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雅神教教主本紀: 少年王比利的故事 | 誠品線上

馬雅神教教主本紀: 少年王比利的故事

作者 林大棟
出版社 秀威資訊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國家書店松江門市
商品描述 馬雅神教教主本紀: 少年王比利的故事:回頭笑看往事雲煙,當年求學的苦,成為如今的珍貴回憶,追憶一段五、六○年代台灣屏東市光大國中真實且溫馨的少年生活記事。一段段男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回頭笑看往事雲煙,當年求學的苦,成為如今的珍貴回憶,追憶一段五、六○年代台灣屏東市光大國中真實且溫馨的少年生活記事。一段段男孩們有點幼稚又放肆的小故事,引領著讀者走入一個笑中帶淚的世界。 在充滿競爭,無奈且無聊的歲月裡,一群承受升學主義壓迫的孩子, 他們在教主王比利的教化下,以苦悶、淚水、歡笑,走過那個威權的年代。 --------------------- 在國二開學的這一天,班上來了一位轉學生。 「大家好,我叫王比利,王就是你最常見姓王的人的王,比就是沒什麼好比,也懶得跟你比的比,至於這個利呢?就是學校裡面我最喜歡的教學設施──福利社的那個利!」他一開口大家都笑成一團。 王比利,年僅十四歲卻有著異常沉穩的臉,方頭大耳之外,迷人的單眼皮下有著單純的眼睛,在某一個極短的瞬間卻又透出慧黠的精光,偶爾吐出超齡且出世的箴言──教主出場的這一刻,他們就知道苦悶的國中生涯會有所不同了! 在那段高壓、乏味的循環日常裡,他們只好自己構築自己的幻想世界。一些異想天開的點子,一些不切實際的計畫,一點自我感覺良好的想像,促成「馬雅神教」的創立。 --------------------- ◎ 教主經典語錄 「所有屠夫最深沉的內心都是有恐懼的。」(面對慘無人道的體罰制度) 「根據本人近年來觀察的結果,十四歲的女生那個思想的早熟,早超過呆呆的男生,可說是又世故,又知進退!」(對女生的解析) 「黑夜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在黑夜之前屈服了。」(考試前的單車夜遊招降術) 「人生也是這樣,在其中你會怨恨,你會質疑,但喜歡也好,不喜歡也好,終會離開這世界。」(畢業前夕感言)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林大棟林大棟現職是美國矽谷晶片設計工程師和業餘中醫師。一個從事高科技產業的矽谷工程師在種種奇妙的因緣下學習中醫,並在「煩忙」的生活中寫下一篇篇中醫的文字紀綠。他是一位認真勤奮的工程師,一個努力做本分事的中醫推廣志工,一位用心在傳統醫學上實踐的中醫師。他是人間道上的怪咖?還是遊戲人間的頑童?搞笑中堅持著對生命的嚴肅,詼諧裡透露著對大愛的執著。寫中醫小說的矽谷奇男子林大棟中醫師,這一次將帶給您不同以往的奇妙故事。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自序 第一回 神教因緣初講起 奇聞典故始道來 第二回 校園蛙跳有神力 王家神拳得真傳 第三回 王伯伯典故震天地 吳老師傳世驚風雨 第四回 教主初傳神教濟世 伯伯首得天機悟真 第五回 活血通經大頭棍 健體強身詠蛙詩 第六回 香江靚女難一見 屏北佳人偶遇之 第七回 樓臺相會北海號 太虛幻境蒸飯房 第八回 登高樓美人獨盼 立街市英雄同歡 第九回 池畔青衿饕餮眾 攤前豆語攝人 第十回 莊妹妹偶見風情現 王伯伯妙繪天機開 第十一回 天機啟眾全憑嘴 神器隱世一轉身 第十二回 智勇俱備赴險地 威德勢起持太阿 第十三回 智多星販茶有技 勇胖帥邀美立功 第十四回 俏程怡笑語服眾 莽戰機狂行驚天 第十五回 平息憂患孫員外 秉燭夜遊寶二爺 第十六回 月色清明論舊事 星夜行舟嘆苦空 第十七回 拼搏人生誰能避 觀星少年或不同 第十八回 屏城珍饡傲天下 馬雅奇文震古今 第十九回 美食上味各有好 北都南市誰爭先 第二十回 京城一入難為信 首都初見感慨深 第二十一回 教主學養鎮番女 名畫氣勢啟玉姝 第二十二回 宗教感人無窮盡 旅程歡樂有歸時 第二十三回 好漢棍下凝血跡 男兒膝前泛淚痕 第二十四回 青衿一怒風雲動 慈母最難三春暉 第二十五回 悲苦離合人生路 去憂忘塵少年時 第二十六回 神器雖現人難再 教主遠去波光中 曾經的故事 留下來的人 有趣的靈魂萬裡挑一/吳佳穎 我心目中的王伯伯/張宏詮 上天給了他浪漫叛逆又高貴的靈魂/許碩舜 隔壁班的男孩/薛守強

商品規格

書名 / 馬雅神教教主本紀: 少年王比利的故事
作者 / 林大棟
簡介 / 馬雅神教教主本紀: 少年王比利的故事:回頭笑看往事雲煙,當年求學的苦,成為如今的珍貴回憶,追憶一段五、六○年代台灣屏東市光大國中真實且溫馨的少年生活記事。一段段男
出版社 / 秀威資訊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國家書店松江門市
ISBN13 / 9789863267430
ISBN10 / 9863267430
EAN / 9789863267430
誠品26碼 / 2681834052007
頁數 / 236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21X14.8CM
級別 / N:無
重量(g) / 329g

試閱文字

自序 : 【自序】

  屏東縣屏東市,你去過這個地方嗎?
  屏東市雖然是屏東縣那最大的城市,但是屏東人口外移相當嚴重,每年的人口數據稱都在減少。屏東的孩子們在長大之後,多到北部或其他大都市去討生活,筆者這個屏東市長大的小孩也不例外。旅居海外多年之後,平時如果返回屏東市,要找到大部份的國中、國小的同學可算相當困難。但是大年初一倒是一年之中少見地可以一口氣看到很多的同學的好機會。
  但這個故事中,屏東市就是世界的中心!
  這個小說的故事背景,是來自於筆者小時候在屏東市的國中生活的一些回憶。這是以真實故事為背景寫成的小說。而會有這本小說的誕生,要從六年前農曆新年我國中的同學會開始。
  六年前返鄉過年的時候就參加了我們國中的同學會。其實我們的同學會也不用事先有什麼計劃和通知,就是大年初一大家打打電話叫一下,一下子就會有十幾二十個同學聚集在咖啡廳裡面,就這麼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這時候本書的主人翁也就是馬雅神教的教主王比利(比利的原名是王友政,大家叫他綽號「王伯伯」)也在其中。我們聊了很多以前的往事,中年人聊起過去的種種就說個沒完。
  後來筆者和他聊到我有在做一些小說的創作,主要是一些中醫小說(《藥香中尋找愛》,二○一八,秀威資訊)。我也把我的小說線上發給他看。他覺得我寫小說相當有意思,就告訴我了一些書籍出版的相關事宜,他認為如果我有興趣可以做自費小說的出版。畢竟文學小說要找到出版社願意出版是不容易的。友政那時候已經是出版了十本書的一位文化人,他對於出版事業有不少的了解。我當時跟他說其實我還有一本小說很想寫出來,那就是我們以前在國中時代的一些精采故事,尤其是我們創立的馬雅神教這段往事,想想那是多麼早熟的過往。這段往事聽來有些可笑,但也反應了一些當年的心境使然。在那個年代裡,在那麼苦悶的高壓國中填鴨教育之下的孩子們,也和這世界上古往今來有苦難的人們一樣,都開始想要尋求一些宗教的慰藉。當然當年友政創立的這個宗教,其實不過是抒發我們當時內心的一些壓力、恐懼、不滿,甚或是憤怒。透過我們有了自己的宗教,彷彿我們也覺得自己的聲音不再渺小,自己的力量不再單薄。
  友政聽完了我的構想之後笑了笑,認為這個點子蠻有意思的,不過他也沒有對小說的完成有什麼太大的期待,畢竟大家都忙,而且這樣的一本小說寫下來,除了我們同學們自己看,其它人會有興趣嗎?
  我告訴他這本小說是要反映一個在威權時代下,屏東市這個介乎於城市和鄉村之間的二三線都市的南部孩子們,在那個年代的生活足跡和生命視角。還記那一天,在聽完我的奇想後,他喝口咖啡似笑非笑的表示,我教事跡是要流傳於世的,「留下青史、以待來者吧!」當天雖然只是像談笑地講講,像是在過年的氣氛中大夥天南地北的亂聊,但是有些事情在我心裡已經決定,要把這本小說作為一生中一個必須要完成的事情之一。
  也許有些人會認為國中生時代的一些胡言亂語,一些孩子的夢想,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少年故事,有什麼值得訴諸文字的呢?但是大家不要忘了在紅樓夢中,寶玉、黛玉、寶釵這些故事主人翁雖然個個文采非凡、熟知經綸典故,他們可不是二十幾歲或三十幾歲的人,在書中的人物年齡設定,正是大約是國中生的年紀左右而已。
  我想寫的這本小說這本書似乎是和宗教有關,到底關聯何在?先按下不表。無論如何,這都足以證明對大多數的人來說,宗教有其必要性。先別笑人家傻,人家比我們這些不信的人可能更幸福。但對於三十多年前台灣南部的國中孩子來說,他們的生活中也會有宗教的需求,以期在無奈的生活中能有所提升、有所舒緩。
  創教有什麼了不起,三十多年前我們就創教了啊!
  這個宗教又質樸,又簡陋,又實在。它不偉大,也沒有衍化教義而進入更高的境界。
  大抵人生中都會出現這種期待生命有所超越而有的行為。這些故事,都要寫在我當時計劃已久的這篇少年小說裡,敝帚自珍地想這故事真是太有趣了,而且寓意(個人認為)至深。
  只是在那次同學會後大家都忙,天南地北各自為了阿堵物奔忙,這小說創作一事看起來也就淡下來了。
  直到兩年前的某一天,我還在高科技公司上班,一邊寫著程式一邊想著中午要去吃些什麼的時候。在這本小說中的另外一個主要人物「胖帥」張宏詮同學,忽然發了一個短訊給我,說我們親愛的同學友政因為腦血管瘤破裂而陷入昏迷,可能成為植物人。當時心中閃過一絲不安和恐懼,而很不幸地在三天之後,我們真的失去了他。
  友政在國中畢業之後和我的生活、求學的路程沒有很大的交集,所以那些年靠著臉書我們才又慢慢交流起來,他常常在臉書中告訴我們他的近況,他玩小摺(摺疊腳踏車),他辦各種戶外活動,還帶著大家一起去玩獨木舟出海。在婆娑之洋環繞的福爾摩沙的很多角落中,帶著大家去探索、去體察不同的生命情調。當我們非常習慣於這位上天下海的兄弟每天告訴我們他的新計劃的時候,我們冷不防地忽然失去了他。人生無常的恐懼一再地襲來,我還記得那天我不禁流下清淚之後,心中慢慢想起了幾年前的那一個新年的聚會中所發下的宏願。人在失去之後,才會開始珍惜所有的一切,含著眼淚在電腦前再做了決定,把心中所有的醞釀好的故事情節真正地化成文字,因為我不知道要怎麼樣來緬懷這位老友,因為太多的往事只在我的心中,我要向誰來述說呢?寫。不斷地打字。
  很快地在接下來的兩個月中,我就把這本小說寫了出來。收到了很多原來我們的老同學的鼓勵,也有很多新朋友的加入,在紀念友政的臉書專頁中,大家在難過傷心之餘,也藉由這樣的文字和互動討論,大家一起來回想友政這個人是怎麼樣的一個朋友、一個情人、一個同學、一個生命的導師、一個生命情趣的探索先鋒。
  後來也有很多學長都在我們一起生活的那段時空走過,也給了我不少鼓勵,光大(明正)國中是我們大家都非常有情感的一個園地。而這樣的小說本來我以為只是小眾小說,但是我覺得這本小說反應的,是很多都曾經在那個年代活過的人的一些共同回憶和感受。感謝秀威資訊的編輯小組在開會討論之後,決定要出版,把這某個生命片段留下的精采小說和更多的朋友分享。在這裡我要感謝我們永遠的班長「胖帥」張宏詮同學,馬雅神教另外一位護法的「許伯伯」許碩舜,友政的堂哥也是我們大家的大哥Alex Wang大哥,光大國中的同學吳佳穎、鄭旭宏、薛守強同學,及所有友政後來的同學朋友們。更要感謝光大國中的師長們,其實孩子們當年不知道老師在教育上的苦心。
  當然,我們更要感謝在天上看護著大家的友政,他帶給我們這麼精采豐富的人生故事。在傷心中用這篇文字來紀念我的好朋友。好像他的離開是剛發生的事,三年多就這樣過去了。看著這小說,好多的前塵影事又浮上心頭。十來歲男子漢的友情、恐懼、不堪、歡笑、淚水……在中年的我來看是這樣地珍貴,這樣地剛烈而悸動!友政於天上有知,當感當年拍欄登臨之意!
  您準備好了嗎?讓我們一起走進這三十多年前的精采故事裡吧!
  
  寫於北加州雙桂書院 二○一九.七.二十

試閱文字

內文 : 第一回 神教因緣初講起 奇聞典故始道來
   
  教主降臨的那一年我十四歲,在南方屏東市的光大國中過著典型國二生的生活。還沒有國三的壓力,略在國一的不知所措的緊張中解放了一些。對前途一片茫然,只知道好好用功讀書是唯一的生活目標。生活的重心就是聽大人的話做個好學生,當然不想讀書在當時就算是壞學生了。如果不好好讀書,膽子不大的我也不知道有什麼能做的。像是在一條河流中的一片葉子,你不順流而下,就只能有卡在河岸的石頭上這另一種的下場。
  就在開學的這一天,來了一位轉學生。在炎熱的夏天的教室裡,老師帶來了這一位新同學。我們的新教室在二樓,窗外的大樹把南台灣令人難受的陽光阻擋在外面。一進這個有大樹在旁邊的教室,連一大群國二的小鬼都不得不略靜下心來,說來真是讀書的好地方。但這位新同學一走進來,大家都不免浮動起來。
  這位同學長得有點令人吃驚,國二的學生卻有著異常沉穩的臉。方頭大耳之外,有點迷人的單眼皮(有一說是內雙)下有著單純的眼睛,在某一個極短的瞬間卻又透出慧黠的精光,但很快又回到那種曖曖內含光的狀態。十四歲的孩子大多是有一點軟細汗鬍子的,但這位同學看起來好像是真有一些硬鬍子的樣子。他雖不笑,但臉上卻看來一直都有一些笑意,一副很好相處的男子漢態勢。後來果然很快地大家都喜歡上這位同學。
  「大家好,我是新轉來的,我叫王比利,王就是你最常見姓王的人的王,比就是沒什麼好比,也懶得跟你比的比」他一開口大家都笑成一團,連我們的導師,本地英文名師人稱「吳老大」的吳老師都笑了。
  「至於這個利呢?就是學校裡面我最喜歡的教學設施─福利社的那個利!」
  吳老師摸摸王比利的頭說:「你要好好讀書,你爸爸對你期望很深啊。」
  王比利同學這時臉上有一種似笑非笑而略有無可奈何的表情。後來我們都發現這就是他的招牌表情。
  教主出場的這一刻,我知道苦悶的國中生涯會有所不同了。
  我成績在一年級時並不理想,我爸爸說我要是一直都這麼差的話畢業後就去讀劇校好了。本來我也不以為意,但是後來聽人家說劇校是個很嚴的地方,要學好國劇是必須經過很多打罵的。本來以為國中就已經管得很嚴了,但告訴我劇校有多苦的一位屏東高中大哥哥,說國中的那一點嚴格算不上什麼的,他說只比軍校好一些。這位大哥哥是我一位小學好友的堂哥,大家一起打球認識的。我問他怎麼知道的,他說他有同學去台北唸到一半就休學了。正因如此,後來我才在有限的資質下加緊認真地唸書起來。
  但國中的生活一直不是我喜歡的。雖上了國二,但居然還懷念的國小的生活,有時想想自已的個性真是太脆弱了,簡直和那個小叮噹漫畫裡的葉大雄差不多。記得國一第一次數學考不好時,居然一百分以下每少五分打一下,自己雖只被打了兩下,但有同學可以到近二十下,心中不免有陰影。我常說國中時數學細胞被打死了不少,後來就顯得吃力。
  「你就坐在那個空位好了。」導師一指我身旁的空位,他一副悠哉自得地就信步走到我的位置旁就坐了下來。
  他先和我行個童軍禮,我發現他的書包帶子真是有夠長,就是當時那種不良學生的拉風書包,但他的制服卻很土,大得有點像他哥哥傳給他的。
  老師開始上課了,他就抱拳向四周同學拱了拱手。大家都忍住笑,覺得這位同學真是很有趣的一個人。
  一下課,大夥圍了上去和新同學聊聊。
  「聽說你爸爸是司法官啊?」本班班長人稱「胖帥」的張全有問他。其實當時我也不知道什麼是「司法官」。這胖帥在當年可說是一位見多識廣的同學,但後來大家發現這位新同學好像更甚於他。
  「哎,就是這樣我才常要轉學,我爸爸經常要調職。」王比利笑著說「台灣很多地方很多學校我都唸過了。但是屏東我看很適合我,因為我長得像本地山胞嘛!」
  說著大家都笑了起來。我沒去過彰化,當時覺得反正就是台灣的北部吧。對於屏東的孩子來說,彰化就是北部了。
  「來、來、來,兄弟初到貴寶地,拿出一些好東西請大家吃」比利說罷,從書包裡拿出一包所謂糖皮花生請大家,大家看那包花生不大,這一小包花生看來是他很珍貴的好東西,大家都有點客氣地不敢先動手。
  「來來來,見者有份,有吃有福。」比利把那可憐的一小包糖皮花生送到每個人面前,大家只好一人吃一顆。我也吃了一顆,皮脆脆甜甜地還不難吃。
  一下子花生沒了,比利有點平靜地說:「去年我在彰化上學的那個國中園遊會時收藏的花生,這真是好東西啊!我一直就珍藏在書包裡,希望大家喜歡!也是兄弟的一點心意。」
  這時大家都止住笑看著他。快一年前的花生居然……
  比利正色道:「我們就像這小船,雖只能隨波逐流,但終究是會離開這光大國中的!人生也是這樣,在其中你會怨恨,你會質疑,但喜歡也好,不喜歡也好,終會離開這世界。在離開之前,你說要怎麼樣去面對一切比較好呢?」
  我一時也說不出話來,我教教主呆呆的講些傻話也不是第一次了。不久同學們也吃得差不多,不少人也過來摺紙船玩。看著一隻隻紙船隨流水往前奔去,我也有點體會教主的話。
  最後天空居然停止下雨,不久居然有一點陽光出現。收拾好了所有的東西之後,吳老師本來想講些什麼,但他只是和大家一個個握了握手,又拍了拍大家的肩膀。雖然沒說什麼,但一切的祝福卻盡在不言中。
  同學們也就一一散了,因為下一次回學校就是各別拿成績單了,大家不見得會再這樣聚在一起,所以在現場還是有點離情依依。大家笑鬧道別了一番也就散了。
  我牽了腳踏車正準備走的時候,遠遠地看見我們教主也騎上他的單車,車子劃過了地上一大片的積水,激起了一些水花,在雨後的陽光照耀下,顯得這樣美麗。光大國中的大王椰子樹在雨後排成兩排,恭送著教主的身影。十五歲的記憶,就在教主離開校門的那一刻起,漸漸地糢糊了起來。只剩下「平疇綠、遠山青」的屏東市風景,再沒有馬雅神教更多的傳奇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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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故事 留下來的人】
   
有趣的靈魂萬裡挑一/吳佳穎(瑪雅神教「寶二爺」,作者摯友)
  
  在矽谷,林大棟醫師是位名人也是奇才,左手半導體設計,右手中醫把脈。閒暇研究書道與佛經,現在居然要出第二本小說了。這本小說的背景是八十年代的南台灣,以林醫生初中班級為原型的原創故事。
  林醫生是阿猴城的子弟,來自酷熱無比的南台灣屏東。除了常年讓人絕望的高溫,在屏東唸書的那個年代,耳邊迴響的盡是藤條的舞動,舉目所及是刀削的三分頭與西瓜皮,罰不完的蛙跳,考不完的模擬試卷,還有毫無人性的男女分班,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屏東的燥熱更加慘絕人寰。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裡挑一。
  然而在這個無比貧瘠的時空,居然出現了瑪雅文化研究社。當然社團的創始人就是才子林醫師,以及本書的主角,號稱瑪雅教主的王比利。
  比利堪稱傳奇,以非聯考科目的廣度以及專業度來說,比利應該可以算博士生,甚至是博導了。他是「小摺快跑」系列的作者,古典樂評專欄作家,咖啡師,攝影師,自行車愛好者,登山愛好者,獨木舟愛好者,露營愛好者,經營著獨木舟體驗活動,獨木舟協會專業網站,博客閒閒來露營,以及不及備載的各類文章百來篇。
  不管是矽谷林醫師亦或是傳奇王比利,他們人生都是無比精采,這麼動人令人稱羨的成就與軌跡的開始居然都是跟這個神祕的瑪雅教有關。真是令人好奇哪!讓我們透過林醫生生動有趣的描繪,穿越時空,回到黏膩燥熱的屏東,緊緊跟隨教主王比利,品味著南台灣特有的青春少年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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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目中的王伯伯/張宏詮(瑪雅神教「胖帥」)
  
  為何叫他王伯伯?他就是一個老杯杯的臉,裝在一個國中生的身體上。隨著時間的增加,發現他根本就是一個老靈魂強佔一個小孩的身體!趣味從這裡開始。

【我的屏東老家】
  屏東老家是日式平房,有前後院,邊間有廂房,書櫃後面有密道可以爬進天花板,房子整個墊高,底下是可以爬進去,但是沒勇氣進去探險(被日本鬼故事嚇到);爸媽平日都在診所忙到很晚才回家,所以我通常都是一個人在家。小時候我家那邊很好玩,鄰里的小孩三不五時會約定一起去不同的家,當天晚上那家的媽媽就會招呼來的小孩吃飯,然後一起洗澡。我媽要跟我爸一起忙,沒時間招呼其他家的小孩吃飯洗澡,所以讓我帶小孩回家睡覺,反正家裡房間多,姊姊們都在台北念書,只有寒暑假才回屏東老家。
  上了國中,就不是小孩,到不同家吃飯洗澡這檔事自然就停了;我平日回到家,除了院子裡的狼狗玩玩摔角,就是想要帶誰回家睡覺。我成績不錯,又是班長,小時候長的一副溫文儒雅、彬彬有禮的樣子,所以同學爸媽都很放心讓我把兒子帶走。我會帶回家睡覺的都有一定的底蘊:有數學天才、哲學先知、反權威份子、物理高手、電腦程式設計、動漫狂熱、模型巧手;小男生的異想世界可以是多采多姿,無所不能。跟國中我們班同學在一起時,這個世界是充滿可能性;因為不管你說什麼話題,都有人能接下去,每個人都有無限成長的可能性!(國中畢業跟這群同學分開後,感覺社會能力是有增長,心性似乎停止成長。當同學再度聚在一起時,話匣子一開,那種感覺才又回來。)

【王伯伯的侍寢及伯伯體的誕生】
  自從王伯伯出現,他就變成我家過夜的常客:他看起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往今來、旁徵博引。引經據典不稀奇,他經常天外飛來一句,貌似無俚頭或是非常人之言;仔細想想,好像又合乎邏輯,蘊含深厚哲理。現在回憶起來,那些東西應該是外星人告訴他的。
  最喜歡拿他的「明中日記」來看,他裡面都會寫隨想,有時候覺得他寫的隨想好厲害,甚至還用英文,問他還能跟你說得頭頭是道,實在太強大了!(長大之後發現有些是英文歌詞,重點在於他能說出那一番道理,還是很厲害。)他的文字是自成一格的王氏伯伯體,有著似笑非笑、帶著淡淡的哀傷;又有點睥睨眾生,何必庸庸碌碌追求名利。看過他寫的東西,剛好中視舉辦星際大戰有獎徵文比賽,我就叫他去參加,他拿了第二名。後來他用這筆獎金去自行車環島,寫了遊記好像又有得獎,伯伯體無敵啊!

【伯伯的廢人幫】
  我會把朋友分類:念書的、做事的、遊玩的、運動的、社交的、賺錢的、科研的。我們這些國中同學在高中時各據山頭:有屏中、雄中、南一中、(中部忘了)、建中、成功;到了大學階段,才在台北與王伯伯重聚。為了慶祝重聚,王伯伯成立廢人幫,以世新為根據地,輔以文化的支持,加上台大的墊底(因為人數最少),立志拯救世人於水火,繼續宣傳瑪雅教義。不管你在外面如何張牙舞爪、叱吒風雲;來到廢人基地,你可以放心當個小廢廢、放聲大哭、頹廢不起。沒人會自以為是、假仁假義去安慰你(In fact, nobody cares. We are nobody here. Every nobody is born equal.)。等哭完了、頹廢夠了,最多有人遞個衛生紙,叫你把臉上的鼻涕擦乾淨,免得噴到他們;而且看著也礙眼。要是肚子餓了,告訴他們,會得到一句:「餓了就要自己去找東西吃,免得餓死了沒人知道。」
  這裡沒有面子問題、社會成就地位問題、財富問題、家庭問題、信仰問題、政治問題、藝術問題;當你的存在遇到問題,可來這裡,休息一下;等休息夠了,再出去面對自己的存在問題。在這裡,什麼問題都能提出,你的問題沒人會評斷或加標籤,反正那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所以沒有問題。
  我的一個四年問題,在廢人幫裡,經過伯伯的教化,瞬間煙消雲散,雞犬升天。大四那年,當我還為著初戀分手的事傷心落淚,王伯伯開口了:「大一初戀剛分手,你哭沒關係;大二你繼續哭也沒關係,才過了一年;大三你還哭,算你念舊。到大四你哭個屁啊,已經忍你四年,有完沒完?!」(他那時講的話應該更短)聽到當下,頓時覺得晴天霹靂、風起雲湧、當頭棒喝、兔死狗烹,眼前浮現人類從單細胞演化成現代人種的全部歷史,馬上腦洞大開,驚覺到我對不起天下的好女人們,讓她們在這四年裡沒辦法認識我這樣的好男人。馬上眼淚停止,鼻涕不流,肚子好餓,出外覓食。
  這只是王伯伯隨手的一個神蹟,要是馬雅教早日興起,說不定妙禪會現身於信徒中,口中唸道:「感恩伯伯、讚嘆伯伯。」
  在廢人幫,是我最快樂的時光。

【王伯伯的不學無術】
  早期有些人可能覺得王伯伯不學無術,我也同意,但「不學無術」的定義要改成「王伯伯不學沒有術的東西」。
  以前只知道他「夏天衝浪,冬天登山,春秋兩季趴趴走」。後來變成夏天划獨木舟;會烘咖啡豆沖咖啡,在台北要喝好喝的午夜咖啡,牛郎遙指比利家。在划獨木舟和沖咖啡之間,有寫樂評、搞音響、待過滾石、去過PCHOME、寫台灣第一本小摺(總共出三本),騎小摺綠遊台灣(幫他找GARMIN和蓄源贊助、全程用太陽能給手機電腦相機充電,期間生活起居用最環境友善的方式)。
  到他告別式的那天,因為要安排來者的弔唁順序,才知道原來王伯伯參與的群體有「自行車」、「咖啡」、「天文攝影」、「登山」、「衝浪」、「獨木舟」、「音響」、「樂評」、「環島」、「姑娘山」、「巴黎」、「美國」、「加州」、「夏威夷」、「小摺」、「戶外活動」、「露營」、「pchome」、「滾石」,真是族繁不及備載;他在台灣戶外運動界也算是個名人,跨這麼多界的大概也只有他吧,也算是人死留名。

【王伯伯的生活觀和愛情觀】
  伯伯的生活奉行:「用最小的成本,活出最高的水準。」這是真的,我會跑去他那邊聽音樂看電影喝咖啡,是為了給我快餓死的靈性補充點精神食糧。他在北醫那邊也住了十幾二十年,平常去都是想辦法在椅子上挖個洞或地上挖個洞,能窩著就行。一直到他告別式之後,所有東西清空,我和堂哥同時說了一句:「原來他的地板是這個顏色。」
  關於愛情,他是用「小小而卑微的愛情,每一次都極力寵愛著每一個優雅而高貴的公主。」王伯伯很受地球人的愛戴,男女不拘,老少咸宜。最讓我佩服的,除了第一任女友在法國無法趕來,他的每一個前任可以相處像姊妹,安慰彼此,互相加油打氣。能夠愛上這樣的人,給這輩子增添不少色彩。
  王伯伯的東西實在太多,可說罄竹難書;寥寥千字,實難盡情傾吐。總結一下,王伯伯玩戶外運動曬得很黑,他這輩子算沒白活。能認識這樣的王伯伯,也讓我的生活增添顏色。
  
  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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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給了他浪漫叛逆又高貴的靈魂/許碩舜(瑪雅神教「許伯伯」)
  
  「我們應該再繼續出發了啦,再這樣拖下去,晚上都到不了墾丁的。」一個有著黝黑健康膚色的青少年露出有點無可奈何的表情這樣說著。
  這裡是楓港,到墾丁大概還有三十幾公里。才十點出頭,南國的烈陽,已經把柏油路曬到快溶化似的。
  我硬著嘴說:「再多休息一下啦,就是在枋寮休息太少,休息少反而會更累,要休息久一點才會回復。要有大休息才夠。」
  少年:「休息久當然能回復啊,那你要不睡一下明天再出發?」
  我:「不用啦,再十分鐘。不,再二十分鐘好了。再二十分鐘我就是一尾活龍了。」
  其實休息根本沒有用,從屏東到楓港,才六十幾公里的路就快要掉我的命了,枋寮到楓港這段特別辛苦,已經抽筋兩次了。現在愈休息只覺得腿好像愈緊繃。
  少年露出一種無可奈何又似笑非笑的表情:「是啦是啦,你說的都對。但我們跟其它同學說要在墾丁吃中飯的你應該還記得吧?」
  這就是我高中一年級暑假和王比利一起騎腳踏車到墾丁時,騎到脫力的我,停在楓港時和他的對話。一直到今天,那個豔陽下閃爍的大海及他那雙狡猾並看穿我嘴硬不肯承認自己體力不夠的眼神,到今天我都還歷歷在目。
  我心裡真的好恨啊,如果我能像他體力那麼好就好了(要很多年之後我才知道,他體力根本沒多好,是我那時真的太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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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比利可以說是我所有朋友中,影響我最深的。我不是很善於和人來往,從小朋友就少。但自從他國中轉學過來後,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和他談得來,我想應該是我們都在心底藏著叛逆的靈魂吧,雖然那是個威權且高壓的時代,但我們渴望自由的心,卻是一致的。
  才國中時,他就老是跟我說他想要騎腳踏車環台灣一周。在八○年代,環島可不像現在這麼熱門,你出門逛街都能在路上看到幾個穿自行車衣在騎車環島的人。當時如果你把這事講給大人們聽,他們多半會露出一種「你瘋了」的表情,然後勸誡你應該好好讀書,上了大學再說,不要想這些有的沒有的。
  我那時聽了只覺得熱血澎湃,因為我隱約感覺到這其中藏著的叛逆和解放的味道,聽完後覺得「我也要跟著去啊」。所以他一跟我約要騎到墾丁,說是環島的行前訓練,我馬上就答應了,卻完全沒想到騎車這檔子事,最需要的就是體力……(囧)。
  拉回來到楓港,死拖活拖的重新出發了,楓港到墾丁這段,好像又抽筋了兩次。早上五點半出發,一直到下午一點多才到了墾丁,到了後馬上就累塌了。想到還要騎回屏東就不敢。剛好坐車同往墾丁的朋友說他想騎,就把腳踏車讓給他騎回去了。
  後來還跟王比利騎了一趟去曾文水庫,一整趟的山路(後來我再騎才發現根本只是小丘陵)把我折磨得半死。回程我也不騎了,坐火車回家。他後來再找我我都說不要,但王比利真的一步一腳印的慢慢把騎乘距離拉長。包括了騎台三線到日月潭。這趟要翻越澐密戰道,海拔最高到九六○公尺的路線,我根本聽都沒聽過,當他說到一路下著大雨,他是如何艱苦的牽著車上坡時,我心裡真是羨慕又嫉妒。
  當時學生們最重視的大學聯考,他彷彿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他的心只在考完後要去騎車環島。放榜後我們兩個吊車尾的都理所當然的落榜,他理所當然的問了我要不要跟,而我也理所當然的找了個藉口說媽媽要我去補習班報名重考所以不能跟。所以他當然也理所當然的自己出發環島去了。
  十二天的旅程他只花費了不可思議的一五○○元,一路找著各種可能的關係借住,還借住到新竹市自由車場,跟著自由車國手們騎了一趟自由車場。回來後他帶著沿路拍的照片,每張照片後都有著無比精采的故事。聽完後我只有一個感覺:「我為什麼沒有去?就算腳會斷也應該跟啊。」
  之後他甚至寫了一篇文章登上當時台灣唯一一本的單車雜誌(名字我忘了,單車世界之類的),文章相當相當的精采,當時連我家旁邊的自行車店老闆都跟我推薦過這篇文章,我也很驕傲的跟他說:「這我朋友耶!」只是很可惜,當王比利過世後,雖然我覺得他一定留著這本雜誌,但卻始終找不到。
  隔年後重考,我有考上大學,我約他再一次環島。但這次他拒絕了,他的心思和興趣早就已經轉到其它的東西了,環島這事對他而言已經結束了。我這次雖然辛苦,但才從屏東騎到台東就結束了,因為我把膝蓋弄傷了。當坐著車回家時,看著太平洋閃爍的波光,我心裡是無比的落寞,感覺到我的靈魂的自由和放縱,終究是比不上我的朋友的。
  上了大學後,我用盡了所有積蓄,買了一台貴到不行的Colnago公路車。那車其實完全不適合這麼孱弱的我,只有2 * 7 = 14速,而且齒比差距很小。我念的是東海大學,我甚至沒有辦法把它不落地從台中市騎到東海大學。
  同學都問我這麼貴的一台腳踏車,我又不騎,為什麼不把它賣了換台二手的摩托車。但在心裡,這台腳踏車是別具意義的,它是一個象徵。我用它連結到王比利當年在我心中種下的種子,這是一個自由和解放的象徵,總有一天,我要用我自己的腳騎遍所有角落。
  後來這台Colnago被偷了,我換了一台登山車,登山車的大齒比讓我感受到騎車的樂趣,不再見坡就怕。所以比較常騎車,大概每星期都至少一次會從台中市騎到我住的東海別墅。
  大五那年寒假除夕,我決定從台中騎回屏東,第二天的路就是模仿王比利當年屏東到日月潭時騎的台三線澐密戰道,只是我由北往南騎。
  這趟果然非常的辛苦,雖然有稍微鍛練了,但體力還是不行。往最高點永興的路上不知道牽了多少次車,往曾文水庫的途中不得已(要趕不及回家吃年夜飯了啊)的攔了便車坐到玉井後又繼續騎回到屏東,快到屏東前的十公里的九如,雖然是平路但已經連一步都踏不動了。打了電話叫同學出來拖我回去,一回到家坐下來就站不起來了。但身體雖然疲累,心裡卻是滿足的,我把這麼難的台三線澐密戰道騎完了,似乎有點追上我的同學了,不論是靈魂或體力。
  那之後我也不再騎車了,一直到出社會工作後,我跟著王比利的腳步也買了一台小摺騎(他後來出過兩本小摺的專書)。
  重新開始騎車後,我騎得比他瘋多了,幾乎每天下班後都要去家附近的山裡繞一繞騎車,體力也愈來愈好,環島的夢想終於也完成了,但騎完時卻是若有所失,我似乎每天都在趕路,像王比利那樣精采的故事呢,我好像完全沒碰到。有時我也會找他一起出來騎,但不是很容易約到他。一是他的興趣太多了,有時要划船,有時要登山,有時要觀星,很難剛好。二是他的體力已經完全不能跟我比了,我提出來的騎乘計畫對他而言大部分都太難。所以雖然我們住得不遠,但卻是很少一起騎。
  他有一台自行車用的小拖車,我每次看到都笑他,說這台小拖車你是用來載什麼啊?重得要死,什麼行李用拖運的不是比較方便嗎?在台灣你要去那裡用得到這台小拖車啊?他就說他想要用這台拖車,拖著他的獨木舟和篷,慢慢的騎,到那個地方就停下來划船,划完後可以把帳篷搭起來野炊露營,看看天上的星星,然後第二天再繼續出發,目的地不一定。
  是的,他就是這樣一個靈魂自由和浪漫的人,從小就如此。我從小模仿著他,學著他騎車,學著他看哲學書,學著他聽音樂,但我終究是不能像他這樣的輕鬆自由和浪漫。我以為我只要能學著他,經歷過他走過騎過的路,我就能擁有像他一樣的自由的靈魂。但我錯了,沒有人能像你一樣,擁有如此浪漫叛逆到高貴的靈魂,這便是上天給你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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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班的男孩/薛守強(國中同學)
  
  王比利是我國中隔壁班的同學,我在軍樂班,他在科學實驗班。那個年代的升學班得用各項才藝來包裝,所以還有美術班,合唱班,舞蹈班等等的名目。所幸沒有辜負了這些名號,在日常學業之外,我們著實利用課餘時間練習管樂,合唱,舞蹈……聽說他們班額外買了不少的顯微鏡。
  等學業告一段落之後,幾位同學選擇待在台北工作,同為異鄉過客,大夥又湊在一塊;幾次不眠的夜晚與比利驅車返鄉,後來跟著騎腳踏車上山下海……。
  以一個日夜加班沒甚麼休閒活動的阿宅工程師來看,忙著攝影,旅行,露營,爬山,騎車,划船,甚至出書上電視的王比利,簡直就是個不世出的奇人。他是不羈的飛鳥,帶點憂鬱的眼神似乎永遠能比我們看到更多的風景;他悠遊的天地總讓我們迫不及待地想要跟著加入。
  不羈的比利,也許發現另一個世界更加美好,所以又先過去瞧瞧了。
  屈指一數,國中畢業至今已過三十五年,不免嘆息青春太過短暫,慘綠少年轉眼已成半百老翁。好幾位同學離開人世,定格不滅,永遠年輕;而我們還在奮力的過著日子,如滄海一粟。想找出以前的信件與照片都不可得,才知這光陰原來也是漫不經心恍恍惚惚的度過了。
  國中生活於我只剩片段的記憶:校門旁的墓地,被人追殺從二樓跳下的管理組長,劃破空氣的籐條聲,軍樂隊的練習,不敢正眼面對的女生,和被甲蟲惹怒的國文老師。
  感謝大棟將他的文章集結成書,讀一群隔壁班男孩的故事,原來他們挨得籐條,與女同學的糾結比我們更多更複雜。
  當年無法躬逢其盛,現在以此書來重溫過往歲月,趣味已多於苦悶。老夫聊發少年狂,該浮一大白也。

最佳賣點

最佳賣點 : ★在故事中,能看見「小摺快跑」系列作者王比利輕鬆卻又超然的處世態度,有跡可循王比利從小就早熟於同齡層孩子的特質。
★當年的聯考制度,今日的孩子無法想像,就讓走過那段故事的大人來笑著講──追憶一段五、六○年代台灣屏東市光大國中真實且溫馨的少年生活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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