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Death of Bees
作者 | Lisa O'Donnel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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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英屬蓋曼群島商家庭傳媒股份有限公司城邦分公司 |
商品描述 | 小蜜蜂之死:三個被道德倫常所遺棄的破碎靈魂,以謊言和秘密抵抗全世界的殘酷。姊姊:「有我爸我媽當肥料,後院的薰衣草長得真好!」妹妹:「終於擺脫你們了!老爸老媽,一 |
作者 | Lisa O'Donnel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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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英屬蓋曼群島商家庭傳媒股份有限公司城邦分公司 |
商品描述 | 小蜜蜂之死:三個被道德倫常所遺棄的破碎靈魂,以謊言和秘密抵抗全世界的殘酷。姊姊:「有我爸我媽當肥料,後院的薰衣草長得真好!」妹妹:「終於擺脫你們了!老爸老媽,一 |
內容簡介 三個被道德倫常所遺棄的破碎靈魂, 以謊言和秘密抵抗全世界的殘酷。 姊姊:「有我爸我媽當肥料,後院的薰衣草長得真好!」 妹妹:「終於擺脫你們了!老爸老媽,一路順風!」 隔壁老人:「我觀察她們好久了,又是挖土又是種花的,她們爸媽到哪去了?」 我們將爸媽埋在後院,在他們身上種了薰衣草, 薰衣草香掩蓋了屍臭,卻也引來好多蜜蜂…… 姊姊麥妮滿口髒話、幫藥頭送貨來繳房租,從不寫作業卻科科拿A;妹妹奈莉是個天才小提琴家,說起話來咬文嚼字像英國女王,同時也是個哈利波特迷,偶爾吵得像隻虎皮鸚鵡。兩姊妹的爸爸是隻毒蟲,媽媽是個酒鬼,平常都讓她們自生自滅。不久前,爸媽在家中離奇死亡,她們將爸媽屍體拖到自家後院埋葬,並在上面種了薰衣草(麥妮表示:「可別誤會,只是為了掩蓋臭味,不是出自感情。」)。姊妹倆都暗自以為是對方殺了爸媽,但兩人都很清楚:爸媽死了,她們反而過得更好。麥妮再一年就滿十六歲,到時就能成為妹妹的合法監護人。然而兩人必須在這段時間內盡量不引起外界懷疑,平安順利度過這一年。 兩姊妹唯一能依靠的大人,是隔壁老人藍尼。藍尼是個男同性戀、因為一起陰錯陽差的案件被起訴後,從此被左鄰右舍視為變態怪老頭。他的嗜好是烘焙與烹飪,不久前才痛失愛侶,以為自己注定孤單終老。但接近了兩姊妹後,他開始覺得又能作菜給人吃真好。三人愈來愈像一個小家庭。但藍尼很好奇兩姊妹的爸媽到哪去了,這對夫妻再怎麼糟糕,難道會狠心拋下親生女兒? 一段時間後,許多人開始起疑,社工跑來拜訪、債主找上門、藍尼的狗也來湊一腳、每天跑到院子裡東挖西挖,甚至連之前一個鬼影子都沒見過的外公都忽然冒出來,麥妮和奈莉只好用一個又一個謊言搪塞,她們幾乎快藏不住後院裡的東西,豈知還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祕密逐漸浮上檯面,連藍尼也被診斷出得了重病,殘酷的現實幾乎要將她們擊垮…… 《小蜜蜂之死》是個笑中帶淚的闇黑成長故事,作者以詼諧幽默的筆法,訴說著三個被社會倫常所遺棄的破碎靈魂如何互相補全,讀來讓人捧腹大笑,卻又忽然發現自己淚流不止。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麗莎‧歐達娜爾 (Lisa O’Donnell )歐達娜爾在蘇格蘭長大(《小蜜蜂之死》的場景正是在蘇格蘭的大城格拉斯哥)。她曾於二000年獲得柑橘獎的新進編劇獎。同年,歐達娜爾也獲得英國電影和電視藝術協會新手作家獎的提名。劇作家的身分使歐達娜爾的小說也充滿戲劇張力和精采對話。二00六年,歐達娜爾與家人搬到洛杉磯,有天她在街上看見一名小女孩推著推車,裡面載著一個小嬰兒,歐達娜爾感慨:「世界上有很多小孩必須自己照顧自己、或照顧比自己更小的兄弟姊妹。」這幕場景遂成了《小蜜蜂之死》的靈感來源。本書雖為歐達娜爾的小說處女作,卻榮獲二0一三年大英國協作家獎(Commonwealth Writer’s Prize)的首獎,評審長表示,《小蜜蜂之死》是個黑暗又令人不安、卻深具娛樂性的故事,在評選過程中獲得壓倒性的勝利。隔年,本書又獲得美國圖書館協會艾力克斯獎(ALA Alex Award)的首獎,此獎的歷年得獎作品包含尼爾‧蓋曼(Neil Gaiman)的《星塵》、約翰‧康納利(John Connolly)的《失物之書》、卡勒德‧胡賽尼(Khaled Hosseini)的《追風箏的孩子》等知名小說。■譯者簡介謝佩妏清大外文所畢,專職譯者。
書名 / | 小蜜蜂之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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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Lisa O'Donnell |
簡介 / | 小蜜蜂之死:三個被道德倫常所遺棄的破碎靈魂,以謊言和秘密抵抗全世界的殘酷。姊姊:「有我爸我媽當肥料,後院的薰衣草長得真好!」妹妹:「終於擺脫你們了!老爸老媽,一 |
出版社 / | 英屬蓋曼群島商家庭傳媒股份有限公司城邦分公司 |
ISBN13 / | 9789862353776 |
ISBN10 / | 9862353775 |
EAN / | 9789862353776 |
誠品26碼 / | 2680898627008 |
頁數 / | 296 |
注音版 / | 否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尺寸 / | 21X14.8CM |
級別 / | N:無 |
內文 : 序曲
尤金.都猶。一九七二年六月十九日生,二○一○年十二月十七日歿,得年三十八歲。
伊莎貝爾.安.麥當諾。一九七四年五月二十四日生,二○一○年十二月十八日歿,得年三十六歲。
今天是聖誕夜。今天是我生日。今天我十五歲了。今天我把爸媽埋在後院。
他們兩個我誰都不愛。
{ 麥妮 }
媽叫我麥妮,那是我外婆的名字。外婆掛了,其實她們兩個都掛了,我只是要說我的名字是這麼來的。我媽本名叫伊莎貝爾,有夠無聊的名字,跟她很不搭。我爸叫尤金,很娘的名字。再來是我妹,本名海倫,但我們都叫她奈莉。說真的,我想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本名叫海倫,她從一出生就是奈莉,單名一個奈是比較酷,不過她生下來就一副呆樣,所以奈莉正好適合她。
大家都覺得奈莉比我好,那也只是因為她腦袋有洞。她今年十二,喜歡吃玉米片配可樂;喜歡時代劇、貝蒂.戴維斯和費雯麗的老電影、動物紀錄片,還有所有跟哈利波特有關的東西,她是個超級哈利波特迷。奈莉也拉小提琴。我很喜歡聽她拉琴,只有她突然在奇奇怪怪的地方拿出小提琴拉起巴哈時例外,有時在地鐵上、有次在市中心街上的一家書店,還有一次在開往威明斯灣的公車上。其實沒人在意,因為她拉得很好,可是她那樣慷慨激昂,我卻站在旁邊哈草像個陌生人,好像兩個人根本不相干,感覺窘到爆。
奈莉的另一個毛病是說話怪裡怪氣,口氣就像自己是英國女王。她不說「媽」或「爸」,偏愛說「母親」、「父親」,腦袋裡還裝了「這會兒是怎麼回事?」和「吵吵鬧鬧幹啥啊!」這種句子。我還聽過她說「迷惘」跟「我的老天爺啊」,快把我逼瘋了,而且我還得經常防範一些以為她在取笑人的火爆小子扁她。她戴著像哈利波特的圓眼鏡,最近她迷上了哈利波特,把那副眼鏡當作真的眼鏡一樣戴在臉上。去年聖誕媽送她一件魔法斗蓬,她只敢在家裡穿,唯一一次穿出門是去倒垃圾。
奈莉真的有點怪,不是低能或怎樣,總之就是怪。她朋友不多,不愛笑,跟她講嚴肅的事她會變得很安靜,好像正在把接收到的資訊放進腦袋裡重組,怎麼重組我不知道,只知道跟我的方式就是不一樣。而且她腦袋很死,所以跟她說話要很小心。像是如果我說:「媽的妳瘋了!」她會回:「麥妮,我向妳保證,敝人在下我腦袋正常得很!」老實說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還能活到現在。沒人這樣說話好嗎,在瑪利丘這裡沒有。
當然還有別的,比方一旦熱中某個話題就沒完沒了,而且毫無規則可循。我記得鱷魚先生史蒂夫.厄文掛掉的時候,一整個月她開口閉口都是這件事,鱷魚先生的太太、鱷魚先生的女兒,當然還有刺魟。刺魟生活的地方、刺魟長什麼樣子、怎樣會中刺魟的毒。看她那個樣子,你真的會想揍她一拳。
迷上哈利波特還算好,安靜多了。奈莉一讀起書,周圍一切都會自動消失,包括我。我喜歡她看書,喜歡自己暫時消失,即使要一個小時。我想哈利波特讓她想起了陸奶奶。她照顧我們的時候唸了幾本書給她聽,但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現在我們只能靠自己了。爸媽死了,沒人會知道我們把他們怎麼了。遲早會有人來把我們拆散,把我送到收容所,天知道他們會怎麼處置奈莉。反正再一年我就滿十六歲,到時候他們就不能動我了。十六歲我就可以生小孩,結婚,被當成大人,獨力照顧自己和奈莉。
其實一直以來都是如此。我五歲就會換尿布,七歲就上街採買,一摸清自助洗衣店怎麼去就開始自己洗衣服,六歲就推著奈莉坐著嬰兒車到處晃。以前附近的人都叫我小媽媽,爸媽就是那麼沒用,讓我們自生自滅,把大小事都推給我,等奈莉大一點再推給她。他們老是不在、老是缺席,起碼現在我們知道他們在哪了。
{ 奈莉 }
我父親,一個可惡又可恨的人,晚上把我抱到他的大腿上,說他愛我。
後來我發現他癱在一張皺巴巴的床上,一動也不動,身上髒兮兮。我在他的頭旁邊發現了我的枕頭。老天爺啊,麥妮拿枕頭悶住他的臉!
終於擺脫你了,一路順風,尤金.都猶。
{ 麥妮 }
把老爸推下床再拖到後院,真是活生生的惡夢。他的臉好腫,像被人打到挫賽,身上黏T T,像在分泌毒液。黏液從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巴流出來,那味道讓我想吐。
我們決定把他包進他躺的床單裡,因為想到要再碰到他就受不了。可是黏液滲進床單,弄得整張床單溼答答,我們只好再拿一張床單,那就表示一定得再碰到他不可。要是有橡膠手套就好了,可惜家裡沒有,只有羊毛手套,也只好將就著用了。
爸身上有些地方的肉就像紙一樣剝落。我們每次移動他,他的身體就會發出聲音,像放屁,只不過是溼屁。拖到樓梯口的時候,我們再也受不了,沒力氣再抓住他。他的一隻胳膊有一度掉了出來,跟繩子一樣軟趴趴的,奈莉想用床單蓋住,卻不小心抓到他的手,他的指甲就這樣掉下來,鉤住奈莉的手套。她快吐了,已經忍耐到極限,我也一樣,所以我們都同意把他從樓梯口推下去,讓他自己滾下樓。後來證明錯到離譜。他整個人爆開,體液流得到處都是,地毯、牆壁都變成了毒液沼澤。
「你這壞蛋,壞蛋!」奈莉罵。
後來我們只好從隔壁偷來一台手推車,先把爸從地上挖起來,再用推車把他從後門推出去。
媽已經在工具間裡,眼睛整個陷進去,舌頭垂在外面,但還是沒爸的一半慘。她雖然比爸腫,但臉色沒那麼青,顏色接近碧藍色。奈莉一看見媽就哭出來,後來還吐了,真的吐了!我的腦袋自動切換到放空模式,只想快點埋了他們,眼不見為淨。沒時間掉眼淚了,得先處理眼前的事,越快擺脫他們越好,老實說我不知道為什麼不那麼做。
我們整晚都在挖土,地面幾乎都結冰了,要把土鬆開很難。而且我們發現挖一個洞不夠埋他們兩個人,也忘了要有足夠的土才能把屍體整個蓋住。爸的屍體比較臭,我們決定先埋了他,媽就暫時塞進煤炭箱,反正屍體會腐爛,必要時再倒些殺菌劑進去就好了。可是一個禮拜後,我們不得不把她鏟進垃圾袋再塞進工具間底下,因為屍水留了滿地。
我們做的最後一件蠢事是灑漂白水,為了蓋掉他們留下的臭味,雖然奈莉說天氣那麼冷,應該有一陣子不會有味道。後來我們進屋裡清理爸在樓梯留下的污漬,但不管怎麼刷都刷不掉,即使刷到地毯都褪色,手指都發燙發紅也一樣。於是我們決定把地毯拉起來,一刀刀割成碎片。然而即使地毯都丟進垃圾筒了,房子裡還是有死亡的味道。
全部完成之後,我們在媽上面堆了兩袋煤炭,在爸上面種了薰衣草。這麼做只是為了藏好埋在土裡的東西,可別以為是出於感情。園藝店的女店員說薰衣草長得最快,香氣濃烈,但她擔心天氣太冷,建議我們等到春天再種。她說我們只需要幾株灌木,但灌木很小株,所以我們多買了一些,這樣才能把墳墓蓋住。她還說薰衣草會吸引蜜蜂,所以不能種在門邊,接著又說到蜜蜂快絕種了,那對環境是多大的傷害。奈莉聽了很害怕,大概有一個禮拜開口閉口都是蜜蜂。最後我受不了了,叫她閉嘴不要再講蜜蜂的事,後來我有點內疚,可是她真的快把我煩死了,一直問些我不知道答案的問題。一開始我亂掰一通唬弄她,說蜜蜂只是遷徙到別的地方或演化成另一種物種,後來越掰越玄,她聽了很害怕。我也可以搬出全球暖化理論再搭配荒謬的世界末日說,誰知道我是吃錯什麼藥。奈莉就是讓你覺得你應該知道她問的每個該死問題的答案。最後她把我逼到牆角,幾乎跟我臉貼臉,甚至不再問問題,只要我給她答案,所以我就給了。
「蜜蜂的事我什麼鬼都不知道,所以不要再問了,」我說。
從此之後奈莉就沒再提起蜜蜂,半個字都沒有,但我知道她腦袋裡還在想蜜蜂的事。
{ 藍尼 }
我偷偷觀察了他們好多天。兩姊妹一下挖土,一下種花,還把院子裡堆積多年的破銅爛鐵都清出來,有壞掉的馬桶、幾個三角錐、砸爛的電視機、生鏽的腳踏車、嬰兒車,還有一大堆想必塞滿垃圾的垃圾袋。兩人像小海狸拚命地挖,把偷來的購物推車塞到滿出來,之後又種了薰衣草。我猜是法國薰衣草。小小的薰衣草盆栽挺可愛的,但這個季節種不活的,不過我很驚訝他們種得很好,還知道先種在花盆裡,在上面灑些培養土,然後蓋上塑膠布。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鬆開土的,現在土壤一定都結冰了。曬衣繩上衣服飛揚,看來他們正在大掃除,而且不時把髒水往外倒。漂白水的味道好重,屋裡拼拼碰碰,但沒聽見音樂。那個小女兒好幾個禮拜沒拉琴了,我喜歡聽她拉琴,那孩子很有天分。
巴比沒怎麼注意到那些聲音,只有氣無力地叫了幾聲。這陣子牠身體不太舒服。上禮拜我帶牠去看獸醫,獸醫說牠得了皮膚病,還幫牠洗了澡,餵牠吃抗生素,另外也開了麻醉止痛藥,但可憐的小傢伙還是站不太起來,整天都在昏睡。牠身上臭得要命,死人都會被牠臭醒。我擔心牠活不久了。獸醫說牠的瘡很嚴重,這種情況有時會引發敗血症。醫生要我餵牠吃魚油和米飯。
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帶牠回家。一隻瘦小的白色流浪狗,長得像獵犬,可憐兮兮地縮在巷子裡的垃圾桶旁邊發抖、翻東西吃。好小一隻,眼神充滿驚恐,誰看到都會心痛。我想帶牠回家應該沒什麼關係,只不過牠一直在生病。獸醫說牠可能對食物過敏,叫我換狗食。我可能會試試,奢侈一點我想也不會怎樣。我越來越喜歡牠了,牠要是死了我會承受不了。
他們不見了,我是指隔壁兩姊妹的爸媽。竟然選在聖誕節,你相信嗎?天知道他們跑去哪了。上次他們一去就是三個禮拜。兩姊妹還那麼小,不該讓他們自己在家,他們只是小孩但又不算小孩。大女兒幾乎每晚都坐在後院,多半都在抽菸,放空發呆。有時候你會想伸出援手,但還是不敢。這樣說不定會嚇到她們。她們的爸媽一定把我說得很難聽。我們當了兩年的鄰居,碰到面連個假笑都沒有。我不怪他們。我是這一帶的怪老頭,惡名在外,家家戶戶都知道。約瑟夫,連你都會把我當作恥辱,一大恥辱。
{ 藍尼 }
跟隔壁說上話了,多半是跟小的。她叫奈莉,我很喜歡她。是個好女孩,講話很文雅,身上有乾淨床單和香草的味道,不像那個大的,身上的味道對我來說不像年輕女孩的味道。她名叫麥妮,說話非常直接,劈頭就問起我的過去。
奈莉是個聰明的女孩,小提琴拉得一級棒。一開始她不太想拉琴給我聽,好像不太有把握,但她姊姊一直慫恿她,說這件事很重要,她才終於讓步。天啊,她一拉起琴就光芒四射,但你無法忽略音樂裡的沉痛和悲傷。
奈莉的個性跟麥妮截然不同。她比較不食人間煙火,跟人應對的方式很奇特,很像把一整本字典吞下肚,雖然不像這一帶的人滿嘴難聽話,但說出口的話都很怪。她很有魅力,走到哪必定都會引來目光,骨架也很漂亮,我想她一定能撐過來的。一般人都會自動忽略漂亮女孩的怪癖,但她的怪應該會被解釋成刻意的冷漠。他們最需要的是爸媽的照顧,兩個都是。可憐的孩子。
奈莉問我能不能幫忙種薰衣草。我一開始不太願意,我說過了,這種季節很難種活。但我不想害她失望,再加上巴比一直在挖土,我怎麼叫牠都不肯回來。那隻笨狗,有時牠真的很不乖,老愛把我種的常春藤拉出來。我也很怕她爸媽突然出現,她爸看到我會殺了我。但最後我還是去了,而且還是翻牆過去的。能跟人說話真好,這附近很少人會找人攀談。就在這個時候大女兒出現了。我以為她會尖叫,大喊救命,結果沒有。她好像累到沒力氣理我。我們聊了園藝、他們的薰衣草、我的玫瑰。我邀他們來吃晚餐。家裡看來只有他們兩姊妹,但除夕夜誰都不應該孤孤單單。
{ 麥妮 }
有爸充當肥料,我跟奈莉一直期待院子裡的花草快快長大,可惜我們兩個都不是天生的綠手指,不像隔壁那個性侵小孩的色狼。昨天他真的來了,從他稱之為窗簾的噁心網紗後面走出來。他叫藍尼。看到他站在院子的盡頭,他的狗猛扒薰衣草,我嚇到心臟都快跳出來,謝天謝地他有幫狗套上狗鏈。我不知道奈莉在想什麼,怎麼會帶他去花圃,白痴到極點!結果呢,他不過是個老同志,根本不是什麼變態。老傢伙羞愧得不得了,有一瞬間我還以為他要哭了。我有點替他難過。
{ 奈莉 }
但願他是個好人。跟他在一起非常開心,他很討人喜歡也很好玩。他做了奶油烤餅給我們吃,還彈了貝多芬和巴哈。他的鋼琴彈得很不錯,我們的二重奏還滿像樣的。
我先稱讚了他的玫瑰,後來又稱讚了他家的門,因為那扇門上了油漆和亮光漆,上面還有黃銅門牌。我們家的門被打得破破爛爛,窗戶也四分五裂,還得釘上木板,看起來就很悲慘。他身上有爽身粉的味道,家裡有成套的陶瓷茶杯和茶碟,我好想拿拿看茶杯啊。他還拿點心盤另外裝麵包和蛋糕。一切都很美好。乾淨溜溜。
{ 藍尼 }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兩姊妹現在每天晚上都會過來吃晚餐,我不介意,我喜歡這樣。你知道我的,我喜歡請人來家裡吃飯,但今天吃晚餐時我發現奈莉和麥妮在交換奇怪的眼神。就在吃著我做的蘋果派的時候偷使眼色,只因為我隨口問的一句話。我問他們爸媽打算去多久。記得我最後一次看到他們是在聖誕節左右、我去海邊小屋之前,離現在已經有一個月了。至於那對姊妹,她們一定有事瞞著我。她們的爸媽大概不會回來了?難道他們出了什麼事?會不會因為走私毒品之類的原因正在西班牙蹲苦牢?誰知道那兩個笨蛋會惹上什麼麻煩,兩姊妹一定知道卻不肯說。要是她們肯說就好了。我可不希望他們哪天突然出現,讓我措手不及。當然了,要是那對可惡的父母突然回來,我一定會因為綁架小孩登上《太陽報》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