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物專家看台灣與世界
作者 | 杜祖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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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玉山社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毒物專家看台灣與世界:台灣第一位醫學博士杜聰明的三子杜祖健,於二○二○年在台灣出版了第一本專書――自傳《奔流的樹葉》之後,擷取於日本雜誌上發表的文章集結成本書。 |
作者 | 杜祖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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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玉山社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毒物專家看台灣與世界:台灣第一位醫學博士杜聰明的三子杜祖健,於二○二○年在台灣出版了第一本專書――自傳《奔流的樹葉》之後,擷取於日本雜誌上發表的文章集結成本書。 |
內容簡介 台灣第一位醫學博士杜聰明的三子杜祖健,於二○二○年在台灣出版了第一本專書――自傳《奔流的樹葉》之後,擷取於日本雜誌上發表的文章集結成本書。 本書分為兩大部分,第一部分是作者於一九五四年前往美國之前,在台灣曾經耳聞、一知半解,退休後經過調查而終於了解來龍去脈的多起事件見聞。第二部分是前往美國專研毒物科學之後,因卓越的專業表現而廣獲各國邀約徵詢、演講的經歷。 如果說,《奔流的樹葉》是一本以感性筆法書寫的自傳,那麼本書就是以理性的科學之眼闡述的見聞錄,特殊的經歷、獨到的見解,完全展現一個台裔科學家的所思所想。
作者介紹 杜祖健杜祖健 一九三○年出生於台北,是台灣第一個醫學博士杜聰明的三子。是國際知名的毒物學、生物兵器、化學兵器權威。喜歡演奏鋼琴。曾經就讀台北市樺山小學校和台北一中(今建國中學前身)。台灣大學化學系畢業後前往美國聖母大學、史丹佛大學、耶魯大學學習化學和生物化學。之後任教於猶他州立大學、科羅拉多州立大學。一九九八年成為科羅拉多州立大學的榮譽教授。二○○四年到日本千葉科學大學擔任客座教授。在日本奧姆真理教沙林毒氣事件中,曾經指導日本警察當局分析沙林毒氣的合成方法。何源湖何源湖國立台灣大學歷史學系暨日本語文學系畢業。愛好美食、單車、ACG及日本歷史文化。
產品目錄 自序 台灣見聞 第一章 軍法局長包啟黃槍決案 第二章 中國共產黨的在台情報人員 第三章 日月潭周遭的故事 第四章 蔣緯國與夫人石靜宜 第五章 探訪台灣寺廟的專家─林衡道 第六章 台灣總督長谷川清 第七章 台灣的鴉片問題 第八章 李登輝總統 第九章 深愛台灣與沖繩的葛超智 第十章 台灣的黑名單 世界見聞 第十一章 受美國海軍委託前往印度 第十二章 海蛇採集、毒液採集與研究 第十三章 神經毒劑殺人事件 第十四章 毒氣的分類與用途 第十五章 武漢病毒(COVID-19) 第十六章 砷殺人事件 第十七章 溫泉毒理學 第十八章 關於出版品 第十九章 犯罪案件和恐怖活動中使用的炸藥 第二十章 協助美國陸、空軍
書名 / | 毒物專家看台灣與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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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杜祖健 |
簡介 / | 毒物專家看台灣與世界:台灣第一位醫學博士杜聰明的三子杜祖健,於二○二○年在台灣出版了第一本專書――自傳《奔流的樹葉》之後,擷取於日本雜誌上發表的文章集結成本書。 |
出版社 / | 玉山社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9862943151 |
ISBN10 / | 9862943157 |
EAN / | 9789862943151 |
誠品26碼 / | 2682180643000 |
頁數 / | 208 |
注音版 / | 否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尺寸 / | 14.8X21X1CM |
級別 / | N:無 |
自序 : 【自序】
一九五四年,我離開台灣到美國留學,就此定居下來。我畢業於台灣大學的化學系,在聖母大學拿到碩士後,從史丹佛大學取得博士學位,並於史丹佛大學和耶魯大學完成博士後研究。一九六二年對我而言是個重大的轉折點。那一年,從猶他州立大學為起點,我開始在美國的大學擔任教職及進行獨立研究。不管是假日或週末,我總是盡心竭力地埋首研究。
我在一九八八年退休之後,仍舊持續了一段時間的研究工作,但之後就把注意力轉向為那些我感興趣的主題著書立言。原先在美國多半都發表專業書籍,退休後主要是根據我個人感興趣的題目,以日語撰寫文章在雜誌上發表。這些題目和我的研究專業並不相同,而本書就是擷取這些曾經在雜誌上發表的文章集結而成。
離開台灣已經六十八年,至今我仍無時無刻思念著自己的故鄉。退休後我著手調查那些在台灣時一知半解的事,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譬如,特務頭子包啟黃的被判處死刑、參謀次長吳石以及與之聯繫的女情報員朱楓、台灣共產黨謝雪紅的命運、台灣電力公司總經理劉晉鈺的死刑、蔣緯國夫人之死等,這些事件在我於台灣時都只接收到部分訊息。
我在玉山社出版的第一本書《奔流的樹葉》中,曾提到在台共產黨員及左傾人士因台灣共產黨最高領導人蔡孝乾的供詞而遭到處刑,甚至牽連到其他毫無瓜葛的人們也慘遭殺害。前一陣子在調查過吳石的事件之後,才知道蔡孝乾的自白書中提到吳石是共產黨派來的臥底,讓我大吃一驚。由於蔡孝乾的供詞,在台灣有一千一百人遭到國民黨政府殺害。
這次出版的書籍分為兩部分。前半部敘述我在台灣時曾經耳聞的事,後半部則是我在美國的經歷。
前半部中提到了我的姊夫林衡道,他因為對台灣廟宇的調查研究而享有聲譽,除此之外,他還是國民黨的執行委員。陳儀的死刑判決就是他向當時的中央政府建議的,中央政府也採納了他的意見。出乎意料地,這件事鮮為人知,而我是從他口中親耳聽聞,所以會稍微描述這起事件。
我的父親杜聰明因為根絕了台灣的鴉片患者而聞名於世。此外,他對台灣的貢獻還有對原住民進行醫學教育,使得台灣的無醫村消失殆盡,而且他對台灣當地毒蛇的研究也相當知名。
我曾拜會過李登輝前總統兩次。第一次是透過楊喜松先生的介紹,跟我的二兒子Alan以及他的太太一起訪問李前總統的住處。第二次是我為了將日本首位防衛大臣久間章生介紹給李前總統認識時。
我的研究專業是純理論科學,卻被美國政府的各部會邀請去擔任顧問,當中跟我關係最深的就是美國海軍及陸軍。這些事會在本書的後半部提及。過去我曾因協助日本警方調查奧姆真理教製作的沙林毒氣而獲頒勳章,但因這件事已在《奔流的樹葉》一書中提過,本書就不再多述,而是提到奧姆真理教在人類史上首次使用VX毒氣瓦斯致人受傷,甚至死亡的事件。VX毒氣也是金正男在馬來西亞吉隆坡國際機場遭到暗殺時所使用的毒氣。
書中也提及了日本知名的和歌山毒咖哩事件。大致上,在日本與毒物相關的事件,都會為了向我請益而邀請我到日本。由於我在日本雜誌《現代化學》上投稿說到毒咖哩事件的判決並不恰當,因而獲邀至日本參與事件調查,並以此為契機,跟日本的律師結緣。這起事件從發生到現在,已經過了二十四年,仍未執行林真須美的死刑;個人認為這是因為京都大學河合教授的反對,還有我對判決結果抱持懷疑的關係。我猜想日本法院不願意修正錯誤,所以刻意不執行林真須美的死刑,想要終身囚禁她。總體來說,日本警方大多站在法院和檢方的立場,我也在書中提到了我對警方支持法院判決的感想。
此外,我還在本書的後半部提到當今正威脅全世界的新冠病毒。我收到了各方關於這個病毒是否跟生物武器有關的詢問。中國當然不會說是自己幹的,但根據狀況證據來看,我認為可能是研究過程中洩漏出來的。前陣子美國國會指責中國,認為新冠病毒是中國發展生物武器時外洩所造成的災難。我在書中有對此進行詳細討論。
我曾經幫美國空軍解決過一次難題,進而演變成美國陸海空三軍都找過我幫忙。我對於能出任美國三軍的顧問,幫忙他們解決問題感到無比光榮。
最後我要對促成本書誕生的玉山社編輯蔡明雲女士表達感謝之意。
杜祖健(AnthonyT.Tu)
二○二二年三月六日
內文 : 【試閱】
第十章 台灣的黑名單
我在一九五四年來到美國,並於一九五七年取得美國公民權。美國公民權需要經過一個簡單的考試,所以我曾經前往夜間部上課以準備考試科目。
我雖然是歸化美國的新公民,卻經常擔任美國各政府機構的諮詢顧問、提供他們意見。在擔任顧問的過程中,讓我覺得美國這個國家對自己的國民保護得很周到。不過這是個龐大的主題,一旦講起來真的會沒完沒了,所以這裡只講述我個人的經驗。
與FBI(聯邦調查局)之間的關係
有一次丹佛的FBI幹員打了一通電話給我並問說:「中國入境的某某在美國領事館申請簽證時,還申請要與你會面,後來這個人有去拜訪你嗎?」由於這個人之後有寫信告知我他不克前來,於是我就跟這位FBI幹員說他沒來過。我其實並沒有很在意這件事,因為以前也有過日本人以要過來我這裡的理由跟日本大學提出申請,但實際上卻沒過來,而是跑去其他地方旅行,所以這件事並沒有讓我覺得心情不好。
不久,我的研究室就接到通知,說有一名保加利亞的學者要過來我這裡進行為期兩年的研究工作。然後,FBI幹員以同樣的方式,不時打電話來打聽這名學者有沒有做過什麼特別的事,或是研究之外還做了些什麼事。我跟警方說他很認真地在從事研究,並沒有做什麼特別惹人注意的事。
因為是很久之前的事,我已經記不得那位FBI幹員的名字了。但是在時不時的電話對談中,我和他漸漸熟識,大概每兩個月他都會從丹佛過來我居住的柯林斯堡,兩人一起去中國餐廳吃頓午飯。
台灣派人暗殺記者江南
一九八四年十月,居住在加州的江南(本名劉宜良)遭到了暗殺。他在美國用中文撰寫並出版了《蔣經國傳》。我沒看過這本書,對其內容一無所知。大概是書中提到了關於蔣經國的內幕消息,惹得蔣經國不開心吧,所以蔣經國的兒子雇用了台灣的黑道份子暗殺江南。這件事給身處美國的台灣人帶來了莫大的恐懼,覺得國民黨的魔爪已經伸到了美國,擔心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盯上。
我當時也十分擔心,因為早已隱隱約約覺得自己被列為國民黨的黑名單。身為顧問學者的我,經常接受指示前往海外四處奔波。而且那時候我還協助美國政府,擔任蘇聯毒素及生物武器的對策顧問,可不能在旅行途中遭到暗殺,這讓我相當害怕蘇聯和國民黨。因此,我只會跟妻子還有人在台灣的父親提到旅行行程。有一次,當我人還在海外出差時,妻子接到不知是誰打來的電話,詢問我是否已經回到家中。因為妻子不會說中文,只好使用英語回答。對方卻反問為什麼中國人不用中文回答,妻子只好回答「I am not a chinese」。我回美後聽到這件事,覺得是不是自己寄到台灣的信件都被國民黨特務事先開封查閱過了,因為我到海外出差這件事只寫信跟父親說過,搞不好我已經在國民黨的黑名單上了。直到一九八三年父親生病,我回台探望時才確認了這件事。有位陌生的警察局長來到家中說道:「您能回來台灣真是太好了,如果有任何需要,請不要客氣,務必跟我聯絡。」在這之後,國民黨調查局的情報人員還打了通電話過來,說是因為我回來台灣,希望能請我吃頓飯。然後我就在不知何處的餐館地下室與一群特務一同用餐,期間還被詢問了許多事。事已至此,我被列為黑名單一事是無庸置疑的了。在探望父親時告訴他這是我們父子最後一次的見面,父親也理解我的苦衷而流下了眼淚。三年後父親去世,但我卻連參加喪禮都感到害怕,因此沒有回台灣。那時因為擔心離開台灣之前就會遭到暗殺,還去了美國在台協會一趟,說出事情經過並尋求保護。美籍員工跟我說會有在台協會的人員目送我離開機場,這才讓我放心離開台灣。我的高中同學郭伯偉醫師開了間醫院,患者名單中有調查局人員,所以我就試著向他打聽消息。不久,郭醫師就捎來回音,告知我的名字確實在黑名單上。由於我是第二級,所以受到了政府的騷擾,如果是第一級名單,我就會在台灣被暗殺了。
FBI的保護
有一次我接到了不知名的來電,電話中說:「杜博士您是位知名教授,這讓我非常想和您見上一面,不久後就會前去貴研究室叨擾。」我馬上察覺這是國民黨特務打來的電話,所以在跟前面提過的FBI幹員一起吃飯時,提到了這件事。他擔心我萬一被暗殺,事情就嚴重了,而且國民黨特務在美國對美國公民進行騷擾這件事違反了美國法律,他絕不能容許這樣的事發生。於是他要我在那個中國人過來之前通知他,他會和同事兩個人持槍在我研究室旁的房間等候,如果我一旦覺得情況不對勁就按下警鈴,他們會馬上從旁邊的房間衝進來逮捕那個人。
我並不知道打這通電話過來的中國人是誰。過了一陣子,這名FBI幹員來電通知我說,與我通話的人是名住在丹佛的中國人,名字叫作「康」。他已經警告過這名中國人,不能在美國騷擾美國公民。在此之後,我就沒再接過這類的騷擾電話了。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FBI是如何查出那名打電話給我的人是誰。這讓我對FBI佩服不已,而且十分感激FBI願意為我這樣一介小民操心,以及所做出的一切。現在的中國共產黨也在美國做同樣的事,台灣的國民黨和中國的共產黨都是一丘之貉。
▎▏世界見聞 ▏▎
第十一章 受美國海軍委託前往印度
美國海軍的研究經費四年期滿之後,正覺得此後與海軍已無瓜葛的我,卻在某天接到海軍打來的電話,問我是否願意去趟印度。這讓我大吃一驚,急忙詢問前因後果。對方也對我仔細說明了一番。那個時候,印度和美國的關係並不好,但印度畢竟是亞洲大國,即使雙方關係再怎麼惡劣,也得維持某種程度的外交關係,所以美國就決定將小麥銷往印度。但是印度是個並不富裕的國家,美元的外匯存底不足,於是美國就允許印度使用自己國家的貨幣—盧比來支付費用。就這樣,美國把大量的小麥賣給了印度,這項方案的代號是PL480,內容就是利用美國農產品來作為外交政策中的一環。這是由於美國的農產品產量實在太大,才有利用部分農產品進行外交援助,銷往國外的計畫。
我因為海軍交付的工作而前往印度,第一站來到新德里的美國大使館,因為需要先在這裡領取出差費用。那時讓我大為驚訝的是,大使館內存放著大量的印度紙鈔,還全是一次都沒用過的新鈔。因為印度政府使用印度盧比來支付美國小麥的費用,所以紙鈔一印好就會馬上送到美國大使館。這筆鉅款一旦離開印度就毫無用處,所以美國政府將這筆錢分配給各個部會使用,美國海軍部也拿到了一筆多到誇張的配額,坐擁巨額的印度貨幣。
我接下的委託就是幫忙海軍部把這筆錢運用於印度的海洋生物研究之上,所以需要走遍印度各地,尋找對海洋生物有興趣的研究機構。於是,我把印度從北到南、由東至西所有的研究所和大學都跑過了一遍。印度的教授們看到突然有這麼一大筆錢出現在眼前,無不滿心贊同。海軍部也對這樣的結果感到十分滿意。獲得初步的成功後,接下來就得對海洋生物研究中的生物活性物質進行調查。印度的勒克瑙(Lucknow)有一間藥物研究所,是印度當時研究最為紮實的學術機構,海軍部希望我能請這個研究所協助進行研究。於是我拜託海軍部能否先行告知該研究所的相關資訊,但他們卻說沒有相關情報,不過承諾會幫忙調查看看。
不久之後,海軍部來了一封信,說明經過查詢,發現以前曾派美國人到該研究所,還找到了當時的報告書,一併送來提供給我參考。看過報告書並知道該找誰聯絡之後,就寄了一封信過去,告知他我將去拜訪;不久即收到歡迎我過去的回信。就這樣,我前往勒克瑙的研究所參觀,希望對方能夠在未來的計畫中提供協助。這位先生邀請我在當地餐廳共進晚餐,並詢問我為什麼會在研究所的眾多學者當中,特地挑上他打聽研究所的事。我就把看過美國海軍文件之後,發現他的名字的事說明了一遍。他聽到後嚇到整個人都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連忙繼續問說:「美國海軍文件上有我的名字?」我回答他「有喔」。
回到美國,打電話向海軍部進行報告之後,我為這次任務的大功告成而感到高興。不久之後,我接到了海軍部的電話,得知由於最後的決定權掌握在印度中央政府手中,希望我能去和印度政府的高官進行交涉。我當下覺得十分困擾,雖然我和大學及研究所的學者十分熟識,但卻完全不認識印度政府的官員。當我前往新德里的美國大使館報到,向館員說明事情經過之後,館方便跟我介紹了大使館內一位嫻熟政府關係的印度籍員工。經過交談之後,發現這位先生的確很清楚這方面的竅門,跟我說只要和某某人見個面就好,還幫我打了通電話與印度政府約好時間。還說明天一早大使館會派車過來,請我搭這輛車去跟印度官員進行交涉,並且告知已打點好我跟官員談話的相關事宜。
回到美國之後,我馬上打電話向海軍部報告,順便提到大使館內的印度籍員工幫了我很多忙,省去了很多麻煩。但海軍部官員卻跟我說明,那位印度籍員工是印度政府潛伏在美國大使館的特務,負責將美國大使館發生的事向印度政府報告,美國政府是在知道這件事的前提下繼續雇用他的;這讓我大吃一驚。當初看到印度士兵在新德里的美國大使館前搭建帳篷,我還以為是印度政府為了保護美國大使館的舉措。回到美國跟海軍部官員提到這件事時,才知道那並不是出於守衛目的,而似乎是為了要監視美國大使館,且館員在步出大使館之後,都會馬上遭人跟蹤。當時在大學教書的我,對這類複雜的事一無所知,頓時覺得外交事務真是件辛苦的工作。
最後印度政府拒絕了美國海軍的書面提案,使得我費盡千辛萬苦在印度全土東奔西走的努力,到頭來卻全是一場空,讓我非常失望。
像這樣一個規模龐大的企劃,全憑一通電話進行,自始至終我都沒和美國海軍部的官員見過面,即使如此,相關工作依舊進展得十分順利。也因如此,讓我意外地走遍了印度的每一個角落。由於我是科羅拉多州立大學的教授,必須到校授課,所以都是利用寒暑假的時間到印度出差,為的就是不對教學造成影響。我總共去了印度十三次,也因此對印度知之甚詳,每次到印度,就有種回到自己家鄉的感覺。
到巴基斯坦出差
當時的巴基斯坦和美國的關係十分良好,所以美國海軍部也想在巴基斯坦建立和印度一樣的海洋生物共同研究計畫,詢問我是否願意幫他們去巴基斯坦一趟。
之前採集海蛇時,曾得到喀拉蚩當地漁業管理所的協助,所以這次又去了一趟,詢問他們是否願意在美國海軍的經費贊助下,進行巴基斯坦近海魚類的深度分布研究。我認為海蛇潛入海中的深度並不會太深,所以調查海蛇胃袋,就可以得知當地海域有什麼樣的魚類,或是海蛇偏好進食哪些魚類。巴基斯坦漁業管理所一如預料,對有人提供經費的共同研究大表贊同。不過過了一陣子,卻收到巴基斯坦政府的通知,拒絕了共同研究的提案。
雖然巴基斯坦和美國是友好國家,但並不想讓外國知道自己國家近海的情況。他們並不是只對美國這樣,法國也曾向巴基斯坦政府提出共同調查巴基斯坦沿岸的計畫,同樣遭到拒絕。過去巴基斯坦曾經與俄羅斯一起調查了港口附近的沿岸地形,但在巴基斯坦和印度交戰時,孟加拉(前東巴基斯坦)的港口遭到了印度封鎖,就是俄羅斯將當初共同調查所得到的海圖交給印度,印度才得以靠這張海圖順利完成港口的封鎖。因此,雖然巴基斯坦和美國友好,也沒有要一起研究巴基斯坦近海的打算,清楚明瞭地拒絕了這項提案。這個決定完全出乎我和美國海軍部的預料。
在印度出差的費用,支領的是美國海軍部在印度當地的資金,但巴基斯坦沒有類似的財源,所以使用的是美國海軍部自己的預算。
最佳賣點 : 以科學之眼,
剖析數件在台灣少為人知的事件,
並廣及因身為毒物專家而親身參與的各國機密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