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吟遊
作者 | 謝哲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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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遠見天下文化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星空吟遊:跟著謝哲青的腳步,縱情穿梭在被都市文明遺棄已久的夜空之中,以光年的距離,從星星的角度,重新打開心靈的視野,認識我們所存在的這世界。謝哲青以一貫的磅礡、 |
作者 | 謝哲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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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遠見天下文化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星空吟遊:跟著謝哲青的腳步,縱情穿梭在被都市文明遺棄已久的夜空之中,以光年的距離,從星星的角度,重新打開心靈的視野,認識我們所存在的這世界。謝哲青以一貫的磅礡、 |
內容簡介 跟著謝哲青的腳步,縱情穿梭在被都市文明遺棄已久的夜空之中,以光年的距離,從星星的角度,重新打開心靈的視野,認識我們所存在的這世界。 謝哲青以一貫的磅礡、敏感,帶讀者從藝術、文化、科學、人心各領域,看見星星和人之間不可開脫的美麗關係: 科學上永不相會的牽牛織女星,為何可以寄託千年不變的思念? 梵谷筆下色彩斑斕的星夜,是藝術家的狂想,還是美麗的現實? 現代占星學如何和心理分析交織,讓人解開星空的密碼,探索深層的自我? 這是一場星夜下的長途旅行,也是一場科學與人文的邂逅。 融貫知性與感性,當黎明重啟,你會發現看世界的眼光截然不同,處處都是美的驚奇;當再次仰望星空,或許你也會讀出閃耀背後,繁星對人永恆、真誠的安慰。
作者介紹 謝哲青英國倫敦大學亞非學院考古學、藝術史雙碩士,曾任大英博物館與倫敦國家藝廊研究助理、佳士得拍賣會策展人。《WTO姐妹會》、《閱讀青旅行》及《青春愛讀書》(獲第五十一屆金鐘獎教育文化節目獎)節目主持人,也是作家、藝術史學者、登山家,行遍五大洲,旅行過一百零三個國家。著有《王者之爭》、《歐遊情書》、《走在夢想的路上》、《絕美日本》、《鈔寫浪漫》。
產品目錄 序曲 童年的星光 星空下的飛行‧小王子:當你呼吸過遠洋的風 星空下的建築‧阿蘭布拉宮:阿拉的天花板 星空下的畫布‧梵谷:孤寂的盡頭仍有光 星空下的詩人‧杜牧:坐看牽牛織女星 星空下的命盤‧榮格:破解靈魂基因 星空下的塔羅‧達利:睜著眼睛就可以做夢 星空下的音樂‧行星組曲:一趟百萬光年的旅行 星空下的婚禮‧天堂盛宴:七重天上的完美浪漫 星空下的夢想家‧惠更斯:我們的世界發現另一個世界 星空下的流浪者‧隕石:來自外太空的訪客 星空下的冥想 看星星的理由 尾聲 星星的孩子
書名 / | 星空吟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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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謝哲青 |
簡介 / | 星空吟遊:跟著謝哲青的腳步,縱情穿梭在被都市文明遺棄已久的夜空之中,以光年的距離,從星星的角度,重新打開心靈的視野,認識我們所存在的這世界。謝哲青以一貫的磅礡、 |
出版社 / | 遠見天下文化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
ISBN13 / | |
ISBN10 / | |
EAN / | 4713510942536 |
誠品26碼 / | 2681984719003 |
頁數 / | 272 |
注音版 / | 否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尺寸 / | 17X23CM |
級別 / | N:無 |
最佳賣點 : 穿越千年文明,
12場星空下的繆思之旅,
陪你追尋黑暗中的生命火光,
以及閃爍背後的永恆深情。
生活在人造光線過度飽和的後工業文明中,我們根本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黑夜,因為大部分的人都不曾體驗過,自然也就没有機會,領略星空真正的魅力。──謝哲青
自序 : 童年的星光
冬季的銀河格外迷人,尤其在那個人工光源尚未氾濫的年代,我曾經就這麼躺著,看著天際那些說不出名字的星星。上古時代的暹邏人,說星星是釘住夜幕的銀釘,不!完全不一樣!你沒看到它們飄浮在外太空嗎?當時的我,可是認真地這麼認為。
我曾經問過大人們:「為什麼星星會發亮?」「是因為上面有火嗎?」「星星是熱的?還是冷的?」大人們敷衍我的答案差不多都一樣:「那是星星啊!所以會發光」、「那是天堂的亮光啊!」
當我繼續追問下去:「星星幾歲?」「好像有的走得比較快!為什麼?」「為什麼顏色不一樣?」「它們是什麼做的?」「有人去過那裡嗎?」「它們為什麼不會掉下來?」
當然,也有好心的大人告訴我:
「天上的每顆星星,都是和太陽一樣的恆星哦!」
「如果每顆星星都是不一樣的太陽,為什麼晚上這麼黑?」
「因為星星離我們很遠啊!」
「可是星星有很多很多,加起來也很亮啊?!」
最後,大人們只能無奈地回答:
「等你長大就知道了。」
有些事,我不想長大以後才知道啊!為什麼現在不可以告訴我?
***
許多年後,我讀了美國文學家愛倫坡(Edgar Allan Poe)在一八四八年的散文詩 《我得之矣》(Eureka: A Prose Poem),詩中他寫道:
如果星星是連續不盡的,背景的天空將呈現一致的光亮,就像銀河所顯示的,在如此的背景中,我們將看不到任何一個光點,星星將不復存在。因此,在這樣的情況下,唯一的可能,我們可以理解,透過望遠鏡在無數的方位發現宇宙的空隙,假設這無法用肉眼觀察的無形空間,因為距離的遙遠,那些光芒從未能抵達我們的世界。
當然,愛倫坡從沒受過任何天文學或高等物理的專業訓練,他卻以詩人的敏銳及清晰優雅的方式,「幾乎」正確地解釋為何黑夜不會被宇宙億萬星辰照亮的原因。
愛倫坡的文字,轉譯成大家都可以理解的意思,就是:
如果宇宙是穩定恆態的無限空間,而且平均分布著數量無限多的發光星體,那麼身在地球的我們,無論望向天上哪一個方位,都應該見到無數星體的表面,星與星之間不應該有黑暗,黑夜時整個天空都會是光亮的,星星應該填滿天空才對!
這項有趣的假設,天文學家克卜勒(Johannes Kepler )在一六一○年就提出類似的看法,經過幾個世代不同學者的醞釀、思索與調整,最後由德國天文學家奧伯斯(Heinrich Wilhelm Matthäus Olbers )在一八二六年,提出了「夜空為什麼是漆黑」的疑問,我們稱它為「奧伯斯佯謬」(Olbers' paradox)。
夜晚的黑暗,印證了宇宙並非穩定恆態的。天文學家透過不斷的觀察、思考,繼續推演出「宇宙的年齡是有限的」結論,同時也成為「大爆炸理論」(Big Bang)的證據之一。
一個看似簡單,連孩子也會思索的問題,背後隱藏了宇宙初始的祕密。
童年的星光,承載著我的許多想像與失望,不過更多的時候,仰望夜空帶給我的,是某種深邃幽遠的溫暖,既奇異又親密的神祕感受。
許多年後,我逐漸明白,當時仰望星空,那份讓我夢寐縈懷的神祕感受,是幽遠亙常的「永恆」,是開闊浩瀚的「無垠」,是身而為人,第一次對時間與空間的超驗探索。
***
許多年後,我離開了家,踏入充滿功利算計、平凡庸碌的現實人生。這段輕浮荒唐歲月中,我流連在煙水芳草間,耽溺於春花秋月的甜軟旖旎,在紅燭昏羅帳的放縱裡浪擲了青春。
生活中,只剩下笙歌達旦的走馬霓虹,與紙醉金迷的奢靡浮華。
童年純粹明亮的星空,愈來愈黯淡,愈來愈遠。
又過些年,我離開了島嶼,走向更寬闊的空白與未知。
我走過上古文明的滄桑,踏過現代都會的繁華,經歷了茹毛飲血的野蠻,也參加過冠蓋雲集的盛宴。我在非洲蘇丹喀土穆的尼羅河畔,與蘇非教派穆斯林在夕陽下一同舞蹈,歌頌造物的玄妙;在南太平洋的新喀里多尼亞群島,在歷經煎熬的成年禮考驗後,與薩摩亞少年少女歡慶踏入大人世界的慶典;在中東葉門的第一大港亞丁,我在宵禁的夜晚,透過鏽蝕的窗格,凝望在低空閃耀的南十字星。
在每個異鄉流落的歲月裡,我看盡人間豔影霓裳的熙來攘往,我也感受了隱藏在燈紅酒綠背後的人情冷暖,只有童年的星光,依舊緊緊相隨,不管我走到哪裡,來自百萬年外的星光永遠陪伴著我。
或許,在不同的國度,天上的星辰位置會有所不同,在挪威的北方邊城阿爾塔,我必須抬頭抑望,才能發現北極星的蹤影;在南大西洋的島國維德角,織女星於夏季來臨時,會在九十度角的天頂附近徘徊,居民則在這一天迎接新年的到來。
正如古代的游牧民族或水手一樣,每當仰望日月星辰的同時,在那一瞬間,馬上明白,我離家太遠了。
***
天上的星辰,永遠以最溫柔的方式,守護著人們的幸福與孤獨,而人們也將心情與願望,寄託給遙遠的星光。在浩瀚的天穹面前,人人平等,但幾乎每個人都看到不同的世界,得到不同的經驗。
一部分人從宇宙中淬取出神話,這些古老神話後來則演變成傳奇、故事與民間習俗;另一批人則由天體運行的節奏,歸納出經驗與常識,進一步將觀察經驗運用在航海、農耕、漁獵與天氣預測上。有一部分人則創造了一門以數學為基礎的科學體系,終其一生,想要窮究宇宙成住壞空的原因,抵達時間與空間的盡頭。而最後一種人,則純粹從仰望星辰中自我療癒,享受幻想與追夢的樂趣。但是,所有人專注的目光,以想像豐富了人類的生活。
在這裡,我沒有打算引介深奧的天文知識,也不想描述遠古人類探索星空的情形與進展,只想和你聊聊生活在地球上的人們,是怎樣看待星空。
我們會踏入民間流傳已久的故事傳說,你會發現,相同的天空醞釀出迥異的信仰,面對這些千奇百怪的天文萬花筒,往往令人神迷目眩,不知從何談起。其實,這些故事表面上看起來不盡相同,甚至相互矛盾,其中卻往往隱藏著微妙連結,透過數字與符號,我們可以推想神話、信仰、宗教、藝術的共同靈感。
糾葛在象徵與符號背後的心理動機,也映對著我們複雜多舛的生命境遇。專家學者嗤之以鼻的占星與塔羅,依舊對我們的生活具有某些程度的影響。占星學以另類方式引導我們認識自己、權衡抉擇,你也會發現,在所有神話傳奇中,都有一個無法以理性分析的精神核心,但這些精神能量總是可以啟動我們,奔向想像的未來。
即使在備受科學理性攻擊與考驗的現代世界,神話與神祕學,依舊流傳下來,靠的是它們生動的故事形態,與豐富的心理意象。
創作者則更深入去挖掘個人與集體、唯心或唯物、屬靈及屬世的藝術源泉:畫家梵谷在南法所看見的星空,與作家愛倫坡在美國巴爾的摩所看到的星空,並沒有太大差別;回溯千年,居住在羅馬帝國埃及行省亞歷山大港的天文學家托勒密,他所觀測到天琴座最明亮的恆星Alpha Lyrae,與東方晚唐詩人杜牧在長安城所凝望的織女星,兩者即使有微妙的差距,也應該相去不遠。更重要的是,透過藝術家的目光,開拓了你我的心靈視野。
星空,是世界的倒影,生機盎然,充滿衝突與戲劇性,同時也帶來慰藉與平靜。不需要額外的裝備,只需要你好奇的心與眼,當你抬頭仰望時,會意外發現,這片星光從我們的童年開始,不曾改變,也未曾遠離。
真正改變的,是不斷以純真換取智慧,逐漸滄桑的自己。
摘自《星空吟遊》序曲
內文 : 星空下的飛行‧小王子
當你呼吸過遠洋的風
狂暴的沙塵自黑暗大陸中心襲捲而來,終日的咆哮令人心煩意亂。
關在邊境的破落旅店幾天後,客棧櫃檯無力地呢喃著:「應該快停了吧!」語氣透露出百無聊賴的倦怠。
那是一種具有腐蝕性及感染力的情緒危機,一開始只是欲振乏力的無精打采,混合著沒來由的焦慮,我知道,如果不去處理它的話,很快的,它就會蔓成嫉俗憤世的自暴自棄。
根據西元四世紀神學家Evagrius Ponticus 的說法:倦怠是「正午邪魔」(noondaydevil)的爪牙,是汙濁的黑暗,讓你陷入絕望而不自覺。倦怠是混合著困惑、了無生氣與冷漠的矛盾情緒,總是讓我們在迷惘中依稀覺得需要改變些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我把安托萬.德.聖修伯里(Antoine de Saint-Exupéry)的書,拿出來又翻了幾遍。
在困躓窮途中,他的文字,保存了我心中苟延殘喘的柔軟,讓我在糾結沉鬱的陰霾中仍相信風和日麗。
我呼吸過遠洋的風,我在唇梢嚐過大海的味道。只要品嚐過那個滋味,就永遠不可能把它忘記。我熱愛的不是危險。我知道我熱愛什麼:我熱愛生命。
我透過沾滿塵土的毛玻璃,感受窗外忽明忽暗的天光,告訴自己:
「離開的時候到了。」
我沿著邊城唯一的公路離開,踽踽北行。
聖修伯里的優雅詩意,在幽暗中化為星光,成為我遙不可及的夢想。
他是我走入荒漠的唯一理由。
***
一九○○年六月二十九日,天真敏感的聖修伯里,降生在法國中部的葡萄酒鄉。如果說,文字也蘊涵風土(Terroir),那麼聖修伯里的文字,就像是清新細膩的勃根地,在輕盈中展現深沉的美感。
二十一歲的夏天,作家在史特拉斯堡取得航空執照,五年後,加入拉特克埃航空公司(Lignes Aeriennes Latécoère), 正式成為飛行員,負責土魯斯─艾蒂安港(PortÉtienne)航線的郵件運送。
當年執行郵遞任務的飛機,是量產於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的布雷蓋十四(Breguet 14),這種雙座雙翼單引擎螺旋槳航機,其實有點不牢靠,偶爾會無預警熄火,需要緊急著陸維修。因此在布雷蓋十四出勤期間,基本上是飛行員與機師二人一組,同時再搭配前導機及阿拉伯翻譯,萬一發生故障,大家也感覺安全踏實些。
聖修伯里第一趟非洲的飛行任務,就因為操縱桿斷裂而在撒哈拉迫降。前導機繼續飛往中繼站求援,作家則帶著兩把手槍,戒慎恐懼地留在沙漠。
這一夜,聖修伯里在浩瀚壯麗的星空下,一面守護他的飛機,一面傾聽著天地萬物的聲籟與寂靜……
人並非因為青春在只有礦物質堆疊的風景裡消蝕而恐懼,而是感覺到離自己很遠的地方,整個世界正在老去。歲月的腳步不斷前進,而人卻在他鄉身不由己……
─《風沙星辰》
在無垠的星空下,聖修伯里認識了真正的孤獨。
***
布雷蓋十四最大續航力只有四百五十公里,為了安全與補給,航空公司把土魯斯到艾蒂安港航線,配置成幾個分段點:土魯斯、巴塞隆納、阿利坎特(Alicante)、阿加迪爾(Agadir)、猶比角(Cape Juby)、西斯內羅斯(Villa Cisneros)與艾蒂安港。
一九二七年十月十九日,聖修伯里被任命為猶比角航空站站長。
作家在寫給母親的信中,形容為掩蔽在荒煙落日之中的猶比角,就是今天的摩洛哥小鎮塔法雅(Tarfaya)。
我搭著擠滿摩爾人、柏柏爾人與哈拉廷人的巴士,在幾天前,來到塔法雅。
像是被世界刻意遺忘,塔法雅坐落在撒哈拉沙漠與大西洋交會之處,令人感到無所適從的沙塵,終年不斷地向大洋深處颳去。這清冷的小城,讓我的旅程充滿迷茫徬徨。
幾百年來,基督徒與穆斯林來來去去,讓塔法雅的過去鬱結著矛盾與不快。一九七三年,西班牙人離開以後,北方的摩洛哥人與南方的撒哈拉人為了這片土地的主權糾纏不清,直到今天,西撒哈拉仍被視為不存在的國家,塔法雅則成為三不管的孤城野鎮。
聖修伯里曾經駐紮十八個月的小航空站,看起來就像是美國西部片中會出現的那種監獄,單薄無力、乏善可陳。廢棄的機場跑道橫亙在大海與沙漠中間,在這一望無際的空曠中,航空站化為文明最後的堡壘,駐守在未知的邊陲。
博物館外的紀念碑,正是聖修伯里所熟悉的布雷蓋十四飛機模型。在烈日風沙中,鏽滿銅綠的飛機模型顯得特別滄桑。
根據作家在《南方信件》(Courrier Sud)的描述,航空站每個月一次的補給油輪,偶爾拜訪的郵遞專機,就是生活的全部。如果飛機沒有抵達下一個中繼站,他就得出發搜尋因為機械故障而迫降在撒哈拉的飛行員。
而其他無所事事的日子裡,聖修伯里就利用時間自學阿拉伯語,養了幾隻羚羊、變色龍與狐狸作伴,有空的時候,就蹓躂到附近的部落喝茶。在數不清個失眠的夜裡,他會就著星光,書寫沙漠的寂寞。
生活雖然孤單,聖修伯里卻覺得這樣嚴苛的環境很適合他。他在給母親的信中這樣說:「我很適合,也勝任愉快。」
當年的孤單小站,今天被當地民眾整理成聖修伯里博物館(Musée Antoine de Saint-Exupéry de Tarfaya)。二十坪見方的小房間,掛滿畫質不佳的海報及粗糙的飛機模型,與其說是博物館,它更像臨時拼湊搭建的告別式會場,沒有人真心誠意地想念,聖修伯里在此地曾經付出的青春。
摘自《星空吟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