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stoires Plastiques
作者 | Isabelle Sarfati |
---|---|
出版社 | 大是文化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整型檯上的人生: 看不出來的完美, 最痛苦。怎樣的結果才叫成功?:「我是一個整型醫師,更是整型上癮者,不斷替自己進行頻繁與規律的小手術,像是乳房與外貌。為什麼我要這 |
作者 | Isabelle Sarfati |
---|---|
出版社 | 大是文化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整型檯上的人生: 看不出來的完美, 最痛苦。怎樣的結果才叫成功?:「我是一個整型醫師,更是整型上癮者,不斷替自己進行頻繁與規律的小手術,像是乳房與外貌。為什麼我要這 |
內容簡介 「我是一個整型醫師,更是整型上癮者,不斷替自己進行頻繁與規律的小手術,像是乳房與外貌。為什麼我要這樣做?因為對於這副軀殼,我們無可奈何,有時像被困在死胡同裡,有時甚至反被支配。但或許只要做一點點改變,就能減輕被自己身體背叛的挫折。整型美容手術,也可以是讓人邁向自由的一種方式。」--整型外科女醫師伊莎貝拉‧薩爾法提(Isabelle Sarfati)作者伊莎貝拉‧薩爾法提,是法國知名整型外科女醫師,這本書,是她經歷自身整型,以及她執業在診間遇到的人生故事,剖析每個案例背後的心情轉折,像是:◎一位70歲的婦人來診間,她想要隆乳。◎一個職業撲克牌玩家居然想要4個睪丸,這是什麼心思?◎當你看起來很美,大家就會朝著你的缺點看。你怎麼辦?◎「完全看不出來」要付出什麼代價你知道嗎?◎跨性別者上門,他希望保有陰莖,但想要做人工乳房,這……怎麼處理?.其實,身體就是我們的特色,訴說著關於基因、年齡、意外、疾病與生活,劃下的每一刀,絕非只是改頭換面。更多的是心態的改變。它讓人解脫,或者,學會與現實妥協。 ●減輕被自己身體背叛的挫折感58歲的瑪德蓮想抹去手腕上多次自殺的痕跡,但即使到近代,醫療技術仍無法將傷疤完全抹去,怎麼辦?我給她的建議是:不如我再多替妳劃幾道吧。還有,一個素昧平生的小女孩想說服我幫她整型,40分鐘之後竟讓我收她當乾女兒。●活在別人的樣貌裡50歲的娜塔莉找了個名醫,能讓她的臉更容光煥發,結果,醫生真的讓她變漂亮了,而且整張臉毫無瑕疵。但,六個月後她苦苦哀求我重新來過,只因她認不得自己了……。還有個女孩被雙胞胎妹妹模仿得很痛苦。但她媽媽說:她沒有妹妹呀。●覺得自己沒有真正活過,所以需要凍齡一個有2個孩子、在巴黎都會區擔任秘書工作的女子,每隔6個月就上門,看看自己還有沒有需要改善的地方,為什麼?因為她要凍齡,等待白馬王子的到來。●失控的3/4右側面有個患者表示,對自己的鼻子特別不滿,說老闆若看到她的3/4右側面,很可能會炒她魷魚。有這麼誇張嗎?她該找的不是整型醫師……也許。●醫師的整型日記:世界上最合理的事--花錢挨刀整型完的恢復期,作者的臉腫得像被摑了一巴掌,看起來像65歲的老婦,但,後悔嗎?不。車子、沙發、洋裝都需要保養了,更何況是人呢? 一人整型,為什麼會影響全家?私處整型,讓外科醫師更像性器官的美容保養專家?整型外科,其實是一門讓人難變真假的藝術?這些故事不是小說,都是作者親眼「經歷」的人生。
各界推薦 ◎聯合推薦知名臉書部落客/金老佛爺知名臉書部落客/律師娘(林靜如)整型醫師、尼斯診所執行長/王祚軒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伊莎貝拉.薩爾法提(Isabelle Sarfati)在巴黎已執業三十餘年,是使用乳房手術填充技術的先驅之一,目前擔任巴黎乳房研究所的整型及重建外科醫師,專攻乳房外科和面部美容醫學。她是巴黎醫院的前主任,也是歐洲外科學院的老師,曾在巴黎最好的醫院和美國加利福尼亞州的史丹佛大學接受培訓,也在巴黎大學修習過普通外科、美容重建整型手術。她對乳房重建手術很感興趣,並將時間投入到抗癌研究中,另與醫師奎斯納‧克拉夫(Krishna Clough)合作,於 2004 年開設巴黎乳房研究所。《整型檯上的人生》是她的第一本書。■譯者簡介黃明玲桃園客家人。淡江法文系畢業。年過半百,感到人生旅途最辛苦也最滿足的兩件事,是養育3個寶貝兒女和從事法文翻譯。交流信箱:freveline@hotmail.com
產品目錄 前言:這些故事都是我親眼「經歷」的人生1. 減輕被自己身體背叛的挫折感2. 70歲隆乳3. 有請理髮師--整型外科史4. 整型目的,不在於改頭換面5. 我是整型醫師,我隆乳6. 一個乳房的脫衣舞孃7. 不想治病的醫師,我8. 「完全看不出來」的代價9. 戰勝脂肪。首部曲:他發明抽脂10. 我要我的皮膚像量身訂做的衣服11. 有乳房也有陰莖12. 別在無可避免的障礙前無所作為13. 戰勝脂肪。二部曲:把肚子的肉肉移到胸部14. 渾圓的屁股15. 拜師。我自找的16. 我曾是夜班外科醫師17. 救活?還是剛好沒讓他死?18. 大根、大蛋19. GG呢?它早上還在的呀20. 私處整型21. 口紅配上鬍鬚22. 活在別人的樣貌裡23. 我的香腸嘴和玻尿酸解藥24. 覺得沒有真正活過,所以需要凍齡25. 為什麼人應該跟隨魔鬼良師26. 醫師不可以宣告「重建結束」!27. 熟女愛小鮮肉28. 失控的四分之三右側面29. 「人體結構即是命運」30. 分裂:「雙胞胎妹妹什麼都學我」31. 那個被謠言攻擊的人32. 只有接受部分損失的人能手術成功33. 假髮聯盟34. 一個人去開刀35. 你不愛自己,身邊的人將無法忍受你36. 當你很美,他們便專盯著你的缺點看37. 整型醫師有兩種38. 換臉手術39. 你能說出誰是你的師父嗎?40. 母親這種病41. 一人整型,影響全家42. 感到愧疚,不代表那是我的責任43. 他不是同性戀,是改變性別的異性戀者44. 乳霜到底有沒有用45. 年輕時犯的錯,半世紀之後麻煩才來46. 反社會人格患者47. 醫師有義務去學習如何面對這群人48. 40分鐘之後成為我養女的陌生女孩49. 我身上做過哪些整型手術50. 願能好好變老致謝
書名 / | 整型檯上的人生: 看不出來的完美, 最痛苦。怎樣的結果才叫成功? |
---|---|
作者 / | Isabelle Sarfati |
簡介 / | 整型檯上的人生: 看不出來的完美, 最痛苦。怎樣的結果才叫成功?:「我是一個整型醫師,更是整型上癮者,不斷替自己進行頻繁與規律的小手術,像是乳房與外貌。為什麼我要這 |
出版社 / | 大是文化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9579654111 |
ISBN10 / | 9579654115 |
EAN / | 9789579654111 |
誠品26碼 / | 2681754928000 |
頁數 / | 304 |
開數 / | 25K |
注音版 / | 否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尺寸 / | 21X14.8X1.5CM |
級別 / | N:無 |
重量(g) / | 400g |
推薦序 : 推薦序一
你是自己想要整型,還是別人要求的?
知名臉書部落客/金老佛爺
人人都愛美,只是你是置身事外,還是參與其中?如果我們把美這個字,在前面多加一個「醫」字,難道就不美了?其實那只是對人工美的一種誤解,而誤解本身來自於不了解。
如果你喜歡看不同題材的電影,那麼2006年的一部韓國電影《醜女大翻身》,你可能會有印象。金亞中在劇中飾演一位因為需求而去改造的女歌手,雖然改造後享受了成功的虛榮,也積極展開新生活,但在華麗的外表下,每當她面對自己時,反而更加想念從前的自己──一位即使不受歡迎,但純真、善良又真實的自己。活在虛榮之中的空虛,讓她開始面對全新的自己,同時接受、包容過去的自己,並在最盛大的演唱會現場,帶著勇氣以及歉意,誠實公開自己的過去。
當時這一段感動了許多人,也讓許多人對於整型的不良觀感有所反思;而在我的記憶中,過去韓國就和臺灣一樣,「想去整型」是一件不能公開也不好面對的事情,很少看到臺灣影劇去挑動這個容易引來反感的社會議題。
當我們開始對整型有所認識,相關產業的興起就像智慧型手機一樣,改變的是每個人的生活。在臺灣或韓國,你到捷運站,一定有這樣的感受:怎麼那麼多人低著頭?每個人都專注於自己手上的內容。其實,我覺得整型也一樣,本書探討許多整型情況與案例,身為一位被看待成有整型傷害的人來說,能有機會寫序,真的感覺非常榮幸,我應該也很有資格聊這個話題吧!
在看過這麼多案例後,加上我身邊朋友以及我親身的經歷,我認真覺得,不要小看整型。我認為整型是一種上天的恩賜,或是上天給予人改變的機會,當我們越了解整型,你會發現不是有錢就可以隨心所欲,例如頭型無法改變、關係到性命的整型就不值得去冒險……所以不是願意花錢,就一定如你所願。整型本來就會有缺點,但不可否認的是,整型也會帶來正面的事,而且我們可以整的永遠是虛幻的外表,不能改變愛護或傷害別人的心。先不要去想透過整型會改變什麼,又有哪些影響,先來讀讀這本書吧!關於這本書,我最欣賞的觀念是:你願意勇於改變,還是隨波逐流?你為自己而活,還是順從他人想要而活呢?
本書同時讓我想到,當初我朋友想去韓國醫院整型,在幫忙、陪同的過程中,我參與了她改變的整個過程;看到我朋友術後的美麗模樣,真的深深吸引了我,我也因此充滿勇氣的去實現這個想法。當我公開整型的心得,坦承自己主要是因為看到弟弟去整鼻子,變得好看又自然,也才想利用整型改善塌鼻時,曾經面對許多保守人士的攻擊。
後來,我因人群推擠而跌倒、臉部正面直接與地面親密接觸,使得鼻內矽膠歪掉,從此鼻頭漸漸上縮,讓我擁有「特別」的朝天鼻,這個意外讓攻擊情況更加嚴重,有人開始嘲笑我,也有人來信謾罵我,更有甚者,說我身為公眾人物卻做了不良示範。這些留言當然讓我哭笑不得,但我更想向他們說:整型和你想的不一樣,即使為我帶來不便與傷害,但也為我帶來了成長,以及誠實面對自己的勇氣,讓我能不受他人有色眼光的影響,所以若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仍會選擇整型。
其實整型不能直接改變你的想法和人生,但透過這本書,你不只更認識整型,對於最真實的醫美人生,也會印象深刻。
推薦序二
名為「契機」的手術
知名臉書部落客/律師娘(林靜如)
每個行業都有它的心情故事,當你接觸到人,就會感覺到溫度,也有機會讀到別人的際遇,再從別人的際遇裡看見自己的選擇。
本書作者是一位整型外科醫師,在工作中,她看見了每個人在自己的人生中,是怎麼看待自己的,也一窺每個人想要逃避的過去與現實。
很多時候,我們似乎得跟現實妥協,但有時,當我們看到一線生機,想從殘酷的現實中脫逃的心情就會油然而生。
為什麼會想要整型?我想一定都是為了改變什麼、或去除什麼,但或許,我們既有的、不滿意的人生,也可以不用選擇掩蓋,轉為利用某種形式的添加,讓它不再是污點,而是屬於自己特有的紀錄。像是〈減輕被自己身體背叛的挫折感〉這篇中多次企圖自殺的女孩,不想讓手上的疤痕洩露她不堪的過去,但身為整型醫師的作者,對於無法完全去除傷疤的克服方式,竟是建議她添加新傷痕,讓舊傷不再重複訴說她不滿意的人生。
很多人對於整型的想法或許是:你為什麼不乾脆接受本來的自己?你為什麼不愛父母給你的自己?
透過本書,我對整型有了另一種觀點──認識自己不見得要接受自己,你也可以選擇改變自己,擁抱不一樣的人生。
身體不只是身體,當你望著鏡中的那個人,心中一定有著某種評價,那不見得只是來自於外表,而是你對人生一路走來的想法。要不要去改變,都是一種自由,不用在乎別人的看法,重要的是了解怎麼做,自己才會比較開心。
例如作者本人,也做整型手術。最一開始,她滿足於原生的軀體,然而生完孩子後,她開始對自己沒有自信,也不再打扮,家人因而對她頗有微詞。於是她克服了對胸部填充物的恐懼,幫自己製造了一對夢想中的乳房,卻在幾天的虛榮後,開始發現這對「理想」的乳房並不適合自己,即使自己的丈夫讚譽有加,她還是取出了植入的填充物。
但一切並沒有結束──她持續反覆在乳房從無到有、從有到無的過程裡,最後又把刀動到身體的其他部位上。
書中的故事,點出了每個人生中的盲點與徬徨。其實,整型手術只是一個契機,當你想找到自己真正的想望,必須先認識自己心裡的弱點與恐懼,改變才能找到意義。
推薦序三
整型,整的不只是外型
整型醫師、尼斯診所執行長/王祚軒
「整型美容手術,也可以是讓人邁向自由的一種方式。」
作者伊莎貝拉的這句話,讓我意猶未盡,腦海中閃過了行醫多年的好多畫面。從學校、實習、住院醫師到考上外科專科、升上總醫師,我一直認為治病就是殺死細菌、病毒,切除腫瘤,如此挽救衰老壞死的器官,就連精神科醫師也是利用藥物在治療不平衡的腦內因子。
直到成為主治醫師,開始有了門診,並和病患、家屬有最直接的面對面接觸,我才逐漸體會「治病治心」的道理──病患的心理狀態很重要,甚至可以直接影響手術的結果。
13年前,我從外科、泌尿科,逐漸轉變成以微整型為主,更直接的實踐了這個想法。早期的整型,其實更明確的說是「重建」,治療傷疤、或是修補一些因外力造成的傷害;而現今的整型包含微整型、醫美,已經快要演變成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了,就像做指甲、燙染頭髮那樣平常。但是,大部分的醫美整型畢竟是侵入性醫療,所以如果醫師與病患之間沒有良好的溝通,就會衍生出很多問題,但這裡的問題,其實並非手術失敗,而是沒有讓病患獲得真正的自由。
每個人對美的定義不同,在意的點也不盡相同,我在面對每一個新病患時,都會花很多時間聆聽他們的故事;因為我們所追求的不是醫師喜歡的外表,而是病患每天晚上洗完臉、照鏡子時,能夠對自己的長相充滿自信,或是每次脫光衣服時,能夠滿意自己的身材(即使臉上或身上藏有一些疤痕)。要了解每個病患的需求,絕對不是背熟教科書就行,而是要進入他的生活、融入他的故事當中,才能整出他的自信。本書裡有個70歲的婦人來隆乳,如果你不了解她的故事,肯定會把她當成瘋子。但這讓我想到我母親68歲時,我問她想不想做點什麼?我以為她會說除皺、拉皮等變年輕的項目,沒想到她要的是「玻尿酸隆鼻」──想要高挺鼻子的心願已經在她心裡50年了。這些「心之所向,身之所往」的例子,都不是教科書上會寫的。
伊莎貝拉把自己的人生融入了整本書裡,從實習到變成獨當一面的大醫師,還巧妙的穿插了自己也變成病患的經歷、術後和家人的相處,彷彿重現了我一部分的人生。我在7年前施行體雕抽脂手術的隔天,也是若無其事的和父母吃飯(他們並不知情)、參加節目的錄影。訓練新的微整型醫師時,我在第一堂課也一定會說:「想成為好的微整型醫師,必須先當病人被扎個兩針。」唯有體會過病患的感受、嘗試過肉毒桿菌素慢慢作用的過程、玻尿酸打壞的不自然等情況,你才能在幫病患做任何治療時,加倍小心、設身處地的為病患著想,而不是只想著趕快結束工作。
所有從事醫美整型相關行業的人,都應該看這本書;所有想要整型的人,更要看完這本書,之後向看過這本書的醫師諮詢。
自序 : 減輕被自己身體背叛的挫折
瑪德蓮(Madeleine)身穿長袖襯衫,手上戴了一大串手鏈。
她將手鏈一一取下,左手腕上露出十幾道橫向平行的細小白色傷痕,是她之前多次企圖自殺的明顯痕跡。
瑪德蓮的青少年時期過得並不順遂,58歲的她希望抹去這段不快的回憶,不再讓痛苦顯露於外。
即使她也知道這些傷疤已幾乎看不清了,但還是感到很不自在,特別是夏天在沙灘上享受日光浴時,當她的手臂曬成古銅色,這些白色傷疤會被襯托得更加明顯──陽光凸顯了傷疤的存在,使之變得赤裸。
這些疤痕令瑪德蓮一再想起它們所代表的意義,她感覺自己活得不夠好,也不夠體面;這些傷疤亦喚起她不願回想的生命歷程,那些她無論對任何人或在任何時候,都不想被發現的故事……。
身為外科醫師的我,無法藉由醫療技術讓傷疤徹底消失不見。況且她的傷疤又白又細小,沒有辦法再進行任何改善。
我建議她不如在舊傷痕上添加一些縱向的新傷痕,新舊交錯之下,原先的疤痕便不再那麼明顯,若有人問起,大可把這塊傷疤說成玻璃割傷,或許將來她能因此放下往事。
她沒有料到我的建議竟然是加重手腕傷痕,但還是欣然接受,因為她明白我確實理解了她的真正需求。
我們的身體就是我們的特色,訴說關於我們的故事,與我們的基因、年齡、曾發生過的意外、曾罹患的疾病以及生活息息相關。對於這副軀殼,我們無可奈何,有時像被困在死胡同裡,有時甚至反被支配。但或許我們只要做一點點改變,就能減輕被自己身體背叛的挫折感。
整型美容手術,也可以是讓人邁向自由的一種方式。
七十歲隆乳
一位年屆70的老婦人來找我,想請我幫她做隆乳手術。
早在30年前,她就想這麼做了,但恐懼使她退縮。她本來覺得不值得為此冒生命危險──直到1年前,她的妹妹因為罹患骨肉瘤離開人世。
在妹妹過世之前,她們說好只要妹妹病情好轉,就要一起進行這項手術;如今妹妹離開了,她決定動手術,好讓自己開心。
她現在總算明白,讓自己開心是多麼重要啊!
整型目的,不在於改頭換面
有些人是整型美容手術不折不扣的負面宣傳。他們「得到」像石斑魚一樣的厚脣,或者是渾圓飽滿到像臀部的蘋果肌,還有緊繃如鼓面似的皮膚……這種人被稱為「整型手術犧牲者」,每一名整型外科醫師多少都會碰到。
50歲的蘿拉(Laure)是摩納哥人,也是過度整型以致臉部腫脹緊繃的其中一員。她常常造訪我的診所,定期請我注射一些美容產品,或切除鬆弛垂皺的多餘皮膚。
第一次為她看診時,我覺得她看起來既可怕又可憐,一點也不想和她的整型經驗扯上關係,以免我的名字和她的形象連結在一起,從而為我的醫術帶來負面評(事實上,以此作為逃避責任的藉口非常糟糕)。
蘿拉熱情、聰明、活力充沛,尤其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看起來是什麼模樣。
當我向她說明她的嘴脣已經過度膨脹、腫大,對她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新消息……她早就發現了這一點,就像其他過度整型的人一樣。
她說她不能忍受皮膚過度鬆弛,以至於無法貼合臉部及身軀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被掏空一樣──在她看來,甚至有如鬼魂一般,毫無生命力可言。她也討厭嘴脣周圍形成的紋路,令嘴脣看起來像括約肌。
在歲月的刻畫下,每當臉上多出一條皺紋,她就感覺母親的臉逐漸取代了她的一樣。
她需要活得自在,於是希望包覆著軀殼的外皮能緊緊包裹她,確實代表她這個人;而不是像件不合身的過大衣服,在身體周圍飄動著,讓她像個鬼魂一般,無法以自身之名擁有精確的思想。
她如此向我傾訴。我聽得入神,不但了解也認同她的想法,因為我認為整型的目的並非讓病患徹底改頭換面,而是使其能自我認同,更好的將自己呈現於他人面前。而這,就是外科醫師的天職。
即使整過的嘴脣已經變得過度豐厚、腫大,蘿拉和我都能欣然接受這個事實。
導讀 : 醫師不可以宣告「重建結束」!
魯道夫(Rodolphe)想自殺,於是用獵槍朝下巴射了一槍。其傷勢很恐怖,包括下顎骨、上顎骨、鼻子和舌頭……皆無一倖免。幸好沒傷到雙眼,讓他依舊保有視力,看得見自己那張什麼也不剩的臉孔。
魯道夫和我同年紀。塔希耶花了4年的時間,幫他做過許多次手術。他從髖骨和顱骨取出骨移植物來重建上、下顎骨,用前額皮膚和骨骼移植重建鼻子,以背部的皮瓣(供移植的組織塊)重建下巴和臉頰,還要在口腔內植入骨移植片,假牙才得以固定在那裡……工程真的十分浩大。
魯道夫已經動了三十幾次刀。從他試圖自殺至今,他把所有的精力、時間花在重建上。他是一個非常迷人、合作、聰明、勇敢又超惹人喜歡的病患,用不可思議的堅定意志力,度過一次次重大又痛苦的手術。
相處時間一久,彼此便產生連結。我們診所裡大部分病人的入院停留時間很短,但有幾位病人住院時間較長,經常與我見面,次數頻繁到已成為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跟在塔希耶身邊學習時,我常看到臉部嚴重受傷的人,有的是因為戰爭的關係,也有打獵意外或是自殺的……這些景象一輩子都會烙印在我腦海裡。
我常在開刀房裡花好幾個小時仔細縫合切口,有時候甚至會和塔希耶忙到凌晨2點,然而白天班早上七點就開始了,所以我們第二天早上7點又會重新開始工作。為了讓魯道夫「能夠見人」,我們每天會為他複雜的傷口包紮兩次,兩次加起來往往耗費了幾個小時。有時我出手術室透氣個幾分鐘,就會到他的病房喝杯茶或看看雜誌。
我記得魯道夫第一天到院的時候是晚上,伴隨著大量出血,情況非常危急。他的喉嚨深處有一條血管出血,血濺得我們身上都是,即使他當時還有意識,但幾乎就要死在我們眼前。幸好塔希耶非常冷靜,不浪費一點心思讓恐懼擴大,掌控住一切以發揮最大效率。後來急救成功時,我所有思緒都被掏空,事後還不斷做惡夢,彷彿在戰地砲火中做了外科手術。
塔希耶最後終於找到了出血點並加壓止血,麻醉醫師隨即注射麻醉藥讓他睡著……我一輩子都會記得那天,塔希耶在更衣間對我的教誨:
「處理傷口時,如果血管開始出血,必須加壓以免失血,然後等待我們的心跳從每分鐘160至180下,漸漸緩慢下來,這時再慢慢呼吸,調整光線,一切準備好後開始有效率的止血,如有必要就呼叫血管外科醫師。最錯誤的是希望快速解決問題,反而驚慌失措,在不利的情況下胡搞瞎搞,導致病人的血液在無效率的過程中流光。」
經過了4年的努力,塔希耶準備結束那不可思議又偉大繁浩的重建手術。結果出乎意料的好。至於當事人魯道夫,看來受夠了手術,反覆詢問到底何時結束,同時堅持要把手術的範圍做到最大,確保這是「最後一次手術」。
有一天,塔希耶看診時告訴魯道夫,他對於完成了他們訂定的計畫感到很滿意,並讚美魯道夫的勇氣和毅力。魯道夫現在有鼻子、上顎骨、牙齒……總算可以正常的進食、呼吸、說話,外表看起來還不錯。
然而幾天後,魯道夫跳樓自殺了。聽到消息時,我們正在開刀房。
我記得那天,反胃的感覺持續了一整天。
為了要替這個人動手術,我們一起度過了多少小時、多少白天、多少夜晚,依他的要求修補他企圖自殺所造成的恐怖傷口,結果我們一結束任務,他就跳樓了?
整個團隊的士氣大受打擊,不只是保羅.塔希耶,連開刀房遞器械的護理師、包紮傷口的護理師、麻醉醫師、擔架員、清潔婦、院長……甚至於我一些聽聞過魯道夫故事的朋友,都受到影響。
一種罪惡感混雜著悲傷和沮喪,四處蔓延。
我們認為自己對這件事有連帶責任--儘管我們盡力了,卻依然沒有讓魯道夫恢復到自戕前的原始狀態。到頭來,我們就像在白費力氣,無端讓他受苦,不但浪費了這麼多社會福利資源,還白白收了他的診療費。
在我看來,他的自殺形同對我們的謀殺,他以自己的死來懲罰我們,而這也是魯道夫的目的。
塔希耶認為他上次看診時可能犯了一個錯誤--他不該向魯道夫說重建已經結束。畢竟沒有達成完美的結果,就不意味著重建結束,而結果永遠不可能完美。
我不知道這個人當初傷害自己的原因,住院期間也不曾討論過。不過這不是討論的主題,更不再是他的問題。
4年來,他幾乎一直生活在一個與現實分離的平行世界,一個所有人都圍繞著他、供他差遣使喚的護理世界,一個專屬於他的重建世界。在這裡,大家都知道他、認得他、欣賞他,而且他的外表嚇不了任何人。
我們認為重建可能一度讓他擺脫憂鬱,當時的他正處於行動、抗爭、奮鬥的狀態,只可惜……。
「重建結束」不能由醫師宣告,因為永遠有可能讓結果更加完美,例如再次修復傷疤,或是做個小型整型手術……我們可能會認為這麼多次的手術毫無用處、徒增痛苦和花費,然而也許並非一無是處。這些手術維持了一種治療關係,讓與手術相關的人團結起來面對不幸,營造出一種還能夠做些什麼的感覺,給人一點能繼續行動的希望。只要不關閉希望之門,整型手術足以讓原本和畸形者保持距離的人不再迴避。
所以說,永遠都有可能再做些什麼來改善情況,讓病人得以繼續修復心理。
分裂:「雙胞胎妹妹什麼都學我」
亞曼蒂(Amandine)既年輕又迷人。
她不像其他病人,習慣先和我談論身體哪個部分需要諮詢,反而只顧著述說自己的故事。
她說她再也不能忍受大家一起開開心心出去玩時,別人總是把她和她的雙胞胎妹妹搞錯,特別是和男生一起出去的時候……。
她希望我能讓她更美,好讓大家分辨出她和雙胞胎妹妹的不同。
我等她提出接下來的要求……但是,沒有接下來。她沒有要求我改變她的鼻子、嘴巴或眼睛,看樣子甚至沒思考過哪個部位比較需要修整。
我看著這個漂亮的年輕女人,聽見了她真實的請求。我沒有給她任何建議,因為我覺得自己好像不能幫她解決問題。
她說得振振有詞,描述雙胞胎妹妹如何假裝成她,去欺騙、愚弄她的男朋友,又是如何模仿她的化妝打扮和喜好;對她而言,最重要的是擺脫雙胞胎妹妹的緊盯不捨,以免對方總是聲稱她們只是碰巧在同樣的時刻,想做同樣的事情……她並不會去模仿她的雙胞胎妹妹,她就是她。
我向她要一張雙胞胎妹妹的照片來看,頓時被嚇了一跳--她們兩人果然像得不得了!
我因為太吃驚而感到窘迫,不知道如何達到她的要求。在思索過後,我建議她染髮和剪髮,這個方法非但簡單、徹底、有效,而且以後可以恢復原狀。
她欣然接受我所提出的建議,顯然以前從沒想到這麼做。她跟我說謝謝,並付了診療費。
6個月後,她回來複診,頭髮已經剪短了,還染成黑色。
這個方法確實有效,大家再也不會把她和雙胞胎妹妹搞混,而且她的雙胞胎妹妹也不再老想著愚弄別人。可是這對她來說還不夠。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和雙胞胎妹妹一模一樣,所以想要在身上留下一個特徵,好將她們永遠區分開來。
我建議她在身上找個合適的部位,刺個小面積的圖案或點上痣。她可以自己決定要做在不易看到的隱密處,或是大家都看得到的顯眼位置。
和第一次看診時一樣,她很高興的採納我的建議,後來離開診所時,她的嘴角上方多了一顆跟美國名模辛蒂.克勞馥(Cindy Crawford)一樣的小痣。
8個月後,她又來回診了,這次希望能將眼睛變得更杏仁狀一些。
這項手術就技術上很簡單,且具有可逆性,未來可恢復原樣。但不知道為什麼,我明顯感覺她每次進出診所的樣子總有些怪怪的。
我替她動完手術的當晚,她就離開診所了,之後勤快的回來診所繼續術後診療,而且診療費每次都付清。
過了3個月,我們檢驗術後結果,她表示非常滿意。
她不再向我提及雙胞胎妹妹,只在回答我的問題時才會說到她。我問她們一起生活的情形是否變得更融洽了,她給予肯定的答覆;但說到一起生活時,我才知道她們現在已經沒住在一起了。
她還說,她母親很快就會聯絡我做拉提手術,她覺得她母親很需要。
然而整整1年過去了,我沒有再聽到亞曼蒂或是她母親的任何消息。
有一天,我的祕書告訴我,亞曼蒂的母親來電--原來亞曼蒂患有思覺失調症,她根本沒有雙胞胎妹妹,而且手術當時,她尚未成年。
我立刻打電話給我的律師。
內文 : 醫師不可以宣告「重建結束」!
魯道夫(Rodolphe)想自殺,於是用獵槍朝下巴射了一槍。其傷勢很恐怖,包括下顎骨、上顎骨、鼻子和舌頭……皆無一倖免。幸好沒傷到雙眼,讓他依舊保有視力,看得見自己那張什麼也不剩的臉孔。
魯道夫和我同年紀。塔希耶花了4年的時間,幫他做過許多次手術。他從髖骨和顱骨取出骨移植物來重建上、下顎骨,用前額皮膚和骨骼移植重建鼻子,以背部的皮瓣(供移植的組織塊)重建下巴和臉頰,還要在口腔內植入骨移植片,假牙才得以固定在那裡……工程真的十分浩大。
魯道夫已經動了三十幾次刀。從他試圖自殺至今,他把所有的精力、時間花在重建上。他是一個非常迷人、合作、聰明、勇敢又超惹人喜歡的病患,用不可思議的堅定意志力,度過一次次重大又痛苦的手術。
相處時間一久,彼此便產生連結。我們診所裡大部分病人的入院停留時間很短,但有幾位病人住院時間較長,經常與我見面,次數頻繁到已成為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跟在塔希耶身邊學習時,我常看到臉部嚴重受傷的人,有的是因為戰爭的關係,也有打獵意外或是自殺的……這些景象一輩子都會烙印在我腦海裡。
我常在開刀房裡花好幾個小時仔細縫合切口,有時候甚至會和塔希耶忙到凌晨2點,然而白天班早上七點就開始了,所以我們第二天早上7點又會重新開始工作。為了讓魯道夫「能夠見人」,我們每天會為他複雜的傷口包紮兩次,兩次加起來往往耗費了幾個小時。有時我出手術室透氣個幾分鐘,就會到他的病房喝杯茶或看看雜誌。
我記得魯道夫第一天到院的時候是晚上,伴隨著大量出血,情況非常危急。他的喉嚨深處有一條血管出血,血濺得我們身上都是,即使他當時還有意識,但幾乎就要死在我們眼前。幸好塔希耶非常冷靜,不浪費一點心思讓恐懼擴大,掌控住一切以發揮最大效率。後來急救成功時,我所有思緒都被掏空,事後還不斷做惡夢,彷彿在戰地砲火中做了外科手術。
塔希耶最後終於找到了出血點並加壓止血,麻醉醫師隨即注射麻醉藥讓他睡著……我一輩子都會記得那天,塔希耶在更衣間對我的教誨:
「處理傷口時,如果血管開始出血,必須加壓以免失血,然後等待我們的心跳從每分鐘160至180下,漸漸緩慢下來,這時再慢慢呼吸,調整光線,一切準備好後開始有效率的止血,如有必要就呼叫血管外科醫師。最錯誤的是希望快速解決問題,反而驚慌失措,在不利的情況下胡搞瞎搞,導致病人的血液在無效率的過程中流光。」
經過了4年的努力,塔希耶準備結束那不可思議又偉大繁浩的重建手術。結果出乎意料的好。至於當事人魯道夫,看來受夠了手術,反覆詢問到底何時結束,同時堅持要把手術的範圍做到最大,確保這是「最後一次手術」。
有一天,塔希耶看診時告訴魯道夫,他對於完成了他們訂定的計畫感到很滿意,並讚美魯道夫的勇氣和毅力。魯道夫現在有鼻子、上顎骨、牙齒……總算可以正常的進食、呼吸、說話,外表看起來還不錯。
然而幾天後,魯道夫跳樓自殺了。聽到消息時,我們正在開刀房。
我記得那天,反胃的感覺持續了一整天。
為了要替這個人動手術,我們一起度過了多少小時、多少白天、多少夜晚,依他的要求修補他企圖自殺所造成的恐怖傷口,結果我們一結束任務,他就跳樓了?
整個團隊的士氣大受打擊,不只是保羅.塔希耶,連開刀房遞器械的護理師、包紮傷口的護理師、麻醉醫師、擔架員、清潔婦、院長……甚至於我一些聽聞過魯道夫故事的朋友,都受到影響。
一種罪惡感混雜著悲傷和沮喪,四處蔓延。
我們認為自己對這件事有連帶責任──儘管我們盡力了,卻依然沒有讓魯道夫恢復到自戕前的原始狀態。到頭來,我們就像在白費力氣,無端讓他受苦,不但浪費了這麼多社會福利資源,還白白收了他的診療費。
在我看來,他的自殺形同對我們的謀殺,他以自己的死來懲罰我們,而這也是魯道夫的目的。
塔希耶認為他上次看診時可能犯了一個錯誤──他不該向魯道夫說重建已經結束。畢竟沒有達成完美的結果,就不意味著重建結束,而結果永遠不可能完美。
我不知道這個人當初傷害自己的原因,住院期間也不曾討論過。不過這不是討論的主題,更不再是他的問題。
4年來,他幾乎一直生活在一個與現實分離的平行世界,一個所有人都圍繞著他、供他差遣使喚的護理世界,一個專屬於他的重建世界。在這裡,大家都知道他、認得他、欣賞他,而且他的外表嚇不了任何人。
我們認為重建可能一度讓他擺脫憂鬱,當時的他正處於行動、抗爭、奮鬥的狀態,只可惜……。
「重建結束」不能由醫師宣告,因為永遠有可能讓結果更加完美,例如再次修復傷疤,或是做個小型整型手術……我們可能會認為這麼多次的手術毫無用處、徒增痛苦和花費,然而也許並非一無是處。這些手術維持了一種治療關係,讓與手術相關的人團結起來面對不幸,營造出一種還能夠做些什麼的感覺,給人一點能繼續行動的希望。只要不關閉希望之門,整型手術足以讓原本和畸形者保持距離的人不再迴避。
所以說,永遠都有可能再做些什麼來改善情況,讓病人得以繼續修復心理。
分裂:「雙胞胎妹妹什麼都學我」
亞曼蒂(Amandine)既年輕又迷人。
她不像其他病人,習慣先和我談論身體哪個部分需要諮詢,反而只顧著述說自己的故事。
她說她再也不能忍受大家一起開開心心出去玩時,別人總是把她和她的雙胞胎妹妹搞錯,特別是和男生一起出去的時候……。
她希望我能讓她更美,好讓大家分辨出她和雙胞胎妹妹的不同。
我等她提出接下來的要求……但是,沒有接下來。她沒有要求我改變她的鼻子、嘴巴或眼睛,看樣子甚至沒思考過哪個部位比較需要修整。
我看著這個漂亮的年輕女人,聽見了她真實的請求。我沒有給她任何建議,因為我覺得自己好像不能幫她解決問題。
她說得振振有詞,描述雙胞胎妹妹如何假裝成她,去欺騙、愚弄她的男朋友,又是如何模仿她的化妝打扮和喜好;對她而言,最重要的是擺脫雙胞胎妹妹的緊盯不捨,以免對方總是聲稱她們只是碰巧在同樣的時刻,想做同樣的事情……她並不會去模仿她的雙胞胎妹妹,她就是她。
我向她要一張雙胞胎妹妹的照片來看,頓時被嚇了一跳──她們兩人果然像得不得了!
我因為太吃驚而感到窘迫,不知道如何達到她的要求。在思索過後,我建議她染髮和剪髮,這個方法非但簡單、徹底、有效,而且以後可以恢復原狀。
她欣然接受我所提出的建議,顯然以前從沒想到這麼做。她跟我說謝謝,並付了診療費。
6個月後,她回來複診,頭髮已經剪短了,還染成黑色。
這個方法確實有效,大家再也不會把她和雙胞胎妹妹搞混,而且她的雙胞胎妹妹也不再老想著愚弄別人。可是這對她來說還不夠。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和雙胞胎妹妹一模一樣,所以想要在身上留下一個特徵,好將她們永遠區分開來。
我建議她在身上找個合適的部位,刺個小面積的圖案或點上痣。她可以自己決定要做在不易看到的隱密處,或是大家都看得到的顯眼位置。
和第一次看診時一樣,她很高興的採納我的建議,後來離開診所時,她的嘴角上方多了一顆跟美國名模辛蒂.克勞馥(Cindy Crawford)一樣的小痣。
8個月後,她又來回診了,這次希望能將眼睛變得更杏仁狀一些。
這項手術就技術上很簡單,且具有可逆性,未來可恢復原樣。但不知道為什麼,我明顯感覺她每次進出診所的樣子總有些怪怪的。
我替她動完手術的當晚,她就離開診所了,之後勤快的回來診所繼續術後診療,而且診療費每次都付清。
過了3個月,我們檢驗術後結果,她表示非常滿意。
她不再向我提及雙胞胎妹妹,只在回答我的問題時才會說到她。我問她們一起生活的情形是否變得更融洽了,她給予肯定的答覆;但說到一起生活時,我才知道她們現在已經沒住在一起了。
她還說,她母親很快就會聯絡我做拉提手術,她覺得她母親很需要。
然而整整1年過去了,我沒有再聽到亞曼蒂或是她母親的任何消息。
有一天,我的祕書告訴我,亞曼蒂的母親來電──原來亞曼蒂患有思覺失調症,她根本沒有雙胞胎妹妹,而且手術當時,她尚未成年。
我立刻打電話給我的律師。
最佳賣點 : 身體就是我們的特色,訴說著關於基因、年齡、意外、疾病與生活,
劃下的每一刀,絕非只是改頭換面。
更多的是心態的改變。它讓人解脫,或者,學會與現實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