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ose Child Is This?
作者 | Bill Wilso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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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格子外面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這是誰的孩子?:我當時根本不知道如何開始,我只知道我必須做點什麼,來拯救這些破碎、受傷的兒童。多年來,我聽所謂的專家說我心裡想做的事,不可能在市中心區做到,特別 |
作者 | Bill Wilso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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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格子外面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這是誰的孩子?:我當時根本不知道如何開始,我只知道我必須做點什麼,來拯救這些破碎、受傷的兒童。多年來,我聽所謂的專家說我心裡想做的事,不可能在市中心區做到,特別 |
內容簡介 我當時根本不知道如何開始,我只知道我必須做點什麼,來拯救這些破碎、受傷的兒童。 多年來,我聽所謂的專家說我心裡想做的事,不可能在市中心區做到,特別是紐約市。 但是我知道他們所說的都不是真的,我拒絕接受我們無法服事市中心區的孩子,特別是紐約的孩子。 ──比爾.威爾森
作者介紹 比爾.威爾森 (Bill Wilson)■比爾.威爾森(Bill Wilson)是大都會國際兒童事工(Metro World Child) 的創辦人與主任牧師。大都會事工總部位於美國紐約市布魯克林區,是當今全世界最大的兒童主日學教會,同時也是知名的國際兒童人道救援組織。大都會事工每週接觸超過十萬人,包含了紐約市裡的孩子與他們的家人,以及世界各地的孩子。比爾牧師深信:「建造孩子比恢復成人來得容易。」本著這個信念,大都會事工建立了成功的模式,以建立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為中心,讓這個事工成為前十大最具影響力的事工之一,影響力遍及全世界。
產品目錄 孩子的話 2 推薦序(一)活在祭壇上- 張茂松牧師 13 推薦序(二)道成肉身的愛- 楊寧亞牧師 14 推薦序(三)你的孩子在哪裡? – 柳健台牧師 16 前言 19 第一章 藍色野餐冰箱 21 第二章 你在這裡等著 35 第三章 抱歉,孩子們,結束了! 49 第四章 吹哨子 63 第五章 不要丟棄他們 77 第六章 我不想回家! 91 第七章 個人探訪的大能 103 第八章 和巨人打仗 111 第九章 我真的在意嗎? 125 第十章 一週內最令人興奮的時段 139 第十一章 從事工到運動 157 第十二章 一個人能帶來改變嗎? 165 第十三章 他是我的孩子 175 後記 185 附註 186 關於作者 187
書名 / | 這是誰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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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Bill Wilson |
簡介 / | 這是誰的孩子?:我當時根本不知道如何開始,我只知道我必須做點什麼,來拯救這些破碎、受傷的兒童。多年來,我聽所謂的專家說我心裡想做的事,不可能在市中心區做到,特別 |
出版社 / | 格子外面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9862771167 |
ISBN10 / | 986277116X |
EAN / | 9789862771167 |
誠品26碼 / | 2682141340009 |
頁數 / | 192 |
注音版 / | 否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尺寸 / | 23X16X1.1CM |
級別 / | N:無 |
最佳賣點 : 扭轉孩童的生命!
導讀 : 序
你的孩子在哪裡?
如果問我信主至今四十餘年,看過有關救恩最大的奇蹟是什麼,我想那就是比爾威爾森牧師的生命和他所委身的兒童事工了!比爾牧師少年時,被母親遺棄在人行道的排水溝旁,三天之久。因著一位弟兄路過關心,扭轉了他的一生!
日後,受到許多恩人的栽培,比爾牧師在唸聖經學院的暑期,開始「社區聖經俱樂部」的服事,之後,發展成巴士事工,由數百人增至上千人。畢業後數年,來自布魯克林區深切需要的召喚,使得他開始在貧民區「人行道主日學」的事奉,並住在那裏。
當人數超過 1300 人,無法找到適合的租處,事工停擺將近一年,神以奇蹟供應他們的需要,買下了舊倉庫,第一個周末就來了 2400 多名兒童。在初始面臨財務危機時,透過 15 間教會的「神蹟主日」,播放介紹這個事工的 22 分鐘影片,他們收到足夠付清大樓抵押貸款的奉獻,而這還只是整個震撼全球事工的起頭而已!
拯救一名兒童,要付上什麼代價?比爾牧師強調:「這不能以金錢來衡量,而是把自己生命的一部分,給一名小男孩或小女孩,才能解救他們。」他再次強調:「能關心人到足以一次服事一人」,這樣的人在主眼中是很特別的。比爾牧師在 1992 年,當時的布希總統召集一個八人的「美國都會家庭全國委員會」,他是惟一住在貧民區的委員。他認為「沒有時間去談問題」,急需的是「去行動」!
他曾經收留一名被教會執事拒絕的孩子,一個到處樹敵搗蛋的孩子,有好幾年的時光撫養他。比爾牧師和其同工,亦曾向主哭求:「主啊,我們滿足不了所有的需要!」之後,他們學會專注在影響兒童的生命,一次一名。無數感人的故事,就此展開,且影響遍及世界各地。
因此,比爾牧師一再強調他們事工的成功,不在於大型聚會,而在於服事主的每一個人,願意花時間去服事一名迷途的孩子!
比爾牧師喚起我們注意阿摩司書三章 12 節:「牧人從獅子口中搶回兩條羊腿或半個耳朵…」即便羊羔快死了,但牧人的心仍在哭泣,仍不放棄,即使只能救回兩條腿和一隻耳朵!採取行動!總得去做點事,做任何事都可以!這就是何以一個人內心的負擔,就足以造成擴散的影響力!不知道我們周遭,還有多少是那些難以改變,我們想要放棄的青少年?他是誰的孩子?他的一生會變成甚麼樣子?今天,比爾牧師最喜歡做的一件事,仍是開著大巴士,去載那些人行道的孩子,因為在他心中:「他是我的孩子」!
──恩惠福音會台北復興堂主任牧師 柳建台
內文 : 第一章 藍色野餐冰箱
「關於真理與正義,沒有所謂的大問題或小問題,處理人的問題也是一樣。」
德裔物理學家,愛因斯坦(1879~1955)
當我讀到紐約日報(New York Daily News)頭條新聞時,頓時愣住了。斗大的標題寫的是:「她是誰?」
那些文字下面有一幅手繪素描,畫的是一名留著黑色長髮的小女孩。她的黑色眼睛令人難忘,她的眉頭皺著。惟一的身分證明是她的陳屍盒號碼:M91-5935。她只有不到十二公斤,警方研判是名四歲大的孩子。這女孩是建築工人在沿著哈林(Harlem)邊緣的公路上發現的。她那嚴重腐敗的身子被塞進一個野餐冰箱裡,全身赤裸,手腳用繩子捆綁。她綁著馬尾辮。
「那地方距離我們一處人行道主日學地點,只不過咫尺遠而已。」我瞪著報紙自言自語。
她的死亡仍是謎。據說至少死了一週,嬌小的身子蜷縮成胎兒的姿態,被放進綠色垃圾袋,然後硬塞到藍色野餐冰箱裡。紐約的刑事局長約瑟 ‧ 波瑞里(Joseph Borrelli)確定一件事:「就一個只活四年的人而言,她的臉上表現出極大的痛苦。」他說。
這是誰的孩子?我心中想著。
不是一幅漂亮的圖畫
對這個罪大惡極的城市而言,這女孩不過是另一項統計數字罷了;但對我來說,她不只如此。她是個曾經真實存在的人,可能喜歡玩布娃娃、看卡通。她也象徵著徹底的絕望,就像厚雲般籠罩著那貧民區。
我放下報紙,眼中滿了淚水。我會來這個被神拋棄的城市,就是為了她。一天一天過去,已經十幾年了,我傾倒生命的每一小部分,為要解救這類小孩。我們是否曾有機會,以某種方式接觸過她?在她遇害的那週,是否也和其他一萬多人一樣,來過我們的主日學?主啊,有什麼事是我本來可以多做的?我走出辦公室,站在布魯克林的布什維克(Bushwick)/貝德福-史都維桑區的長青(Evergreen)與葛洛夫(Grove)街口的轉角上,四下打量,看著貧民區生活的殘酷現實。那可不是一幅漂亮的圖畫。
往下看這街區,你會看見毒品橫行的紅褐色建築和廉價公寓。破車子生銹的骨架在空地哀歎著。垃圾堆得老高,裝過毒品的破瓶子、髒藥罐,散棄碎石堆中。多年來在這同樣的地點,我見過許多人被射死、刺殺、清除。這條街往下走不過二十呎,就有兩人遇害―就在我們同工的面前,但他們卻幫不了受害者。沒有人遭逮捕,報紙對這事件也隻字未提。
我對自己所看見的事,不斷感到驚訝。有一年除夕,我從窗口向外望,看到一些年輕人躺在街頭,諒車子不敢輾過他們。在街角,我可以看到火光,從胡亂掃射的槍桿子冒出來。一部警用直昇機在上空盤旋,以探照燈照著另一個犯罪現場。
有組織的混亂
正對街就是大都會教會,而我就是那不起眼的牧師。這教會曾是廢棄的釀酒廠,經過整修而成。我想你能說它是安全的,它由鋼門、工業用掛鎖、一卷卷的剃刀電線所保護著。
今天,這個街角看起來可能像歷史的遺跡,是多數人寧可選擇遺忘的一段歷史;但在週六和週日,它卻成了你能想像得到最令人興奮的地方。我可不想去別的地方!大巴士―我們有五十輛以上―幾乎同時抵達,每一輛都載滿了整週都等著來的孩子。
週六早上九點三十分,禮堂空蕩蕩的。但十五分鐘後,就充滿三到十二歲的年輕人,他們準備好像海棉一樣,浸泡在每樣東西裡。我的開場白是抓起麥克風,喊著唱:「告訴我,你站在哪一邊?」他們中氣十足地回答:「我站在主這邊!」
接下來一個半小時,這些孩子體驗了主日學。很多人描述說,主日學是這些孩子生命中,惟一正面的事物。每分鐘都經過精心設計,透過現場的樂隊、比真人還大的卡通人物、放影機、趣味短劇、遊戲、競賽、獎品,和一篇淺白但直接得像箭一般的信息,為要呈現一個觀念或真理。前一分鐘是一片喧鬧;後一分鐘卻好安靜,就算我小聲說話,會堂二樓最上方的人也聽得到。
早上十一點三十分,笑容滿面的孩子跑上指定的巴士,一路唱著歌,回到他們簡陋的廉價公寓和高樓裡。下午一點和四點,同樣的事重複著。我們週日也有許多堂崇拜,還有人行道主日學,風格也相同,一小時、快節奏,在週間放學後舉行,範圍遍及五個行政區。
至今我仍得捏自己一把才能相信這個貧民區的街角,有個全世界最大的主日學,有超過一百五十位全職同工、三百多位義工。《指標》(Guideposts)雜誌稱我們為年度風雲教會。我也很驚訝,布希總統竟然邀請我在美國都會家庭的全國委員會服務。
數字會說話
你看過去幾年的事實,就會逐漸明白我們所面臨的挑戰有多大。在布魯克林、南布朗克斯、哈林和我們所服事的地區:
‧ 紐約市每年有十幾萬輛車子失竊。
‧ 失業率比全國平均值高出五倍。
‧ 中學新生有百分之八十三會在畢業前輟學。
‧ 人口的百分之六十到七十領救濟金。
‧ 紐約家庭法院的紀錄是:去年有二萬四千多件兒童受虐申訴,比過去十年增加了百分之七百。
但是兒童和青少年問題逐漸上升,並不只限於紐約,各地的城市都有。
‧美國的城市中,百分之三十以上的人口,生活在公定的貧窮指數以下。
‧ 一間以加洲為主的社區經濟發展調查中心指出,有色人種兒童出生在貧窮家庭比白人兒童高出四倍,並一生都受到貧窮的影響,導致教育水準不足到不斷增加的財務壓力都有。少數民族的孩童更可能是貧窮的。百分之四十五的黑人和百分之卅九的拉丁美洲裔兒童,生活水準在貧窮線以下。
‧ 根據 2009《時代》雜誌,美國現今每五十位兒童就有一名無家可歸。無家可歸的兒童中大約百分之七十五是學齡兒童,而六歲以下又佔了百分之四十二。這都是在金融海嘯及二代房債風暴席捲之前的統計!
‧ 將近百分之二十五無家可歸的兒童曾目睹暴力事件。不意外的,約有百分之五十的兒童罹患焦慮症及憂鬱症。
‧ 平時,每天就有十三萬五千名美國學生帶槍到學校。
‧ 美國有四百多萬名青少年酗酒。
‧ 喝酒肇事是青少年死亡的主因。同時也是無照駕駛車禍、其他外傷、自殺、約會強暴,以及家庭和校園問題等主因。
‧ 每天平均有 11,318 名美國青少年(十二到二十歲)第一次喝酒,約有6,488 名第一嘗試吸食大麻,而第一次吸食古柯鹼的有 2,786 名,施打海洛因的則有 386 名。
‧ 每年有一百萬名少女懷孕。
‧ 每年有二百五十多萬名青少年染上性病。
‧ 超過一百多萬名年輕人經常吸毒。
‧ 美國新生兒中,每十名就有一名在母腹中接觸了禁藥。
‧ 校園霸凌的情況每況愈下,發生的年齡下降,頻率也不斷攀升。網路霸凌統計數字指出,幼齡兒童到少年如要避免遭到霸凌,應避免居住在以下五州,依序分別是:加州、紐約州、伊利諾伊州、賓夕法尼亞州以及華盛頓州。
‧ 根據校園霸凌統計,超過百分之二十三的小學生表明上個月至少遭霸凌一到三次。霸凌被視為青少年產生暴力行為的重要因素,包含了他殺及自殺。
‧ 根據近期校園及網路霸凌統計,學生們承認若本身是家暴受害者或是目擊他人遭家暴,在校園中也會有暴力行為產生。
‧ 大約超過百分之六十一的人說,學生之所以對人開槍,是因為他們是家暴受虐者。
我在國內到處旅行時,人們時常問我:「為什麼紐約這類的城市會這麼亂?」我很希望能夠有簡單的答案,但貧民區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不是只有一兩個因素,而是許多問題的組合,十分叫人沮喪。這讓我想起中國雜耍團的團員,用棍子頂端旋轉盤子,大約在他旋轉所有盤子以後,就必須跑回起點,讓第一個繼續轉。我們經常從一個危機到另一個危機,不斷地雜耍著。那便是這裡生活的一部分。
我確實知道的是:紐約是個充滿極大對比與矛盾的地方。有五個區,全都是迥然不同的社區,每區都有自己顯著的性格。有很富裕的,也有很窮困的。大多數的中產階級被逼著離開,都是因著經濟壓力或因恐懼不法的犯罪事件。事實上,斯塔登島(Staten Island)是最後一個中產階級佔優勢的區,它竭盡所能要正式退出紐約市。它受夠了。
「聖誕節到了!」
布魯克林的某些歷史事件,可以指出為何一個住著辛勤工人的高尚社區,竟成為貧民區。首先是 1960 年代的種族暴動。但是大部份人清楚記得的,是1977 年夏天一場怪異的停電,使得布魯克林陷入黑暗長達四十八小時。
這像點燃了社會火藥桶的引信,其實就是洛杉磯暴動的模型。暴民砸碎門窗,闖進一千多家商店。成隊的洗劫盜匪拖走每樣東西,從冷凍火雞到電視機,凡是門沒鎖好的都遭殃。那些覺得自己拿得不夠的,就潑灑汽油放火燒。全新的車子從玻璃展示窗被開走。成群的男女、青少年、兒童在街頭奔跑,手中抱滿了東西大喊:「聖誕節到了!聖誕節到了!」
警車被推翻、點上火;石頭和垃圾丟向消防隊員,強迫他們撤退。那些遭到蹂躪的社區,很多都還沒重建,反而被毒販和社會其他犯罪份子佔據。街頭景象實在淒慘,所以紐約被稱為「沒有母牛的加爾各答(Calcutta)」。
根據歷史我們有五十萬人無家可歸,每六分鐘發生一次搶劫,愛滋病的傳染幾乎到失控的地步。很多人說:「何必去理它?」
許多人望著紐約的貧困地帶,和美國各地經濟蕭條的地區,就只是聳聳肩說:「當你拿它和世上其他地方相比時,這個國家的貧窮實際上並不存在,我們的窮人有電視、電話、公寓,還受聯邦安全網支持。」
財務上的貧窮,在某些第三世界國家可能更嚴重,但是在美國,還有別的毀滅性壓力在運作;這些壓力撞擊社會的根基,製造美國市中心區特有的暴力。
美國窮人因著先進的工業體系而和第三世界國家的窮人有所不同。貧民區的居民需要食物時,不能屠宰自己的羊或收割穀物,必須找一家超級市場,用兌換券或現金交換取食物。窮困的貧民區居民和百萬富翁付一樣的錢,而貧民區的消費幾乎是保證廠商、大盤、零售商都能獲利,其實貧民區居民付得更多。零售商可以漫天開價,因為在此的生意保障獲利,而多數的貧民區居民無法到各處找廉價品,因為沒有交通工具可以離開自己的社區。
住在貧民區的美國人若需要一處遮風避雨的地方,不能在公園搭帳篷,也不可在空地上蓋三夾板的小屋,但許多他國的窮人卻可以。許多人(包括我)試過在紐約這樣做,就被趕出來或挨當地警察一頓棍子。
美國窮人必須住有門牌號碼的公寓,那得花上一大筆錢。在我們社區裡標準的公寓房租,從每月七百元到九百元不等,多數人根本負擔不起。如果聯邦和地方的房租津貼遭刪除,勢必會造成一片恐慌。
這體系的特性造成人們揮之不去的憎恨。當你近得幾乎摸到某樣東西,卻硬是搆不到時,那份挫折與無望的感覺,就會穩定地逐漸增加。這樣的生活過了幾代以後,這些人的整個價值系統就破產了。
最近,在我常吃早餐的餐廳前面,一名婦女在人行道上被活活踩死,然後有人過來偷走她的球鞋。街角附近有個年輕人(我們有一位同工曾經和他討論過關於神的事),遭槍擊三次,沒有任何理由就遇害。
「對其他孩子的警告」
我 們 四 周 將 近 九 百 萬 人 口, 但 孩 子 們 卻 渴 望 能 被 愛。 葛 理 翰(BillyGraham)1991 年向中央公園廿五萬人講道時說:「紐約市是全世界最寂寞的地方。」這是我親身體驗到的。
不久前,我們接到一通電話,一名心煩意亂的女孩請我主持她的喪禮,她得了愛滋病,不到一週的時間她就死了。
我自從住紐約起就訂下一個原則,在喪禮前必須先看過死者的屍體。葬禮前一晚,葬儀業者領我到她的陳屍間。他戴上手套,緩緩拉開裝有她屍體兩個袋子的拉鍊。我一看到她的樣子時,真希望自己從沒訂過那原則。
她的頭只有我的拳頭大,一個耳朵完全沒了,兩眼和鼻子也是。我謝過那人,找到最近的出口離開。無疑地,那是我所見過最駭人的景象。病毒完全摧毀了她的身體,幾乎令人無法辨認。
死者的姐姐也希望葬禮在大都會教會舉行,她說:「我希望這成為其他孩子的警告。」
這女孩很小的時候來過我們的主日學,卻選擇不為基督而活,那是個錯誤的決定。就在失去知覺以前,她想起教會裡學過的事,就與神和好了。她希望別人知道,當你不為主而活時,下場就會如此。
你和布魯克林的小孩談話,幾乎都可能大感震驚,因為聽到毒品是怎樣影響了他們的家庭。古柯鹼在 1980 年代中期湧進市場,成了紐約許許多多人的首選毒品。我們現在所面對的,不過是第一波的「毒蟲寶寶」,他們是母親懷孕期間吸毒而生下的孩子。
我見過這些無辜的後代。有的像是破布娃娃,不能靠自己的力量坐或站,很多生來耳聾;有的三歲了卻像四個月大的嬰兒,有的只是一把骨頭。他們的情緒從被動到喜怒無常,或具侵略性、失控。我和幾位醫師談過,他們也都無從解答。母體內的古柯鹼使得孩子的腦部缺氧,造成身體畸形並損害腦部與神經。有時候嬰兒生來頭就非常小。這是個悲慘的世代。
布朗克斯有個母親,抱著七歲的女兒躺在地板上,好讓毒販強暴她,以交換三瓶毒品。
一對吸毒成癮的父母,向我們一對同工夫婦兜售兩歲和五歲大的女兒,他們那天想要有錢買毒品。同工知道真會有人買這些女孩,為了避免她們出什麼事,便真的買下那兩名稚嫩的女孩,撫養了她們三年,連同他們自己的四個孩子,一起住在公寓中。
我們社區裡的「普通」小孩要面對一大堆怪事。不到十幾歲,很多少年就會成為大酒鬼、吸毒、犯法坐牢。很多女孩會懷孕,陷入周而復始的貧窮與絕望中。小孩生小孩,完全不合理,但這裡大部份的事大都不合理。
蘑菇和小騾子
貧民區的街頭是全然獨特的環境,貧民區甚至擁有自己的字彙。例如,蘑菇是個街頭字眼,用來描述交戰火線中蹦出來被射殺的小孩。鞭炮則是小學和幼稚園老師的用語,萬一教室外開始了槍戰,就用這個說法來暗示學生趴下。小騾子是毒販描述他們利用來攜帶毒品和武器的小孩。
每當有新人到紐約與我們同工時,都應付不了文化衝擊。很多人被某人的悲慘故事打動,就掏腰包,想伸出援手。有位新同工帶一名婦人去雜貨店,買六十多元的食物給她。才一下子,這位同工到地下鐵車站時,無法相信她所看到的事:那名婦人在街上兜售雜貨以換取現金。我早該警告她的。有次感恩節,我們送火雞給家裡需要食物的小孩,在下一個街角,我們便看見有些父母在賣那些火雞。
我們在布魯克林開始服事不久,發送新約聖經給主日學的小孩。隔週有些孩子哭著來找我。他們的父母撕開聖經拿來捲大麻,因為那正是他們想要的那種紙。我們周而復始所面對的孩子,通常無法為自己的生命做決定。他們在學校不玩有競賽性質的運動,因為競爭的後果,就是無法控制暴力。你也很難在中學裡找到辯論隊、網球俱樂部或鼓號樂隊。兒童大多在走廊和燒燬的建築物樓梯上玩耍,有的在街上打手球。這裡很多公立小學舉行戴方帽、穿學士服的畢業典禮,因為他們知道,多數小孩永遠上不完中學。
困在恐懼中
在華爾街與曼哈頓富裕的摩天大樓陰影下長大,使貧民區的青少年失意極了。電視廣告榨取他們,告訴他們若沒有三千元的球鞋和一萬多元的皮夾克,就是無名小卒。這些青少年住的是擁擠的公寓,沒受過訓練、沒有工作、沒有將來,聽了這些廣告極可能導致他們做出不幸的決定。他們以為迅速獲得五百元就能立刻帶來成功與人們的認可。不幸的是,當毒梟願意每天付一百元請他們把風時,這樣的事就會發生 !
人們為什麼不離開?他們能去哪裡?他們被恐懼、自暴自棄、缺乏榜樣可效法所困住。焦慮常伴隨貧民區的人,他們永不知道接下來的生活是什麼。另外還有絕望。當你必須和另外三、四人同睡一張床時,很難找到盼望。有些公寓大家需要輪流睡覺,因為床墊不夠。水管設備不管用,暖氣也一樣。
那有沒有可學習的榜樣?難找得很。我們這地區的家庭,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戶長是單親媽媽。多數兒童從未見過父親;即使見過,這些父親通常也是在街角閒逛,陷入恍惚或爛醉如泥。成功的例子不多,很少健康的模式可以效法。女孩期望有朝一日她們能有寶寶,能有自己的救濟金支票。
炎炎夏日的午後,抬頭往上看任何一棟廉價公寓,就可以看見作母親的從窗口探出身子,手臂用枕頭撐著。她們每小時坐在那裡,只是望著。下面街頭所上演的一切,比任何電視連續劇精彩多了。她們每天看到的都是一部生死紀錄片。
我在這裡住得愈久,就愈明白:對許多人而言,人性的價值很少。某個週五下午,我走訪巴士路線,經過一塊空地,偶然窺見一個打開的垃圾袋,看到裡面有三週大的嬰兒屍體,像個舊布偶般被丟棄了,沒有人在乎。當電視新聞報導一名小孩死亡時,人們典型的反應就是轉台。
在迪考柏路受攻擊
我還記得,有天很晚了,我在教會接到一通急迫電話:「比爾,你一定要快點過來。我們的巴士隊長剛剛被攻擊,她在迪考柏路的一棟公寓頂樓。」
我知道在哪並盡快趕到現場。打電話的是兩位幫忙她的年輕人之一,他們去探訪隔天要搭巴士的小孩。三人突襲巴士隊長,助理就逃了。那些「兄弟」十九、二十歲大,把她拖到公寓頂樓,強暴了她。救護車不肯來,因為要有警察護送,才能進入這類大樓,而警方卻不予回應,只好由我來處理。我別無選擇,只能跟著她去。
攻擊她的人在我抵達頂樓以前,早已逃之夭夭。我發現她蜷縮在大樓平頂的一角,衣服撕成碎片,鮮血緩緩滴下臉龐。我永遠忘不了。現在閉上雙眼,我仍然看得到她,就像那晚看到的一樣清楚,永遠揮之不去。
你日復一日住在一個充滿衝突、暴力的氣氛裡,以為它絕不會發生在你身上,但是它會的。這不是「如果」的問題,而是「何時」的問題。我住在布魯克林期間,走過我們巴士路線的其中一個社區時,犯了一個錯誤,只向下看著人行道,沒看前面的一群人。我完全沒想到。
我抬頭一看,他們在我前方大約四分之一街區處,只是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瞪著我。我想,糟糕,趕緊在腦海中沙盤推演了一番。我要是過街去,看起來就真的很笨,因為我明明設好路線了。於是我想,讓我試試穿過去不理他們。行不通。我每走一步,就知道他們一吋也不會移動。在我想辦法過去時,其中一人推了我一把說:「錢拿來。」
他的同夥拔出刀子。我告訴他們,我沒錢,他們不相信。但那是真的,我上街從來不帶錢。我想抽身時,他們就狠狠揍我一頓,我和他們人數相差太懸殊。拿刀子的那傢伙在我手臂上捅了一刀,鮮血直流。然後,就像包抄我時那樣快,這些傢伙一轉身,精神抖擻地走開了。值得嗎?我心中想著。
人體火把?
有一晚,我到廉價公寓探訪孩子們後,走回我的公寓。六名年紀較大的青少年,在無預警的情況下包圍了我,抓住我的手臂。其中一名拿著一罐汽油,另一名拿著打火機。
在他們弄溼我的衣服,把我變成人體火把以前,有個男孩從附近一棟樓上,用西班牙文喊了一句話。到今天為止,我還不知道他說了什麼,但是那幫人突然停住走開了,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我只能把榮耀歸給神,因祂看顧我,就像祂那天所做的一樣。碰過幾次這類的事以後,你就發展出一種街頭危機意識,隨時注意周遭正在發生的事。總要隨時儆醒,準備好要立刻對最輕微的危險信號做出回應。不專心可能會致命。一般外來的人不會待那麼久來學到這些,那得花不少時間。
剛到紐約貧民區的人,對街頭藝術家在廢棄的建築物磚牆上所繪的精緻壁畫,會感到好奇。它本身就是種藝術,用五顏六色的粗體字,以噴漆和奇異筆繪成。它們常常標示出某人遇害的地點。每個現場的背後都有一個故事。那些字讀起來,常像我上週在哈特(Hart)和爾文(Irving)街口看到的:「紀念皮托。爸媽愛你。」底部用氣味濃烈的奇異筆繪上生卒日期,顯示這男孩才十七歲。
當有人在街上遇害時,這繪畫就是個紀念,也許是他們所獲得的惟一表揚。但這不過是暫時的,下次有人被槍擊後,馬上就被蓋過去,繪上「願神祝福(最近一位受害者姓名)」,也許還會加上新的圖。
我見過好多好多紀念壁畫,獻給想要成為「大人物」的「小人物」。
墓園的撞擊聲
我永遠忘不了有一次,我應邀主持一名波多黎各小男孩的葬禮,他是一場出錯的毒品交易的受害者。他的父母是基督徒,在這不幸的時刻向我求助。
我在那小塊墳地上分享、禱告之後,那漂亮的金屬棺材就被放到地裡,然後我們便離開。一陣子後,我聽到很大的撞擊聲從我所在位置的後方傳來。我轉過身來,大吃一驚,看到那家人站在坑洞附近,把石頭砸到棺材上。我走回去看到漂亮的棺材上有個大凹痕,我相當驚訝。他們在生這男孩的氣嗎?這整個情景把我完全弄糊塗了。
「出了什麼事?」我問。
「請別擔心,牧師,」他們說:「如果我們不這樣做,葬儀業者今晚就會回來,把他的屍體放進木盒,然後清一清棺材,賣給另一個人。」
我這才知道墓園主人賣這種貨給殯儀館,賺取外快。他們不斷重複出售同一副棺材。好多個失眠夜,我凝視窗外問同樣的問題:值得這樣拼命嗎?我在浪費時
間嗎?真的有人關心嗎?
我曾走了四段有尿騷味的樓梯,去提醒一名小男孩準備好來搭我的主日學巴士。他六歲,名叫泰倫。門突然打開,他以最快速度向我跑來,跳上我的膀臂說:「比爾牧師!比爾牧師!」他緊緊摟住我的脖子,彷彿永遠都不想放開。如果我不在那裡,會怎樣呢?如果巴士永遠不來呢?如果他沒機會聽到一篇有盼望的信息呢?
我們所學會的功課,不只為了布什維克或哈林而已,也是為了美國各地被遺棄的一代―從波士頓到巴爾班克(Burbank)。在本書中你將看到,我們在紐約市接觸兒童的方式,你可以調整一下,用來接觸你所住地區的兒童。我們一定要開始接觸他們。
公立學校體系拋棄了他們,不教導生命的基本價值與原則。父母把他們丟給芝麻街(Sesame Street)、週六早晨的卡通,以及連我看了都會臉紅的節目或錄影帶。教會忽略了他們,盡是給些不相干、過時的節目。
我「在戰壕裡」花了幾千個小時以後,相信在訓練美國兒童方面,需要一項大革命。蓋監獄和復健中心並不是答案,那只像在癌症上貼急救紗布一樣。我們一定要在他們年幼時接觸他們,教會一直不斷在爭論,到底該不該預防與介入。我們通常等到太晚了才開始關心。問題是,我們要在山頂圍上籬笆,還是要在山腳下準備救護車?
這是誰的孩子?
這問題必須及早作答,不要以後才答,不要等到對方被放進路邊的藍色野餐冰箱時,不要在某人的孩子成了盒號 M91-5935 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