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落王子 III: 誓約之冠 (完) | 誠品線上

Kings Rising

作者 C. S. Pacat
出版社 英屬維京群島商高寶國際有限公司台灣分公司
商品描述 墮落王子 III: 誓約之冠 (完):他們終於能以同等的身分面對彼此,  所有不幸皆因他而起,也將由他終結……  阿奇洛斯大軍兵臨城下,戴門的祕密同時曝光──  他是阿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他們終於能以同等的身分面對彼此, 所有不幸皆因他而起,也將由他終結…… 阿奇洛斯大軍兵臨城下,戴門的祕密同時曝光── 他是阿奇洛斯的正統繼承人,也是羅蘭恨之入骨的死敵。 即使如此,戴門也決心將協助羅蘭迎戰的承諾貫徹到底。 此刻,維爾攝政王派兵討伐,戰火點燃南北國境, 兩人交付的誓言,將成為扭轉命運的唯一希望──

各界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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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C‧S‧帕卡特C‧S‧帕卡特C. S. Pacat《墮落王子》三部曲的作者,出生在澳洲,畢業於墨爾本大學,曾居住東京與佩魯賈等城市,現於墨爾本工作及定居。歡迎追蹤作者推特:@cspacat,或造訪個人網站:cspacat.com。朱崇旻朱崇旻曾在美國居住九年,畢業於臺灣大學生化科技系,是以小說為食的謎樣生物,時時尋覓下一本好書。喜歡翻譯時推敲琢磨的過程,並認為無論是什麼題材的書,譯者都應該忠實傳達作者的立場。興趣包含寫小說、武術、室內布置和冬眠。欲聯絡請洽:joycechuminmin@gmail.com

商品規格

書名 / 墮落王子 III: 誓約之冠 (完)
作者 / C. S. Pacat
簡介 / 墮落王子 III: 誓約之冠 (完):他們終於能以同等的身分面對彼此,  所有不幸皆因他而起,也將由他終結……  阿奇洛斯大軍兵臨城下,戴門的祕密同時曝光──  他是阿
出版社 / 英屬維京群島商高寶國際有限公司台灣分公司
ISBN13 / 9789863617556
ISBN10 / 9863617555
EAN / 9789863617556
誠品26碼 / 2681825385008
頁數 / 368
開數 / 25K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級別 / R:限制級

最佳賣點

最佳賣點 : 再見面,便是仇敵相對。
他們的誓言,卻值得賭上一切——

★好讀網破萬讀者五星盛讚,歐美日臺瘋狂熱銷的禁忌話題大作!
★《紐約時報》初試啼聲,傳奇暢銷作者!
★《墮落王子》三部曲,感動最終章!

試閱文字

內文 :   「戴門諾斯。」
  戴門佇立平臺淺階底部,聽著自己的名字染上震驚與不可置信,傳遍整座中庭。尼坎德洛斯長跪在他面前,他的軍隊全跪在他面前,他彷彿回歸了故鄉──然而歸鄉的感動沒有持續太久,隨著漣漪擴散至阿奇洛斯軍之外,衝擊廣場周圍的維爾平民,它的色調驟然轉變。
  那是一種不同的震驚、雙重的震驚,憤怒與驚恐形成一股浪潮。戴門聽見第一聲呼喊,聽見暴力情緒暴漲,群眾嘴裡出現新的字眼。
  「王儲屠手。」
  丟擲而來的石子發出細微破風聲,尼坎德洛斯起身,動手拔劍。戴門伸手制止,他立刻停下動作,劍鞘之上露出半英尺的阿奇洛斯精鋼。
  中庭周圍開始騷動,他看見尼坎德洛斯臉上的困惑。「戴門諾斯?」
  「讓你的部下待命。」戴門開口,近處傳來的銳利金屬聲令他猛然旋身。
  一名頭戴灰色頭盔的維爾士兵已然拔劍,盯著戴門的眼神,彷彿正看著最恐懼的惡夢。戴門認出頭盔下那張毫無血色的臉,那是胡維,他握劍的動作與喬德先前握刀的動作類似,雙手不停顫抖。
  「戴門諾斯?」胡維重覆道。
  「別動!」戴門提高音量下令,之所以提高音量,是因為有人以阿奇洛斯語啞聲喊道:「放肆!」對阿奇洛斯王族刀劍相向,可是死罪。
  戴門仍以平舉的手擋住尼坎德洛斯,但他深切感受到尼坎德洛斯全身每一條肌肉的緊繃,知道他是窮盡了全身之力才能繼續紋風不動。
  慌亂的呼聲此起彼落,驚惶的群眾隨著奔逃的衝動互相推擠,只為遠離或湧向阿奇洛斯軍,本就薄弱的隊伍邊線開始崩解。戴門看見圭瑪掃視中庭,眼中清楚映照著緊繃的恐懼。士兵都明白了平民不懂的事實:維爾守備軍的兵力極少,牆內──牆內──的阿奇洛斯軍,人數是他們的十五倍。
  胡維身旁又是一把長劍出鞘,握在驚恐的維爾士兵手裡。部分維爾守衛隊的士兵臉上浮現震怒與驚疑,另一些人則畏懼地面面相覷,絕望地尋求指示。
  就在隊伍邊緣開始潰散、群眾步向慌亂深淵之時,戴門失去了對維爾守衛隊的徹底掌控。他這才發現,他低估了自己的身分對邊城之民的影響力。
  戴門諾斯,王儲屠手。
  在掃過中庭情勢後,慣於指揮戰場的戴門,立刻以統帥的眼界做出決定:盡可盟降低損失、避免傷亡與混亂,並控制住拉芬奈。維爾守衛隊已不受他掌控,至於在場的維爾平民……即使有人能撫平他們怨憤的情緒,那個人也不會是他。
  要阻止蓄勢待發的暴動,只剩一個方法──遏制騷動、封鎖堡壘,一口氣占領此地。
  戴門對尼坎德洛斯說:「奪下這座城。」

  戴門快步走過廊道,身後隨侍著六名阿奇洛斯士兵。城堡內部充斥著阿奇洛斯語,赤紅的阿奇洛斯旗幟飛揚在拉芬奈堡之上,一行人穿過一道門,守在兩側的阿奇洛斯士兵馬上立正行禮。
  拉芬奈在兩天內兩度易主,這回,戴門知道鎮壓這座堡壘的確切方法,所以過程極快。中庭中為數不多的維爾士兵不得不退讓,戴門命人剝除圭瑪與喬德的鎧甲,將維爾部隊中軍階最高的兩人押到他面前。
  戴門一踏進小接待室,阿奇洛斯守衛便扣住那兩名俘虜。「跪下。」守衛操著拙劣的維爾語下令,喬德粗暴被壓倒,膝蓋落地。
  「不,讓他們站著。」戴門用阿奇洛斯語令道。
  士兵立即照辦。
  最先接受自己的處境與待遇,重新站穩腳步的,是圭瑪。和戴門相處數月的喬德較為謹慎,他緩緩起身。圭瑪對上戴門的視線,他似乎沒聽懂阿奇洛斯語,開口時用的是維爾語。
  「看來他們說的是真話。你就是阿奇洛斯王子,戴門諾斯。」
  「是的。」
  圭瑪刻意吐了口唾沫,結果被穿著鎖子甲的阿奇洛斯士兵反手摑了一掌。
  戴門沒有插手。若有人朝他父親腳邊吐口水,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戴門心知肚明。
  「你要殺了我們嗎?」圭瑪的視線又回到戴門臉上。
  戴門掃了他一眼,接著上下打量喬德,看見兩人臉上的塵土,以及他們緊繃、猙獰的神情。喬德先前是王子衛隊的隊長,但圭瑪是何等人物戴門就不清楚了,只知道他在轉投羅蘭陣營之前,曾是圖瓦思軍中的將領。最關鍵的是,兩人都曾是高位軍官,這是戴門命人將他們押來的主因。
  「我要你們和我並肩戰鬥,」戴門說道。「阿奇洛斯願意幫助你們。」
  圭瑪顫抖著呼出一口氣。「和你並肩戰鬥?要是我們配合,你就會趁機奪城。」
  「城堡已經在我的控制下了。」戴門鎮定地說。「攝政王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他是什麼樣的人,你們也都知道。」他接著說道。「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你們可以作為俘虜留在拉芬奈,或隨我去查爾希,讓攝政王知道我們是盟友。」
  「我們不是盟友,」圭瑪回道。「你背叛了我們的王子。」然後,他像是無法承受自己的話,痛苦地說:「你上了──」
  「把他拖出去。」戴門打斷他,接著讓阿奇洛斯守衛退下。士兵整齊劃一地走出接待室,房裡只剩戴門,與唯一准許留下的男人。
  喬德的臉上沒有其他維爾人掛著的恐懼或不信任,只有尋求解釋的疲憊神情。
  戴門說:「我對他許下了承諾。」
  「那他發現你是誰以後呢?」喬德說道。「他發現自己在戰場上面對的是戴門諾斯以後呢?」
  「那就會是他和我的初次相識。」戴門告訴他。「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談話結束後,戴門扶著門框頓了頓,緩過一口氣。他想像自己的名字傳遍拉芬奈堡、傳遍全亞利葉省,傳到目標耳中。他感覺自己是在硬撐著,彷彿只要能控制這座堡壘,在抵達查爾希之前設法控制住這些人,接下來就──
  他不能想接下來的事,現在只能盡力實現諾言。戴門推開門,走進小廳堂。
  尼坎德洛斯轉身對上他的視線,在戴門開口前單膝下跪。這次,他的動作不再突然,就連垂首的動作也飽含深意。
  「城堡是你的了,」尼坎德洛斯說道。「陛下。」
  陛下。
  父親的幽魂似乎悄然飄過,戴門的皮膚一陣刺麻。那是屬於他父親的稱謂,但高坐在伊奧斯王座上的人,已經不是他父親了。戴門看著俯首下跪的朋友,首次意識到現實──他不再是成天和尼坎德洛斯在木屑中摔角,然後一同在王宮中遊蕩的少年王子了。戴門諾斯王子已不復存在,他費盡千辛萬苦想尋回的身分和自我早就消失了。
  在一夕間得到一切、也失去一切,這就是天下王儲共同的命運。羅蘭曾這麼說過。
  戴門將尼坎德洛斯熟悉的面容收入眼底,細看他典型的阿奇洛斯五官、深棕色頭髮與眉毛、麥色皮膚與挺直的鼻梁。他們兒時曾赤足在宮殿裡奔跑追逐。每次幻想自己回到阿奇洛斯的情景,戴門都會想像尼坎德洛斯不顧身上的盔甲,用擁抱歡迎他。那種感覺想必就像將五指埋入家鄉的土壤,重溫熟悉的觸感。
  然而此刻,尼坎德洛斯在敵國城堡對他下跪,簡單的阿奇洛斯盔甲與維爾城堡格格不入。戴門感受到橫在他們之間的鴻溝。
  「老朋友,」戴門說。「起來吧。」
  他想說的話太多太多,全都湧上喉頭──數月來,他無數次擔心自己再也看不到阿奇洛斯高聳的懸崖、寶石般燦爛的大海,以及他稱作朋友的面龐,然後又無數次強迫自己壓抑那份疑慮。
  「我以為你死了,」尼坎德洛斯說道。「以為我失去你了。我還點了喪燈,在日出時抬著你的棺材徒步長行,為你哀悼。」尼坎德洛斯站起身來,語氣透出驚奇。「戴門諾斯,你怎麼會在這裡?」
  戴門回憶起闖進寢殿的士兵、被綁在奴隸澡堂的屈辱、跨海到維爾的那趟悶熱無光的航行。他回想之前的監禁、臉上的妝彩、潛入體內的藥物、圍觀表演的眾人。他想起睜眼發現自己身在維爾王宮的那一刻,以及在那之後發生在他身上的一切。
  「你說過要小心卡斯托,結果你說對了。」戴門開口。
  說出口的卻僅此而已。
  「我親眼看見他在列王之廳完成加冕典禮,」尼坎德洛斯眼神晦暗地說。「當時他站在君王石前,對所有人說:『這次的雙重悲劇告訴我們,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
  這聽上去像卡斯托會說的話,像優卡絲特會說的話。戴門在心中想像阿奇洛斯諸侯聚集在列王之廳的古老石像之間,想像高居王位的卡斯托與他身旁的優卡絲特,想像優卡絲特梳得一絲不苟的金髮、布料覆蓋的大肚子,以及為他們扇動悶熱空氣的奴隸。
  他對尼坎德洛斯說:「發生了什麼事?說給我聽。」
  尼坎德洛斯說了,沒有任何保留。戴門聽尼坎德洛斯重述當時的景象,「他」裹著布匹的遺體被送葬隊伍抬著穿過衛城,葬在父親身旁。卡斯托聲稱戴門死於王儲護衛之手,他的護衛隊、兒時的武術訓練師黑蒙、所有的侍從與奴僕,全都死於非命。尼坎德洛斯說起宮中的混亂與殺戮,以及混亂過後,卡斯托的劍士控制住整座王宮,若有任何人質疑,便宣稱他們並非引起廝殺的一方,而是遏止殺戮的一方。
  戴門想起薄暮時分的鐘聲。希歐米狄斯已死,卡斯托國王萬歲。
  尼坎德洛斯接著說:「不只這樣。」
  他遲疑片刻,似乎是在戴門臉上尋找什麼,然後從皮革胸甲內抽出一封信。信紙相當破爛,顯然跟隨尼坎德洛斯歷經了風霜,不過當戴門接過那封信、將它攤開時,馬上看出尼坎德洛斯貼身保管的理由。
  致德爾法封臣尼坎德洛斯──維爾王子羅蘭書。
  戴門全身汗毛直豎。信紙破舊,字跡也很舊了,羅蘭想必是早在離開雅雷斯之前便送出了這封信。戴門想像政治上猶如困獸的他獨自坐在書桌前、提筆寫信,想起羅蘭澄澈的聲音:你覺得我和德爾法封臣尼坎德洛斯合得來嗎?
  儘管駭人,羅蘭和尼坎德洛斯結盟仍是合理的策略。羅蘭從以前就能放下個人情感,務實到近乎無情,為了獲勝,他甚至能以一種令人不適的方式徹底無視人類的七情六慾。
  信上寫道,作為尼坎德洛斯出兵援助的回報,羅蘭將提供證據,證實卡斯托與攝政王合謀殺害了阿奇洛斯的希歐米狄斯王。這也是羅蘭昨晚用以打擊戴門的真相。你真是個可悲的愚蠢野蠻人。卡斯托弒君後,用我叔父的兵力奪下了伊奧斯。
  「當然也有人質疑他,」尼坎德洛斯繼續說道。「但每次有人提出問題,卡斯托都能自圓其說。他是先王的兒子,你又死了,除了他我們也沒其他人可以擁戴。」他說。「希錫安封臣門尼亞多斯最先宣誓效忠,那之後──」
戴門接著說:「南部就都是卡斯托的了。」
他明白自己面對的是何種情勢,他也從沒奢望尼坎德洛斯說他的兄長並沒有背叛他,也沒指望卡斯托為他仍在世的消息歡欣慶祝,然後熱情地歡迎他歸鄉。
尼坎德洛斯說道:「北部還是忠於你。」
「如果我召集你們,命令你們為我而戰呢?」
「那我們會為你而戰,」尼坎德洛斯回答。「和你並肩奮鬥。」
直截了當的問答令戴門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都忘了家鄉是如此直白,他都忘了信賴、忠誠和親情,以及友情。
尼坎德洛斯從衣衫暗袋取出一件物品,塞進戴門手裡。
「這是你的,我一直留著它……我知道自己犯了叛國罪,也知道這樣很傻,但是我想用它紀念你。」他的一邊嘴角扯出淺笑。「你的老友是傻子,是個為了一件小東西犯下叛國罪的傻子。」
戴門攤開手掌。
鬈曲的鬃毛、尾巴的弧線──尼坎德洛斯交給他的,是阿奇洛斯君王佩戴的金獅飾針。戴門十七歲生日那天,希歐米狄斯將飾針傳給了戴門,象徵他的王儲身分,戴門還記得父親親手將飾針別在肩頭的那一刻。尼坎德洛斯想必是賭上了自己的性命,偷偷找到飾針並貼身攜帶。
「你太急著對我宣誓忠誠了。」戴門握著飾針,感覺那堅硬、鮮亮的稜角。
「你是我的國王。」尼坎德洛斯回道。
戴門看見映在尼坎德洛斯眼中的情感,想起其他士兵眼中的情感──他深切體認到尼坎德洛斯對他的態度轉變了。
國王。
現在,這是他的飾針了。不久後眾封臣與屬臣將對他宣誓忠誠,他再也回不去當初了。在一夕間得到一切、也失去一切,這就是天下王儲共同的命運。
他緊扣尼坎德洛斯的肩膀,只允許自己以無言的碰觸傳達感激。
「你怎麼打扮得像掛幔一樣。」尼坎德洛斯扯了扯戴門的袖子,含著笑意打量他那身紅色天鵝絨、石榴石釦與針工精緻的一排排褶飾。然後,他動作一滯。
「戴門。」尼坎德洛斯的語調透著古怪。戴門低下頭,看見了。
他的袖口滑了開來,露出一只沉重的金銬。
尼坎德洛斯像被燙傷或螫傷般猛然一縮,然而戴門握住他的手臂,阻止他退開。他看見尼坎德洛斯心中那不可名狀的恐怖。
心臟狂跳的戴門嘗試挽回這一切,嘗試阻止在尼坎德洛斯心中蔓延的想法。「沒錯,」他說。「卡斯托把我當作奴隸送來,是羅蘭解放了我,讓我指揮他的部隊、管理他的城堡,是他冒險信任一個他沒理由信任的阿奇洛斯人。他不知道我是誰。」
「維爾王子解放了你。」尼坎德洛斯重複道。「你原本是他的奴隸?」他的聲音變得沙啞。「你作為奴隸服侍了維爾王子?」
他又倒退一步。門口傳來驚駭的聲響,戴門猛然轉身,鬆開了抓著尼坎德洛斯的手。
麥卡頓呆立在門口,臉上的恐懼愈發深刻,而斯特拉頓與尼坎德洛斯的兩名部下就站在他身後。麥卡頓是尼坎德洛斯手下的戰將,是他麾下最有權勢的屬臣,他來此是為了對戴門宣誓效忠,就如諸侯過去對戴門父親宣誓那般。戴門站在原地,暴露在他們的視線下。
他瞬間紅了臉。金手銬只代表一件事:奴隸的順服與作用,而且是最私密的作用。
他們腦中想像的畫面,戴門也能想見──奴隸恭順地彎下腰、分開雙腿,以及這些男人在自家使用奴隸時的理所當然。他想起自己說的話:留著就好。戴門胸口一緊。
他強迫自己繼續解開繫帶,將衣袖往上推。「你們驚訝嗎?我曾是送給維爾王子的禮物。」他露出整條前臂。
尼坎德洛斯轉向麥卡頓,厲聲說道:「你不許說出去,離開這個房間以後──」
戴門開口:「不,這藏不住。」這句話是對麥卡頓說的。
麥卡頓是他父親那一輩的人,統領阿奇洛斯北境規模最大的地方軍團之一。他身後的斯特拉頓臉上寫滿厭惡,似乎隨時會吐出來,那兩名低階軍官則垂下眼簾,面對眼前的這一幕,位階低下的他們沒資格在國王面前有任何表示。
「您當過王子的奴隸?」麥卡頓的臉上印著強烈的反感,面色蒼白。
「沒錯。」
「您──」麥卡頓的聲音迴響了尼坎德洛斯眼底的無聲疑問,但沒有任何人膽敢對自己的國王提出這些疑問。
戴門臉上的血色變質了。「你敢問。」
麥卡頓沙啞地說:「您是我們的國王。這是對阿奇洛斯的羞辱,我們不能忍氣吞聲。」
「你必須忍氣吞聲,」戴門直視麥卡頓的雙眼。「和我一樣忍氣吞聲。還是說,你認為自己比國王優越?」
奴隸。麥卡頓眼中的抗拒,清楚道出了這兩個字。麥卡頓家中不可能沒有奴隸,他也不可能沒用過奴隸。在他的想像中,王子與奴隸之間的關係少了投降的細緻。奴隸的屈辱發生在他的國王身上,某方面而言便是發生在他自己身上,他壓不下自己的自尊心。
「如果消息傳出去,我沒辦法保證能控制住部下。」尼坎德洛斯說道。
「消息已經傳出去了。」戴門說。他看著自己的話衝擊尼坎德洛斯,看見尼坎德洛斯的抗拒。
「那我們該怎麼辦?」尼坎德洛斯生硬地擠出字句。
「對我宣誓。」戴門回道。「如果你們忠於我,那就集結部下,準備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