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雪 下 | 誠品線上

細雪 下

作者 谷崎潤一郎
出版社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細雪 下:惡魔作家的女兒國,陰翳深處的芍藥圃,谷崎潤一郎織錦蒔岡家四姊妹優雅燦爛,而瀕臨潰滅的人生。一幅巨大奢侈的長篇人間畫軸,展讀如櫻花凋落的末世華麗。日本文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惡魔作家的女兒國,陰翳深處的芍藥圃,谷崎潤一郎織錦蒔岡家四姊妹優雅燦爛,而瀕臨潰滅的人生。一幅巨大奢侈的長篇人間畫軸,展讀如櫻花凋落的末世華麗。日本文學大師 林水福 全新精譯《細雪》問世六十年,唯一繁體中文正式授權版 惡魔作家的女兒國,陰翳深處的芍藥圃。誕生於日本戰爭存亡之際的《細雪》,谷崎潤一郎站在時代背面,以碎玉撒落銅盤的精緻觸感,寫下對於優雅貴族世界行將消逝的懷念。 蒔岡家姊妹們的四季比其他人更像夢境。春日盛裝,讓粉淚櫻雪墜落於髮鬢與袖口,或在夏夜撲捉流螢,如金色時光消逝在蒼白的指端――傳統之美是同徐徐打開的摺扇,拂來芬芳稀微的風。那些端莊的儀式、姿容與用語,正是對於舊日世界的回眸,如金鷓鴣,在硝煙與沙塵中拖長了反光的尾羽。活在新舊文化交替之處,這種美麗,以及對美麗的堅守,完全是奢侈。還有什麼比瀕臨崩潰的優雅更為燦爛的?《細雪》正是以無窮細節堆積起來的,懸崖貴族平金織錦的長篇畫軸。 西元一九三○、四○年代,隨著日本經濟的繁盛,大阪的經商世家在蘆屋地區落土扎根,這群上流世族奉持著傳統開懷擁抱新式文化,過著東西交雜的綺麗生活。大阪船場家的蒔岡姊妹便是帶著傳統優勢,展開她們的豐富人生。二姊幸子於結婚後與丈夫搬至蘆屋,與大姊鶴子丈夫不合的三妹雪子、么妹妙子在本家與二姊蘆屋家交替居住。幸子與丈夫貞之助與女兒悅子,是令人欣羨的模範家庭,同時也是妹妹們的最佳避風港。幸福人妻幸子眼見雪子已過適婚年齡,與丈夫兩人積極為其物色合適對象,而另一方面妙子飛蛾撲火的愛情也讓家人們頭痛,生怕蜚短流長影響雪子的婚姻之路,故事便在雪子一次次的相親中展開……小說中對於姊妹們的美貌以及迥異個性,有細緻的描寫,而夫人們身穿合服出席家庭音樂會、賞櫻、捕螢的悠閒時光,也是當時上流人家生活的寫真。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谷崎潤一郎明治十九年生於東京日本橋(1886~1965)。東京帝大國文科肄業。明治四十三年與小山內薰等創刊第二次《新思潮》,發表〈刺青〉、〈麒麟〉等,受永井荷風激賞,確立文壇地位。最初喜歡西歐風格,關東大震災後遷移到關西定居,文風逐漸轉向純日本風格。以《痴人之愛》、《卍》、《春琴抄》、《細雪》、《少將滋幹之母》、《鍵》等展開富麗的官能美與陰翳的古典美世界,經常走在文壇的最高峰。晚年致力於《源氏物語》的現代語翻譯。《細雪》獲每日出版文化賞及朝日文化賞,《瘋癲老人日記》獲每日藝術大賞。一九四九年並獲頒文化勛章。一九六四年被選為第一位獲得全美藝術院榮譽會員的日本作家。 ■譯者簡介林水福日本國立東北大學文學博士。現任臺北駐日經濟文化代表處臺北文化中心主任。曾任國立高雄第一科技大學外語學院院長暨副校長、輔仁大學外語學院院長暨日文系主任及所長、日本國立東北大學客座研究員、梅光女學院大學副教授、中國青年寫作協會理事長、中華民國日語教育學會理事長。著有《源氏物語的女性》、《日本文學導遊》、《讚歧典侍日記之研究》(日文)、《他山之石》、《日本現代文學掃描》、《中外文學交流》(合著)、《源氏物語是什麼》(合著);譯有谷崎潤一郎的《鍵》、《卍》、《痴人之愛》,遠藤周作的《深河》、《醜聞》、《武士》、《沉默》、《海與毒藥--遠藤周作中短篇小說集》、《我.拋棄了的.女人》,井上靖的《蒼狼》,及辻原登《飛翔的麒麟》(上、下)、《家族寫真》等書;評論、散文、專欄散見各大報刊、雜誌。

商品規格

書名 / 細雪 下
作者 / 谷崎潤一郎
簡介 / 細雪 下:惡魔作家的女兒國,陰翳深處的芍藥圃,谷崎潤一郎織錦蒔岡家四姊妹優雅燦爛,而瀕臨潰滅的人生。一幅巨大奢侈的長篇人間畫軸,展讀如櫻花凋落的末世華麗。日本文
出版社 /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575229290
ISBN10 / 9575229290
EAN / 9789575229290
誠品26碼 / 2680565266004
頁數 / 368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15X21CM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內文 :

井谷是神戶東方飯店附近、幸子們常去的美容院的女主人,聽說很喜歡幫人作媒,因此,幸子早就拜託她雪子的婚事,也給了照片,前幾天去做頭髮時,「太太,能不能一起喝個茶?」趁手空時邀幸子,在飯店的大廳第一次談這件事。沒跟您商量是我的不對,不過我想慢吞吞會讓好姻緣跑掉,所以把借給我的小姐的照片先給對方看,大約是一個半月之前的事。之後有一陣子沒消息,所以自己都快要忘記,對方在這段時間似乎調查您家的樣子,大阪的本家,分家以及本人,連唸過的女校,書法茶道的老師那兒都去問過了。


因此,家裡的情況一切都了解,連發生過的新聞事件,專程到報社調查弄清楚那篇報導是錯誤的,完全能夠諒解;不過我也說,是不是會惹事的那種小姐,最好能自己見個面看看。我說明到他能夠理解。對方很謙虛說:蒔岡小姐跟我的身分不同,我的薪水不多,不敢妄想能娶到這麼好的小姐,就算娶到了讓她在貧窮家庭吃苦耐勞也過意不去;不過萬一有緣能夠結婚的話,是最感激的了,所以要我說說看。


依我的觀察,對方到祖父一代,還擔任北陸某小藩的家老,現在還有房產的一部分留在故鄉,因此,就家世這點來說也沒什麼不對稱的不是嗎?您這邊世出名門,在大阪說到「蒔岡」也有過一段輝煌歷史,不過,--我這麼說很失禮,不過,如果一直緬懷舊日時光,結果只會讓小姐的緣分遠離,所以差不多就好了怎麼樣?現在薪水是少了一點,不過才四十一歲也不是沒有調薪的空間,而且,跟日本的公司不一樣有較多自己的時間,他說夜間的鐘點可以增加月入四百圓以上是容易的,所以新婚的家庭可以過著有女傭的生活是沒問題的。人品嘛,我自己的二弟是他中學時的同學,從年輕時就很熟,可以掛保證。


話雖這麼說還是請您們自己調查一下,他說晚婚的原因完全是喜歡挑漂亮的沒有其他理由,我想這是真的。他住過巴黎,而且超過四十歲,不可能完全沒有碰過女人,不過自己這段時間和他見面的感覺,真的是很老實的薪水階級,完全不懂得吃喝嫖賭的樣子。喜歡漂亮的,這在正經人士也是常有的,他或許是見過巴黎之後的反作用吧!太太一定要純日本式的美人,不適合穿洋裝都沒關係,斯文、賢淑,姿態優美,會穿和服,臉當然要漂亮,不過他聲明最重要的是要手腳漂亮的,您家的小姐我想是最適合的。--談的大概是這樣的內容。


扶養因中風而長期卧床的丈夫,同時經營美容院,另外還栽培一個弟弟拿到醫學博士,今年春天還把女兒送進目白中學,井谷比一般婦人頭腦轉得不知快幾倍,做什麼事都很有要領,而且不會讓人感覺有生意味道,缺少女人味,說話不會拐彎抹角,心裡的話什麼都說出來;那種說話方式並無惡意,不過是迫於需要有話直說而已,反而不會給對方不好的感覺。幸子最初聽井谷又急又快的說話方式,也相當不以為然;不過,慢慢聽多了之後對她還勝過男性的老大氣質的善意說法,充分了解,而且,她思路清楚,毫無間隙滔滔不絕的說話,只有俯首接受的感覺。接著,她說那麼趕快跟本家商量,我這邊也儘可能把他的身家調查清楚,就離開了。


緊接幸子下邊的妹妹雪子,不知不覺錯過了適婚期也已經三十歲了,針對這一點也有人懷疑或許有深的理由;其實,並沒有特別的理由。只是要說最大的原因,無論是本家的姊姊鶴子或幸子,或者是當事人的雪子都被晚年父親的豪奢生活、蒔岡這個舊家名、--也就是名門的舊名氣套住,希望能找到門當戶對的婚姻對象,其結果對起初絡驛不絕來談的婚事,總覺得分量不夠就一直拒絕,漸漸地社會不理睬再也沒人上門談婚事了,這段期間家運更是衰落得厲害。因此,井谷說的「不要想從前」的話,真的是為我們好的親切的忠告,蒔岡家的全盛時期頂多到大正末期,現在不過是留在知道那時候的一部分大阪人的記憶而已。


不!更率直的說,看來全盛期的大正末期,無論生活上事業上都放縱的父親的做法,逐漸出現惡果,已經破綻百出。之後不久父親逝世,事業經過整理而縮小,接著把從舊幕府時代開始歷史悠久的船場店鋪讓與他人之手;幸子和雪子之後久久忘不了父親生前種種,到改建為現在的大樓之前為止,經過大體上還保留從前樣子的泥灰牆的店鋪前,總會依依不捨地往微暗的暖簾內部瞧一瞧。


只有女兒沒有兒子的父親,晚年隱居把戶主身分讓與養子辰雄,也讓次女幸子招婿分家,三女雪子的不幸原因在於那時候已到了結婚期,終究無法由父親之手覓得良緣,同時和姊夫辰雄之間感情不睦。說起來辰雄是銀行家的兒子,到被招贅當養子之前一直在大阪的某銀行上班,繼承養父的家業之後實際的工作也還是養父和掌櫃在擔任。養父死後,不顧妹妹和親戚們的反對,把再堅持下去說不定還可以維持的店號讓給蒔岡家傭僕系統的同業男子,自己又回去當原來的銀行員。為什麼會這麼做?


認為自己跟講究氣派的養父不同,腳踏實地的另一方面有點膽小的個性,不適合經營面臨困難,而自己又不熟悉的家業,於是選擇更安全道路的結果,就當事人而言因為重視自己身為養子的責任才會這麼處理;然而雪子念舊之餘,心中不滿意姊夫這樣的行動,覺得已逝的父親也一定跟自己同感,大概在九泉之下責怪姊夫吧!正好就在那時候、--父親死後不久,姊夫非常熱心介紹結婚的對像。那是豐橋市世代是財主的嗣子,擔任地方銀行高級幹部的男子,姊夫上班的銀行是那家銀行出資的,由於這樣的關係,姊夫非常了解他的人品和資產情形。


再者,說到豐橋三枝家的門第沒話說,對現在的蒔岡家來說算是高攀了,他本人也是好得不得了的人,事情進展到相親階段;然而,雪子跟他見了面,不會想嫁給他。倒不是說他沒有男性風度,而是,總有鄉下紳士之感,確實人看來相當好,但是一副毫無知性的臉。問了之下,說是中學畢業時由於生病的關係沒有繼續升學;一想到大概不是念書的料子吧!而雪子從女學校到英文專修科都以優異的成績畢業,擔心將來無法尊敬他。


何況,雖然是資產家的後嗣有生活的保證,要生活在地方的小都市豐橋恐怕會受不了寂寞,幸子比誰都同情,說一定要雪子過得這麼可憐嗎?從姊夫的角度來看,小姨子的學問方面或許很好,但是過於因循畏首畏尾的典型日本女孩,所以適合在刺激少的鄉下地方過安穩的日子,他看準本人也不會有異議,才這麼決定的;然而出乎意料,內向、害羞、在人面前不隨便開口說話的雪子也有不可貌項之處,姊夫那時候才知道她並不是逆來順受的婦人。


而雪子這邊如果心中已經決定「否」的話,早點說就好了,卻老是模冷棱兩可的含糊回答,到了最後關頭也不跟姊夫或上邊的姊姊說,而跟幸子表白的是,可能在太過於熱心的姊夫之前或許說不出口,而像那樣子話少到那種程度,正是她的壞習慣。因此姊夫誤以為她內心並未否定,而對方也在相親之後突然熱衷起來誠懇希望能夠結婚,事情已經進展到無可退之處;然而雪子一旦表明「不」的意思之後,無論姊夫或姊姊們輪流說破嘴拜託、規勸,她始終不說一個「好」字。


姊夫本來心想這是九泉之下的岳父也會很高興的婚事;因此大大地失望,更麻煩的是對對男方,還有居中斡旋的銀行的上司,怎麼回話呢?不禁冷汗直流,--而且,如果有好聽的理由還好,卻出了個臉沒有書卷氣的難題,連這種很難有第二次機會的好姻緣都嫌,純粹是雪子的任性,如果胡亂猜疑,說是雪子本來就存心讓姊夫難堪,似乎也說得過去。
從那次之後,姊夫對於雪子的婚事似乎是受夠了,別人來談婚事雖然很高興,側耳傾聽;卻極力不積極促成,或者不先表明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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