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夢想的路上
作者 | 謝哲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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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遠見天下文化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走在夢想的路上:人生之中留下痕跡的,往往就是這些看似瑣碎而不起眼的細節。剛在電視圈受到注意的初期,一次返鄉與家人相聚,父親送我到車站。臨行前,寡言依舊的他,突然 |
作者 | 謝哲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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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遠見天下文化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走在夢想的路上:人生之中留下痕跡的,往往就是這些看似瑣碎而不起眼的細節。剛在電視圈受到注意的初期,一次返鄉與家人相聚,父親送我到車站。臨行前,寡言依舊的他,突然 |
內容簡介 人生之中留下痕跡的,往往就是這些看似瑣碎而不起眼的細節。 剛在電視圈受到注意的初期,一次返鄉與家人相聚,父親送我到車站。臨行前,寡言依舊的他,突然正色地看著我: 「青青,你不要覺得自己已經是誰!你可能不知道自己要什麼,但你要知道,你不要什麼。」停了一下,他又叮嚀一句:「謹言慎行。」 我在暮色四合中,凝視父親轉身離去的背影。十多年後,再聽到這句話,意思完全不一樣。我可能沒有走在他期待的路上,慶幸的是,我始終記得他的教誨。 從難語者到媒體寵兒,且聽文采飛揚的藝術說書人謝哲青爬梳沉鬱往日,迎向敢夢的破繭人生。
各界推薦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哲青不但做到了,還讀出別人沒讀到之處,行出別人未行至之地。」──雲朗觀光集團總經理 盛治仁 「旅途向你開展的不只是世界,更重要的是你自己! 哲青讀懂了自己,現在,就等你上路了!」──導演、主持人 曾寶儀 「在流浪中認識自己,在沉靜下思考世界,這本書中所敘述的人生歷練,應當成為台灣所有年輕人的激勵。」──作家 劉軒 真誠推薦 雲朗觀光集團總經理 盛治仁 作家、夢想學校創辦人 王文華 導演、主持人 曾寶儀 作家 劉軒
作者介紹 謝哲青英國倫敦大學亞非學院考古學、藝術史雙碩士,曾任大英博物館與倫敦國家藝廊研究助理、佳士得拍賣會策展人。《WTO姐妹會》、《閱讀青旅行》及《青春愛讀書》(獲第五十一屆金鐘獎教育文化節目獎)節目主持人,也是作家、藝術史學者、登山家,行遍五大洲,旅行過一百零三個國家。著有《王者之爭》、《歐遊情書》、《走在夢想的路上》、《絕美日本》、《鈔寫浪漫》、《星空吟遊》。更多貼近哲青的訊息,請上謝哲青臉書粉絲團:facebook.com ryanhsieh111
產品目錄 自序 風雨中的富士山 One Word_父親的一句話 One Sailing_迷走之航 One Break_感知世界的破口 One Night_真正的黑夜 Let’s talk about TOUR_一團人生 One Search_信仰的追尋 One Only_關於孤獨 One Farce_荒謬時刻 Let’s talk about STUDY_再一場學習 One Model_行者在前 One Barrier_從難語者到主持人 Let’s talk about DREAM_走在夢想的路上
書名 / | 走在夢想的路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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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謝哲青 |
簡介 / | 走在夢想的路上:人生之中留下痕跡的,往往就是這些看似瑣碎而不起眼的細節。剛在電視圈受到注意的初期,一次返鄉與家人相聚,父親送我到車站。臨行前,寡言依舊的他,突然 |
出版社 / | 遠見天下文化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
ISBN13 / | |
ISBN10 / | 3510946405 |
EAN / | 4713510946404 |
誠品26碼 / | 2681803250007 |
頁數 / | 285 |
開數 / | 25K |
注音版 / | 否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級別 / | N:無 |
最佳賣點 : 原來,世界早有一條屬於我的
夢想之路。
我無法教你如何旅行,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人生哲學;但我很想與你分享,在我旅行的過程中,那些世界教我的事。--謝哲青
自序 : 風雨中的富士山
東經138度43分39秒
北緯35度21分38秒
凌晨三點半,我站在富士山海拔三千三百七十公尺的中繼點本八合目,這裡距離富士山頂上的劍峰,還需要上攀將近四百公尺,約莫四公里左右的步行里程。
在這種高度,人的生理會有程度不一的反應。海平面的大氣壓力為七六○毫米汞柱,正常氧氣濃度為百分之廿一。隨著海拔提高,氣壓就愈低,但與一般民眾都有的迷思,以為氧氣濃度會隨海拔高度提升而下降,其實不然。
氧氣濃度的百分比例不變,不過,在三千七百公尺的高度,氣壓下降為四八三毫米汞柱,雖然氧氣濃度仍為百分之廿一,但每吸一囗氣,其中所含的氧氣分子便只有平地的百分之六十。今天,前來攀登富士山的觀光客,多半是因為二○一三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將「富士山-信仰の対象と芸術の源泉」登錄為世界文化遺產,許多慕名而來的觀光登山客,體能上並没有訓練適應高海拔,所以,有不少人在登山小屋內呻吟輾轉。我望著山下塵囂的萬家燈火,從山梨縣的河口湖,一路旖旎綿延到靜岡縣的御殿場,想像著每一盞燈,都是一則故事,一個夢想。
曾經,我也擁抱著小小的夢想,求學、工作、偶爾小小的出遊、或許在某天遇見生命的另一半,戀愛,走入婚姻,組一個小小的家庭……人生,似乎就該如此,也應該如此。
但是,每當我走到生命的分岔口時,面對康莊與崎嶇,我總是選擇了那條箕踞傾倚的山徑而去。年輕時,總是樂觀地認為,隱藏在嶔崎磊落的背後,應該是柳暗花明的人生風景,不一樣的大山大水,不一樣的人生體會。於是,我將小小的夢想收藏在心中某個角落,直到命定的來臨。
攀上富士山頂峰的最後一里路,對所有人都是一場挑戰與折磨。大氣壓力的變化,吸入氧氣量的遽減,讓每個人的肺都像在燃燒。離開本八合目才三十公尺,突如其來的寒霧迅速地籠蓋整個峰頂,風勢逐漸加強,上攀的情況變得不樂觀,即使,富士山在這十幾年逐漸郊山化,大家都忘了,它仍然是一座海拔三千七百七十六公尺的龐然巨峰。
當我抵達海拔三千六百公尺的九合目時,已經有許多人坐在山徑轉折處喘氣,或就躺在路邊不願起來。我頂著愈來愈強的風雨,繼續往上攀,耳畔響起了母親說過的話:
「……這也做不好,那個也不行,如果你連堅持的意志也没有,那你就什麼都不是……」
也在這個當下,憶起了兩年前在日光東照宮所抽到的籤文,上面寫著:
「人の一生は
重荷を負うて
遠き道を行くが如し
急ぐべからず。」
這句話的意思是,『人的一生有如背負重擔,走漫長悠遠的路,切莫急切』。德川家康的遺訓,不僅對應了當下情境,也呼應了我目前走過的生命歷程。這支籤和我非常的有緣,將近二十年前第一次造訪日光東照宮,抽到的籤也是這支。來自兩個不同的時空的聲音,卻捎來相同的訊息,似乎不斷地在提醒著我:
「你的人生,就是背著重物,走在漫長的上坡路……」
於是,我重新調整呼吸,咬著牙,一步一步地繼續往上爬。
二十年前,當我走入第一座高山時就隱約意識到,人生從此不同。後來我在海上的漂浪、絲路的行旅、在歷史與藝術路上的追尋,都是從登山開始。二○一四,是我第三次攀登富士山。多年前,攀登富士是因為深田久彌「百名山」的隨筆,我想透過現場感受,進一步瞭解山岳的魅力;後來,抱著征服的雄心踏上征途,用雙腳丈量世界;今天,我懷著朝聖的心情踽踽上行,深究信仰與藝術的泉源。在一步一腳印中,發現自己不一樣了,多了一份練達的世故,少了點跋扈的狂傲;多了點眼角的滄桑,少了一份雀躍的稚氣。
唯一没變的,是永無休止的好奇心,好奇,一向是將我推向世界最大的動力。
終於,在清晨五點四十分,我來到了富士山頂的久須志神社,許多登山客來到神社之後,拍拍照後喝口水,然後又急切切的下山。我倚著欄杆,等待被稱作「御來光」的富士山日出,只可惜天候不佳,大家都没有看到像網路圖片或是旅遊書刊上所寫的無敵美景。
就在一陣又一陣的失望與嘆息聲中,來自東方地平線的晨光劃破天際,剛剛還咆哮不已的狂風,有了短暫歇息,我在久須志神社前,瞥見了這稍縱即逝的神祕片刻。遙望著雨過天青雲破處,一路上身體所承受的勞苦、心理所忍受的折磨,所經歷的寒雨冰霜,都在那一刻消融殆盡,留下來的,没有狂妄征服的自大,只有小小成就的淡淡喜悅。
我在折返登山口的途中,一路吮詠回味著攀登歷程與過往人生,我想起了遠在南方的家人,朋友,那些愛我的人,還有我深愛過的一切。没有一個人是孤獨的島嶼,没有他們的信任、體諒、包容與支持,不可能成就今天的我。
當我回到了五合目,回首三七七六的富士山頂,短短兩天一夜,經歷了陰晴風雨,經歷了春夏秋冬,也與年少時的自己久別重逢。
宋末的蔣捷,曾留下一首動人的〈虞美人・聽雨〉,裡頭是這樣寫著:
「少年聽雨歌樓上,
紅燭昏羅帳。
壯年聽雨客舟中,
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
而今聽雨僧廬下,
鬢已星星也。
悲歡離合總無情,
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
已過而立之年的我,也提早感受到聽雨客舟中的滄涼。不過,我依舊熱愛所擁有的一切,成就與失落,悲傷與喜悅、矛盾與後悔、過往那些看似微不足道,卻又舉足輕重的點點滴滴,正是形塑我心中的沃土與荒蕪,不可分割的部分。
現在,我來到人群面前,克服自己與生俱來的障礙,訴說人生的故事,雖然,我的閱歷可能不怎麼精采,缺乏戲劇性的轉折與衝突,但是,這就是生活,平凡而瑣碎的庸碌,在其中,我為自己找了一條出路,一條不太多人走過的路……
但是,這正是我的道,我的路。
內文 : 年輕時,其實你不會想到自己正處在見證世界轉變的關隘,一如我航海時,在亞丁港看見索馬利亞海盜的崛起,而在阿富汗,一場没收十字架與聖經所暴發的口角,尋常可見的邊哨劇碼,其實就是西方基督信仰跟伊斯蘭穆斯林衝突的預演。普遍而言,華人或許對信仰似乎不如穆斯林來得堅定,但回顧歷史,基督與伊斯蘭的信仰,信徒為了宗教,為了自己所捍衛的真理,可以與之生,可以與之死。
透過旅行,我見證宗教另一種極端表現。
**
雖然我孤身上路,但一路上也遇到不少相同旅者。有時我們打過招呼、交換情報後就各奔天涯;偶然的同路人,也就相約一起走上一段。
幾乎每個國家的旅行者都知道,到了阿富汗一定要結伴。那時我和一對法國情侶一起,他們從大馬士革過來,終點是印度,已經走了三年多。他們其中一個原本是土木工程師,去了一趟塞浦勒斯當義工,回到法國後,覺得人生應該要更不一樣,所以就辭了工作,開始旅行,想要環遊世界。
我們就在喀布爾認識,一起包車從喀布爾到白夏瓦,前往巴基斯坦,途中還遇到一個日本人、一個韓國人,一行五人共同分攤這趟路所需的車資,以及路上需要打點的種種費用。
某一天,我們抵達一個很靠近巴基斯坦邊界的小村莊過夜,抵達時間已是半夜一點多了。碰巧,村裡有人結婚,巴基斯坦和阿富汗人的婚禮很有趣,都是晚上十二點才開始辦的,所以正是熱鬧的時候。可是我實在是太累了,白天路途翻山越嶺又顛簸,我們幾個吃完飯後就先去睡覺,村民還繼續慶祝,非常熱鬧。
朦朧中,大約在凌晨四、五點時,我們被外面傳來的哭聲吵醒。同行的法國男子,要大家不要出聲音,待在原地不要動。聽了一陣,才知道別村的人趁著婚禮大家相聚時來尋仇。一九八九年之後,阿富汗各地政黨分裂,不同政黨不惜採用屠殺手段宣示主權,街上游擊衝突不斷,窄路相逢,只要發現是世仇,極可能二話不說就把對方殺了。當晚婚禮就有人闖進來殺人,而且不是即刻斃命,是讓他們留著一口氣殘喘,重點就是要破壞婚禮的歡欣。整個村莊從原來的喜悅,一瞬間轉成仇恨與憤怒。
同行的男子叫我們不要動,他自己先出去探探狀況,結果我們這群外國人就被別村的人發現了。普什圖人對外人懷有強烈敵意,把我們全部押出去。原來村子的人跑去別的地方求救兵,我們全部都被拉到街上,眼睛被蒙起來,手腳也被綁起來。
那時我心想,「大概……就要死在這裡了吧!」
後來又有其他村莊的人來了,在黑暗中,我只聽到陌生方言激烈爭諯,跪了不知道多久時間,腦海裡盡想著「我為什麼會來這裡?」而法國人旅伴不時安撫大家不用擔心,說這種事情常發生。後來村裡的人和別村的人吵了起來,他們先把法國人解開,和他們談判,最後,要我們一個人付五十塊(原本是五百美元),就可以把我們的自由和生命買回去。
那一瞬間,我啞然失笑,原來我的命這麼賤,只值五十塊。
其實他們綁架我們,也不曉得去哪裡要贖金,只好刮我們身上的錢。但他們不會刮完,並不是要留給你旅費,而是要留給下一個部落繼續刮,這是部落之間的不成文的默契,部落與部落之間會互相通報,也許是他們其中一種生存方式。
到現在我還是不知道那一晚的遭遇,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但遭遇的當下,我的確有種感覺是:我就要在這裡結束了。害怕是一定的,畢竟被綁起來、眼睛被矇上,旁邊的人不只講些什麼聽不懂,每個人還拿刀拿槍。雖然那次最後每個人只被刮走五十塊,繼續上路時,司機還一直說我們很幸運,撿回了一條命,但法國旅伴還是不斷絮絮叨叨,他認為不應該是這個樣子。而我想的無非是:我到底為什麼要來這裡?為什麼要來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我的家人永遠不知道我在哪裡,世界上沒人知道我去哪;而且我一個台灣人,要是真的死在那邊,也不會有人知道。而最後用五十塊就解決,又很荒謬地感到,原來自己的命那麼不值錢。
阿富汗之行,讓我成為堅定的不可知論者。也許有人因此更加投入宗教,但我正好相反,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可能我誕生在冥王星守護的十一月,天生就是懷疑論者,任何遭遇都有可能加強我這個面向,而非推著我往信仰的方向前進。
但這次的經驗,也沒有讓我決定結束旅行回家,事實上大家都繼續自己的旅程,一路上還是有說有笑,就像沒什麼事情一樣。
離開喀布爾之後,所在的環境都是僻壤窮鄉,國家任何政策都與這些地方民眾無關,人人設法自給自足,生產從商,過著中世紀一般的生活。經過村莊後,愈往巴基斯坦走,乞丐愈來愈多。
因為戰亂與地雷,這些乞丐都斷手斷腳。類似的景象,我在柬埔寨也曾看過。戰爭時軍方在這地區灑下數以萬計的地雷,上學的孩子、耕作的農人,很容易就會因此誤觸受傷。但不論是柬埔寨或阿富汗,這些誤觸雷區的人民都不會淪為乞丐,巴基斯坦卻非常多。我一路走,以為自己就要進入宗教聖地,卻始終看到人間煉獄。
千禧年的絲路之旅,讓我看到今日世界形成前的模樣。我們習以為常的日常生活,其實和我過去旅行時看見的很不一樣。以帕米爾為例,每個村莊都是一個小世界,到處都一樣貧困;但不論是阿富汗人或巴基斯坦人,吃飯一定都是男女分開坐、大家一起吃。對待旅人,始終是竭盡所有的款待。
即使走了這麼多地方,年輕時,我缺乏足夠的知識跟經驗去理解世界,生命對我來說依舊陌生、模糊。我很喜歡一張圖片,是一九六六年蘇聯太空船拍下第一張從宇宙中傳回來的照片,他們從月球的背面拍地球,地球只露出半張臉,我覺得很有意思。一個人離家愈遠,愈想看清的是他自己。就像你抵達陌生的場域,就愈會自問:我為什麼要來到這裡?
在旅行移動中,我看見了世界,也觀照了自己。我在異國他鄉體驗不同的生活,我帶著好奇觀察世界,卻總把疑問放在心裡,然後自己去找答案,而不是開口詢問……這應該算是我的缺陷之一吧!事實上,從航海到絲路這段期間,是我人生最冷漠、和世界距離最遙遠的時候,卻也是我最常出去的階段。那時我並不了解自己到底要追求什麼。所以那時我才出去旅行,我以為旅行可以找得到。
然而,那兩次的長程旅行,我都沒有滿足我內心的渴望。反而是多年以後,在台北掙扎求生,被生活逼到躲房東、躲銀行時,我才慢慢釐清自己的人生。
我的人生很平凡,但年輕時總是不甘心平庸。年少的放浪,深掘我對生活的欲望,我貪婪的靈魂永遠想要更多,想看更多、想得到更多。可是每一趟出走,我發現,想要的一切,好像沒有這麼必要。只要今天晚上有東西吃、有地方睡,我就已經覺得非常非常滿足。而我就在旅行的路上,一點一滴地消融了自己對世俗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