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仵作 玖 | 誠品線上

一品仵作 玖

作者 鳳今
出版社 英屬蓋曼群島商家庭傳媒股份有限公司城邦分公司
商品描述 一品仵作 玖:聰明美貌、知書達禮、家財萬貫、權勢滔天……又怎樣?以為皇后是誰都可以當的嗎?就讓本宮,來教妳怎麼做人!★瀟湘書院超過2000萬點閱率、4萬名讀者收藏!★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聰明美貌、知書達禮、家財萬貫、權勢滔天……又怎樣? 以為皇后是誰都可以當的嗎?就讓本宮,來教妳怎麼做人! ★瀟湘書院超過2000萬點閱率、4萬名讀者收藏! ★榮獲2020揚子江網路文學作品大賽二等獎及最具影視改編潛力獎! ★瀟湘書院金牌作者《傾城一諾》「鳳今」最新巨作,顛覆傳統刻板印象,打造東方版古代女福爾摩斯探案錄!微表情專家+法醫博士重生到古代探案查證,全場高能毫無冷場!賤籍毒舌高冷女仵作,靠專業征服天下! ★搶先出版繁體版,收錄完整劇情、作家獨家台灣序言! ★故事高潮迭起、結構嚴謹、文句優美,作者的用心,你看得見! ※故事介紹 小樓深閨鎖不住,青天高崖遮不盡,青絲容顏無妝點,卻勝人間脂粉嬌。 南圖皇帝病重,質子巫瑾必須立刻回國,可來迎使臣竟有大半被暮青看出投靠他人,甚至與欲推翻步惜歡的勢力勾結。與前圖鄂聖女相似的長相及成謎身世,讓巫瑾斷定暮青跟自己必有血緣關係。如今步惜歡雖借兵為瑾王開道,暮青仍決定以南巡之名祕密保護兄長回鄉,並一路剷除反叛勢力,為子民求一個太平! 襄國侯孫女何初心自薦成為替子,偽裝鳳駕。數年前,步惜歡曾向她水師何家求過親,可如今坐在鳳位上的卻不是她!一個賤籍出身的仵作,懂得何為貴氣天成,知書達禮,儀態萬方?只要使計讓暮青死在路上,她背有江南水師,胸中一腔深情,再加上為國犯險之功,還怕不能成為真皇后? 可嘆有些人只看到皇后榮耀加身,帝王無限寵愛,不知作為中宮,最重要的是心懷百姓,方能母儀天下;兒女再是情長,在家國重責大任面前,都需要退讓。 忍痛分離,是因只有世道安穩,一國帝后才能安心做一對,平凡的璧人。 瀟湘書院金牌作者「鳳今」最新力作! ※讀者好評不斷 .「描寫細膩,從驗屍的科學性,到微表情的觀察表述,再到犯罪心理學的探究,加之暮青為所愛之人而改變的心理歷程,多個角度的描述,使暮青這個人物的性格更加鮮活,非常好看!」 .「作者文筆好,文字功底深,情節精采引人入勝,真是一部不可多見的好作品啊!」 .「寫得太好了,故事內容相當有趣,感覺比其他的穿越作品還好看,真的真的很棒。」 ※經典佳句 .「人生在世,總有理想,販夫走卒,帝王將相。就像每個帝王都希望能成為明君一樣,我只願我能不負一生所學,求一世天下無冤。。」 .「我不贊成殺人,那有違我所受的教育,但你所受的教育與我不同,所以我認為你狠毒不代表你有錯。你無需在意我的想法,我不喜歡將我的想法強加於人。我不贊成殺人,我自己去做便可,不求別人也做得到。你即便做不到,我也不認為你有錯,只要這井裡埋著的不是無辜百姓,你便不會是暴君。」 .「承諾就像戀愛,有的人總擔心戀人出軌,恨不得日日看得牢牢的,殊不知,他若是那多情之人,看也看不住,他若是不是那多情之人,又何需去看?」 .「天下無戰事與天下無冤,只怕是自古最難之事。」 .「戀愛使人智商為負!她不能想像她智商為負的樣子,也不允許這種慘劇發生在自己身上。」

各界推薦

各界推薦 ※讚譽推薦 專欄作者:說書人柳豫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鳳今鳳今瀟湘書院金牌作者,溫柔多情的雙魚座O型。因喜愛玄學而動筆寫下《傾城一諾》。文字細膩卻不矯揉造作,劇情引人入勝,下筆前會構思並塑造完整的結構。面對不理解與枯燥的寫作生涯,就是努力堅持下去。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第一章 引蛇出洞 第二章 真假皇后 第三章 皇后問政 第四章 聯手撒網 第五章 平定嶺南 第六章 何家兵諫 第七章 甕中捉鼈 第八章 攻城改道 第九章 鄂族聖器 第十章 神權之國 第十一章 神廟屠惡 第十二章 神官大選

商品規格

書名 / 一品仵作 玖
作者 / 鳳今
簡介 / 一品仵作 玖:聰明美貌、知書達禮、家財萬貫、權勢滔天……又怎樣?以為皇后是誰都可以當的嗎?就讓本宮,來教妳怎麼做人!★瀟湘書院超過2000萬點閱率、4萬名讀者收藏!★
出版社 / 英屬蓋曼群島商家庭傳媒股份有限公司城邦分公司
ISBN13 / 9786263088733
ISBN10 / 6263088737
EAN / 9786263088733
誠品26碼 / 2682067599000
頁數 / 344
開數 / 25K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21X14.5X1.8CM
級別 / N:無

最佳賣點

最佳賣點 : 聰明美貌、知書達禮、家財萬貫、權勢滔天……又怎樣?
以為皇后是誰都可以當的嗎?就讓本宮,來教妳怎麼做人!

試閱文字

內文 : 一品仵作(九)試閱

淮陽文武望向上首,此事爭執不下已有多日,再爭執下去也難有結果,且勸糶令需上奏朝廷等待批覆,奏摺一來一去需些時日,既然皇后是來巡查吏治的,何不請皇后定奪?哪怕此事終需聖裁,先探聽一下聖意也是好的。
劉振和曲肅同朝鳳駕一恭,道:「請娘娘定奪!」
淮陽文武同道:「臣等恭請娘娘定奪!」
皇后卻沒了反應。
何初心坐在屏風後,神情緊張,一雙玉指掐得發白。
定奪?如何定奪?
自出了汴都,所經之處多為縣鄉,問政之日皆是宮人傳諭,地方官吏自稟政績。那些官吏要麼唯唯諾諾,要麼阿諛奉承,沒人請鳳駕裁奪政務。她以為到了淮陽城,無非見的是州臣罷了,沒料到他們會一本正經地議起州政來。南巡以來,今日問政的時辰最久,她剛剛聽著,心覺枯燥,便走了神,哪知道他們竟要請她定奪?
何初心瞥了小安子一眼,卻知此乃州政,干係甚大,小安子絕不敢定奪。
小安子的確不敢決斷,但也不敢不吭聲,眼見著州臣聽不見鳳諭,氣氛已不對勁,他趕忙附耳「聽諭」,隨即宣道:「傳皇后娘娘口諭,茲事體大,且容本宮思量幾日,再行定奪。」
看來,今日之事唯有加急奏往宮中,恭請聖奪了。密信一來一去需些日子,鳳駕停在淮陽城中,日子久了,州臣們只怕還是會起疑。但眼下也沒別的法子,小安子只盼能先把今日之險敷衍過去,於是問道:「眾卿可還有別的政務要奏?」
此言大有「有本早奏,無本退朝」之意,淮陽文武不由怔了怔,心中生疑。
災後重建事關重大,州官議論多日未決,皇后初聞此事,需三思而定,原本再正常不過,可……不至於一句建言也無吧?畢竟,這可是英睿皇后啊!傳聞中,那位勇可從軍殺敵、智能破陣斷案的英睿皇后,怎麼到了州衙,只叫太監傳了三回話,從頭到尾都是州臣一頭熱呢?
劉振昨日便覺出皇后與傳聞中大相逕庭,今日聽此鳳諭,倒不覺得驚奇了。
而其餘州吏雖有疑惑,卻不敢問。
眼看著今日問政便要到此為止,曲肅問道:「那敢問皇后娘娘,您需思量幾日?」
此話一出,州臣們無不抽氣,但無人勸阻,眾臣垂首而立,都把耳朵豎得直直的。
小安子道:「曲別駕,你是在質問皇后娘娘嗎?」
曲肅道:「臣問的是皇后娘娘,要怪罪也該是娘娘怪罪,還請公公莫要代言。」
「放肆!」小安子暗罵曲肅這個直腸子。「皇后娘娘貴為國母,爾等皆是外臣,豈能不避嫌?」
「避嫌?要避嫌就該在宮裡待著,南巡做什麼!」曲肅大怒,直言不諱地道:「皇后娘娘既然貴為國母,要臣等避嫌,那就該安居後宮,綿延皇嗣,母儀天下!自古女子不得干政,您要當千古第一人,提點刑獄,問政地方,那就別立這屏風,別叫人傳諭!您既想行鬚眉之事,又想端著女子姿態,如此嬌作是為哪般?這一州官吏天不亮就候在州衙等娘娘問政,可問來問去不過兩句,與其說是問政,不如說是聽政!您聽得倒是穩當,一句建言也無,可知這州衙之外,淮陽城內,有災民三萬亟待安置?這麼多的災民,一天要吃多少糧,要生多少事,有多少公務積存待辦?早知如此,娘娘還不如不南巡,臣等也無需耽誤公務,在這大災之際張羅迎駕,安置儀仗,勞民傷財!」
曲肅官袖一拂,那風彷彿掃在了何初心的臉上。
「放肆!」何初心如蒙大辱,喝斥:「本宮昨日傍晚才到淮陽城,花了淮州多少錢糧,你倒是算出本帳來給本宮聽聽!」
淮陽文武眼觀鼻鼻觀心,心道──皇后總算開口了。
曲肅卻道:「帳不是這麼算的!若娘娘南巡,一路上都是如此巡查吏治的,那儀仗浩蕩,三州來回接駕之耗,不可謂不鋪張!與其把錢糧浪費在毫無意義的南巡上,何不用於賑濟災民?微臣以為,省下的錢糧足夠重建村鎮了。」
「你!」何初心羞憤而起,指著曲肅,指甲如錐似冰。「放肆!」
曲肅昂首直視,目光絲毫不避!
眾臣抬首,齊齊望向那鳳屏後鑽出的腦袋──這便是英睿皇后?
只見女子嬌顏含怒,釵環搖顫,寒光奪目,如雲堆裡乍放的天光,威儀凜然,其中卻含著三分羞憤,彷彿有說不盡的委屈。
何初心自幼錦衣玉食,何曾因花點銀錢受人責難?她一時難忍,想看看是哪個膽大狂徒敢責罵皇后,卻發現一州文武齊刷刷地盯著她,彷彿在看她的笑話,她倍覺羞辱,轉身便奔下了公堂。
小安子正思忖該如何收場,見何初心離去,慌忙跟上!
卻在此時,忽聽咻的一聲,一溜火花竄出州衙,在半空中炸開,燦白之輝照得青瓦雪亮,宛若白霜天降!
州臣們的目光被火哨吸引時,一道人影向何初心急掠而去,袖下冷芒一點,碎似寒星!
飛針細長,散發而去!
御林衛拔刀護駕,小安子一揚拂塵,一撮飛針被厲風撲個正著,嗖嗖幾聲釘在了飛梁之上!
趁此時機,刺客掠過侍衛頭頂,穩穩地落在何初心身後,扯住她的髮髻,將飛針抵在了她的喉嚨上。
「都別動!」那人大喝一聲,從何初心身後探出頭來,赫然是淮州都督許仲堂。
劉振大驚。「許仲堂!你挾持鳳駕,意欲何為!」
邱安道:「許都督,此舉何意?」
許仲堂大笑。「劉刺史,邱總兵,煩請二位交出刺史官印和淮州兵符。」
州臣們大驚,這是要反?
曲肅大怒。「許仲堂,聖上不曾虧待於你,為何行此不忠不義之事?」
許仲堂彷彿聽見了笑話。「曲大人,鳳駕你能罵得,本都督就行刺不得?說起來,今日舉事能成,還得多謝曲大人,要不是你把皇后娘娘罵了出來,想刺駕還真不易。不過,要說謝,本都督更該謝吳長史才是。」
「都督客氣了,別駕剛正不阿,責罵鳳駕實乃意料之事,本官不過是點了把火而已。」吳長史瞥了眼法桌上的官印。「刺史大印已在,只缺兵符,還望邱總兵莫要不捨。」
曲肅驚怒不已,這才知方才爭論政見,竟是吳長史有意激他。
州臣們不知所措,眨眼間州衙就出了兩個逆黨,還有沒有其他人?若有,還有多少?
「本將軍沒帶兵符。」邱安聳了聳肩,他三十來歲,鬍子拉碴,睡眼惺忪,有些不修邊幅,像極了軍中躲懶打諢的兵油子,毫無統帥氣度。
許仲堂冷笑道:「邱安,鳳駕在我手上,勸你還是別耍花樣。」
邱安道:「皇后娘娘要是死了,許都督今日還能出得了州衙嗎?」
「拿不到兵符,我才出不了州衙。」
「可你拿到了兵符,我們所有人就都出不去州衙了。」
許仲堂大笑。「邱總兵真是明白人,我怎麼捨得殺皇后娘娘呢?她的命可有大用,那……這樣如何?」
說話間,他忽然將何初心的衣襟一扯!只見明黃的鳳襟下,女子瓊肌勝雪,春粉色的褻衣繡邊半隱半露。
「放肆!」何初心羞憤至極,她從沒想過,被亂黨挾持會辱及名節,她甚至不清楚許仲堂和吳長史是誰的人,是否知道她的身分。
「邱總兵若不交出兵符,微臣還敢更放肆。」許仲堂望著邱安,目光幽暗。「聽聞聖上對邱老夫人有大恩,不知今日邱總兵可有那鐵石心腸看著聖上之妻受辱?」
說著話,他撫著何初心的腰身,隔衫逗惹,放肆至極。州臣們的心肝兒都在顫,眼見皇后哭得梨花帶雨,劉振不由望向邱安,心中憂焚。
保皇后,還是保淮州?
嶺南未平,江南水師未定,淮州兵權若失,帝位必危!
可皇后……
「慢!」邱安忽然出聲,把劉振嚇了一跳。「許都督,你要的兵符,萬望收好,莫要扎著手。」
說罷,邱安從腰間摸出塊兵符,便要扔過去。
「慢!」許仲堂笑了笑。「邱總兵天生神力,萬一砸到皇后娘娘,怕你不好交代。」
邱安嘲弄地問:「那該怎麼給許都督?」
許仲堂往武官裡望了一眼,一個把總走出,伸著手道:「總兵大人,不如由末將轉交吧。」
州臣們大驚──果然還有同黨!
邱安眼裡冷意微放,把總一驚,慌忙提走兵符,交給了許仲堂。
許仲堂大笑,一道火哨自袖中射出,紅煙在刺史府上空炸開,很快被冬風吹散。「王錄事,接下來就有勞你了。」
州臣中又走出一人,王錄事垂手一恭。「都督放心。」



刺史府已遭血洗,後院遍地橫屍,前衙公堂上,州官分作兩撥,一撥在劉振和邱安身後,一撥在吳長史身後,粗略一數,竟有十三人。
劉振的妻妾兒女連同余氏母女皆被亂黨押進了公堂,為首的男囚提刀笑道:「這些日子承蒙刺史大人照顧,本舵主前來答謝,唐突之處,還望莫怪。」
劉振怒道:「曹舵主,你勾結林黨趁災為禍已是罪大惡極,竟敢行此謀逆之事?」
曹舵主大笑。「難道不謀逆,朝廷就會從輕發落我們?橫豎是死,若不一搏,哪能看到今日之景?刺史大人當初不給我活路,沒想到今日會犯到我手上吧?」
「怎是本官不給你活路?你們勾結前刺史鄭昌盜販儲糧時,怎沒想過國法不容?」
「國法?官字兩個口,讓我們盜販倉糧的是刺史鄭大人,查察追繳的是你刺史劉大人,民不與官鬥,我不過是個跑江湖的,怎敢得罪一州之長?再說了,此等肥差,我不做,自會有別人肯做,到時我不但得罪了官府,還得看著官府扶持別的舵幫,我怎麼跟兄弟們交代?江湖重義,我養著那麼多的商船和兄弟,豈有有利不圖之理?」
「荒謬!你江陽幫在大災之際夥同林黨餘孽強搶賑災糧,企圖劫為起事之資,置十萬災民於不顧,這也算江湖道義?」
「百姓是朝廷的百姓,又不是我幫中兄弟,與我何干?」曹敬義陰沉地道:「曹某今日前來,可不是為了與刺史大人爭辯何為江湖道義的,既然刺史大人滿口忠孝仁義,不妨讓曹某看看,君臣之義與夫妻之義,你要如何全?」
曹敬義說話間將周氏拖倒在地,提刀便挑了她的衣帶,笑道:「刺史大人的髮妻真是風韻猶存。」
「娘!」劉大姑娘慌忙護母。
一個幫眾笑道:「原來舵主好這一口,兄弟還是喜歡嫩的!聽說刺史大人之女許配的是邱總兵的外甥吧?」
劉振大怒:「曹敬義!禍不及人妻女!得罪你的是本官,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必羞辱婦孺?」
邱安道:「曹舵主,淫人妻女在江湖上是最為人不齒的,況且劉大人是位勤政愛民的好官。今日你禍害劉氏滿門,他日定有正道人士除你而後快!你可要三思,莫給曹家滿門種此禍根。」
曹敬義冷笑道:「難道曹某不行此事,就不會罪及滿門?」
「你以前所犯之罪,無非是一人抵命,不至於罪及滿門。今日若肯戴罪立功,我可在聖上面前求情,保你妻兒老小。」邱安負著手道,手指探入腰帶內,夾住了一只暗鏢。
「你當我是三歲孩童?」曹敬義嗤笑著撈起一個孩童。
劉振大驚。「敏兒!」

孩子驚得哇哇大哭,脖子險些抹上刀刃,看得人心驚肉跳!
吳長史道:「諸位僚屬,兵符和大印都已在我等手中,諸位的家眷還在淮陽城中,難道不考慮要不要降嗎?」
眾臣大驚,這才知道亂黨禍害劉氏滿門是有意殺雞儆猴。
「諸位僚屬應該清楚,北燕帝挾晉王以令嶺南,嶺南王有反意,淮州落在我等手中,聖上在立后一事上又與何家生了嫌隙,若我等與嶺南和江南水師聯手起事,這半壁江山就會是我們的!若我等與北燕帝聯手,大興江山合二為一乃輕而易舉之事。聖上勢微,何不擇明主而事?」吳長史振臂而呼。
眾臣互望,眼底皆起驚濤!
今日之事,看著是林黨餘孽作亂,莫非背後還有嶺南王?若林黨餘孽此番真是與嶺南聯手,那麼此事就是北燕帝的手筆,意在南興江山?
何初心聞言驚極,那黑袍女子不是要對付皇后嗎?怎會危及帝位?怎會扯出北燕帝?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時,曲肅罵道:「明主?自古賢臣擇明主而事,你這等不忠不義之輩,也有臉自比賢臣?」
吳長史冷笑道:「聖上褒揚別駕大人是直臣,想來直臣為全忠君之義,定不會顧念家中老娘。」
眾臣聞言看向曲肅,曲肅可是個出了名的孝子,縱然曲老夫人興許寧死也不會允許兒子做降臣,但身為人子,又豈能因為娘親甘願捨身就義而毫無掙扎?
誰無六親,誰無七情?以至親相逼,不能說不卑鄙,但的確奏效。
兩名文臣低頭走出,朝劉振打了一躬。「刺史大人,下官……對不住了!」
劉振悲嘆道:「你們對不住的不是本官。」
而是聖上……後半句他沒說,自古忠孝難兩全,賢臣也好,孝子也罷,哪個不要背負良心債?其實,他更擔心逆黨逼降州臣的用意,若淮州文武皆屈服於逆黨的淫威,事情便會如開閘一般,一旦局勢對聖上不利,便會人人效仿,如同牆倒眾人推,聖上會孤立無援。
果然,兩人降後,形勢真如開閘一般,州臣一個接一個地走入叛黨之中,三人、四人、五人……
邱安看了眼留下來的文臣武將,似是要將這些面容銘記在心,隨後他看向吳長史,殺意自齒間迸出,如嚼人血肉。「今日之逼,邱某記下了,若能度過,他日必將如數奉還!到時禍及滿門,還望吳長史莫要悔不當初。」
「淮州已落入我等手中,吳長史何需懼威脅之言?」曹敬義冷笑著掃了眼拒降的州臣。「看來,曹某給諸位的威脅不太夠。」
幫眾們立即把周氏、梅氏、余氏和兩位小姐拖去一旁,狂徒的笑聲、女子的哭叫聲頓時化作刀槍,割人心肝。
這時,劉二小姐哭喊道:「皇后娘娘!娘娘救命!」她聽過太多的故事,總覺得會有人救她。然而,她看見的卻是一張勃然大怒的臉。
何初心怒道:「賤人!妳敢害我!」
果然,幾個沒搶到人的幫眾望向上首,說道:「都督好大的豔福,能一嘗皇后娘娘的滋味兒,就是做鬼也值了。」
許仲堂道:「做鬼怎麼值?你們想嘗嘗皇后娘娘的滋味兒,等到事成後也不遲,現在娘娘可還有用。」
有人問道:「淮州已在我們手中,皇后娘娘還有何用?莫非用來威脅聖上?」
又有人道:「還真別說,聖上為皇后娘娘可是棄了半壁江山的,你們說這一回,聖上會不會把這半壁江山也拱手讓人?興許我們連一兵一卒都不必費,就能得成大業了呢!」
眾人哈哈大笑,何初心目露慌色,這才明白亂黨要謀的並非皇后,她被騙了!
這一刻,州衙公堂上一片亂象。
邱安藉攔住劉振的機會,偷偷往袖下一扣!
周氏不堪羞辱,奮力推開狂徒,往刀上撲去!
「夫人!」
「娘!」
叮!千鈞一髮,一道脆音來若雷霆,在刀上擊出一溜火星!
有人逆光而來,披掛一身晨暉,身旁魅影隨行,人未至,聲已到:「算計阿歡的江山,你們問過本宮答不答應了嗎?」
「誰!」曹敬義厲喝一聲。
話音未落,一隻斷臂飛出,手上還抓著個孩童!
曹敬義循著斷臂望去,看到孩童時,神情尚有幾分疑惑,後知後覺低頭察看時,頓時被自己的血噴了一臉!
數道魅影掠進公堂,所到之處人頭齊飛!
周氏自刎未成,孩童被人接住,還入了劉振懷中。
一州文武望向公堂外,見來人束冠青袖,革帶黑袍,一身公袍,卻是個女子!
女子邁進公堂,自一地肚腸裡踏過而面色不改,那風姿世間難見,小樓深閨鎖不住,青天高崖遮不盡,青絲容顏無妝點,卻勝人間脂粉嬌。
「妳是何人?」曹敬義捂著斷臂問。
女子在公堂當中站定,目光清寒,叫人一望,如見萬里寒沙,她道:「本宮,暮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