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榜裡的哪吒 | 誠品線上

封神榜裡的哪吒

作者 奚淞
出版社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封神榜裡的哪吒:神話是一首傳唱的歌奚淞蟄隱半世紀的七篇小說,震撼重刊!白先勇真情細訴奚淞的文學前生「追憶我們的似水年華,五十年間如反掌。」李喬深度分析「哪吒」生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著相與幻滅,一朵蓮花的生命寓言奚淞的文學前世,哪吒的乘願再生白先勇形容《封神榜裡的哪吒》:「一顆璀璨發光,文采灼灼的寶石。」蟄隱半世紀的文學逸品,藝術家奚淞生涯用力最多、作品最少,最私愛珍藏的文學創作,短篇小說七篇,經典重現!◎精選摘文〈封神榜裡的哪吒〉雖然此刻的我比一粒微塵更輕,比蝶翼更薄,我四處流轉一無定處……可是師傅,就如你聽見的,我還是在哭,忍不住的眼淚使我還想加入到世間的不完美裡去……〈哥兒倆〉「小昆--我們將來要過一種熱烈的生活。」……表哥很興奮:「只要我們團結起來,就什麼也不怕了。」我的頭腦飛快地轉動,未來的世界突然明亮起來,新鮮、豐富,充滿了傳奇和刺激。……我緊緊地擁抱住表哥,雀躍起來。〈盛開的扶桑花〉美惠,明天又是爸的周年忌日了,我想告訴你的,是關於另外一個熟睡在黑暗裡的靈魂。究竟有什麼異同之處--將來的和已然逝去的?〈秋千架上的小露比〉「這簡直不是小孩,這是掃帚星,是魔鬼派來破壞我的家庭和我一切努力的--」小陳聲嘶淚下地說:「--我是她爸爸,我要給她一切,給她世界上最好的一個家,為什麼她會變成這樣呢?」〈吳李錦鳳的禮拜天〉她看見在黝暗的河流彼岸,從遙遠的都市裡亮起紫紅的光網,在這禮拜天的夜晚,洞照了半邊天色。她看見新起的都市大廈群排結著,在她移動的目光中,像一列燈火通明、在夜晚中即將緩緩駛動的火車……〈病〉到底我的臉怎麼樣了呢……志超,醒醒,我的頭好難過,你替我扭一把冷毛巾好嗎?黑暗中,亞男努力翻轉身,伸手去摸觸那鼾聲,手祕密地伸出,又祕密地縮回來。志超,我沒有臉見你!〈奪水〉孩子,瞧你,又在黑暗裡撞了頭了。來,我幫你揉揉……有什麼用,你還會再碰,一次又一次。黑暗裡,你要用頭撞開什麼呢?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奚淞畫家、手藝人。1947生於上海1970國立藝專美術科畢業1972赴法,入國立巴黎美術學院、巴黎十七版畫工作室1975返國,擔任「雄獅美術」月刊主編,任教於國立藝專1977任「漢聲雜誌」執行編輯1981參加「雲門舞集」策劃的「藝術與生活」聯展1984赴紐約1985 入選第一屆「雄獅美術雙年展」、「奚淞畫展-獻給母親」於台北雄獅畫廊1986參與「蝴蝶夢」舞臺劇編劇1990參加「臺灣美術三百年展」於國立台中臺灣美術館1991「奚淞三十三觀音畫展」於台北雄獅畫廊出版《自在容顏》畫冊及《三十三堂札記》雄獅美術2001 參展「戀戀二十」於台北帝門藝術中心出版《心與手-寫心經,畫觀音》雄獅美術2002「新寫實主義」聯展,台北亞洲藝術中心、「造佛運動」,台北觀想藝術中心2004「時間的故事」展,台北市立美術館2005「關渡英雄誌-台灣現代藝術大展」於國立台北藝術大學關渡美術館2008「平淡/光陰」個展,紫藤廬2010「尋找一棵菩提樹」個展,香港大學2011「心與手三部曲」個展,台北市立美術館出版作品《微笑八寶盒》,雄獅美術/雄獅文創堂《大樹之歌-畫說佛傳》,雄獅美術《光陰十帖-畫說光陰》,雄獅美術《心與手-寫心經,畫觀音》,雄獅美術《自在容顏》畫冊,雄獅美術《三十三堂札記》,雄獅美術《大家來寫字-筆遊赤壁》,雄獅美術《大家來寫字-筆遊桃花源》,雄獅美術《封神榜裡的哪叱》,東潤《給川川的札記》,皇冠《姆媽,看這片繁花》,爾雅童書《愚公移山》、《三個壞東西》、《桃花源》,信誼基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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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品目錄 【新版推薦序】追憶我們的似水年華--寫在奚淞《封神榜裡的哪吒》重刊之前╱白先勇【附錄】細品〈封神榜裡的哪吒〉╱李喬【新版後記】神話是一首傳唱的歌--七十回顧少年「哪吒」╱奚淞封神榜裡的哪吒哥兒倆盛開的扶桑花秋千架上的小露比吳李錦鳳的禮拜天病奪水

商品規格

書名 / 封神榜裡的哪吒
作者 / 奚淞
簡介 / 封神榜裡的哪吒:神話是一首傳唱的歌奚淞蟄隱半世紀的七篇小說,震撼重刊!白先勇真情細訴奚淞的文學前生「追憶我們的似水年華,五十年間如反掌。」李喬深度分析「哪吒」生
出版社 /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863232681
ISBN10 / 9863232688
EAN / 9789863232681
誠品26碼 / 2681606687000
頁數 / 224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21X14.8CM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內文 : 【新版推薦序】

追憶我們的似水年華

——寫在奚淞《封神榜裡的哪吒》重刊之前



◎白先勇





算算我跟奚淞結緣已有五十年了,半個世紀前第一次見到奚淞時,他還是個二十剛出頭、神采飛揚的年少書生,那時他看起來眉眼高挑,有幾分孤標傲世的模樣,可是幾句話下來,我就發覺他原是個善解人意、一點就透極端敏感的人物。我們一開始結的應該就是「文字因緣」。那時我正在寫《臺北人》的系列,那是我的《哀江南》,寫的是江山崩裂後一群外省人流離失所、落魄飄零的悲劇故事。

大概那些故事中一些愁緒觸動了奚淞,所以他放心將他的第一篇小說〈封神榜裡的哪吒〉交到我手裡。那是一顆璀璨發光,文采灼灼的寶石。哪吒「割肉還母、剔骨還父」的一則寓言故事,是一篇〈天問〉。謫落紅塵的三太子,仰問蒼天,生命的終極意義到底為何?這篇小說是以極為抒情詩化的文體寫成,形式完全現代,我把奚淞第一篇小說發表在《現代文學》上,馬上引起當時文藝圈中議論紛紛,都在揣摩這位青年作者到底想講些什麼。

事隔多年回頭看來,奚淞與哪吒太子原來有這麼深的宿緣。他在塑造封神榜裡的哪吒時,恐怕下意識竟把自己代入了哪吒這個角色裡了,他一生中不是一直在「天問」,追溯生命的神祕意義嗎?哪吒最後化身成「一朵端麗的蓮花」,這不也正是奚淞最後嚮往的涅槃境界嗎?其實奚淞很年輕很年輕時已寫下了自己的生命寓言了。

奚淞在《現代文學》上一共發表了三篇小說,另外兩篇是〈盛開的扶桑花〉及〈吳李錦鳳的禮拜天〉。奚淞的小說不多,可是每篇他都在尋找一種有創意的藝術形式,探索人生一些終極的問題。〈盛開的扶桑花〉是我看過對於「生」與「死」有著最敏銳探究的短篇小說。這篇小說奚淞注入了極深厚體貼的情感,應該是自傳性的。

如果奚淞的小說寫作繼續下去,我相信他會寫出更多深刻動人的作品來。那個時節是奚淞的「藍色文學時期」,我們在一起談論得最多的也是有關「文學」這個牽涉人生最深的題目。那時台灣的文藝思潮,西方的現代主義當行,我們很自然的就談論到一些現代主義的作家作品了。喬哀思的《逝者》,最後那一幕大雪紛飛的場景:只落得白茫茫一片大地真乾淨,人的七情六欲一時冰消。湯馬斯‧曼的《威尼斯之死》,大導演威斯康堤把這篇小說改成了一部淒愴無比的電影傑作;衰老病危的音樂家阿申巴赫在海灘上臨終的那一刻,伸出絕望的手,想去捕捉美少年達秋,指向天涯的青春幻影,青春與暮年,那一幕是一則摧人心肝的人生寓言。奚淞與我都深愛李商隱的詩,尤其是他那首〈暮秋獨遊曲江〉:



荷葉生時春恨生

荷葉枯時秋恨成

深知身在情常在

悵望江頭江水聲



人之大患患於有身,人之大患也患於有情,這首詩寫的是人生亙古之恨。就在這些閃閃的文學靈光照耀之下,奚淞與我便漸漸建立起一段終身不渝高山流水的情誼來。

因為信任,彼此「交心」,常常在酒過三巡之後,半醉半醒,互相道出了心中一些平日不願也不敢碰觸的密語,有時訴說到深夜,一直講到天明,恨不得一夜間將平生心事都掀了出來,因為好不容易遇見一個聽得懂自己話的人,所以盡情傾吐不能自已。「若有知音見採,不辭遍唱陽春」——這是晏殊的詞。

奚淞也出身於大家庭,兄弟姊妹多。大陸撤守,兵荒馬亂,幼小的奚淞被寄養在親戚家,這與父母驟然的割離,似乎造成了他永恆的童年「創傷」(trauma),他青少年時的「落寞寡歡,乖僻離群」恐怕都是根源於那道無法癒合幼年時的傷痕。不要小看這些小時候受過的傷痛,這種幼稚心靈上的「創傷」,可能像幽靈一般緊緊跟隨你一輩子,摔也摔不掉的。幾年前我和奚淞一同到香港,他在香港大學開畫展,他回憶四歲時從台灣到香港迢迢尋親,我們找到他住過的那棟樓房,他親生父母的住處。我看到他面上驚喜過後那淡淡的一絲悵然,大概他又憶起他那孤獨的童年來了。

我在六歲染上肺病,被家裡隔離以前,據母親說,本是個活潑好動,還有點霸道的孩子。那一病將近五年,有時我一個人被「囚禁」在半山上,有時被「放逐」到郊外獨棟的房子裡,遠遠離開我那一大群兄弟姊妹,因為抗戰期間,肺病在中國幾乎是等於絕症,極易傳染,大家談癆變色,沒有人敢親近,我的玩伴是幾隻撿來的流浪狗。失去童年的歡樂,使我變得孤僻不群,過度敏感。我在中學的青少年階段,是「寂寞的十七歲」,不愛理人,同學們誤以為高傲,事實上外表的孤傲只是在掩飾內心的慌張。這種青少年時期離群的孤獨,奚淞是了解的。奚淞在《姆媽,看這片繁花!》的散文集中,有一篇文章寫到:有一次親戚揹著幼年的奚淞逛街,奚淞看見路旁電線桿下蹲著一個孩子在嚎啕大哭,哭得十分傷心,他從親戚背上掙脫下來,跑到那孩子身邊,也陪著那個孩子痛哭起來。那個孩子可能也是一個患了肺病無人理睬的棄兒。小小奚淞便有著聞聲救苦的菩薩心腸,所以他日後註定要走上禮佛修行,普度眾生的道路。因為世人的苦痛,他體驗最深,憐憫也最甚,他手繪的觀音佛像不知曾經給過多少人帶來心靈上的安撫與慰藉。我在美國及台北的家中,也各迎回一幅奚淞的觀音菩薩。

似水流年,五十年間如反掌,「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奚淞古稀,我亦耄耋,奚淞早已修行得慈眉善目,我的一腔「幽怨」也都寫進小說中去了。兩個老友日暮相逢,偶而憶起遙遠的當年,狂歌當哭,放浪形骸之外的青春歲月,不禁莞爾,終至呵呵。

奚淞手抄唐詩贈送予我,我將之懸掛案頭,是杜甫〈奉簡高三十五使君〉的後半首:



行色秋將晚

交情老更親

天涯喜相見

披豁對吾真



中華民國一○七年六月十八日于台北



◎精選摘文

〈封神榜裡的哪吒〉

雖然此刻的我比一粒微塵更輕,

比蝶翼更薄,我四處流轉一無定處……

可是師父,就如你聽見的,

我還是在哭,忍不住的眼淚

使我還想加入到世間的不完美裡去……



〈哥兒倆〉

「小昆——我們將來要過一種熱烈的生活。」

……表哥很興奮:「只要我們團結起來,就什麼也不怕了。」

我的頭腦飛快地轉動,未來的世界突然明亮起來,

新鮮、豐富,充滿了傳奇和刺激。

……我緊緊地擁抱住表哥,雀躍起來。



〈盛開的扶桑花〉

美惠,明天又是爸的周年忌日了,

我想告訴你的,

是關於另外一個熟睡在黑暗裡的

靈魂。

究竟有什麼異同之處——

將來的和

已然逝去的?



〈秋千架上的小露比〉

「這簡直不是小孩,這是掃帚星,

是魔鬼派來破壞我的家庭

和我一切努力的——」

小陳聲嘶淚下地說:「——我是她爸爸,我要給她一切,

給她世界上最好的一個家,

為什麼她會變成這樣呢?」



〈吳李錦鳳的禮拜天〉

她看見在黝暗的河流彼岸,

從遙遠的都市裡亮起紫紅的光網,

在這禮拜天的夜晚,洞照了半邊天色。

她看見新起的都市大廈群排結著,

在她移動的目光中,

像一列燈火通明、

在夜晚中即將緩緩駛動的火車……



〈病〉

到底我的臉怎麼樣了呢……

志超,醒醒,我的頭好難過,你替我扭一把冷毛巾好嗎?

黑暗中,亞男努力翻轉身,伸手去摸觸那鼾聲,

手祕密地伸出,又祕密地縮回來。

志超,我沒有臉見你!



〈奪水〉

孩子,瞧你,又在黑暗裡撞了頭了。

來,我幫你揉揉……

有什麼用,你還會再碰,一次又一次。

黑暗裡,你要用頭撞開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