かれらの日本語: 台湾残留日本語論
作者 | 安田敏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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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群學出版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他們的日本語: 日本人如何看待我們臺灣人的日語:從「大家的日本語」到「他們的日本語」,「我們」學習「他們」的日語,真的這麼理所當然?──從語言的混生變種現象,探討 |
作者 | 安田敏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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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群學出版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他們的日本語: 日本人如何看待我們臺灣人的日語:從「大家的日本語」到「他們的日本語」,「我們」學習「他們」的日語,真的這麼理所當然?──從語言的混生變種現象,探討 |
內容簡介 從「大家的日本語」到「他們的日本語」, 「我們」學習「他們」的日語,真的這麼理所當然? ──從語言的混生變種現象,探討日本殖民統治的特殊性── 1898年,一位日本人, 對全臺灣發布政令,要臺灣人學習日語,以培養「本國精神」。 1930年,一位日本人, 操著一口濃厚九州腔日語,大聲訓斥臺灣學童的發音不夠標準。 1941年,一位日本人, 用臺語、日語交雜的混種語言,跟臺灣菜販你來我往的殺價。 1963年,一位日本人, 在臺灣爬山時,發現原住民小孩居然會哼唱日本童謠《桃太郎》。 1994年,一位日本人, 發現臺北某處公園內,一群老人流利地說著他們的臺灣腔日語。 2016年,一位臺灣人, 正努力背誦日文課本例句,希望發音能跟日文老師一模一樣。 語言使用的混雜與不完整,一直是殖民統治的常態。 然而,在臺灣的日語現象又更為複雜, 原因在於日本做為殖民者的特殊性。 做為一個有強烈「語言民族主義」意識的早熟亞洲帝國, 日本在臺灣推行了近乎宗教狂熱式的國語同化教育, 相信唯有推行國語,才能在精神上將臺灣人同化成日本人。 然而,事情沒那麼簡單。 除了日語源自漢文、本身即已非純粹外, 即便在日本內地,也存在著腔調迥異的方言, 而臺灣本就為多語言社會,更加深語言單一化的難度。 二十世紀的臺灣,身處連續殖民的政治情境。 戰後的國語同化政策,從日語換成了北京語; 但日本人發現,臺灣人在戰後仍繼續使用日語。 這不只引發其濃厚鄉愁,也引發關於國語教育的多方論戰。 針對這些現象的論辯及實例介紹,即為本書的主軸。 對親日的臺灣而言,應如何面對、理解日治時期的歷史? 除了懷想溫馨感人的歷史小故事,本書對日本的批判立場, 可提供我們理解臺灣史的另一個知識管道。 畢竟除了「親日」,要「知日」,也才更能「知臺」。
各界推薦 【專文導讀】 中央研究院臺灣史研究所研究員/陳培豐【聯合推薦】 日本愛知大學大學院中國研究科教授/黃英哲 日本橫濱國立大學國際戰略推進機構教授/垂水千惠 國立臺灣師範大學臺灣史研究所所長/許佩賢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安田敏朗1968年生於神奈川縣,東京大學大學院總合文化研究科博士課程學位取得修了。博士(學術)。現為一橋大學大學院言語社會研究科教員。專長為近代日本/日本帝國語言史。著有《帝国日本の言語編制》(世織書房,1997)、《近代「国語」の歴史──帝国日本と国語学者たち》(中公新書,2006)、《漢字廃止の思想史》(平凡社,2016)等。作者致力探求日本在近代國民國家形成的過程中如何形塑出「國語」概念,日本如何在帝國擴張的歷史變遷中建構出語言學‧國語學等知識體系,而日本又如何推展自身的語言政策等命題。作者也認為日本各種關於語言的議論,皆反映著二戰前日本帝國對日本戰後體制的影響。黃耀進曾任國家文化藝術基金會研究員,目前為日本一橋大學大學院言語社會研究科博士候選人。譯有《東京日和》(流行風)、《寫真的思考:攝影的存在意義》(流行風)、《活著回來的男人:一個普通日本兵的二戰及戰後生命史》(聯經)、《亂世的犧牲者:重探川島芳子的悲劇一生》(八旗文化)等書。林琪禎日本一橋大學大學院言語社會研究科學術博士,曾任出版社外稿譯者多年,目前為和春技術學院應用外語系專任助理教授,文藻外語大學日本語文系兼任助理教授。著有《帝国日本の教育総力戦:植民地の「国民学校」制度と初等義務教育政策の研究》(國立臺灣大學出版中心,日本學研究叢書18)。
產品目錄 推薦詞 導讀 臺灣版序 前言 序 章 「Japan Debut」──首次登上世界舞台的日本帝國 第一章 如何看待「日語」──「他們的日語」的問題 1 「日語」的定義 2 關於「殘留日語」 第二章 「他們的日語」產生的前提 1 殖民地的國語教育 2 對口語的關注──現地教師 3 做為「雙語併用地」的臺灣──安藤正次 4 所謂「會話一元」的思想──山崎睦雄 5被排除的臺語 第三章 「他們的日語」的產生 1「會話一元」的實際情形──公學校的國語 2 日本人教師的口語 3 做為「臺灣方言」的「他們的日語」──福田良輔的議論 4 「臺灣方言」與內地日語的連結 5 從內地日語中產生的「臺灣方言」 6 原住民與國語 第四章 「他們的日語」的發展──1945年以降的臺灣與日語 1 日語的內部化 2 被「再次發現」的日語──1960年代的議論 3 教師們的回顧──對國語教育的評價 4 原住民的日語 第五章 「日語教育史」的再編── 一段「成功」的歷史? 1 殖民地國語教育的雙重性 2 由殖民地國語教育到日語教育 3 殖民地朝鮮國語教育史的再定義 4 做為殖民教育史的國語教育史 第六章 「他們的日語」的未完待續──1990年代以降的論述 1 逐漸「消失」的過去 2 語言運用的重新認知──記述的對象 3 日語混成語的問題 4從「日語混成語」到「宜蘭混成語」 終章 朝解構「我們的日語」邁進 1 棄置至今的日語 2 異鄉的日語 3 被再次生產的差異──《臺灣萬葉集》與《臺灣俳句歲時記》 4 差異與歧視 後記 索引
書名 / | 他們的日本語: 日本人如何看待我們臺灣人的日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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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安田敏朗 |
簡介 / | 他們的日本語: 日本人如何看待我們臺灣人的日語:從「大家的日本語」到「他們的日本語」,「我們」學習「他們」的日語,真的這麼理所當然?──從語言的混生變種現象,探討 |
出版社 / | 群學出版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9869280310 |
ISBN10 / | 9869280315 |
EAN / | 9789869280310 |
誠品26碼 / | 2681294422006 |
頁數 / | 320 |
注音版 / | 否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級別 / | N:無 |
導讀 : 導讀
中央研究院臺灣史研究所研究員
陳培豐
安田教授是我在日本東京大學博士班的同學。由於我們都在研究日治時期的國語(日語)同化教育,因此成為好友。兩人同校同期同領域,但不同的是他的國家曾經殖民過臺灣,而我則算是被殖民者的後代;他的著作產量可觀,我卻不然;國語教育一直都是安田的研究對象,回臺灣後我則因不被同領域研究者接納,改行從事臺灣文學的研究。
6 年前,我為了國語同化教育的日文版書籍改版換裝,曾和出版社社長聚餐。席上我好奇的問社長:「都已過 15 年了,為什麼這本書還持續販售?」他的回答是:「這個領域沒有什麼新成果,有興趣的讀者只好買你這一本;這對出版社是好事,但對學術界來說並非好現象。」接著,他以既不解又遺憾的口吻說:「其實日治時期關於臺灣的國語政策有許多有趣且重要的題材,為什麼臺灣的留學生或學者不寫呢?你要不要回來重操舊業?」
在這場有點尷尬的談話中,社長為他所謂「有趣且重要的題材」舉了一個例子,那便是安田敏朗這本書的日文版──《かれらの日本語》。撰筆這本書的導讀,與其說是基於我和安田的交情,不如說是我對於出版社社長前述這番談話的贊同。因為以文化或學術的觀點來看,日治時期臺灣的國語「同化」教育確實相當有趣也很重要;而其重要和有趣之處,即在於日本做為殖民統治國的特殊性。
做為殖民統治者,日本經常被形容成「早熟的帝國」。因為在日本領臺前不久,這個長期以來吸收中國文化納為己身文化養分的國家,才剛由明治維新中跳脫出被西方殖民的命運,快速建立了近代國民國家,繼而搖身一變為東方強者。日本這個國家超速成長─壯大─擴散的「奇蹟」,也讓它於爾後做為殖民地統治者時,出現許多異於西洋列強的現象。例如領臺初期的 1910 年之前,日本並不存在一個在制度上或語言教學上堪稱完整的「國語」。雖然已經成為擁有海外領土的帝國,但當時日本所擁有的是一個缺乏支撐的制度且內容尚不穩定,但又充滿著「日語是日本人的精神血液,日本人必須說標準的日語」此一強烈語言民族主義的意識形態之「國語」。換言之,「早熟帝國」的政治體質讓日本的國語環境呈現出不均衡的狀態,而這環境讓日本領有臺灣時呈現出有點不知所措的昂奮,更讓許多人基於語言民族主義的意識形態,試圖將國語移植到這個日本史上第一個海外領土。
日本在臺灣實施國語教育的積極態度,近乎宗教式的「狂熱」。而這個狂熱的國語「同化」教育,在世界殖民地史中是極為特殊的。因為同時期的法國、英國等殖民統治國,其實皆未在其支配下的殖民地強制被殖民者學習殖民母國的國語。由於種種原因,這些西方的殖民統治先進國對於所領有的殖民地居民的語言教育是不感興趣、不積極的。為了因應支配上的溝通,多數殖民地都是由統治者學習被統治者的語言;縱使進行了語言教育,也絕不像日本般採取全面式的實施方式,而僅選擇被殖民者中一小部分的精英做為教育對象。換言之,殖民統治和國語教育之間並不具必然關係,其實僅需蜻蜓點水般聊備一格即可。
相對於此,日本不但在臺灣實施日語教育,更藉由日語為媒介進行如數學、修身、唱歌等所有課程的教學。在臺灣的國語教育不但熱絡、積極,更具強烈的政治意識形態;其不單是「同化」臺灣人的主要手段,更被賦予攝取近代化以同化臺灣人成為日本民族的全面性功能。由於是同化的主要媒介,國語不但在學校中被要求學習與對話,也要求在課後的日常生活來使用。除此之外,講國語時的眼神、姿態都必須像個日本人。基於這個理由,國語非但被近代化、日常化、神格化,同時也被要求必須純化,因為一個純粹的日本人就必須操著純粹無垢的日語。
臺灣的國語「同化」教育政策,在世界上絕無僅有,而這種絕無僅有的政策,也在臺灣掀起了許多複雜、有趣、諷刺、重要又鮮見的言語現象。首先,這個神聖的國語的表記符號──平假名、片假名、漢字都源自被支配的臺灣人之文化祖國,也就是中國。換言之,日文的表記來源是挪用、外借而來,其本身便無法保持純粹。更何況對於一個甫形成國語的帝國而言,不是所有的日本人都能說標準的日語。對!日本這個國家存在著許多地方區域的「方言」,這些方言的腔調千奇百怪,連不同出身地的日本人都難以相互理解。然而遠赴臺灣教育這些「新附民」說純粹標準國語的國家重任,卻又偏偏落在這些東北、九州、大阪等口操方言者的肩上。殖民地原本便具吸收母國過剩或貧困人口的任務,臺灣於是提供日本許多農村或都市以外的國民一個工作的新天地。日治時期的國語教育現場,操著滿口方言腔調的教師遠多於會講標準國語(東京腔)者。而當這些無法說著標準日語的師資大量進入到教育體系時,便也把自己故鄉的地方腔「傳染」給臺灣人。
當然,造成腔調混雜的最大要素或脈絡,還是來自受教育之臺灣人自己的母語──臺灣話。臺灣人的日語必然帶有臺灣腔,然而臺灣本身也是一個典型的多言語社會。於是原住民語、客家語、閩南語等作用下,臺灣人的國語猶如雜菜麵般,各自滲入、展現了自己族群的腔調特色。而這種不標準的「臺灣國語」,可不可以也定位成日本的地域性「方言」呢?再者,為了去除這些混雜要素,是否乾脆將臺灣話排除在臺灣人的生活之外,讓臺灣人的生活言語單一化呢?於是,臺灣社會的雙語並存問題又成為另一個政策議題。此書所試圖整理、思辨、編織的,便是圍繞上述議題的林林總總。有關日治時期的國語現象以及針對這些現象的論辯、話語以及實例的介紹,即為安田這本著作的論述主軸。
其實,若以受容者之臺灣人的角度觀察,在臺灣所引發的國語現象更是包羅萬象、十分豐富。舉例來說,臺灣各個族群針對日語教育的需求程度、受容態度其實不盡一樣。基於不同母語的差異,各個族群學習國語之速度快慢、保留內化的程度也不一樣。而各個時代、各個階層、族群的臺灣人之間,針對國語「同化」政策也各有不同的意見和想法。更特殊有趣的是,臺灣的近代史所呈示的是連續殖民的政治情境。具體而言,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日本雖然離開臺灣,但這個島嶼本身卻未獨立成為國家,而是再度回到「祖國」的懷抱。這個「祖國」一到臺灣後便試圖廢除日語,且實施了一個新的國語(北京話)「同化」政策。在政權更迭後而有一個比較基礎之下,臺灣人針對日治時期的國語又提出了異於戰前的看法,也有新的立場態度。眾所皆知,戰後日語又以新的姿態遺留在臺灣社會,其受到臺灣人的珍惜和保護,繼續被「失語世代」的臺灣人重用,成為生活上、知識通路的重要管道。
而將日語帶到臺灣的前統治者日本,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戰後,重新發現自己的語言居然被珍惜和保留在「異國」的臺灣。這些被保留在臺灣的日語也引發了這些日本人的鄉愁。當然,國民黨的臺灣統治讓戰後有關日語的討論不再侷限臺、日雙方,而成為臺、日、中三方不同立場者議論的交戰。而這些發自臺灣的國語論述,這本書籍亦未予以忽視,而有相當詳細的評介。事實上,語言的混雜、變種、不完整,一直是殖民統治的常態。但在臺灣的日語現象之所以產生這麼多精彩的故事,其起因在於前述日本做為殖民統治者的特殊性。不論如何,「在臺灣的日語」到底是屬於誰的?國家的?臺灣的?日本的?我的?是的,語言是屬於使用者的。這個問題設定和結論或許有些唐突,但這對於被認為是世界上少數親日國家的臺灣,卻是有著極大意義的。
本書著者對於日本則充滿了批判,這對習慣了《灣生回家》中臺、日人士間溫馨、融合的臺灣讀者或許會有些違和感,然對於曾經被日本統治過的臺灣人而言,我們除了知道臺灣人感謝日本的小學老師,過了近半世紀彼此至今仍保持連絡、感情很好之外,也應該去理解其他日治時期的故事。而這本書的批判,正提供我們一個理解的知識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