梁巧玲傑出人文學者」。2017年為照顧母親移居台灣屏東潮州鎮,開始鄉居,行走於鳳梨田、香蕉園、大山大海之間,與果農、漁民、獵人、原住民為伍。2021年移居台東,開啟她在都蘭山中、太平洋岸的生活。
產品目錄 序:肥皂泡泡▌敞開家門歡迎你─—走過莫斯科一關過一關莫斯科有條街一艘船,漂流到台灣俄羅斯我的祖國沙夏競選敞開的俄羅斯家門▌牆倒下的時候──走過東柏林我愛家鄉的一土一石一輩子走錯了路給我麵包的人東柏林來的表哥兩個白頭髮的工人走,跟我去小冷村滄桑市場四十年來家國──訪東德末代總理戴麥哲爾▌只想種下一棵樹──走過疲憊的巴勒斯坦愛鄰居,愛家人,愛熱鬧溫柔的人有福了沒有可以想念的家鄉月光籠罩迦南▌要卡斯楚還是切格瓦拉──走過「非常時期」的古巴共產國家博物館小會計曼努爾黃昏唐人街一枝白玫瑰▌菁英和平庸拔河──走過世紀末我這樣發現了魏瑪
書名 / | 這個動盪的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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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龍應台 |
簡介 / | 這個動盪的世界:和平的希望像個肥皂泡泡,一吹就破?走過東柏林、莫斯科、加薩走廊、耶路撒冷、哈瓦那龍應台親歷「現場」的活生生的文字讓你看見,原來殘酷和暴力,都有脈 |
出版社 / |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份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6263748958 |
ISBN10 / | |
EAN / | 9786263748958 |
誠品26碼 / | 2682516203007 |
頁數 / | 248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尺寸 / | 17*23*1.5 |
級別 / | N:無 |
內文 : 愛鄰居,愛家人,愛熱鬧
倫敦機場,往以色列的航道前。一個阿拉伯男人擁吻著他同居的女友,隔著她隆起的肚子。他親愛地拍拍她腹部,說:「一路小心!」
通過檢查關口時,以色列的人員卻在這懷孕的婦人行裝裡發現了一枚炸彈。
為了從猶太人手裡爭回巴勒斯坦的土地,這個年輕的阿拉伯人願意讓自己的愛人,還有愛人腹中自己的骨肉,與飛機共同炸毀,達到「恐怖」救國的使命。
從瑞士飛以色列,我已有心理準備:機場的安全檢查大概會極端嚴格繁複,要有耐心。
真正的檢查,卻出乎意料的平常,與到一般其他國家沒有兩樣。不同的是多了一道「面談」的過程。面帶微笑的安全人員不厭其煩地旁敲側擊:為什麼去以色列?那兒有沒有朋友?你的職業為何?到了以色列住哪?去哪?多久?
候機室中,按捺不住的幼兒開始騷動起來。先是在椅子爬上爬下,接著在走道追來跑去,大聲地歡呼嘶喊。父母一旁看著,希望孩子們現在玩得筋疲力竭,在飛機裡面可以給大家安靜。
一轉眼,幾個孩子已經出了候機室,在士兵的腿間玩躲貓貓。全副武裝的士兵們微笑地看著幾個幼兒在檢查的儀器與「禁止出入」的牌子間跌跌撞撞。
一個抱著衝鋒槍的以色列士兵彎下身來,在胖嘟嘟的小女孩頭上親了一下。她正在扯他的褲管。
黑夜中走出特拉維夫的機場,一股騷動的氣息像浪潮一樣撲過來,椰樹的長葉在風裡婆娑。天氣熱,人的穿著就顯得隨便;穿著汗衫的男人腳上趿著涼鞋,著短褲的小孩赤著腳,女人的夏裝裸露著胳膊背脊。出口處人擠成一團,背貼背,伸長了脖子張望親友,一臉的盼望與焦躁。小孩子攀在欄杆上,有笑的,有哭的,有鑽來鑽去的。接到親友的人興奮地大聲喊叫,熱烈地擁抱,擋住了後面不斷湧出的人潮;行李推車在人群裡撞來撞去,小孩哭著叫媽媽……
空氣裡透著躁動、急切、不安。
來接我的卡碧不小心踢翻了一包垃圾,「真要命,垃圾工人罷工,全市都是垃圾,快要瘋了。可是市長說這次絕不跟工人妥協。好吧,我看他能撐到什麼時候。」
前面車裡的人正在笨拙地倒車,卡碧半個身子伸出車窗外大叫:「喂,再倒就要撞上啦!」話沒說完,已經「碰」一聲撞上。
一會兒,一輛小卡車擋在路上,我們的車過不去。卡碧伸出頭去,扯著喉嚨:「喂,老兄,你到底走不走?」
那位正在點菸的老兄慢條斯理地點菸、抽菸,卡碧拚命按喇叭,卡車才慢慢讓了開來。
「我已經付了兩百契可,你怎麼又算進去?」
旅館櫃台前,花白頭髮的客人很生氣地對服務員說話。
「兩百契可?付給誰的?」服務員不為所動。
「一個女人。」
「誰?」
「我怎麼知道是誰。你們昨天是誰守櫃台就是誰。你自己去問──」
「有沒有收據?沒有收據……」
我們拎著行李的手放鬆了,看樣子,這場爭執不是兩分鐘能結束的事了。
清晨,還留戀著溫軟的枕頭,吵雜的人聲越來越大聲,不得不起身。從四樓的窗口望出,濱海公路上已是車水馬龍,不耐煩的喇叭聲此起彼落。一群光著上身的工人分成兩個集團,正在吵架,個個臉紅脖子粗、喉嚨大,可是沒有人動手。不久,來了一個警察,瘦弱而蒼白,像個斯文的書生,可是他三言兩語就勸散了群眾,不曉得說了什麼神奇的話。
我們老是迷路。在特拉維夫,找不到往耶路撒冷的標誌;在耶路撒冷,又找不到往伯利恆的指標。指標往往忽隱忽現,在一個重要的十字路口就不見了,由你去猜測,而猜測的路又往往是錯的。
「請問往耶路撒冷的公路入口在哪裡?」卡碧探頭出去,大聲問。
大肚子的女人嘰哩呱啦比手劃腳一番,卡碧聽得糊里糊塗,打開車門,女人乾脆坐了進來。
「她說她帶我們去,反正她那邊也有車可搭……」
兩個人講希伯來語,聲音很大,話很多,手勢豐富多變。
「她說她九月臨盆,是第三個了……」
「她說以色列要完蛋了。阿拉伯人殺猶太人,猶太人殺阿拉伯人,每天殺來殺去。上星期放火燒阿拉伯人房子的那個猶太人是她的鄰居……」
「她問你們中國是不是也有種族問題?左轉還是直走?她問你的小孩幾歲?你是做什麼的?你住在瑞士,瑞士很美麗對吧……」
瑞士確實是個美麗的地方,可是那個美麗地方的人,絕對不會坐進陌生人的車子裡去為他們帶路。
市場到了。一個拖著長裙子的老婦人深深彎下腰,撿拾地上的菜葉,一把把丟進身邊的竹簍。兩個荷槍的軍人站著聊天,他們捲起袖子,敞開胸口,露出濃密的毛髮渾身冒著熱汗。以台灣軍人的標準來看,以色列的軍人個個服裝不整、行為不檢……士兵抽著菸、坐在地上、歪靠在牆上,或者與女朋友摟抱依偎著過街,到處可見。而他們在戰場上的剽悍卻又舉世聞名。
這群士兵的對面,站著一個一身黑漆漆的猶太教徒:一頂黑色的高帽,一大把黑色的鬍髭,及膝的黑色大衣下露出黑色的褲角、黑鞋。他正弓著腰,散發「福音」。
熙來攘往的人對「福音」卻沒什麼興趣,眼睛盯的是攤子上紅豔豔的水果蔬菜,賣菜的小販大多是以色列的「次等公民」──阿拉伯人。一個深膚大眼、十二、三歲的男孩正在叫賣他的攤子,攤子上幾隻絨毛嫩黃的小雞嘰嘰喳喳叫著。一個爸爸把小雞裝進一個蛋糕盒子裡,旁邊的孩子興奮地手舞足蹈。
賣西瓜的漢子高高舉著一片鮮紅的西瓜,大聲喊著:「不好吃包退。」幾個水果販子開始擊節歌唱,一個唱:「我家東西最新鮮」,另一個接著:「我家東西最便宜──」一來一往,有唱也有和,市場裡響起一片明快的節奏,壓住了雞鴨的呱呱聲。
「以前他們唱得更起勁呢。」卡碧摸摸攤子上陳列的三角褲,一邊說:「可是有猶太人批評說,那麼大聲有失文雅,是不文明的表現,外國人會笑話……」
經過一條窄巷,穿著汗衫的老頭子從斑駁的窗口探出半個身子,對我揮手:
「喂,你們哪裡來的?荷蘭嗎?」
卡碧對我眨眨眼說:「他大概沒見過東方人;荷蘭大概是他所能想像地球上最遠的地方了。」
「上來喝杯咖啡好不好?」老頭用力地招手。
我也對他招手,他破舊的窗口擺著一盆紅得發亮的天竺葵。
晚上十點了。住宅區的巷子裡還有追逐嬉戲的孩子,放縱的腳步,快樂的嘶喊。公寓裡都亮著燈,電視的聲音從一家一家敞開的陽台匯聚到巷子裡來。頻道聲音大概不能不轉到極大,因為隔鄰的、對門的、樓上樓下的電視聲形成強大的聲網,不開極大就聽不見自己的電視。
「你覺得很吵?」卡碧說:「現在已經算很好啦。我小的時候,有電視的人不多,街坊上有電視的人家就把電視放到陽台上,對著街上播送,大家一起看。不看不行,不聽更不行。幸好那時候只有一個頻道,家家都發出一樣的聲音。現在卻不成,你得壓過別人的聲音才聽得到自己的。」
不曉得從哪裡傳來歌聲,透過麥克風的擴大,像電流一樣一波一波傳來。
「吵死了,」卡碧的母親搖搖頭,「吵了三天三夜,好像是暑期什麼遊樂會的。」
從窗口望出,操場那頭似乎有萬人攢動,在享受聲與色的熱鬧。
「我們以色列人啊,吵歸吵,就是愛熱鬧,」母親換了語調,「愛鄰居,愛家人,愛朋友,愛大家一起吃飯、看電視,愛擠來擠去……」
這一張織毯真美。粗糙的紋理,似乎還講著沙漠與駱駝的故事。褐色的樹幹上織出鮮綠的葉子,葉子邊飛著彩色的鳥。在方舟中躲洪水的諾亞曾經放出一隻鴿子,見牠銜著一枚葉子回來,就知道水已經退了,讓萬物重生的泥土已經冒了出來。織這張毯的人,是在回憶諾亞的故事嗎?
「五百塊美金,馬上賣給你!」留著小鬍子的小販很果斷地說。
我愛在耶路撒冷的小市場裡買一張諾亞的織毯,但是卡碧說過,講價是國民義務。
「一百塊。」我回價,依照卡碧指示作出果決的樣子。
「一百塊?」小鬍子很痛心,很不可置信地掀起毯子,「這麼美麗的東西才值一百塊?」
我也要心碎了,是啊,這麼美麗的東西,怎麼只值一百塊,但是我的腳在往外走。
「回來回來,拜託拜託,有話好商量嘛!別走別走──」他很快抓住我的手臂往店裡拖,敏捷地拉出另一張織毯,也有綠葉與鳥,但顏色比較暗淡。
「這一張賣給你,三百塊,只要區區三百塊!多給我一毛都不要。」
「我要原來那一張,一百塊。」這還是卡碧面授的指示。
「小姐,」小鬍子很痛苦地閉上眼睛,「你知不知道,織毯工人要吃麵包?他還有很多個小孩要吃麵包?我有五個小孩,我也要吃麵包,孩子也要……」
「一百五十塊!」我說:「我也要吃麵包。」
他眼睛一亮,伸出四個指頭,「四百?」
「一百五。」
「三百五?」
「一百五。」
「兩百,兩百就好了。真的,兩百我跟我的孩子就有麵包吃了。」
我嘆了一口氣,給了他一百八。扛著我的綠葉與鳥走出擁擠的市場,走進一條石板路,是名叫「耶穌」的那個猶太人曾經背著十字架、血滴在石板上的那條路。黃昏的太陽把城牆的影子映在窄窄的路上,一個全身披著黑衣的老婦人坐在陰影中織繡。
最佳賣點 : 和平的希望像個肥皂泡泡,一吹就破?
走過東柏林、莫斯科、加薩走廊、耶路撒冷、哈瓦那
龍應台親歷「現場」的活生生的文字
讓你看見,原來殘酷和暴力,都有脈絡來源……
三十年前我在現場見證冷戰的結束。
今天卻目睹冷戰死灰復燃,甚且漫天烽火。
難道三十年前的抉擇和期待,都太天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