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国
作者 | 川端康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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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遠足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雪國:吳佩珍(政治大學臺灣文學研究所教授兼所長)──專文導讀,雪國裡幽然落下的,是女性的雪。在虛無的人間,愛情與死亡相倚承繼日本中世美學傳統的昭和抒情文學代表作 |
作者 | 川端康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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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遠足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雪國:吳佩珍(政治大學臺灣文學研究所教授兼所長)──專文導讀,雪國裡幽然落下的,是女性的雪。在虛無的人間,愛情與死亡相倚承繼日本中世美學傳統的昭和抒情文學代表作 |
內容簡介 雪國裡幽然落下的,是女性的雪。 在虛無的人間,愛情與死亡相倚 承繼日本中世美學傳統的昭和抒情文學代表作 ★諾貝爾文學獎名作・紀念典藏版★ 穿過國境那條長長的隧道便是雪國。 夜幕底部變白了。火車在號誌站暫停。 東京的舞蹈藝術研究家島村,遠赴多雪的北國山村,邂逅了當地正在學習舞蹈與三弦琴的的少女駒子。一日深夜,少女乘醉敲響了島村的房門…… 半年後島村重遊故地,驚訝於駒子已做了藝伎。而同行火車上一名照顧重病男子的少女葉子,於此間靜靜地潛進了他的心。 「我不是那種女人,我才不是那種女人。」 「不能怪我,是你不好。是你輸了,是你懦弱,不是我。」 她一陣口無遮攔,為了壓抑油然升起的愉悅,咬住了袖子 島村的情欲,徬徨於熱情的駒子與純潔的葉子之間。對駒子細如白瓷般肌膚的渴念,讓他耽溺於言談間的男歡女愛。然而,葉子如雪山回音的美聲,亦在他心上盪漾著無瑕的餘音。 島村三度來到雪國。感受到男人冷落的駒子變得愈發狂亂,這時,村裡的蠶房著了火,葉子在耀眼的火光中恍如雪花般悄然落下…… 《雪國》的構想,醞釀於川端的越後湯澤溫泉之旅。書中主人公駒子即是他首度造訪湯澤期間,遇見的藝伎原型。本書寫於戰前,輾轉於《文藝春秋》、《改造》、《小說新潮》等雜誌連載,並於戰後修改續稿後告成,創作歷時十三年之久,被譽為昭和抒情文學代表作。作家於一九六八年被授予諾貝爾文學獎時,本書亦與《千羽鶴》、《古都》共同獲得評委讚譽「敘事技巧高超,以非凡的敏銳表現了日本人的精神特質」。 三島由紀夫曾在〈川端康成再論〉中如此評論《雪國》: 「川端先生以他鳥類一般的眼睛,鳥瞰人間……他的《雪國》,如此受到西方世界歡迎,必定有著它的理由。他的小說,就像在黑暗的洞穴裡編織美麗的錦繡。西方人讀了它,不禁大吃一驚,生怕自己就要掉進那道深坑裡,並且對泰然生存於洞穴裡的日本人驚嘆不止。譬如西方也有珍奇的小說與主角,卻從來沒有像《雪國》中的島村那樣,僅憑感覺而不知熱情為何物的人物……他們恐怕還會帶著宗教的眼光,視其為世上的第一等罪人呢。然而恰恰相反,島村雖談不上溫慈之人,卻在感覺與壓抑的工夫上分外謹慎,在我看來,可稱得上一位平靜的唯美派享樂家。」 仰賴祖產度日的島村,對人生總是投以虛無的目光。駒子和葉子面向愛情的奮力追尋,在島村眼中僅如映於駛動火車窗上的倒影,遙遠而徒勞。 「抹了濃濃白粉的頸項從領口透出來,霎時比蚊子還小的蟲子成群落下。還有些眼看著就死去,在那兒動也不動。」 「有的蛾停在紗窗上不動,原來早已死去,像枯葉般散落。也有些從牆上落下來。伸手取來一看,島村心想,怎麼能如此美麗?」 川端在作品中往往將女性形象刻畫得分外鮮明,兩名女子所意喻的官能美與虛幻美,體現出作家內心理想女性的疊合;書中細膩描寫季節的色彩與變化,亦構成作家推崇自然之筆調,匯聚成川端文學承繼日本之美的源流。
各界推薦 吳佩珍(政治大學臺灣文學研究所教授兼所長) ──專文導讀
作者介紹 川端康成川端康成(Kawabata Yasunari,一八九九~一九七二) 一八九九年六月十四日生於大阪市此花町,幼年親人相繼過世,由祖父川端三八郎扶養成人。兒時因祖父、父親皆為漢醫,如當時一輩文學家深受漢學影響,其作品對於自然的觀照,嚮往禪境,亦反映出來自紫式部、芭蕉、雪舟、宋元畫家等古典文學與古美術的養分。此時廣泛閱讀歐美文學,及俄國作家契訶夫、杜斯妥也夫斯基等人筆下的人性與生死,形塑其日後文學的底色。 中學畢業後,進入東京第一高等學校英文科就讀,首次前往伊豆旅行,並於《校友會雜誌》發表習作〈千代〉。大學時代,與文友共同創刊《新思潮》雜誌(第六次復刊),陸續發表〈某婚約〉、〈招魂祭一景〉。大學畢業後,受菊池寬之邀擔任《文藝春秋》編輯委員;隔年與橫光利一等人創刊《文藝時代》雜誌,而後發起「新感覺派」文學運動,以對抗自然主義文學的衰落與無產階級文學興起。 創作風格類型多變,早年多描寫底層女性形象的美麗與悲哀,一九二六年於《文藝時代》連載〈伊豆的舞孃〉;一九三四年陸續發表〈南方之火〉、〈淺草祭〉、《雪國》等作品,逐步奠定其日本文學最高峰的地位;一九四四年以〈故園〉、〈夕日〉獲菊池寬獎;一九五二年以《千羽鶴》獲頒「藝術院獎」;一九五三年獲選日本藝術界最高榮譽「藝術院」會員;一九五六年,《雪國》英譯本於美國上市,隨即《千羽鶴》德語譯本也發行出版,國際文壇賦予極高評價:一九五七年獲西德政府頒發歌德金牌,一九六〇年法國政府授予藝術文化勳章;一九六一年前往京都寫作《古都》,天皇親自授予文化勳章,任命為日本文化功臣。 川端深受佛教和虛無主義影響,哀傷與孤獨的心性及輪迴轉生思想橫亙於作品之中。晚年略顯恣意、頹廢風格的感官之作《山之音》、《睡美人》、《湖》等,亦被視為面向自己而寫、回應宿命且渾然天成的名作。 一九六八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為第一位獲得該獎項的日本人。一九六九年獲選美國藝術文藝學會的名譽會員。一九七二年四月十六日,三島由紀夫切腹自決一年五個月後,於神奈川逗子工作室寓所中開煤氣自殺,未留下遺書,享年七十三歲。劉姿君劉姿君 台大農經系畢,輔仁大學翻譯學研究所碩士課程修畢。曾任職於日商及出版社,日文翻譯相關經歷超過十五年。現為專職譯者。
產品目錄 總導讀 生生流轉的美麗與哀愁 雪國 川端康成年譜
書名 / | 雪國 |
---|---|
作者 / | 川端康成 |
簡介 / | 雪國:吳佩珍(政治大學臺灣文學研究所教授兼所長)──專文導讀,雪國裡幽然落下的,是女性的雪。在虛無的人間,愛情與死亡相倚承繼日本中世美學傳統的昭和抒情文學代表作 |
出版社 / | 遠足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6263144255 |
ISBN10 / | 6263144254 |
EAN / | 9786263144255 |
誠品26碼 / | 2682375567005 |
頁數 / | 184 |
注音版 / | 否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尺寸 / | 14.8X21X1.2CM |
級別 / | N:無 |
內文 : 穿過國境(註:此處的隧道為清水隧道,穿越三國山脈中的谷川岳,南北兩端分別是群馬縣與新潟縣。三國山脈為舊時藩國上野國〔今群馬縣〕與越後國〔今新潟縣〕之天然國界,所謂「國境」便來自於此)那條長長的隧道便是雪國。夜幕底部變白了。火車在號誌站暫停。
女孩自對側座位站起來,拉下島村前方的玻璃窗。雪夜的冷空氣流淌進來。女孩全力探出窗戶,朝遠方呼喚般喊道:
「站長先生——站長先生——」
提著燈緩緩踏雪而來的男子,脖子上的圍巾往上連鼻子都裹住,帽子的毛皮垂下來蓋住耳朵。
島村心想已經這麼冷了嗎,朝車窗外看,唯有看似鐵路官舍的小屋冷冷散立於山腳,雪色未至便已被黑暗吞沒。
「站長先生,是我,您好呀!」
「哦,這不是葉子嗎。妳回來啦。又變冷了呢。」
「我弟弟說往後在您那裡做事,要麻煩您照顧了。」
「像我們這種地方,很快就會冷清得受不了。可憐吶,他還這麼年輕。」
「他還小,請站長多多教導他,麻煩您了。」
「好啊。他幹得挺賣力的。接下來有得忙了。去年多雪,常雪崩,火車困得動彈不得,村子裡也忙著給乘客送吃的哩。」
「看站長先生您穿得好厚實,弟弟信裡卻說連夾衣都還沒穿。」
「我穿了四件和服。年輕人一冷就猛喝酒,醉了便往旁邊倒,現在一個個都感冒了。」
站長將手上的燈朝官舍的方向揚起。
「我弟弟也喝嗎?」
「那倒沒有。」
「站長先生您要回去啦?」
「我受了傷,要定期就診。」
「哎呀,那真是太糟糕了。」
和服外罩著大衣的站長似乎想結束站在寒風中的談話,已經轉過身去說:
「那我走啦,多保重。」
「站長先生,我弟弟這會兒沒出來值勤嗎?」葉子的視線在雪地上搜尋一陣。
「站長先生,請多照顧我弟弟,麻煩您了。」
她的聲音淒美無比。又高又亮,彷彿會原封不動地自夜裡的雪反射回來。
火車開動之後,她仍沒有從窗戶縮回上身。待火車追上走在鐵軌下方的站長。
「站長先生,請轉告我弟弟,讓他下次休假時回家一趟。」
「好——」站長揚聲答應。
葉子關上窗,雙手捂著泛紅的臉頰。
這是備有三輛除雪車嚴陣以待雪季的國境山區。隧道南北兩端牽有以電力運作的雪崩通報線。總計五千名除雪夫與青年義消共兩千名完成整備,隨時待命。
得知這年冬天,那名叫葉子的女孩的弟弟要在這樣一個即將被大雪掩埋的鐵路號誌站工作,島村對她愈發感興趣了。
但是,稱她為「女孩」,是因為在島村眼中看來如此,至於與她同行的男子是她什麼人,島村自然不得而知。兩人的舉止形同夫婦,但男子顯然是病人。面對病人時,男女之防往往會鬆懈,愈是悉心照顧,看來愈像夫婦。實際上當女人照撫比自己年長的男子,那小媽媽般的舉止,遠看也多半會被當成是夫婦。
其實島村只是將她單獨區隔開來,從她的外貌舉止予人的感覺,擅自認定她是女孩而心動罷了。不過,或許因他以不可思議的眼光注視那女孩太久,反倒增添了許多他自身的感傷。
早在三個小時前,島村百無聊賴地盯著動來動去的左手食指打發時間,卻發現只有那根手指栩栩如生地記得他正要去見的女子,記憶卻又不可靠,愈是急著回想清楚,便愈是不可捉摸地模糊遠去,其中唯有這根手指因女子的觸感此刻也濡溼著,好似要將自己拉向遠方的女子,令他在感到不可思議的同時,將手指湊到鼻尖嗅聞,又任由那根手指在車窗玻璃上畫線,卻見上頭清清楚楚浮現一隻女子的眼睛。他差點失聲驚呼。但那其實是因為他的心思飄向了遠方,等回神一看根本沒什麼,就是坐在對側座位的女子倒影。外頭暮色四合,火車內又亮著燈,於是車窗玻璃成了鏡子。但是,蒸氣的暖意讓玻璃蒙上一層水氣,若非伸指擦去也成不了鏡子。
只映出女孩的一隻眼睛反而異常美麗。島村將臉湊近車窗後,隨即裝出一副想觀賞夕景的旅愁貌,伸出手心擦了擦玻璃。
女孩胸口微微前傾,專注俯視著躺在她面前的男子。從她緊繃的肩膀,還有那雙略顯嚴肅、眨也不眨的眼睛,都可以看出她多麼認真。男子頭靠窗躺著,屈起的腿架在女孩身旁。這是三等車廂。他們不在島村的正旁邊,而是在前一排的對側座位,男子又橫躺著,所以鏡面般的玻璃只映出男子臉孔中的耳朵部分。
女孩正好坐在島村的斜對面,逕自看去也照樣得見,但當她們上車時,島村驚豔於女孩清冷逼人的美而垂下眼的那一刻,驀然瞥見男子枯黃泛青的手緊緊抓住女孩的手,便不好意思再往那邊看。
鏡中的男子臉色平靜,一副只要望著女孩的胸口便安心的神情。儘管體力虛弱,但虛弱中仍散發出甜美的協調。他枕著圍巾,讓圍巾覆在鼻子下方蒙住整張嘴,然後往上包住臉頰,就像在包頭巾一樣,但一會兒鬆開、一會兒罩住鼻子。男子眼睛將動未動之時,女孩便以溫柔的手勢為他重新理好。兩人心無旁騖地一再重複同樣的事,連在一旁看的島村都不禁煩躁起來。而且,裹住男人雙腿的大衣衣襬時不時鬆開垂下。女孩也是立刻注意到,為他裹好。這些舉動都極其自然。兩人的樣子甚至令人認為他們會就此忘了何謂距離,前往無止境的遠方。因此島村才會沒有看著悲涼的那份酸楚,彷彿看著夢幻的西洋鏡。或許也因為他是從那神奇的鏡子裡看到這些景象。
夕景在鏡子底流動,換句話說,映照出來的影像與顯像的鏡面,猶如電影的重疊手法般各自運作。登場人物與背景毫不相干。而且人物是透明的虛幻,風景是暮色的朦朧流動,兩者在融合中描繪出非現世的象徵世界。尤其當山野間燈火在女孩的臉龐中央驀然亮起時,那難以言喻之美令島村的心為之震顫。
遠山的上空殘留一絲晚霞餘輝,透過車窗所見的風景直至遠方形貌仍在,但已經失了顏色,於是無論到哪兒都平凡的山野顯得更加平凡,而正因沒有任何惹人注目之處,反而隱隱翻湧著情感的滔滔洪流。當然那是女孩的臉浮現其中的緣故。車窗鏡像中的女孩輪廓旁夕景不斷流動變化,令人感到女孩的臉也是透明的。但是否真的透明,卻因夕景在臉後方毫不停息地川流而過,予人從臉龐表面通過的錯覺,以至於想看清時卻捕捉不到。
車廂裡不怎麼明亮,車窗也不如真正的鏡子清晰。沒有反射。因此,當島村凝望著出神,便漸漸忘了鏡子這回事,只覺女孩飄浮在流動的夕景之中。
這時,她臉上亮起了燈火。鏡中的影像並未強烈得足以蓋過窗外的燈火。燈火也未能蓋過影像。於是燈火便從她的臉上流過。卻也沒有教她的臉燦然生光。那是寒冷而遙遠的光輝。在小小瞳仁四周微微發亮,亦即當女孩的眼睛與燈火重疊的那一瞬間,她的眼睛便是在暮色浪濤間飄浮的一隻妖豔美麗的夜光蟲。
葉子自然無從察覺自己被人這樣凝視著。她的心思全在病人身上,即使轉頭望向島村那邊,也看不見自己映在車窗上的身影,恐怕更不會留意一個眺望窗外的男子吧。
島村窺視葉子良久,卻忘了此舉的唐突,多半是因為他被夕景之鏡那非現實的力量俘虜了。
也許島村早在她喊住站長,同樣展現出過分認真的個性時,就已萌生好奇,暗忖女孩的身上似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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