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Hero Within
作者 | Carol S. Pearso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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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大和書報圖書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內在英雄 (第2版):喚醒個人內在沉睡的英雄英雄主義不再被定義為移山倒海,而只是去了解山和海:完完全全地做自己,以不否任的態度觀照實存,並對生命提供我們的功課,敞開 |
作者 | Carol S. Pearso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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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大和書報圖書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內在英雄 (第2版):喚醒個人內在沉睡的英雄英雄主義不再被定義為移山倒海,而只是去了解山和海:完完全全地做自己,以不否任的態度觀照實存,並對生命提供我們的功課,敞開 |
內容簡介 喚醒個人內在沉睡的英雄 英雄主義不再被定義為移山倒海, 而只是去了解山和海: 完完全全地做自己,以不否任的態度觀照實存, 並對生命提供我們的功課,敞開心胸來學習。 「英雄自日常生活的世界外出冒險,遭遇奇幻的力量,贏得決定性的勝利;並自神祕的歷險帶著給同胞恩賜的力量回來。」──坎伯 本書被譽為榮格心理學派的現代經典,作者卡蘿.皮爾森博士觀察現代社會種種光怪陸離的現象,認為許多人其實都是在尋找個人生活的意義,以便讓自己活得富足、有力而真實。因此,她廣泛汲取榮格心理學、坎伯神話學、新時代運動、女性主義理論中的許多深刻洞見,以及自身在生活中的日常體驗,將英雄歷險的原型過程從古典的故事,轉變成生活中人人可以開展書寫的當代傳奇,為大眾鋪陳出一條喚醒個人內在沉睡英雄的心靈探索之道。 在尋找內在英雄的旅程中,存在於我們內心的「原型」,就是幫助我們的「神話地圖」。它由「天真者」的全然信任開始,慢慢步入「孤兒」對安全感的渴求,「殉道者」的自我犧牲,「流浪者」的探索,「鬥士」的競爭與勝利,最後是「魔法師」的本真與整全合一。英雄之旅以循環或迴旋式的推進,突顯人生在種種二元對立的衝突情境中,可藉由不斷的對話而深化或豐富其內涵,展現生命發展在層次或場域上的無盡攀升。 我們有理由相信,當我們自己在生活中活出內在的英雄時,將揮灑出一幅壯麗絢爛的生命圖像。
作者介紹 卡蘿.皮爾森卡蘿.皮爾森Carol S. Pearson卡蘿.皮爾森博士(Dr. Carol S. Pearson)是系列論述原型暢銷書的作者,其中《喚醒內在英雄》(Awakening the Heroes Within)一書大為著名。她同時負責一個研究機構──「原型研究與應用中心」(CASA),也在《內在利基:成功商業實務指南》(The Inner Edge: A Resource for Enlightened Business Practice)擔任資深編輯。並從事個人與團體諮商工作,以幫助人們在工作及私人生活中,進行他們的英雄旅程。徐慎恕、朱侃如、龔卓軍徐慎恕東海大學歷史系畢業。親子教育諮商員,目前從事演說,推廣家庭教育,帶領小團體互助成長,推動婦女改造運動。朱侃如中興大學外文系學士、美國天普大學新聞碩士(主要研究媒體所有權及新聞倫理問題),資深翻譯工作者。譯有《神話的力量》、《坎伯生活美學》、《千面英雄》、《女性主義》、《榮格心靈地圖》、《哭喊神話》、《權力與無知》、《焦慮的意義》等書(以上皆由立緒文化出版)。龔卓軍國立台灣大學哲學研究所博士,曾任教於中山大學哲學研究所,現任台南藝術大學藝術創作理論研究所副教授。著有《文化的總譜與變奏》,譯有《人及其象徵》、《拉岡》、《空間詩學》,另合譯有《夢的智慧》、《傅科考》、《自由與命運》。蔡昌雄(校訂)美國天普大學政治學碩士暨宗教學博士,南華大學生死學系助理教授。譯有《神的歷史》、《榮格:思潮與大師經典漫畫》、《進步的演化》。
產品目錄 〈導讀〉現代人的內在探索之道◎蔡昌雄 〈譯序〉走一趟自我療傷的英雄之旅,與神和好重回伊甸園◎徐慎恕 〈感謝〉所謂「真理」 〈原著再版序〉找尋自己的內在英雄 〈原著初版序〉女性英雄的旅程 〈導論〉活化生命意義的故事書 1英雄之旅 性別與英雄氣概的重新定義 原型與人類發展 新的英雄典範 朝向整全邁進的迴旋式成長 給讀者的建議 2從天真者到孤兒 墮落 教援 自助與文化轉型 3流浪者 囚禁 疏離與逃避 脱因而出 試煉之路 社群 4鬥士 「鬥士」文化 「鬥士」旅程的階段 戰鬥:男與女 屠龍之餘 「鬥士」愛人 5殉道者 犧牲即是捨棄自我 具有轉化力量的犧牲 犧牲與認同 承諾 捨棄的能力 接受死亡 6魔法師 為陰影命名 造雨師 「凡祈求的,就得著」 明智的愛創造轉化 走進新世界 7返璞歸真 8閱讀手冊 給專業人員的建議 為《內在英雄》提供的練習 天真者 日記練習╱白日夢之一:小憩時光╱白日夢之二:完美的童年╱夢幻:我的避風港╱冥想:創造之美╱活動╱進階練習 孤兒 日記練習╱白日夢:解救╱夢幻:重新看待過去╱冥想:把生命交付給至高╱活動╱進階練習 流浪者 日記練習╱白日夢之一:我密完美生命╱白日夢之二:二十世紀的探險╱夢幻:探險的召喚╱冥想:聆聽諸神的呼喚╱活動╱進階練習 鬥士 日記練習╱白日夢:赢得勝利╱夢幻:面都恐龍╱冥想:反錯為正╱活動╱進階練習 殉道者 日記練習╱白日夢:分享╱夢幻,奉獻才華╱冥想:我的犧牲對象╱活動╱進階練習 魔法師 日記練習╱白日夢╱創造自己的生命╱夢幻:得到魔力╱冥想:創造生命╱活動╱進階練習 附錄(一) 自我測驗:發現主導你生命的原型 附錄(二) 「內在英雄」團體成員指導原則 附錄(三) 匿名戒酒會的十二步驟 參考書目
書名 / | 內在英雄 (第2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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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Carol S. Pearson |
簡介 / | 內在英雄 (第2版):喚醒個人內在沉睡的英雄英雄主義不再被定義為移山倒海,而只是去了解山和海:完完全全地做自己,以不否任的態度觀照實存,並對生命提供我們的功課,敞開 |
出版社 / | 大和書報圖書股份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9863601463 |
ISBN10 / | 9863601462 |
EAN / | 9789863601463 |
誠品26碼 / | 2681844252008 |
頁數 / | 352 |
開數 / | 25K |
注音版 / | 否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級別 / | N:無 |
最佳賣點 : .榮格心理學派現代經典:廣泛汲取榮格心理學、坎伯神話學、女性主義理論的深刻洞見,將英雄歷險的原型過程轉化,鋪陳出一條喚醒個人內在沉睡英雄的心靈探索之道。
.一本幫助我們活化生命意義的故事書:我們每個人即使不是在找尋「生命的意義」,也是在尋找自己個人生活的意義,以便找出使自己活得富足、有力而真實的方式
導讀 : 【導讀】
現代人的內在探索之道╱蔡昌雄
卡蘿.皮爾森(Carol S. Pearson)博士所寫的《內在英雄》(The Hero Within)一書,意圖在具有「反英雄」(antihero)特質的現代社會中,為大眾鋪陳出一條喚醒個人內在沉睡英雄的心靈探索之道。
就全書論述主旨背後的學理淵源而言,雖大體不脫榮格心理學的「個體化過程」(individuation process)及「原型」(archetype)念,但皮爾森博士個人在這兩方面應用解釋的創見才是本書的特色。首先,她能夠汲取後榮格心理學家(post-Jungian psychologists)如希爾曼(James Hillman)的《修正心理學》(Re-Visioning Psychology)和坎伯(Joseph Campbell)神話學的若干洞見,使得吾人對心理原型的理解,從純然的無意識或潛意識(unconscious)呈現,轉變成為個人在意識生活層面所認定的角色扮演;於是,英雄歷險的原型過程得以從古典的陳跡故事,一躍成為生活中人人正在開展書寫的當代傳奇。 在此一應用的基礎上,她更進一步將內在英雄的歷程,與女性主義、生活輔導、行為矯治、新時代運動,以及社會文化反省等課題,巧妙地連結起來,並具體地以類似自學手冊的編寫方式,協助讀者開發內在的心理潛能。這些貼近當代人心需求的內容及其平易近人的寫作特質,或許皆是當本書在八○年代中期在美國出版伊始,便廣受一般讀者歡迎的主要因素。
在《內在英雄》一書出版之前,作者原已針對女性英雄的歷險主題做過研究,並有專書出版,一夕成名之後,針對原型概念在生命成長與生活應用方面的姐妹作品,更是不斷在既有的基礎上系列地推陳出新。例如,有關本書提到六種吾人在生活中自我認定的原型,在前後期增修的版本中便稍有出入,像是本書的「殉道者」(Martyr)原型,在另一版本中便被「利他者」(Altruist)的原型所取代,不過所指意涵大同小異。又如,在九二年出版的(喚醒內在英雄》(Awakening the Heroes Within)一書(國內已有中譯出版,名為《影響你生命的十二種原型》)中,作者更將此六種原型(天真者、孤兒、流浪者、鬥士、殉道者、魔法師)一舉發展成為互動關係更為繁複的十二種原型(天真者、孤兒、鬥士、照顧者、追尋者、愛人者、破壞者、創造者、統治者、魔法師、智者、愚者),但基本意旨仍然一脈相承。如今《內在英雄》的中譯初版,或許可以讓舊雨新知的讀者有機會一窺皮爾森博士原始構想的風貌。
本書針對原理應用而設計的閱讀手冊(第八章)及附錄表格的實用性,確實是本書受歡迎的特色所在。不過,讀者在將這些心理原型對應到個人生活上檢驗,以求「知其然」之餘,若能更深入地對這些原型互動有助人格發展的原理,有「知其所以然」的理解,相信在行解相長之下,當可獲致更大的效應。在閱讀本書第一章到第七章的現代英雄的內在歷險體驗之路的過程中,讀者或許會好奇作者為何要以原型角色的方式,來引領讀者體證生命發展中各類型的生活經驗,以及角色原型在心理體驗的實證運用方面為何有效的學理基礎。事實上,認為生命在其複雜多變的表象之下,具有某種普遍形式的原型概念古來即有。榮格在深層心理學中意指心靈或行為所具之普遍表達形式的原型概念,可上溯至柏拉圖所謂世界實相的觀念「理型」(eidos),以及中世紀聖奧古斯汀具神學意涵的原型說。大哲學家康德描繪理性的知識「範疇」(categories),亦與榮格的心靈原型概念相通;所不同的是,榮格的原型所處理的乃是「想像」(imagination)而非知識的範疇。
但是要了解知識與想像範疇二者間的差異與互動關係,則必須對吾人整全生命構造中的二重結構有所認識才行,我在此借用日本當代哲學學者市川弘(Ichikawa Hiroshi)所稱「意向性結構」(intentional structure)與「趨向性結構」(orientational structure)的概念,並予以擴充解釋,用來說明這個理解心靈原型的關鍵要點。簡言之,這對應知識範疇的意向性結構約略與吾人的意識、心智、思維等理性結構相當,是以自我做為認識中心、主客二元對立相對清晰的結構,而與想像範疇對應的趨向性結構則大概與潛意識、身體、本能、情感等非理性結構等同,往往不受意識自我所主導,另有其複雜、神祕而自主的核心及運作法則規範。但是就兩者的互動關係而言,雖然具有密切而有機的相關性,但亦事實存在著難於跨越整合的鴻溝。
就吾人日常的存有狀態而言,理解這兩重結構的認識基點,似乎大多是放在意向性的結構上,但這也立即造成主體對趨向性結構把握的偏差。例如,在一般所謂「緣盡情了」的實存景況,我們便可以看出由多種勢力激盪匯聚而成的「緣」(趨向性結構),是怎樣難於被以固定傾向了解事物的「情」(意向性結構)所接受。但是,由於趨向性結構的存有論優位性(ontological priority)使然,處於意向性結構中的主體儘管如何不情願,還是得勉強順應趨向性結構拋出的課題,這或許是世人常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感嘆的另一種解讀。不過江湖(趨向性結構)儘管險惡多變、複雜難測,但是在江湖風波中畢竟還是有其規矩(原型),供己身(意向性結構的主體)揣摩遵循。
從以上概念及比喻的脫明中,我們可以推論說,皮爾森博士的六種(或十二種)我們認定並據以生活的角色原型,正是尋求整合意向性與趨向性這兩重結構的有力心靈媒介。不同於榮格心靈原型主要來自於集體無意識(collective unconscious)的夢境意象,本書的這些原型除了具有心靈無意識的基礎之外,同時亦兼具自我意識在角色認定方面的心理傾向。因此,皮爾森博士的原型遂具有溝通意識與無意識兩大領域,以及貫穿意向性與趨向性兩大結構的功能。換言之,當我們認定某種生活角色的原型時,我們同時也正立足於無意識或趨向性結構中,某種心靈普遍表達的形式之中,而通過無意識或趨向性原型的潛移默化之效,亦將使得意識或意向性的結構得到驅動方向的彈性調節,整體的生命於是更加靈動活潑而生機無窮。這也就是一般讀者在應用皮氏生活原型成調整自身時,身心所以能夠感應獲益的根本原因。
在理解生活中角色原型如何深刻影響個人心理與人格的發展時,另有一個重要的概念需要釐清,那就是它辯證(dialectical)或迴旋(spiral)發展的軌跡。顯而易見的是,由於生命整體在前述趨向性結構中,表現出來的多元、有機與複雜特質,因此任何把此一生命歴程描繪成線性發展的圖象,都只是意向性結構一廂情願式的偏狹曲解。它的發展軌跡所以辯證,乃是突顯人生在種種二元對立的衝突情境中,可藉由不斷的對話而深化或豐富其內涵,而它的迴旋性則指出了此一生命發展在層次或場域上的無盡攀升。 此一辯證概念可說是本書原型互動關係的基本法則。例如,沒有任何原型是絕對的,即使是被視為發展最高階段的魔法師亦然,因為對任何原型的僵固認定,都會帶來生命發展的凝滯不前;此外,天生的性格、人生的階段及性別角色的差異,也都是原型角色認定取捨的考量面向。
引導不同原型間的靈活轉換與互動,需要藝術家的天才智慧才行,不過我們毋需氣餒,因為在內在英雄歷險的「想像場域」中,成敗是非不是最重要的衡量指標,能否以 縱情遊戲的心情遨遊人間才是要緊的課題。當我們在觀賞《星際大戰》、《鐵達尼號》或《神鬼戰士》等英雄原型角色與主題如此突出的電影時,過程中因角色代入所引發的情緒起伏高潮,正鮮活地說明了我們當下便活在心靈原型世界的真實。我們有理由相信,當我們自己在生活中活出內在的英雄時,會是更感人壯闊的景象。
自序 : 【自序】
〈原者再版序〉找尋自己的内在英雄
我撰寫《内在英雄》的最初靈感,乃是出於一份關切;我認為,如果許多人持續把英雄視為存在於超越我們自己的「外面那兒」或「上面那兒」的話,那麼我們將無法解决這個時代中重大的政治、社會和哲學問題。本書的目的在召喚讀者迎向這個探索,促使讀者宣示自己的英雄主義,並航向自己的生命旅程。這個召喚不是要我們變得比別人更巨大、更美好或更重要。所有人都重要。我們每個人都可以做出重要的貢獻,但只有冒險特立獨行,才有可能成功。
在今日瘋狂地沉溺於金錢、地位、權力、享樂、上癮及著魔的行為追逐之下,乃是人心的空虚,以及人類普遍渴求深入生命的饑渴,這一點我們都明白。在撰寫《內在英雄》的時候,我隱約感到我們每個人即使不是在找尋「生命的意義」,也是在尋找自己個人生活的意義,以便找出使自己活得富足、有力而真實的方式。
雖然我對這點頗有了解,但是莫比爾(Bill Moyers)在公視節目「神話的力量」(The Power of Myth,之後集結成書,由台灣立緒公司翻譯出版)與坎伯的系列訪談,獲得廣大的文化回響,以及讓者對本書的熱烈反應,却令我驚喜萬分。比我想像中還多的人似乎已準備好,甚至渴望對這個英雄之旅的召唤,報以熱情的「肯定」回應。
《内在英雄》初版的銷售幾乎全靠口碑。我很高興的知道,許多讀者一買數本,分送朋友和同事,以此召喚志同道合的夥伴,並創造出支持他們這趟旅程的團體意識。也有許多讀者抱怨說,他們辦公室及起居間的《内在英雄》常常不翼而飛,被朋友、愛人、親戚、客戶或同仁順手拿去。
許多讀者來信或打電話告訴我,《内在英雄》如何道出了他們的經驗,或以其他方式使他們獲得力量。一位從澳洲伯斯(Perth)打長途電話三次給我的讀者,特别令我感動,他總是被答錄機打回票卻毫不氣餒。但最令我動容的,是許多讀者心靈轉化的故事。有位住在太平洋岸西北部的年輕人告訴我,他曾經吸毒並失去一切。當一位朋友送他《內在英雄》時,他正獨居在森林中。他說他讀了它,相信它,並因此改變了他的生活。當他拿著那本幾乎被翻爛的《内在英雄》到演講會場請我簽名時,他已經在一個小公司做到主管,一切都很順利。這就是神話的力量。
當然,我不敢說每個《内在英雄》的讀者都會得到力量,或都喜歡這本書。比如說,有位婦女就寫信嘲罵〈魔法師〉這一章,她對其餘部分都寫得很有用的作者,怎麼寫了這篇垃圾感到不解。另一位婦女在解釋她為何無法接受這本書時告訴我,「我知道你要的是精神的深度。可是我卻只要停止痛苦。」這個反應來自深沉的失落感與無力感,無論我對從痛苦中找尋意義,從而得到喜悅的看法如何堅持,我無法不對她的觀點深表同情。
新增訂版的《内在英雄》係受到讀者以下這個常問問題的敦促而成書:「以某種行為增進個人生命中某種原型的發展是有可能的嗎?」答案是肯定的,增訂版中附加的練習便是為此而設計的。你可以選擇只做自己特别想發展的某個原型練習,也可以全部都做以發展出整全的人格。你可以獨自做這些練習,但如果方便的話,和其他人一起做則是建立友誼,以及在彼此英雄旅程上提供支持之團體的好方法。
第二個常被問到的問題是「你自己從撰寫《内在英雄》這本書學到了什麼?」比較周延的回答得等到我目前正在進行的兩本書完成後才行。但是簡單的說,我現在比剛開始寫此書時,更強調英雄旅程的循環本質,以及各原型間的根本平等。如果我現在重寫《内在英雄》,我將會擴大討論「天真者」原型的正面貢獻,多談一些魔法師的負面部分,特別是半調子的魔法師會提高浩劫的危險,如果我們承擔超過自己所能處理的範圍,便會造成這種後果;或者如果我們運用魔法師的力量去發展以自我為中心和非人性化的目標,便會如邪惡的「巫師」那樣造成傷害。
最後讀者也問我,這本書的出版對我個人的生活產生何種影響。它對我外在生活的影響極大,使我安然走出大學的教學和行政工作,擔任某教育暨諮商機構的負責人。在這個新角色上,我可以在個人與集體旅程的道路上,全職的從事與傾聽內在英雄的方式有關的工作,或寫作,或演講,或主導工作坊及訓練課程,或與相關諮商組織合作。我自己內在生命的改變也同樣巨大;知道有如此眾多的讀者對以神話觀點看待他們生命的方式產生共鳴,使我工作得更有勁,也增進了我對我們社會未來的樂觀態度。對於這點,以及其他許多、更多的事,我深懷感激。
內文 : 【內文試閱】
英雄之旅
The Hero’s Journey 現代文學的基本主題 就是這種疏離和絕望的經驗。 反英雄取代英雄 成為文學中要角的原因, 是因為代表文化中 生命旅程觀點的英雄神話, 已不見容於我們這個時代。 英雄勇於冒險,與恐龍敵對,並尋得真實自我這顆珍寶。雖然探尋的旅程總是孤寂的,但到達目的地時,則會得到與自己、有情眾生以及地球合而為一的回饋。每次在生命中面對死亡的時刻,就是與恐龍敵對,而每次我們選擇走出絕境,並朝向深處探問「我是誰?」的時刻,我們便擊潰了恐龍。我們為自己和文化再造更新的生命。我們改變了世界。經歷旅程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渴求,如果我們不冒險走這趟旅程,而只是遵循規範的社會角色,則必然會變得麻木不仁,並經驗到疏離、虛無和內心空寂的感覺。沒有勇氣屠龍的人會內化這股驅力,轉而宰殺自己。他們會對自己的身材不滿意,因而向肥胖、自私或其他他們不喜歡的事物宣戰。有的人因而生病,必須掙扎著使身體復原。膽怯迴避挑戰的人們,生活了然無趣,因此在文化中也比較沒有生機。
現代文學的基本主題就是這種疏離和絕望的經驗。反英雄取代英雄成為文學中要角的原因,是因為代表文化中生命旅程觀點的英雄神話,已不見容於我們這個時代。我們想到的英雄形象,只是英雄原型之一的鬥士而已。典型的鬥士會經歷一段漫長孤寂的旅程,以斬殺恐龍或其他方式打敗敵人,解救受困的少女。 性別與英雄氣慨的重新定義
在我們的文化中,鬥士的英雄形象一直都只保留給男人--而且通常是白種男人。女人在這場戲中的角色是等待救援的受困少女,或被處火刑的女巫,不然就是那個擁有半壁江山的公主,做為獎賞送給英雄。少數族群的男人,都只是典型的忠誠僕人角色,至少在美國文學中是如此。
坎伯在《千面英雄》中寫到:英雄是「世界之主」 。是這些世界之主--國王、王子及他們的御用詩人--在為「理想中的英雄」以及「誰的理想英雄」下定義。當然,他們是根據自身的形像為英雄下定義,而且能成為英雄者只是特定的少數。隨著民主的興起,以及公平社會理想的發展,首先是藍領階級的白種男人,接著是女人及少數族群的男人,也開始要求擁有屬於自己的英雄原型。 諷刺的是,當女人、藍領階級的白種男性以及少數族群的男人正擁抱鬥士原型的時候,許多中、上階級的白種男人卻對此原型極端疏離;我想部分的原因是,雖然此原型主要呈現的是果決與權威等正面能力,但在它的一般形式中,卻也顯示出它是建立在疏離上的,也就是將自己與世界及他人分離。許多男人已經發現,不論短期間有多滿足,但內心那股求好、支配與控制的驅力,只能帶來空虛和絕望。
鬥士原型也是一種菁英神話,基本上它所落實的觀念是,英雄之旅是少數人的事,其他人只是服務者和犧牲者。但我們每個人實際上是一體的;只要還有人沒踏上探索之旅,發現自己的心聲與才能,並對世界做出獨特的貢獻,我們便會開始感到生命在枯萎--就連最有權勢的人也不例外。沒有人可以長久從別人的犧牲中真正獲益。
當我最初開始檢驗這個神話時,我確信所有現代社會的抑鬱皆乃鬥士原型的普遍化所致。以「屠龍」的典範來解決問題,是不可能帶來世界和平,也無法消除饑荒的。後來我了解鬥士原型本身不是問題,因為它對人類意識的演進具有關鍵作用。當然,它對女人及少數族群男性的重要性,與白種男人是一樣的,當每個人--而非特權的少數 --都投入其中時,原型的定義多少都會被修正。問題在於,「只」專注在這個英雄原型上面,會窄化每個人的選項。例如,許多白種男人會有倦怠感,因為他們需要超越鬥士的模式,他們發現自己在鬥士原型中動彈不得,因為它不僅被認定是英雄的理想範型,同時也與男性雄風劃上等號。不論在意識或潛意識中男人都相信,放棄自己對他人--特別是女人--的優越感,便是放棄自己的身分認同。
當我在研究《此刻我是誰?》(Who Am I This Time?)以及稍後的《英美文學中的女性英雄》(The Female Hero in American and British Literature)的時候,我發現認為現代文學中沒有真正英雄的看法,是完全不正確的。例如,凱莎琳‧波普和我所寫的《英美文學中的女性英雄》一書中就提出證據說明,女人也常常被描繪成具有英雄氣慨的。受到女性主義的鼓舞,許多女性便扮演起鬥士原型的角色。不過這不是全部的真相。她們也在探索某些在我看來似乎專屬於女性的英雄模式。與男性不同的是,此一模式是建立在正直品格而非屠龍行徑的基礎上。女英雄甚至還常常將恐龍放掉哩!當溫斯特(Owen Wister)的小說《維吉尼亞人》(The Virginian)中的男英雄,會為了事關名譽的決鬥,而在婚禮當天拋下新娘時,女人則傾向認為逃離危險絕對是明智之舉。再者,婦女不認為屠龍是務實的,因為困住她們的人--丈夫、母親、父親、孩子和朋友們--堅持好女人應該放棄自己的旅程去服侍他人。這也就是為什麼在女性英雄故事中,沒有真正惡棍的原因,或者至少不會出現英雄屠龍的場面。
我非常高興的發現,婦女能發展出一套有別於從英雄、殺戮、惡棍、解救到受害者的情節模式,她們拓展的生命之旅中,沒有真正的惡棍或受害者,只有英雄。看來這種英雄主義的模式,不但為我們帶來新生命的希望,同時也以平等的方式在進行。但是如果只有某個性別了解這種英雄主義的模式,那麼我相信它是永遠無法開花結果的。當我注意到週遭的婦女已樂觀地在扮演英雄/英雄/英雄的腳本時,大多數我所認識的男人,則仍在演出英雄/惡棍/受害者的模式。無法在舊定義中成為英雄的男人,便只能扮演受害者或凡夫俗子的角色。但我也注意到現代文學作品中,可以找到已經發現英雄/英雄/英雄情節的某些男性角色,他們並且能夠充分的扮演這個角色,既歡愉又有英雄氣。
我也開始明白,雖然男人與女人有時在宣告英雄主義時,會有形式上或順序上的不同,但卻都會經歷相同的成長階段。對於兩者而言,英雄主義最終涉及的是人格完整的問題,是在每個發展階段中,與真實的自己更加貼近的旅程。弔詭的是,我們每個人在過程中都受到原型模式的規範,才能發現我們的獨特性,因此我們在發展的階段中,既是非常獨特的,也和別人非常相似。事實上,雖然我們的文化鼓勵男人和女人以不同的方式認同原型,但是人類的發展分別受到天真者(Innocent)、孤兒(Orphan)、流浪者(Wanderer)、鬥士(Warrior)、殉道者(Martyr)和魔法師(Magician)等原型的影響,在相當程度上是可以被預期的。
原型與人類發展
天真者和孤兒為發展揭開序幕:天真者生活在亞當與夏娃墮落前的恩寵狀態中,孤兒則要面對墮落的事實。接下來的幾個階段是在墮落的世界中設法存活的手段和策略:流浪者開始尋找和他人有別的自己;鬥士學習用自己的想像來保衛自己並且改變世界;殉道者學習施與、承諾並為別人犧牲自己;整個進步的過程是從痛苦、經歷自我肯定、掙扎到愛。
我明白流浪者的英雄主義不是用抗爭來界定的。流浪者的英雄行為是脫離壓迫的情境,並獨自去面對未知的世界。
不過起先我忽略了殉道者的英雄主義,因為愈來愈多的現代文學皆替女性從傳統的犧牲角色解放出來而喝采。文學中有關女性反殉道的情感特別濃烈,因為女性社會化與文化的規範,已把女性殉道與犧牲的角色強化帶入二十世紀。婦女被局限在殉道者的角色,比起白種男人困在鬥士角色中更加嚴重。等到再一次審視殉道者的原型,我開始尊敬它的力量,並且看到為什麼以耶穌上十字架殉道形像為中心的基督宗教,能如此吸引女人和弱勢族群的認同,也明白為什麼苦難與殉道對猶太教如此重要,在反閃族主義盛行的許多時代與地區尤其如此。
我又發現直到目前為止,有一個既重要又古老的原型,在過去比鬥士原型被更少數的人壟斷,而今日卻重新被界定為適合每一個人的英雄模式。在此模式中,英雄是魔法師或巫師。魔法師在學會了用堅毅的紀律、意志力和奮鬥力改造自己的環境之後,他們又學習和宇宙能量一起行動,並且還學會吸引同步法則的能力,自在地好像變魔術一般與宇宙互動著。學會信任自性我,魔法師走一圈探索之旅,回到天真者的心態,發現信任是安全的。
每一個原型都向外面世界投射它自己的學習功課。被某一原型主宰的人,會視其目標為無可取代的貴重,而此原型最深的恐懼會成為世界問題的根源。他們會抱怨其他人的殘忍、沒有原則、軟弱、自私或膚淺,許多誤解由此展開。對殉道者來講,流浪者的特立獨行看起來像是一個可憎的自私行為。鬥士們的果決態度,對孤兒們來說,則是一種殘忍的酷刑。而當魔法師宣稱只要這個回應是來自內心的真誠,則無論你怎麼做,包括早先你害怕和拒絕做的所有事情,如自私、懶惰等等都無不可的時候,對大多數人來講,魔法師的行徑簡直是一張最壞的通行證。
到了魔法師這個層次,二元對立的世界觀開始崩解。孤兒太執著於安全感的追求,又假設生命應該只有歡樂和輕鬆,以至於無可避免地會害怕痛苦和災難的發生,魔法師則相信雖然我們會經驗到痛苦和災難,但我們仍然是安全的,痛苦和災難只是生命的一部分,最後我們都在上帝的手中。同時,魔法師也明白只給不取也是失衡的,其結果仍然是自私的表現。我們的功課在於照顧別人的同時也不要忘了照顧自己,自己和鄰人一樣需要我們的愛和關心。
魔法師超越個人主義與從眾思想的對立,認為我們每個人都是獨特的,卻也是一體的。他們超越強弱的對立,了解堅定與容受乃是陰與陽之別,是生命的韻律,而非二元對立。最後,他們明白要不真切都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們只能做我們自己。我們無可避免的會站在我們在宇宙中應有的位置。
每個原型推動我們通過二元對立,而進入弔詭之中。在每個原型中所排列的乃是基本能量從原初到精緻之複雜表現的連續體。本書接下來的各章就是描述所有原型,以及英雄們在探索每個原型時所遭遇的覺知階段。然而,此處描述的模式乃是體系式的,所以讀者在閱讀時必須牢記,人們並非一成不變的通過這些階段。每個人可以各自畫出自己在通過這些「階段」時的路線圖,而且人們在面對它們時的方式差異,也是可以預見的。這點可適用於許多文化團體--不同的人種和族群,來自不同地區與國家的人民 --但是在本書中,由於個人的背景和經驗,我將專注在男人和女人的差異上。
比如說,男性與女性的英雄主義似乎就有差別,因為男人在某些階段停留較長,而女人則在別的階段駐足久些。因為女人被教化去扮演輔育與服侍的角色,也可能因為婦女有生育的能力,所以在她們有機會探索流浪者與鬥士所蘊含的可能性之前,生命就完全被殉道者的原型所掌控了。男人則在了解自己是誰以前,就以一個鬥士的模式被強迫去控制自己的生命和征服別人,他們很快地就成了鬥士,但也卡在那個階段中,還常常停留在最原始的層次裡。他們通常很少得到或根本得不到鼓勵。而且幾乎沒有可讓他們發展體貼、關愛和信守承諾能力的男性楷模。
婦女通常都不喜歡鬥士這個階段,因此要不是拒絕這趟鬥士之旅,就是飛快地通過它成為魔法師。我想這也是為什麼我在吉琳根(Carol Gilligan)那本具有拓荒意味的書《不同的聲音:心理學理論與女性發展》(In a Different Voice: Psychological Theory and Women's Development)中,把流浪者與鬥士階段的改變,描繪成只是個「過渡」階段的原因;它介於關懷他人的道德(犧牲)和自我已被濾回進入圖像(即共依存,intendependence)的較高層級之間。
婦女似乎留戀在強調合作關係的殉道者和魔法師的階段中,而男人則停留在強調分離和對立的階段,如流浪者和鬥士。誠如吉琳根所言,女人比較會把世界看成像是聯絡的網狀物或組織;男人則將它看成一個梯狀物或階級組織,為了權力而在其中爭鬥。當我們沒有通盤考量發展的形態,只粗略觀看多數男人和女人的表現時,男女兩性的成長方式似是分殊不同的。但是如果只注意方式,而不管時間上的差異和每個原型的功能強度,則男人和女人的發展是相同的。不過上面的兩種說法都不正確。
正確的說法是,男人和女人的發展是相同的,但男人和女人是相異的。 我們的文化中,最典型的男性發展是由孤兒階段直接到達鬥士階段,並且停留在那裡,唯有到了中年危機,被迫面臨整合問題時,才可能產生改變。結果通常是被迫去面對親密、關懷和信守承諾等過去他不熟悉的課題。男人典型的進程看起來像是: 孤兒、鬥士、流浪者、殉道者、魔法師。 傳統的婦女則由孤兒直接踏入殉道者的階段,而且常常一待就是一輩子,除非有某種特殊的事件推動她成長;有時是孩子長大離家、丈夫出軌、她的自尊被賤踏、或接觸到自由的思想等這些自我認同的危機,才會迫使她面對並開始探尋自己。經過一番磨練,她學會了果決主張。她的模式是: 孤兒、殉道者、流浪者、鬥士、魔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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