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寅恪晚年詩箋證稿 (限量精裝簽名版) | 誠品線上

陳寅恪晚年詩箋證稿 (限量精裝簽名版)

作者 謝泳
出版社 秀威資訊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國家書店松江門市
商品描述 陳寅恪晚年詩箋證稿 (限量精裝簽名版):陳寅恪(一八九○-一九六九),一代史學大家,其學問之淵博,被稱為「教授的教授」,傅斯年曾說:「陳先生的學問近三百年來一人而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陳寅恪(一八九○-一九六九),一代史學大家,其學問之淵博,被稱為「教授的教授」,傅斯年曾說:「陳先生的學問近三百年來一人而已。」 陳寅恪晚年詩,專指一九四九年一月至一九六六年四月所寫,目前已知約二百餘首。這些詩有三種情況:一是已尋出本事,學界認同的;二是尋不出本事,見仁見智的;三是尋出本事,而尚有爭議的。本書所解的陳詩即為第三部份。 陳寅恪在《柳如是別傳》明確表達過:「自來注釋詩章,一為考證,一為解釋辭句。」前者是今典,即當時之事實,後者是古典,即舊籍之出處。他認為,解釋古典故實,自當引用最初出處,當最初出處不足時,更須引其他最初有關者以補足,始能通解原作遣詞用意之妙。本書為謝泳教授所著,完全循陳寅恪解釋古典的方式來解陳詩,以尋今典為目標,以坐實史事為追求,落實到具體人事,藉由陳詩來觀察一個知識分子在特殊時代的內心世界。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謝泳廈門大學人文學院中文系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為中國現代文學史和中國現代知識分子史。著有《西南聯大和中國現代知識份子》、《中國現代知識份子的困境》及《何故亂翻書──謝泳閱讀筆記》等書。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陳寅恪晚年詩箋釋】 〈報載某會中有梅蘭芳之名戲題一絕〉 〈己丑送春陽曆三月廿五日〉 〈霜紅 龕集望海詩云「一燈續日月不寐照煩惱不生不死間如何為懷抱」感題其後〉 《廣雅 堂詩集》有詠海王村句云:「曾聞醉漢稱祥瑞,何況千秋翰墨林」昨聞客言,琉璃廠書肆之業舊書者悉改業新書矣 〈經史〉 〈詠校園杜鵑花〉 〈男旦〉 〈偶觀《十三妹》新劇戲作〉 〈項羽本紀〉 〈答北客〉 〈貧女〉 〈乙未人日〉 〈乙未七夕讀義山馬嵬詩有感〉 〈丙申春日偶讀杜詩「唯見林花落」之句戲成一律〉 〈戲題余秋室繪河東君初訪半野堂小影〉 〈丁酉首夏贛劇團來校演唱《牡丹對藥》、《梁祝因緣》戲題一詩〉 〈戊戌六月二十九日聽南昌市京劇團李今芳演玉堂春戲題三絕句即希哂正〉 〈壬寅元夕作用東坡二月三日點燈會客韻〉 〈戲續杜少陵《秋興》詩「劉向傳經心事違」句成七絕一首〉 〈高唱〉 〈乙巳春夜忽聞風雨聲想園中杜鵑花零落盡矣為賦一詩〉 【陳寅恪的交遊】 陳寅恪詩的標題問題 陳寅恪詩稿存佚考 陳寅恪《論再生緣》太原流傳之謎 陳寅恪與毛澤東 陳寅恪與錢鍾書 陳寅恪與唐稚松 陳寅恪與金蜜公 陳寅恪與王雲五 陳寅恪的室名 再說「對對子」掌故 「在史中求史識」 陳寅恪與中國小說 陳寅恪與《兒女英雄傳》 陳寅恪〈論陶淵明之思想與清談之關係〉本事考 陳寅恪岑仲勉關係小考 陳寅恪錢鍾書喜談穢褻事 周恩來談陳寅恪 《元白詩箋證稿》批校本 陳寅恪詩喜用〈哀江南賦〉語詞 陳寅恪錢鍾書詩同用一典八例 陳寅恪對小說的一個卓見 《柳如是別傳》開篇仿《紅樓夢》 陳寅恪對中醫的看法 陳寅恪造語高妙 後記 作者簡介

商品規格

書名 / 陳寅恪晚年詩箋證稿 (限量精裝簽名版)
作者 / 謝泳
簡介 / 陳寅恪晚年詩箋證稿 (限量精裝簽名版):陳寅恪(一八九○-一九六九),一代史學大家,其學問之淵博,被稱為「教授的教授」,傅斯年曾說:「陳先生的學問近三百年來一人而
出版社 / 秀威資訊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國家書店松江門市
ISBN13 / 9789863267003
ISBN10 / 9863267007
EAN / 9789863267003
誠品26碼 / 2681786546005
頁數 / 238
注音版 /
裝訂 / H:精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19X13CM
級別 / N:無
重量(g) / 702g

最佳賣點

最佳賣點 : 1.循陳寅恪解釋古典的方式來解陳詩,藉陳詩觀察一個知識分子在特殊時代的內心世界。
2.首刷限量精裝作者親筆簽名版,並特邀書法名家章詒和封面題字,收藏價值加倍。

試閱文字

自序 : 【後記】

  一九九三年,清華版《陳寅恪詩集》印出時,我即讀過,但說實話,沒有讀懂。後來看到余英時先生的釋證,感覺眼光非常犀利,但因為余先生解陳詩以宏觀判斷為切入點,在坐實今典方面較模糊,所以對陳詩我多數還是不知所云。後來讀到文輝兄《陳寅恪詩箋釋》,他對陳詩的理解極為豐富,但在坐實今典方面,感覺也不解渴。
  近年有些閒時間,我再讀陳詩,忽然感覺有所理解,隨即憑直覺和對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知識份子的判斷,試解了幾首晚年陳詩。我無中國古典詩文的修養,解陳詩以尋今典為目標,以坐實史事為追求,以直覺和猜測為基本方法,一定落實到具體人事。我解陳詩,完全循「以陳解陳」之方法,我是用陳寅恪自己在《柳如是別傳》中暗示過的辦法解陳詩。陳寅恪在《柳如是別傳》中明確表達過,自來注釋詩章,一為考證,一為解釋辭句,前者是今典,即當時之事實,後者是古典,即舊籍之出處。他認為,解釋古典故實,自當引用最初出處,當最初出處不足時,更須引其他最初有關者以補足,始能通解作者遣詞用意之妙。
  陳寅恪一九三一年寫〈庾信哀江南賦與杜甫詠懷古跡詩〉時,即用了他後來慣用的尋「今典」方法。一九三四年,陳寅恪在〈讀哀江南賦〉中明確界定了「古典」與「今典」概念,並特別強調了尋今典時,要注意「時代限斷」和「聞見之可能」。我正是受此啟發,開始在陳寅恪晚年詩中尋「今典」。
  《柳如是別傳》和晚年陳詩的關係,極為複雜,也極為簡單。說複雜,意謂晚年陳詩故實多在《柳如是別傳》中(主要是情緒與感慨),說簡單,意謂陳寅恪《柳如是別傳》一開始即提示過解陳詩的基本方法。
  最後我要說,如果沒有余英時、胡文輝和其它人對陳詩研究的積累,我即想不到解陳詩,也沒有能力解陳詩。如果自認還略有心得,那完全是建立在他們研究工作基礎上。
  陳詩極為豐富,如果解對了一首,或者給出了一個思路,我以為都是有意義的學術工作。我深知自己知識的膚淺和思路的固執,會導致很多錯誤甚至被認為是胡扯。不過我也深信,解陳詩,有時還真需要一點胡扯,至少它可以開啟思路。比如陳詩〈項羽本紀〉,我先解為張東蓀,後來又想過翁文灝;解陳詩〈文章〉,先想過章士釗,後來又到馮友蘭,岑仲勉,如果都錯了,也能避免他人再錯。解陳詩,需要一個試錯過程,解陳詩,錯也是對。
  最後再強調,我解晚年陳詩多是憑直覺和猜測,不足為法。解陳詩的目的不是研究舊詩,不是研究古典文學,而是觀察一個知識份子在特殊時代的內心世界。

作者
二○一八年十月二十日於廈門

試閱文字

內文 : 【〈報載某會中有梅蘭芳之名戲題一絕〉】

  所有解陳寅恪詩的人,都難免猜謎,這是沒有辦法的事。這是陳詩特點決定的。胡文輝解陳詩最用力,也最有成績。他的一個看法我極認同,大意是,解陳詩,不是看你解錯了多少,而是看你解對了多少。我再進一步說,解陳詩,錯也是對。因為錯可以讓後人避免再走彎路,於學術也不能說沒有意義。解陳詩,如果思路對,材料方向對,聯想涉及人物為同一類型,結果最後錯了,意義也需要肯定。有此判斷,我對所有解過陳詩的人,均表敬意,如果沒有他們的學術努力,我們對陳詩的理解就不能深入,就會讓陳詩越來越難以理解,就會越來越和陳寅恪的思想與人格有距離。
  陳寅恪一九四九年秋有〈報載某會中有梅蘭芳之名戲題一絕〉,余英時、胡文輝均有詳解,全詩四句:

  蜂戶蟻封一聚塵,可憐猶夢故都春;
  曹蜍李志名雖眾,只識香南絕代人。

  此詩,余英時解出是寫一九四九年九月第一屆政協會議,胡文輝認為「余說甚是」。我以為詩中「某會」可能不是政協會議,而是當時的一次學術會議,即一九四九年七月八日,中國新哲學研究會在北平召開的發起人會議。會議確定的宗旨是」傳播馬列主義哲學及毛澤東思想,以期正確認識中國新民主主義社會發展的規律,並批判吸收舊哲學遺產,在文化思想戰線上開展對於各種錯誤思想意識的批判。」(參見蔡仲德《馮友蘭先生年譜初稿》第三三九頁,河南人民出版社,一九九四年)。馮友蘭參加了這次會議,而會議宗旨與陳寅恪一貫思想不合。
  我曾將此詩中「梅蘭芳」與章士釗聯繫,但很快我就發現,這個理解錯了。我還說,陳詩中凡出「梅」字,多與章士釗有關,這個判斷也不對,但這個思路還不能說沒有意義。我由章才聯想到馮友蘭。
  陳寅恪喜歡京劇,但我感覺陳詩與梅蘭芳可能沒有關係,梅蘭芳在陳詩中是一個特殊的暗喻,指馮友蘭。這裡「梅蘭芳」應當理解成「男旦」代稱。一九五二年春,陳詩有〈壬辰春日作〉,其中有句「裴淑知詩一笑溫」。余英時、胡文輝皆認為此處「裴淑」是用唐代元稹妻典故,代指陳夫人,也就是說,陳詩的暗喻陳夫人明白,所以「知詩一笑溫」。
  「曹蜍李志名雖眾」用《世說新語》典故,指平庸而無生氣的知識份子。「只識香南絕代人」中「香南」本為佛教中地名,陳寅恪《柳如是別傳》中曾說過,明清人多用為字型大小,此處有可能是暗指馮友蘭的字「芝生」,因為「香南」可聯想「芝生」。一九六○年,陳詩〈又別作一首〉中再用「何意香南漸消歇,又將新調醉人寰」。此處「香南」當是指人。此詩我也曾錯解,現在我傾向於認為也是指馮友蘭。「又將新調醉人寰」,很可能指馮友蘭一九六○年發表〈論孔子〉一文,這些今典釋出,詩意容易貫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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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寅恪與王雲五】

  一九四九年夏天,陳寅恪有一首七古〈哀金圓〉,其中有幾句是批評王雲五的,這早已為人熟知。原詩中最有名的是此四句:「眭親坊中大腹賈,字畫四角能安排。備列社會賢達選,達誠達矣賢乎哉。」眭親坊是南宋杭州有名的書鋪,此處借指當時的商務印書館和老闆王雲五,四角號碼檢字法是王雲五發明的,意思不言自明,胡文輝《陳寅恪詩箋釋》中對此詩有詳備解釋。
  中國現代史上的「金圓券」事件是王雲五長財政部時的一個舉措,直接導致了當時國民政府的金融崩潰。陳寅恪此詩即寫當時情景。寫金圓券自然要寫到王雲五,但此處陳寅恪批評王雲五,還有一點個人的感情在其中。
  一九四一年夏天,陳寅恪一家困居香港,生活十分艱難。我們讀這一時期陳寅恪致傅斯年的書信,感覺幾乎全是為生活瑣事發愁,不是預支即是借款。當時陳寅恪已寫完《隋唐制度淵源略論稿》,交商務印書館,但一直沒有出版,此稿後遺失。一九四一年八月二六日,陳寅恪給傅斯年的信中說:「去年付印之隋唐制度論,則商務印書館毫無消息。因現在上海工人罷工,香港則專印鈔票、郵票。交去也不能印,雖諄托王雲五、李伯嘉亦無益也。」(《陳寅恪集‧書信集》第七八頁)。
  一九四二年八月一日,陳寅恪又一封致傅斯年的信中說:「弟前年交與商務之隋唐制度論,商務堅執要在滬印,故至今未出版,亦不知其原稿下落如何?(前年弟交稿,數月後許地山方交印其言扶乩之書,而王雲五以其為香港名人,即在港印,故不久出版。商務二字名符其實,即此可知)」(同上第八八頁),此處極見陳寅恪對文字聯想的的敏感。
  陳寅恪在香港那一段,心緒極壞,所以凡遇不遂心之事,多有怨言,這種情緒帶到後來的〈哀金圓〉中,遷怒於王雲五也很自然。《陳寅恪書信》中收有陳寅恪致王雲五一封便函,是為介紹顏虛心一篇論文給《東方雜誌》發表請託王雲五的,信寫得相當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