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集 | 誠品線上

月牙集

作者 老舍
出版社 出色文化事業出版社
商品描述 月牙集:,一個人要墮落,只要夠窮就辦得到。怎麼樣的良善,其實都幫不上忙。《月牙集》成書於一九四七年,當時的老舍人正在紐約。他在序言中提到,這本《月牙集》收錄的其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一個人要墮落,只要夠窮就辦得到。怎麼樣的良善,其實都幫不上忙。《月牙集》成書於一九四七年,當時的老舍人正在紐約。他在序言中提到,這本《月牙集》收錄的其實是他的中篇作品,有些作品的時代跨度其實相當大。第一篇〈月牙兒〉創作於一九三五年左右,在這篇故事當中,老舍再度講述了一個身不由己的沉淪故事。與他的代表作《駱駝祥子》有些類似,但相較於祥子的男性身份,獨立個體的身份,〈月牙兒〉當中書寫的則是女性的沉淪、家庭的沉淪。〈月牙兒〉當中,以月亮的陰晴圓缺為主軸,寫女主角眼見母親因為生計而沉淪娼途,心中充滿憤怒與不屑。但在出社會後,發現學校教的倫理道德、感化院裡教習的正當謀生手段,在現實生活中都無法讓她謀求溫飽。於是她終究走上母親走過的路,落入同樣的困境中。他的甜言蜜語使我走入夢裏;醒過來,不過是一個夢,一些空虛;我得到的是兩頓飯,幾件衣服。我不想再這樣掙飯吃,飯是實在的,實在的去掙好了。可是,實在掙不上飯吃,女子得承認自己是女子,得賣肉!一個多月,我找不到事作。我們城裏的新官兒非常的講道德,要掃清了暗門子。正式的妓女倒還照舊作生意,因為她們納捐;納捐的便是名正言順的,道德的。抓了去,他們把我放在了感化院,有人教給我作工。洗,做,烹調,編織,我都會;要是這些本事能掙飯吃,我早就不幹那個苦事了。我跟他們這樣講,他們不信,他們說我沒出息,沒道德。他們教給我工作,還告訴我必須愛我的工作。假如我愛工作,將來必定能自食其力,或是嫁個人。他們很樂觀。我可沒這個信心。《駱駝祥子》中,尚沒有這樣正面向上的鼓動、沒有這樣來自官方的「教化。」當然,也就沒有這部〈月牙兒〉中對於現實幾近是體無完膚的嘲諷。若可以正當地活,誰願意在泥淖中苟且求生?生活在戰亂時期,看遍世情的老舍,下筆雖不若魯迅尖銳,但對於這樣無可奈何的描寫,仍每每令人掩卷嘆習。◎標註相異用字(附對照表)本書並保留老舍許多獨特的、具有北京風味的用字與用語。老舍的作品原來就以其融合北京風情與英式幽默的筆觸而著名,本書在最大限度下保留老舍的文字風格,讓讀者能夠讀到最原汁原味的老舍文學。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老舍老舍老舍(一八九九年-一九六六年)原名舒慶春,字舍予,「老舍」是他的筆名。生於北京,滿洲正紅旗人。中國現代小說、戲劇的代表作家。老舍幼時家貧,在私塾接受傳統教育啟蒙,後來考取北京師範學校。他在二十世紀的二○年代時曾經擔任過老師、校長等教員職務,也在此時受到五四運動影響,並前往英國講學。英國講學期間,他閱讀大量的英語文學作品,並開始寫作。他亦曾短暫旅居新加坡,最後回到北京,於大學任教。此時的老舍目睹中國在國民黨北伐、抗日下遭受的艱苦與磨難,創作出《駱駝祥子》《四世同堂》《龍鬚溝》《茶館》等小說、戲劇作品。然而,雖然老舍曾被共產黨稱為「人民藝術家」,亦曾在作品中頌讚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擔任過中國作家協會副主席兼書記處書記、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北京市文聯主席等職務,但仍在文革時慘遭迫害,跳太平湖自盡,享年六十七歲。一九七八年時恢復名譽。遺作為《正紅旗下》。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目錄序言月牙兒新時代的舊悲劇我這一輩子且說屋裏不成問題的問題

商品規格

書名 / 月牙集
作者 / 老舍
簡介 / 月牙集:,一個人要墮落,只要夠窮就辦得到。怎麼樣的良善,其實都幫不上忙。《月牙集》成書於一九四七年,當時的老舍人正在紐約。他在序言中提到,這本《月牙集》收錄的其
出版社 / 出色文化事業出版社
ISBN13 / 9786267216415
ISBN10 / 6267216411
EAN / 9786267216415
誠品26碼 / 2682383711001
頁數 / 320
開數 / 25K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21X14.8X1.6CM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自序 : 月牙集序

若是以字數的多少為憑,而可以把小說分為短篇,中篇,與長篇三類,這個集子似乎應當叫作中篇小說集,因為其中所收的五篇作品都是相當的長的。這五篇寫著的年月並不緊緊相靠,一篇與另一篇的距離有的約在十來年之久;現在我把牠們硬放在一處,實在因為「肩膀齊是弟兄。」假若還另有理由的話,那就是這幾篇都是我自己所喜歡的東西。我不善於寫短篇,所以中篇,因為字數稍多,可以使我多得到點施展神通的機會;即使不能下筆如有神,起碼也會有鬼!

老舍 一九四七年六月廿三日,紐約。

試閱文字

內文 : 媽媽囑咐我不叫我別扭,要乖乖的叫「爸」:她又給我找到一個爸。這是另一個爸,我知道,因為墳裏已經埋好一個爸了。媽囑咐我的時候,眼睛看著別處。
她含著淚說:「不能叫你餓死!」嘔,是因為不餓死我,媽纔另給我找了個爸!我不明白多少事,我有點怕,又有點希望——果然不再挨餓的話。多麼湊巧,離開我們那間小屋的時候,天上又掛著月牙。這次的月牙比哪一回都清楚,都可怕;我是要離開這住慣的小屋了。
媽坐了一乘紅轎,前面還有幾個鼓手,吹打的一點也不好聽。轎在前邊走,我和一個男人在後邊跟著,他拉著我的手。那可怕的月牙放著一點光,彷彿在涼風裏顫動。街上沒有什麼人,只有些野狗追著鼓手們咬:轎子走得很快。
上哪去呢?是不是把媽抬到城外去,抬到墳地去?那個男子扯著我走,我喘不過氣來,要哭都哭不出來,那男人的手心出了汗,涼得像個魚似的,我要喊「媽」,可是不敢。一會兒,月牙像個要閉上的一道大眼縫,轎子進了個小巷。



我在三四年裏似乎沒再看見月牙。新爸對我們很好,他有兩間屋子,他和媽住在裏間,我在外間睡鋪板。我起初還想跟媽媽睡,可是幾天之後,我反倒愛「我的」小屋了。屋裏有白白的牆,還有條長桌,一把椅子,這似乎都是我的。我的被子也比從前的厚實暖和了。媽媽也漸漸胖了點,臉上有了紅色,手上的那層鱗也慢慢掉淨。我好久沒去當當了。新爸叫我去上學。有時候他還跟我玩一會兒。我不知道為什麼不愛叫他「爸」,雖然我知道他很可愛。他似乎也知道這個,他常常對我那麼一笑!笑的時候他有很好看的眼睛。可是,媽偷告訴我叫爸,我也不願十分的別扭。我心中明白,媽和我現在是有吃喝的,都因為有這個爸,我明白。是的,在這三四年裏我想不起曾經看見過月牙兒;也許是看見過而不大記得了。爸死時那個月牙,媽轎子前面那個月牙,我永遠忘不了。那一點點光,那一點寒氣,老在我心中,比什麼都亮,都清涼,像塊玉似的,有時候想起來彷彿能用手摸到似的。



我很愛上學。我老覺得學校裏有不少的花,其實並沒有;只是一想起學校就想到花罷了,正像一想起爸的墳就想起城外的月牙兒——在野外的小風裏歪歪著。媽媽是很愛花的,雖然買不起,可是有人送給她一朶,她就頂喜歡的戴在頭上。我有機會便給她折一兩朶來;戴上朶鮮花,媽的後影還很年輕似的。媽喜歡,我也喜歡。在學校裏我也很喜歡。也許因為這個,我想起學校便想起花來?



當我要在小學畢業那年,媽又叫我去當當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新爸忽然走了。他上了哪兒,媽似乎也不曉得。媽媽還叫我上學,她想爸不久就會回來的。他許多日子沒回來,連封信也沒有。我想媽又該洗臭襪子了,這使我極難受。可是媽媽並沒這麼打算。她還打扮著,還愛戴花;奇怪!她不落淚,反倒好笑;為什麼呢?我不明白!好幾次。我下學來,看她在門口兒立著。
又隔了不久,我在路上走,有人「嗨」我了:「嗨!給你媽捎個信兒去!」「嗨:你賣不賣呀?小嫩的!」
我的臉紅得冒出火來,把頭低得無可再低。我明白,只是沒辦法。我不能問媽媽,不能。她對我很好,而且有時候極莊重的說我:「念書!念書!」媽是不識字的,為什麼這樣催我念書呢?我疑心;又常由疑心而想到媽是為我纔作那樣的事。媽是沒有更好的辦法。疑心的時候我恨不能罵媽媽一頓。再一想,我要抱住她。央告她不要再作那個事。我恨自己不能幫助媽媽。所以我也想到:我在小學畢業後又有什麼用呢?我和同學們打聽過了,有的告訴我,去年畢業的有好幾個作姨太太的。有的告訴我,誰當了暗門子。我不大懂這些事,可是由她們的說法,我猜到這不是好事。她們似乎什麼都知道,也愛偷偷的談論她們明知是不正當的事——這些事叫她們的臉紅紅的而顯出得意。我更疑心媽媽了,是不是等我畢業好去作……這麼一想,有時候我不敢回家,我怕見媽媽,媽媽有時候給我點心錢,我不肯花,餓著肚子去上體操,常常要暈過去。看著別人吃點心,多麼香甜呢!可是我得省著錢,萬一媽媽叫我去……我可以跑,假如我手中有錢。我最闊的時候,手中有一毛多錢!在這些時候,即使在白天,我也有時望一望天上,找我的月牙兒呢。我心中的苦處假若可以用個形狀比喻起來,必是個月牙兒形的。牠無倚無靠的在灰藍的天上掛著,光兒微弱,不大會兒便被黑暗包住。


一一
叫我最難過的是我慢慢的學會了恨媽媽。可是每當我恨她的時候,我不知不覺的便想起她揹著我上墳的光景。想到了這個,我不能恨她了。我又非恨她不可。我的心像——還是像那個月牙兒,只能亮那麼一會兒,而黑暗是無限的。媽媽的屋裏常有男人來了,她不再躲避著我。他們的眼像狗似的看著我,舌頭吐著,垂著涎。我在他們的眼中是更解饞的,我看出來。在很短的期間,我忽然明白了許多的事。我知道得保護我自己,我覺出我身上好像有什麼可貴的地方,我聞得出我已有一種什麼味道,使我自己害羞,多感。我身上有了些力量,可以保護自己,也可以毀了自己。我有時很硬氣,有時候很軟。我不知怎樣好。我願愛媽媽,這時候我有好些必要問媽媽的事,需要媽媽的安慰;可是正在這個時候,我得躲著她,我得恨她;要不然我自己便不存在了。當我睡不著的時節,我很冷靜的想素,媽媽是可原諒的。她得顧我們倆的嘴。可是這個又使我要拒絕再吃她給我的飯菜。我的心就這麼忽冷忽熱,像冬天的風,休息一會兒,刮得更要猛;我靜候著我的怒氣衝來,沒法兒止住。


一二
事情不容我想好方法就變得更壞了!媽媽問我,「怎樣?」假若我真愛她呢,媽媽說,我應該幫助她。不然呢,她不能再管我了。這不像媽媽能說得出的話,但是她確是這麼說了。她說得很清楚:「我已經快老了,再過二年,想白叫人要也沒人要了!」
這是對的,媽媽近來擦許多的粉,臉上還露出摺子來。她要再走一步,去專伺候一個男人。她的精神來不及伺候許多男人了。為她自己想,這時候能有人要她——是個饅頭舖掌櫃的願要她——她該馬上就走。可是我已經是個大姑娘了,不像小時候那樣容易跟在媽媽轎後走過去了。我得打主意安置自己。假若我願意「幫助」媽媽呢,她可以不再走這一步,而由我代替她掙錢。代她掙錢,我真願意:可是那個掙錢的方法叫我哆嗦,我知道什麼呢,叫我像個半老的婦人那樣去掙錢?!媽媽的心是狠的,可是錢更狠。媽媽不逼著我走哪條路,她叫我自己挑選——幫助她,或是我們娘兒倆各走各的。媽媽的眼沒有淚,早就乾了。我怎麼辦呢?

最佳賣點

最佳賣點 : 《月牙集》一九四九年版本完整正體中文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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