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の器
作者 | 松本清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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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英屬蓋曼群島商家庭傳媒股份有限公司城邦分公司 |
商品描述 | 砂之器 (經典回歸版):以沙子堆砌的容器,象徵著隨時可能崩垮的空虛之物。那究竟是有形的人生勳章?還是,折磨人心的無形刀刃?昭和時代最後一位文豪──松本清張為推理小 |
作者 | 松本清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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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英屬蓋曼群島商家庭傳媒股份有限公司城邦分公司 |
商品描述 | 砂之器 (經典回歸版):以沙子堆砌的容器,象徵著隨時可能崩垮的空虛之物。那究竟是有形的人生勳章?還是,折磨人心的無形刀刃?昭和時代最後一位文豪──松本清張為推理小 |
內容簡介 以沙子堆砌的容器,象徵著隨時可能崩垮的空虛之物。 那究竟是有形的人生勳章?還是,折磨人心的無形刀刃? 昭和時代最後一位文豪──松本清張 為推理小說連結「社會」、投影「人生」的先驅, 探究人性深淵的不朽經典! ★經典回歸版,全新導讀 中興大學台灣文學與跨國文化所副教授陳國偉,專文剖析現今閱讀清張的必要。 ★跨越半世紀,長銷超過500萬冊 1962~2019年,日本3大電視台,7度影視化。 由田村正和、佐藤浩市、渡邊謙、中居正廣等巨星擔綱主演。 ‖清張文學的重要性: 引發「清張革命」,確立「社會派」在日本推理小說界數十年正統地位 清張真正的偉大之處,在於他徹底改造了日本推理小說的體質,讓推理小說不僅可跟嚴肅的純文學鼎足而立,且無須犧牲自身原有的文體特性,甚至能比純文學更尖銳地挖掘社會最底層的問題,向國家與國際政治提出犀利的質問。 ──陳國偉 ‖走入新時代,為何我們還需要閱讀清張? 清張的推理是為了探究犯罪的動機,鋪陳犯罪動機又是為了彰顯社會正義。一個沒有推理習慣,缺乏推理能力的社會,必然招來許多謊言,更多黑霧。我們從清張的筆下,跟著他一起看見世人的形貌,看見我們自己。這是清張的胸懷,也是世世代代都閱讀清張作品的原因所在。──楊照 【故事介紹】 不願向命運低頭,得付出什麼代價? 傾盡所有後,又真能擺脫宿命的束縛嗎? 深夜,人跡罕至的東京電車調度場內,早發列車的車廂下,意外發現一具慘遭毀容的屍體。刑警今西榮太郎頂著烈日,遠至東北秋田、島根深山、大阪、京都、名古屋,歷經數月的奔波,命案才露出一絲曙光,查出死者的身分,豈料,線索同時中斷──在這名退休的模範警察身上,找不到任何引起殺機的理由…… 另一方面,天才音樂家和賀英良,不僅是走在時代尖端的知識分子,又與內閣大臣的千金訂婚,是備受矚目的明日之星。然而,即將赴美發展的前夕,不知是福是禍,往昔的恩人忽然出現在他面前…… 一個在社會底層的陰影中,鍥而不捨追逐真相的刑警。 一個在通往未來的光亮中,乘風破浪抓住夢想的青年。 是怎樣的完美犯罪,牽引永遠不該產生交集的兩人,在命運之路的盡頭相遇? 揭開重重疑雲之際,人性的卑微可憫與現實的無常悲涼,織就一部難解的宿命樂章。
作者介紹 1909年生於北九州市小倉北區。因家境清寒,十四歲即自謀生計。經歷過印刷工人等各式行業後,任職於《朝日新聞》九州分社。1950年發表處女作〈西鄉紙幣〉一鳴驚人,並入圍直木獎。1953年以〈某「小倉日記」傳〉摘下芥川獎桂冠,從此躍登文壇,開啟了專業作家的生涯。1957年於月刊上連載《點與線》,引起巨大迴響,開創社會派推理小說的先河。1992年逝世,享年八十二歲。終其一生,以其旺盛的創作力,涵蓋小說、評傳、紀實文學、古代史、現代史等,作品數量驚人,堪稱昭和時代最後一位文學巨擘,亦是後輩作家景仰的一代宗師。1961年生,曾任前衛出版社總編輯,現專職譯述,閒暇之餘寫小說與書評。譯有山崎豐子《女系家族》、《女人的勳章》(麥田出版);松本清張《點與線》、《砂之器》(獨步出版)等書。
書名 / | 砂之器 (經典回歸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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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松本清張 |
簡介 / | 砂之器 (經典回歸版):以沙子堆砌的容器,象徵著隨時可能崩垮的空虛之物。那究竟是有形的人生勳章?還是,折磨人心的無形刀刃?昭和時代最後一位文豪──松本清張為推理小 |
出版社 / | 英屬蓋曼群島商家庭傳媒股份有限公司城邦分公司 |
ISBN13 / | 9789579447430 |
ISBN10 / | 9579447438 |
EAN / | 9789579447430 |
誠品26碼 / | 2681785705007 |
頁數 / | 504 |
注音版 / | 否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尺寸 / | 21X14.8CM |
級別 / | N:無 |
最佳賣點 : 以沙子堆砌的容器,象徵著隨時可能崩垮的空虛之物。
那究竟是有形的人生勳章?還是,折磨人心的無形刀刃?
昭和時代最後一位文豪──松本清張
為推理小說連結「社會」、投影「人生」的先驅,
探究人性深淵的不朽經典!
內文 : 第一章 得利思酒吧的客人
1
國營鐵路蒲田車站附近的巷弄裡,一家店面不大的「Torys bar」窗戶透著燈光。
晚間十一點以後,蒲田車站一帶的商店大都打烊,僅剩鈴蘭形的街燈兀自亮著。再往前走一些,便是小吃店及小酒吧林立的街道,唯獨這家酒吧孤伶伶地座落在此。
這偏僻的酒吧內部裝潢十分簡陋。走進店內,映入眼簾的是長長的吧檯,角落裡勉強設有兩個雅座,但目前沒有客人。吧檯前坐著三名公司男職員,和一名看似同公司的女職員,雙手托腮靠在吧檯上。
他們似乎是這酒吧的常客,就這麼當著年輕調酒師和女服務生面前歡聲談話。酒吧內流瀉著唱片的樂聲,都是流行歌和爵士樂,女服務生偶爾會對上幾句哼唱起來。
這些客人都醉了。從談話中得知他們先前在外面喝過,回程在蒲田站下車,又到這酒吧續攤。
「你們課長啊……」男職員探出上半身對著同伴說:「簡直成了經理的狗腿子,我看他拍馬屁奉迎的樣子就想吐。你也好心勸他幾句嘛!」
「要怪他身邊的人不好,連那些次長都那麼寵他了,我說幾句又有什麼用呢?」同行的男職員一飲而盡。
「他太丟臉啦,大家都在取笑他呢。」
「這他早就知道了。話說回來,這樣便裹足不前,恐怕很難出人頭地。只有不在乎顏面,懂得適時拍馬屁才是成功的關鍵。因為別人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喂,小蜜,妳說是不是?」男職員說完,轉頭看向身旁的女職員。
二十五、六歲的女職員按捺不住地應道:「是啊,再過三年局長即將退休,我們部長早就在盤算占這個職缺,而他底下那些次長則在覬覦部長的位置。」
「真是颱風天撿到大肥豬啊。簡單講,那些想升遷的人得精打細算才行。不過,這些事跟我們無關,我只要每晚都能這樣痛快喝上幾杯就心滿意足了……說來實在悲哀。倒是我們每晚來光顧,可肥了你們店。」男職員看向吧檯內說道。
年輕調酒師露出笑臉,隨即鄭重其事地致謝:「感謝各位的關照。」
「對了,小蜜,這個月我還可以預支薪水嗎?」
「哎呀,不行了啦。」
「看來,我這個月又得喝西北風了。每逢發薪水的日子,我就馬上向會計小姐預支下個月的薪水。上個月我只領到一張千圓鈔,而且還是夾在傳票下面。小蜜,這個月請妳多幫忙啊。」
「你這個人真討厭,來喝酒光說些掃興的話。」
這時,敞開的店門走進兩道人影。
一般而言,酒吧內的燈光會較昏暗,加上酒客吞雲吐霧地抽菸,以致無法看清楚推門而入的兩名男子的面容。
「歡迎光臨!」
調酒師站在吧檯內,朝兩名客人看了一眼,熱切地招呼道。他旋即看出兩人不是店裡的常客。
「歡迎光臨!」女服務生循著調酒師的聲音望去,跟著開口招呼客人。
坐在吧檯前的兩名客人也循聲轉過頭,發現是生面孔,便又回頭與同事談笑。
走進來的客人,一個穿著皺巴巴的深藍色西裝,另一個穿著淡灰色運動衫。或許是想避開吧檯前話聲吵雜的客人,兩人迅即走向角落的雅座。
女服務生澄子立刻起身接待他們。
在其他客人最初的印象中,穿西裝、頭髮半白的男子約莫五十歲,而穿運動衫的男子大概三十歲。雖然不是很確定,但應該相去不遠。
澄子從調酒師手中接過兩條濕毛巾後,將毛巾送至客人手上。
「兩位要喝什麼?」澄子詢問。
「嗯……」年輕男子似乎以眼神跟那名五十歲的男子商量著。
「來兩杯威士忌蘇打好了。」頭髮灰白的男子回答。
這句話的腔調,顯然不是東京口音。後來,澄子告訴警察,她當下覺得那客人可能是來自外縣市,應該是東北地區的人。
澄子請調酒師調兩杯威士忌蘇打。
那幾名公司職員聊天的話題已從公司人事換成電影。由於談到澄子喜歡的電影明星,澄子聽得更起勁了。
澄子等待著調酒師調威士忌蘇打,站在一旁不時和那幾名常客搭話,漸漸聊上興頭。調酒師見狀,對澄子喊了一聲「喂」,將兩個冒著氣泡的玻璃酒杯放到吧檯。澄子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趕緊將兩杯威士忌蘇打放在銀製托盤上。
「讓兩位久等了。」澄子走向雅座,分別將酒杯放在兩名男子面前。
兩人正低聲談話,看到澄子靠近頓時停下。
「喂……」
頭髮有點髒污蓬亂、運動衫滿是皺褶的三十歲男子,見澄子要坐在旁邊,迅即向澄子擺擺手,神經質地表示:「我們有話要談,不好意思,能不能請妳迴避?」
「好的,兩位請慢用。」澄子施上一禮,回到吧檯。
「他們好像有事要談。」
「這樣啊。」
調酒師朝雅座看了一眼。由於他們是生客,看上去又頗為無趣,澄子便趁機和熟客繼續討論電影。
「那個明星的演技自兩、三年前就……」
吧檯的酒客已從電影談到職棒。調酒師恰巧對這話題很感興趣,也加入討論。
因此,包括熟客在內,大家並未多加留意雅座的兩名客人。一方面也是因為他們在密談,女服務不想自討沒趣,便沒上前搭理。她們寧願跟熟客談天,還比較有趣。
雅座那兩名客人還在談話,關係似乎非常親近。儘管如此,女服務生仍不時瞟向雅座,若客人的酒杯見底得適時詢問是否續杯,但桌上的黃色酒液一直維持只剩半杯的狀態,實在是不捧場的客人!
雅座前剛好是前往洗手間的通道,女服務生和客人偶爾會經過。
澄子經過的時候偶然聽到隻字片語,他們的腔調果真是東北口音,而且濁音濃重。年輕客人的口音沒那麼明顯,頭髮半白的客人卻口音極重。
澄子聽不清楚他們的談話內容。不過經過兩人身旁時,她偶然聽到年輕客人說:「龜田還是老樣子吧?」
「是啊,龜田一直沒變……能夠見到你……我太高興了……我要大肆宣揚一番……他們是多麼……」
儘管只能聽到年長一方斷斷續續的回答,但這樣的談話內容,讓澄子認為他們是相識已久的朋友,在路上不期而遇,而「龜田」可能是他們共同的朋友。她曾向警視廳的搜查員如此表示。
年長的一方操東北地區口音,是在場眾人一致的印象,因為每次經過洗手間時,都會聽到兩人低聲交談。
當然,店內的客人都不太注意這兩人,而且只熱中於自己的話題,換句話說,無論是酒吧的工作人員或來客,幾乎都無視於他們。
「哇,十二點了。」有名酒客看著手表說道。
「我們該走了,否則會來不及坐末班電車。」
「糟糕!要是坐末班電車就麻煩了,出了車站到我家還得走十分鐘。」女職員聲音裡透著疲憊。
「別大驚小怪,冷靜一點。若晚了我再送妳回家。」
「才不要你送我回家。」她的話聲微醉,「哥哥會來車站接我。」
「噢,我怎麼不知道妳有個哥哥啊。」
「你講話正經點,別想歪了。」
「哈哈,踢到鐵板了吧?你最好別惹小蜜生氣,下個月你還得看她的臉色呢。」
「哎呀,少亂說話。」
就在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抬槓時,雅座的兩個神祕客站了起來。
「喂,買單。」
兩人走出得利思酒吧後,究竟前往何方?關於這一點,並不是完全沒有目擊者。
兩名吉他走唱者剛好在離酒吧五、六公尺的地方,與神祕客擦身而過。
他們常到這附近的酒吧走唱。至於會注意到那兩人的去向,是因為想到得利思酒吧唱歌,湊巧看見客人走出來,不由得咂咂嘴。
「唉,這種客人才不會點唱。」年長的吉他走唱者說:「一看就知道品相不好。」
走唱者所說的「品相」,亦即「穿著」的黑話。他們四處賣唱,習慣以客人的穿著來判斷是否付得出點唱費。
「是嗎……」年紀較小的走唱者身處暗處,沒有多加注意兩人的穿著,只是下意識地回頭望去。
此時,兩人已走遠。
這條巷弄往前走十公尺就是岔路,右邊是通往熱鬧商店街的大道,左邊則是沿著鐵絲網通往蒲田車站的小路。
左邊的小路十分冷清,少有行人,鐵絲網柵欄圍成的空地上雜草蔓生,裡面有幢無人居住的空屋,單身女子不大會在深夜時分經過。一旁的路燈暗淡,彷彿有什麼怪東西隨時會衝出來。順著這條路再往前走,就是電車調度場。
那兩名客人轉入左邊的小路,身影逐漸遠離,年輕的吉他走唱者無法判斷他們的品相,但會走在那樣荒涼小路上的,肯定不是什麼有來頭的客人。
「他們看起來像是交情深厚呢?還是在吵架?」案件發生之後,搜查總部的搜查員詢問兩名走唱者。
「他們不像在吵架,似乎在商量什麼事情,但我不清楚他們談話的內容。我覺得兩人關係很密切。」
「他們講話有什麼重要的特徵?」
「嗯……他們好像是操東北地區的口音。」
「是哪一個呢?年長的或是年輕的?」搜查員問道。
「當時燈光太暗,看不清他們的長相,我只記得是左邊那個身材矮小的人。」
身材矮小的人,就是頭髮半白的男子。
這件事發生在五月十一日晚上。
2
從蒲田站開往京濱東北線的頭班電車是清晨四點零八分發車。電車駕駛員、車掌和檢車員為了能準時發車,凌晨三點一過便離開值班室,往停放電車的調度場走去。
寬敞的調度場裡停放著多輛電車。五月十二日凌晨三點,漆黑寒冷。
年輕的檢車員拿著手電筒逐車檢視著,當他往第七節車廂的車輪底下一照時,赫然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他屏住呼吸,愣在原處,過一會才猛然往回跑,一個踉蹌跌倒在剛送上電、站在駕駛座的駕駛員前面。
「不好了,車輪下有『黑鮪魚』!」檢車員驚慌喊道。
「黑鮪魚?」駕駛員愣了一下,隨後笑著說:「喂,電車還沒開動,不可能有黑鮪魚。你大概還沒睡醒,看走眼了,醒醒吧。」
檢車員口中的「黑鮪魚」,是指被電車輾斃的屍體。駕駛員不相信檢車員的說詞,好不容易升起導電弓架,聽見引擎啟動的聲響。
「我沒看走眼,那底下真的躺著一具『黑鮪魚』!」檢車員臉色蒼白地強調著。
駕駛員和車掌決定到檢車員所說的出事現場一探究竟。
「就在那裡!」來到第七節車廂,檢車員拿著手電筒遠遠地往車輪下照。
在手電筒的燈光照射下,的確有一具滿臉血污的屍體,緊挨著車輪橫躺在鐵軌上。
駕駛員蹲下一看,不由得發出尖叫。
「哇,真是慘不忍睹!」車掌驚嚇地喊道。
三人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具屍體,動也不敢動。
「快去通知警方,時間不多了。」不愧是車掌,當下還能指揮若定。眼看離頭班車的發車時間只剩下二十分鐘。
「嗯,我這就去通知警方。」駕駛員旋即奔向遠處的辦公室。
「大清早的,真不吉利啊。」稍微恢復平靜的車掌仍不免嘟囔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電車還沒開動,怎麼會躺著血肉模糊的屍體?」
調度場內停放著許多電車,頭班電車緊鄰著鐵絲網柵欄,與相鄰的電車只隔一公尺左右,那具屍體剛好橫躺在兩列電車之間的暗處。
此處高懸著路燈,不過陳屍地點的燈光被電車遮住,這也是事後警方推斷犯案動機的線索之一。
車掌和檢車員不停來回踱步,等待辦公室派人來支援。這並非畏冷,而是出於緊張。
天色逐漸亮了起來。
遠處射來幾道手電筒的光束,是聞訊趕來支援的同事及值班的副站長。
「啊……」副站長蹲下來朝車輪探看,不由得驚叫。
他碰過許多急行電車輾斃人的意外,但不明屍體橫躺在調度場內的電車底下倒是頭一遭。
「你們趕快打電話通知警視廳,禁止閒雜人等靠近現場!頭班電車改為二○八號車。」副站長當場裁示指揮道。
「唉,死得真慘。」隨行的同事蹲下,窺探著屍體感嘆道。
男屍的臉部血肉模糊,情況之慘令人聯想到猙獰的赤面鬼。
這具屍體的頭部枕在鐵軌,大腿搭在另一條鐵軌上,倘若沒人發現,電車一開動就會將他的頭顱和腳輾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