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後的世界 (第2版) | 誠品線上

五分後の世界

作者 村上龍
出版社 知己圖書股份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五分後的世界 (第2版):與《接近無限透明的藍》《寄物櫃的嬰孩》完全不同的小說寫法村上龍唯一一本被改編成電玩遊戲的小說調查官最後似乎發現了什麼,望著小田桐的手,說道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與《接近無限透明的藍》《寄物櫃的嬰孩》完全不同的小說寫法 村上龍唯一一本被改編成電玩遊戲的小說 調查官最後似乎發現了什麼,望著小田桐的手,說道:「你的手錶慢了五分鐘……」 小田桐發覺自己正在改變。 不是習慣了瀰漫在周遭的汽油、火藥, 不是因為第一次目睹人類身軀被撕裂, 也不是害怕那地鳴會再次發生, 是小田桐下意識接受了某種東西。 那不僅是死亡與恐懼,而是恐怖與死亡造訪自己的路徑與系統。 小田桐告訴自己,不論發生什麼事,不論看到什麼東西都別慌亂, 繼續將坑挖深就對了…… 迥異於《接近無限透明的藍》與《寄物櫃的嬰孩》之寫作方式, 村上龍說彷彿是長久以來一直存在卻只是看不見的故事設計圖, 忽然間化為一種看得見的東西出現在眼前, 軍事、爭戰、毒品以及孤獨、寒冷、焦慮與淚水所構成的三次元空間, 一場魔幻樂音不可思議帶來人性的暴動, 一次錯綜複雜的行走闖入五分後的世界, 作者不諱言這是「截至目前為止的所有作品中,最好的一本……」 長期以來被視為小說創作的掌舵者,再次質問現實世界與人我關係的豐富傑作!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村上龍有人說他是暴力和頹廢的解剖大師;有人盛讚他是繼三島由紀夫之後,最具代表性的當代超級行動派作家;村上春樹曾經說「他的好奇心像鯊魚一般」;而村上龍自己說,保持活力與熱情,最重要的是做自己最喜歡的事。1952年生於長崎縣佐世保市,本名龍之介的村上龍,一直抱持著「不重複用同一個方法」創作作品,第一部小說《接近無限透明的藍》即獲得第19屆群像新人獎、第75屆芥川獎,作品的尺度在當時引起不小的社會騷動,這一位天才作家在喧囂與出類拔萃的資質中,初試啼聲便於日本文壇擁有了屹立不搖的文學地位。過去曾被宣稱是日本「年輕一代的旗手」,村上龍拒絕「被定位」,活躍於電影、電視、廣告、音樂、旅行的他,永遠敏感觸摸時代核心,將社會脈動化成筆下一部部緊扣人心的奇異作品。■譯者簡介張致斌現為專職翻譯。譯有村上龍作品《共生虫》《希望之國》《五分後的世界》《到處存在的場所 到處不存在的我》《69》《跑啊!高橋》《Line》;村上春樹作品《麵包店再襲擊》《電視人》《象工場的Happy End》《雨天炎天》《懷念的一九八O》;吉本芭娜娜《盡頭的回憶》等書。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第一章 士兵 森林裡安靜無聲。沒有鳥叫也沒有蟲鳴。恢復意識至今到底經過多久了呢?小田桐移動左手想要看錶,但是後腦勺到脊背感到一陣恐怖,才移動十分鐘就中斷了動作。很清楚有種預感,自己正遭到監視……第二章 拘留室 澤田看看小田桐的手腕並與自己的手錶比了一下,然後核對其他混血兒的手錶,說道:「真是奇怪,我們的手錶都是便宜貨,但是因為準國民審查非得遵守時間不可,事先連分秒都仔細對過時了,可是相較之下,你的手錶足足慢了五分鐘哦……」第三章 矯正機構 女作業員一臉訝異地看著小田桐,手中還拿著完成的管子後退半步,嘴唇開始顫抖,怎麼啦,為什麼嚇成這樣,搞砸了嗎?想到這裡時,規定的五分鐘已過……第四章 戰鬥 想要停止吼叫放棄一切,想要發狂。想要站起來衝入火焰之中;想要脫光衣服擁抱燃燒著的屍體;想要拜託年輕混血兒對自己開槍。「不能認輸啊!」……第五章 Underground 以敵人也能夠了解的方式,以全世界都能夠理解的方法、語言和表現,持續展現我們的勇氣與尊嚴,這將是活在下個時代的各位的責任……第六章 Old Tokyo 這傢伙擁有意志,能夠給無形的東西賦予實體的意志,小田桐覺得那意志似乎成了一種眼睛看得見的,閃閃發光的東西。第七章 暴動 沒有人能夠逃離這種重重疊疊連綿不斷的聲音,既不容許內心平靜也不讓人情緒激動,可是卻會有種自己彷彿會當場消失,會想要逐漸融入其中的快樂,漸漸搞不清楚自己處在音樂中已有多久……第八章 非國民村 要活下去啊,小田桐心想。不但我自己不能死,也不能讓這小子死掉。「現在幾點了?」水野少尉問,「九點十三分。」小田桐回答,同時把手錶撥快了五分鐘。後記 【解說】戰士本色

商品規格

書名 / 五分後的世界 (第2版)
作者 / 村上龍
簡介 / 五分後的世界 (第2版):與《接近無限透明的藍》《寄物櫃的嬰孩》完全不同的小說寫法村上龍唯一一本被改編成電玩遊戲的小說調查官最後似乎發現了什麼,望著小田桐的手,說道
出版社 / 知己圖書股份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861795287
ISBN10 / 9861795286
EAN / 9789861795287
誠品26碼 / 2681590004005
頁數 / 256
開數 / 25K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內文 : 第一章‧士兵



回過神之後,小田桐搖搖晃晃走在森林裡勉強只能一人通行的獸徑上。感覺就像剛從夢中醒來,或是半夜醒來之後再次回到之前夢境之中似的。小徑泥濘,泥水濕透了球鞋。非常冷。之所以神智不清,部分原因可能是由於這寒意吧,小田桐心想。直到兩、三分鐘前才發覺自己正在走著。前後方也都有人。走在小田桐前面的人背著大型背包,由體型看來,應該是男性。那人曾經回過頭一次,但是並沒有看清楚他的長相。並不是因為四周枝葉茂密昏暗不清,而是那名男子戴著防毒面具。

那名男子的前面、前面的前面也還有人,幾乎保持相同的間隔走著。泥濘的小徑曲折蜿蜒,兩側連綿的大小樹叢遮蔽了視線,看不出行進中的到底是幾個人,不,到底是幾十個人的隊伍。或許並不是自願,而是被逼著走的。剛才,就在一分鐘之前,走在前面的前面的年輕男子用聽起來不像日語的語言說了些什麼,並且停下了腳步。前行的防毒面具男停了下來,小田桐也站在原地不動。這時,一名行動有如鬼魅的士兵不知從哪裡冒出來,衝到首先站定的年輕男子身旁,一拳朝他的太陽穴部位捶去。年輕男子往比路面矮約一公尺的樹叢倒落。數秒後,士兵用步槍對著年輕男子。年輕男子急忙爬起來,撫著被揍的部位回到小徑,繼續往前走。士兵確認隊伍繼續前進之後,就與小田桐擦身而過往後方去了。

是自己眼花嗎?是哪裡燃燒著煙幕彈什麼的嗎?是起霧嗎?還是下著濛濛細雨呢?再加上四下有如黃昏時一般昏暗,視野一片迷濛。感覺就好像在觀賞底片上滿是刮痕的黑白老電影似的。可是,剛才那士兵的身手與異常的移動速度,並不能單純以視野不清來解釋。由於士兵矯捷的身手實在精采,以至於一時之間忘了自己和這些人為什麼會被迫噤口行進稍有停頓就會挨揍、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以及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等等問題。

過去也曾有一次某人以那樣的動作從旁擦身而過的經驗,小田桐試圖回憶當時的情況,但隨即回過神來。寒意使得牙齒開始喀噠喀噠打顫。感覺上野外的氣溫並不是多麼低。儘管上身穿著羽毛夾克,但寒意似乎是由泥水浸濕的腳底逐漸往全身蔓延。這不是普通的寒意,小田桐心想。寒冷的地方,寒冷的季節,低溫,似乎並不只如此而已。泥濘的小徑、兩側的草叢灌木與遮蔽天空的大樹、朦朧的空氣,再再令人感覺到一種與物理溫度不同的寒意。彷彿泥土、水、土、植物、空氣的組成分子或原子的形狀不同似的,彷彿一切都很尖銳似的,彷彿那所產

生的不是疼痛而是寒意似的,那樣的感覺。

突然間,整個森林隨著地鳴震動而搖晃,枝葉上的水珠嘩啦落下。小田桐嚇得有些小便失禁而且差點當場蹲下,但是行進並沒有停止。雖然小田桐想要抱著腦袋蹲下去,可是剛才那個士兵的印象令他不敢這麼做。因為剎那間想到若是蹲下去的話,那個士兵就會如鬼魅般出現動手揍人吧。接著,突然想起了過去是什麼人示範過類似那個士兵的動作。那是往昔的巴西足球名將,比利。小田桐是在七、八年前見到比利的。當時的他已經退休多年,腰上也長了一圈肥肉,光是聊天感覺就和普通的黑人老爹沒什麼兩樣。然而聊到一九七○年世界盃時,小田桐拜託他示範中學時代看過的傳奇射門動作。比利高興地笑了笑,再度重現當時閃過防守球員的射門動作。比利從右到左以假動作騙過充當防守球員的小田桐。那個時候,比利從眼前消失了。除了動作本身異常迅速之外,也是所能想像最完美的流暢滑順,當時有這樣的感覺。連一微米多餘的動作都沒有。那名士兵也一樣。現身,揍人,架槍對準,離去。一連串的動作與移動極其流暢,有如完美的舞者。小田桐看到那動作便將其他一切都忘得一乾二淨了。除了動作流暢之外,架槍對著人時,全身都表現出他的意志。會毫不猶豫扣下扳機的意志。

有某種氣味隨著如霧靄般帶著薄煙的空氣,從右側樹叢的方向飄來鑽進鼻孔。是在後院放過煙火之後的味道,火藥的味道。森林裡安靜無聲。沒有鳥叫也沒有蟲鳴。恢復意識至今到底經過多久了呢?小田桐移動左手想要看錶,但是後腦勺到脊背感到一陣恐怖,才移動十公分就中斷了動作。很清楚有種預感,自己正遭到監視,只要行為不安分,那個士兵就會現身動手揍人。莫非是中了催眠術嗎?看起來並不像是野戰遊戲,怎麼會出現那樣的武裝士兵呢?小田桐放棄看錶的念頭,乖乖繼續走。反正又不知道大概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走的,就算看錶也沒啥

用,而且這不是黃昏的昏暗,而是太陽早就下山已經入夜了才對,小田桐這麼認為。耳裡只聽得到自己的呼吸聲,以及球鞋踩在泥濘上規律而無聊的聲音而已。噗喳,噗喳,噗喳,噗喳,噗喳,到底有多少人走在這條羊腸小徑上呢?球鞋已經濕透,簡直就和赤腳行走沒有兩樣。寒氣從潮濕而不舒服的腳貫穿全身,體溫不斷下降。不但身體早就開始發抖,牙齒也不住咯咯打戰。然而意識卻很清楚。可能性只有一個,小田桐心想。我已經死了。除此之外怎麼想都不對,雖然自己雙腳俱在,但是人死變成鬼之後之所以沒有腳是因為在人世間出現,不過這裡怎

麼看都不像人世,怎麼,難道真的有死後的世界嗎?這條路通到什麼地方呢?八成有個審判處之類的地方,在那裡分發前往天國或是地獄吧,其實不必等到審判,我的去處早就決定好了,當然是地獄。自從十四歲的時候用扳手將養育自己的叔叔打了個半死逃離那個家之後,除了殺人與強暴沒幹過之外,小田桐是靠各種犯罪活下來的。不曾加入幫派,但是曾多次利用幫派組織。進入少年感化院的時候遭到毒打,左眼差點失明,由於不願再吃牢飯,犯下的都是遊走法律邊緣的詐欺與恐嚇案件,三十多歲時開了家色情錄影帶公司,幾年下來藉此賺了不少。見到比利也是在那段時間。其間,曾在現場目睹過百多名女子遭到蹂躪。後來公司因為不景氣而轉眼倒閉,但由於事先以他人名義購置了不動產而得以免於陷入絕境。純子那丫頭應該會嚇一大跳吧,小田桐心想。二十三歲的純子原本是錄影帶女星,公司倒閉後兩人便開始同居。那丫頭對鬼怪之類的東西最感興趣了,若是聽到這件事應該會很興奮吧,要是能夠從地獄打電話給純子就好了,應該買不到風景明信片吧。由於認定自己已死而得以從煩惱中脫身,小田桐一時間感到振奮,但由於原本並非夢想家,一想到是不是真的死了、若是死了又是什麼時候死的、真的死了的話是否得在審判處或地獄接受酷刑這些事情,不覺又變得消沉。接著想起了失去意識之前的事情。我正在慢跑。我在箱根,在南箱根占地兩百坪的別墅,那是在靠強姦錄影帶發財的時期弄到手的,正好和純子去那裡玩,早上,洗了個澡,吃了純子準備的培根蛋,午後出去慢跑,在別墅區跑,可是只能想到去跑步而已。難道被車撞了嗎?想到這裡時,右前方為橘紅色火焰所包圍,熱風夾雜著汽油味吹了過來。因為距離相當遠,隊伍並沒有停止前進,但小田桐又漏了些許尿。接著,可以判斷出有多名士兵朝有如橘紅色巨大簾幕的火焰方向衝去。士兵們如溜冰般在樹叢間穿梭只看得到黑影,敏捷迅速令人目瞪口呆。我在電影上看過那種橘紅色火焰,小田桐心想。是燒夷彈。隊伍的行進似乎會沒完沒了。小田桐悄悄搓搓手,決定姑且忍耐下去。

我身體裡的什麼地方儲存著這麼多體力呢,小田桐邊走邊佩服自己。腳部,起初是拇趾漸漸麻木,慢慢擴散到每一根腳趾,腳尖好像變成朽木般不舒服,由於上坡時仍需維持原有的步伐,汗水濕透了襯衫,來到下坡路段就因為濕冷而直發抖。綿延不絕的森林看起來都一樣,安靜無聲,周遭一直如黃昏時分般昏暗不清,不時會飄來火藥與汽油的味道,還多次看到士兵行動。大腿因不斷累積的疲勞,不但踩到泥濘的淺坑時差點跌倒,還因為非現實感襲來而想放聲大叫,但每次都似乎感覺到那個士兵的視線而忍住了。如此明顯感覺到他人視線的壓力,這還是頭一遭。

當自己是否已死的疑問因寒冷與疲勞而變得無所謂的時候,前方出現了微光。有如隧道的出口般,前方約兩百公尺處不自然地亮了起來。並不是部分森林消失形成開闊的那種亮,明顯就是人為的。越接近那裡,小田桐越是忐忑不安。因為懷疑那裡是否正是死後世界的審判處。森林與那場所的交界處有多重各色塑膠波浪板屋頂。屋頂上面鋪著樹枝作為偽裝,如同進入地下停車場般路越來越寬,並且開始出現下降的緩坡,那一頭等間距掛著電燈泡。剛才之所以覺得是人工的,是因為燈泡光線將塑膠屋頂照出了奇妙的顏色吧,小田桐心想。到了呈扇形打開處,路面已不再泥濘。泥土堅硬踏實,四處鋪著砂石,部分地方還打上了混凝土。

步行來此的人們在燈泡照亮的地下廣場集合,小田桐也混在其中。隨後陸續加入了近百人,把籃球場大小的廣場都擠滿了,但是誰也沒開口。沒有人咳嗽也沒有人打呵欠。整個燈泡廣場只聽得到輕微的衣服摩擦聲和數百人的呼吸聲,營造出一種令人窒息的緊張感。約有四分之一的人戴著防毒面具,在極力避免發出聲音之下脫了下來,只聽得到輕微的喘息。感覺就好像古典音樂,而且是最高水準的交響樂團開始演奏之前似的。幾名士兵以包圍人群的形式站在四周。由於戴著鋼盔看不清長相,但身材都不高大。看起來像日本人,可是戰鬥服的顏色與設計都和在電視上看到的陸上自衛隊不同。即使站著不動,士兵們也都表現出堅定的意志。這個地方是有規矩的,若是有人破壞了規矩,他們便會毫不猶豫以所能想到最簡單的方法展現實力,這樣的意志力彷彿化為空氣波動圍住整個廣場。小田桐可以清楚感覺到那波動。雖說拿著短刀、菜刀或是木刀揚言女人被搶,在成人錄影帶公司的辦公室動手動腳的那些嗑藥流氓也會散發出緊張的空氣波,但這可不是那麼沒水準的把戲,小田桐心想。

無論是不是死後世界的軍隊,他們都經過了嚴格的訓練。

「立正!」嘹亮的聲音在廣場響起,這時才注意到前方有三夾板隔開的小房間。數百人同時嚇了一跳立正站好。

男女分開!女性面向這裡從右邊排成三列,男子成五列縱隊,依序進入前方的調查室,調查之後再依照調查官的指示行動。命令直接傳達下來後,人群面向三夾板小房間排成了八列縱隊。雖說是縱隊,但因為後方並沒有足夠的空間,就如同等候迪士尼樂園的太空山或是辦理夏威夷入出境一樣排成了多折的蛇行。夾板小室共有八間,只有右側三間有門。小房間的照明也是電燈泡,裡面擺放著簡單的桌椅,坐著看似調查官的男子,年紀不一。小田桐排在左邊數來第三列。各列排頭走進各小房間後,多人的談話聲同時傳到廣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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