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様の御用人
作者 | 淺葉な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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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諸神的差使 9:無論任何時代,人的心中都是有所祈求的。但神的願望,又有誰能聆聽?為了差事和打工,良彥與黃金每日忙碌地奔波於全國各地。良彥打工的清潔公司徵詢良彥轉為 |
作者 | 淺葉な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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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諸神的差使 9:無論任何時代,人的心中都是有所祈求的。但神的願望,又有誰能聆聽?為了差事和打工,良彥與黃金每日忙碌地奔波於全國各地。良彥打工的清潔公司徵詢良彥轉為 |
內容簡介 無論任何時代,人的心中都是有所祈求的。 但神的願望,又有誰能聆聽? 為了差事和打工,良彥與黃金每日忙碌地奔波於全國各地。良彥打工的清潔公司徵詢良彥轉為正職的意願,考量到年齡問題,良彥不想放棄這個機會,但一旦轉為正職,勢必會妨礙到差使的工作,良彥為此煩惱不已。 另一方面,日本各地地震頻仍令黃金無法釋懷;某日,祂留下了一句「有件事我有些掛懷」之後,便失去行蹤。 地震與黃金神祕的過去有何關聯?一切的謎團即將揭曉,故事也將迎向最高潮! 無論世事變遷,唯有神明恆久不變。 縱然時代更迭,神明始終與人同在。 人世景象,永是神明眼中最美的景色。 ©Natsu Asaba 2020
作者介紹 淺葉なつ淺葉なつNatsu Asaba四國出生,居住於關西。榮獲第十七屆電擊小說大賞「Media Works文庫獎」,以《魚兒空中游》出道(※暫譯書名),另著有《七彩香氛~聆聽香味訴說的祕密》等作品。2020年,兩個月間就抽到兩次大凶籤,意外證實了第五集個人檔案中的說法。王靜怡王靜怡一九八○年生,高雄市人。台灣大學日本語文學系畢業,興趣為閱讀、寫作以及電玩。目前為專職譯者,譯有「諸神的差使」系列、「博多豚骨拉麵團」系列、《空之中》、《海之底》、《於記憶之濱》、《煙花》等書。
書名 / | 諸神的差使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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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淺葉なつ |
簡介 / | 諸神的差使 9:無論任何時代,人的心中都是有所祈求的。但神的願望,又有誰能聆聽?為了差事和打工,良彥與黃金每日忙碌地奔波於全國各地。良彥打工的清潔公司徵詢良彥轉為 |
出版社 / |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6263213791 |
ISBN10 / | 6263213795 |
EAN / | 9786263213791 |
誠品26碼 / | 2682150307000 |
頁數 / | 298 |
注音版 / | 否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尺寸 / | 21X14.7X2CM |
級別 / | N:無 |
最佳賣點 : ★日本Amazon讀者好評不斷,系列銷量累計突破160萬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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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文 : 序
人間歷經了幾度盛衰。
神明賦予掌舵大任的人類,時而引發天崩地裂,時而帶來禍延子孫的異變,時而成為自己打造的兵器底下的犧牲品,除了極少數的倖存者以外傷亡殆盡,文明滅絕;每當這種時候,大地便會再造新生。
在第六度的「大改建」之後,尊神略顯疲態地喚來了眷屬龍。聰慧的龍是對主人唯命是從的忠實部下。
「為了避免歷史重演,這回我打算將凡人託付給具備慈愛母性的女神,不再親力親為。不過,為求周延,我要派祢下凡,守護吾身大地。」
擁有黑色與金色鱗片的眷屬龍遵從主命,一分為二,化為黑龍與金龍。為了達成主人的交代,首度各擁自我的雙龍分別成了日本東西方的守護神。
經過了漫長的歲月,日本的人口增加了許多;他們開始與大陸交流,文明日益繁榮。大日孁女神不負所託,以祂的光芒孕育了黎民百姓。
這回應該能打造出主人期許的國度吧!
神人共存,充滿了祈禱與感謝的美麗國度。
靜觀人類的雙龍滿懷期待。對祂們而言,為主人效力是最大的喜悅。
然而,不知是不是因為長居凡間,過於接近人類的生活之故,黑龍心中的疑惑與日俱增。這樣的疑惑或許在尚未一分為二時便已存在,而化為雙龍之後,變得越發明確了。
──人類究竟為何物?
黑龍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祂原想與一同下凡的西方金龍討論,後來又決定再獨自思索一陣子。金龍素來一板一眼,端正自持,鐵面無私,對待自己和他人一樣嚴格,鐵定會說有空思考這種事,不如把心力放在任務之上。所幸時間多的是,黑龍便繼續坐鎮於東方大地,慢慢思量。
即使經歷六度失敗,國之常立神依然沒有將人類驅離這片大地。這是國之常立神的意志,同時也是寰宇的意志。根源神為何創造人類?從太初便已存在的神明有何想法,身為一介眷屬的黑龍自然無從知曉;不過,據說人類是仿造根源神的模樣創造出來的,既然如此,只要仔細觀察人類,或許終有一天能夠明白其中的意義。
黑龍在東方大地紮根之後,人類使用許多名字來稱呼祂;有時是山神,有時是豐收之神,有時是邊境之神。隨著文明發達,人類也將祂和民間信仰連結,有時則是與其他神明混同;只要人類心懷虔敬,黑龍都是隨他們去。實際上,人類感謝山海的恩賜,視大樹與巨岩為神明,崇拜太陽,日復一日。他們與大陸交易,發展出獨自的文化;後來,西方興建都城以後,東西方的差異日益顯著。人類為了追求更加肥沃的土地與資源而互相爭戰,排除異己,部分當權者以蔑稱稱呼反抗者,種種行徑著實令黑龍難以理解。即使覺得愚昧不堪,黑龍依然漠不關心;正確地說,對於人類之間的互相殘殺,祂必須漠不關心。因為黑龍並非人類的守護者,而是大地的守護者。
呵護人類不是黑龍的工作。
原本該是如此的。
一尊 雙龍
一
某處傳來嬰兒的哭聲。
已經持續好一陣子的哭聲讓黑龍的意識緩緩地浮上表面。東北大地的一角,茂密森林覆蓋的山地即是黑龍的住處。附近有幾個人類的聚落,這些人類將黑龍視為自己的祖靈與山神,奉祀於巨岩之上,並稱呼祂為「荒脛巾神」。
將意識移向外界的黑龍發現一個小嬰兒趴在矮草叢生的斜坡上哇哇大哭,臉上滿是傷痕。旁邊即是沿著斷崖延伸的小路,上山採野菜的人類常走這條路,但受到昨天之前的連日大雨影響,外凸的岩石坍方崩落,堵住了道路。剛才部分鱗片一陣發麻,原來就是因為落石之故?黑龍這才聯想到原因。
「──那是你娘嗎?」
明知嬰兒聽不見,黑龍依然如此詢問。巨大的落石底下露出已無生氣的白皙指尖,旁邊有條用貴重的貝殼串成的手環,已經斷裂了。嬰兒就躺在那隻手前方的斜坡上,想必是母親在察覺危險的瞬間推開了自己的孩子吧!嬰兒正值學步的年紀,雖然身上到處都是樹枝與草葉劃傷的傷口,但瞧他還能哇哇大哭,似乎安然無恙。只要繼續等待,應該就會有村民擔心遲遲未歸的母子,前來搜索吧!
「……哦,你是馬火衣的兒子?」
本欲離去的黑龍突然察覺此事,再度將意識轉向嬰兒。馬火衣是住在距離這裡最近的村落裡的年輕人,他是村長的兒子,近來箭術進步神速。他們從山麓的生苔巨石感受到神靈之氣,將巨岩視為荒脛巾神的依代,日日虔誠參拜。黑龍想起妻子懷孕之時及順利生產之後,馬火衣都曾到巨岩之前報告。
馬火衣的兒子瞪著壓扁母親的巨岩,扯開啞了的嗓子,大聲呼喚母親。他的這副模樣讓黑龍感受到某種執念,不禁興味盎然。即使察覺自己的死厄,依然試圖保全孩子的母親,與尋覓母親,聲聲呼喚的兒子。親子之間的連結竟是如此牢固嗎?黑龍對於母親的強烈情感格外感興趣。這就是所謂的母性嗎?
黑龍將部分意識分割出來,仿照與馬火依一同前來的妻子樣貌,小心翼翼地塑造形體。人類的細長手腳、軀體、腦袋,以及他們身上穿的白色大圓花樣的服裝。化成這副模樣的黑龍踩著土地,悄悄地走近哭喊不休的嬰兒。祂一面尋思這種時候做母親的會說什麼話,一面回想記憶中的妻子聲音,戰戰兢兢地張口說道:
「……孩子。」
聲音比想像中的更細,但嬰兒的哭聲卻戛然而止了。黑龍緩緩地靠近,探出頭來,只見嬰兒拚命地轉過滿是涕淚與泥土的臉蛋,睜開了玻璃珠般的大眼。
接著,他露出如花朵般燦爛的笑容。
此時,黑龍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彷彿心底深處有塊從未意識過的柔軟部分慢慢地變暖。
「孩子……」
黑龍再度呼喚,伸出手來;嬰兒用小手牢牢地抓住祂的手指,力道大得完全不似那小小的身軀所能擁有。
根源神為何創造人類?
主人為何對人類不離不棄?
母性為何物?如何孕育人類?
長年的疑惑在黑龍的心中打轉,促使祂採取了某個行動。
──我想試著撫養這個孩子。
若說這麼做只是一時興起,或許真是如此。不過,以母親之姿撫養這個嬰兒,應該能夠了解什麼。話說回來,黑龍完全不知道如何養育嬰兒,將嬰兒與父親、村落拆散,並非明智之舉;那麼,該怎麼辦?就在祂暗自尋思之際,幾道上山的腳步聲傳來,祂立即循聲望去。或許是村民聽見了落石聲,上山查看。
「……放心吧!我自有安排。」
黑龍對巨岩底下露出的白皙手指如此說道,並移動旁邊的岩石,加以掩藏。這塊岩石絕非人力所能搬動,這麼一來,便可完全隱瞞母親之死。接著,黑龍撿起貝殼手環,迅速地用嘴巴與右手繫上。這下子就能冒充母親了。
黑龍拉起嬰兒的身子,拍落泥土,將他了抱起來;祂的動作雖然生硬,但嬰兒並未掙扎,乖乖地依偎著祂。
「音羽!音羽,妳沒事吧?」
不久後,馬火衣與村民一同趕來;見母子平安無事,他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原來妻子是叫這個名字啊!直到這時候,黑龍才想起來。白皙的手指閃過腦海。
「嗯……我沒事……當家的。」
身為沒有性別之分的神明,結婚生子是黑龍完全無法理解之事,但祂還是擠出這句話,把懷中的嬰兒抱給馬火衣看。馬火衣鬆了口氣,接過兒子。
「有點擦傷……不過還很有精神。」
嬰兒在父親的懷抱之中開心地笑了。
這之後,黑龍便以音羽的面貌加入了村民的圈子裡。
#
黑龍沒有朋友或家人的概念。
在祂身旁的只有主人,而主人是聽命的對象。然而,打從奉主人之命一分為二的那一刻起,祂有了兄弟。黑龍和守護西方的金龍時常交換意識,報告近況;對於向來沉著處事、貫徹國之常立神的眷屬神應有風範的金龍,黑龍抱持著尊敬、敬畏與嫉妒交雜的感情,這種感情或許可以代換成自卑感。
「東方的兄弟,祢說要撫養嬰兒,可是認真的?」
那天報告近況時,黑龍說出自己化身為人住進村落之事;聞言,西方的兄弟露出出乎預料的驚慌之色。
「主公交代我們守護東西方,豈可怠慢!」
「我知道,這和那是兩碼子事。」
「我們絕不可偏袒人類!」
「沒錯,所以這是實驗。」
「實驗?」
「我想了解養育人類的母性。」
黑龍意氣風發地說道。西方的兄弟時時監視著人類,一旦有人心懷不敬,便會毫不留情地施予天譴。黑龍知道祂是優秀的眷屬,最近才剛聽過精靈描述祂的活躍事蹟;或許正因為如此,黑龍有種不甘落後的較勁心態。
「打消念頭吧!我們不必了解這種事。」
西方的兄弟有些焦急地制止黑龍。
「祢憑什麼如此篤定?」
「因為那不是主公交代我們的任務。」
「不是任務,就不能了解嗎?」
原本同為一體,意見竟能齟齬至此,讓黑龍感嘆不已。祂重新體認到「兄弟分家,互不相干」的道理。西方的兄弟堅決反對黑龍想做的事,但越是被制止,黑龍就越想說服對方;這樣的想法在不知不覺間發展成反抗心。
村落的生活對於黑龍而言相當新鮮。大家分享男人捕獲的獵物和女人栽種的作物,燒飯煮菜,照顧馬匹,晚上則是睡在家族同居的房子裡。即使父母不同,小孩依然情同手足,偶爾會吵架挨揍,一起成長。黑龍剛來的時候,連生火和哄嬰兒的方法都不懂;祂聲稱自己被落石打到了頭,馬火衣不疑有他。在周圍的幫助之下,黑龍學會了生活所需的手藝活,也學會餵養嬰兒的方法。村落的生活讓黑龍初次意識到過去的自己有多麼孤獨。
馬火衣和音羽的兒子名叫阿弖良。
他是個食量倍於常人的大胃王,也因此格外活潑好動。黑龍剛開始撫養他的時候,他走路還是跌跌撞撞的,但是不出幾個月,就能夠追著年長的小孩大步奔跑了。他時常一轉眼就跑得不見人影,害得黑龍得到處找他。雖然成長了一些,小孩的身體依然柔弱,皮膚又薄又軟,動不動就發燒或擦傷。黑龍一方面訝異人類的身體居然如此脆弱,同時也警惕自己必須多加留意才行;要留意的不是受傷,而是空手拿起灶火上的鍋子或握住刀尖之類的行為。對於黑龍而言,這些行為與拿起石頭或樹枝無異。
「娘七,娘七!」
某一天,說話還口齒不清的阿弖良摘了一朵花回家。那朵花有五片淡青色的橢圓形花瓣,越接近中央的黃色花蕊,顏色就越濃,大小正好和嬰兒的拳頭差不多。
「哎呀,好漂亮的花。」黑龍模仿人類的口吻說道。
「這個,給妳。很近,給妳。」
「很近?」
阿弖良拉著如此反問的黑龍,帶祂前往村落附近的河邊。年長的小孩正在河裡玩水,河岸上有個奉祀荒脛巾神的塚。村民通常是在山麓的巨石前祈求豐收繁榮或感謝山林的恩賜,而日常祈禱或出外打獵時,則是以這個塚代替;換句話說,就像是分行辦事處。人頭大的平坦石頭互相依偎,中間形成的三角形空隙前方便是供品擺放處。阿弖良摘來的那種花就在周圍叢生。
「哦,是開在這裡的啊!」
黑龍蹲了下來,輕輕觸摸小花。有些冰冷的豐潤花瓣像是羞於被黑龍觸摸似地隨風搖曳。
「音羽阿姨,那是荒脛巾神的花,妳不記得了嗎?」
一個小孩看見了,爬上岸來,走向他們。音羽遇上落石事故,喪失了部分記憶之事全村皆知。
「荒脛巾神的花?」
「對啊,也是我們祖先的靈魂。傳說對這種花立下的誓言一定會實現。其他地方也開了很多。」
這種傳說是幾時出現的?黑龍瞪大眼睛,再次望向花朵。一想到這朵花在不知不覺間被賦予了如此重責大任,祂不禁湧上些許笑意。
「啊,音羽阿姨笑了。」
某個圍過來的少年說道,黑龍猛然回過神來。
「妳好久沒笑了,我爹娘都很擔心呢!」
「是、是嗎?」
黑龍困惑地把手放到臉上。其實祂至今仍不擅長做表情,祂還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
「太好了,阿弖良,你娘笑了。」
聞言,阿弖良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見狀,黑龍望向剛才阿弖良送給自己的花朵。祂知道阿弖良對這朵花立的是什麼誓了。
「笑咪咪!娘七,笑咪咪!」
說著,阿弖良在附近跑來跑去。小心跌倒!如此忠告他的少年隨後追上,不知不覺間變成你追我跑。其他少年見狀,也加入助陣。
泥土和青草的氣味。
反射於水面的恩賜之光。
孩子們的笑聲乘著精靈之風飛上空中。
母親不笑,阿弖良做何感想,老實說,黑龍並不明白;不過,當天晚上,看著兒子被火堆照亮的睡臉,黑龍的臉上流露出些許慈母之色。
#
那一天,黑龍正在和其他女人一起準備儲糧,以迎接在村落度過的第幾度冬天。風乾魚、肉,加鹽醃漬,將可以久放的樹果按照種類分別放進甕裡保存。這一帶一到冬天就變得極為寒冷,而且會積雪,村民總是為了確保糧食而苦惱,因此通常從秋天就開始儲糧。而要確保的不只人類的糧食,還有馬的糧食。鄰村有養馬,有時會提供許多情報。
「欸,音羽,妳有沒有看見我家呂古麻?」
到了傍晚,工作告一段落,家家戶戶開始各自準備晚飯之際,香矢登門拜訪;她有個比阿弖良大上兩歲的兒子。
「沒看見。我還以為他們在一起玩……」
黑龍在原地環顧村落。就祂所見的範圍,並未看見阿弖良和呂古麻。阿弖良是獨生子,呂古麻向來把他當親生弟弟一般疼愛。這麼一提,好像從中午就沒看見他們了。
「會不會是去河邊玩了?」
「我也這麼想,剛才去看過了,不在河邊。」
「還是去鄰村看馬了?」
「好像也不在那裡。」
香矢帶著呂古麻的弟弟和妹妹一起來訪。除了他們以外,她還有一個比呂古麻年長的兒子。弟妹並沒把哥哥不在的事放在心上,興味盎然地窺探附近的甕。
「今天伊地萬呂伯父要給他看新弓,他一直很期待……」
個性大而化之的香矢把手放在臉頰上,一臉擔心地嘆了口氣。確實,平時無論去哪裡玩,到了太陽如此西斜的時候,他應該已經回到村子裡來了。
「我們去找找看吧!」
大概是玩得忘了時間吧!黑龍如此暗想,和香矢一起去可能的地點找人。然而,他們最愛去的水邊和森林裡的練武場都不見人影,其他孩子也都說沒看見他們倆。為了慎重起見,呂古麻的哥哥又到兩人可能會去的地方尋了一遍,依舊沒找到人。
「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香矢越來越擔心,一臉不安地仰望昏暗的天空。見狀,黑龍不禁動起呼叫精靈打探兩人下落的念頭,後來轉念一想,還是作罷了。一般人類走失了孩子,絕無法輕易地獲知下落;既然如此,自己也該比照辦理,否則就無法了解人類了。
黑龍靜靜地握緊拳頭,和香矢一起回到村落,並將兩人未歸之事告知以馬火衣為首的男人們。
「別擔心,肚子餓了就會回來了。」
馬火衣說道,並和香矢的丈夫討論召集人手再找找看,以策安全。就在他們研議該去哪一帶尋找之際,一個少年被父親連拖帶拉地來訪了。
「馬火衣,抱歉,我這個蠢兒子隱瞞了要緊事。」
比阿弖良年長三歲的少年似乎挨了父親的揍,一邊的臉頰紅通通的。只見他淚眼汪汪地說道:
「昨天,我聽到阿弖良和呂古麻說……要去森林打獵……」
「打獵?」
馬火衣橫眉豎目。在這個村子,成年禮結束之前是不准打獵的;森林裡有不易攀爬的陡急斜坡,也有帶有毒性的蟲子與蛇,小孩無法應付的情況太多,是如此規定的理由。小孩只許與大人同行,絕不許單獨入山,以免他們成為被稱為山神的熊或山豬的犧牲品。
聞言,香矢的丈夫猛地醒悟過來,跑回家中,隨即又帶著哥哥回來了。
「馬火衣,伊地萬呂的弓不見了,或許是他們拿走了。」
現場一陣緊張。像阿弖良這種年紀的孩子,嚮往打獵是常有的事。看著平時一起玩耍的年長孩子一個個地迎接成年禮,成為打獵的戰力之一,自然會想快點加入他們。尤其呂古麻有哥哥,冒險心又比常人強上一倍,平時總是把「好希望成年禮快點到」掛在嘴邊。為了慎重起見,馬火衣也查看放在家裡的武器,發現平時打獵佩帶的刀子不見了。
「馬火衣,去找他們。太陽快下山了,夜晚的山林是神明的,快把他們帶回來。」
馬火衣的父親,同時也是村長的阿字加如此交代,馬火衣立刻召集幫手,兵分四隊。
「我這就出發。別擔心,我一定會帶他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