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文的傳承: 新疆錫伯族 | 誠品線上

滿文的傳承: 新疆錫伯族

作者 戈思明
出版社 秀威資訊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國家書店松江門市
商品描述 滿文的傳承: 新疆錫伯族:「民國三十六年(1947),位於伊寧市的「錫伯索倫文化協會」對滿文部分字母做過一些更動,增加一些拼寫形式,同時廢除滿文第六元音以及與第六元音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民國三十六年(1947),位於伊寧市的「錫伯索倫文化協會」對滿文部分字母做過一些更動,增加一些拼寫形式,同時廢除滿文第六元音以及與第六元音組合的十二個音節字。本書對第六元音不合理的處理方式提出質疑,其見解頗為獨到。」--國立故宮博物院研究員/莊吉發中國是一個多民族、多元文化的古國,境內所使用的語種也是多元而豐富的。僅以女真與滿洲為例:金朝有女真大、小字的創制,清朝有無圈點滿文(老滿文)、加圈點滿文(新滿文)的發明。遺憾的是,女真文史料保留下來的很稀少,而滿文史料卻有數百萬件之多,這些史料不只散布海峽兩岸,歐、美、俄、日、韓等國亦有數量可觀的收藏。本書開頭警示清朝的結束距今不過一個世紀,曾經作為「國語」的滿洲語文幾已消亡,幸好有西遷的錫伯族人在那遙遠的西北邊陲把滿文滿語給完整保存下來,讓這個「死文字」一息尚存。特別是口語的部分,錫伯語跟當年滿人彼此溝通的話語相差無幾,可以說是連接現代與大清帝國的重要橋樑。本書有不少關於現今滿文研究的勘誤與指正,這些都是作者親自前往新疆伊寧、烏魯木齊,與錫伯族人訪談後的成果。藉由了解錫伯語文,很快就能讀懂清代的文獻。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戈思明中國文化大學史學所博士,曾任行政院新聞局駐紐約新聞處三等秘書、教育部國際文教處科長、行政院文建會科長、國立歷史博物館展覽組主任與典藏組組長、研究組組長等職。作者信箱:jeffge2469@gmail.com學術成就:1.「科技部」學術性專書寫作計畫《新疆錫伯族傳承滿文之研究》計畫主持人 。2.美國「傅爾布萊特」(Fulbright Grant) 獎學金2015-2016得獎人,於2015年8月13日至11月12日在美國哈佛大學 「費正清中國研究中心」 (Fairbank Center for Chinese Studies) 擔任訪問學人。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序/莊吉發自序導論【第一章 錫伯與滿洲:族群淵源考察】第一節 錫伯族族源第二節 錫伯文與滿文同多異少第三節 錫伯文「新詞彙」的誕生第四節 從「零」數字的使用看錫伯文與滿文第五節 薩滿信仰下的「佛多媽媽」與「喜里媽媽」【第二章 錫伯語文獨特性的形塑】第一節 錫伯族割斷與滿文的連結-一九四七年「文字改革」第二節 中共民族政策下錫伯族的官方認定第三節 《察布查爾報》推廣錫伯族第四節 詞義規範-舉「東」、「西」方位詞為例【第三章 錫伯文、滿文學習過程之個案研究】第一節 錫伯語suwanda-「大蒜」顛倒說質疑第二節 兩本滿文辭典與一本錫伯文規範手冊第三節 《清代通史》裡滿文論述之商榷第四節 「國論言貴」考第五節 清季官錢紙幣與《臺灣慣習記事》裡的滿文謬誤【第四章 錫伯文的前景】第一節 「識字培訓班」在察布查爾錫伯自治縣第二節 「培訓班」成效考核第三節 錫伯族知識分子論錫伯文的未來-何文勤主編專訪第四節 錫伯文保存芻議結論附記 與美國「新清史」學者的一次交流附錄一 研究方法附錄二 盛京、北京、新疆的滿文門名附錄三 東西方位詞詞義變化徵引書目

商品規格

書名 / 滿文的傳承: 新疆錫伯族
作者 / 戈思明
簡介 / 滿文的傳承: 新疆錫伯族:「民國三十六年(1947),位於伊寧市的「錫伯索倫文化協會」對滿文部分字母做過一些更動,增加一些拼寫形式,同時廢除滿文第六元音以及與第六元音
出版社 / 秀威資訊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國家書店松江門市
ISBN13 / 9789863266815
ISBN10 / 9863266817
EAN / 9789863266815
誠品26碼 / 2681747145001
頁數 / 376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23X17X0CM
級別 / N:無
重量(g) / 637g

最佳賣點

最佳賣點 : ★ 警告!滿文即將成為絕響,亟需大家守護。傳承滿文有賴於本書所介紹的──錫伯族。

★ 本書有不少關於現今滿文研究的勘誤與指正,藉由了解錫伯語文,很快就能讀懂清代的文獻。

試閱文字

自序 : 【自序】

  二○○四年底,筆者偶然讀到一則新聞,報導中國東北滿文的消亡。內心自忖滿文是什麼樣的語言?沒有料到這份好奇竟然開啟了我生命中一次奇特的探索。

  這趟探索第一站在臺北國立故宮博物院。該院多年前即設立滿文班,至今不輟。筆者曾中途插班聽課,當時腦袋一片空白,基礎課都跟不上,遑論進階課了。某日課後,我向授課的莊吉發教授稟明來意,他把我引至一旁,拿出劉厚生等人編《簡明滿漢辭典》內附的幾張「滿語音節字母表」,重新教我元音與輔音字母。我到故宮上滿文課,約半年時光,然後靠自學。

  探索第二站在公車上與家中。我利用零碎的時間熟讀季永海等人編著的《現代滿語八百句》,也讀了幾本滿語語法書,每隔一段時間就帶著一大堆疑問,去臺北故宮向莊師請益。

  探索第三站為筆者的學位論文。不論是博士班入學考遞交的研究計畫,抑或博士論文,個人研究方向始終鎖定在錫伯族與滿文傳承的課題上。筆者中年重回校園,又有正職在身,莊師叮嚀我入學第一天就準備寫論文。他的一句激勵的話讓我在五年半順利畢業。但,所有假日,包括除夕新年,我全都獻給了做研究、寫論文。

  二○一一年,筆者獲得「行政院大陸委員會」資助,前往新疆伊寧與烏魯木齊從事考察,此係探索的第四站。在這一個月期間,我密集走訪兩地錫伯族專家,討教錫(滿)語文大大小小各種問題,完成的口述記錄散布本書各章節。值得一提的是,這些資深的專家可以輕鬆自如的在錫(滿)漢之間來回翻譯,全世界最頂尖的滿文高手非他們莫屬。筆者能結識這群錫伯族知識分子,真是三生有幸。

  二○一五年,美國國務院「傅爾布萊特獎學金」助我前往美國哈佛大學「費正清中國研究中心」擔任訪問學人。兩年後,「科技部」贊助我再度赴哈佛大學蒐集滿文資料,此行的目的主要是將我的博士論文改寫成專書出版。此係探索的第五站。

  滿文瀕死,可也無處不在。就拿二○一七年南韓拍的一部電影《南漢山城》來說,片中重現皇太極於崇德元年底(1636)親征朝鮮那段史實,影片近尾聲,坐著的皇太極以滿語書面語向前方遠處站立的朝鮮仁祖說了三句話,後兩句以羅馬拼音轉寫如下:

  (bi)sinde nenehe tašaraha ba(be)gisurakū(不說你過去的錯誤)
  bi sini emgi ibenumbi(我和你一起前進)


  飾皇太極的那位南韓演員竟把sinde 念成sinda,nenehe 念成nanaha,tašarahaba 念不清楚,emgi 念成amgi,ibenumbi 念成ibanumbi。導演若知世居新疆的錫伯族是滿語文傳承人,聘錫伯族而非韓國專家擔任此片滿語顧問,以上錯誤是不會發生的。

  此趟探索旅程,一路上筆者得到的奧援不計其數,要感謝的人名單很長,因篇幅關係,在此僅提兩人,恩師莊吉發教授、內人潘玲娟教授,二人長期以來所給予的支持,使本書能如願出版,旅程能持續下去。筆者學藝不精,書中疏漏肯定不少,盼讀者不吝賜教。

試閱文字

推薦序 : 【推薦序】


  課堂上,我曾跟學生們說,做學問要有使命感,寫論文不僅要有創見,也要以解決問題為出發。畢業後若能不忘初衷,儘可能把論文改寫成專書形式再予出版。本書就是如此產生的。

  《滿文的傳承:新疆錫伯族》,顧名思義滿文與錫伯族關係密切,這裡指的是居住在新疆伊犁哈薩克自治州察布查爾錫伯自治縣與鄰近幾個縣市的錫伯族為主。凡研究滿洲語文或是清史的人都曉得,世居東北的錫伯族原先使用蒙文蒙語,被編入滿洲八旗之後,才轉用滿文滿語,並作為自己的母語。乾隆二十九年(1764),盛京等地錫伯族官兵與家眷數千人奉調新疆伊犁,以補西北邊防之空虛。伊犁自古為戰略要地,過去不對外開放,加之與內地相隔甚遠,反而為滿文滿語提供了良好的使用環境與保存條件。

  察布查爾錫伯自治縣的小學至今仍以錫漢雙語從事教學,當地發行的《察布查爾報》是全中國唯一的錫(滿)文報紙,二十世紀四○年代末鈔票上仍印有滿文,這些都說明滿文在新疆流通與使用的情形,本書有詳盡的分析。民國三十六年(1947),位於伊寧市的「錫伯索倫文化協會」對滿文部分字母做過一些更動,增加一些拼寫形式,同時廢除滿文第六元音以及與第六元音組合的十二個音節字,這些在書中也有所介紹。本書對第六元音不合理的處理方式提出批判,其見解頗為獨到,因此拙作《創製與薪傳:新疆察布查爾錫伯族與滿洲語文的傳承-以錫伯文教材為中心》與《雙溪瑣語》等書都有引用。

  我身為本書作者的滿文啟蒙老師,又曾指導他的博士論文,以下幾點是我對他的期許:

  一、 你想要在學術界有所表現,至少要有四本學術著作出版。

  二、 在錫(滿)口語方面再下功夫:口語與書面語是一體兩面,且相輔相成,重視口語裡某些特殊的語言現象與使用習慣,往往能讓自己看到別人
看不到的地方。

  三、 從《滿文原檔》等第一手史料裡不斷的去發掘研究題材,並做出研究成果,公開發表。
  
新書問世前,樂為之序,並勖勉之。

莊吉發

------

試閱文字

內文 : 【第二節 錫伯文與滿文同多異少】

  中國歷史上,由女真人建立的政權包括金國(1115-1234)與大清國(1644-1911)。清朝是中國末代王朝,立國二百六十八年,愛新覺羅氏統治者經過長期經營,大幅擴增中國版圖,即便到清中葉進入後期,疆域遭俄、日、英、法、德、葡等列強侵占,中國仍居世界大國之林,此由嘉慶二十五年(1820)「清時期全圖」、光緒三十四年(1908)「清季列強侵占地區圖(部分)」為證。更不消說盛清時期中國的藝術、文化、圖書出版都達到新的巔峰,為中國及全人類留下豐富可觀的遺產。

  中國是一個多民族、多元文化的古國,境內所使用的語種也是多元而豐富的。僅以女真與滿洲為例:金朝有女真大、小字的創制,清朝有無圈點滿文(老滿文)、有圈點滿文(新滿文)的發明。遺憾的是,女真文史料保留下來的很稀少,而滿文史料卻有數百萬件(冊)之多,滿文史料不只散布海峽兩岸,歐、美、俄、日、韓等國也有數量可觀的收藏。面向寶庫,放眼未來,兩岸學術界應攜手組建清史研究團隊,發揮各自的專長,果能如此,滿學研究將可獨步全球。

  清朝的結束距今不過一個世紀,曾經作為「國語」的滿洲語文幾已消亡,幸好有西遷的錫伯族在那遙遠的西北邊陲把滿文滿語給完整保存下來,讓這個「死文字」一息尚存。有人說,治清史不必非懂滿文不可。對此,劉浦江教授(1961-2015)說得好:「……如能掌握和運用民族語文資料,無論是從『直接研究材料』或『擴張材料』的層面考慮,還是從『擴充工具』的角度而言,都必將成為『進步』的階梯。」語文能力的具備更能為你在極度競爭的學術環境裡勝出。

一、滿文的創制與應用

  女真與滿洲先後在發展的路徑上,有一個共同點:當部落規模大到一定程度,對內要下達命令便於統治,對外須交涉而有國書互換,到那個時候,文字自然應運而生。萬曆二十七年(1599),努爾哈齊命巴克什額爾德尼及札爾固齊噶蓋創制滿文,《滿州實錄》有一段記載:

  時滿洲未有文字。文移往來必須習蒙古書,譯蒙古語通之。二月,太祖欲以蒙古字編成國語。巴克什額爾德尼、噶蓋對曰:『我等習蒙古字,始知蒙古語。若以我國語編創譯書,我等實不能。』太祖曰:『漢人念漢字,學與不學者皆知。蒙古之人念蒙古字,學與不學者亦皆知。我國之言寫蒙古之字,則不習蒙古語者不能知矣。何汝等以本國言語編字為難,以習他國之言為易耶?』噶蓋、額爾德尼對曰:『以我國之言編成文字最善。但因翻編成句,吾等不能,故難耳。』太祖曰:『寫阿字,下合一瑪字,此非阿瑪乎?額字,下合一默字,此非額默乎?吾意決矣,爾等試寫可也。』於是自將蒙古字編成國語頒行。創制滿洲文字自太祖始。

  君臣間的對話顯示,努爾哈齊下令創制滿洲文字,他的意志是堅定不移的。更重要的是,他通曉漢、滿、蒙等多語,了解拼音語言的特性,引文裡「阿字,下合一瑪字……阿瑪……」、「額字,下合一默字……額默……」,以羅馬拼音示意作:a+ma→ama(父親),e+me→eme(母親)。

  努爾哈齊時代所創制的滿文,係借用老蒙文字母拼寫女真語音,字旁無圈點,稱為無圈點滿文,或稱老滿文。天聰六年(1632),達海在老滿文字旁添加圈點,使音義更為清楚,即有圈點滿文,亦稱新滿文。《清史稿》有一段話,摘錄如下:

  達海治國書,補額爾德尼、噶蓋所未備,增為十二字頭……太宗諭達海曰:『十二字頭無識別,上下字相同。幼學習之,尋常言語,猶易通曉;若人姓名及山川、土地,無文義可尋,必且舛誤。爾其審度字旁加圈點,使音義分明,俾讀者易曉。』達海承命尋繹,字旁加圈點。又以國書與漢字對音,補所未備,謂:『舊有十二字頭為正字,新補為外字,猶不能盡協,則以兩字合音為一字,較漢文翻切尤精當。』國書始大備。」又,「達海以增定國書,滿洲群推為聖人。其子孫:男子繫紫帶,亞於宗姓;女子不選秀女。

  滿文不僅是滿族文化的一塊瑰寶,有趣的是,它也封存在東北漢人的記憶中。已故畫家孫家勤曾在筆者面前念過一段幼時東北家鄉的順口溜:

  中間一根棍兒,渾身都是刺兒,加上圈跟點兒,就是滿洲字兒。

  這段順口溜指的是有圈點滿文。顯然,滿文也是聯繫漢、滿兩個民族情感的一座橋樑。

  滿文的創制與使用,是滿洲史上的大事,對滿族共同體的形成起到關鍵作用。現存臺北國立故宮博物院四十冊《滿文原檔》,以無圈點滿文、有圈點滿文、夾雜蒙文寫成。該檔冊可稱作1607 年至1636 年間滿族社會的原始寫真集,「……所載清人先世的史事,不但豐多,而且細緻,是任何有關書檔所不及的。舉凡早年滿洲部族裏的八旗組織、戰績記錄、行政事務、法律規章、官員任命、經濟生活、社會習俗、對外交涉、族內紛爭、甚至殘殺亂倫等等的大事小事,真是應有盡有……前後記事歷時三十年,其中珍貴史料,何止萬千!價值之高,當然是可以想見了。」這套舉世無雙、年代最早的孤本,想不到曾發生內頁遺失重大弊案,不僅丟了臺北故宮博物院的臉,也成為全球學術一大醜聞。莊吉發〈滿文原檔-典藏•整理•出版〉一文對事件始末有詳細交代。

  天命六年(1621),滿族進入遼瀋地區,滿語也順理成章的變成當地的強勢語言,理由不外乎:一、滿族以征服者之姿進入遼東地區,征服者的語言文字必然是居於主導地位的;二、遼東地區的漢族因戰亂而亡命者眾,留在當地的漢人淪為八旗官兵的奴僕,不得不接受主子的語言;三、以努爾哈齊及其子侄為核心的滿洲統治集團,每當論及國政,在場即使有來降的漢官,議事仍以滿語為之,漢官不通滿語而遭蔑視者有之。

  皇太極繼位後,採行消弭滿漢衝突的政策,同時重視漢官意見,惟因漢官多不通滿語文,效果不彰。例如,天聰六年(1632),刑部承政高鴻中在其奏議中說:

  「……臣不通金語,在別部尤可,而刑部時與貝勒大人講議是非曲直,臣一語不曉,真如木人一般,虛應其名,雖有若無。再懇天恩,另擇一通金語者,立於刑部,將臣另辦別事,庶為兩便……」

  反之,漢官若通滿語文,可為參政和升遷加分。天聰五年(1631),設六部,以貝勒管部事,每部設滿、漢、蒙古承政和參政。每部設啟心郎一員當翻譯。滿洲皇族昭槤說:「國初,滿大臣不解漢語,故每部置啟心郎一員,以通曉國語之漢員為之。職正三品,每遇議事,座其中參預之。後多緣以為奸,乃汰去。」清初入關前,不少投靠清室的漢官,如范文程、寧完我、沈文奎、李棲鳳等,在文館任職,或任啟心郎,彼等多少都略通滿語文。清人入關之初,「蓋國方新造,用滿臣與民閡,用漢臣又與政地閡,惟文館諸臣本為漢人……政令皆習聞,為最宜也。」這批漢官因通滿語文,又得到在位者的信賴而被重用,故能為清初政權穩定發揮重要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