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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的力量: 張毅的琉璃文化

作者 張毅
出版社 遠見天下文化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不死的力量: 張毅的琉璃文化:「夢想」,是文化創意產業的基礎,完成夢想需要長時間的「堅持」來滋養。從過去台灣的文化與藝術產業歷程來看,或許電影可以說是最早創造出文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夢想」,是文化創意產業的基礎,完成夢想需要長時間的「堅持」來滋養。 從過去台灣的文化與藝術產業歷程來看,或許電影可以說是最早創造出文創「烈士」的領域。也許這麼來看,楊惠姍與張毅—琉璃工房的兩位創立者出身於台灣電影藝術,令人一點也不意外,同樣懷抱夢想與創意,同樣緊握著堅持下去的信念,也許就是電影人那骨子裡的理想與傻勁,琉璃工房有了今天的規模。 對同行或對琉璃工房熟稔的友人,看到那股不設停損點、持續前進的勇氣,都會捏把冷汗;不以功能設限創意,而從對人的精神生活提供養份-琉璃工房「有益人心」的理念,來引領新作品的發展與創作。光是這兩點,也許琉璃工房的所謂文創經驗,就足以讓人深刻思索。 然而,就如同「創意」本身暗示的不易「管理」,文化創意產業的所謂「成功formula」也不會是單選題答案;過去的出版、表演藝術、電影廣告、工業設計…等等領域存在多年(甚至可說自人類出現以來就存在),也不斷地尋找得以挑戰自己、甚至持續發光發亮的方式。如此來看,張毅在本書首度提供的,談不上商業模式,無關key successful factor,更多的是,一個工藝團體二十五年來,為他們相信之事所作努力的真實分享。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張毅1951生於台灣台北,琉璃工房創意總監與執行長。十九歲即成為當代備受矚目的短篇小說作家,其作品兩度評為年度最佳著作。世界新聞學院畢業後,開始了他的導演生涯,其所執導的《我這樣過了一生》,為他贏得金馬獎及亞太影展最佳導演;而他執導的最後一部電影《我的愛》,則被美國紐約綜藝雜誌年鑑選為台灣電影百年(1895-1995)十大傑出電影之一。1987年,張毅決定放下如日中天的電影事業,與楊惠姍共同創立中國第一個琉璃藝術工作室「琉璃工房」,為中國傳統工藝美術開創新的可能與方向。張毅的設計不僅強調現代藝術的創作基本概念,且涵蓋強烈傳統思維,其中包含蘊藏於中國倫理及宇宙概念的古老圖騰,創作之中深見民族情感,成為中國琉璃的先驅。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張毅序 01 從電影到玻璃 02 為什麼是琉璃? 03 關於,Pâte-de-verre 04 今生相隨 05 誠意,是最深的基礎 06 希望一輩子只幹一件事 07 清晨的靜謐,與黑暗裡的燈 08 文化,與尊嚴 09 一切的開始 10 琉璃,與中國 11 不死琉璃 12 總應該有人談談Emile Gallé 13 Emile Gallé,與他的法國玫瑰 14 百年琉璃花 15 敦煌,永不休止 16 追尋一種中國元素 17 琉璃中國博物館的故事 18 獲獎之後 19 TMSK與a-hha 20 為什麼是誠意 附錄1 大師中的大師──那些影響我倆的人們 楊惠姍/張毅 附錄2 那快樂的痛苦的──祭張弘毅 張毅 附錄3 敦煌劄記 楊惠姍 附錄4 奇胡利佔領威尼斯 楊惠姍 附錄5 濕潤.潔淨.奇瑰 余秋雨

商品規格

書名 / 不死的力量: 張毅的琉璃文化
作者 / 張毅
簡介 / 不死的力量: 張毅的琉璃文化:「夢想」,是文化創意產業的基礎,完成夢想需要長時間的「堅持」來滋養。從過去台灣的文化與藝術產業歷程來看,或許電影可以說是最早創造出文
出版社 / 遠見天下文化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ISBN13 /
ISBN10 /
EAN / 4713510947449
誠品26碼 / 2681949607000
頁數 / 256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18X25.1CM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內文 : 02 為什麼是琉璃?

學習的空間,是主要的原因。

在電影界十多年,拍了一百二十多部電影,對電影的學習與挑戰,有一定的瞭解。而面對人生,總覺得還是存再想要再試試的欲望,讓我一直幻想:如果還能在後半生有一個新的可能,是多有趣的事。

電影工作,在開始進入這行,我有點誤打誤撞,並沒有很明確清楚的選擇。

琉璃工作,卻是我在中年心智畢竟比較成熟之後的一種決定。

至於為什麼不是其他的工藝美術,而是琉璃?我想主要是因為在中國的近代工藝發展裡,這個創作空間竟然是「零」,面對一九六○,Studio Glass運動在全世界的發展,作為一個中國人進入這個行業,讓我覺得興奮。

為什麼選擇Pâte-de-verre?

在開始的學習,我的創作基本心理,有很明顯的中國風格模式,我所有的觀察和學習,幾乎有一定的雕塑性傾向,既然是雕塑,準確和自由的創作空間,讓我很自然地選擇了was-lost casting,也是為什麼想學Pâte-de-verre的原因,因為,在大致上,Pâte-de-verre幾乎等於was-lost casting。

我從來不知道這個技巧這麼複雜,差一點就作不下去。

作為一個現代中國琉璃藝術家對未來的理想是什麼?

在整個學習的過程裡,很多思考是漸進的。

在開始的三年半,我幾乎只想到要掌握這個技法,別的連想都想不了。

基本上,我不幻想我自己只要努力就一定有結果——全世界有太多人努力了,也沒有結果。但是,我希望我是開始,是一個起點,是一個示範。

我希望因為自己是一個中國人,因為中國人的心智基礎,為其他國際的琉璃藝術空間,帶來不同的思考和風格。

未來,將因此有更多的中國琉璃藝術工作者出現,用他們的思考,創作有民族色彩的作品。

而,琉璃是什麼?

琉璃,是一種思想,一種感情。

在一九八七年以前,所謂琉璃,是佛教七寶,琉璃瓦,約略像是中國古代玻璃的稱呼,日本好像也有這樣的說法,其他的,不知琉球群島和琉璃有沒有關係。一九八七年之後,琉璃工房出現,琉璃,雨後春筍出現;至近代,琉璃耳機、琉璃巧克力、琉璃化妝品、琉璃電冰箱……什麼都和琉璃有關。那麼,琉璃到底是什麼?

琉璃工房,一九八七年創業,由七個來自電影的工作班底,對於今天所謂的「中國琉璃脫蠟鑄造法」,也就是一般國際慣稱的“Pâte-de-verre”,在一無所知的零經驗的情況下,從黑暗中摸索建立了今天整個華人世界「中國琉璃」的嶄新局面。

然而,對於琉璃工房的企業思考核心,始終相信,不重視思想,不注入情感,技法和材質的價值,永遠只能停留在技法和材質的層面。

因此,琉璃工房有意地把「水晶玻璃」的一般性名稱,正式定義為「琉璃」的名稱。沿用了中國漢代以來對玻璃的稱呼,除了強調對思想、對情感的自我定義和期許,更強調了民族文化的使命感。

琉璃工房相信:「玻璃是一種材質,琉璃,是一種思想,一種感情。」

20 為什麼是誠意?

直到今天,我仍然很難解釋為什麼是誠意?
一九八七年,二十五年前,琉璃工房草創,未來是什麼光景都不知道,為什麼先想誠意二字,而非其他?

二十五年過去,面對這過去零零總總,難掩唏噓之感,尤其人過六十歲之後,無論喜不喜歡;接不接受,從體力上,從熱情上,都知道自己在面對生命最後的機會。尤其我自己;在過去,無論是寫作,電影,甚至琉璃工作,雖然總結起來,乏善可陳,但是對於生命和工作的相互關係,倒是在連滾帶爬裡,學到一個心得:

要成就一件稍有意義的事,或者深刻體悟一件工作,對於談不上什麼出類拔萃如我自己之類的人,十年,是一個必要的時間歷程。
如果,十年,是必要的。那麼,對六十歲的人而言;再要有一個體力充沛;思維敏捷的十年,去創造一個嶄新的大跨躍,是一件頗奢求之事。(雖然,迄今我仍然在作這樣的嘗試。)

基於這個理由,在琉璃工房走過二十五年之際,作為創辦人,在自己也已經六十歲之際,嘮嘮叨叨回顧來時路,檢視一下,在那個草創之時,到底為什麼;覺得誠意這件事,有那麼重要?也許,就有一點正當性了。

審慎地回溯,我覺得應該回溯到我的成長。
我是一九五一年生在臺灣。家父是北平人。
父親雖然在我記憶裡,極少耳提面命地說什麼人生道理,但是,他的生活言行,一點一滴在心頭。

聽我母親說,父親中年得子(也就是我)喜不可遏,終日抱著我,高舉過頭,四處走動。

由於他早年在天津的日本公司工作, 日系公司的關係,和他流利日語,在一九五○年代的臺灣貿易圈,父親在當時香蕉,豬鬃等大宗買賣,如魚得水。日本商社對他極為器重 ,要求他到日本總社受訓一年,以便日後主導臺灣分社。

這在當時,似乎是父親事業的關鍵。他一口回絕。

母親說他捨不得我。

我父親在臺灣的貿易事業,早期十分順手,我兩、三歲的記憶,我們家是整條小街唯一有私家三輪車的,家裡除了車夫之外;還有兩名傭人,一名專門照顧我。

我依然記得;父親下班一回家,就脫了西裝(他是左鄰右舍唯一穿西裝的人),解了領帶,就抱著我出去散步,大部分的鄰居都會看到他把我高舉在頭上,高聲唱著:啷哩個啷,啷哩個啷,沒有錢,也得吃碗飯,住間房,遇見了一位好姑娘,親愛的好姑娘,天真的好姑娘……

父親的事業,在我五、六歲的時候,出現我不瞭解的問題,家裡的傭人,三輪車全沒有了,我們住在一間租來的二樓小房子。印象裡,母親經常領著我,坐很久很久的公車,去找我不認識的人要債,而在回來的路上,母親總是背過身子哭泣。

那應該是我童年對貧窮印象的開始。

父親開始在一個舊識的公司裡,作一名職員,薪資之微薄,迄今記憶猶新,母親每日只有五塊錢台幣,要餵飽三個孩子三餐,而我清楚記得廟口一碗陽春麵要賣一塊錢。母親開始上基督教教堂,因為可以領救濟麵粉。

母親生第四個孩子,也就是我的小妹,生產時住不起醫院,由隔壁一位助產士接生,生產後已是深夜,母親血崩不止,情況危急,左鄰右舍連送醫的交通工具都沒有,是父親深夜跌跌撞撞闖入附近兵工廠,求了一輛軍車,將母親送醫。

母親從此身體不好,很長一段時間,無法起身下床。

父親每日仍然往城裡上班,但是中午之前,騎一小時的自行車趕回家,煮好午飯,照料了孩子和床上的母親,再騎一小時的自行車回公司上班。我仍然記得父親有些胖,又極易出汗,夏天頂著正午炎陽回到家,渾身如水裡撈出一般的淌汗,但是,因為母親身體虛,需要營養,他就經常要備上一碗蝦仁湯麵,他揮汗蹲在地上一隻一隻地剝著蝦仁,在我心裡留下的,是一種奇特的印象。

我不願意草率地把這些印象,歸納成傳統的家庭觀念,因為,身邊我見到的極大多數人,都不一定如此,縱令我自己,都不容易像那樣的情義深重。

父親的身影,對我一生形成一種「雖不能至,然心嚮往之」的觀念。每每自己做不到,表面泰然無事,心底卻有揪心的愧疚。
尤其,在我的青年階段。

在父親的疼愛下,我極早識字,進小學前,我已經能看文藝小說,進了小學,課本成了幼稚的東西,我每天沉溺在一本一本翻譯小說裡,更糟糕的是:電影。在那個貧困的時代,電影是頗昂貴的娛樂,經常我看得到電影,是些免費的所謂社區電影,毫無選擇餘地。但是,我在六歲的年紀,只要聽說今晚有電影可以看,我就魂不守舍,食不下嚥,只等著看電影。

父親也看電影,但是,作為一個他自己所謂的規規矩矩的生意人,電影這個行業,是他嘴上不說,但是是心裡想的「王八戲子吹鼓手」。

我十三歲開始寫我認為的小說和電影劇本,滿腦子的加利古柏的《日正當中》,以及我兩天兩夜看完了傅雷翻譯的《約翰克利斯多夫》,不斷地思考著「生命的意義」,我中學的成績,除了國文之外,全在留級邊緣。
父親絕望透頂。

我勉強地考上一所高中,在學校大部份的時間仍然花在杜思妥也夫斯基的《罪與罰》,和卡繆的《異鄉人》,新的生命疑問是:中華民族怎麼了?

直到我考上了電影科系,父親離我更遠了,他認為他這個指望著跟天一樣高的兒子,將來要飯了。

看到父親的冷漠,我當然知道父親的痛心和絕望,然而,我哪裡有智慧和父親溝通?只是兀自倔強地沉默地想著:沉痛的生命探索的使命,竟然是那樣地撕裂的悲哀。那種自以為是悲情,今天看來,其實是自己給自己擦胭脂抹粉,重點是,少讀書,沒有見識過歷史是怎麼一回事。

第一次感覺父親的意義,是第一次到日本。
二十七歲的我,當時已經成家,也有了兩歲的女兒,因為女兒瘋狂地喜愛吃起司,一吃起來眉開眼笑。但是,當年在臺灣,起司還是有限,種類不多,價格頗貴,就算看女兒吃得開心,是一大窩心之事,總是薪水有限,不能常買。

只記得第一天進東京,放下行李,直奔當時號稱世界最長(三八四公尺)的超級市場「澀谷西武百貨」,那時正是下午三、四點,公司行號下班,只見客人比肩接踵,食物優雅在充分的照明下,滿坑滿谷,水果、魚肉、熟食、蛋糕,一望無邊無際,沒有任何市場腥味,反而是撲鼻的各種食物誘人香味。

走在人群裡,先是豔羨,接著已經是難過。
為什麼人家有?我們沒有?

等我走近起司的販賣區,只見光是一區區佈滿如山的起司,已經更難過了。還見按國家產區的分列,兩個荷蘭女孩,穿著荷蘭村姑木鞋和圍裙,笑容燦爛地請你嘗她們的的起士,看著買起司的日本男男女女, 我突然悲從中來地哭起來了。

我第一次深刻地知道父親的心。

近四十年過去,我的女兒都已經成家,起司,對於今天放眼所見的臺灣和大陸,早已都不是我們關心的題目。祖祖輩輩都一代一代地俯仰無愧地走過,我的父親的心底,也許是一碗蝦仁麵。對我而言;也許是那些各式各類起司。

物質,很容易看見,也很容易滿足,但是,很多東西,沒有那麼容易看見;也沒有那麼容易滿足。

上一代,如我的父親,在動盪不安裡走過,很多事情,他不一定能看見,也不一定能理解,但是,他刻苦地用一生換取我的生活,我的知識,我不能不誠實地面對我看見的事。

琉璃工房的心智,在這個時代裡,嚴格地說;能夠貢獻的,並不可能有多麼深遠,但是,從第一天開始,我們心裡常想到我的父親那一代,他從哪裡來?曾經作過什麼?我知道的不多,但是,我老想著他們,以及一代一代的祖輩,他們正直而篤定地在艱困的時代裡奮鬥,如果沒有他們,不可能有今天的我們。

因為這樣,我很清楚知道我是誰,我應該作什麼,我要往哪裡去。

琉璃工房成立之初,我想像當一切所謂經營的種種事務性階段問題,逐漸經過之後,這個小小團體,在這個世界上,最期盼,最嚮往的是什麼?

誠意,勉強表達了那個期盼。

誠意,無論何時何地,永遠誠實地面對自己,也誠實地面別人,誠實地面對這個時代,也誠實地面對歷史,誠實地面對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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